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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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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
作者:森林唱游
地址:http://。jjwxc/onebook。php?novelid=3584
章节:共 56 章,最新章节:总第五十六章(最终章)
备注:
日本漫画《灌篮高手》衍生耽美作品,如不知耽美为何物或对耽美敏感者慎入。
长篇。这个故事以国共内战时期的国统区为背景,写一些人物在大时代的人生选择和悲欢离合。
摘选:
仙道忍不住伸手推开了虚掩的门。
里面的人侧过头来,看到他,不由一怔。
乐音嘎然而止。
这是他们一生中的第二次见面,而且,不过是隔了半个多月。
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却觉得,像是在好几个世纪里经历了好几生世的轮回,需要反复辨认,才能相信看到的,的确是对方。(百度搜索“魔爪小说阅读器”或登录。mozhua下载最新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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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一章
(一)
1945年10月中旬的一天下午,陪都重庆市郊歌乐山区的山洞林园内,高头带着随从,站在一号楼前。
过了一会,一辆汽车进入别墅大门,在楼前停了下来。
下车的是一个极胖的老头和一个25岁上下年纪的俊美青年。
高头顿时满脸推笑,热情迎上前去:“安西先生,欢迎您回国。这位就是流川公子吧?”
那个叫安西的胖老头笑着说:“高头先生政务繁忙,还要抽空接见我们,真是愧不敢当。”
“这是当然的。老先生是海外爱国华侨的榜样啊。――先请进。”
一行人走了进去。
在等候的人群中,有两位青年军官,他们没有跟进去。
其中一位看来30岁出头,长得黝黑高壮,这时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藤真,那个胖老头和那个很拽的小子是什么来头?”
那个叫藤真的青年军官,似乎比他年轻得多,约24、5岁年纪,长相极其俊美。他笑了笑:“牧,他们的来头的确不小。安西光义是美国数一数二的华侨资本家。那个青年是他的外甥,是旅美华侨领袖的次子。”
“不愧是情报处的。”牧顿了一下,“说到底,还是因为钱啊。”
藤真点了点头:“没钱,仗怎么打下去?”
牧突然很认真地看着他:“藤真,双十协定不过是七天前签的,全国的人都在等着第三次国共合作。身为情报界精英的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藤真微微一笑:“牧,难道你不是这么想?”
牧心照不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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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一号楼豪华的一楼大厅里,高头对安西说:“一直以来,安西先生和流川先生大力支持抗日救亡活动,为国家做了很大的贡献。”
“高头先生过奖了。为国家出点力是应该的。我在《纽约时报》上看到双十协定签定,心想祖国就要进入和平时期,我们这些海外的中国人很快就可以回国参加建设,都很高兴。”
高头的脸色有点不对,但他还是笑着说:“老先生说得对。”他转开话题,看向流川,“流川公子这是第一次回国吧?”
安西点了点头:“是啊。他说想回国看看,就和我回来了。既然抗战已经胜利,小枫的长处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流川公子擅长的是……”
“小枫从小就是音乐神童,虽然年轻,在美国已经是非常有名的钢琴家了。他有意在国内的高校任教,培养音乐人才。高头先生意下如何?”
高头看着流川,心想,音乐……这个沉默少语的青年的什么音乐天才,老实说,他一点也不感兴趣。但他重视这个青年的出身背景。这个时候,他很需要他们家族的钱,也很需要他们家族的号召力。伤脑筋啊。
“我对艺术家总是景仰的。何况流川公子还这么年青,就肯为祖国的艺术事业离开家人。我非常支持。”
“高头先生这么说,就太好了。”
“安西先生在重庆期间,打算住什么地方?不如就住这里的二号楼吧。反正也是空着。”
“高头先生日理万机,我们怎敢打扰?我有一个外甥,是《民主报》的记者,我们已经联系他了。不过,还是要谢谢高头先生的盛情。”
高头也只是随口说说,但《民主报》这三个字又令他眉头一皱。在他的印象里,《民主报》的措词比中共的《新华日报》要缓和一些,却始终是份立场令他头痛的报纸。没想到其中的一位记者,还是安西和流川家的亲戚。他问:“令外甥尊姓大名?”
“他叫三井寿,只是个普通记者。高头先生没可能认识他。”
高头恰恰认识这个人。三井寿这一年来写了很多左倾的社论,中统和军统已经注意上他了。高头听说他有华侨的背景,才有所留意,没想到他的背景还真不小。
“有一点印象。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如果有什么困难,请直接找我的秘书或副官。我已经交待过他们了。”高头不露声色地说。
安西和流川站起身来,安西微微躬身:“那么我们就不打扰。告辞了。”
高头把他们送到外面,看着汽车开出,他转向身边的副官:“把牧上校和藤真上校叫进来。”
副官应了声是,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牧和藤真进来,站在高头面前,行了个军礼:“高头先生。”
“那个《民主报》的记者叫三井寿的,先别动他。”高头说。
牧一怔:“高头先生,三井寿的言论极其反动,很有煽动性。”
高头颇有些不耐烦:“我这样说当然有道理。他是安西和流川家的亲戚。暂时别理会他。”
“我明白了。但军统那边……”牧有些疑问地看着高头。
“我会交待的。你们出去吧。还有,要保证安西先生和流川公子在重庆期间的安全。”
牧和藤真应了声“是”,藤真说:“高头先生,我们回去了。”
高头挥了挥手。二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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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开着车,对坐在车后座的藤真说:“那个叫三井寿的记者,我们已经派人盯了他很久,难道就这么算了?真是想不通。”
“高头先生并没说算了。只是暂时而已。他的背景很了得啊。”
“还要派人保护那个胖老头和那个很拽的小子,真烦。人手本来就很不够。最近中共和民主党派的活动非常频繁。”
藤真笑了笑:“难道你愿意让军统那边占了功?”
牧听他提到军统,心念一动:“军统情报处那个叫南烈的,也是黄埔军校出身。好像和你是同期生。”
藤真一怔:“是啊。有问题吗?”
“那家伙深藏不露,手段也很厉害。”
藤真点了点头:“可能吧。”他似乎不太愿意提到这个人。
说曹操,曹操到。他们很快便看到,前面的哨卡,在那里执行公务的军官正是南烈。
牧把车开到哨卡前,停下来,递出证件。
南烈的一个部下接过看了看,恭敬地说:“是中统的牧上校和藤真上校,失敬。”他把证件递还给牧。
这时,南烈走过来,他俯身从车门看着牧和藤真:“两位长官,好久不见了。”
牧笑了笑:“南少校,你们军统的人很忙啊。”
南烈英俊的脸显得很硬朗,他的嘴唇有点厚,给人不爱说话的感觉。但他的剑眉入鬓,眼神异常锐利,让人不敢轻视。他淡淡地说:“你们中统也是啊。”
“我们刚从高头先生那里出来。他说,那个叫三井寿的记者,有很深的海外背景,最好别动他。”藤真说。
南烈凝视着他:“谢谢藤真上校的告诫。不过,在没接到新的指令之前,我们不能随便取消行动。”
藤真淡淡地说:“那我们也管不着。牧,开车吧。”
“好啊。”牧对南烈点了点头,“后会有期。”开着车从哨卡通过。
“藤真,你和南烈怎么一点也不像同学?难道有什么过节?你和神关系就很好。”牧边开车边说。
“赤木和木暮是你在陆军大学的同期生吧,你们好像也没什么来往。再说了,仙道彰还是我的学弟,不也各走各路,两不相干?”
牧颇以为然:“这倒也是。仙道彰……真是讽刺,你们黄埔军校最有名的毕业生,现在却是中共的风云人物。前阵子很出风头啊。”
藤真笑了笑:“他永远都可以让人吃惊。”
“一旦两党撕破脸,你把枪口对准他时,会犹豫吗?”
藤真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大家各为其主,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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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和流川来到了三井的住处。
三井开门看到他们,高兴地说:“舅舅,枫,你们总算到了。”
“我们已经去拜访过高头先生了。”安西进门后,仔细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三井听到这个名字,怔了一下:“高头力?那个人……舅舅,别对他抱有期望啊。”
安西一怔:“他不是和□签了双十协定吗?终于可以结束战争搞建设了吧。”
三井冷笑了一下:“舅舅,你看错他了。你不知道吗?他已经派兵到华北和华中打□的军队了。我们新闻界预测,内战全面暴发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不至于吧。我看高头先生对停止战争好像很有诚意。”
“他是对您和姨夫的钱有诚意。您看着吧。他早就等不及要消灭异已了。”
三井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流川:“枫,你竟然也会回国,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的国内可不是你这种艺术家待的地方。战争随时都会漫延到这里。”
流川哼了一声:“只有你能回来吗?什么时候也需要音乐吧。”
“不愧是艺术家,想法这么单纯。子弹是分不清普通人和天才的。你还是赶快回美国去吧。”
安西沉吟片刻:“小枫,听小寿这么说,我也不放心让你待在国内。还是和我一起回美国去吧。”
流川不以为然:“他可以留下来,我为什么不能?我可以去大学教音乐。难得回国,我不想立刻就走。”
“枫,如果你真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至少目前重庆还算太平,这里毕竟是陪都。越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各种势力此长彼消,其实就越安全。这里的气氛也很活跃,有很多不同主张的名流人士。”三井突然改变了口吻。
“那么,这样吧,小枫,你先待一段时间,局势变了,就回美国去。” 安西说。
流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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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井走到流川房门口,神情有一点神秘:“想不想去参加一个聚会?可以见到很多当今中国的文化界名人。可能也有艺术界的名流。这些人才是中国将来的希望。”
“舅舅呢?”
“说去拜访老朋友了。你想不想去?时间就要到了。”
流川刚回到国内,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去看看也不错。当下点头说:“好啊。”
“快点换衣服,我们开车去。”
☆、总第二章
(二)
车开到了街上,三井一直盯着视后镜,突然冷笑了一声。
流川坐在后座,莫明其妙地问:“三井,怎么了?”
他从出生以来就认识三井,但觉得他回国几年后,言行举止怪异之极,自己都有点不认识他了。
三井笑了笑:“有人跟踪我们。”
流川一怔:“什么?”
“在这座城市,出门被人跟踪,是一部分人的生活方式。有人跟踪你,说明你对时局会有一定的影响。”
流川对政治和军事毫无兴趣,淡淡地说:“无聊。你不过是个小记者,我只是个弹钢琴写曲子的。”
三井摇了摇头:“艺术家真没政治触觉。不过,我想,这回主要还是为了保护你。你关系着几千万甚至几亿美元的海外援助,不,还有美国政府的资助。很少有这么值钱的艺术家。”
流川听了很是不悦。
他很反感别人说他的出生。好像是在暗示,他今天的艺术成就,是用钱堆积起来的。
当然,某种程度上,音乐对于贫穷的人来说是奢侈的。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有多少人能买的起钢琴?
但他相信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都会喜欢音乐。
他也不是因为出身富有才以音乐为职业的。
三井察觉到他不高兴了,也觉得自己说得过分:“枫,对不起。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演奏。但……你知道音乐以外的这个世界吗?”
流川固执地说:“没有音乐,这个世界更不能称为世界。”
“对对,你的话没错。但……莫扎特是怎么死的?”
流川明白他的意思。
他当然清楚,这世上出现过的伟大的艺术家中,有很多一生穷困潦倒。
但不关心政治,并不等于看不到黑暗的现实。
他相信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爱不比任何人少一点,只是他愿意以音乐的方式来表达。
满口时局的热血记者三井,也许无法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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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和流川走进大厅,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三三两两地站着谈天。
三井到了这种环境,因为熟人很多,简直如鱼得水。
他匆匆地对流川说:“枫,你自己先呆一会儿,我要和一个熟人说句话。”
流川看着他走到几个人当中,很快就口若悬河地说起什么来。
他开始有点后悔起来,怎么会答应和三井来这么不适合他的地方,他宁可静静地呆着。除了表演的场合,人多的地方总让他不自在。
他实在不喜欢也不会和人沟通。
这时,两个青年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那个身材修长,比流川还高,也是25、6岁年纪,头发朝天梳着,一眼望知的英俊。
但引起流川注意的,是他那清彻明亮的眼神。流川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他不爱和人交往,但对识人却有着艺术家天生的敏感:他有种感觉,拥有这种眼神的人,要么对自己绝对自信,要么对这个世界完全看透。
流川记得,他四岁时,由母亲带着,到一个有名的钢琴教师的家里。那位老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对他的母亲说:“这个孩子是天才。这样没有杂质的眼神。”
这个人呢?
流川职业习惯似地去看那人的手。
那也是他所见过的,除了他自己的之外,最完美的手。
非常非常的完美。
这个人也是弹钢琴的吗?拥有这样纤长的手指?
青年觉察到这个陌生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手,有点莫明其妙。
流川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但还是忍不住问:“Are You A Pianist ?”
青年立刻明白了,笑了起来,他用中文说:“不。不过……”
流川惋惜地说:“这么完美的指形,太可惜了。”
青年微笑着点头:“也许吧。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过这种话的人。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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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三井走过来,吃惊地说:“你们这么快就认识了?仙道先生,还有,越野先生。你们也来了。”
那个走在仙道后面名叫越野的青年,个子虽然不高,却显得相当精明干练,他对三井说:“是《民主报》的记者三井先生,幸会。”
仙道笑着对三井说:“三井先生,一直都在拜读您的文章,写得太好了。”
三井听了很激动,看得出来,他对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人很敬重,很在乎他的看法。他说:“不敢。先生对时局的见解才叫精辟。每次记者招待会,我都因为太注意听先生的发言,差点忘记记录了。今天也是听说先生会来,所以和表弟赶来参加这个聚会。”
仙道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时,更多的人向他们簇拥过来。
流川悄悄地退到了后面。
看来,他完全弄错了。
他不是很明白他们说的话,但知道这人是个非同小可的政治人物。
这世上不是有很多人,能入他那心高气傲的表哥三井的法眼。
这个人竟然从事政治?他发现自己的判断力出了问题。他在美国长大,偶尔会从报纸和电台了解一些政治人物的言行,在他看来,政治家是他永远都无法了解和有好感的一类人。
但这个人这么年轻,而且有着这么纯净的眼神。
从事政治,也可以这样吗?
流川看到仙道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那些人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他也不厌其烦地回答着。
他的发言看来饶有丰趣,时不时使周围的人欣然发笑。气氛很是融洽热烈。
三井这时已经把他这个表弟忘掉了,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谈话。看来也是职业的习惯。
反倒是仙道,有时会向他看一眼,眼中露出抱歉的神情。
他并没有冷落流川,只是根本没有机会和流川互相认识。
流川作为旁观者,仍能感到这个人身上有着罕见的令人愉快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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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大门外,有两辆车停了下来。
开车的人下了车,看到对方,都不由一怔。
“南烈少校,你也来了。”藤真说。
南烈看着他:“藤真上校,竟然要你亲自来。”
“你不也一样?”
他们一同向大门走去。
他们都很明白上头派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
他们都是仙道的学长,这样的监视和威摄就显得不那么明显,还有点叙旧的意味。
“你们也接到命令了?关于那个叫三井的记者和那个叫流川的音乐家?”
南烈侧头看了他一眼:“当然。虽然总比贵局要晚一步。”
“没必要这么说。很多时候,是贵局比我们要早一步。”
“藤真上校,你好像很关心那两个人。”
“你更没必要这么说。这是高头先生的意思。”
藤真突然停下来,:“南烈,我们那时是为什么上军校的?是为了没完没了地搞暗杀吗?”
南烈盯着他:“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厌倦了目前的工作。对,我记得7…8年前,我们进军校的时候,是立过誓言,说随时准备为国家的独立富强流血牺牲。但现在,目标也还没达成吧?作为我们这一届成绩最优秀的藤真,怎么,开始打退堂鼓了?”
藤真沉默了一会儿:“随便你怎么想。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但我不相信这样做,就能实现国强民富。”
“这种话要是传进高头先生耳里,恐怕会很危险。难道,你也准备和仙道一样,倒向□那一边?”
“也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觉得厌倦了。南烈少校,你随时可以去告密邀功。反正,我们黄埔军校的人互相倾轧早就不是秘密了。”
南烈没有说话。
其实,这个时候,更出乎意料的是他。他没想到藤真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一直以来,他们分属于两个对立的组织,经常要相互拆台。回溯到军校时代,因着性格的差异,那时的同学关系连平淡如水都谈不上,甚至有点剑弩拔张。
但不知为什么,他这时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他就算再想立功,也不会把藤真今天说的话向上汇报。就好像,他和仙道的政见再怎么不同,他也不会亲手杀他一样。
这是一种什么心态,他也说不清。
他只知道,在这个人生舞台上,他们既然有缘同台演出,最好不要有人提前谢幕。最好能一直演下去,演到由别人来决定他们的戏份为止。
虽然他很清楚,每一天,每一刻,他们的生命都是从枪口下捡起来的。
成不了朋友,至少成为了对手,甚至成为了敌人,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很多。而且这么的旗鼓相当,太难得了。
对南烈来说,被他视为对手和敌人的人,要比他那些愚蠢透顶的同事重要得多。
藤真和南烈走进了聚会的大厅。
他们这时穿着西装,但还是有很多人认出了他们这两个中统和军统的红人。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刚才提到的三个人:三井、流川和仙道都在。藤真对于流川回国的第一天晚上,就出现在一个有着政治意味的聚会里,也有点吃惊。他识人也是很准,以为流川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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