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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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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相遇提前到1938年,他们是不是可以像现在这样明确地认准对方?
他们的人生是不是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不是可以缩小许多,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可逾越?
那时,仙道不是革命者,也没有结婚,他和流川一样是自由的。
也有人从25岁开始学钢琴获得成功,这样的人是有的。
所以,那时18岁的仙道更不成问题。
想到他们曾经很近很近地擦身而过,流川就觉得世事真是奇妙。
奇妙得他忍不住想笑,笑过又忍不住想哭。
他用右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脸,长长地呼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不可能回到那个时候了。
一切只能按这样的方式前行。
仙道这时只有比流川更震憾。
原来他们曾经那么接近过,他曾经那么可能拥有另一种人生。
如果那时他决定留在巴黎不去马赛的话,他也许会走进音乐大厅,看到17岁时的流川。
他的人生可能就不一样了。
但人生既不能假设也无法重来。
他对自己说,别再想了,难道他还嫌遗憾太少吗?
他看着流川,不知说什么才好。
低头看看表,就要九点了,他该走了,说:“我要走了。后天见吧。”
流川抬起脸来,向他点了点头,后天他们还可以在音乐会上见到对方。
大后天呢?以后呢?
没有以后了。
如果他不去理会自己少得可怜的那点好奇心,也许会更好过一些。
仙道走到房门口,回过身来:“总是在错过……但我还是相信,我们总会有机会,一起去塞纳河边看日出日落的。对吧,流川?”
这是1946年的第一天,也是流川26岁的第一天,他刚从教堂回来,本来应该对未来充满希望,但好像做不到。
香榭丽舍大街的梧桐树,协和广场的鸽子,以及塞纳河畔的日出日落……对他们而言,是多么得遥不可及。
但看着仙道满是恳求的目光,他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有生生世世的话,他们总有机会一起去的。
仙道微笑着呼了口气,走了出去。
☆、总第十四章
(十四)
第二天下午,藤真走进牧的办公室:“牧,军统那边有什么动静?”
牧站起身来:“上面不是说了吗?反正军统唱白脸,我们唱红脸就对了。现在毕竟是和谈期间,要注意影响。”
藤真微微一笑:“这不用你说。但事先知道军统那边,准备怎么唱这部戏会比较好吧。”
“藤真,这是情报处的职责所在啊。你怎么来问我?”
“就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所以才问你。牧,你的门路比较多。既然是合演,总要有点默契才行。”
“军统有南烈,我们有你,不会演砸的。藤真,你那种辩才,恐怕只有仙道能和你比肩,我觉得你不做谈判代表太可惜了。”
藤真突然想到,去年10月中旬,南烈也么说过,不由淡淡一笑:“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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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仙道和藤真又约在嘉陵江畔见面。
藤真说:“仙道,明天的音乐会场面可能很复杂,你确定应付得了吗?我恐怕帮不了你。”
“现在的形势,对我还算有利。不正在谈判吗?军统那边有什么消息?”仙道笑了笑说。
藤真摇了摇头:“遮得滴水不漏,连我都不知道。”
“你要小心一点,南烈对你好像有所怀疑。”仙道有些担忧地说。
“我知道。”藤真微微一笑,“应该还可以应付得了。”他想,自己在南烈面前说过那么倦怠的话,南烈都没有去告发他。这么看来,他虽显得有点高深莫测,总还有可取的地方。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同学一场。
仙道看着他,呼了口气:“你这么说,我有点放心了。不过,还是小心一点好。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谁先倒下都不行。对了,藤真,你有没想过,等我们胜利了,你最想做什么?”
藤真一怔,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这个啊……你也知道,我的家族是在法国波尔多乡下经营葡萄酒庄的。我那时之所以会想回国,除了因为受旅欧同乡会的影响,也是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待在那里酿酒卖酒。不过,我现在倒有点想念那里的葡萄园和葡萄酒香了。如果可以活着到胜利那一天,我想回法国去做酒庄继承人。”
“法国……”仙道想,他昨天和流川也说到了法国。
1938年的春天,在法国,他离开巴黎错过了流川,却在马赛遇到了藤真。
两个怀着满腔热血的青年,从此一见如故,先后回国,并陆续进入黄埔军校,就这样成了志同道合的战友。
他和法国真是有缘。
仙道笑着说:“藤真,真是想像不出,你做酒庄老板的样子。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了?”
藤真微微一笑:“怎么会?在我看来,对人类来说,葡萄酒比枪炮要有益得多。仙道,你呢?你这么问我,一定是你自己也有想法吧?”
仙道看着前面的江水:“我啊……想去个陌生的地方,过一种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也许会去找你要酒喝。”
“随时欢迎。但仙道,你觉得,你真的能全身而退?”
仙道有点疲倦地说:“试试看吧。不试怎么会知道?”
藤真沉默了一会儿:“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
“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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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日的晚上,冼星海遗作音乐会,在流川初至重庆的那天晚上到过的大礼堂举行。
来听音乐会的人很多,等流川到会场时,台下已是黑鸦鸦的人山人海。
流川和晴子站在后台,他们身后是等着参加合唱和独唱的音乐学校的学生,其中也有流川自己的学生。
晴子说:“流川先生,人真多啊。”
流川点了点头,对于演出,他可以说是久经阵战,但在国内还是第一次。
这时,仙道还没有来。
过了一会儿,仙道、彩子、越野、相田弥生、赤木老先生等人陆续从后面走出来。
看来音乐会就要开始了。
他们看到流川和晴子,都停了下来。
彩子说:“流川先生,今晚看你的了。”
流川平静地说:“我只弹序曲和第三章,其他的由我的学生完成。”
赤木老先生笑着说:“名师出高徒啊。这些天来,流川先生指导学生学冼先生的曲子,是够辛苦的。”
彩子说:“所以,我说今晚的第一功臣是流川先生。”
“大家到前面去吧。”仙道终于开口了。
他什么话也没对流川说,只是在众人身后看着他。
一切谢意都在不言中了。
音乐会由弥生主持。
与会的一些重要人物致了词。
流川对这些都没兴趣。
他站在通往前台的走道里,看着主席台上仙道的侧影,听他用清朗的声音介绍冼星海的生平和成就,听他介绍正在进行的谈判……他用词挥洒自如,逻辑清晰缜密,煽情恰到好处,引得台下台上阵阵掌声和回应声。
这个人的感染力无以伦比。
全场没有受制于仙道的,也许就剩下他一个,他看到台下正在做笔录的三井神情非常激动。
流川这时想的是,这个人到底有多少个侧面?
他有点茫然。
他自己是个只有一面的人,所以,仙道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太复杂了。
现在,仙道就站在离他不过十米远的地方,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听得到他异常熟悉的声音。
但不可避免的,他觉得这个仙道离他很遥远。
他喜欢的,也许只是那个带着点嘲讽笑意,希望他明白世事险恶的仙道;那个站在阳光下,毫无保留地用目光怜惜他的仙道;那个脸皮很厚,竟然有胆量在他面前弹钢琴的仙道……不是这个可以影响很多人,可以控制局面,可以呼风唤雨的仙道,这个仙道让他觉得陌生。
他的父亲,一直以来就教导他:一样东西,如果你无法了解,最好是绕开,因为那很危险。
他想,他们可能真的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也许真的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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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词结束后,仙道他们坐到了台下的最前排。
音乐会正式开始了。
听到弥生报出自己的名字,流川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了前台。
流川在人前微一鞠躬,抬起头时满眼都是目光。
但仰俯之际,他留意到的,不过是仙道的目光而已。
这时的仙道,又变成了他所熟悉的那个仙道。
温柔专注的目光令他迟疑。
这会不会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弹琴给仙道听?
其实,他从来没有正经八百地为仙道弹过曲子。
那么,就把今天这支曲子当作是专门为他弹的。
他想,以仙道的聪明,应该可以听得出来。
如序曲中所描述的,黄河蜿蜒曲折、一往无前地向前奔腾着,不管遇到多少阻碍,最终都将流入大海。
他想仙道的梦想也应如此,不管经历多少磨难,都会奋勇向前,决不轻言放弃。
他自己当然也是。
他们应该可以各自精彩地活下去。
就好像1938年的巴黎,从那个浪漫之都各自开始辉煌的人生。
现在,是1946年的山城重庆,他们一样可以各自奔赴精彩的人生。
一起精彩,对他们来说,8年前是个分水岭,在那之后,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一曲终了,他看到最先鼓掌的是仙道。
太好了,他听得出自己对他的鼓励,那么,自己便没有白白为他违背立场,来参加这个让他觉得格格不入的音乐会。
流川走到后台,晴子站在他必经的路边,鼓着掌说:“太好了。听过这样的演奏之后,将来就是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也觉得要活下去。”
流川看了她一眼,他要承认,这个女孩真是敏感纤细,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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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河大合唱》第三章《黄河之水天上来》开始时,流川在为这支诗朗诵伴奏。
这时,一群人从大门外拥了进来,有的手中拿着棍棒,看到前面有人劈头就打。更有人挤到听众密集的地方拳打足踢,另一些人则直奔主席台。
顿时场面大乱。
仙道站起身来,他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侧头对越野说:“越野,你们先制住那个家伙!”越野看他目光注视的目标,知道他看出了那个瘦长脸的中年人就是主谋,他和警卫向那个中年人围了上去。
中年人这时正逼向三井他们。
三井百忙中对着台上的流川大声喊:“枫,小心啊!”
正在演奏的流川听到了三井叫他的声音,发现气氛不对,站起身来。
一片混乱中,他看到仙道跃上了主席台,同时,两个气势汹汹的人也向他围过来,但仙道的速度更快,他很快就拦在那俩人的面前,严峻地说:“你们想干什么?”
那两个人认得他,其中一个说:“仙道先生,我们现在不想伤害你,你别逼我们啊。”
仙道冷笑了一下:“两位的意思是将来想伤害我吗?你们恐怕还不够格。”
晴子站在后台通往前台的过道里,当暴徒向流川冲过去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真到仙道挡在了流川面前,她才清醒过来。
☆、总第十五章
(十五)
另一边,越野等人已经制住了那个中年人,他用枪顶着中年人的腰:“快叫你的手下停下来,别以为我们拿你们没办法,也不想想,我们是靠什么和你们的主子分庭抗礼的。”
中年人额上冷汗直冒,他大声说:“弟兄们,先停一下!”
但场面已经失控,仍是一片混乱,这时,一队穿着军装的人冲进来,仙道百忙中看了一眼,为首的是藤真和牧,不由松了口气。
牧看状况不妙,他拔出手枪,朝天开了三枪,正在打人的暴徒听到枪声,终于停下手来。
牧大声说:“再乱来,我就打死谁!谁是主谋,快站出来!”
越野暗中收回枪,顺手从中年人左边衣袋中拈出一个信封,推了那中年人一把,中年人向前咧跙了好几步,几乎要撞到藤真身上。
牧看着他,说:“你就是主谋?谁指使你来捣乱的?”
那中年人站稳后,哼了一声:“你们中统管不着。”
牧说:“有够嚣张的。”他转头对藤真说,“藤真上校,上面是怎么说的?”
藤真冷冷的说:“现在是和平谈判时期,上面说了,谁要是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局面,我们中统有权利当场正法。”
中年人大概觉得藤真不是在说恐吓的话,有点慌了:“这是反动集会……”
藤真打断他说:“这明明是爱国音乐家冼先生的遗作音乐会,怎么会是反动集会?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牧说:“藤真,和这种人罗嗦什么?先把他们都带回去再说。”
藤真点了点头。
牧挥了挥手,几个手下围过来,扭住中年人。
中年人边挣扎边大声说:“你们中统无权捉我,我是有来头的。”
这时,南烈和军统的人赶到,中年人看到他,眼睛一亮。
仙道和弥生等人走过来,弥生说:“请三位长官解释一下今晚的事。今晚音乐会的举办,是得到政府部门同意的。”
藤真说:“我们就是收到有凶徒要来捣乱的消息才赶来的。不好意思,来迟了一步。”
弥生不相信地说:“是吗?不会指使他们来捣乱的是你们,来救场的也是你们吧?我们普通百姓的自由安全,还有保障吗?”
南烈这时插话说:“相田大律师,不要动不动就上纲上线。这种时期,时局还不稳定,难免有不法分子趁机作恶。”
三井说:“上次的重大校园事件,你们也是这么说的。这种解释怎能让人信服?”
藤真避开三井的问话:“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他转身对手下说,“把这些人都捉起来,带回中统去。”
中年人看着南烈,露出惊恐求助的神情:“南长官……”
南烈的一个部下一巴掌打过去:“南长官这三个字,是你随便叫的吗?”
南烈神情漠然地看着牧和藤真把这些暴徒带走。
他对仙道说:“仙道先生,以后有什么活动,最好提前通知我们一声,我很愿意效犬马之劳。对付这些不法分子,我们军统最拿手了。也免得这么严肃的音乐会开到一半被人砸场,真是遗憾。”
仙道笑了笑:“不敢劳烦学长。”
“校友一场,别这么见外。你们可以继续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来捣乱。”
相田弥生冷冷地说:“那真是要多谢南上校了。但受伤的人怎么办?”
南烈淡淡地说:“当然是送到医院去了。至于医药费,你是大律师,可以通过中统和法院向凶犯讨要。对不起,我还有公务,失陪了。”他转身和部下走了出去。
相田弥生心想,人都被中统提走了,还有什么指望拿到医药费,真是说了也等于白说。
她对仙道说:“仙道先生,怎么办?”
仙道说:“先把受伤的人送去医院再说,医药费恐怕是拿不到的,不过,不等于不去讨要。该有的权利不能放弃。”他微微一笑,“他们的戏收场了,我们的音乐会还是要继续开下去。”
弥生点了点头,走到台上,对一直站在钢琴边的流川说:“流川先生,对不起,差点就让你受伤了。”
流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仙道对越野说:“越野,你组织一下,把受伤的听众送到附近的医院去。”
越野点了点头,把从中年人那里拿到的信递给他:“这封信可能会有点用。”
仙道接过一看,笑着点了点头:“不愧是越野。”
彩子和三井走过来,彩子说:“仙道,我和三井先生的意思是,把今天晚上的音乐会和暴乱事件一起登在明天的《新华日报》和《民主报》上,让全国的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怎么样?”
仙道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彩子,那就麻烦你到《新华日报》社去一趟。《民主报》那边就交给三井先生了。”
彩子嗯了一声。
三井说:“没问题。现在还是和谈时期,就嚣张成这个样子,那还了得。那么,我先走一步了。仙道先生,我表弟的安全,请你留意一下。”
“请放心。”仙道点头说。
音乐会虽然被中途打乱了,但继续进行得很顺利,而且很成功。
结束的时侯,会堂内外掌声经久不息。
会后,赤木老先生和晴子一起离开了会场。
弥生对流川说:“流川先生,我送你回去吧。”
流川还没有说话,仙道突然说:“还是我顺路,我送流川先生吧。”
“也好。仙道先生,明天的交涉……”
仙道说:“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到中统去。”
弥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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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1月3日的深夜十一点多,山城重庆天寒地冻,仙道驾车行驶在没有什么人的街道上。
重庆的街道蜿蜒盘旋,忽高忽低,对流川这种在纽约大都市长大的人来说,不得不佩服仙道的驾驶技术。
他们一直没有说话,流川侧着头看窗外的夜色。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他也许会一生记得。
虽然真的理解不了。
政治对于艺术家来说,实在是太错踪复杂了。
何况,他已经决定把一辈子都用来成就手指和钢琴的舞蹈,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洞明世事。
这也许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和政治擦身而过。
仙道突然说:“对不起,让你卷入这样的事件中。”
流川侧回头,面向前方:“这种话,可以不用说了吗?相田小姐已经对我说过了。我只知道,答应了的事,总要做到的。”
仙道看着后视镜里的流川,又陷入了沉默。
仙道知道流川心情不是很好,可他自己也不好受。
这时的流川,已经不是前天那个靠在窗边,为了他们的擦肩而过扼腕叹息的流川。
现在的流川有点漠然,一如初见时,知道他身份后的冷淡。
这样的流川,站在他伸手触不到的地方,而且随时准备退开到更远的距离。
这种认知令他扯心扯肺。
仙道重振旗鼓:“流川,我看得出来,你很反感这样的事。我自己当然也是。但对我来说,有些事不是避开就可以的。就好像,我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但不是立刻就可以抛弃眼前的一切,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对很多事、很多人都还背负着责任。――我们是不一样的。”
流川当然明了,他们是不一样的。他是他自己的,仙道却不完全属于他自己。
他可以抛弃一切去追随音乐,仙道却不可以。
所以,仙道的音乐才能在时光里渐渐湮没了。
但看着仙道刚才掌控全局、指挥若定的模样,他先前的想法开始土崩瓦解。
虽然仙道口口声声说喜欢音乐,想过另一种人生,但也许,多年来他已经不自觉地对这种政治游戏乐在其中,欲罢不能。
那个对音乐天生敏感的仙道,可能只是稍纵即逝的梦幻,或者是8年前另一种可能的残存证明。
老天爷最终还是要他回归到政治这个领域中来。
他是这个领域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处在政治旋涡中的仙道,在别人看来光芒万丈,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只是吸引不了流川而已。
也许8年前的巴黎,是他们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共同的起跑点,可惜造化弄人,他们跑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路。
而错过了那一刻,他们就失去了在同一条路上向前跑的机会。
他在仙道身上找到了自己理想的影子,可惜毕竟只是影子,经不起阳光的反复检验。
虽然这样想,流川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事,于是问:“你想要的生活……”
仙道在夜色中微微一笑,说:“昨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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