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向钱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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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所谓郎才女貌当如是哇。”苏叶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同桌“嘁”了一声：“跟秦学长一比，也不过如此嘛。我说同桌，你能把学长拿下吗？看她们显摆我嗷嗷郁闷撒。”

还没待苏叶开口，就见班花郁微直直的朝她们这一桌走来。她们这边是最靠近窗户的，也就是说属于最角落里的，桌上同学除了她跟同桌是自愿坐这边的，其他都是不得不听从组织安排坐下来的。

按道理说郁微与她男朋友不可能放弃人多热闹且看上去都属于精英一派的大桌子而就她们这边都是女生的地方。

可事实就是如此，人家不仅坐了下来，还恰恰坐在苏叶右侧，她男朋友又坐在她的右侧。当他们坐定后，桌上几人都面面相觑，就连同桌指的暗恋秦魏的女同学也是用讶异的目光看着他们。

郁微仿佛没看到似的，柔柔的冲她们一笑，接着又柔柔的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于之海。之海，这些都是我高中时比较要好的同学。”

苏叶与同桌相视一笑，有些心知肚明。

若说能与郁微一较高下的，也只有暗恋秦魏无果的那位同学——方舒。高中时两个人就是死对头，任何比赛只要有郁微就一定会有方舒，就连秦魏，都曾经是她们两个人的赌注，只是最后没想到便宜了苏叶……

那边的方舒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的老公，就见服务员端着菜上场了。

〖暗潮〗

这一次聚会，班长包下了酒店二楼右侧的大厅，说是包也不过是其他客人不想参与别人聚会自觉让位，不过这也正合了大家的意，谁都不喜欢自己班聚会还有不相干的人在场。

苏叶略略数了下，有七八桌的样子，每一桌都热闹非凡，除了她们这一桌。此时服务员已开了红酒，这还是班长特地跟几个男同学去超市买的，毕竟酒店嘛，贵就贵在酒水，能省则省。

方舒也将她老公拽到了这张餐桌上。苏叶仔细看了看，觉得同桌描写得真是一针见血——胖胖的矮矮的年纪轻轻地中海的。

别说气质，光是相貌就比郁微的男朋友差了一大截，若真要揪出个优点来，无非也是看着比较老实厚道，像是疼老婆的那种男人。

再看郁微，自方才介绍完后就一直盯着方舒，却又满含笑意，看不出是炫耀或是挑衅，而她男朋友则是对着在座的每一人都微笑颔首。

到苏叶时，郁微正好收回了目光，依旧笑容满面：“之海，这是我们班的苏叶呢。”

于之海听闻似乎挑了挑眉，然后压低声音道：“可是那位打败你的苏叶？”

郁微浅笑不语，倒是同桌，早在底下扯过苏叶的袖子，用着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合着她是为了你而来啊……”

这边气氛还诡异着，坐在别桌的班长又不知道抽什么风似的喊了声“苏叶”，苏叶只得应过去，这声音还没消失，就见班长带了一众男生过来，且每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苏叶还没说话，同桌倒是开起了玩笑：“班长大人，那么多同学怎么独独喊苏叶啊，我们班长夫人知道了可是要吃醋的。”

班长只笑说：“我们可是来敬酒的……当年要不是苏叶勇敢的拒绝了秦学长，我们差点就输得当内裤了。”

此话一出，坐在苏叶右侧的郁微及对面的方舒都闪过一丝不自在，再看苏叶，也是呆呆的“啊”了一句，这话又从何说起？

同桌又说：“那也不能连菜都没吃就上来敬酒哇，这是道谢还是惩罚呢……去去去，等吃饱了再过来，我们这一桌还没开动呢。”

几个人还没沾上酒气就又被轰了回来，被他们这一闹，她们这边又恢复早前的融洽，笑容明媚语调温柔就连神情都自然无比。

至于谈论的话题嘛，无非是你工作怎样收入如何你的另一半怎么没跟你坐一起之类的，然而当每人都问了一遍后，众人又将目光瞥向了埋头闷吃的苏叶及同桌。

“苏叶现在做什么工作？怎么没把男朋友带来呢。”说话的坐在方舒左边的高蕾，此刻她正兴趣浓厚的扫过方舒，郁微，最后落在苏叶身上。

同桌喃喃道：“唔，这梅菜扣肉不如香格里拉的好吃，苏叶你也尝尝……我说同学们，美食在前，咱吃饱了再叙旧也不迟啊，老班不是说了嘛，今天有一天的时间喏。”

苏叶今天才知道这老同桌对自己这么照顾，想起从前，也不过是你说八卦我来倾听，没想到这样都能生出浓厚的革命情谊。

话是这么说，可大家却不肯，当下又有人发问：“喏，我刚才还看见秦学长了，貌似送苏叶来的吧。”

苏叶原本想再说一遍顺路之类的话，可这时郁微开了口，她端着酒杯，微微依靠着于之海，目光却是定格在方舒那侧。

“方舒，其实我倒是真该敬你一杯，高中三年若没你，可真不知该如何过。”

方舒也微笑，风情万种的端过杯子，轻轻一抬便一干而尽，而后，才缓缓道：“正是，我也想这么说来着，偏偏被你抢了。”

明明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可被她说的，楞是成了话中有话，就连于之海也不禁侧目。

郁微仿佛没听见似的，照着一饮而尽，之后却又是倒了半杯，这一次的目标却是她的左边，苏叶处。

“唔，原本还以为趁这次机会能看看传说中的竹马呢，哪知你又是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瞧……你说，这杯该喝不？”

苏叶在心底叹了口气，脸上却还要扯出笑容：“不是我不让见，而是他不在国内啊。而且你们也知道我不会喝酒，这么多我怕还没喝完就醉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舒打断了：“今天是同学聚会嘛，本来就是不醉不归的。你要是清醒着回去可就是对我们没情意了。”

旁边的高蕾也插嘴道：“都是老同学嘛，干了干了。”

苏叶看看同桌，她扔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就埋到菜里去了。苏叶无奈，只得与郁微干杯。

好在郁微也不单单针对苏叶，自她之后又与其他同学干了一杯，这么一轮下来后竟然解决了一瓶红酒。

再看别桌，早就酒啊肉啊的吆喝开了，就连谈话的声音都控制不住的响了许多，一时之间这诺大的大厅仿佛是早市般热络。

*************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了，就连于之海与方舒的老公都找了借口去别桌。也是，与女生搭桌一不自在二不能尽兴，而她们也自然乐得没有男人在旁。

方舒借了郁微的东风要与苏叶干杯，她的目光有些迷离，声音也极低，可苏叶却听得很清楚，一字一字仿佛就像在她耳边低囔一样。她说：一直以为你才是赢家，可现在觉得你才是最惨的那一个。

苏叶知道，她指的是感情。

对于秦魏，她们曾经明争暗夺甚至下过赌注，可没想到对方早她们一步对苏叶表了白，事后两人对此俱不开口，可哪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全校皆知有名的两朵金花败在了无名小卒的手里。

所以才会有方舒指着苏叶的鼻子骂她不知好歹的场面，也是自那时起，骄傲的郁微才知道自己班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苏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拿着酒杯慢慢喝着，正喝到一半，却见大厅门口处站了个人，由于位置靠里，苏叶只瞧得大致轮廓，看上去似乎像秦魏。

她还没确认，右侧的郁微已经“咦”了出来，倒是方舒，此刻一扫先前的迷茫，摆正了姿势端端坐着。

门口的几个同学也认出了是高自己一届的学长，纷纷起身让他入座，哪知他看也不看的朝最里面走去。

苏叶早已放下酒杯，恨不得连人都缩到桌子底下。就在她努力缩小自己时，旁边的同桌无比欢庆的招手道：“秦学长，苏叶在这里啦。”

同学，你这声招呼真的是画蛇添足，没看见人家正往这边走吗？

可尽管是如此想着，苏叶心底还是一点点的被欢喜渗透，密密麻麻的如一张网，将她裹得紧紧的。

秦魏还没到，郁微又笑着对苏叶说：“你若早把学长拉出来，刚才那杯红酒不就躲过了么。”

过了片刻又道：“不行，怎么着也得罚罚你们，方舒你说是吧。”

方舒此时又寻着自己老公的身影去了，对郁微的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忽略了。倒是高蕾附和着说：“苏叶你这可比不带家属过来的更过分啊，学长明明就在外面还不许他进来。”

说话间，秦魏已走到苏叶身边，见她桌上还搁着半杯红酒当下又皱了皱眉：“不会喝还喝红酒？”

他的声音不知怎么比平时柔了几分，语调也软上几分，乍一听像极了情人间的低语。苏叶的脸原来就有些红，现在听他这么说不禁更红了。

倒是郁微，起身挪了一个位置，并对秦魏道：“学长坐下吧。我们刚才还在讨论该怎么罚苏叶，明明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还装单身贵族，实在可恶。”

那边的方舒冷冷一笑：“你要不说是学长，我还以为是苏叶国外的竹马突然出现想给我们惊喜呢。”

苏叶还没说话旁边的同桌也是哼哼冷笑了两声：“怎么才几年呀，就把秦学长给忘了。像学长这样的，就算再过五十年，我也不会忘记的……”说着还仰头冲秦魏眨眨眼：“你说是吧。”

秦魏回以微笑，却对一旁说话的方舒与郁微忽视得彻底，末了，拉过苏叶才对她们说：“那边还想看看苏叶，我们就先过去了。”

一句话，清清楚楚表达了他与苏叶之间的关系，也解释了他先前没出现的理由。男女朋友都有同学会，自然是各赴各的约，有空，再带过去让人家过目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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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魏的同学会在二楼左边的小厅。他们出现的时候那边正喝得带劲，见秦魏领了女朋友过来又忙空出手倒酒，还一人一杯分配均匀。

苏叶不喜欢喝啤酒，总觉得有些苦，正犹豫着就见秦魏喝光了自己那份的又端走了她手里的，三下五除二就喝的精光。

那些学长见是如此便十分默契的空了两个位置出来。苏叶挨着秦魏坐下，面上有些尴尬——她与秦魏明明还没到那份上，今天却一次性解决了两班同学的疑问。

她与秦魏，到底还是在一起了……

席间也有学长学姐过来敬酒，却被秦魏一一挡着，他怎么说来着？我家苏叶不会喝酒，自然是我来挡的。

就这么一句话，又让她跟得冠心病似的心率不齐，暗自纠结了许久才想起尿遁这一招，打过招呼后飞也似的跑了。

秦魏同学见是如此，都有些目瞪口呆——秦魏，小学妹还害羞得很呐。

苏叶这老实孩子也真的是去了洗手间，结果半路上又碰到同样借尿遁放松的同桌，一见她就开始讲述她走后发生的八卦。

秦魏带她走后方舒与郁微倒是没说什么，偏偏旁边的高蕾不舒服了，连嘲笑带打击的说了好久，最后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男人，连基本礼貌都不懂，再看看身上穿的，也不像有钱人的样子。

说到这一点，同学们忽然跟打了狗血似的热情洋溢，纷纷说着秦学长也不过如此嘛，还是好马吃了回头草。

正说着，高蕾又看见方舒手上戴的方形四爪钻戒，扭过身又看见郁微手腕上那条价值不菲的手链，又是羡慕又是嘲讽。羡慕的自然是她们两个，嘲讽的当然是不在场的苏叶。

苏叶听得有点晕，这自己都不在了还能惹来她们的争论，可真是如恋恋说的，同学会，那就是女人的战场，武器是所有的身外物。

同桌嘿嘿一笑，又道：“这还没完呢，那高蕾还没说完，方舒的老公就回来了，而且还是跟继承人一起来的，唔……你没看见比较没有画面感，我当时看着就一感觉——武大郎跟西门庆……”

苏叶插嘴：“那个比西门庆温文一点吧。”

“喏，我说形象，没拿气质比较哇。然后方舒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就让她老公把车留下人先走。”

苏叶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说，肯定是觉得自己老公上不了台面呗，有钱，有钱又怎么样，人家郁微男朋友也有钱，可就是英俊高大……

说着说着，同桌又将话题绕回了秦魏身上，并再三坚持自己的立场——十年前就站在秦苏恋的这一边了。

苏叶只好含糊带过，好在厕所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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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回来后，秦魏那边也解决得差不多了，于是又牵着苏叶回到她们班，这一次，他却不用招呼的就坐了下来，还要服务员送来新的碗碟。

屁股还没坐热，就见班长又带着一众人等出来打酱油了。红酒白酒啤酒都有，那颜色真是晃得苏叶都眼花了。

秦魏好脾气的干了个底朝天，等他喝完苏叶才想起，那是她喝了一半剩下来的，杯子上面还有她的唇印呢。

老班长也很干脆的干了，他手里拿着可是白酒呢，喝完之后又扯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指着秦魏对着苏叶道：“同学啊，我可算圆满了。想当年你们没在一起时我还高兴了很久……”

话到关键处，班长突然打了个嗝，之后是久久的不能言。

就在苏叶以为莫非这老班长暗恋咱时，他又开口了：“要不然，我们班的男生就该去当铺当内裤了，苏叶你真是我们的好同志。”

苏叶还是没听明白，可秦魏已经一脸青色了，而班长犹不知的嚷嚷道：“作为祖国的栋梁，在此后几年里我也是深深的内疚啊，怎么能为小小的几块布就瞎心的让我们的好同学没了依靠呢，好在……你们在一起了，老班我圆满了圆满了。”

听完这么一大段话，秦魏才有阴转晴的迹象，神情也略略柔和了许多。再看苏叶，仍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模样，倒是旁边的那几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没一个在听班长说话。

班长又抓着苏叶说了会，直到他那桌的人不满时才离开。不过安静了一会又听郁微对秦魏说：“学长现在在哪里上班？”

这个问题一出，方舒也来了：“我记得学长大学是在美国上的吧……怎么又回来了？”

还是高蕾直接，她看着苏叶空无一物的手指道：“学长也忒小气了，连件首饰都不送给苏叶哇。”

秦魏不甚在意的扣过苏叶的手指，边握拢边道：“自然是美国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至于工作么……唔，宝贝，咱们玩游戏算是正业吗？”

看着众人诧异的表情，苏叶再呆也知道秦魏的意思，也配合的说：“算是吧，不是还能赚钱吗？”

一时间，桌上的气氛有些冷，很冷，十分冷。

就在冷到不能再冷时，郁微的男朋友归位了。

他有些狐疑地扫了一眼寒风四起的众人，最后的目光落定在显然被震翻得全然忘记从容自若如何书写的女友身上。

于之海也顺着女友的视线看过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相扣的十指，接着才是一脸无谓的男人与一副不苟同的苏叶。

他看了许久，然后才露出一个微笑：“原来是你，钱锦若。”

〖在一起〗

事情发展俨然出乎大家意料。

苏叶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叫出了秦魏另一个名字，在座的同学包括郁微在内都有一瞬间的沉默，之后瞄向她的目光都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与匪夷所思。

就连刚才看戏看得起劲的同桌都有些迷茫的拽过她的胳膊，小声的问：“这是什么状况，为毛我有种在看狗血反转剧的感觉？”

苏叶也很想知道——为毛钱锦若这三个字杀伤力那么强大，看看眼前的这几个人，哪里还有刚才的骄傲与不屑，就算郁微，还算镇定的脸上都闪过一丝诧异。

静默良久，还是于之海率先打破这诡异得有些尴尬的气氛。

他挽过郁微的胳膊，从从容容的端起酒杯略略的朝秦魏示意，郁微也极快的恢复神色，同样淡定的举起酒杯。

苏叶突然有种身在商务酒会的错觉，然后再听于之海说“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钱总裁”时，苏叶已经魂飞九天外了——原来，从同学会穿到酒会，只需要一句话。

再看秦魏，也敛了神色端出该有的架势，并端过本属于苏叶的酒杯，淡淡的冲他们点了点头……

但，也仅止于此。

秦魏后来说，这是礼仪没有办法，但喝不喝酒说不说话，别人就管不着了。

是，要按照秦魏的风格，他就该摆大谱扮大酷，想说的时候说几句，不想说的时候就客串下哑巴。可苏叶听了还是泪流满面，这就是有钱大爷跟没钱小妞之间的区别吗？

就在于之海与郁微坐下之后，方舒与高蕾又来了，目标并不是秦魏，而是他身边一脸感慨的苏叶。

她们两个的理由很简单，找了钱氏财团的少东当男朋友居然还这么保密，该罚。同学会上不主动介绍，该罚。声东击西让大家以为竹马是她的另一半，更该罚。

秦魏倒是想代，哪知她们更绝，居然说出代酒者先自罚三杯的狠话来。秦魏还要开车，不能喝多，苏叶无奈只得甘愿受罚。

其实……她心里冤啊！

明明……她跟秦魏毛关系都没有，跟莫炎也早就一刀两断，偏偏还被编出这么个名堂来，岂止冤枉，简直十月飞雪。

苏叶忿忿的喝了三杯红酒，扭过头来瞪秦魏，可不知怎么瞪着瞪着，就把秦魏的笑容给瞪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反手搂过她的腰，并附于耳侧轻轻道：“再瞪，我就把你吃掉。”

苏叶忽然就僵直了。

对于那句怎么看怎么是广告来的话，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淡定。谁能够想象这么幼稚的话居然是出自秦魏的口中……

而且，最最可耻的是偏偏就是这么幼稚的话却被他说得极其暧昧。

也不知是红酒的后劲太强还是秦魏的警告起了作用，苏叶的脸渐渐红透，尤其是双颊，粉嫩得如可口诱人的苹果。

方舒与高蕾还在说着什么，可苏叶已经听不见，她只感觉放在腰间的那双手愈来愈紧，紧到仿佛要把她狠狠揉进怀里一般。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可举手间又是全然陌生，一点点的宠溺一点点的霸道还有一点点的柔情。

很难去定义此刻心中的感觉，可苏叶突然觉得方才的那三杯酒其实一点都不冤枉，甚至，她还想就那样坐实了彼此的名份。

秦魏的电话在响，他看了已接近醉酒的苏叶一眼，将她交给了一旁傻乐的同学，说了声抱歉便起身出去。

同桌还在那里挥手：秦学长放心，在下一定完璧归赵。

苏叶听得直笑，可心里却不知怎么觉得空落落的，仿佛他这一松手，整个人都感觉有些冷，尤其是……刚才被他搂过的腰间。

高蕾见苏叶旁边空了位置，忙一屁股坐了下来，并靠近苏叶悄悄的问：“苏叶，你怎么又跟秦学长好上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她们听见。苏叶扫了眼四周，发现她们亦看向她，于是笑了笑说：“是学长看我可怜，年纪一把还没出仓，就舍身收留我了。”

同桌抗议道：“那怎么不见他收留我呀，咱可是正宗剩女哇……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换我，早就满世界宣传去了。”

她这话刚说完就见方舒冷冷的睨了苏叶一眼，接着又踢了椅子一脚才迈着猫步离开。而郁微跟于之海，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时不时的低声交谈。

其他同学早已凑了过来，不是说钱锦若如何如何就是问秦学长怎么突然变成了钱氏财团的继承人。

甚至还有夸苏叶好福气的，秦学长爱了她这么多年，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的。

苏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干笑，而另一边的方舒，却不高不低的飘来一句“德行”。

大家伙还没反应过来，郁微又摇摇曳曳的来了。她原本坐在苏叶右侧，结果一挪再挪隔了好几个位置。

高蕾见她来了忙拍拍身边空出的一小块位置道：“坐这吧，我猜你们俩肯定有话聊，都是少奶奶哇，哪像我们啊，拼死拼活不过图个温饱。”

苏叶扭头看了她身上价值不菲的衣饰，缄默不语。

倒是郁微，果真坐了下来，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也别喊穷啊，我们又没找你借钱怕什么……再说了，能让你一毕业就嫁的男人，会差到哪里去。”

高蕾此时又有些得意的翘了翘首：“喏，还不是图他厚道，你看这会这么多人灌他他也不会找个理由推掉，呆子。”

苏叶这才看清楚高蕾的老公，不像于之海气质绝佳，也不同秦魏的风姿卓然，只是比起方舒老公又强了许多，若真要形容也只有斯文白净，身材清瘦。

就在众人将目光聚集在高蕾老公上时，秦魏又施施然的回来了，而让人纳闷的是，刚才还在的于之海此刻居然是跟着秦魏一起进来的。

不知怎么一见秦魏，苏叶又有种醉酒的感觉，脑袋晕晕的，心跳快快的，就连已经有些褪去的胭红此刻又重新染红了脸颊。

郁微与高蕾早已起身，秦魏径自坐了下来，看见苏叶红得冒火的脸，不禁皱了皱眉，招来服务员要了杯蜂蜜水。

苏叶弱弱的反驳：我没醉……

秦魏盯着她半晌，良久才道：“是我醉了……”

苏叶忽然就悲愤了，她想起先前的三杯酒，想起秦魏那句似警告又似调戏的话，当下也不管在哪里，硬是一把拽过了秦魏往酒店走廊跑去。

**************

比起大厅的喧闹，走廊更为清净，没有纷杂的声音，没有缭乱的身影，有的也只不过是苏叶略显急促的呼吸，以及站在明亮光线下的那个男人。

阳光那么明媚，照得他周身都像是被镀了一层金光，明明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