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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鞘(鼠猫)之人淡如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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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庆幸那天的意外。”白鼠难得严肃。
展昭心中一紧。
“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心中对我,并不是没有半分情意。”
展昭别开目光,回想起趁白玉堂昏睡自己匪夷所思的行为,指尖的温度开始升高。
偏生白玉堂的手过来抓住了猫爪,展昭挣脱不得,只得任白鼠抓住。
慕容南疆在品茶。茶是好茶,不过慕容云苍的脸上并没有赞许之意。和煦的阳光撒在如银丝的白发,慕容云苍已经不年轻了,至少心已老。
“国主·····”慕容南疆恭声言道:“皇子慕容弃认亲一事已妥,逍遥王已携护国之剑穹桑回到开封,长公主慕容天不日定会将其带回,还请国主放下心中所忧。”
慕容云苍微微一笑,转向妹妹:“南疆言之有理。再妄自劳神,岂不辜负了江南名茗。”
逍遥王比预定之日提前回朝。
太后和宋皇赵祯喜出望外,大宴群臣。
逍遥王是太后长兄,坐在太后下首。八贤王为赵祯皇叔,坐在宋皇下首。
逍遥王优雅之中带有刚果之气,八贤王尊贵之中又有雄略之谋,二人一左一右,一武一文,皆是国之栋梁,让群臣好生敬佩。
李阁老率群臣敬酒,三呼万岁,欢庆天下太平。酒宴的气氛一片欢腾。
年轻的修编扯扯李阁老衣袖:“爷爷,听说逍遥王至今未娶,连侍子小妾都没一名,是不是真的?”
微醺的李阁老惊得当即酒醒;低声呵斥道:“小小年纪,心中不装雄才大略,反而对这道听途说如此上心,如何成大器!你新入官场,当知祸从口出。”
“我也是随口问问。”编修使出杀手锏,撒娇道:“爷爷,您就告诉孙儿吧。”
望着一脉单传的孙子,李阁老心叹一声,都是夫人和自己给宠出来的,只得小声言道:“逍遥王是未娶妻。此事不可再提!切记切记!”
编修一吐舌头:“是~~~~~~~~~~~~”
太后自豪地望着长兄。从小太后就以长兄为傲,自己能掌管后宫,和兄长屡建奇功,为大宋江山立下的汗马功劳是分不开的。
只是兄长年近六十,尚未娶妻,此事不仅让朝臣议论纷纷,太后也甚为担忧。不说天下的名门淑女任他挑,就族里暗地送过去的丽女艳男不知有多少,可没一个入得了兄长的眼。
思及此,太后心中大叹一声,已经四十年了,哥哥还是没忘得了吗?
慕容云苍举头望月,四十年了·····吗?
四十五、坐拥天下
“是你吗?·····”霍猛惊喜道。
每晚慕容天都会从天而降,对月弹奏,然后再消失得无影无踪。霍猛也夜夜在此守候。
今晚慕容天似乎来得比平时都要晚。
慕容天不语,一如往日地临水抚琴。湖光水面,波光粼粼。皓月当空,四周一片虫鸣。奇峰林立,隐隐有山风呼啸之声。
琴声融入天籁,霍猛靠在树下,闭上眼睛聆听,时不时望向那美丽的背影,嘴角浅浅地浮起笑容。
一种安宁的感觉在霍猛心中升起,就像小时候娘亲做好晚饭看见爹爹平安归来。
那就是,家。
狐狸也不错。不是人也不要紧。兽比人有心肠多了。
但不知道,狐仙愿不愿意和一个凡人····霍猛有些不好意思了。
完全不知背后的男人奇奇怪怪的小儿女心肠,慕容天一边聆听自己的琴音一边思量。
逍遥王已回朝,自己要用什么样的办法要回穹桑。偷,似乎是最简单的方法。但一国之宝,用这种方式物归原主,有损皇家威严。抢,现在身在宋地,要从当今太后的兄长那里硬抢,并非明智之举。
“你要喝水吗?”从小在深山长大的霍猛实在想不出什么搭讪的好词儿。
琴音被打乱。慕容天不悦地眉头一皱。真是不解风月的俗物。
霍猛见琴音停了,狐仙有了反应,心中不禁欢欣鼓舞。
一片荷叶包着的清水小心翼翼地从身后递了上来。慕容天面色不善,抓过荷叶一饮而尽,心道这下你该闭嘴了吧。
霍猛偷眼看去,狐仙脸上有面纱,看不清样子。霍猛有些失望。
也幸亏有面纱,又是月色朦胧,霍猛没看见慕容天已满脸不耐烦。
宋地男子,是不是都这么啰啰嗦嗦。慕容天不屑地想,十七年前北疆姑母为个宋朝皇子把国给亡了,真是昏了头。
“我小的时候,也一直在山林里长大·····”霍猛见狐仙喝了自己送上的水,非常高兴,大起胆子自顾自地说起来。
为皇室威严着想,慕容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能和狐仙答上话,少言寡语的霍猛处于极度兴奋之中,喋喋不休地提起童年趣事。
反正逍遥王那边也暂时无计可施,算了~慕容天揉揉太阳穴,就当听一晚上评书吧。
慕容停抱着慕容弃,坐在树上。猫熊飞也飞到附近,时不时用它独特的嗓音打扰一下这对情侣。
虽然只剩下不足十日性命,慕容弃却绝口不提此事,只是一味的依偎在爱人的怀里。慕容停也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话题。
“表兄~”
听得慕容弃唤他,慕容停俯下身来,一脸溺爱,吻吻慕容弃的额头,含糊言道:“恩?”
“国主是一个怎样的人?”
慕容停暗暗苦笑,慕容弃一生被排斥在家族之外,不要说隐居深山的国主,就连长姊慕容天和自己都不曾见过。
“国主是一个很淡泊平和的人,武功绝高,深通经纬之道,奇门遁甲之术····”慕容停细细地向慕容弃回忆那把自己一手带大之人。
“国主叫什么名字?”慕容弃继续问道。
“云苍的每代国主,登基之后都要以国为名,号慕容云苍。长公主慕容天,登上王位以后,也要叫慕容云苍。”慕容停像对小孩子讲故事一样,把每位云苍子民的基本常识讲给常年被软禁的表弟听。
慕容弃抬头望着表兄:“那我们的国主,岂不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没。”
慕容停苦笑一下,弃儿真是敏锐。不要说国主,就算是长公主,除了有自己的名字,剩下的东西早寥寥无几。
自己身为慕容天的亲弟,对慕容天也是敬多于爱。
“国主的头发,是不是全白了。”慕容弃小小翼翼地问起这个问题。
慕容停眼神一黯,国破那年国主一夜白头,想不到连慕容弃也知道。慕容停用笑将黯淡掩去:“你怎么知道的?”
“打扫的仆役,私下议论,被我无意听见。”慕容弃一脸自责:“是因为我的母亲不器,国主才一夜白头。”
“别听他们胡说,不是这样的。”慕容停再次把正在流逝的生命抱住。
“那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样?”慕容弃脸上满是探寻之色,眼中略带焦急。时日不多,至少在死去之前,慕容弃希望得知真相。
慕容停沉默不语,当年的真相,对慕容弃实在太残忍。
展昭和白玉堂日夜兼程,赶到陷空岛。
四鼠一阵欢腾。闵秀秀一听他们的来意,就嗔道:“你这小五,要东西的时候才知道回来。有空的时候也不来看看你四个哥哥和我这个嫂嫂。”
白鼠一脸谄媚,百般讨好,涎着脸道:“嫂子,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
猫儿忍俊不禁。
卢大鼠解围道:“五弟不是回来了吗。”说着一边吩咐下人摆宴,一边让人去收拾客房。
白鼠拦住下人:“大哥,不用了。一切从简,我们还要尽快赶回去。展昭就住我那里。”展昭听得最后一句话,脸上微微一红。
蒋平插嘴道:“现在你们俩好了~以前不是还把展昭关在气死猫吗?”
四鼠一阵哄笑。闵秀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先在家里住半月。难得回来,就别急急忙忙往外跑了。”
白玉堂叹道:“怕是药水一配好,我和猫儿就得上路。”
“到底何事,你们如此匆忙?”四鼠都围了上来。
展昭见四鼠关切之情,心中一暖,更不愿把四鼠和闵秀秀牵扯在内了:“公务在身,恕展某和玉堂不能言明。”
闵秀秀见展白二人神色庄重,料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事,也肃色道:“易容的药水倒有现成的。只不过这假死之药,还需现配。上次回娘家,正好我带了不少药材回来,一晚上就能配好。明日你和五弟就能启程。”
卢大鼠道:“今晚好好歇息。五弟,你要不就常驻开封,要不就来去匆匆。”其余三鼠也颇有怨言。
白玉堂立马嘻皮笑脸地哄几位兄长:“过两天等这事结了,我再带着展昭回来住两月,到时天天陪几位哥哥喝酒垂钓。”
“得,得,得,你那嘴,谁信。明天还要赶路,快去睡吧。”四鼠把白玉堂展昭赶出大厅。闵秀秀忙着配药,也匆匆去了药庐。
蒋平看看三位兄弟,奇道:“为什么展昭的公务对别人不能言明,却对五弟说?”
卢方也觉奇怪:“为什么五弟下次回岛,要带展昭一起?”
韩二鼠和徐三鼠相视一笑:“你们说,这像不像带媳妇儿回家?”
四鼠哄堂大笑,却不知无意之中,直中真相。
四十六、憾事
白玉堂和展昭第二日清晨从陷空岛出发,再赶往开封。四鼠和闵秀秀看着白玉堂和展昭一起绝尘而去的背影,内心忐忑不安。
卢大鼠看看其余三位兄弟:“上次,开封的帐,我们查完了吗?”
闵秀秀莞尔一笑:“查没查完有什么干系,想跟去就去。说实话,我是真不放心。小五年少气盛,又恃才傲物,上次在开封差点不明不白地把命给丢了。我们一同去看着五弟,省得他再惹祸端。”
四鼠一片欢呼,开始打理行装,向开封行去。
白玉堂和展昭走出陷空岛没多久,就感觉背上一阵凉寒,连打好几个喷嚏。
“有人在背后说我。”白玉堂自言自语道。
展昭一笑:“白五爷风流天下我一人,有些个红颜佳丽惦记也属常事。”白玉堂大喊冤枉。展昭含笑策马而去。
每日清晨,慕容天例行向国主和母亲请安。
慕容南疆和慕容云苍面面相觑。
长公主慕容天竟略带疲色。
“穹桑之事,有那么为难吗?”慕容南疆深知女儿的实力,对慕容天的疲劳感到惊讶。
慕容天暗骂霍猛,恭声回到:“请国主与母亲切勿操劳。护国宝剑一事,天儿已有打算。”
这时,慕容停从开封府带着剑鞘回来,向二位长辈请安。
“停儿任务已取消,现将信物归还国主。”慕容停躬身奉上剑鞘。慕容云苍微微颔首,把剑鞘从剑袋取出,用手轻轻抚摸。
见慕容停奉命杀亲一事告一段落,慕容南疆和慕容天暗自舒了一口气。
请安之后,慕容停和慕容天退出长辈居住之地。
慕容停忍不住问:“姊姊,为什么护国之剑穹桑之剩下剑鞘,宝剑在何处?”
慕容天闻言肃穆,挥退四周的暗卫,低声对弟弟道:“穹桑宝剑在大宋逍遥王王府。”
“怎会在那里?难道是亡国之时····”
慕容天连连摇头:“继位长公主之时,我以护国穹桑祭天,那时就只剩一个剑鞘了。”
慕容停奇道:“就算是贡品,也没有说把剑鞘和剑分来上贡。且不说剑属凶器,列入贡品中本就不妥。”
“当年我也问过母亲,母亲神色严峻,禁止我再问。这件事,就别再提了。”慕容天警告幼弟。
慕容停见此事母亲连继承大统的姊姊都不言明,其中定有天大的机密,对逍遥王这个名号多留了个心。
此时此刻,慕容南疆面带忧愁,注视着国主手中的剑鞘。
白玉堂和展昭一路策马急奔,行至夜深,才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如白鼠所愿,客栈只剩一间房。
耗子喜滋滋地往房间走。猫儿白了他一眼,无聊。
同床而寝。白玉堂像八脚章鱼一样缠着展昭,时不时还把幸福的鼠脸和猫儿凑到一起。
展昭动弹不得,只得继续冲白耗子翻白眼。
“猫儿~公孙狐狸是真的回乡省亲了吗?”
展昭试着扭扭脖子,鼠爪攀在上面,还真重。“大人说的话还有假?”
“可能事情没那么简单。”白玉堂把那晚公孙策在书房外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描述了一遍。
展昭奇道:“走了?先生要去哪儿?还不要大人问?这是为什么?”
白玉堂大叹一声:“十年前公孙狐狸就官至礼部侍郎,年少得志,为什么突然愿意屈尊到开封府做一名没品没衔的主簿?”
“先生从来都是视功名如浮云之人。大人和先生师出同门,经常同进同出,供职在一起也是正常。”这么多年来,公孙策和包拯如影随形,展昭早已习以为常。
“二人都是天生英才,年少得志。现在却一个官拜开封府尹,一个辞去礼部侍郎,哪里正常?”白鼠略松鼠爪,把猫儿翻个身面朝自己。
想到这次公孙省亲,事发突然,也未向任何人辞行。展昭清澈的圆目,有些黯然。
难道公孙先生真因不甘一生埋没,所以离去?
展昭心里不知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白玉堂若有所思:“十年前,公孙狐狸来开封府来得蹊跷;十年后又走得蹊跷,到底是为什么?”
公孙策和庞统隔桌而坐。桌上的酒还是热的。
庞统笑道:“公孙大人难不成要学徐庶?”
三国时期,徐庶本是刘备的谋士。曹操爱徐庶之才,以其母要挟。徐庶无奈,只得投奔曹操,却终身不出一计。
公孙策朗声道:“徐庶是天下有名的谋士,中山王高看公孙策了。曹操名为汉臣,实为汉贼,王爷怎能以他自比。”
庞统的脸上又浮起沉稳的笑容,当年篡位之乱,此人就已是这尖酸刻薄的性子。
一晃十年,公孙策的仕途和当年已是天壤之别,性子倒一点都没变。
“十年了,不后悔吗?”庞统为公孙策斟酒。
公孙策不语。良久,长叹一声:“若时光流转,在下的选择也是一样。”
庞统暗生敬意。
慕容天想用琴砸霍猛的头。
霍猛此人,慕容天在开封府见过,八贤王的人,奉命刺杀慕容弃的刺客首领。虽然当时束发蒙面,但从身形和敏捷度来看,慕容天自认不会看错。
现在,慕容天怀疑了。那个谨慎沉稳的男子怎能和一个自言自语两夜的人重叠起来?
最可气的是,湖畔突然多了一个简陋的小草屋。不消说,这是霍猛白天的战果。
最最可气的是,霍猛称本宫为狐仙,还要本宫白日化身为狐的时候,到那可笑的小草屋里躲风避雨?!
身为王位继承人,宫中丽侍对己当然是百般讨好。但····没哪个笨蛋会用一座简陋成这样的草屋来讨好本宫!
如往日一样,霍猛用荷叶盛了清水。狐仙却没有接过,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草屋。
霍猛挺不好意思:“刚搭好,还很简陋。”慕容天白眼一翻,你也知道啊。
“明日我移些山花过来。不知道狐仙喜欢什么花?”就像布置新房一样,霍猛脸上微微一红。
慕容天挑剔地四处看看了,随手摘了湖岩旁一朵稍微顺眼的山花。
霍猛如获圣旨,捧着花,漫山遍野的寻起来。
慕容天悠哉弹琴,内力贯注指尖,琴声在悠扬在山林之中。
对于大事临前,无端耗费内力的行为,慕容天不置可否。
那只是本宫给这寻花的愚子一点点赏赐。
仅此而已。
四十七、若相忘
月色如水,温柔地撒向大地。
慕容弃的姿态也一片柔和,似乎融进这月色。
沧海桑田在月下款款绽放,仪态万千。
不仅是慕容天,慕容停也觉得好笑,母亲真是,花花草草的东西,竟然赐了这么个生涩的名儿。
“表兄,你说我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呢?”慕容弃突然问道。
慕容停莞尔:“一国之君,威凛天下,应该是个很严厉的人吧。”
“国主也是一国之君,不也是很平和的吗?”慕容弃难得反驳。
慕容停呵呵一笑:“我就想到长公主的样子,你看姊姊天天不苟言笑。”
弃儿垂头道:“我从未见过长公主。”
“那晚在开封府出手救你之人,就是姐姐。”慕容停从跳下树,从背后环住慕容弃。
慕容弃心中一暖,闭上眼睛,轻轻地靠在表兄身上。
白玉堂和展昭星月兼程,已经赶回府中。等慕容弃睡下,慕容停来到包拯的书房。
展昭和白玉堂果然都在。
只见包拯和展白二人面色有异,慕容停问道:“包大人,可是假死的药水寻不到·····”
白玉堂换颜笑道:“哪里~药水我和猫儿带回来了。”
慕容停稍稍放心,继续言道:“各位被何事所扰,慕容停是否可尽绵薄之力?”
“这·····”包拯一阵沉吟。展白二人面面相觑。
慕容停微微一笑:“三位不说我也猜出几分。可是为公孙先生这几日不在府中之事。”
三人心里暗道,慕容停此人,果真心思缜密。
“弃儿马上就要认祖归宗,开封府当居首功。公孙先生一直为此事前后奔忙,现在却不见踪影。回乡省亲一说,很难站住脚。”慕容停道出自己的思量。
展昭暗惭,连慕容停都发现公孙先生回乡一事有蹊跷,自己却是在白玉堂的提醒下才注意到。
那大人,为什么要骗我说先生省亲?猫儿的疑惑的眼光投向包拯。
包拯移开目光,语气却难掩心事:“是啊,阿策走了。”
展昭心中一痛:“大人,先生为何离去?”
包拯沉默不语。
白玉堂这几日却猜出了七八分,心中暗叹包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错怪了公孙狐狸。
“在下猜想,此事和庞统有关。”慕容停端起茶。
展昭一凛,的确先生是和庞统见面之后才离开。展昭站起来:“难道先生受了庞统的要挟?”
白玉堂见慕容停把事情挑明了,暗道也好,老是这么藏着掖着,不知包拯什么时候才能对公孙离去之事释怀。
于是白鼠接口道:“说要挟也算是要挟,更准确的说,是交易的条件。”
话到此处,包拯早已明了,当日身陷八王府,公孙策为搬救兵,把自己押给了庞统。
展昭双目湿润:“我去找先生回来。”猫儿握紧巨阙就往外冲。
“回来!”包拯情绪激动,一下子立起来。四周一片沉默。包拯重重坐回椅子上,像被抽空一般,掩面摆手道:“下去吧。”
三人被包拯的反应震住,不敢多言,默默离开书房。
展昭院中,三人环坐在石桌旁。
猫儿心情抑郁。
白玉堂私藏的陈年女儿红,猫儿如饮白水,一碗一碗的往下倒。
白玉堂一阵心痛,半是为公孙的事,半是为他的上好的女儿红。
慕容停忍俊不禁。
鼠目又开始闪烁着仇恨的光。
“其实,事情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慕容停正色道。
白玉堂点点头。
只是一切都需要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时光解决了很多人们当时不能解决的难题。
慕容停唰的一下又把扇子打开。
白玉堂暗道不好,这家伙每次开扇子准没好事。
慕容停见白玉堂戒备的神情,哭笑不得:“白兄,区区在下只是想打听一下逍遥王之事。”
慕容天就在逍遥王府。
逍遥王看着云苍的长公主,感叹一声:“我当年看见你之时,你还是个婴儿。一晃眼,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看来我真是老了。”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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