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是小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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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我陪你？”手冢脱口而出。听不二说的，昨晚他走以后，不二就睡着了，那么今天……
　　“嗯？”不二的眼眸微微睁开，这不像是手冢说的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有人说说话才能睡着，那么……”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手冢开口，准备解释。
　　“呐，如果手冢不介意的话，陪我一起睡吧，床够大的。”不二说完，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里。他……大胆了吗？
　　一起睡？
　　不二觉得，也许这样，自己真的能安心很多。何况姐姐的那个建议……也许，没有这个建议，他也会希望手冢会爱上自己吧？
　　“啊，我去拿被子。”手冢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了陪不二，陪不二说说话，陪不二入睡，陪不二……
　　手冢说完便转身出门，直奔自己的房间拿被子。
　　不二看着天花板：呐，一切变得有些脱轨了呢。
　　　
　　手冢拿着枕头和被子到了不二的房里。
　　不二顺势让出自己右边的位置。
　　手冢放好枕头和被子，然后摊开。两个人，各占一半床。不二喜欢卷被子，所以被子叠得窄窄地，紧贴着身体，而手冢则很标准地把被子叠成原来的三分之一宽度，在尾端内折，正正方方的，非常规范。
　　手冢脱掉拖鞋，上床。
　　
　　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被子是yuta的。”不二终究还是先开口。心跳，不规律。对手冢的感觉……可以自欺欺人吗？从第一次见到手冢开始，每天上学变成了一件有乐趣的事情。天才不二，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看风景，但就是这样，不二依然期待着每天上学的时光，期待着上德语课，期待着和手冢一起练习网球。他们一起被学长欺负，然后一起还以颜色，他们一起带领着网球部，不断地成长……
　　为什么好玩的不二可以在一件事上坚持那么久？
　　为什么喜欢摄影的不二没有选择加入摄影部？
　　为什么实力高深莫测的不二甘愿屈居人后？
　　为什么遭到咒念的不二选择让手冢知道？
　　为什么他每天都要带着一把黑色的伞？
　　因为和手冢在一起，挥洒汗水很痛快。
　　因为和手冢在一起，能达到无限的高度。
　　因为和手冢在一起，最喜欢看他主导全场。
　　因为和手冢在一起，心就不会有害怕和不安。
　　因为和手冢在一起，心甘情愿地想为他撑起伞。
　　自己，是否期待？如果那么做也不会破坏魔咒，自己是否会愿意尝试和付出？
　　“啊？啊。”手冢愣了一下，没错，被子是裕太的。
　　“呐，Tezuka……”不二长长地吸气，欲言又止。没话题啊~可是，需要说些什么吧？
　　“怎么了？需要……讲故事吗？”手冢很认真地考虑这种可能性。
　　“讲故事？”不二呆呆地转过脸看着手冢。
　　“啊，你说需要一些声音才能睡着。”手冢说。
　　“手冢国光也会讲故事的吗？”不二含住手指，不信。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试试。”手冢的表情温和了很多，长着熊耳的不二含手指，样子非常地可爱。
　　“那么你能讲什么故事呢？是王子和公主吗？我想Tezuka一定不会说那种故事。”不二笑颜如花，能想象手冢说爱情故事吗？呵呵，太喜感了！
　　“……你喜欢听？”手冢避开不二的嘲弄，他明白，即使他会说，不二也不会喜欢听。
　　“呐，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不二淡淡地提议。
　　“我不会。”手冢坦白地说，这种游戏，他向来都是看着菊丸他们和学弟们合宿的时候玩，而他则会回房看看书什么的。那种游戏有时候会恶搞，揭露他人的隐私，手冢不是很喜欢。不过英二和乾贞治还有桃城，他们乐在其中。
　　“没关系，我们开始起头，每人轮流说自己的秘密吧。”不二说。
　　“……我试试。”手冢选择接受挑战，因为他发现，这个游戏，似乎可以了解更多的不二。
　　不二：我第一次考试不及格是小学五年级。
　　手冢：你不及格过？
　　不二：是啊，家政课。你呢？
　　手冢：……我没有不及格过，不过小学毕业，体育考试抽到体操垫上运动，勉强及格。
　　不二：呵呵，就是呐，手冢的柔韧性不好吧。我第一次自己支配压岁钱，全部给裕太买了雪糕，结果裕太吃完就拉肚子了。
　　手冢：我的压岁钱都存着，然后给爷爷买生日礼物。
　　不二：手冢真是好孩子啊。我第一次收到情书是小学毕业的时候，有个女生送来的，说是希望毕业以后继续保持联络。
　　手冢：我……没有。
　　不二：Tezuka，不可以骗人哦。你没有收到过情书吗？我才不信。
　　手冢：没有，因为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二：啊？可是人家要送就送啊，那是人家的权利呢。手冢怎么可以左右别人的思维？一定收到过啦。
　　手冢：没有，别人送，我没收过。
　　不二：哦，你的意思是，她们送她们的，你一概不收咯？那么别人第一次送情书给你是什么时候？
　　手冢：忘了。
　　不二：切~没意思。唉~不知道手冢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你设想过吗？自己的未来和伴侣。据说青春期的人都会设想。
　　手冢：没有，我不做无谓的幻想。
　　不二：这个不会是幻想。我相信终会找到自己的伴侣，不然一个人的话，很孤独吧？
　　手冢：那么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手冢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想知道。
　　从不二第一次替他捡起地上球，第一次在他的德语词典上乱涂乱画，第一次在场边为他加油，第一次递给他擦汗毛巾，第一次为了他捉弄学长，第一次对他说“呐，Tezuka，我听你安排。”……不二就这样，总是出现在他的周围，成为生命中的阳光和空气。
　　手冢知道，他之所以能领导球队，主导比赛，很多时候是因为不二。因为不二的存在，他少了太多的顾忌。他知道，只要不二在，那场比赛就会赢。无论不二是单打还双打，无论面对的压力有多大，不二从未让他失望过……
　　不二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下雨、下雪，永远有一把黑色的伞遮住头上的一片天。明明身高比较吃亏，不二依然坚持地为手冢打伞。因为贪婪那种感觉，手冢甚至……藏起了包里的那把折叠伞。
　　现在，手冢想知道，不二喜欢的人……会如何的？一定很完美吧？能配上天才不二的完美……
　　
　　“我……Tezuka，你有秘密吗？”不二侧过脸，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眼睛在夜幕里依然明亮清澈。
　　“啊。”手冢点头。对不二的感觉，算是秘密吧？
　　“那么……交换来看看？”不二有预感，他在玩火，不过……姐姐说对了一点，如果没有这次的魔咒，他依然期待这份感情。只是，进度提前了。
　　“……不行。”手冢拒绝。他不是不明白，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也许连朋友都做不成，会尴尬。
　　“切~做人真小气。我可是有个大秘密呢，绝对是大秘密，实在不行，我可以先说嘛~”不二开始有着不自觉地撒娇。
　　“……你先说。”手冢踌躇着，也许，他应该撒个慌，趁着不二说秘密的时候，自己现编一个。
　　“好。”不二郑重地点头。
　　　“呐，Tezuka……我是gay哦……”不二幽幽地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嗯？”手冢的凤眼瞬间明亮了一下。
　　“这可是个大秘密，而且，我似乎有了喜欢的人呢~”不二双手枕着头，把脸转正，看着天花板。
　　现在的不二，没有勇气看着手冢。
　　“……谁？”手冢的大掌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齿缝里，溢出一个单词。
　　谁？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我……错过了什么吗？
　　不二沉默。
　　谁？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手冢应该明白些什么吧？
　　他说了，他是gay，那么他喜欢的人，自然不会是女人。
　　“呐，Tezuka。今天姐姐来找我，说有办法破解魔咒。”不二突然就转变了话题。
　　“……谁？”手冢没有被另一个话题吸引，而是坚持说这个那个词。
　　“呐？你不好奇吗？姐姐说……喂！”不二想继续说下去，突然，手腕被遏制住。痛啦！
　　“谁？”手冢拉过不二的手腕，高举过头，成功地夺取了不二所有的注意力。
　　不二终于再一次直面手冢的脸。那张脸上不仅仅是冰封，还有一种紧张。
　　“手冢想知道？”不二问。
　　“想。”手冢肯定，他想知道。
　　不二看着手冢，就这样看着，看进那双茶绿色的眸子里……
　　手腕上的力量，渐渐缩紧，越来越重。
　　手冢的呼吸变得深重。
　　不二的眸子告诉了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我也是。”手冢说。
　　他回应了不二的话。
　　“啊？”不二微微启唇，手冢的答案……他也是？
　　呵呵~
　　手冢微微放开不二的手。
　　“我也是gay，遇到你之后才知道的。这个，就是我最大的秘密。”手冢说。手指，捏上不二的手掌，而不是手腕。微微地摩挲着。
　　这样说，够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
　　不二长舒一口气。掌心，痒痒的。
　　“呐，Tezuka，姐姐说月神的咒念，可以用爱情来破除。不过，有了爱情也不一定能破除。”不二低喃着。
　　“哦？”手冢挑眉，原来他们的事情和咒念有关。
　　“Tezuka，我想过，即使没有这段咒念，我也期待这份感情。你呢？”不二侧过脸，“我想说，我是认真的，和咒念无关。只不过，我本来打算毕业的时候说的，现在提前了。”
　　不二怕，怕这种时候说，以后手冢会觉得自己被利用了，觉得不二只是为了解除魔咒才让彼此相爱。他必须说清楚，他对手冢的感觉，与魔咒无关。只是，表白被提前了。
　　“其实熊耳很可爱。”手冢伸手，抚摸着那一对小小的耳朵，“我感谢这段咒念。”
　　手冢对手里的触感爱不释手，因为有了这对耳朵，他才能如此地亲近不二，甚至……揭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影响彼此一生的秘密。
　　“是呐~”不二抽回被手冢捏着的手，也摸摸自己的耳朵，“挺可爱的，好像过万圣节一样。”
　　“我们已经彼此表白，可是它还在。”手冢指出问题所在。
　　现在，他和不二已经确认了彼此的心意，但是熊耳依然在……并没有缩回去。
　　“没关系，我说了，爱情和咒念无关。呐，Tezuka，你不会因为我的熊耳就不要我了吧？”不二开始撒娇，如果手冢敢犹豫一下，他马上把他踹下去！现在，他已经和手冢是情侣了！
　　“当然不会。我……很喜欢它们。”手冢说着，有些情难自禁。
　　手冢拉过不二，微微倾身，然后，薄唇触碰到了那一对熊耳。
　　不二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脸色红润。
　　“好像很敏感。”手冢说。
　　他只要轻轻一吻，那对耳朵就颤动起来，好似蝴蝶游戏花瓣。
　　“哪有~”不二当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真的……很敏感，因为手冢的触碰，不二感觉到血气上涌，耳朵自己会动~
　　“没有吗？我再确认一下。”手冢说的义正言辞，好像在说科学实验一样。作势，要吻上第二次。
　　“谁要让你确认啊！”不二有些恼羞成怒，推开手冢，然后拉起被子，把整个都裹在了被子里！
　　可恶……手冢干吗说那种话的时候还一脸严肃啊~
　　看着不二的动作，手冢发现，逗逗不二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以后的生活会非常有乐趣啊~
　　由此，手冢开始放纵自己的心绪，微微地开始变黑，为的就是欣赏不二的可爱模样。有时候，不二很孩子气呢。
　　手冢长手一捞，把被子带人都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不二挣扎了一下，随即便顺从了手冢，因为自己力气不够嘛，而且还裹着被子。
　　“周助……”手冢想掀开被子，看看不二。
　　“睡觉！”不二突然就自己露出头，随即又像一只地鼠一般钻进了被子。
　　手冢有些无奈，好吧，不二说了，睡觉。
　　手冢摘掉自己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裹在被子里的不二当抱枕，搂住，睡觉。
　　
　　半夜里，手冢醒了一次，因为他没想到，一直说神经衰弱，睡眠质量不高的不二居然会大呼噜，而且还会嘟囔几句说梦话。
　　“Tezuka……”不二低喃，然后蠕动了一下身子。
　　今晚，不二低喃了很多次他的名字……
　　手冢低首，偷香一次，亲吻了不二暴露在外面的额头、眉心、眼睑、鼻尖……以及粉嫩的唇，因为怕惊醒不二，手冢很轻柔，很小心，很……谨慎。
　　不二似乎有些痒，又一次不耐烦地动了动身体，手冢赶紧收回自己的唇，安抚着不二。
　　今晚的体验，真好。
　　手冢发现，外面的月亮，很美。月神的咒念吗？其实这种咒念非常的不错，不是吗？只是以后要告诉不二，做梦的时候，要叫他国光。　
　　第五章：
　　清晨。
　　不二顺利地从手冢的怀里醒来。睁开惺忪的眼，对上一副清冷的眸子，这对眸子里，有着不二才能读到的温度。
　　“早安。”不二说。
　　“啊，还有时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手冢说。
　　不二睡前定的闹钟还没响。
　　“啊咧？我居然在闹钟响起前醒来？”不二有些不敢置信地揉揉眼。
　　“啊，我也刚醒。”手冢说。他习惯性地在五点醒来，不过今天，他没有去跑步，而是继续搂着不二和他的被子。不二真的像只蚕宝宝，熟睡的时候表情多多，还会吧唧嘴。手冢忍不住猜想，在不二的梦里，是不是梦到一桌子芥末佳肴了？额……一桌子绿油油的东西，不二一个人大快朵颐……就是这样看着，想着，一直看到不二醒来。
　　“你没去跑步？”不二问，他记得第一天晚上，手冢就说过他有晨练的习惯。
　　“嗯，今天不去了。”手冢说，眼神，看着不二。
　　不二蹭了蹭手冢，然后用手肘隔着两层被子顶顶他。
　　“喂，你还真肉麻。”不二调侃着。手冢居然也是一个浪漫的人，看着他醒来吗？真看不出来啊，手冢这个人……闷骚！
　　“……你喜欢。”手冢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肉麻？看你的表情，你喜欢就好。
　　“谁喜欢？放开我，起床了，吃早饭。”不二推开手冢的禁锢。
　　手冢也没有强留，松开手臂。他们确实该起床了，不然的话，会耽误时间。
　　掀开被子，手冢犹豫了一下。
　　“你换衣服，我去浴室洗澡。”手冢有出门前洗澡的习惯，无论他是否晨练。昨天拥着不二和两条被子，出汗不少。
　　“哦。”不二别过身，不再理睬手冢。
　　昨天，差点让手冢看光光~
　　手冢别有深意地看了不二一眼，其实，清晨换衣服的不二，那种迷糊的样子……见过一次，终身难忘。那天，不二是完全没有睡醒吧？睡眼朦胧，一脸呆滞，两条白嫩嫩的腿晃荡着，连那对小熊耳朵也毫无生气……熊耳？突然发现，它们是如此甜蜜的存在，幸福的意外。
　　思及此，离开床铺的那一瞬间，手冢拉过不二，薄唇突袭了那对熊耳。
　　“你……”不二伸出手，可惜，手冢迅速地逃离案发现场。手冢的短跑成绩非常优秀。
　　这个是……早安吻吗？敏感的熊耳因为手冢的亲吻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不二捏着自己的衣服，安抚了一下越来越敏感的小熊儿，然后耸耸肩，挺好的，没想到手冢还有这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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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
　　再一次，手冢和不二提前半小时到了学生会办公室，美其名曰公事繁忙。
　　不二摘掉帽子，拨弄了一下被帽子压塌的小熊耳朵，耳朵立马精神奕奕，没有耷拉着了。
　　“社团节，你想到什么吗？”手冢替不二倒了水，顺便问。
　　“呐？我以为那个只是借口。”不二耸耸肩，他没真的用心想啊。
　　“总要做出些成绩，写个提案给学校。”手冢说。手冢是谨慎的，不二不知道要和他这样每天躲大家躲多久，不能什么事都不做，不然难免引起怀疑。无论如何，不二需要做些事情，做得好的话更好，那么以后，他就有足够的借口把不二留在自己的身边，无论他是否还受魔咒的困扰。
　　“哦，那么社员互换怎么样？让每个社团抽签，随即选择互换对象。”不二伸出一根手指，想创意啊~根本不用想啊，随口说说就有了。
　　“哦？说说看。”手冢对不二的想法有些感兴趣，听起来还不错不是吗？这样可以让全校学生体验一下不同的社团活动，有助于校园团结。
　　“网球社可能会抽到芭蕾社，芭蕾社可能抽到柔道，柔道社也许会抽到布艺社，布艺社可能抽到相扑社……”不二开始异想天开，这样想起来，好像……很有趣呐。
　　“不准。”听着不二对于社团节的设想，手冢立刻拒绝这样的提案。如果真的批准了，到时候还不乱成一锅粥？
　　“Tezuka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不二装傻，这个主意是有些无厘头，不过非常有创意。
　　“你再想想。”手冢有些无奈，他希望不二能认真起来，因为这样，他们就能更加名正言顺地呆在学生会办公室里避难。
　　“……社团明星选举，怎么样？每个社团选出自己团队里最出色的明星，填写资料，然后全校选举。社团成员可以作为后援队，最终前三名偶像可以优先拿奖学金。”不二这次认真了一些，这种活动比较具有可实施性吧。
　　“活动的可行性很强。如何向校务室提起申请？理由是什么？”手冢依然面无表情。他同意举办这样的活动，因为这样的活动不需要太多的人力和物力，而且统计票数这种事情，会让不二和他更加忙。
　　“呐，我们需要自己的偶像，更需要自己做偶像。这个理由如何？于其让学生崇拜那些娱乐明星，不如让大家发掘身边优秀的人，看到别人的优点，那些学生将成为榜样作用。”不二天才的脑袋很快给出了一个手冢想要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很好，今明两天提交。可以吗？”手冢问，语气，好像在讨论公事。
　　来到了学校，来到了这间办公室，手冢的语气和表情不再如夜晚般柔和，但是心里，装着不二。在这里，手冢期望自己是公私分明的。
　　“遵命！”不二立刻配合手冢，立正，站好，举手敬礼。
　　再一次，部活结束。一群队员们火速冲到了部活室，拿上沐浴用品，冲向浴室。
　　手冢似乎并没有那么着急，而是在调整着网线，然后还认真地收拾了一下橱柜，眼神，分给了房间另一端的两个人。他怕不二又无法应付英二，如果需要，他会想办法解围的。不二的熊耳在半个小时以后就会长出来。
　　“Fuji，今天有空了吧？我们一起回家吧！我昨天和大石去了那家冰激凌店，很不错哦，还有芥末口味，今天一起去吧？”菊丸再一次挂在了不二的颈背上，手里捏着一瓶草莓味的沐浴露，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
　　正在收拾球袋的不二面带微笑，天才的脑袋迅速运转。
　　“呐，这些天都不行呢，我都要及时赶回家。”不二决定了，要想一个长期的理由直接婉拒掉菊丸近期的所有部活后邀约。
　　“为什么？Fuji，你是不是有秘密啊？！”菊丸睁大了眼睛，一眨一眨的，食指点着下巴，一脸地质疑，为啥这些天都不行呢？要到什么时候才行嘛~和不二出去买牙膏、买CD、买好多好吃的……这样才是美好的一天！
　　敏感的大猫，果然是最需要提防的。
　　“因为家里来了很重要的客人，姐姐命令我要每天按时回家，帮忙好好招待客人。”不二想到了这样一个理由。他那么爱家里人，所以当然不会乱说姐姐生病需要人照顾什么的，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为了表达尊重，每天按时回家招待客人的话……应该也能理解吧？
　　“重要的客人？”英二眨眨眼，这个客人看起来真的很重要哦~
　　“嗯，很重要，姐姐说一定要好好招待，她很在乎这个客人。爸爸和妈妈也很喜欢，爸爸说如果不好好招待，他都会从美国打电话过来骂人。”不二佯装淘气，伸手揉揉英二一头酒红色的头发，耀眼而阳光。
　　随便说说吧，总之，那个客人非常重要，是不二家的大事情。
　　“嘻嘻，是不是男的呀~”英二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一脸八卦地笑意，用手肘捅捅不二的胸口，“由美子姐姐很漂亮哦~一定是个金龟婿吧？”
　　男的？
　　不二的偷偷瞄了手冢一眼，没错，是男的，客人，呵呵。
　　“嗯。”不二点头确认。
　　“喂喂，我就知道嘛，由美子姐姐的春天来了~看起来你们家人都很喜欢他吧？厉害，能追到由美子姐姐的人一定很优秀吧？看起来好事近了，都住进家里了……”英二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异想天开的，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