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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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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晴子在切菜。
仙道在一边准备菊花黄鱼羹的材料。
晴子停下手,转向他:“菊花黄鱼羹和百合鸡片汤我做不来,酱汁茄子我倒会做。仙道先生,你也不用一直待在厨房里。这样吧,我在这里准备材料,你先到外面和三井先生他们说说话,到时我再叫你,可以吗?”
仙道一怔:“好啊。晴子小姐,那么就麻烦你了。”
“不用这么见外。”晴子笑着说。
仙道走出厨房那一刹那,回头望了晴子苗条的背影一眼。
老实说,刚才见她和流川一起走进来,他不由有些嫉妒她,嫉妒她能天天待在流川身边,现在,他觉得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真是惭愧。
晴子实在是个好女孩。
她喜欢流川也没有错。
在这个时代,人和人之间互相扶持更没有错。
仙道走进会客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三井他们突然不知所踪了。
他神使鬼差地望向窗外,看见流川站在外面草坪的那棵女贞树下。
他心念一动,也走了出去。
流川站在女贞树下,他感到有人在逼近自己,这个人给了他一种异常熟悉又异常陌生的感觉。
他知道那是仙道。
在茫茫人海中分辨出仙道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仿佛是他一种与生俱来的本领。
然而,他们毕竟聚少离多,这又让他觉得,仙道对他来说,有时更像是个幻影,飘渺而不真实。
流川没有转身,等仙道走到自己身后:“她说,你最喜欢这棵树。”
仙道一怔,很快便明白了,流川口中的“她”指的是指彩子。
五月上旬的那天,他和流川在上海市民反美大游行的霞飞路上重逢,匆匆一面后,不得不赶回办事处开会。
后来,流川自己从复兴公园绕到了这里。
他到今天,依然记得流川仰头看着女贞树的情景。
彩子应该就是在那时把这件事告诉了流川。
流川看向他,继续说:“我也很喜欢。”
仙道看着他漆黑明亮的双眸,一种像是从那天直接遗留下来的、心绞成一团的痛楚,顿时铺天盖地的向他倾袭过来。
一时之间,他只希望,这个世上其它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和流川,那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紧紧地拥抱他,把自己这些日来潜滋暗长、刻骨铭心的思念传递给他。
然而,他不能。
这个世界不只是他们俩个人的。
仙道不知说什么才好:“我这次会在上海多待几天。我会去找你的。我们一起去外滩看看,好不好?那里的日出日落也很美。”
流川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外滩毕竟不是塞纳河畔啊。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他这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仙道发自内心的痛楚,为什么还要逼他?
所以,他不要。
因为那些痛楚只有他才能感同身受。
晴子走出厨房,来到会客室,仍然是空无一人。
她侧头看见了外面的仙道和流川,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能感到某种既摸不着也捉不到的东西正笼罩在他们身周,把他们和四周完全隔离开来。
那也许就是爱情,她想,那是……她今生都不可能从流川那里得到的东西。
虽然放手的决心下过何止千次,她的心还是会止不住地隐隐作痛。
这时,三井和越野从楼上的办公室下来,越野看到晴子在窗前发呆,问:“仙道和流川呢?”
三井很快看到了外面的他们,突然说:“有时我想不通,仙道和枫,他们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能谈些什么呢?”
越野肯定地说:“当然是音乐。总不会是革命或民主。仙道对音乐很有鉴赏力的。”
“说的也是。”是啊,除了音乐,三井实在想不出,仙道和流川之间,还能有别的什么共同语言。
晴子却想,仙道和流川之间的感情,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察觉得到?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希望,对于流川的事,她会这么的敏锐。
毕竟,这种洞察力总是和痛楚相生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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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三井对仙道做的菊花黄鱼羹和百合鸡片汤赞不绝口。
当然,晴子做的酱汁茄子也很上口。
“其实上海菜最出名的是清蒸大闸蟹,不过,蟹的吃法有时令性,所以,才有‘九雌十雄’之说,要到九月、十月才是吃蟹的好时节。”对于没能做大闸蟹给他们吃,仙道颇感遗憾。
“没想到仙道你还是美食家。”三井好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
越野笑着插话:“所以,我和彩子经常说,仙道哪像个投身革命的热血青年,有时简直就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仙道看了流川一眼:“谁规定投身革命,就不能讲究吃喝了?”
流川对仙道的厨艺也是刮目相看。
他从仙道每天繁忙的工作日程推测,仙道应该没什么时间可以下厨,却能随手做出这样精美可口的菜式,怪不得上次他在自己面前提起厨艺时,就像个急于展示自己特长的孩子。
他看着仙道清俊的脸,心想,真是太好了,他又见识到了仙道无数个侧面中的一个。
这时,隔壁办公室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那铃声在流川听来,显得匆促而急迫,就像催将士上战场的冲锋号角。
越野起身:“我去接。”仙道笑着点头。
过了一会儿,越野在办公室里扬声叫道:“仙道,你过来一下。”
仙道站起身来:“我失陪一下。”
三井看着他的背影:“看来,南京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流川已经不想猜了,对他和仙道来说,在言笑宴宴的人群中,相对坐着吃顿饭,已经是很奢侈的行为。
仙道向办公室走去。
他从越野呼唤自己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他在上海的停留计划恐怕又要成为泡影。
外滩……
虽然近在咫尺,却似乎又远在天涯。
越野站在电话前,神色凝重地说:“刚才是彩子打来的。说今天下午,南京警务司令部的人以‘查户口’为由,公然窜入我们办事处,差点就闯进了首长他们的办公室和卧室。彩子和他们僵持了两个多小时,后来,他们见师出无名又无机可乘才悻悻离开。彩子担心他们贼心不死,会有别的阴谋,所以打电话来告诉我们。”
仙道皱了皱眉:“现在内战已经全面爆发,我早就猜到他们会来这一手。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把我们赶出国统区,实在是太可笑了。越野,看来,明天我们要回南京去了。”他说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声叹息。
☆、总第三十三章
(三十三)
七月二十三日下午,仙道独自一人来到南京城西隅的清凉山后坡。
这里就是著名的诸葛武侯驻马坡。相传三国时,诸葛亮为联吴抗曹,亲赴京口与孙权会谈,途经秣陵时,曾作短暂逗留,骑马观察了秣陵的山川形势,并留下“钟阜龙蟠,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也”的名言。然自唐以后,长江西徙,石头城便开始废弃,清凉山也雄观不再。
仙道不由想起了那首著名的元曲《山坡羊。潼关怀古》:“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顿觉千古兴亡不过如此,不禁感慨万端。
仙道正追忆往昔,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看见藤真从清凉寺方向走来。
他迎上去,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啊,藤真,因为有事耽搁,我又迟到了。”
藤真摇了摇头:“我也是刚来。”
俩人沿着驻马坡向山下走,仙道问:“昨天傍晚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形势你最清楚了,他们早就没有了谈判的耐心,又不愿做先撤离谈判桌的一方,只好玩些小伎两,发动突然袭击,想趁机捣毁我们的办事处。仙道,你要有心理准备,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藤真叹了口气。
仙道点了点头:“我也料到了。他们什么时候还会有行动?不过,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不管怎么样,不撑到最后一刻,我们是决不会先离开谈判桌的。”
“据我打听到的情报,就在这一两天,宪兵总司令部军法处会和上次下关事件一样,把一些土豪劣绅凑在一起,组成所谓的‘苏北难民请愿团’,美其名曰到梅园新村找你们请愿,实则企图大肆破坏我们代表团的驻地,伤害办事处的人员。仙道,这件事他们组织得很严密,你们要早做打算。”藤真说这些话时,神情有些凝重。
“幸亏你及时得到这个情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不过,有时候我真怀疑他们的智商,这种小把戏就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藤真,你放心,我会连夜召开会议研究这件事的。”
“总之,别掉以轻心。不过,我想你也不会。仙道,我们做个约定吧,不管有多难,无论如何都要撑到胜利那一天。况且,你答应过我,要喝我酿制的葡萄酒的。”
仙道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沉默了一会儿:“昨天在上海,我突然想到你以前说过的话。但藤真,我有些怀疑,形势这么严峻,斗争又这么残酷,我们真能活到胜利那一天吗?”
藤真睁着清如泓水的大眼,神情显得有些诧异:“仙道,你怎么可以泄气的?老实说,有时候,我是想到和你、和彩子、和越野、和花形他们在并肩作战,才有勇气面对现实的困难。你别忘了,我们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
仙道看着他,从黄埔军校时期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藤真虽然长相柔弱,内心却是无比的冷静和坚强。然而,以己推人,将心比心,藤真的坚强其实也是有限的,他也需要从同路人身上寻找继续面对惨淡现实的勇气。
何况,藤真身处的环境更加艰难恶劣,他一直都在与虎谋皮,时时刻刻都要高度戒备,丝毫也不能放松警惕。
所以,他怎么能把自己偶尔的软弱和茫然,任性地传递给在更危险的地方战斗的人?
仙道不由有些惭愧,振作了一下:“你说得对,我们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彼此扶持,彼此支撑,谁也不能先倒下。”
藤真见他认真起来,不由笑了:“你别紧张,我是开玩笑的。仙道,你就是再能干,也还不是超人。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憧憬的生活太渺茫了。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人都有示弱的权利。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笑你的,因为我们是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战友。”
他突然想到南烈、牧和神他们,如果他和仙道胜利了,那么他们呢?
他们将会怎样?将会去向何方?
他们中的每个人,和他、和仙道一样,想必也都有着自己的憧憬和梦想。
但现实就是这么难以面对,他们终要分出输赢胜败,而他们也将会各有生死存亡。
所以,有时候,他觉得生活残酷得令人窒息。
他自信自己不弱,尚且会有这种感觉,那么同样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其他人,一定也会有了?
他知道,至少仙道就有。
南烈呢?他应该也会有。
仙道见他出神,说:“藤真,虽然我知道你很坚强,也很令人放心,但我每次见到你,还是忍不想说,要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走到今天,我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人了。”
他发现自己比从前脆弱得多,不仅担忧着流川的安危,也同样怕身边的人会离自己而去。
也许南烈说得对,他还不够冷酷,流血看的已经够多,然而,流血对他来说,仍然是触目惊心、不可直视的。
“我会的。”
这三个字谁都可以说出口,但从藤真的口中说出来,就仿佛有了类似承诺的重量,仙道听了,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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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南京梅园新村中共办事处内,仙道正在打电话:“是警备司令部吗?我是中共办事处的仙道彰。我听说有一伙暴徒企图像上次在下关车站那样,到梅园新村来扰乱治安,我恳请你们调派人手注意防止。我们代表团是来同你们谈判的,你们有义务保护我们的安全。”
听完南京警备司令部负责人在电话里的官腔,仙道神色不定地放下了电话。
站在一边的越野说:“仙道,这样会有用吗?这次所谓的‘苏北难民请愿团’,也许就是他们组织的。”
“不管有用没用,事先通报一下总没坏处。”仙道说完,右手支额,开始闭目养神。
昨晚为了研究对策,他几乎一夜未眠,实在是有点累了。
这时,彩子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彰,你为什么安排我离开?我要留下来。”
仙道抬头看她:“为了防止万一和无谓损失,我决定只让少数人留守,其他的人都先疏散出去。彩子,你为什么没和首长们一起离开?”
“为什么不是你离开,我留下来?”彩子有些激动地看着他。
“彩子,你一向明白事理,这次是怎么了?现在,这里我的职务最高,你得听我的。越野,你也走吧。”
越野抗议:“彩子离开是应该的,我怎么能走?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应付那些暴徒?这是什么话?仙道,还是我一个人留下来比较好。”
仙道站起身来:“没有时间了,你们快走吧。你们应该明白,现在,你们在这里多待一刻,危险就会多一分。”他的语气渐渐加重,显出平时少有的严厉。
彩子心想,正是因为知道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所以,才不想让他一个人留下来。
他们是夫妻、是战友,虽然,她到现在也无从知道,在仙道心里,自己究竟有着怎样的份量,然而,无论如何,在这个世上,仙道都是她最在意的人。
她比珍惜自己的生命还更珍惜他。
仙道看着彩子和越野,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服他们,正僵持之间,听到弥生爽朗的声音说:“彩子,越野,你们都走吧,我和仙道留在这里。”
他看向大门,只见弥生大步走了进来。
“弥生,你明知这里很危险,为什么还跑来?”彩子不无责怪地说。
弥生冷笑了一声:“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要怎样重演下关车站那一幕。我已经通知了一家外国报社的记者,只要这里一出事,就让他们捅出去。我们的国民政府,应该还没有疯狂堕落到不要脸的地步。”她责备地看着仙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民主党派一有麻烦,总会来找你们;怎么你们有麻烦时,就对我们封锁消息?这未免太见外了吧?我们民主党派就算再不济,也还能在引导正确舆论方面发挥一点作用。”
“不是的。弥生,你误会了。因为事情紧迫,而且太危险了,我不想连累你们第三方面。再说了,你们和我们靠得太近,将来会对你们不利的。”仙道很清楚,他们迟早都是要撤出国统区的,当他们离开时,这些第三方面的人怎么办?
所以,最好别让反动势力找到更多迫害第三方面的借口。
最后,仙道、弥生、彩子和越野都留了下来。
由于中共代表团已有防备,再加上第三方面的插手,国民党当局怕事情弄得太明显了不好收拾,不得不把这一阴谋诡计临时撤消了。
仙道他们又一次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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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八月,这时国民党军队继续在各地挑衅,向解放区发动规模或大或小的进攻。8月2日,他们甚至出动了8架飞机轰炸西安。然而,不管怎么样,中华大地还是在战火纷飞中迎来了第一个抗战胜利纪念日。
抗战胜利周年祭的第二天,也就是8月16日晚上,在上海,由中华交响乐团和上海音乐学院联合承办的以交响音乐为主的演奏会拉开了序幕。这也是上海文艺界为纪念抗战胜利一周年而举行的大型活动。
各种纪念活动如火如荼举行的期间,泽北、神和彦一从北平来到了上海。
这时,仙道刚好也在上海。
在音乐会开始之前,在弥生的引见下,仙道和泽北……这两个多年来一直惺惺相惜,却因彼此公务繁忙而无缘相识的人终于见面了。
能在上海见到泽北他们,对仙道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
除了因为他对泽北这个国民党最著名的温和派早有结交之心外,还因为又能见到神和彦一。神是他在黄埔军校时的同班同学,彦一更是他派出去的地下工作者,都已是阔别多年。现在,三个他想见的人同时出现在了他面前,他怎能不高兴?
泽北对神这个传说中的黄埔同期神交已久,他听说仙道出身没落书香门第,在法国留过学,虽然和自己同岁,生平经历却可写就一部传奇。
在今天之前,他总觉得那些关于仙道的传闻未免太夸张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清俊温和的青年,虽然人们常说,想像总是高于现实,然而,真正见面了,他才发现,仙道比他想像得还要出色,相逢恨晚这种感觉原来是存在的。
“上次在重庆,本来以为能见到先生,没想那时先生刚好去了西安,还是错过了,现在想来真是遗憾。”泽北微笑着说。
仙道颇以为然:“我是事后才听相田先生说起,泽北将军曾到过重庆,也觉得很遗憾。一直都很想和将军认识,今天真是机缘巧合,竟能和将军一起欣赏音乐。”
“早听说先生是个通才,看来此言非虚。”
“过奖了。将军文武全才,也是国人皆知的。”
“仙道,泽北,你们就是一见如故,也不用一见面就互相捧个没完。别人又不是没长眼睛。何况,今天的主角是流川先生。”弥生忍不住插了一句。
泽北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我这次特意从北平到上海来,除了参加一些纪念活动外,主要还是想听这场音乐会。我对流川先生弹奏的《黄河》序曲一直念念不忘,真好,今晚又能听到了。唉,流川先生要是能去北平的大学任教就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仙道听了,不由心念一动。
弥生笑望着这两个当今国内她最欣赏的青年,他们都是时代的骄子,是这个世纪本民族的精英,他们各自在救国救民的道路上以自己的方式发愤图强、摸索前行,并互为依托、遥相呼应。
看着他们,弥生觉得,这个国家还是有希望的。
站在她身边的彩子低声取笑她:“弥生,又见到泽北将军,你高兴得嘴都要合不拢了。我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彩子,别胡说八道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她虽然是个接受了西方现代教育、敢说敢做的新派女性,然而,在爱情面前,她和普通的年轻女子也没什么两样。
神见到仙道也是很高兴:“仙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是啊。神,这次你们会在上海待多久?”
“三五天吧。泽北将军说和几个老友见过面后,到南京办点事就回北平。今晚藤真学长和南烈学长没来吗,上次重庆一别,又很久没看到他们了。”神这么说时,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你到了南京,可以去找他们。”
“说的也是。”
仙道看着神清秀的脸,在黄埔军校时,神就是个沉默少语的人,但以其勤奋和优异学绩令人刮目相看。
当然,过于勤奋并不表明他是在勤以补拙,只是说明,他在聪明之外,还会比别人更努力,所以,也就更易成功。
军校时期,他和神处得还不错,但毕业后,大家各自上路,难得见面,他总觉得,神和南烈一样,都有点难以捉摸,然而,神对于泽北、对于北平是有特殊意义的,所以,在同学之情外,仙道实在有理由留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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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开始了。
那支在重庆听过的、流川用钢琴独奏的《黄河》序曲,这次,仙道终于有机会听到它的管弦乐版,气势是如此的恢宏、开阔,仿佛带领他重温了那一段历史,在他面前在现了抗战中的国人的顽强斗志和牺牲精神,以及必胜的信心,它被誉为“中国灵魂的怒吼”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他听了不由心潮澎湃,想到了一个月前,在黄河岸边所看到的黄河奔腾咆哮、滚滚东流的壮阔景象。
怪不得黑格尔会说:音乐是进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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