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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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约翰华生忽然间反应过来，他不敢相信的站在这人面前，“你难道是……不，这不可能。”约翰华生抬起另外一只手捂住嘴，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正在发烫，简直要烧着了，他的声音无法再理直气壮下去，他沙哑的压低声音，几乎要断气似的，他像一只吞了毛球的猫，嘶哑的说，“……你叫什么名字，不要再和我绕弯子了，干脆点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夏洛克，夏洛克福尔摩斯，很高兴见到你，约翰华生，几年没见，你连我名字都忘记了，哼，薄情寡义的人类。”
　　“夏洛克？”约翰华生又问了一遍，“夏洛克福尔摩斯？就是你？千真万确？”
　　约翰华生抬起手捂住脸，好长一段时间，他终于有了勇气面对现实，他被夏洛克拽着的手逐渐攥成拳头，“我……你……你和我……是……是情……是情人？你我是情人？你没死？”
　　夏洛克盯着他，“约翰？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谁说我死了？你以为我死了？所以你干脆把我忘了？”
　　约翰华生空闲的手仍然停留在他嘴唇上，仿佛在提防着对方突袭过来再度吻他，“听清楚，”约翰华生伸出手比划着，“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不知道我怎么来到这个见鬼的破地方，两个混蛋护卫在追我，然后一个没断奶的小鬼头把我莫名其妙带到这儿来，这地方大的要命，而我累的要死，我的大脑现在什么都不能思考，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夏洛克，而且你说对了，我是想不起你来了。”
　　夏洛克惆怅的在他眼前叹了一声，“你从车上坠下去之后……失忆了？”
　　约翰华生点点头。
　　“你不记得我了。”
　　约翰华生再点点头。
　　夏洛克难受的望着他的侧脸，久久的不说话，约翰华生快受不了这种灼热的视线了，他的大脑一片发懵，噢上帝，这男人美得要命，胜过伦敦城里的任何一位名媛和淑女，约翰华生觉得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事物，而且居然是他的情人，和他交情匪浅，像梦境一样，这不可能。
　　约翰华生的待遇瞬间和上一刻截然相反，他不仅仅不再被护卫追赶，反而被安置在一张豪华的天鹅绒餐椅里就坐，一盘盘飘香的熟食和精致的餐点在他面前堆成了山，那蛋糕，约翰华生得在座位上仰着头才能看见顶部的奶油装饰。
　　夏洛克在桌首，但坐的离他很近，他看上去很开心，微笑着替约翰华生倒满了一杯芬芳扑鼻的玫瑰葡萄酒，约翰华生提心吊胆的拿起酒杯嗅了又嗅，担忧里面会有砒霜什么的。
　　夏洛克对此露出了微笑，“约翰，你变聪明了。”
　　一个稚嫩的身影从餐厅门口飞扑了过来，忽然出现的小王子咕噜笑了一声，展开双臂往夏洛克这边奔跑，像只快乐的小鹿。
　　“爸爸！”
　　约翰华生抬眼瞄着这个小鬼头，他看上去的确和夏洛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傲慢的神情都一模一样，约翰华生低下头，开始慢慢的进餐，用刀子锯着牛骨，这牛排浓香扑鼻，就算下了毒，他咕咕叫的肚子也抗拒不了了，约翰华生没吃晚饭就从家里跑了出来，原本决定与麦考罗夫特共进晚餐，但眼看他差点变成了对方的晚餐。
　　夏洛克洁白的手指放在小王子头上，抚摸着小王子漆黑的卷发，约翰华生坐在餐桌边，只听见夏洛克轻声的说，“今天去哪儿玩了？我的约翰？”
　　约翰华生切割食物的动作僵硬了一下。
　　“我去实验室了！爸爸！”小王子双手挂在夏洛克的脖子上，他撅着嘴，吃醋的咕哝着，“爸爸，为什么他也叫约翰？”
　　夏洛克看了小王子一眼，接着转过头，重新把目光回到约翰华生脸上，视线久久停留在他那儿，不说话，气氛显得很沉默。
　　约翰华生被看的实在是不自在，他从喉咙深处干咳了一声，这是与众不同的一个夜晚。
　　夏洛克的脸颊很干净，皮肤像雪一样泛白，他的手指高贵洁白，自从刚才被莫名其妙亲了一顿之后，约翰华生一直不敢直视他。
　　如今视线对上了，约翰华生发现夏洛克的眼睛就像一片迷雾，智慧，冷静，世间万物都隐匿其中，约翰华生只能从那片迷雾中寻到自己的身影，噢老天，夏洛克一整晚都盯着他，并且从未转移过视线。
　　小王子委屈的嘟着嘴，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松开了他父亲，气鼓鼓的瞪了约翰华生一眼，然后甩着两只小手臂活泼的跑了出去。
　　“他怎么了？”约翰华生纳闷的问，“他没动他的晚餐。”
　　“我希望他能喜欢你，我想过段时间他会更了解你的，你和小约翰也许能够成为朋友。”
　　“过段时间？我可不打算在这里长住，我该怎么称呼你，你似乎是这个城市里的国王。”
　　夏洛克微笑着，“约翰，你从前怎么叫我，现在也怎么叫我就好了。”
　　约翰华生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夏洛克，“我……我从前怎么叫你？我叫你亲爱的还是叫你小宝贝？”
　　夏洛克愣了一下，然后他很高兴的说，“你以前和别人一样叫我夏洛克……不过如果你现在想这么叫我也没有关系……”
　　“夏洛克挺好的。”约翰华生赶紧截断话尾，他真笨，怎么会猜测自己曾经用那么肉麻的称呼叫他，不过按照约翰华生的个性，如果夏洛克是他的情人或者在他心里是什么见鬼的大人物，无论是亲爱的还是小宝贝，约翰华生都能叫得出口。
　　“告诉我你是从哪个入口进来的，约翰，我之前进来的时候，是被河道暗流卷进来的，就在城墙外面的那片荒野湖泊里浮了起来，才来到这个地方，后来我潜到湖底数次，那湖底除了淤泥什么也没有，只能进不能出，我也没有再寻找到其他出去的方法，如果还有别的入口和外面的世界连接，那么，我和我哥哥团聚就有希望了。”
　　“等一下，外面的世界？这地方到底是哪里？”
　　“我估计，我们在海底，你在外面经过时，可曾抬头看过，上面并不是天空，而是地壳，我认为地壳上面就是海洋，那海洋是不见天日的地下海洋，海水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陆地，所以这个地方，应该是地底下的地底下。”
　　约翰华生听的一惊一乍的，“我怎么进到这么深的地方来了？”
　　简直就像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
　　夏洛克前倾身体，修长的手指托起约翰华生的下巴，凝视着他，那双瞳里流露着难以言喻的悲伤，“……约翰……我原以为，等我出去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够再见到你了，你已经入土为安了。看到你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就是瘦了，还多了这个。”他的手指抚过约翰华生长了皱纹的眼角和他的额头，他伸手触摸他的刘海，让约翰华生的头发从他指间溜过，似乎在久违的体会着这种金色发丝的诱人触感和光泽。
　　“能重遇你，是我的福分，我心里全是感激。”
　　约翰华生嘴里充满了食物，在他眼前鼓着腮帮子，他稍微侧过脸，躲开夏洛克过于亲昵的抚摸，“夏……夏洛克，说实话我完全想不起来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可对我来说，目前，我和你认识不到3个小时，我认为……我们能不能……保持点距离。”
　　夏洛克抿紧嘴，他垂下手，收回视线，“是的，我失礼了。抱歉了约翰，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我会注意了。”
　　夏洛克转移话题说，“我哥哥追杀你？”
　　“我觉得是，他眼里有杀意。”约翰华生想起那若隐若现的獠牙，那刀锋般的利爪，那月色下猩红的双眼，不禁寒毛直竖，“是的，我很确定他要杀我，要把我开膛破肚，”说到这儿，约翰华生警惕的望着夏洛克完美的脸，“你也是一样的，是吧，夏洛克，你也是所谓的血族，你们和吸血鬼很像。”
　　“我和我哥哥就是你们口中的吸血鬼，血族，吸血鬼，僵尸，活死人，在你们人类的理解中都是同类，血族虽然和传说有些不太一样，但意思也差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我的族人都鄙夷吸血鬼这个称呼而已，听上去贬低了我们的身份，这很可笑，无论怎么更换称呼，嗜血始终嗜血，野兽始终是野兽。”
　　约翰华生喝了一口酒，“可你和你哥哥不尽相同，我觉得你……更像个人，而不是吸血鬼，你的眼神……不是野兽的眼神，你身上也没有邪恶的东西。”约翰华生舔了一下油腻腻嘴唇，他用餐巾擦擦嘴唇，注视着餐桌对面新认识的旧朋友。
　　夏洛克的眼神的确与众不同，里面完全没有让约翰华生感到恐惧的神情，相反的，夏洛克的眼神，格外的……深情。
　　“约翰，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想和你谈，我想和你没完没了的聊上一整晚，但看来你需要洗个热水澡，你的手臂也需要包扎，时间还有很多，”夏洛克站起来，低头看着他，夏洛克长得已经不足以用英俊来形容，他很漂亮，五官的位置恰到好处，他望着约翰华生，抬起手刚要放到他头发上，夏洛克忍住了，他收回手，尴尬的说，“我带你去浴池吧，约翰。”
　　约翰华生撑着桌子站起来，夏洛克转身，从后面变出了一根黑色的胡桃木拐杖，约翰华生惊奇的看着这根拐杖，他接过来，熟悉的手感令他的手臂为之一震，约翰华生用手心紧紧的握住这根拐杖，瞥见了拐杖上的刻字，恰巧是他的姓与名的缩写，夏洛克看上去完全不需要拐杖，但他却留着这个，约翰华生忽然间涌起非常心疼和难过的情绪，他抬起头，费了很大的劲才避免自己发出奇怪的呜咽声，“夏洛克……我们之前……是真的很要好，是不是这样？”
　　夏洛克只是温柔的笑着，“别勉强自己，约翰，能见到活着的你，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在这种过于温暖的微笑面前，约翰华生感到自己的意志力不断削弱，他心软的点点头，跟随在夏洛克的身后，夏洛克挥衣着白色长袍，雍容华贵，他懒洋洋的挥手赶走了女佣，亲自领着约翰华生前去浴池，推开金色的大门，一个冒着热气的奢华温泉展现在高耸的台阶上，约翰华生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和他家房子差不多大小的浴池，噢老天，他真的是身处一个货真价实的皇宫里头。
　　“约翰，需要我叫几个女佣帮你的忙？或者男仆？”
　　“不，完全不需要，我一个人就行，我一个人就好了。”
　　“那么，你沐浴后，就去房间休息。”他轻声说。
　　“谢谢。”约翰华生再度点点头，他发誓夏洛克再继续用这种甜蜜的口吻和视线凝望他，约翰华生非得腿软往后一倒融化掉。
　　浴池的门关上，留下约翰华生一人在这空旷的池子边，真大呀，而且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真美呀，约翰华生转动着小脑袋四处观赏，他走上台阶，跪下去用手试探着水温，有点烫，但浸泡下去之后会非常的舒适。
　　约翰华生脱掉鞋子和衣服，整齐的叠在一边，他回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觉得他爱整洁的强迫症有些好笑，之后，他跪在池边，用木盆舀起水泼在头上，热水倾盆而降，浇灌他的身体，他手臂上的伤口因此火辣辣的疼，他转头看着这道划伤，庆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他洗干净身上的灰尘，慢慢的撑着手臂滑入了水里，把热毛巾搭在额头上，他随之发出一声长长，属于愉快的叹息。
　　雾气袅袅，约翰华生的叹息在浴池里回响，他浸泡的快要瞌睡过去了，从池子里起来之后他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管他什么惊魂之夜，他困得要死，如果这里能有个钟表就好了，他觉得在穹顶的上面，再上面，在那映照着明月的陆地，肯定已经快要黎明。
　　台阶下的架子上放着干毛巾和一套丝绸睡袍，约翰华生用毛巾把头发弄干，抱起那浴袍来闻了闻，像是用花瓣浆洗过，沁香怡人，他穿上睡袍，把袍带系紧，再穿上纽扣套鞋，只要有一张凳子也能让他睡着。
　　浴池门口的女佣低着头，在前头领路，约翰华生拄着拐杖前行，他发现这些女佣不仅仅走起路来和麦考罗夫特一样没有声音，而且也没有影子，他抬起头观看走廊顶上华美的灯光，一颗颗小玻璃球金光熠熠，他被带往一处金碧辉煌的寝室之中，金色的帐幔从高高的彩绘天花板垂坠下来，拖在地上，约翰华生绕过这些帐幔，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张大到不可思议的床。
　　这是巨人的床。
　　他心想，他睡在上面就像一个小不点。
　　其他人都安静的退下了，约翰华生踢掉鞋子，把拐杖丢到一边，乐呵呵的爬上床，大字形的仰躺在上面，哇，真舒服，床垫好软，他颠簸了两下，弹性十足，就像睡在羽毛里，睡在云朵上，他闭上沉重的眼睛，嘴角不自觉的带着微笑，在此之前，他以为来到这个遮天蔽日的鬼地方是件很倒霉的事，可没有想到他会得到这种待遇。
　　夏洛克，夏洛克，约翰华生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可眼前最最重要的一桩就是，他该拿夏洛克福尔摩斯怎么办。
　　还有，那经历过惨剧般的火车是怎么一回事，那火车几乎散架了，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看上去死过很多人的感觉，夏洛克，夏洛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亲眼见上了一面，约翰华生依然对他疑惑重重。
　　约翰华生在心里反复的呢喃着夏洛克的名字，他本尊长的可真是美的要命，手指头看上去敏捷而且优雅，一张无暇的脸总让人窒息，约翰华生躺在床垫里，忍不住的在心里偷偷的感叹，他其实很想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洛克，但他觉得那样做很危险。
　　如果对着那张脸看太久会发生约翰华生无法掌控的后果。
　　他沉沉的睡了过去，他也不确切自己究竟睡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他在柔软的床榻里转身，窗外的灯光照耀得让他感到有些刺眼，那外面是灯海之城，那些七彩斑斓的街道似乎从来不熄灭绚丽的灯火。约翰华生困倦的撑开眼皮，一个修长的身影伫立在他床边，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的睡相，那洁白的睡袍在那些灯火的映照下，犹如披上了一层弦月的光辉，约翰华生朦胧的看着他。
　　他是不是做梦，他梦见了夏洛克。
　　四周围非常的安静，这个苍白的幽灵就这么静悄悄的站在他床前，黑色的卷发下，那双眼睛吞没了周围所有的景色，约翰华生觉得外面的世界全都消失了，在他眼前只剩下了一个名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高大男人，约翰华生在床垫里转身，仰躺，他迷惑不解的望着夏洛克的身影，夏洛克的迷雾双眼仿佛繁星，绽放着怪异的闪光。
　　约翰华生缩在被子里，望着他，嗓子眼里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语言，夏洛克慢慢的朝他俯下身体，双手放在约翰华生的身体两边，约翰华生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这个带着贵气和骄傲的男人，脸上带着一抹动人的笑容，黑色的卷发非常浓密，雾色的双眼令人心神摇曳，他从未见过这么骄傲，智慧的脸。
　　“夏洛克……？”
　　“嘘……”夏洛克轻叹着，吻在他额头上，不可思议的寒冷，令人心悸的柔软，约翰华生顿时闭上了眼睛，脸颊滚烫起来。
　　后来他再度睁开眼时，房间里只剩下金色的华丽帐幔，那高傲的身影上一秒还在，如同烟雾一样蒸发了，约翰华生不可思议的在床里面辗转，揣摩刚才那一幕究竟是梦是真。
　　他沉默的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金钥匙，带着一种难言的心情，终于慢慢的睡去了。

　　第四十四章　致命要害

　　夏洛克抬起手，白色的长袍拖在煤炭堆里，他抚摸着长满了青苔的漆黑山壁，非常细心的抚摸，每一寸山岩都不放过，发电厂很大，但他不畏辛苦，全都一一亲自检查，没有找到约翰华生进来的那个入口，那条所谓的山洞和岩石滑梯，消失了。
　　夏洛克甩了一下长袍后摆，惦着脚尖往前跳了几下，瞬间落在约翰华生背后，小医生吓了一跳，拄着拐杖转过头，“老天，你走路没有声音！你刚去哪儿了？”
　　夏洛克微笑着，“今天的探查没有结果，约翰，让我带你湖泊边走走，那里是我进来的地方。”
　　约翰华生点点头表示赞同，夏洛克走过去，伸手勒紧他的腰，打算再一次给他展示血族奔跑时极速的魅力，约翰华生不知所措的推开了他，往旁边走一步，躲开，夏洛克疑惑的歪着脑袋，“怎么了约翰？”
　　“不……不用离我那么近。”
　　夏洛克沉默的站着，双手只好背在身后，“让我们散步过去。”
　　约翰华生尴尬的叹了口气，“夏洛克，别误会，我不是讨厌你，你比起你哥哥要有礼貌的多，你至少不会把我追杀到石窟里头。”
　　夏洛克抿紧嘴唇，悲伤的望着他，“约翰，你在害怕，你在提防我。”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你是一个陌生人，而且你随时随地能读懂我的内心。”
　　“你明知道我不是陌生人……”
　　约翰华生抬起头看着他，“我家人，对你的名字非常的愤怒，我根本不能够在我家里提起你，你到底对他们做过些什么。”
　　夏洛克垂下眼睛，惆怅的说，“我在他们面前带走了你，我催眠了他们，我想，到后来催眠力量应该已经失效了，他们想起当时的事，愤怒是情有可原的，你之前也因为车顶上的第一次催眠生过我的气。”
　　约翰华生皱着眉，“为什么要带走我……”
　　“是你召唤我来的，你想跟我走，我便同意了，我在漂泊中从不带上活人，但你……你不一样……我拒绝不了你，我喜欢你，约翰。”
　　约翰华生不发一语的转过头去，他凝视着手里的拐杖，看了很久，接着慢慢的往前走，并不回应夏洛克的这番话，夏洛克跟在他后面，走到外面去，穹顶仍然漆黑，璀璨的灯光仍旧闪烁。
　　他们走在街道上时，外面的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谦卑的对夏洛克福尔摩斯低下头，恭敬，温顺，像一只又一只被驯服了的小绵羊。
　　夏洛克把他带到高耸入云的钢铁城墙下，护卫敞开铁门，让他们徒步出去，外面是一片荒凉的野地，长满了杂草，没有灯火，凭借着城市里的光芒，约翰华生勉强能够分辨出前面的路该怎么走。
　　夏洛克伸长手臂抱住他的肩膀，“原谅我约翰，前面都是湿泥和沼泽，我要带你到那片山坡上去。”夏洛克说完，把他横着抱了起来，这一越界的举动得到了约翰华生的强烈抗议，夏洛克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样子微笑，接着长袍后摆在他身后飘荡散开，夏洛克几乎是踩着草叶跳到半空中去的，约翰华生下意识的搂紧他的肩膀。
　　大喊着，“见鬼！你这是要摔死我！”
　　夏洛克抱紧了他，低头看他，笑说，“我的约翰，你从不畏高。”
　　“我怕的是你……”约翰华生在他怀里嘟囔着，“万一你松手了怎么办。”
　　“我不会松开，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我已经十三年没有像这样，再一次抱着你奔跑。”转眼间，夏洛克便来到了他起初从湖泊里爬起来，伫立的那片山坡，他把约翰华生放在树荫下，回过头看着灯火通明的黑暗之城。
　　夏洛克把视线挪回来，在约翰华生的脸上停留，“从我出生以来，我都觉得这里应该是我的归宿，我最后的栖息之地，你瞧，约翰，这里非常发达，比外面的人类世界要先进好几倍，这里有数不清的金子，连灯泡外面都镀了一层金子，还有数量繁多的宝石，绫罗绸缎，城市的尽头，还有富饶农场和畜牧场，在我来到之前，这里就已经十分的繁华，鼎盛，我和所有血族梦想的终点就是这里，可我年复一年的待在皇宫，我发现，我渴望出去。”
　　夏洛克走近他一步，约翰华生又倒退了一步，直到被夏洛克逼的无路可走，身体靠在树干上。
　　“我从未这么渴望过离开这里，就像我当初渴望进入到这里来的心情一样的渴望，我原以为我能在这里过的很平静，就像黑暗之城里的子民一样，你从他们身上也看出来了，他们过得富足，欢乐，夜夜笙歌，因为这里没有人要他们灭绝，他们无须恐惧，我在这片乐土上过的并不如预期中的那么好，我觉得时间漫长，煎熬，我有时候怀疑你死了，这感觉并不好受，但我说服自己你没死，你还活着，我必须要出去亲自确认一下，我尽力的寻找出口，一年又一年的，我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和努力，但都没有收获，约翰，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站在那台阶下，我以为是幻觉，我当时是说真的。”
　　约翰华生微弱的点了一下头，他的太阳穴不时跳动一下，眉毛紧蹙，“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夏洛克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约翰，如果想这些事情，让你头痛，那就不要去想了。”
　　夏洛克和他慢慢的走下山坡，来到那片黑暗的湖畔边，四处静悄悄的飘荡着蓝绿色的萤火虫，围绕在他们两人身边，约翰华生嘟囔着抱怨他什么都看不见，夏洛克为了照顾他的视力，擦亮了一根火柴，接着往空中扔起一颗照明弹，像烟火一样。
　　约翰华生惊讶的观看四周，小小的一片湖泊，比皇宫里的那个浴池大不了多少，四周都是茂密的草，齐到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