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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一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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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问才知,今天竟然还是抵园节。
  夕月对于这些已经司空见怪了,早在平安京的时候,她便被晴明几人带着看过不少节日,那时候比起现在的京都,更加繁华鼎盛,熏香和十二单衣,飞渡桥和大寺院,八重樱和狩衣,每一个场景都让她记在心底,每一个画面都让她抹去不掉。
  原本她是来这里找找找剑心探探他最近的情况,谁想到遇到节日,人流又多,放眼望去,只能看到攒动的人头。这片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夕月想着在池田屋之前剑心都会呆在京都,便也没刻意必须在今天寻到人,所以,顺着人流,她边看看摊位,边找找看能否碰上要找的人。
  许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正在夕月从一个小摊位上抬头的瞬间,她就看到那个不论在哪儿都比较打眼的红色头发和那身万年不变的武士服,连忙唤了一声:“剑心!”
  “喂,姑娘,你还没给钱啊!”摊位上的大婶见夕月抓着自己的东西就跑,拉住了她的袖子。
  “哦哦哦,不好意思啊大婶。”夕月放下东西立时追了上去。
  剑心看向来人,扶着头上斗笠的手一顿,微讶道:“你……找我?”
  夕月瞅了瞅他左右,没见到经常跟他一起的那个奸细饭冢,便笑了笑,道:“比古大叔让我来看看你。”
  两人找了间酒馆坐下,剑心要了壶果酒和点心后,便一直没有说话。
  夕月看着这个现在才只有十五岁却已历经了许多沧桑的男孩,心下哀戚,忍不住道:“大叔跟我聊过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情,我看他嘴上说你如何如何,但其实心里还是很挂念的,不然也不会在听我说遇到你后,就让我来打探打探你的消息,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没有杀人时候的剑心,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似乎因为夕月的话使他想起了当初在山上学习剑术的日子,原本还有些淡漠的脸庞,渐渐舒缓下来,带起了点点的笑意。
  “师傅教习的时候是不是不严厉?”剑心看到夕月腰间挂着的酒壶,摇了摇头,“看来他还是那么喜欢喝酒。”
  “你还别说,自从我在山上后,所有家务全都是我做,你当初是不是这样啊,那个混蛋竟然什么都不做!”夕月愤愤,喝了口果酒觉得不错,舔了舔唇后继续道:“他让我跟你带话,说不管你走的什么道路,他都会在远处看着……”
  剑心紫色的眸子轻轻转动,带起一片琉璃,他微低了低头,额前的红色长发便挡住了那双有些朦胧的眸子,声音清朗透彻,带着少年的温润和独有的沉稳,“谢谢……”
  “嘛~有空你就回去看看……”夕月话还没落,就见酒店的布帘一掀,进来了几个穿着浅葱色羽织队服的人。
  剑心看到来人下意识的想要握住放在桌边的武器,夕月连忙拿起桌上的糕点放到他手边挡住了他有些突兀的动作,对上那双泛起一丝冷意的眼,微叹了口气,才道:“今天是节日,不要随便惹麻烦。”
  剑心点点头,捻了块儿点心入嘴,淡淡的花香入鼻,让他的眸光闪了闪。
  两人坐了会儿,便一起出了酒馆,没走多远,就碰到前来寻找剑心的饭冢,他见到夕月时一愣,低头在剑心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就见剑心表情瞬间的严肃起来。
  他对饭冢说了句“你先回去。”又对夕月道:“最近我会有很多事要忙,可能没时间去看望师傅了,过了这段时间,我一定抽空去看看他。”
  夕月了然点头,道:“那如果我想找你的话,到哪儿才能找到?”
  剑心抿了抿唇,本想说不要来找我,但心底又有那么一丝祈盼,便道:“如果你想找我,就来三条街的青梅旅馆,直接问老板娘我就好了。不过,若你来这里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就不要来了。”
  “那你自己小心些。”夕月舀出兜里的一罐药膏递了出去,道:“这是我以前朋友送我的,对外伤很有效,你涂在脸上试试吧。”
  剑心收下药膏放到怀里,看了眼夕月,便带起斗笠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
  和剑心见了面还了解了些情况,夕月倒也不急着回去,一听说在晚上有灯会,便在街上闲逛起来。直到京都的华街全部亮起了灯盏,她才带了丝兴致游走在街上,偶尔听听飘来的丝竹,一时竟忘记此时的年代和纷争。
  没过多久,街上的人流开始渐缓,夕月本就走的随性,没注意方向,待看到周边人越来越少,才发现自己走出了主干大街,刚想往回走时,就听远处传来一片哗然和惊呼,只片刻,就见许多人影被灯笼的烛光投影在纸门窗户上,化成一片片光斑。
  “呯!哈哈哈~~~”
  夕月看着不远处瞪大眼睛、嘴里留着液体一脸抽搐却不停挥舞着武士刀的人,暗道倒霉,看来她今天是遇到新撰组研发被植入药品后没有克制住本性的失败品了。
  见那些东西越来越多,她准备往反路转回去,却不想腹背受敌,直到大街上残血一片片溅起,三四个失败品便往她这里聚来。
  


☆、第五十五章

    几个‘怪物’的武士刀上还残留着血迹;伴随着从那几张嘴里发出的阵阵尖笑和失控的大叫声,让原本骤然静下的街道显得空旷幽深、诡异莫名起来。
  凝着逐渐逼近的‘怪物’们,若曦环视了下四周,手中没有刀,她只好从一旁的木框下抽出根挑物的木棍,冲了出去。
  此时没有恢复灵力,没有风华星曜的帮忙,只有她先发制,才能将被动局势化为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无奈;当现实面对理想时;总会单薄许多。
  当夕月两把刀同时袭来躲避不掉用木棍抵挡时,被瞬间削掉大半滚落地的木棍,似乎都冲着她咧嘴嘲笑。
  没空咒骂的她只是抽了抽眼角;便倏然沉□子躲开了其中一个‘怪物’的凌厉横劈,顺势地上滚了两圈,随后敛下眉眼,双手撑地的同时用两脚踹向对方下盘,那‘怪物’摔倒的瞬间,翻身跃起,将手中被劈成尖头的木棍直直刺入了他的胸口。
  凝结若冰的眸子半眯,对方被捅破的地方狠狠一钻,便听到肌理被搅动的“噗哧”声。
  另外三个‘怪物’并没有因为同伴的死而出现片刻的停滞,它们大张着嘴巴边笑边挥着刀,毫无章法的攻向夕月。
  夕月捡起被自己杀死那留下的刀,瞬间摆起比古大叔教的起势动作。
  刀锋向下一压,微往内侧转缓了5度,伴着两刀相接的‘呲啦啦’声和乍起的火花,她接下对方的攻势,旋即以电光火石之速朝上挥刀,斩下。那片血雾的喷溅中斩杀于一击,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漫染起一股暗流,动作只停滞了一秒,便迅速的再次挥刀袭向了另外两个‘怪物’。
  当四个‘怪物’全被斩杀殆尽时,夕月这才用刀撑着有些酸软的身体,半跪地上,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时更显得苍白无力,单薄消瘦。
  静寂的街道上偶有夜风轻鸣而过,带起四周萧瑟店铺上的布幔和招牌‘噼啪’作响。
  现已是夏初,原本的樱花早已凋零,可此刻,她却突然很想看一看,那片片霜白淡粉的花瓣空中曼舞的场景,只为了让自己有些躁动不安的心,能够这一片血色浸染的浓稠中,彻底安静下来。
  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杀,有些难受,更多的却是无奈。
  从前,她可以告诫自己为了各种理由而杀,可现,当她毫不留情的杀伐挥刀时,突然觉得,原来自己骨子里本就是这般嗜血无情,冷酷残忍的。
  枪是武器,刀亦是武器。
  弹药袭进体的死穴,只瞬间,便可秒杀,也许根本就尝不到疼痛便已死去;刀锋斩过身体时,对斩过的来说只需要瞬间,可斩过的那一刹,带起的身体和心灵上的疼痛,是对最难以承受的折磨。
  也许一个好的剑客可以一刀毙命不给带来痛苦,可当夕月用武士刀杀完这些虽被称做‘怪物’却也是后,看着盛开地上的大片血色荼蘼,她不止觉得这是对被斩杀之难言楚痛,更是对她这个斩杀之的一种心灵上的折磨。
  就像当初她第一次开枪杀后的感觉,全身瑟瑟冰冷,怵然悲怆,一如此时的心,凉透入底,冰冻如霜。
  “呵……身手不错啊,都杀掉了呢。”
  两道逆着月色和街灯的影,出现夕月的身前。
  额际上的护额带和身上浅葱色的羽织队服随着夜风招展飞扬,一双碧色瞳眸夜色下幽冥如洞火,一双蓝紫色的眸子隐没夜色中深邃若黑洞,两皆都握着刀柄,只立一方,便会自身上透出一股气势。
  他们同时扫过地上的几具尸体,眼底划过不明思绪,相互对视一眼后,便直直望向那个拄着武士刀,全身染满血渍半跪地上,周身散发着苍凉悲怆气息的。
  夕月循声抬头,眼底的冰凉和空洞让凝着她的两同时一震。
  “喂,没事吧!”冲田总司原以为她是累了才会这样,却没想看到那样一双眼,似乎是初次杀时的表现。
  褐色重瞳倏忽转明,夕月一回复情绪,就看到那双深邃如碧海的眸子,带着难掩的关心和担忧,她郁促地皱起眉,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无奈叹道:“怎么又是们……”
  每次遇到他们总没有好事!
  “这话该是们说才是,每次一出乱子怎么总能看见呢?”冲田总司见没事,语气恢复了一贯的调侃腔调。
  “说实话,也不想遇到们。”夕月嘴上回了话,心里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能力到现都没有恢复过来。
  之前她杀生丸那里几乎将灵力消耗殆尽,虽知道会需要很久恢复过来,但她没想到,明明已经幕末待了几个月,却连跟风华星曜感应的灵力都没有恢复,连带着体力也差了许多!如果照这样下去,难道她真要一直呆幕末这个战乱的年代?
  那晴明会怎么样?杀生丸还会不会死?现世的那些朋友会不会担心自己……
  一股脑的反问出现夕月的脑海,想到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原本就很苍白的脸,霎时如染霜尘,就连嘴唇都好似镀上一层冰结。
  “遇到们怎么了,难道还……喂喂……怎么了?”冲田总司见夕月倒下,微愕了一刹,立时跑到她身边将其扶起,拍了拍对方的脸,发现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无奈地看向一旁站着的斋藤一。
  “这下怎么办……?”
  斋藤一蓝紫色的眼珠凝着冲田怀里的,启唇,“先带回屯所吧,毕竟这事不能透露出去。”
  …………
  身上的酸痛让夕月瞬间睁开了眼,入眼处不是竹制的屋顶,让她蓦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
  动了动被捆缚住的身子,夕月狠狠地揪起眉,想不到有一天她竟会这么狼狈的被拿绳子捆住、布条封住嘴巴!
  这个冲田总司和斋藤一,她记住他们了!
  “啊,醒了啊~?”雪村千鹤一推开门,就看到夕月愤恨的眸子,身形一顿下,才犹豫的开口,“不要怪他们,他们都只是因为有自己的原因才把绑起来的。”
  废话,当然替他们说话了,这漫画里,他们可都是后宫呢!
  雪村千鹤自然不知道夕月心底的吐槽,她跪坐到夕月身前,睁着大眼商量道:“现肯定很不舒服吧,帮松绑,但是不要乱叫和乱跑哦。”
  见夕月点头,她才笑着给她松开了嘴上的布条和身上束缚的绳索。
  “手上还给系着?这里这么多,就算想跑也跑不掉,给一起松开吧,绑了一夜难受死了。”夕月看着对方没有松开系着自己双腕的绳子,皱眉。
  千鹤想了想,依言给夕月松开,“现带去见近藤先生他们吧,不要担心,他们都很好的。”
  夕月抽了抽嘴没有回话,千鹤满意的看到对方听话的模样,带着她来到了厅室内。
  “早安,昨晚睡的如何?榻榻米上的印痕都呢~”
  一进到厅室内,夕月便环视了一圈里面的,跟上次聚集这里的一不差,她不习惯跪坐,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众异样的眼神中,对上之前说话的,淡淡道:“没发现脸上的印记比还要深吗?至于睡得好坏……如果没有被以那种姿势绑住睡的话,想一定会睡个好觉。”
  “呵呵……”冲田一笑,“啊啦啊啦~原来被揭穿了啊~”
  “原来是啊,昨天的目击者吗?”藤堂平助后撑着身子看向夕月,翡翠色的眸子闪着晶亮的光泽,“嘿,听说昨天把那几个都杀掉了是吗?而且一开始还没有武器的哦,很厉害嘛~有机会的话,咱们比……”
  “平助!”近藤勇沉声打断了他的话,这才带着歉意看向夕月,道:“上次见面还没有介绍,是新撰组的局长近藤勇,这位是山南总长,这位是阿岁,啊,不,是土方岁三副长。”
  土方岁三出声,“近藤先生,干嘛要跟她解释这么多!”
  近藤勇咳了咳,才道:“哦,那们回复正题。斋藤,报道一下昨天晚上的战况。”
  “昨晚‘失败品’队士们城里碰上了谋反的浪士,双方决斗之后被们处理掉了,不过有4个‘失败品’清肃中逃脱,被这个里巷的那条街上斩杀掉了。”
  “啊,果然是看到了呢~”原田左之助笑了笑,“该怎么办呢?”
  “唔,好像有些难办呢。”冲田看着毫无反应的,勾了勾唇,道:“还是灭口了比较好吧!”
  近藤勇看着两个一问一答的,指责,“喂,们!怎么能随意杀害主上的子民呢?!”
  “噗哧——”夕月一改之前的面无表情,笑出了声,“不好意思啊,看着们这么‘合作无间’的模样,就让忍不住觉得好笑呢!”
  “什么意思?!”永仓新八皱眉,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难以看透心思。
  夕月摊了摊手,道:“嘛~诸位,不要拿什么杀不杀来威胁,这个战乱的年代既然能够出来,就表示已经做好了杀与被杀的心理准备,们当是三岁的小孩子吗?”说着她看向近藤勇,“近藤局长,很好奇一个问题,对于有向挥刀想要杀的时候,会反击吗?”
  “呃,当然。”近藤勇不明所以,回她。
  “昨天晚上遇到的也是这样的情况呢,看着有对挥刀想要杀,难道站那里等着被杀吗?等把杀掉了,们却来以上位者的姿态告诉,要把杀掉,试问一下,们凭得是什么?”
  见厅室里一片静默,夕月虽知道他们并不会对她怎么样,却还是讽刺的轻呵了一声,“昨天看到有街上滥杀无辜甚至还想要杀,才奋起反抗,请问,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吗?”
  “们作为守护京都治安的新撰组,没有第一时间把滥杀失控的斩杀干净,却整出一些理由想来对付这个帮们杀掉坏蛋的,那就不得不怀疑,京都这片土地上,是否还有法之一字!”
  夕月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了,便停了话。
  就算她心里知道那些‘失败者’是怎么回事,但新撰组他们没有原因和理由怀疑她知道什么,她把那些‘失败者’当作是滥杀无辜的恶,他们如果反驳,就证明他们觉得那些是因为某些因素才出现了不正常。
  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会给出什么说法!
  室内一瞬间静得出奇,过了许久,近藤勇才看向夕月,眸子里深沉如海,缓声开口,“说的对,们的确没有资格随意处置。”
  “局长!”土方看向近藤勇,紫色的眸子闪过诧异。
  近藤勇和蔼一笑,继续道:“不过,对于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们新撰组也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所以,还是要对说声‘抱歉’,要麻烦们屯所住上一段时间了。”


☆、56第五十六章

    “比古大叔;接下来这段时间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喝那么多酒,如果一个无聊了,就到街上走走,等和心太忙完了,会回来看的。”
  比古清十郎接过夕月手里的酒壶,扫了眼站院门口穿着和服的男子,对她道:“丫头,既然这是选择的道路;不会阻止什么;因为这一生都已是……”
  对上那双透彻的水眸,他突然展颜一笑,揉了揉夕月的发顶;以长辈的姿态关怀道:“这是们的时代,只是希望们累了倦了的时候记起,还有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家,可以给们停驻、休息。”
  “大叔……”夕月上前一步抱住了身前的,感觉到怀里的僵硬,嘴角不自觉上翘,闷他怀里道:“和心太会一直记得您的教诲,们一定会回来看您,不论过去多久,您都会是们最最最崇敬的!”
  临别时,比古清十郎从他的室内拿出一柄剑,递给夕月,“这把是们飞天御剑流一位祖师的妻子所配,一直流传到今,原本是当作这一流派的传承之物,但想,现的或许可以使用它。”
  “咦,大叔,如果没听错的话,说的是们?”夕月挑眉,“当初有说已经收过徒弟了便再不会……”
  比古清十郎难得这时候笑了出来,嗔道:“这丫头,难道没看出来已经教了飞天御剑流的剑术了吗!”
  “嘿嘿,当然知道,只是想您亲自承认嘛~”抽出那柄剑,她问道:“这把叫什么名字?”
  “霜月。”
  “会好好爱护它的。”
  比古清十郎不是一个煽情的,但见此时的离别,心底也有些戚戚。他看着夕月的面容仿佛回想起了当初剑心执意下山的情景,那之后的日子,他似乎一下子连同心都苍老了许多。
  为了掩饰难过,他将头别到一边,对夕月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快去吧。”
  夕月抿抿唇,握着霜月手,对比古清十郎鞠了一个90度的躬,转身,离开。
  没有道别,没有再见,因为她确定他们还能再见,不论时空转换了什么,他她的心目中,便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真剑士,便是一个她所崇拜敬佩的!
  回新撰组驻地的路上,夕月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冲田双手缩大袖口里,斜睨了她一眼,咧嘴道:“嘿,师傅看起来是个很厉害的哟~~”
  “当然!”夕月白他一眼。
  “虽然可惜了这么一个只隐居山上,不过这样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错啊~”冲田说的自然,眉目间皆是羡慕,“如果等老了的那一天,一定也会像师傅那样,找一个远离喧闹的地方,依山傍水,盖一间茅屋,种上一些花草,和自己心爱的度过余生……”
  夕月一愣,没想到竟然能听到这样一个说出这样一番话,惊讶之余不免侧目。
  那张年轻俊朗的脸上带着丝闲毓轻肆的笑意,仿佛此刻他不是一个剑士,不是一个新撰组成员,只是一个想要过上安定生活的青年,带着自己的希冀和祈望。
  他不知道自己会几年后死去,也不知道他们新撰组的成员将会面对一个沉痛的结局,只是这样一个带着暖阳初升,夏腾缠绵的清晨,看到比古清十郎那隐居的生活后,发出了羡慕和感慨。
  夕月已没了之前对这耍过自己的芥蒂,换上一脸的真诚,“希望能未来的某一天实现自己的愿望。”
  “哈,那就先借吉言啦!”冲田难得见到夕月对自己摆上好脸色,顿时笑得更加灿烂,“能叫小月吗?”
  夕月想了想,点头,“好,总司。”
  冲田牵起唇角,将视线从夕月身上收回,看向了山下那一片片田地和忙种的,“呐,其实昨天们那样说并不是真的会把怎么样。”
  夕月神色淡淡,“知道。”
  冲田诧道:“知道?知道还说那样的话,近藤先生听到可是伤心了好久呢~”
  “难道只准许们骗调侃,还不许说实话吗?”夕月挑眉,“现将要被们看守屯所了,还指望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冲田摊手,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好吧好吧,怎么一个女孩子每次说话都那么犀利呢!”
  夕月扭头,“不好意思,从小就这样!”
  “呐,有没有兴趣回去后跟比一场?”冲田扫了眼夕月腰间挂着的剑,突然开口,神色带着股兴奋,“只是切磋哦,很想请教下师傅的流派呢。”
  夕月犹豫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既然要新撰组的驻地‘待’一段时间,不能天天跟比古大叔修习,她倒是可以跟这些新撰组的成员比试比试,不同的流派、不同的剑法,而且面对这么多剑道不错的能,再受点指教从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话,应该对她会有很大的帮助!
  两一回到屯所,冲田就迫不及待的带夕月来到了院内的道馆。
  “总司,怎么带她来这里啦?”永仓新八扒拉了一下自己直立起的发丝,眸子里满是讶异,“该不会是们要比试剑术吧?!”
  冲田颔首,“是啊,想请教下小月的流派。”
  永仓新八抽了抽嘴,“确定没发烧吗?”他看来,夕月的剑术算不上好,顶多会用些偏门,之前的架势都摆得有些虚散呢,怎么冲田还想跟这种水平的……请教?
  听到对方话里明显的看低,夕月不爽了,“喂,是瞧不起的剑术吗?”
  “嘿嘿,小妹妹,冲田这家伙的剑术可是们组里数一数二的哦,如果想留点面子的话,不如找个队里新来的成员跟比划比划,如何?”
  夕月眸子一沉,倏然抽出自己新得的那把霜月,指向永仓新八道:“不好意思,现的确不想跟他比了。因为,现请求要和比一场剑术!”
  她本不是容易被激怒的性子,但此刻突兀的拔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几个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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