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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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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的语气是一贯的温柔,但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流川只好说:“那么谢谢你。我这就去和北野先生说一声。”
晴子点了点头,看着他折回后台。
她因为自己曾受过失去亲人的苦,所以,对流川现在六神无主的心情就能感同身受。
突然,她听到一个声音说:“我正好要去南京办事,你们介不介意乘我的车去南京?会比火车快一点。”
晴子转身看到洋平从走廊另一边朝自己走过来。
她微微一笑:“是水户先生。您是来听音乐会的吧?”
洋平淡淡地笑着:“是啊,上海难得举办这种高水平的音乐会,我当然不会错过。赤木小姐,你和流川先生,一定想早一点到达南京吧?”
晴子当然明白,流川想早一点确认三井有没生命危险。
但……她还是以不加掩饰的怀疑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只有数面之缘的商人。
在上海这个十里洋场、花花世界里,信任一个陌生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洋平坦然地迎接着晴子怀疑犹豫的目光。
他比晴子更了解,在这个城市里,信任一个陌生人的困难和危险。
但他心里想:晴子是幸运的,他虽然不算是个完全意义上的好人,但绝对不是坏人。
就好像他是幸运的,在这个城市里遇到了晴子这样的女孩。
不管人与人之间,互相信任是多么的困难,但总要走出第一步。
他的外表全然不动声色,却紧张着十二分的心,等着眼前这个女孩向他迈出第一步。
等着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国家,他最在意的一种信任。
☆、总第二十八章
(二十八)
晴子看着眼前这个人,尽管她常常后知后觉,而洋平自我掩饰的功夫也好到了家,她还是看出来了。
或者应该说,那次在永新百货无意中的邂逅,以及随后乘他的车到英华大戏院,她就感觉到了。
是啊,她不知道洋平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不过,她看得出来,自己就是那个令他手足无措的人。
洋平比樱木的城府要深得多,所以,他的手足无措简直消于无形,但晴子还是察觉到了。
她始终怀着感激的心,感谢这世上真心喜欢着她的每一个人。
毕竟,没有哪一国法律规定,一个人一定可以被人喜欢。
被人喜欢,只是生活额外的馈赠。
不该强求,也不该贱踏。
所以,她觉得应该相信这个人。
虽然,她也许终其一生也没法回应对方的感情。
晴子想到这里,微笑着说:“那么就麻烦水户先生了。”
洋平感到自己心中一块巨石落地。
他远不是个乐观的人,所以,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晴子没有拒他于千里之外,对他来说,是个很有利的开端。
对于一个商人而言,已经看到了扭亏为盈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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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流川走出来,看到洋平,怔了一下。
他对洋平的印象,模糊得如同见到一个陌生人。
晴子忙说:“流川先生,这位是水户先生。”
流川看着洋平:“水户先生……”
洋平笑了一下:“流川先生可能对我已经没有印象了。我是永新百货的水户洋平,曾和先生在西华餐厅有过一面之缘。先生到上海后参加的音乐会,我都有到场听的。我刚才听赤木小姐说你们要去南京,我刚好也要去。流川先生,你不介意乘我的车去吧?会比火车快一点。”
流川点了点头:“好啊。谢谢你。”
他爽快得令洋平和晴子都是一怔。
洋平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太急着去南京,还是太信任晴子。
然而,都…不…是。
流川只是以他艺术家的直觉,去衡量和寻找能够信任的人。
这样的方式,一直以来,除了对南烈的判断出现偏差,还没出错过。
更重要的是,他看得出来,这个叫水户洋平的人,有着和他所熟悉的三井一样的特质:摆出一副对这个世界完全不信任的姿态,却随时准备去信任特定的人。
当然,这种特质,这个人比三井藏得还更深。
所以,流川相信他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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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南京,仙道获悉了暴徒在下关行凶的消息。
他心想,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他第一个念头是立刻赶到车站去。
但稍一冷静下来,他知道,在国统区,他们的力量太薄弱了,那样做,反而令国民党一方有机可趁,大肆污蔑他们利用和操纵团体党派。
因为明明知道正发生着可怕的事情,而无能为力,他显出一种少见的烦躁。
办事处的其他人也不例外。
整个晚上,他们不断地给国民党有关方面的负责人打电话,向他们提出严重抗议,并要他们立即采取措施制止暴徒行凶,保护各界人士。
在国民党大员们的种种拖延和支吾中,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
同一时间,政协第三方面代表也在奔走呼吁,然而,他们辛苦了一个晚上,一样毫无成果。
深夜十一点,弥生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仙道他们的办事处。
彩子看到她,关切地问:“弥生,你还好吧?”
弥生苦笑了一下:“都白跑了,这是什么世界……简直比地狱还黑暗。你们这里呢?”
彩子苦笑着说:“也白忙活了。我真想冲到火车站去,和那些特务拼了。想到多耽搁一分钟就可能出人命,我实在是坐立不安。天哪,这个时代,做死人容易,做活人更难。”
弥生听了她的话,眼中慢慢地落下泪来。
彩子吃惊地看着她。
她认识弥生已经很久了,很了解这个受过完整西式教育的现代女性,有着与她相比犹有过之的乐观和坚强。这也是她极欣赏弥生的原因之一。
她知道,弥生不是悲愤到极点,是不会在人前落泪的。
但这时她自己也很难过,不知说什么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她安慰弥生说:“弥生,也许没那么糟。他们还不至于当着首都这么多人的面,把人都打死,他们只是想威吓一下罢了。”
弥生止住了泪,微笑着说:“这样也好,让我对当局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刚才,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就想,假如我没有决心,不坚持到底,让我的良心死去,那么,赤木老先生他们的血就白流了。所以,彩子,我不会再哭了,我只要活一天,就为民主奋斗一天。”
彩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仙道听着她们的谈话,他不由想起昨天下午,他和藤真走在灵谷寺路上说的话。
于是,在赤木老先生被暗杀的那个晚上,他所感受到的那种痛楚,再次侵袭了他。
他觉得自己很累。
他所期盼的胜利,还在很远很远的前方。
他们总是前进一步,又被迫后退一步。
总是不可避免地看到流血,再流血。
彩子说得对,在这个时代,做死人容易,做活人更难。
但活着才有希望,才可以感受这世上那些稍纵即逝的美好。
这时,越野快步走进来:“有消息了。我听一个外国记者说,请愿团和随行的上海记者被宪兵从警务司令部转送到中央医院分院去了。”
仙道等人听了,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仙道问:“应该没有人被打死吧?”
越野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不过,听说三井先生也受了重伤。”
仙道侧开头闭了一下眼睛。
彩子说:“我们赶快到医院去吧。”
“好啊。”弥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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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近四点,流川、洋平、晴子和野间四人终于接近了南京。
当渐渐看到南京城残淡的灯火时,晴子愁眉一展,对流川说:“流川先生,要到了。”
正开着车的野间说:“洋平,不会有问题吧?”
洋平盯着前方:“进城应该没问题。”
他看到流川和晴子有点疑惑的神情,解释说:“因为是首都,有宵禁的,而且进城的关卡很多。不过,应该可以进城。”
果然,进城后,一路都是哨卡。
但洋平也很有办法,他像变戏法似的,在不同的关卡掏出不同的通行证,一关一关地顺利通过了。
流川倒罢了,晴子看在眼里,实在是很好奇,忍不住问:“水户先生,为什么……”
洋平看了看流川,又看了看晴子,他看得出来,他们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他不由感叹,身为同龄人,他们是多么的不同。
他也奇怪,他们是怎么安好无损地活到今天的。
洋平说:“不同的关卡,守着不同机构的人。所以,通行证也不同。”
晴子由衷地说:“水户先生真是厉害,拿到这么多通行证。”
野间忍不住说:“这只是钱的问题。赤木小姐,有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
晴子在他的话中听到了一丝讥讽,忙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有很多事我都还不知道。”
洋平淡淡地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没必要知道。”
他们的车正要从白下路拐到太平路,前面的关卡远远看去,守着的人还真不少。
野间说:“这个关卡恐怕不容易过去。”
洋平皱了一下眉:“好像是军统的哨卡,硬着头皮试试吧。”
他们的车开到哨卡前停住,好几个士兵立刻围过来,猫□上下打量着他们。
洋平摇下车窗,把通行证递出去,但没有人接。
一个士兵粗暴地问:“深更半夜的,你们到这里干什么?”
洋平说:“我是生意人,从上海到南京来办事。现在要到太平路的寓所休息。”
那个问话的士兵说:“从上海来的……现在是宵禁时间,不能到太平路去。”
洋平从他们对通行证不屑一顾的情形就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会让自己过去。
他无奈地想,也许只能等到天亮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说:“怎么回事?”
流川和晴子都认得这个声音,是南烈。
一个士兵恭敬地说:“南长官,这几个人是从上海来的,想到太平路去。”
南烈走到车前,从车窗看到了坐在后排的流川和晴子,对洋平说:“把通行证给我。”
洋平把通行递给他,南烈就着哨卡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眼:“让他们过去。”
一个士兵犹豫着说:“可是,长官……”
南烈严厉地说:“我说让他们过去,你没听到吗?这位是上海永新百货的老板,连高头先生都不敢拿他怎么样,你算老几?”
众士兵依言退开。
野间发动车,从哨卡开了过去。
晴子松了口气:“总算可以通过。谢谢水户先生。”
洋平突然问:“赤木小姐,你们是不是在重庆就认识那位南长官了?”
晴子点头说:“是啊,在重庆就见过他了。”
洋平笑了笑,没有说话。
流川知道洋平看出来了,南烈是因为他才肯放行的。
虽然南烈还是让人捉摸不透,但他肯放他们过去,流川这时很感激他。
车到了中央医院分院外面,流川和晴子下了车,洋平说:“我们就不进去了。在这里分手吧。”
流川说:“谢谢你。”
晴子也感激地说:“水户先生,实在是太谢谢了。”
洋平笑了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俩位保重。”
野间发动车,洋平看到流川和晴子的身影在暗淡的灯光下越来越小,于是侧回头来。
野间说:“什么举手之劳,我可快累死了。”
洋平打了个呵欠:“野间,再支持一会,到寓所就可以休息了。”
野间从视后镜看他:“洋平,我一直认为你绝顶聪明,今天却被你弄糊涂了。那位赤木小姐,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她喜欢那个音乐家,你费这么大劲干什么?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好女孩。”
洋平淡淡地说:“你不会明白的。小心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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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和晴子走进医院的大门,前厅站满了人,或站或坐,三五成群。
在几十双朝他们望过来的目光中,流川看到了仙道那双总是能令他怦然心动的明眸,但……这时充满了歉意和痛苦。
彩子和弥生看到他们,迎上来,弥生说:“流川先生,赤木小姐,你们怎么会来的?”
晴子说:“是松本先生和相田先生。我们听到三井先生的同事说,三井先生在南京受了伤,就连夜赶过来了。三井先生他……”
彩子说:“伤得很重,这里条件也不好。我们正想办法让当局把受伤的代表和记者,送到黄埔路的中央医院总部去。那里是刚刚建成的,条件要好得多。我先带你们去看三井先生。”
她领着流川和晴子往里面走。
仙道这时正接受几个中外记者的采访,他只是向流川和晴子点了点头。
在走到最接近仙道身边那一刻,流川的心安定了下来。
他知道,即便现在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也不是一个人。
他还有仙道。
彩子领着他们走进一间病房,病房极其窄小,灯光昏暗,里面放着三张病床。
在最里面的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头上缠满绷带的人,绷带下他英俊的脸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此时双目紧闭,正是三井。
还不止,往下看,他的胸口也缠着绷带,鲜血渗出纱布,令人触目惊心。
彩子难过地说:“三井先生被暴徒用木棍重击了头部和胸部,流了很多血。现在睡着了。”
晴子看着三井,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流川,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因为病房太过拥挤,三井和另两个伤者尚未醒来,他们退出了病房。
这时在前厅,人少了很多,只剩下仙道和越野他们。
彩子问:“彰,其他的人呢?”
仙道说:“没受伤的代表由弥生陪同,去找休息的旅馆了。大家折腾了一个晚上,也够累的。彩子,我们也该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看着流川和晴子:“流川先生,赤木小姐,你们两位……”
流川说:“我想等三井醒过来。”
仙道沉吟了一会儿:“好吧。我们过一会再来。你们多保重。”
流川对他点了点头。
仙道说完,转身向外走。
老实说,让流川待在这儿,他根本就放不下心。
但现在,他没时间陪着流川,有更紧迫的事要做。
他只能硬着心肠扔下他,转身之际,他感到自己的心,猛地往后冲,只想奔到流川那儿。
那种感觉,难受得令他不得不重重地舒了口气。
他走到外面,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差不多就要过去,天开始亮了。
☆、总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
清晨六点多,三井终于醒了过来。
流川和晴子得到消息,忙来到他的病床前。
三井的脸色没什么起色,但眼神开始有了生气,看来他受的伤,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严重。
他们不由都松了口气。
三井虚弱地看着他们:“枫,晴子小姐,你们怎么会来的?”
晴子说:“昨晚,你的同事安田先生,赶到英华大戏院告诉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我们就连夜乘水户先生的车过来了。三井先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三井说:“安田真是多事……水户洋平吗……晴子小姐,我还好,就是伤口还是很痛,浑身都没力气。”
晴子微笑着说:“你流了那么多血,当然没力气了。”她看了看始终一言不发的流川,“三井先生,流川先生一直在担心你。”
三井一直都在偷看流川铁青着的俊脸,听晴子这么说,于是费力地挤出一点笑容:“枫,我死不了的。你放心吧。”
流川说:“你只是个记者,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我看你这次怎么和家里的人交待。”
三井叹了口气:“我也不想,但现实就是这样,没有流血就没有民主。”
流川这时很想反问三井:流了血就有民主了吗?
不过,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不能贱踏三井的梦想,因为三井从来没有对他这样做过。
躺在病床上、受了重伤的三井比平时温和许多,不再有力气雄辩滔滔,这反而让流川觉得难过,这样的三井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三井。
他真的为三井担心,真的不敢想再发展下去会怎样。
在此之前,他还不知道有些梦想是要用鲜血和生命去换取的。
政治……他想,不会有人比他更厌恶政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节奏和人生旅程。
这句话是流川的钢琴启蒙老师很多年前对他说的,他这时突然想了起来。
他的人生一直都很简单,从四岁开始就有了固定的节奏。
他也一度以为,大多数人的人生都可以这么简单,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下去。
直到回国后,看到仙道和三井他们,时而行色匆匆、时而脚步蹒跚地,在荆棘丛生的羊肠小道上追求民主,他才发现,人生其实纷繁复杂而又充满变数。
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国家,他们的生活节奏不能完全自主,还有别的东西在影响他们的人生旅程:要么推着他们更迅速地接近自己的目标,要么把他们推到与梦想背道而驰的路上,要么干脆利落地把他们推得人仰马翻……
看着三井,他不由想,在这个非常时代的非常国家,将会有怎样的命运在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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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左右,医生开始为伤者治疗,流川和晴子坐回前厅的长椅上。
前厅来来往往的人渐渐多了,医院那种难闻的混和味道,以及一夜未眠的疲倦,令流川觉得很不舒服。
晴子察觉到了他的不适,忙问:“流川先生,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医院的空气不太好,到外面走走吧。我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流川摇了摇头。
这时,一队军人走进前厅。
流川和晴子迅速站起身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藤真,流川看到是他,不由心中一宽。
医院的院长连忙出来迎接,小心地问:“长官,有什么事?”
藤真看了看流川和晴子:“我是中统的上校藤真,刚接到上锋的命令,要把昨天被不法分子打伤的上海请愿代表和记者接到总院去治疗。你们快去准备一下。还有,上面很重视这件事,你们别怠慢了他们。”
院长忙说:“是,长官。我们立刻去准备。”
他显然认为那些伤者是烫手的山芋,尽快脱手只有好处。
藤真对流川说:“流川先生,赤木小姐,你们也一起过去吧。”
流川点了点头。
流川和晴子互望了一眼,他们隐隐猜到,昨天那些中外记者的报道和仙道他们的努力开始发生效用了。
三井他们能到条件更好的地方继续治疗,当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们和那些伤者一起到了黄埔路的中央医院总院。
到这里,受伤的代表和记者都住进了头等病房,每人一个单间。
这里的条件当然比分院要好得多。
安顿好后,三井说:“你们回上海去吧。这里有护士照顾我,你们留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可做,只会碍手碍脚。还有,你们不要上课吗?”
流川知道三井这么说,是担心他和晴子太辛苦,的确,他们也应该回去上课了。
虽然这是有仙道的城市,但……这个城市并不属于他。
晴子说:“三井先生,你一个人在南京,真的没问题吗?”
三井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也没什么大伤。你们呆在这儿,我反而觉得难受。”
晴子转向流川,用征询的语气说:“流川先生,那么,我们乘下午的火车回上海吧。”
流川沉默着点了点头。
三井高兴地说:“这就好。我很快也会回去的。”
十点左右,中央政府某办公大楼内,政协代表们围坐桌旁,召开紧急会议,讨论昨晚发生在下关车站的暴力事件。
弥生显得很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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