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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同人之凤凰偷花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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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也是，既然已经到了扬州，那便不急在这一时了。”
话虽这么说，其实陆小凤心里还是十分想去见花满楼的，只是看着莫苍荷冷漠的样子，他有些放心不下。
“我乏了，不知这附近有客栈么？”莫苍荷淡淡道。
陆小凤轻车熟路道：“万福居虽是酒楼，也提供住宿，莫兄楼上请。”
莫苍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陆小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胡子，他总不能说，自己因为喜欢这里的桂花酿而每年都拖着花满楼来这儿喝酒住上三天三夜吧？
莫苍荷径直起了身，走到柜台前问正在盘账的掌柜：“你们这儿有客房么？”
掌柜一见来人是年轻的英俊公子，连忙招呼：“有有有！万福居除了酒菜，最不缺的就是上好的客房啦！敢问公子几位？”
莫苍荷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陆小凤，道：“两间上房，我一间，那人一间。”莫苍荷伸手指了指陆小凤的背影。
“好嘞！小二，带这位公子去天字乙号房！”掌柜叫道。
莫苍荷上了楼，把自己关在房里，有些气闷地倒在床铺上。
“陆小凤，为什么让你坚信不疑的人不是我……”
再说另一头，陆小凤讪讪地饮着美酒桂花酿，心情却不太好。莫苍荷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冷淡下来，让陆小凤无所适从。
现在武林群雄齐聚扬州，为的是参加花满楼的婚宴，看似繁华依旧的扬州其实暗地里波涛汹涌。
一堆心高气傲的练武之人撞在了一块儿，难免发生摩擦。有些帮派本是多年积有恩怨，这下子碰面，指不定打起来。
花满楼大张旗鼓地成亲广邀天下豪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在陆小凤的心中，花满楼不是这样浮夸的人呐。
果然，不多会儿，万福居里就挤满了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士，有些人陆小凤还认得。比如说，衡山掌门莫丘晖，上次少林寺一别，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扬州，衡山派内部虚空资财紧缺，外表还有当年创派时的风光，其实内里已经被好赌的莫丘晖败了个干净。好赌？这事儿也只有陆小凤知道了，谁让他去悦来赌坊闲逛时，碰见了正在借债豪赌的莫丘晖呢？
现在，莫丘晖率着一帮弟子正灰头土脸地坐在万福居一隅，没钱，怎么安顿这批小崽子们啊？莫丘晖苦恼万分，死撑面子活受罪。
再比如，大堂中央坐着的那一桌，陆小凤偷偷瞥了一眼，有些汗颜，是峨嵋派的人。
灭空师太领着贴身的几个女弟子坐在那里正喝着茶。其实灭空根本不在乎参不参加花家的喜宴，她来这儿，只是为了找崆峒派算账。就在她前往少林寺找陆小凤算账时，峨嵋山上出了大事，崆峒派掌门燕无虬的儿子燕展凌只身来到峨嵋山上找人单挑剑法。燕展凌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女子，只想领教峨嵋剑法，哪知和峨嵋的女弟子比来比去，比出了感情，双双私奔。
可怜灭空刚刚被废太子的话气个半死，而后立马接到了峨嵋来的飞鸽传书，说燕展凌私携峨嵋女弟子跑了！灭空打算去崆峒讨个道理，哪知燕无虬已经带着弟子赶往了扬州，无奈，灭空紧追着也来了扬州。
陆小凤自然不知道这一茬，他以为灭空还是来找他灭口的，所以有些不安，他不想和女人动手，特别是和老女人。
怎么办？
走为上策。
陆小凤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走出万福居，打算绕个道往万福居后院迂回。
“师傅，你说刚刚走出去的那个男人像不像陆小凤呀？”某个女弟子问灭空。
灭空气定神闲道：“我们是来找燕无虬算账的，你管陆小凤做什么？”
……可怜陆小凤平白无故走了遭后门。
夜已深。
陆小凤躺在床上睡不着，左翻身右翻身，把胳膊枕在脑后，陆小凤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忽然间，窗子外掠过一道黑影，细微的鼓动声惊扰了陆小凤。
他立刻翻身起来追了出去。
追到万福居门外，黑影消失无踪，好快的轻功！虽及不上陆小凤但也能在武林中找个排位。
陆小凤见万福居内无人惨叫，估计是没什么损失。但这人是谁？他似乎在楼上客房偷窥些什么。
忽的，不详的感觉闪过陆小凤脑海。
莫苍荷！
陆小凤赶紧上楼，发现天字乙号房的大门敞开，方才追出去的时候太急，没有留心查看周遭的情形。见这大门洞开，莫苍荷不会……？
陆小凤心里坠着一块大石，有些喘不上气。他缓缓靠近天字乙号房，没有什么暗器射出来。
陆小凤放轻脚步走进了乙号房，他本以为会见到血花飞溅的骇人场景，哪知房内摆饰整齐，没有打斗痕迹。而莫苍荷，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莫兄？”
莫苍荷闻声，抬起头来看陆小凤，他的眼神有些空洞迷惘，琥珀色的瞳仁失去了神韵，而他胸前的单衣大敞，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发丝也十分凌乱。
陆小凤呼吸一窒，这样的场景，该不会……？
“莫兄……你怎么了？”
“……没事。”莫苍荷木然地摇摇头。
陆小凤担忧道：“方才有人进来了？”
“没有。”莫苍荷否认道。
陆小凤觉得莫苍荷明显在撒谎，可不忍心揭穿他，“为什么门开着？”
“闷……我自己开的……”莫苍荷缓缓道出理由。
陆小凤急了，一屁股坐下来，扶住莫苍荷的双肩严肃地质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莫兄，你要老实告诉我！”
莫苍荷坚决摇头：“没事。”
陆小凤没辙了。
“陆兄，你回去吧。”莫苍荷下逐客令。
陆小凤只好离开，他满腹的牢骚硬生生憋了下来。
莫苍荷看着陆小凤的背影，欲言又止，“陆兄……”
“嗯？”
陆小凤回头看他，只见莫苍荷的眼中带着薄薄的一层泪光，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干净透明。
“没事……你走吧。”
最终，莫苍荷还是没有把事情告诉陆小凤。
第二日清早，陆小凤洗漱后下楼，见莫苍荷已经坐在大堂里吃早饭了。
莫苍荷见陆小凤下楼，微微一笑，道：“陆兄，睡得好么？”
陆小凤揉揉鼻子，道：“半夜到你那儿逛了一遭，你说睡得好么？”
莫苍荷脸色微微发白，似乎有些歉意，道：“抱歉，陆兄，让你操心了。我昨晚其实……”
“诶诶，等一下，莫兄，你不用解释。”陆小凤朝他眨眨眼，“你不想说，我不会强求。”
莫苍荷失神地看着陆小凤，他果然是心胸最为坦荡荡的那个人，任何忧愁都不会困扰他太久。
因为他不会去深究，所以他无忧。
陆小凤绝对是令人羡慕的浪子。
在他俩说话间，有几个带刀的大汉走了进来。
“你说的是真的？昨晚花府出事了？”其中一个大汉问道。
“那是自然，消息绝对属实。听说昨夜花府闯进了刺客，刺伤了花七公子呢。现在，花府上下正急着满城寻医找药医治花七公子呢。”另一大汉道。
“找药？不是被刺伤的么？”
“你不知道，那刺客的剑有剧毒，听说花七公子至今昏迷不醒啊！”
“诶哟，这毒可够厉害的。听闻花七公子武功不差呀？这下可好，不知三日后的大婚是否照旧进行？”
“这谁人知晓？我们这些无名之辈连邀请函都没有，别妄想进花府喝上杯水酒了……”
“也不知这花七公子惹上哪家仇人要置他于死地啊！一个眼瞎的，还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呵呵，眼瞎的怎么就不能干了？兄弟，那花七公子好友结遍天下啊……”
“是么？……”
几个大汉一聊一搭间走了过去。
陆小凤紧紧攥着酒杯，咬着牙不松口。他又是担心又是愤怒。
花满楼受伤中毒了？要是这消息属实，那他得赶紧去花府看看，要是那毒真的厉害，再晚些，花满楼可能……
陆小凤不敢往下想，站起身就往外冲。
莫苍荷也听清楚了那些对话，了解陆小凤的心情，可见陆小凤这时候就要奔赴花府，他心中难免不快，陆小凤真的在乎花满楼……
“陆兄……”
莫苍荷也赶紧追上去。
结果陆小凤跨出万福居，迎面撞上一拨人。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凑上来送死？！”一个贼眉鼠眼的小老头手提着一把弯月长刀，脚背被陆小凤踩了一脚，嗷嗷直叫。
陆小凤抬眼一看，面前站着四个人，一个驼背的小老头，两个脸上文满青色骇人图腾的壮汉，站在中间的是一个手执描金竹扇的年轻人，穿着明黄的锦袍，佩饰昂贵。
陆小凤冷冷道：“滚开！”
年轻人“唰”地展开竹扇，大冷天扇起了扇子，流气地笑道：“陆小凤，急着去哪儿啊？我们正想找你呢。”
陆小凤不屑道：“我说太子殿下，你的玉玺已不在我的手上，你再怎么跟踪我也没用！”
废太子脸色一变，有些狰狞，道：“哼，少装蒜，我劝你趁早交出玉玺，免得像那个瞎子一样，活死人似的躺在床上。”
陆小凤蹙眉，口气阴郁道：“是你找人去刺杀花满楼？！”
废太子横道：“谁叫他不肯说，还装傻，说什么‘玉玺是什么东西’，我一个不痛快，就让毒奴给了他一刀。”
一旁的小老头嘿嘿道：“谁让那个瞎子不识相，干脆杀掉算了！”
陆小凤阴森森地笑道：“杀掉算了？是么，你的能耐还挺高的么？”
毒奴挤着一双小眼睛笑得奸佞，他手中的弯刀也抖动个不停。
不过下一刻，他的弯刀就从他的手中怦然脱落，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双贼兮兮的眼睛突地暴了出来，满口黄牙的嘴大张，无声。
一滴，两滴，三滴。
暗黑色的血液顺着陆小凤的食指滴落下来。陆小凤漠然地将手指从毒奴的喉咙里拔*出来，垂放在身侧。
没有人看见陆小凤是何时出手的。
满地的血，缓缓蜿蜒着。
毒奴暴突着双目没有倒下。
陆小凤问：“你是不是觉得这人干脆也杀掉算了？”
莫苍荷压抑着恐惧，心想，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陆小凤杀人。
为了花满楼。
第28章 疏离（1）
废太子的脸色从惊愕变成铁青，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心腹就这样被陆小凤给结果了。
“陆、陆小凤，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本太子的人！”废太子骂道。
陆小凤一笑，不答，将两根手指一并，朝身前一挥，满手的血珠溅了出去，飞到毒奴的脸上——
那已断气的毒奴蓦然向后倒去，“嘭”一声，横死在大街中央。
陆小凤道：“太子，你已是被废黜了的，你还是认清这点比较好。”
废太子额头青筋突跳，他恨不得剐了陆小凤这张破嘴，被废黜，他自己也知道，可只要得到玉玺，他就直接是皇帝了！
莫苍荷在一旁看着，忽然出声道：“陆兄……”
陆小凤看了他一眼，废太子也看到了他，嘴角忽的扯出一丝阴笑，刚刚抬起手想唤出自己带来的两个壮汉，不料——
陆小凤一踮脚向他身侧游去，迅速点上了他的穴道，将他往身前一抓，用虎口钳住他的脖颈。
“别动。”陆小凤冷静道，“你们想他死么？”
局势一边倒。陆小凤竟然会挟持废太子？！他不是最不屑干这等小人之事？
废太子脸上一阵发白，更是挂不住脸面，大街之上，看热闹的人有之不少，武林人士齐聚，自己竟被陆小凤挟持了！
那两个壮汉武功都不低，甚至会些陆小凤都不了解的邪门功夫，可一见废太子被要挟，他们就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妄动了。
“莫兄，站我身后来。”陆小凤朝莫苍荷努努嘴。
莫苍荷见局势危急，乖乖地站到了陆小凤身后。
“你、你想怎么样，陆小凤？”废太子咬着牙，恨恨问道。
陆小凤一派悠闲，道：“我要解药。”
“什、什么解药？”废太子脸色带着仓皇。
陆小凤将虎口掐紧废太子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道：“自然是解花满楼毒的解药。”
莫苍荷一怔，失落地看着陆小凤的侧脸，原来，他这么做是为了花满楼。
废太子嘴硬，道：“哼，这种毒没解药，他死定了！”
陆小凤阴恻恻道：“那么，你也死定了。”
废太子脸色又白了一层，不过，对面的两个壮汉显得更为紧张，似乎想冲上来救废太子，可又不敢。
局面僵持着，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平民百姓又害怕又惊奇，看到地上有死人，又看到有人被挟持着，好奇心大涨，围着陆小凤一干人指指点点。
许多歇居万福居的武林人士也跑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丘晖本来还在睡，手下弟子哐哐哐敲门敲个不停，大喊“不好啦掌门，楼下死人啦”，莫丘晖猛地一窜，爬了起来，披着道袍冲下了楼，一看，竟然是阔别几日的陆小凤！他怎么在这儿？！被他挟持的不是废太子么，在少林寺时，还是废太子帮陆小凤脱得困，这回陆小凤竟然要挟了他，啧啧，原来陆小凤是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假君子啊！
莫丘晖自认为看穿了陆小凤，可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便遣散了弟子，自己坐在万福居靠大门口的位置上看热闹。结果刚坐下，便听见身后有女人故意咳嗽的声音。
“嗯哼嗯哼！”
莫丘晖扭头，见灭空脸色肃然，领着一帮女弟子瞪着他。
莫丘晖本应大大方方地打声招呼，毕竟都是大门派的领袖，但是，灭空眼中不屑的神色让莫丘晖有些胆寒，自己竟然主动、乖乖地挪了屁股，坐到了隔壁桌旁。
灭空很受用，一挥拂尘，坐下了。
“师傅，那真是陆小凤呀！”某一女弟子惊喜道。
灭空瞪了她一眼，声音干巴巴道：“怎么，你看上那贼人了？忘记他是多么卑鄙的小人了？”
那女弟子立刻低下头，“弟子不敢。”
就算清字辈女尼不是陆小凤掳去的，灭空还是打心底里不喜欢陆小凤这种轻浮的浪子，哼！
再说门外，陆小凤等了一会儿，见废太子僵持着，就是不肯屈服。
“废太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交出解药，你就可以离开扬州，我绝对不为难你。”陆小凤开出条件。
废太子其实就是想要玉玺，他也知道陆小凤武功高深，自己的手下不一定能占上什么便宜，可要面子如他，都这种境地了，他被陆小凤掐着，真是丢脸丢出了皇城。
“放开我们的太子殿下！”其中一个壮汉竟然开口了，口音却很奇怪，有点儿像西域人。
“对，放开太子殿下！”另外一个也附和了。
废太子趁势冷笑，道：“放了我，保你今后没事儿。”
陆小凤也笑，道：“杀了你，我今后照样没事儿。”
废太子一僵。
陆小凤继续道：“反正你是没解药的，不如杀了你，给花满楼陪葬去。他要是地下有知当朝废太子给他陪葬，还不死了也乐开了花。”
说着，陆小凤手上一用力，捏紧了废太子的脖子，废太子面色涨成猪肝色，两眼直翻白，舌头都快敛出来了。
周遭看热闹的人皆是一惊，惶恐地看着陆小凤。
那俩壮汉吓得不轻，“住、住手！不要伤害太子殿下！”
陆小凤顺势松了劲儿，笑呵呵问道：“那，解药有没有？”
俩壮汉直点头，“有的！有的！”然后往身上摸索，掏出一小包用纸包着的东西。
陆小凤点点头，命令他们道：“现在就去花府，把这包东西交给花府总管，让他给花满楼敷上，如果敢做假，你们的太子殿下就一命呜呼了。”
别看俩壮汉体型硕大，面目可憎，却是呆头呆脑，没什么心计，慌慌张张就跑去了花府。
陆小凤见那俩人走远，便对废太子道：“怎么，不是说没解药么？”
废太子心说，差点被掐死，又交出了解药，怎么想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面子丢尽！
“你怎么知道他们有解药？”废太子不快问道。
陆小凤见废太子虽心术不正，但好歹骨子够硬，那么吓唬他都不开口求饶，便道：“听说前几年皇上得人进献一批昆仑奴，心情大好，都分赏给了底下的人。怎么说，也有太子的份儿吧？这毒奴是调教昆仑奴的头儿，他给昆仑奴服了一种青纹裂心丹，服下之人通身布满青色文身，要是不定期服用解药，毒发之时便会裂心而亡。昆仑奴虽愚，但也怕死，你说是不是，废太子？”
废太子听陆小凤道出因果详详细细，不由吃惊，连昆仑奴与青纹裂心丹的事，他都知晓，实在令人惊讶。
“你不怕他们骗你？给假的解药？”废太子不死心道。
陆小凤胸有成竹，“都说他们怕死了，连毒奴都死了，知道青纹裂心丹解药的便只有你，他们哪敢造假？”
废太子气得直哼哼。
陆小凤抬眼一看四周，乖乖，这么多人呐！
他又侧脸看了一眼莫苍荷，见他满眼的忧愁。
于是，陆小凤抬手即落，一记手刀打晕了废太子。
“站前头的诸位让让位，有人要借道啊！”陆小凤大喊一声，把废太子扔了出去。
昏迷的废太子借着陆小凤的内力，一路飞跃人潮，直扑街道旁的大河里，庆幸一条商船经过，废太子砸在了厚实的粮袋上，跟着大船漂走了。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飞了出去，这么摔在了大船上，这么离开了，不禁目瞪口呆。
陆小凤拍拍手，他的手上没有任何血迹，他朝着围观的人群朗声道：“此人乃朝廷通缉逃犯，抓住的人可以领赏。喂，都死了，还不抓啊？”
陆小凤指了指地上死透的毒奴，耸耸肩。
众人不相信，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意先上前碰死尸。
这时，莫丘晖盎然起身，对着弟子道：“快把那具尸体抬回来，有赏钱可以领！”
此话一出，除了衡山弟子外，其余人也蜂拥而上。
“啊！那个死人是我的！”
“瞎说！是我先看到的！”
“挤什么挤，我早就看到了，他怎么死的我都知道！”
莫丘晖因囊中羞涩，也是着急领赏，“快，快抢啊！”
灭空鄙夷地看着他。
趁着大街上集体混乱，陆小凤拉着莫苍荷的手赶紧开溜。
“陆兄，我们上哪儿？”莫苍荷步子踉跄。
陆小凤回头对他一笑，道：“换个清净的地方，至少不能让那两个昆仑奴知道，我把他们主子扔河里了。”
莫苍荷见他脸上已消了杀毒奴时的戾气，便知他又成了那个嘻嘻哈哈不太正经的陆小鸡了。
于是，两人走街串巷，往扬州的闹市区中心走。
不一会儿，街道两旁开始出现林立的楼阁，许多莺莺燕燕的笑声从楼上飘摇下来，钻进人的耳朵里，都有些痒。
莫苍荷抬头一看，每间楼阁里几乎都倚着穿红戴绿，装束艳丽容姿俏媚的女子，有些连白嫩丰润的香肩都裸*露出来。
莫苍荷面色一红，他们竟然来到了青楼聚集地。
而扬州，恰巧出名的便是风流一时的青楼名妓。
陆小凤见莫苍荷不走了，疑惑地扭头，“怎么了，莫兄？”
莫苍荷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脸色却开始变红。
陆小凤明白了，勾起一笑，道：“莫兄难不成没来过烟花柳巷？”
莫苍荷撇过头去，不否认。
陆小凤开怀，拉过他的手，把他往一间气派辉煌的妓院里带。莫苍荷急忙跟着，抬头一看，那上头的招牌上写着“凤飞红阁”四个金香玉软的大字。
陆小凤拨开一大串迎上来接客的姑娘，大喊：“老鸨，老鸨，出来！”
“哟，这是谁呀？”一身红衣红花的老鸨扭着腰走了出来，一见陆小凤，眼神一亮，“啊呀，竟是陆大爷！稀客啦！您都好久没来照顾姑娘们的生意啦！”
陆小凤不与她打趣儿，直接道：“老鸨，莫开玩笑，喏，还是老样子，你知道的。”陆小凤掏出一叠银票，塞进了老鸨的手心。
老鸨一愣，立马明白了过来，领着陆小凤他们往里走。
莫苍荷见陆小凤如此轻车熟路，不免心里吃味，原来烟花柳巷他这么熟悉。
老鸨穿过厅堂，把陆小凤他们往后院带。走出前厅，立刻四周就静了下来，好像来到了一个偏僻的世外桃源。院中亭台楼阁，溪水潺潺，清静幽雅。这与前厅大相径庭啊。
后院客房甚多，但似乎住的人很少。老鸨将两人领到了一间屋子前，便扭着腰走了。陆小凤推门而入，第一句话便是：“老样子呀。”
莫苍荷不解，问：“陆兄，经常来此地住么？”
陆小凤上上下下打量四周，又走到窗子前打开了窗户，外边一派小桥流水的醉人景色，摇橹声吱呀吱呀。
“嗯，常来，这儿的酒好喝，我常与花……”陆小凤一顿，没说下去，“呃，我常来……”
见陆小凤含糊不清地答道，莫苍荷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打算住到花满楼成亲那日？”莫苍荷问道。
陆小凤笑笑，“也就两日，快了。”
虽是这么说，但陆小凤不小心流露出落寞的眼神，这让莫苍荷明白，陆小凤一定在为花满楼的伤势担心。
自从来到扬州后，陆小凤就一个劲儿地围着花满楼的事转，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花满楼的关心，远远超出了对好朋友的限度。至少陆小凤一般不会为了朋友，而去杀人。
莫苍荷心里明白，自己在陆小凤内心的地位已逐渐淡离主心，他一个半路出现的人，怎么敌得过花满楼与陆小凤十几年的交情呢？
可是，他不甘心。
“陆兄，我看你精神不佳，还是先睡一觉，补个眠吧。”莫苍荷建议道。
陆小凤皱皱眉，觉得是有些累，可能刚才赌的那一把太冒险了，自己都心力交瘁了。其实，他并没有把握，废太子有花满楼的解药。当时听见毒奴对花满楼的恶语，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开了杀戒。他从前从来不会这么冲动，这是怎么了？
陆小凤点点头，然后走到床边上，坐下，他拍拍床铺，对莫苍荷道：“一块儿睡吧，就一张床。我见莫兄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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