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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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呀？我可不知道呢。”登势婆婆悠然地吐出烟雾。
　　“本月初，你二楼那家伙，去港区干什么了？”
　　“你问他啊？”登势婆婆略微一惊，而后继续抽烟，“我怎么晓得，那家伙有他的工作啊，我又不可能总跟在他后面。”
　　“那么，就是和你没有关系了？”
　　“最近啊，”登势婆婆转过身，同样望着对面的建筑，“六本木那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我也是从店里的熟客嘴里听来的。噢，说得最过火的倒是你女儿啊，在你之前她已经到我这里来了两三次。”
　　“她？”次郎长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颤，但随即恢复正常，“哼！她又惹是生非了吧？”
　　“那倒也没有，”登势婆婆说着又抖出一支烟，“至少在我这里没有，其他地方谁知道呢。”
　　次郎长不发一言，转身欲走。
　　“嗳——”登势婆婆从后面叫住他，“二楼那小子，不会是惹上了什么麻烦吧？”
　　素雅的灰色和服下面，次郎长背脊挺直，从背后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数秒后，他重新迈开步子。“或许该说句谢谢吧。”
　　咦？这糟老头子脑子没出问题吧？登势婆婆感到莫名其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望着他的背影走远，才摇摇头回到店里。
　　*
　　坂田银时来到假发位于品川区的住处。这间公寓本身是二室一厅的西式风格，可假发硬是将它全部改成了和式。高杉讲话，万事屋是时光倒退三十年的产物，那么假发的脑袋就是时光倒退六十年的结果。现在的年轻人，有谁上街还穿着三四郎（小说《三四郎》的主人公小川三四郎）那个年代的高中制服啊？明明有钱却每日都粗茶淡饭，而且常趴在家里地上用任天堂的红白机玩二十几年前流行的“超级马里奥兄弟”。对于假发身上种种反常行为，作为老友的坂田银时除了挠头还是挠头。
　　“噢，银时，你来了，找我干什么？”假发挺直身板正襟危坐，面向他一本正经地问道。
　　唔，坂田银时早已料到会这样，才没说出那句“不是
　　你让我尽快和你联络嘛！”
　　“哎，拜托你以后不要去我家好不好？”坂田银时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对他说。
　　“为什么呀？莫非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故意躲着我吧？”
　　“假发，你是不是又吃了捡了的东西？”坂田银时搔搔头发，“这毛病可不好，一定得改哦！”
　　“不是假发，是桂。”假发纠正道。“对了，这些宣传单给你，有空分发给住在你周围的居民。”他说着从电视旁的柜子里取出厚厚一摞印刷传单。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置于最上面的传单上，赫然印着这几个大红字。坂田银时眨眨眼，“喂，就算发了他们也会拿去当手纸吧。”
　　“哼，就算第一次被当成手纸，第二次，第三次也是如此，但只要坚持下去，他们总有一天会认真看的！”
　　“哎，你叫我回家之后尽快和你联络，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吧？”
　　“我有这么说过？”假发歪头思忖着问道，“想起来，前些日子我确实去过万事屋，当时你不在家，倒是在门口遇上一公司职员打扮的人，于是我问他是不是和你串通好了一起骗我说你不在家，哈哈哈，是这样吧，当场就被我识破了！你也真是的，既然有伤在身何必躲出去呢？”
　　这是哪跟哪啊？这家伙在说啥呀？坂田银时听了，表情顿时垮下去，实在无力吐槽，可以想象土方当时的感受，难怪会把这家伙叫做怪人呢，这已经是相当委婉的说法了，不然会直言称他为神经病。“那么再见了，我走了。”简直白来一趟，尽管大体已预料到此行会是如此吧，但当真和料想中一样难免仍会郁闷。
　　“等一下！”假发站起来挡在他面前，“六本木那件事我们不是合作得相当顺利吗？以后继续吧，为我们的社会贡献一份力量！”
　　“……再见！”沉吟半晌，坂田银时挤出一句告辞的话。
　　这个外号为假发的家伙，实际上是某大型制药公司的公子哥，真名是桂小太郎，虽有继承人身份，但公司实权基本掌控在他堂叔手里，只给他一个挂名董事的职位，银时根本不晓得这个职称究竟是负责哪方面工作的，不过假发本人也实在不务正业，似乎根本不把家族企业放在心上，每天热衷于公益事业，极力宣传禁毒。假发和堂叔关系不和是其中一个原因，他反对堂叔将利益最大化当成公司的终极目标，尤其是出了服药致死的事故之后，但父亲生前留有遗嘱，他目前尚没有办法收回公司。他告诉银时，实际上他还是有想对策的，已经用别人的身份注册了一家小型化学公司，打包票称这间小公司日后定会四两拨千斤最终赢过他家的大企业。坂田银时对此不
　　予评论，只就目前经营状况看来，尚需时日啊。
　　“高杉好像打算回京都避一阵风头。”假发仍站在坂田银时面前，若有所思地说。
　　“哎，你想说这下子可无聊喽？”坂田银时双手一摊，道，“嘁，亏你办得到啊，一天到晚上蹿下跳抓把柄，估计当地附近的警察局都烦死你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就这么看着过去的老友堕落？！”
　　“哎哎，”坂田银时挖了挖鼻孔，“那家伙可不这么想啊……”
　　“不对就要纠正，他怎么想、想什么都没用！”
　　“啊啊，是啊是啊，你们的事，自己看着办啦。纠纠葛葛那么久，我可懒得过问。”坂田银时作势要走。
　　“等一等！”假发再次拦住他，快速拿起那一摞传单，塞在坂田银时手里，“这可是要紧事，千万别忘了！”
　　看着手里厚厚的传单，坂田银时真的有种把这些砸烂这家伙那张脸的冲动。
　　离开假发的住处，坂田银时没有直接回万事屋。就要进入梅雨季了，趁着近几天天气尚晴朗好好在街上逛逛吧。途径书店，他停下来琢磨着《JUMP》的发行日。书店的玻璃门蓦然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额发遮住眼睛的男人，银时思忖着这家伙好像见过，叫啥来着？
　　“喂，你，还我五千块！”服部全藏抬头一见坂田银时立在门口，立即手一伸，冲他喊道。
　　“哎哎哎，开什么玩笑啊，你是谁我都不晓得，怎么会欠你的钱啊？”坂田银时也不急，耸耸肩，反问他。
　　“嘿！上次，就是上次在转角那家柏青哥店门口，你碰到我时向我借的！咳，而且之前我们不止一次在这家书店碰面啊！”他的话令服部全藏气不打一处来。
　　“是吗？啊，那你有啥证据啊，证明我向你借过钱？”坂田银时气定神闲地继续反问。
　　这家伙脸皮也忒厚了吧！虽然不是高利贷吧，但也不能借钱不还啊！服部全藏懊恼地想早知道当时让他打个借条签字画押了，唉！不过更懊恼的是，当时自己为啥会借钱给他啊，话说关系又没熟到不分你我的程度，该死，原因死活想不出！
　　“诶，算啦算啦，”坂田银时大概看他一副可怜相，向他要来一支圆珠笔，在手里最上面的传单上写下了土方的电话号码，“要债也好讹钱也罢，你尽管打这个电话，全部能解决哦。”将传单掖到服部手里，银时挥挥手，打算离开书店门前。
　　“哦，顺便也好好看看传单的内容呦，珍爱生命呀！”
　　“喂——”服部几步追上他，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你好像被人盯上了，可以的话近期不要出远门，和平时一样老实待
　　在家里。
　　“嗯？”坂田银时撩起眼皮，乜他一眼。
　　“我只能说这么多。”
　　“噢，知道了。”坂田银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一点都感到惊讶，“作为答谢礼物，这些送给你喽！”他将一摞传单悉数交给服部，两手揣进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潇洒地昂首从服部面前走远。
　　唔，怎么会这样，这一头卷毛的家伙轻而易举就能取得别人的信任，靠近他竟能令人放松警惕，即便是在不熟悉的情况下。凭着多年调查工作培养出的察言观色能力服部相信自己没有看走眼，这家伙的人品绝不像他的穿着打扮那么不入流，大概当初想都没想就借钱给他也是受了这样的气氛影响吧。但是啊，接手的工作还是要完成，就算明知道查下去是白费力气吧。话说，这个号码可靠，真的能要回钱吗？
　　五月初的六本木事件似乎已经被传得神化了啊，最近多少平息些了，想起前一段时间街头巷尾那些议论，坂田银时就一阵阵无奈，什么政府啊社会啊，他可没打算为之效力，只不过认为杀人是不对的，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都不该以杀人这种极端行为来解决。这样，到头来什么都解决不了，只会更加激化矛盾罢了。
　　快走到万事屋时，坂田银时抬起头仰望天空，今年的雨季或许会来得晚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没记错的话，五十多岁的明智小五郎似乎也是个卷卷头诶。。。。
　　要将边缘职业写个够本~~咱最喜欢高级游民了~哦也~


十四

　　进入梅雨季节之后，天空整日阴沉沉的，今年的雨季比去年晚了将近一星期。
　　近藤透过百叶窗的空隙，低头望了望街上冒雨穿梭的行人，用手拨大窗叶间的缝隙眺望远处的雨景。他的情绪并未受到天气的波及，莫如说近来心情相当不坏。自从丰岛会谈结束到今天，一个多月过去了，一直风平浪静，新条例尚未生效但其约束力已可见一斑，近来他鲜少看到外来帮派的成员在他的地盘上招摇过市；土方又命令那些经营非法“外带”生意的夜店暂停“外带”业务，一律禁止客人在小姐们的工作时间将她们带到外面的旅馆，虽说连锁的情爱旅馆收入多少受到影响，不过这段时间组里其他生意有条不紊地进行，再没发生什么教他伤神费力的事。这么一来，他又将重点心思转移到在歌舞伎町某家酒馆工作的志村妙身上，跟踪她、讨她欢心。
　　“近藤先生——”
　　土方来到办公室之前，伊东律师刚离开一会儿，两人在楼下还碰了面。经过那天晚上在伊东的公寓里短暂的交谈，土方和他的关系多少得到舒缓，见面会打招呼了，也能说上几句客套寒暄的话。看到伊东眼镜镜片背后蜥蜴一样冰冷的眼睛，土方料想可能是吞药的结果并非刻意给人留下冷漠的印象，原先不了解实情多少误会了。但心中原本那种油然而生的戒备感并没有完全解除，他明白，简单聊几句不可能消除所有的感觉芥蒂，想必伊东也是如此，对一个人的看法彻底改观需要时间的。
　　近藤找伊东来是商量组建顾问律师团的事，毕竟组里只有一位律师，即便工作能力再怎么强，所有事务都由他一人处理也有些勉强，而且他听闻其他组织差不多都有各自的律师团。其实在伊东到来之前，组里原有一名律师，人倒是蛮地道老实，可就是性格过于绵软，做事完全不像伊东那么犀利老辣，负责处理台面上生意的那些法律纠纷还可以，但钻法律漏洞、为组里成员据理力争摆平警察纠缠以及夜店之类的非法生意上怕是指望不上他，不过他算不得正式成员，近藤也没对他抱太大希望，特别是伊东到来之后。这不是前不久又招来一名年轻律师，近藤让伊东面试过了，今天顺便具体询问下他的意见，若觉得这年轻人可用便让伊东带他一段时间，原来那名律师还负责台面上的事，至于将来律师团成员的分工和管理全权交由伊东负责。
　　近藤一见到土方便转过身对他大谈特谈关于阿妙的事，其中夹杂不少他自己的烦恼啦想法啦，说到懊恼处不免长吁短叹。
　　土方坐在沙发上默默听着，借中途沉默取出一根香烟，边抽边继续听，据他一段时间的观察，志村家确实是个老实
　　本分的家庭，志村妙虽因家道中落而到酒馆打工维持生计，但和客人间的交往把持有度，行为检点，除了脾气不大好之外，其他方面倒也无可指摘，这样的女人作为将来的大姐没有问题，况且近藤又十分喜欢她，要是其他事别人也许还能代劳，追求女人这方面只能靠近藤自己的本事了，能做的就是暗暗替他加把劲了。
　　土方之所以能够认可志村妙作为将来的大姐，不能不说和她弟弟在万事屋打工没有一点关系，单就家庭背景简单，长相漂亮，循规蹈矩而言，这样的女人东京一抓一大把，其中不乏比志村妙条件更好的，虽说近藤自己要中意这点也极为重要吧，但娶妻毕竟是件需要慎重的事，特别是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迷上糟糕的女人最终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类似的前车之鉴可有的是哩，再说近藤这个人一旦迷上什么就过于热情，一头扎进去，难免做出迷失理智的决定，正因如此他才不得不花不少力气从旁方方面面审查志村妙。这个女人其他方面无可挑剔了，加上弟弟志村新八在天然卷身边打工，土方这里就彻底过关了，反正坂田银时让土方觉得只要和他挂上钩的都能无条件教人安心，具体理由自是道不明，硬要讲就是他信任坂田银时，或许也可以说相信自己的直感吧。
　　“十四！我说了这么久，好像谈的都是自己的事呀，哈哈哈！”近藤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大好意思地搔搔头发。
　　早就习惯啦！土方将香烟翘在烟灰缸边缘上，“啊，没关系。想说尽管说就是了，和我还客气什么。”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听总悟说过，前一段时间的事了，他好像说你迷上了一个银色头发的女人诶！为此还在站前街搞起了化妆舞会，有这事没？”
　　土方闻言，脸上立即出现犹如被食物噎住的表情，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总悟这小子就知道到处胡说八道，又被他摆了一道！
　　“嗨、嗨！没啥不好意思的嘛！改天带她出来介绍一下嘛！”近藤两手手指交叉放在面前的写字桌上，活动着两个食指说，“你年纪也不算小了，能稳定下来自然是件好事嘛，我也替你高兴呀。噢，前段时间你提起要买房子的事，是不是也和她有关呀？”
　　“不是买，是租。”土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否定的话。
　　“行啦，行啦，还不是一样，都是你付钱嘛！”近藤抬手一挥，“现在街上的女人打扮都很花哨呀，染个银色的头发什么的不稀奇嘛！上次电视里看到的那个夏普新款手机的代言人——身材娇小，很俏皮可爱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一时想不起了，她做广告的时候不就顶着一头银色的短发嘛，
　　虽说那是戴的假发吧，但看起来很漂亮啊。嗨，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因为迷上了喜欢古怪打扮的女人而觉得不好意思，藏着掖着不让大家知道，改天大大方方把她带出来吧！”
　　我对天然卷有那么痴迷？好像不如你对那个姓志村的女人痴迷啊。土方哑然失笑，“不，不是……近藤先生，这件事我有必要澄清一下，”他再次掏出烟夹，“什么银发女人，什么化妆舞会全是总悟那小子的恶作剧，故意整我来着，事实上根本没有这回事。”
　　“哎呀，十四，你这样可不对，都说了这是好事没啥可害羞的！这话由我来说是不大好，你就是有几个情人也不奇怪啊，像现在这样吃素怕是才不好啊。当然当然，我也说过不能过分相信女人、不能随便给她们买房子之类的话，但是也要看对象嘛，你的眼光绝对错不了！这里没有外人，抛开组长的身份不提，作为兄长——我还是希望看见你早日结婚生子。我知道三叶小姐的事对你来说……”近藤歪了歪脑袋，再度交叉手指置于桌面上，他可能觉得这话题敏感了所以停下来思索下面的措辞，虽说性格上粗枝大叶，可毕竟年长于土方他们，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出他同三叶之间那些有点暧昧的气氛。“专一的确值得夸奖，不过做人还是要往前看啊，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呢，一直束缚于过去未免对自己太刻薄啦。”思量一会儿，近藤意味深长地说道。
　　“都说了不是那么回事。”土方在烟灰缸里碾灭手里的香烟，有点无力地说，他不想过多解释什么，也解释不清楚。“我说，没有生意上的事要商量了吗？”
　　“这个——”近藤皱着眉头想了想，“最近可谓风调雨顺啊！唉，晴天糊伞备雨时的古话没错，不能因一时太平就开始大意了，不过具体问题目前倒也没有，我们继续小心谨慎就好。”
　　喂喂，现在外面就在下雨啊，而且要连续下一个月呢。土方咂咂嘴，没言语，等着近藤接着说下去，只要不再提什么银发的女人说什么都行。
　　“十四，组建律师团，你觉不觉得有点……奢侈？”近藤犹豫片刻，抓抓短发向土方询问道，“我当时也是脑袋一热，别的组织都有一队律师，而我们这边能顶事的只有伊东一人，有时他也会忙不过来，就决定了。可是吧，我们的帮派不算太大，要那么多律师平时怕也没用啊，光是支付他们薪金就是一笔开销，但已经吩咐下去了，现在又不好反悔，所以问问你的看法，你认为有必要吗？”
　　“不是给他配了助手吗？我说伊东，新来的律师不行，他觉得？”
　　“他倒没有明确地说不行，”近藤朝天花板看了看，“打算先考察那小伙子的
　　表现一段时间再确定要不要留他，律师团的事他也没有异议，既然委任与他就全力以赴了。”
　　“依我看，给伊东配备一两个助手就可以了，人选要他自己定夺，这样总行了吧？”土方说。
　　“噢，”近藤点点头，“照你的意思，也觉得不必配那么多名律师，是吧？”
　　“嗯。不好管理啊。律师的话，可是想赚多少能赚多少的职业，没必要非得投靠黑社会。不愿意加入的，我们也不可能强行逼迫他们专属于我们组里，可这样一来，我们这边也会不安心对吧？因为想倒戈相向太容易了，私底下的事不太能全部交由他们处理，但表面上的生意我们原有的律师就足够了。自愿加入、对组织忠心的律师，而且不能是菜鸟，这种家伙难得啊，若真是遇到了招进来未尝不可，碰不到也不好强求。目前的话，我认为给伊东配上可靠的助手就够了，日后实在需要再招募也成啊。”
　　“言之有理！”近藤郑重地点了两下头，“好，就按你的意思办。晚点我会通知伊东律师，助手的事由他自己处理，如果愿意称为律师团也随他的意。就这样了！”
　　“对了，那件事……”土方咂摸片刻，下定决心似的咬了下嘴唇，继续开口道，“伊东有没有再提起？”
　　“哪件？”
　　“关于毒品交易。”
　　“啊？哦，你不提我都给忘了！他确实曾经极力主张过这事，但……最近都没听他提过了，我想大概是放弃了吧。”近藤说着歪了下嘴，似乎不晓得伊东为什么放弃了这个提议，不过他不用再为此矛盾了就行，没必要非得弄清原因。
　　“唔，是吗，那就好。”土方信守承诺，没将伊东嗑药的事告诉给任何人，照目前看来伊东也很讲信用。正像伊东自己说的——缓解情绪的不良嗜好而已，和抽烟着实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是比吸烟危险的嗜好，但伊东似乎只好能产生幻觉的软毒品，只要不耽误本职工作，没惹上警察，土方——特别是对他过去的生活状况有了大致了解，确实不想过分苛责他。
　　朝窗子张望一下，外面的雨停了，但一会儿肯定还要继续下。土方站起来，向近藤招呼一声，打算出去了。
　　“等一下，十四！”
　　“咦？还有啥重要的事？”土方扭头问一句。
　　“这个啊，就是——”近藤也站起来，搓着手说，“我想把阿妙小姐家的道场租下来，或者直接买下来最好，这样他们就不用负担遗产税了吧？怎么了，这主意不好么？对你们也有利啊，以后练习剑道不必再找别的道场了嘛！可是阿妙小姐就是不愿意啊，十四你说——”
　　“唔，这种事才该向伊东咨询，遗产税之
　　类的玩意儿我哪里晓得啊。”土方心想若不快走估计又没完了，讲不定说着说着又得扯到自己身上。
　　*
　　坂田银时发现在他受伤这段时间，土方喜欢上了拉他一起洗澡。他对此没有什么不快，从五月初到现在六月中旬，都没好好做过了，他也蛮想那事来着。伤好了，自然要到土方的公寓里过夜。
　　上个月中旬，土方来到万事屋，发现天然卷受伤以后每天都抽空来一趟，给他买吃的，还替他擦身，也就是这时觅得了一起洗澡的乐趣，不过逗留时间时长时短，得根据组里的事务繁忙程度。碰到新八和神乐在场土方也不躲避，反正又没干什么。两个小鬼对他似乎倒不反感，说话什么的都蛮自然的，银时猜那是他们还不知道土方的黑道身份吧，想来确实没和两个小鬼说过，他感觉没有必要说吧，这种事。
　　腰侧刚愈合不久的伤口有点痒，可能是下雨的缘故，身上的伤疤总是对天气特别敏感。坂田银时下意识伸手挠了挠，又低头看看，切口不长，处理得很巧妙，针脚也不明显，几乎看不出受的是枪伤，他心想若不是假发和院长有交情找了一位技术精湛的大夫，这还指不定留下多大一块疤哩！
　　当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