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不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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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岳不群很明白，一个门派想活下去其实并不难，他们不像书生，苦读多年只为一朝金笔提名；他们也不是商贩，每天苦哈哈的奔生活；他们亦不是镖师，需要出卖自己的武力，他们的地位，在某种程度上是很超然的。
　　
　　侠以武犯忌，没有了生活的压力，日子自然是比较潇洒的。
　　
　　但是，这也只是不倒而已，若想将家业扩大一些，光是学那莫大拉拉二胡是不行的。
　　
　　一个门派的强大，是分成两方面的。
　　
　　一方面是明面上的，即武学。
　　
　　另一个方面却是暗地里的，亦是常常不被重视的，那便是财。
　　
　　武林中人也是人，也是需要吃饭的，也是需要钱来花销的，没有生活压力，不用出卖自己的武力，不过是因为江湖上有点名气的门派，都是地主！
　　
　　就算是基本上自给自足的少林寺，那也是有圈地的，就算他们自己种的瓜果蔬菜足够食用，可是衣物呢？出门的盘缠呢？可曾见过和尚卖菜做生意赚钱的？
　　
　　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还会划分一下地盘，何况是名门正宗？侠以武犯忌，不管是哪朝哪代，天下是朝廷的，可是暗地里的势力瓜分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比如说盐帮，比如说河运上那众多的派系，那是朝廷也要让上三分的角色。
　　
　　但是，这些货色在名门正派的眼里，那就是下九流了，不是因为比对方钱多，不过是因为武力值不在一个水准线上，像当初的林家，也是富得流油的主，可是却整天就盼着攀上一个有分量的门派，那金刀王家有钱，却也不怎么被看得起。
　　
　　所以财力一直不被人所重视。
　　
　　就拿华山来说，在江湖上也算是领头的角色了，可是收入也仅仅限于三个方面：第一是周围佃户上交的租子，华山脚下数十里都是属于华山的土地，这是朝廷默许了的，这也是华山收入的大头。
　　
　　其次是行侠仗义时获得的报酬，这也包括偶尔劫富济贫什么的。不过这部分收入不固定，而且大多数人对这样的报酬是不屑的。
　　
　　第三，是弟子的收入。有的富贵人家会将孩子送到华山来学武，若是孩子资质不错，门里也是乐意接受这些弟子的，这类弟子的家里每年都会送来一笔不菲的“香火”钱，而这样的人家一般都有些势力，多多接触也是好的。
　　
　　最大的收入不过是靠着那些佃户，华山说大，可是人群的分布并不是很密集。华山派到底是武林中人，虽然守着大片的土地，却不会如同真正的地主那样去经营，收上来的租子也不会过火，由此可见，华山上的弟子们虽然不会为了生活而奔波，但手上也不会太宽裕。
　　
　　这种情况一直到岳不群当上掌门之后也没有什么改变，不然他那大弟子也不会因为钱财这种俗物与金刀王家发生冲突了。
　　
　　可是重生之后，岳不群的想法有所改变了。
　　
　　嵩山派凭什么能收买了别派众多的长老？凭什么能多次冒充魔教？凭什么能情报畅通搞风搞雨？这和其财力是分不开的。
　　
　　不是所有武林中人都清高的，很多能用钱财打发的事情，又何必用武功去引诱？再说，就算他嵩山派武功再是精妙，也不会舍得拿出来交易吧！
　　
　　若是没有钱，如何养得起杀手？怕是连冒充魔教，也找不到那么一堆冒充的武器和衣物。
　　
　　左冷禅本就出身大户，派里的人也有很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门派地理位置特殊，就是皇帝也曾经上山封禅，人气自是较华山来的兴旺。
　　
　　加之其邻居少林又是温和的门派，所以那四周的土地名义上属于少林的多，但是实际上大半都是嵩山的。
　　
　　往外比不算什么，可是在这一大堆清水的门派里，嵩山就显得很富裕了。有了财力的支持，派里的高手本就可观，再网罗一些来，武力钱财一起出手，哪里还怕不成事？
　　
　　而那魔教，更是富得流油，和正教中人不同，那些魔教长老大多有自己的产业，妻妾如云，人家可不只是守着一个地方发展，天底下到处都有分舵，而外围组织比如盐帮之类的那就是捞钱的器具啊！
　　
　　所以，想要一个门派强大，光是有武力是不够的。这个道理，岳不群是这辈子才明白的。他有时候甚至会想，正邪之间成见那样深，很大程度是看不惯魔教的做派，那种下三滥的敛财和随意，草莽气息之重和强盗也差不多。
　　
　　但是仔细想想，大家都是一样的，不过一边是捂着，一边是连遮羞布也不盖一张，正大光明的用自己比常人强大的武力去谋得财富与地位。
　　
　　其实正教也不是圣人啊！岳不群脑子里的想法很诡异，他觉得整个正道也不过是带着面具的伪君子，这让他觉得很高兴，他果然是个合格的正道中人！
　　
　　既然发现了这样的问题，岳不群自然不会再次放任不管。
　　
　　他想过开店铺，想过各种赚钱的法子，可是他发现上辈子当掌门的经验在这方面半点儿也帮不上他，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想要赚钱，是需要投入精力的，而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放在这上面，他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讨好长辈，交好师兄弟们，这就更不能让他们发现他有这方面的苗头，那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所以岳不群在尝试了一些方法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妥的，那就是管理华山的佃户，即使是这个差事儿，也被人嘲笑了许久，因为只有不受宠，在武学上无所成就的弟子才会捞得这样的差事。
　　
　　众人不明所以，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笑上几句就随他去了。
　　
　　所以虽然过年大家都比较轻松，岳不群却依然很忙。
　　
　　疲惫的揉了揉眉尖，岳不群看着蒙蒙发亮的天色，才卧床睡下。
　　
　　上辈子华山上的人手极度不足，所以这样的事情他也曾做过，但是从未重视，反正够吃就行，可是这辈子有新的想法，才发现要富起来不容易。
　　
　　就是这土地，也是有着门道的。
　　
　　不过，远的他也不想，他现在就想着，在他的控制下，将剑宗搞穷！
　　
　　如今华山一分为二，土地也是一样的，现在岳不群善待自己这边的佃户，为他们解决了许多的麻烦，顶着压力传授了一些粗浅功夫，许下一些承诺，还帮他们修缮房屋，保障安全，除去猛兽，倒是真让他吸引了不少人到华山脚下落户。
　　
　　不止是佃户，这些年他也在四周的集镇上下了些功夫的，虽说酒楼店铺没有开起来，但是和不少商贩达成了协议，尤其是药材店等需要进山采药的店家，更是许诺他们进山相护。
　　
　　这让华山脚下的人气旺了几分，这让剑宗那边的人很多都迁了过来。
　　
　　如今，岳不群已经初步完成了他的目的，剑宗比气宗可是穷了很多，如今气宗的人穿的比他们好，兵器也比他们好。
　　
　　不过这样的潜移默化并不被人察觉，山上的生活本就清苦，而就算有所察觉，岳不群相信他们也不会怎么在意，毕竟棍棒下面出孝子，苦修之中现人才。
　　
　　但是他们不知道，华山周边的人已经只知气宗不知剑宗了，虽然那些大多是普通人，但是这在饱读诗书的岳不群的眼里，是一种人和。
　　
　　普通百姓不懂，不等于路过的江湖人士不懂。
　　
　　名门正派注重的是什么？不过是一个面子名声罢了，一个优秀的门派是可以福泽一带的。
　　
　　这是一种慈悲，这一点可以获得少林武当以及所有正派人士的好感。
　　
　　这也是一种造势，从普通百姓的口，传到武林人士的口中，华山，是气宗的华山。
　　
　　这就是岳不群的想法，外部的势相压制，内部亦在另一方面打压，尽量以最小的伤害获得剑宗。
　　
　　上辈子是能力不够，若不是华山人才凋零，他也坐不上掌门的位置，可是这辈子，他有信心在所有好苗子里面当最好的那一棵，华山已经是他定下来的东西，怎么忍心看其折损？
　　
　　还有五年，这也是关键的五年。
　　
　　他如今在华山上的地位已经基本稳固，但是和善有余，威信却不足。
　　
　　他的武功已经在同辈弟子中拔尖了，但是因为温和的形象让他在气势上少了几分狠戾，再加上这些年做的事情，他都是以善的角度出发的。这让他在得到好评的同时，也让人不禁腹诽他的性格，是不是太过斯文慈悲了，简直不像个江湖中人，倒像个以和为贵的和尚圣人。
　　
　　所以岳不群准备在今后的五年里，多多外出闯荡，结交江湖友人，并且传扬气宗，以达到外部拥有足够的势！
　　
　　等到时机成熟，那么剑宗就斩一半留一半，既要除去，以保自己的掌门之位，又要不伤筋动骨！
　　
　　君子剑，君子剑。
　　
　　自己现在还只是君子，不是剑啊！
　　
　　岳不群躺在床上，想着未来，沉沉的睡去。模模糊糊之间，他还想着，出去之后，也方便与东方不败联系，要达到势的目的，说不定还需要他多帮忙……
　　
　　岳不群这一觉注定是睡不了多久，因为贵客临门。
　　
　　五岳剑派号称同气连枝，自然是会常常走动的，这过年如此喜庆之时，也会互相拜个年，送个礼。
　　
　　不过这么多年，这也就是个形式的问题，随便派个弟子，带着礼物，面子上到了也就可以了。
　　
　　所以虽然知道今天差不多别派的弟子也该到了，但是岳不群并不在意，哪想这次竟然来了个重量人物！
　　
　　那便是左冷禅。
　　
　　这次贺岁，左冷禅竟亲自来了。
　　
　　上辈子的岳不群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就连这辈子的他，目前也只是在自家的门派里有些名声。除了在周边的百姓嘴里是个好人之外，大多数的江湖人还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就是知道，他那慈悲温和的性子也远比他的武功更有名些。
　　
　　左冷禅不同，武学天赋高，人又聪明，更重要的是狠绝果断，虽是年纪轻轻，但是已经在江湖上有了薄名。
　　
　　嵩山的实力比华山本就只差一线，如今华山陷于内斗，嵩山却是的实力确实日益攀升，这左冷禅乃掌门弟子，现在隐隐的已经有了接任的苗头，指不定就是未来的嵩山掌门，如今亲来，华山上下自然要给予足够的重视。
　　
　　得到消息，岳不群在房里调息好一会儿，才正了正脸色，带着一脸的微笑出门迎客。
36、听说有一个人叫风清扬　。。。

　　岳不群跟在师傅身后，一眼就看见了被众人拥簇着的左冷禅。
　　
　　他被众人围在正中间的位置，侃侃而谈。而看看自己，不过是一溜弟子中的一个。
　　
　　左冷禅虽然还不是掌门，但是却已经有了苗头，他亲来，华山上下自然要拿出应该有的礼仪，就连他师傅这个只爱待在自己屋子里喝茶的人都出来迎客了。
　　
　　站在师傅身后，岳不群心里满是无奈。
　　
　　自从被掌门要过去之后，师傅就很少出现了，渐渐的，华山上下也将他岳不群当成了掌门的半个弟子，可再怎么亲近，他的师傅尚在，且地位不高，这种时刻他也只能站在师傅的后面，远远的看着左冷禅与别人谈笑。
　　
　　之所以会不爽，倒不是他多喜欢左冷禅，相反，他恨他恨得要死。可就是因为这样，这人情面子才要做到位，现在离翻脸还早得很，左冷禅注定是嵩山掌门，若是能得到他的友谊，那么……
　　
　　当然说友谊有些太虚了，不如说互相利用，至少能在剑气之争上少掉许多的麻烦，还能找些空子来点儿暗的。
　　
　　岳不群心思阴暗的计划着，唇边的笑容却越发的温和起来。
　　
　　现在气宗和剑宗谁也不服谁，一个门派有两个掌门，也算是奇葩了，只见双方都在互相介绍着，两位掌门脸上像是开了花，不停的向左冷禅介绍着年轻一辈的所谓才俊。
　　
　　“不群。”只见前方的气宗掌门宁清维朝岳不群招了招手，岳不群立刻越众而出，走上前去。
　　宁清维向左冷禅指了指岳不群道：“这是我的师侄岳不群。”说着又指了指身边的宁中则道：“这是小女，你们都是年轻人，理应多亲近一些。”
　　
　　左冷禅颇有礼貌的点头称是，然后道：“这是自然，早就听说了岳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乃谦谦君子。”
　　
　　虽然嘴上的话还算是客气，但是脸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是那种：你算是那根葱的傲气。
　　
　　现在的左冷禅还很年轻，但是已经具备了枭雄的气质，比之今后的左掌门，少了一分沉稳，多了一分桀骜。
　　
　　他的模样还算周正，方正脸，但是一双眼睛里时常闪烁着阴蛰的光芒，整个人充满了一种刀锋版锐利的气质。
　　
　　如果说岳不群是伪君子，那么左冷禅就是真真的小人了，他从不忌讳他的野心，用各种卑鄙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他有运气，有能力，不然也不会将嵩山弄成他的一言堂，也不会让这么多人对他如此忌惮。
　　
　　江湖中几乎人人知道左冷禅不是好人，虽是正派中人，但是做派比魔教更加的低下。
　　
　　五岳剑派中都知道他野心大，所求不小，但是依然是阻挡不了他并派的步伐，就是少林武当，除了在后面说说，又做了什么实际上的事吗？
　　
　　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这个人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而江湖上，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一个人是好是坏，只有胜利者才有话语权。
　　
　　想到这里，岳不群的笑容变得有些怪异，看向左冷禅的目光也多了一分灼热，如若不是这个人在前面挡着铺路，他又怎么能窃取得到胜利的果实呢？
　　
　　上辈子可以，这辈子自然也是可以的。
　　
　　左冷禅的表情让华山上大多数都有些不喜，他左冷禅有可能是下一个掌门，但现在还不是，就算是了，五派之间平起平坐，又凭什么来华山的地盘上甩脸色呢？
　　
　　但是现在两宗争斗日益激烈起来，多一分外援都是多一分机会，就算是不用，也不能让对方将关系拉了去，再说，这小子虽然脸上倨傲得很，但是语言上还是给了面子，所以即便不满，但是两边的老辈还都是笑着的。
　　
　　但是年轻一辈就不同了，都是自视甚高，傲气的很。对方如此明显的表情又怎么能忽视过去，大家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你傲气，他能更傲气，就是宁中则这个小姑娘，也是轻轻哼了一声，小声道：“师哥，这个人看着真讨厌。”
　　
　　声音虽小，但是在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将她的话听的清楚，当即就有几个人笑了，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就算是嵩山的下一任掌门又如何？这儿可是华山。
　　
　　宁清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剑宗的一位长老阴阳怪气的说：“我这侄女的性格直爽了些，还请师侄你不要介意才好，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性格直爽？这长老说宁中则性格直爽，却等于默认了左冷禅这样的高姿态是不讨人喜欢的行为，隐隐的有维护宁中则的意思，但是实际上，这是想让左冷禅对宁中则产生不好的印象，又借机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不得无礼！”宁清维马下脸训斥了一句，似是在训斥女儿，可是那说话的时机，却更像在训斥那剑宗长老。他正了正脸，才不卑不亢的说：“小女不懂事，被我宠坏了，嵩山华山也算是一家人，我这女儿还需要贤侄你多多管教才是。”
　　
　　闻言左冷禅的目光在宁中则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了一圈，那股子傲气收回了些，笑道：“江湖儿女，本就应如此，这是真性情，可是可爱得紧。”
　　
　　岳不群向前站了一步，将对方的眼光挡住，心中不喜，但是脸上却挂着如暖风一般的笑容，“早就听闻左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英武非凡，小弟敬仰已久。嵩山虽也奇秀，但是华山也有不同的风景，不知小弟可否有幸做一个带路人？”
　　
　　岳不群的笑容是很难让人产生反感的，他与剑宗虽然不对付，但是就连剑宗的人，也不得不说一句这人是个君子，和善有风度，除去两宗之间的交恶外，倒少有人对他这个人有什么意见。
　　而这个时候，更是分出高下来。
　　
　　宁清维暗中点头，岳不群虽不是他的徒弟，却比他的弟子懂事，也有前途得多，不管是在武学的悟性上，还是在为人处事上。
　　
　　岳不群的话和他真诚的表情，也让左冷禅多了分好感，他自己是知道自己的，面对不和谐的声音，通常都喜欢用武力去降服，所以见到他的人大多不喜欢他，能表现出这样的姿态，不是真正的性格和善，就是有所图。
　　
　　前者他不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后者……他喜欢识时务的人，更有自信能压制这样的人。
　　
　　岳不群的示好，左冷禅还是很受用的，微笑着点点头，他先是命人将送来的礼物抬过去，然后看向剑宗的掌门，拱手道：“这次我受师傅之命，称着贺岁送张师伯一个礼，也是讨个吉利，如今顺利到达，终是不服所托。”
　　
　　说着，左冷禅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岳不群悄悄的打量，只见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柄上似是刻了字。
　　
　　“这是……”看到这把普通的匕首，剑宗掌门张清云却颤抖起来，如珍似宝的接过来，用手轻轻的在柄上的刻字处摩擦了一下，然后内力一吐，那匕首一寸寸的断裂开来，落在地上。张清云的眼中盈满了悲伤，他抬头问道：“那恶贼死在何人手上？可是你师傅？”
　　
　　左冷禅的嘴角勾出一个微微的弧度，用克制不住的骄傲语气说：“不才正是在下。”
　　
　　张清云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那魔教李牧匕首上的功夫端是厉害得紧，又狡猾如狐，我正派中人不知多少折在了他的手上，我当初追杀他千里，却还是让他逃了。现在终于死了，贤侄如今可谓为武林除了一大害啊！我那徒弟，如今也能瞑目了。”
　　
　　岳不群这才明白，那匕首是什么东西。
　　
　　那便是李牧的贴身武器，而张清云最得意的弟子，在一年之前死在了他的手上。当时张清云震怒，誓言今生必杀李牧。
　　
　　可是这李牧也是聪明，又一项谨慎，杀了人之后立刻远遁千里。他从不打无把握的架，只对比自己弱的人出手，特别爱偷袭，可谓是江湖之上一大阴险小人。
　　
　　这次许是看左冷禅年轻而小瞧了他，却栽了跟头丢了性命。
　　
　　这左冷禅倒也直接，江湖上都知道张清云仇视李牧，他将这匕首送回来，可大大的获得了张清云乃至剑宗的好感。
　　
　　如今两宗之间，剑宗处于弱势，若是左冷禅想借机靠着剑宗控制华山，这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但是让岳不群有些不解的是，上辈子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过。
　　
　　上辈子两宗的实力一直比较平衡，不然也不会出现两败俱伤，只剩下他来挑梁子的局面，许是这辈子有的东西默默改变了，才造成这样的结果吧！
　　
　　岳不群在心里默默的衡量着左冷禅来华山这事的好坏，其实他不知道，李牧会死在左冷禅的手上，和东方不败有很大的关系。
　　
　　能从张清云的手上逃出性命，就足以说明李牧的不凡，只是他运气不好，因为某些事情得罪了东方不败，被阴了一把，然后又在重伤的情况下遇上了左冷禅，便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如果贤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欠你一个人情。”徒弟的大仇得报，张清云心情大好，不禁许下承诺。
　　
　　虽然嵩山很强，但是却没有理由拒绝别人的好意，尤其是个掌门的承诺。
　　
　　左冷禅颇为得意的笑了笑，他这次来华山，就是想仔细探查两宗之间的强弱，若是能扶持一边压住另一边，间接得到华山是最好不过的。
　　
　　在之前，他心里就属于剑宗的，因为剑宗相较略弱一些，可是差距却不明显，不是在对方绝望的时候出现，是不容易控制的，毕竟谁也不想当谁的狗。
　　
　　还需要观望……
　　
　　华山是一个长期的目标，目前嘛……
　　
　　左冷禅的眼睛一转，道：“多谢师伯厚爱。”因为华山有两个掌门，不好称呼，所以左冷禅很光棍的都喊师伯，反正五岳剑派是一家。“我们两派之间不必说见外的话，这次能杀了李牧也是运气，难得来到华山，我对华山剑法很是向往……”
　　
　　说道这里，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宁清维立即道：“我们两派自然应该多亲近亲近，也应该多多印证武功才是，不群……”
　　
　　“哼！”张清云打断了宁清维的话，嗤笑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