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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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十分就能走出来的路程，竟拥堵的将近用了半个小时。看到外面的蓝天，冲田用力做了个深呼吸，大有总算脱身了的意味。那些一直守在外面等寺门通出来的人，这时更是一下子冲了上来围追堵截，此时她身边的人几乎又增加了一倍，她瘦小的身影完全被人群吞没了。真是辛苦啊，冲田不禁有些同情她。
　　幸亏保姆车就停在距离出口几步远的地方，齐藤他们保护着寺门通好歹钻进了车内。就在冲田挡着车门一脚踩在车内时，一抬头在对面发现了一队有意思的家伙，他冲齐藤使了个眼神，快速拉上车门。紧接着车子快速从众人的视线中驶离。
　　寺门通一走，那些拼命想要采访她的记者顿时散开。这回彻底清闲了。冲田拍拍衣服，双手往衣袋里一揣
　　，悠闲地朝对面走去。
　　“眼镜仔，今天不用上课吗？”
　　“咦——？怎么会是你啊！？”新八大惊失色。站在他旁边的阿高也一下子认出了冲田，脸瞬间就白了。
　　“队长，你认识这家伙？”另一个一副宅男长相的胖小子问新八。
　　“呃、呃，啊，这、这位是……”新八的声音有些僵硬，断断续续地告诉他，“是冲田总悟先生，算是我们万事屋的客户吧，客户。”
　　“冲田先生，请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噢，回答你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这群人究竟在做什么呢？”冲田由左至右打量他们的穿着，深蓝色的开怀长褂，对襟处还写有“寺门通命”。“这滑稽的衣服从哪里搞来的？”
　　“这是我们的制服！阿通亲卫队的制服！”
　　“没品位。”冲田毫不留情地评论道。
　　“什、什么？”新八倒也不是觉得这件外衣多么与众不同，只是亲卫队大多有学校的阿通同好会成员组成，大家都是学生，手里没有那么多钱订做昂贵的统一制服啊。
　　“喂，穿成这样是不会受女生欢迎的哦。”
　　“这不关你的事！快点告诉我们，你刚才在干什么，开走的那辆车是阿通的专车吧？莫非你也是阿通小姐的粉丝？”
　　“啊，非得回答吗？”冲田有些伤脑筋地挠挠脖子，“从头说起太麻烦，总是目前我是寺门通的保镖。”
　　“啥——？”亲卫队一下傻眼了，愣了几秒之后，唏嘘不停。显然认为他在说谎。
　　“本来呢，我是不想来的，不过这是老爹的意思，近藤先生硬把我推来了，估计是土方先生使坏，自己不想来便忽悠近藤先生，极力向他推荐我。唉，真是个爱记仇的家伙。”面对质疑，冲田以略带无奈的口气平静地说道。
　　“那、那个，”新八紧张地看看四周，赶紧示意大家先安静一下，“今天阿通小姐很忙啊，完全顾不上帮我们签名什么的，而且现在她已经回去了，接下来我看就解散吧，继续待在这里也等不到她了啊。”说完，他做了个解散的手势，拉上冲田的胳膊就跑。弄得剩下的人一头雾水。
　　“拜托你不要当着大家的面堂而皇之把身份说出来啊！”跑过路口拐角，新八放开他抱怨道。媒体的人还么走净呢，若是让他们听到什么八卦传闻，回去指不定又在杂志上乱写什么捕风捉影的东西出来了。“人气偶像寺门通背后竟有黑道组织撑腰”想到八卦报刊上如此云云的大标题，新八可不允许媒体重伤阿通小姐的名誉。
　　“我哪有说啊。”冲田挠挠脸颊，“既然没有提黑道也没有说流氓啊。”
　　“气氛啦，气氛！他们能从你说话的
　　口气中觉察出某些不对劲啦！”
　　冲田不以为然，说了句“是吗”，继续往前走。
　　“现在安全了，你能不能说具体一点，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和阿通小姐……。和阿通小姐……”后面的话新八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似乎说不出来。
　　“搭上关系之类的？”冲田眯眼乜斜着他，面露坏笑。
　　“差、差不多吧！”他最喜欢的偶像现在竟和黑道成员有关联，这实在无法教人不好奇啊。
　　“你喜欢她啊？幻想着和她交往？”冲田脸上的坏笑更深了。“算了，反正肯定也实现不了。”
　　新八忒儿脸红了。“没、没有啦！不过、不过，偶尔的确会想一想，真的只是偶尔啊！你可不要误会我对阿通小姐抱有什么龌龊的幻想！我绝对没有那种想法！”他神情忽然一暗，流露出些许失落，“再说……阿通小姐已经有了恋人。”
　　“嘿嘿，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呦。”冲田朝他挤挤眼。“有恋人？莫非是那个叫什么GOEMON的三流男演员？啊，好像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啊。”
　　“是吧，虽说只是绯闻，但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得到确认了。”新八叹气道。
　　“无赖一个。”
　　“哈？你知道些什么？”
　　“那男的怎么看都是个无赖啊，之前完全没有名气，始终是电视剧里的配角扮演者，演技也没啥特色，这就叫做没有才能吧？他和寺门通之间的绯闻不是令他名噪一时么，好像就是打这开始，他的工作陆续多了起来。这不是变相吃软饭的无赖还是啥啊？”
　　“太没礼貌了！你这么说……”其实没错，新八无法反驳，他心里大抵也是这么认为，但还是不愿意怀疑阿通小姐的眼光，不服气地说道，“不一定啊，或许GOEMON之前出演的角色没法发挥所长吧，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了适合自己的片子，于是一下子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种事也是很可能的嘛。”
　　冲田只是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你翘课了吧？”过了一会儿，冲田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啊、啊？”新八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愣了愣，才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那个，反正毕业班出勤老师也不太管了，我只是偶尔逃一次课。”
　　“考试怎么办？我说升学考试。不用复习吗？”
　　“这个嘛……我本来就没打算报考重点大学。”
　　“你是想考也考不上吧？”
　　“哎……你自己还不是没考上半所学校嘛！”
　　“我是根本就不想考，所以考前一直在玩。”
　　“嗯？”新八以为接下来他要开始将自己的往事。没想到他接着说起了不着边际的话。
　　“
　　好像女人都喜欢和无赖纠缠。”冲田仰起头，望着飘过眼前天空的片片白云。“噢，不对，似乎只有好女人才会上无赖的当，坏女人在这方面却有体抗力呢。因为是好女人，所以男人运才特别差？”
　　“冲田先生，你也喜欢阿通小姐这种类型？”新八问。
　　“完全没感觉，我倒是比较欣赏有点小聪明的坏女人。”冲田歪着脑袋回答。“你看中她哪一点啊？脸蛋还是身材？在我看来都一般般啊。”
　　“不准说阿通小姐的坏话！”新八皱着眉头斥责他。
　　“唔，靠着化妆和穿着倒是提色不少。”冲田停下脚步，转身和他面对面。“那你说说看啊，到底喜欢她哪里？”
　　“啊，”新八推了推眼镜框，“我欣赏的并不全是阿通小姐的外形，她身上有种坚强和自信。你也许不太清楚阿通小姐成名之前的事，那时她和我一样只是学校里一个不算起眼的学生，只是因为喜欢唱歌，相信自己的才能，她不断在酒吧和街头卖唱，一开始并不叫座，甚至无人捧场，若是换成我的话，八成早就放弃了老老实实回到学校了，而她却没有，一直一直非常坚定地相信自己，终于有一天引起了唱片公司专务的注意。每次听到她的歌声，我就觉得体内某种力量被唤醒了，被她的坚强感染了。”
　　“是这样。”冲田听完，淡淡回答一句，转身继续向前走。
　　“喂，我说完了，接下来轮到你了，快告诉我，你怎么会当上阿通小姐的保镖？”新八疾走两步，追上他。
　　冲田想了想，将从近藤那里听来的事，简单转述给新八。
　　“松平栗子小姐啊……”不就是去年夏天失踪的千金大小姐嘛，不知她回家之后有没有反悔，给不少人添了莫大的麻烦。估计没有吧，那种大小姐会自我反省？新八摇摇头，阿通小姐竟偶然和她交上了朋友，似乎短时间内就把她当成了知己，唉，大概阿通小姐平时接触的演艺圈之外的人太少，很是好奇，也想交几个圈外朋友吧。
　　“那，你现在可是阿通小姐的贴身护卫，赶紧回去，别在这儿闲逛啦！”
　　冲田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说：“还早呢，我只要下午三点之前赶到电视台的摄影棚就可以了。一会儿搭车过去，路费由经纪公司报销。”
　　“你这样占便宜也太不好了吧！”
　　“是她付钱雇佣我们，一切开销当然要由她本人或经济公司担负，这可是合约上讲好的。唔，虽说我们算是她朋友老爸手底下的人，不过我想她也该料到得罪黑道的下场吧？”冲田轻轻笑了笑。
　　“不准你们对阿通小姐动什么歪念头！”
　　“说到歪念头，你该担心她那位绯闻男友才
　　是。”
　　新八瞬间被他的话噎住了，愣愣瞪着他。
　　冲田挠挠脑袋，“你瞪我也是白搭啊。我们只是负责保障她的人身安全，至于她的私事可是完全管不着哦。”
　　“喂！”新八警惕地左右瞅瞅，凑近冲田，在他耳边低声说，“要是你听到什么一手消息，拜托告诉我啊，我请你喝下午茶！”
　　“我才不要哩！这么便宜的交易。嘿嘿，独家新闻可值不少钱呢！”冲田甩开他，笑着倒退两步，一转身拔腿就跑。
　　“等、等一等！冲田先生，等等！听我说！”新八赶忙跑起来追他，可是这家伙跑得实在太快了。
　　*
　　大型美容院通常这番光景——装修豪华，透过亮闪闪的玻璃能看到里面同样亮闪闪的镜子、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台面以及可以升降的仿真皮座椅。打扮时尚的发型设计师手执亮闪闪的剪刀，面前的镜中映着他露出洁白牙齿的亲切笑容，若这位发型设计师再是个帅哥，恐怕不等开口坐在椅子上的女顾客已经心驰神往，任由摆布，离开时心甘情愿掏钱了。
　　难怪女人们三天两头往美容院跑哩！到底是牛郎还是美容师啊！？
　　今天坂田银时来到歌舞伎町后街稍靠前的理发厅剪头发。比起高级美容院，这里真是寒伧得令人无法直视啊，所以还是不要对比罢了。他是这家店的老主顾了，理发厅的老板兼师傅只有一人，是个喜欢过时漫画且爱聊天的大叔，都叫他大叔，其实年纪和老爷爷差不多了，眼神多少有些不好使了，但不至于到影响手艺的程度。
　　“唉，和你讲过多少次了，你这头发是无法烫直的，再说我这里也没有高档的烫发药水。非要烫直的话，你干脆去美容院试试喽，但是效果我想肯定不会理想。”大叔这么说。
　　“哎，那样的话你岂不是连唯一的顾客也要失去了。”坂田银时当然也想去一次美容院，前提是口袋里有足够多的钞票。碎头发粘到脸颊上了，好痒啊，他抬手拂去，不禁朝镜子里手腕上的表多看两眼，乍看毫不起眼，这可是伯爵Emperador，长方形的表盘配上深棕色的皮带，朴素简约的复古风格正是这款手表的特色，不过啊，价格方面可是一点不“朴素”就是了，是他绝对不会自己掏钱买的东西。坂田银时故意将左手在胸前晃来晃去，想和大叔显摆一下，无奈这位理发师大叔根本不识货，一个劲警告他身子别乱晃，小心剪到耳朵。
　　“哎，真没劲哪。”他不由得抱怨道。啊，果然该去美容院啊，恐怕只有那些什么发型总监、首席发型设计师才懂得欣赏吧。嘿，说起来，那些有点娘娘腔的男美容师只青睐衣着雍容华贵的家伙，若
　　是穿着土气又脏兮兮的衣服，一进大门便会感到四方投来的轻蔑视线。太鄙视人了！这么想着，他倒是更想去美容院使点坏了，非得教那些娘娘腔难堪一次不可，这对阿银来说小事一桩嘛！可是啊可是，向男美容师找碴这事简单，享受了服务之后总归还是要付钱吧，不然绝对会被带去警察局。他摸了摸裤子口袋里干瘪的钱包，啊，还是算了，暂且放过娘娘腔一马吧。
　　顺便说一下，神乐也是在这间理发厅打理头发的。坂田银时带她来的。对于女孩子来说，其实真的应该去美容院剪头发，不过么，还是那句话——贫穷使灵魂堕落啊，何况是品位呢。
　　哎，可我还是想念那块“峰不二子（动画片《鲁邦三世》中人如其名的丰乳美女）”的表——商店抽奖券抽中的，表盘图案是峰不二子。坂田银时眨眨眼，悄悄摘下腕表揣进右边裤子口袋。自己还是不适合戴这么名贵的东西啦，浑身不自在。
　　“峰不二子”被土方给拿去了，准确的说，他用这块伯爵什么什么的给换走了。土方没吃到牛排挺失望的，特地避开生日会赶回来却既没有蛋糕又没收到礼物，一觉醒来坂田银时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索性将“峰不二子”送给他了，说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东西！土方咧了咧嘴，副会长怎么能戴卡通玩具表呢，有失身份嘛！坂田银时用膝盖想也能猜到他的想法，可是自己身上也没有其他能当礼物送的东西了。
　　临出门的时候，土方将自己的手表交到坂田银时手里，权当交换，暂时代替原来的表看个时间，还亲了他的额头。
　　哎呦，“伯爵”换“峰不二子”这交易太划算啦，这么举世无双的好女人，光是那有如哈密瓜大小的胸部就满分啦，土方这家伙赚到了！
　　嘁，没事总是调侃那家伙长着一张不会缺女人的脸，口袋里也不缺钱嘛，却整天都在斋戒，实在是太可惜啦，不开窍啊。结果他每次都恼。唉，话说回来，要是哪天言中了……
　　“阿银，头发理好了。”大叔掸去他肩上的碎发，利索地撤掉围在身上的白布。
　　“啊，好像和之前差别不大啊，”坂田银时对着镜子来回审视自己的头发，“算啦，就这样吧。”
　　离开理发厅，他边街上晃悠边思忖刚才的问题，甩甩头发，剪去了多余的一截，脖子后面清爽多了。每次拿土方开涮，都抱有自虐的心情，感觉就像故意玩弄伤口上结出的薄皮，虽说迄今为止结果都是否定的，可说不定哪天万一就出血了。想一直陪着他，不是随口说说的。
　　仔细想想，同一个世界其实有许多不同的侧面。他们从没有置身于世界的同一侧。坂田银时觉得土方实在没有
　　非选自己不可的理由，一来不是主动追求，二来退身余地很大，那家伙却说什么感受到了无形中的命运牵引……开始了吧，折磨开始了，哎，尽管知道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用，就说感情问题最恼人啦。土方说要在这条道上干到大猩猩退休，大猩猩现在顶多三十多岁吧，等他退休怎么也是一二十年之后的事了，真够漫长的，可过去之后转头望回看却觉得十年二十年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这一眨眼的工夫，却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且不说自己单方面的问题，前些天高杉的话绝不是信口开河。唉，这份关系有点呼吸困难啊。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逛到了新宿二丁目附近，月咏的店就在那一带。哎，夜之蝶不该在白天出没吧？她站在那儿干嘛呢？好像在和谁说话，与其说是交谈更像是吵架。
　　“……男人我见多了，从你和我说话的态度中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把女人放在眼里，认为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附属品，打心眼里瞧不起女人。抱歉，我很忙，没有时间继续回答你的问题。”
　　坂田银时站在街对面拐角处看到打扮中性的高个子御姐转身快步走进巷子，大概是从店门口进去了吧。和她吵架的那家伙……都五月了居然还套件夹克在西装外面，啊，他转过来了，转过来了，这张脸似乎有点印象啊……消瘦的脸颊，呆板的表情——哇！刑警佐佐木！他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过去搭话。
　　月咏又惹出麻烦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正式高个子御姐的号码。不会吧，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啦？
　　“你最近又捅娄子了吧？”
　　月咏抢先问了他想说的话。“喂喂，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刚才有个讨厌的警察，问了我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都是关于你的。”
　　从电话一端听到指甲轻叩台面的声音。坂田银时预感事情真的麻烦了。“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我知道就不问你了。”
　　“噢，你肯定在警察面前夸我了吧？”
　　“呿！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本来也不是很了解你那边的情况嘛。”月咏说。
　　“真是的，也不帮我在警察那里留个好印象。”坂田银时望着她的店门说。
　　“别说无聊的话了。毕竟你帮过我们不少忙，再加上上次晴太的事，就当还你人情吧，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
　　“哎，那是当然的，这人情我一定讨回来。”坂田银时果断地挂上电话。
　　一旦被刑警盯上一次就甩不掉了？看来佐佐木一直没有忘记调查自己的事啊，估计接下来他又要到万事屋静候了吧？嘁，先不回去了，晚点给老太婆店里打个电话
　　，让她瞧瞧有没有讨厌的家伙等在万事屋门口，没有的话再回家。
　　坂田银时收起手机，决定找个能买马票的小店消磨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YD小剧场——
　　卷娘的“大儿子”和小闺女~
　　卷娘以前早上总是睡不醒，现在可不能赖床了，不然他的“大儿子”会偷偷啃他胸，揪他JJ==得先把“大儿子”叫醒，然后哄哄他，给他穿好以后，“大儿子”就去叫闺女们起床了。小卷毛很爱睡觉，早上也起不来，起床的时候必须得抱着摇来摇去，不然就不起不去幼儿园｜｜｜——当然，这是副长每天早上的活~


八十一

　　松平叔早已得知了伊东的事，为近藤他们损失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律师略表惋惜。这天，近藤来拜访他，汇报组里最近的情况，他顺便又提起了这事。近藤回答，组里原有的律师一直在勤恳工作，虽不是什么狠角色，不过处理台面上的事务问题不大，暂时还应付得来。他沉吟片刻，教近藤先回去。
　　没出三日光景，一位自称受松平叔指派，担任近藤组法律顾问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办公室，恭敬地向近藤行礼，并做了一番堪称详细的自我介绍。
　　来者看起来三十多岁，搞不好年纪比近藤还要大一些，长着一张马脸，短鼻子，人中显得特别长，方形的眼镜框上镶嵌着两片厚厚的镜片，背后一双稍显圆的小眼睛。说话的时候，他那双小眼睛始终闪烁着好似鸷鸟的目光，紧紧盯着近藤的脸。
　　大概被这目光弄得不大舒服，近藤挥手叫他停一下，拿起电话联络老爹。这种情况还是亲自听听松平叔怎么说比较安心。
　　不开口的间歇，他双手握着公文包的把手，一丝不苟地笔直站立在写字桌前方，眼睛仍直视近藤。
　　近藤不禁转过椅子，面冲窗外，避开令那令自己不舒服的视线。
　　此时办公室里的气氛有点严肃过头了，土方觉得是自己该说点什么的时候了，但近藤在讲电话，不好打扰。于是他从侧面再次打量这个自称新来的律师的家伙。这张脸无论如何都称不上赏心悦目啊，不过并不能用外表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既然是松平叔介绍来的，在办事能力方面应该不差；从他的眼神和身上的气质判断，应该属于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的类型，刚才他自己说老本行是会计，这样一来等于又多了一个帮忙查账的家伙，是件好事嘛。
　　土方兀自点点头，拿出一支香烟来。
　　“……好好，好！……是，是！”一串唯唯诺诺的答话之后，近藤毕恭毕敬挂断电话。他转过身，发现新律师还和刚才一样盯视着自己，赶紧正襟危坐，双手交叠置于桌面上，摆出组长发话前应有的姿态，酝酿了半晌却只说出一句：“你先在门外等一下，马上有人带你去熟悉情况。”
　　新律师显然有些惊讶，但很快分别向近藤和土方鞠躬行礼，退出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近藤才如释重负般吁了口气。
　　“怎么了，这么紧张兮兮的？”土方问。
　　近藤抬手揩了一把额头，“我也不知道
　　怎么回事。十四，你发现没有，他那目光……被他这么盯着，我就觉得全身像是给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怪不自在的。”
　　“喂，不会吧？见到陌生人会忐忑不安可不像你啊。啊，那是出于礼貌吧，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至少要认真看着对方的脸嘛。”
　　“我自己也很奇怪嘛。”近藤表示无奈，在胸前摊了摊手，“一会儿叫原田来带他了解一下工作范畴什么的。唉，老爹一片好意，我也没法推脱啊，不过弄个这样的家伙来，实在有点……”他挠了挠头皮，像是有点犯愁，“还是先看看他的办事能力再说吧。”
　　“嗯，这就对了。”土方将所剩不多的香烟夹在两指间，“我感觉他属于强硬派的。”
　　“毕竟曾为老爹服务过，估计不会差到哪里去。”近藤望着天花板，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说。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下意识搭在中间抽屉的把手上。他明白自己的紧张是由于心里落差太大造成的，今天新律师的接替太突然了，在此之前其实他从未想过另招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