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蛤蜊,是彭格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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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相对的连他自己都拿生命当成一场游戏，他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却也只是得到了成灰的下场，又有谁会为他难过呢。
　　习惯了背叛和孤独的人，今天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得到了曾经望尘莫及的东西。
　　
　　或许，他应该庆幸。
　　
　　伸手擦去少年脸颊上美丽的泪水，纲吉微笑，“不必自责。”感觉到狱寺想要反驳的念头，纲吉的笑容更深了。
　　“无论如何，我们还有希望。既然我们来到这里，就说明任何事情都有改变的机会，这是需要我们把握的。”
　　
　　“你会帮我的，对吗？”
　　狱寺恍惚间，轻轻的点头，面前少年的笑容如同风一般轻柔的抚平了他的心。
　　“是的，十代目……”
　　
　　狱寺想，他现在所承诺的不是如何改变未来，而是献上了自己一生的誓言，永远的追随和爱。
　　不求在对方的心中占据多大的分量，但求那人一转头便能看见自己。
　　
　　“真是肉麻。”不远处的小婴儿冷哼出声，“就算是有人在看戏也不用这么尽力吧，更何况还是免费的戏。”
　　对面的少年也冷笑数声，“我亲爱的老师，学生我可从不吃亏。”
　　
　　一道银光闪过，几米外的一棵树哗啦一声，依稀可以看见有个人影从上面掉下来，在即将落地的瞬间灵巧的翻了个身，平稳的站在地上。
　　几乎遮住整张脸的护目镜，宽大的能够掩住身形的外袍，对方几乎让人看不出是男是女。
　　
　　当然，那也仅仅是别人罢了，这对某人来说完全是视若无物。
　　
　　“恶趣味的着装。”被打扰到有点不爽少年哼哼道。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对方低沉的声音显得十分中性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毕竟里包恩的实力他清楚，可是他并没有想到少年时期的彭格列十代也能如此轻易的发现他的位置。
　　
　　“你离得太近了。”纲吉皱眉，“可乐尼洛没告诉过你吗？我能控制风。”
　　
　　来人没有说话，半晌轻笑了一声，竟带着些微的女性低柔。
　　“怪不得……的确如传闻中那样啊，彭格列十代。”一把扯下护目镜和外袍，藏青色头发的女人带着一身肃杀的气息现出身形，“拉尔？米尔奇，彭格列门外顾问成员。”
　　拉尔短暂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向里包恩点了点头，“好久不见，没想到你都缩水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狱寺抽抽嘴角，这种“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的家长口气到底是这女人不知死活还是有意调侃？眼角瞥到女人枣红色的眼睛闪过笑意，狱寺抽搐着排除了第一种推测的可能性。
　　
　　“噗嗤……”一声压抑的低笑打破了里包恩的杀气，纲吉捂住嘴，好不容易压下了笑意解释道：“这是一个意外，拉尔。”
　　“我知道。”拉尔撇过头，冲他勾起嘴角。
　　“诶？那你还……”这么刺激他。
　　“我看他不爽。”看着纲吉睁大的眸子，女人笑了笑，“身为门外顾问的首领却一直不务正业的泡在总部，教训不了大的，总能在小的这找些存在感。”
　　纲吉：“……”
　　
　　同情的看着压低帽檐的里包恩，这大概就是变异版的父债子偿吧？纲吉摸摸鼻子，“放心吧，里包恩，我不会嫌弃你那豆丁身材的。”
　　
　　狱寺在一旁擦擦汗，十代目，您这才是最能打击里包恩的先生的话吧。
　　
　　“那还真是感谢你了。”压低的帽檐下传来某婴儿低沉的脆声。
　　纲吉点点头，笑道：“你知道就好。”
　　
　　……
　　
　　旁观的藏青发色女人哼了一声，脸上带了些笑，“你们两个还真十年都没变。”至少她在总部的时候，经常看见过去腹黑嘴毒的让人恨不得抽一顿的里包恩被笑意盈盈的褐发青年两三句打击的哑口无言。
　　可惜……女人眼神暗了暗，现在的情况真的让她不忍心看下去。亲手从密鲁菲奥雷偷回尸体，她不得不承认现实，那个曾经撑着下巴坐在首领位置一脸慵懒笑意的青年真的成为一具尸体，不死心的检查却只能得到让人绝望的消息。拉尔甚至觉得，只能待在总部的黑发男人脸上与往日无二的笑容也像是强颜欢笑一般。
　　
　　但是她也知道，里包恩那个男人，永远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作为半成品的彩虹之子，她或多或少的知道些关于计划的事情——比如说一些预测之内的意外，例如里包恩的穿越——，毕竟他们不是年轻的彭格列守护者，既然他们参与到计划当中，不免知道些内情，只是每个人了解的程度不同。
　　但这并不保证了他们的成功和毫不担心，或许只是出现一个小小的纰漏，白兰就能凭借它成功，毁掉彭格列，彩虹之子全部死亡，而那个褐发青年的意识也会永远沉眠在未知的空间……
　　
　　看着正和里包恩斗嘴的少年，拉尔眼神柔和了些。
　　——幸运的是，他们的希望虽然不甚明亮却也不渺茫。
　　
　　“时间不多了，这里一直有白兰家族的人巡查。”拉尔扔给面前两人几条玛蒙锁链，“带上这个，虽然对上密鲁菲奥雷我们不会输，但是被围攻也不好解决，白兰夺取指环的目的很明显。”
　　依言戴上锁链，纲吉想了想，在左手的银色戒指上也圈上链子，谁知道白兰的探测系统能不能识别他的力量呢，谨慎点总是好的。
　　
　　“哼！”里包恩跳上纲吉的肩膀哼了一声，“拉尔，附近有基地？”他们身份特殊，冒然进入彭格列家族的小型基地绝对会招来怀疑，即使是有拉尔担保也不能确信，毕竟门外顾问的人很少露面时彭格列规则之一，而且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离这里不远确实有一个。”拉尔皱眉，“但是我们不能去哪里，我是接到家光的消息才到意大利的，现在完成了手上的任务，一会会有守护者来接我们去日本的主基地。”
　　“主基地？”里包恩挑眉。
　　“仅次于本部的基地，还是泽田八年前着手的，建在并盛的地下，后来因为你们高中时期总有守护者常驻，所以成为了重要的据点。”但是现在反而不是很招人待见了，如果不是白兰手下六吊花之一的入江正一在开始进驻日本，那个基地恐怕不会有人在。
　　毕竟那些守护者们再怎么强悍也还是些年轻人，无法接受爱人的死亡，进而排斥也是情有可原。拉尔想到这，眼神暗了暗。
　　
　　“八年前……”纲吉抽抽嘴角，“拉尔，我是什么时候继承彭格列的？”
　　拉尔摸摸下巴，“继承式是在六年前，但是大概九年前你就已经掌控彭格列了。”不仅是全面掌控，甚至可以说是上上下下惟命是从。
　　“果然不愧是十代目！”狱寺眼睛闪亮亮的看着纲吉，满脸崇拜。
　　“……”纲吉瞅了他一眼，默默以头撞树，“我脑抽了么……”好好的学校生活不过去兼职什么黑手党BOSS，果然是精神不正常了。
　　“咳……”拉尔咳嗽一声，同情的看了看杯具的十代，“据说你是被九代算计签订了不平等条约。”
　　
　　里包恩眉一挑，马上锁定了曾经由某个名字里有两个X的大人率领一干无聊人士送来的一封可疑信件，看向纲吉的眼神越发怜悯，这就是典型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某人撞树的动作一顿，磨着牙下了决定，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消灭证据，不择手段！
　　
　　原地休息了一下，不一会，拉尔接到显示汇合地点的信号，于是几个人现在又走在充满原始气息的树林里。
　　熟悉地形的拉尔打头，不时盯着发信器皱眉，纲吉抱着里包恩悠哉的跟在她身后，他后面是身体紧绷一脸警惕的狱寺。此队形相当有利于迎敌作战，进可攻退可守，亮点是中间还有俩披着兔子皮的狼，前后或许还有突破点，可要是有不长眼的攻击中间，估计是有来无回了，而且中间二人的两边支援能力相当不错。
　　
　　“对了，拉尔。”悠闲的褐发少年若无其事的问，“你说刚完成了任务，是什么任务啊？”
　　前面藏青色头发的女人身体不易察觉的一僵，没有转身，沉默一会，低声说道：“彭格列一级警备，召集全体守护者，云守，岚守和雨守竭尽全力夺回彭格列十代遗体，拉尔？米尔奇支援，任务完成后汇合于意大利南部森林。”
　　声音冷硬的背出文件上的语句，拉尔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这里就是我们汇合的森林，距离任务完成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是除了岚守狱寺我并没有见到其他两个人——当时也是狱寺单独接下了运送的任务，然后我们分散开吸引密鲁菲奥雷的注意力……棺材上有信号发射器，所以其他人稳定下来可以马上赶到，但是直到今天密鲁菲奥雷才稍稍松懈了一点……在两天前，几乎整个森林都是他们的人。我恐怕那两个人也和我一样一直分散在你的周围击退敌人……”解释的语调有点混乱，拉尔的眼睛闭了闭，“就在刚才，我接到消息——彭格列已经派人将那两人接回日本的地下基地，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接应我们的人就可以了。”
　　察觉到这位严厉的前任女教官难得的脆弱，纲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没说什么。
　　
　　“他已经来了。”坐在纲吉的肩上，里包恩突然出声，“出来吧，Viper！”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涌出一大簇颜色诡异的触手，紧紧的捆住了嘴角抽搐的的拉尔和脸色骤变的狱寺。
　　纲吉眨眨眼睛，腰上一紧，随即整个身体被牢牢的禁锢住，力道不大却有种要狠狠捏碎他的腰的感觉，抱着他的人比他高的不多，但能看出是个少年，余光也瞥到对方靛色的衣袍时，耳边传来了身后人大吼，低柔的嗓音硬生生挤出了几分尖锐。
　　
　　“你就这么死了！？……你居然敢就那么死了！你难道忘了么？……该死的彭格列！你拖欠了我两百万的情报费！”
　　
　　“……”突然身负重债的某人身体一软，顿时内牛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您的寒假余额不足十天，请及时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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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78、泽田浅和　。。。　
　
　
　　突如其来的债务轰的其他人也是一愣，拉尔没什么特殊反应，这些年来对十代的为人她也是早有耳闻。倒是里包恩抬眼看着抽搐的褐发少年，显得十分意味深长。
　　
　　纲吉苦笑一下，刚想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接着意识啪的一下断掉了。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他闭着眼睛像是断电一样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幸好腰还被仅仅箍住不至于摔在地上，但是上半身却失了平衡，整个歪在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发男人怀里。
　　
　　男人见此情景笑了起来，眼角眉梢泛着寒气，露出整整齐齐的八颗牙齿，森森的反着寒光。
　　——据说牙齿好的男人，天生就有一种野兽一般的躁动和控制欲，皆非善类。
　　
　　昏迷之前，纲吉挣扎着眨了眨眼，最后在视网膜上留下的就是这样一个笑容，不知怎么的，他脊背一凉。
　　然后彻底没了意识。
　　
　　他一晕，狱寺马上就扎毛了，大呼小叫的开始挣动手脚上的触手。穿着靛色衣袍的少年兜帽后的眼冷冷的看过去，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黑发男人将少年的身体揽进怀里，抱住，只是那力道稍微重些，少年仍能感到不适的皱皱眉头，男人一笑，“自作主张，犯那么大错还敢计较这个，真应该拿根链子把你锁上。”
　　
　　语气虽是戏谑又隐含着杀气，一时间没有人觉得这是在开玩笑。狱寺顿时觉得这声音隐隐有些耳熟，准确的说不是声音，而是那种语调用词和方式。他犹犹豫豫的看着那男人，还是没确定来人的身份，瞄着不远处压低帽檐的小婴儿，心下惊疑不定。
　　就在这时，玛蒙松开了绑住他们的触手，颜色诡异的物体扭动两下瞬间碎碎的掉了一地，竟是一些卷纸。拉尔轻巧的跃下活动着手腕，一下解开了狱寺的疑问。
　　她说：“里包恩，毒蛇，没想到你们会来。”
　　
　　狱寺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黑发男人，这人竟然是里包恩先生。
　　
　　里包恩冷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他凝视着不远处小小的婴儿，笑道：“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的确。”黑发小婴儿捋着鬓角，说道，“如果不是他，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啊。”男人低低的回答，抱起少年走在前面，“快点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泽田做的转换器？”拉尔问道，“你还真舍得。”
　　
　　泽田纲吉没“死”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实验室整一个星期，拉着整个彭格列的研究人员最后也才制作出八个个这样的转换器——输入死气之炎作为动力源将非七的三次放射线抵消的器械，只能够使用三次，每次维持一个小时，拉尔原来也有一个，不过她本身就不怎么在乎，而且身为半个阿尔克巴雷诺，她不完全的诅咒已经将射线的影响降低，所以为了节约把器械扔给了其他人。
　　这东西几乎能成为最后的保命手段，实力高强的阿尔克巴雷诺在射线下来去自如，如果有最后决战，这绝对是出人意料的一击，也难怪拉尔会说里包恩舍得了。
　　
　　“史卡鲁的。”男人头也没回，领着几个人在密林里畅通无阻。
　　拉尔一噎，决定施舍给史卡鲁一点同情。
　　
　　狱寺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凑上去询问，但是偏偏里包恩积威深重，让他举棋不定。
　　黑发小婴儿一下跳到他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如果不想死的话，别过去。”
　　
　　他定定的看着走在最前方的那个身影，眼神晦暗。里包恩知道，这个未来的自己，是真的生气了。
　　嗯，准确的说，或许还掺杂着其他的情绪。毕竟是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死去。
　　从不轻易表露情绪的男人将一个人真切的放在心上，泽田纲吉，比他想象中的还重要。
　　
　　想通了这一点，里包恩干脆坐在狱寺的肩膀上若有所思。
　　他想的不是别的，正是这次的计划。完成它是他们的最终任务，但他现在最不确定的是——纲吉究竟是怎么看待白兰？杰索的？
　　朋友？那是基于过去的情分，他们作为家族的BOSS有必要接触，而成为了朋友更说明了未来泽田纲吉对白兰的特殊对待，毕竟泽田纲吉的身份就可以表明他无需和别的家族首领产生友情，彭格列首领的身份可是从来只有别人攀附的。
　　那么，仅仅只有友情却也不准确。
　　难道……
　　里包恩托着下巴，暂时决定将这个放在一边，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只有保证计划的照常进行，确保完成后能够使一切回归原先的轨道。
　　
　　——而有些人，无论如何都是必须死的。
　　更何况，那“有些人”心里还有不轨的目的。他捋着鬓角，唇微微上挑。
　　
　　前方的黑发男人似乎若有所感，微微侧头和小婴儿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
　　
　　十分钟后，他们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传送戒指，以跨越空间的能力原理实现空间转换，同样是泽田氏出品。众人走进划出的裂口，下一秒，场景转换。
　　而这里，是彭格列主基地，日本并盛地下。
　　
　　※※※
　　纲吉是被胸口的重压唤醒的。
　　睁开眼睛就看到胸前的小肉团，纲吉挑眉，伸手抓起小肉团的衣领将他拎起来，这才感觉胸口好受些。
　　小肉团突然离开温暖的怀抱，短短的眉毛不满的皱在一起，吊在半空中挥舞着四肢，粉嫩的小嘴一撇竟是要哭。纲吉忙把小肉团又放回胸前，小肉团蹭蹭纲吉，小脸露出满足的表情，两只小手搂住他的脖子，短小的四肢紧紧的缠住纲吉，像只八爪鱼一样。
　　
　　纲吉哭笑不得的看着小肉团，抬手揉揉额角，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怀里趴着一个小孩子。
　　环顾四周，日光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房间里的摆设简单却处处流露出主人的品味和优雅闲适，异常宽大的雕花大床，床头的矮柜上摆着一盏台灯和一个黑皮笔记本，床的另一侧是衣柜，地毯上凌乱的放了几个大方枕头，小茶几上散乱着几张纸和文件夹。厚实的窗帘完全挡住了外面的光，这是纲吉的习惯，为了保证睡眠质量，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夜晚，
　　看得出来，这是“他”的房间。
　　
　　再次揉揉眉间，纲吉的注意力回到怀里的小肉团身上。
　　他惊讶的发现，这孩子竟然和小时候的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只是比他更多了一分深刻，更像是混血儿。孩子大概是四五岁左右，肥肥短短的身子圆滚滚的，小脸白皙，嘴唇嫩红，眼睛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一脸满足酣睡着的小孩子如同天使一般可爱。
　　虽然他那软软的白发让纲吉想起某个脸带刺青笑容狡猾的白毛狐狸，但是这孩子紧紧抓着他衣领的小手确实那么的招人喜爱，纲吉忍不住伸手戳戳孩子的小脸，弹性十足的触感让他几乎满足的叹息出声。
　　
　　事实上，他有一个虽不难以启齿但却不怎么好说出口的癖好。
　　——他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像眼前的这个一样可爱的。
　　
　　当然，这不代表他恋｜童。闲闲的戳着孩子柔嫩的颊肉，纲吉褐色的眼睛享受的眯起来，笑意盈盈的抱着孩子小小的身子。
　　
　　不过他现在最大的疑问还是：为什么这孩子跟他长得那么像？
　　难道……
　　
　　“哼，你儿子不像你还能像谁。”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纲吉抬起头，一身黑色西装的Reborn正站在门口。
　　而婴儿版的里包恩则从Reborn的肩上跳下来，单手扶着帽子，“醒了啊。”
　　（区别下，大人版以下称为Reborn，过去的婴儿版是里包恩）
　　
　　但是很显然，里包恩的询问并未引起他亲爱的学生的注意力，纲吉愣愣的看着Reborn，嘴唇颤抖道：“什……什么？”
　　瞥了呆愣的褐发少年一眼，Reborn迈开长腿走到床沿坐下，嘲笑道：“怎么，不相信？”
　　“……怎么可能相信。”抽抽嘴角，纲吉回答，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难不成十年后的他还是个男女通吃风流成性的货？开哪门子玩笑！
　　
　　“但事实如此。”耸耸肩，里包恩跳上床，摸摸孩子白色的软发，感叹道：“真是不可思议的遗传基因，当然，作为你的家庭教师，我还是希望这孩子能不遗传你脱线的智商。”
　　“嗯，关于这个。”Reborn摸摸下巴，“我感到万分庆幸——天知道我刚看到这孩子一副蠢纲的脸孔是多么的失望，万幸，他显然是只狡猾的小豹子。”
　　“哦，那可真不错。”
　　“上帝还是仁慈的——”
　　
　　纲吉青筋抽动着听这一大一小你来我往，青筋跳动的更欢了，转头不再理会两个明显对打击污蔑他的智商上瘾的家伙，纲吉摸摸怀里孩子的脸颊——他已经醒了。
　　肉肉的小手握拳，动作十分童稚可爱的揉着眼，孩子睁开眼，瞳孔蓝的透彻如同水晶，在看到纲吉的那一刻更是流露出深深的喜悦和欢欣。
　　“父亲！”清脆的童音响起，小孩软软的唇在纲吉的脸上印下一吻，随后埋在纲吉的脖颈处磨蹭，“您终于醒过来了……”
　　
　　“诶？”纲吉一愣，随即手忙脚乱的将孩子软小的身体纳入怀中，拍着孩子的背部，生涩的低声哄道：“呃……那个，啊，宝宝乖哦……”支支吾吾的才挤出一句小时候经常听奈奈说的话。
　　小孩在纲吉的身上拱了拱，“嗯！小浅会一直乖乖的~”
　　
　　“泽田浅和，你作业完成了么？”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父慈子孝”，Reborn沉声问道。
　　“没、没有……”孩子——泽田浅和身子抖了抖，害怕一般低声回答着：“因为小浅想要陪着父亲……对不起，Reborn叔叔，小浅错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纲吉皱起眉，无法忽略心中的抽痛，安抚着泽田浅和，纲吉道：“Reborn，算了。”
　　Reborn直直的盯着褐发少年的眼睛，半晌冷哼一声留下一句话，起身离去。
　　“随你便。”
　　
　　里包恩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敏锐的看到原本趴在纲吉怀里可怜兮兮的泽田浅和嘴角一抹得逞的笑容。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里包恩摇头感叹，虽然这孩子的来历特殊，却也的确是彭格列的血脉。
　　
　　“小鬼。”点点浅和的背，纲吉似笑非笑，“真以为我不知道？”
　　“啊！”被点名的小孩子抖了抖，再抬头已是一副谄媚的笑，“爹地~”
　　
　　哼了一声，纲吉抱起他小小的身子下床，看向里包恩，“我想我需要解释。”
　　“而我准备完全。”里包恩耸肩，早在纲吉睡觉的这段时间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非常好。”纲吉微笑，转身带着浅和走进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天使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