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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家公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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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政公没问上两句,便是一堆的教说之辞出来,话里多有赞他二叔保龄侯的之言,史墨面上应承的诚恳,心里头却是连翻白眼——
原着里比起胡作非为真小人的贾珍父子,他就更不待见这位仁义道德的‘君子’,想想刚才见到的荣禧堂的轩昂壮丽,四通八达,还有隔出去的大房那不甚鲜亮精致的房子,这是君子能干的事么,要知道现在大房可是已经袭了爵了。更不提这位最后抄家之时,一句“实在犯官不理家务,这些事全不知道”就推了,让侄子侄媳妇去顶缸,最后大房妻离子散好不凄凉,反倒是放贷盘剥最受益的二老爷二太太没有大事儿……
好不容易一个丫鬟来回说,老太太那里来传晚饭。史墨才脱了身。
至晚间,贾母却没听宝玉的,让史墨同他一道住在老太太的院里,而是分了一出小院子给史墨。
这可合了史墨的心意,连忙谢过了。之后见那院子虽小,却五脏俱全,虽偏些,但实在是更合意了。贾母叫了个二等的丫头珊瑚给史墨,史墨口称“珊瑚姐姐”。
至此,史墨算是在荣府暂时安顿下来了。
☆、初见
8、初见
暂时在荣国府安顿了下来,史墨便要开始入塾读书。因宝玉座师去岁家乡去了,是以宝玉见这么个让人欢喜的小表弟之后,便向贾母等人请求一同去家学读书。
贾母沉默片刻,搂着宝玉笑道:“你身子弱,才刚大好了,迟些日子再去不迟。”又道:“你林妹妹自入秋便不大好,我昨日又听她犯了咳症,你们兄妹历来亲近,你若有心,就该去看看,好她说说话,也免得她在屋子里闷得慌。”
宝玉先前还欲在磨上一磨,听得黛玉有恙,他生性本又不喜读书,便把与史墨作伴入塾的心思散了去。
其他姊妹只一笑而过,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觉是宝玉三分热度的性子又犯了。独熙凤站在下首,听到贾母的话眼里闪过什么,转脸儿只做没听见,又和姊妹们说笑打诨哄老太太开心起来。
等晚上回屋歇了,凤姐儿推贾琏道:“我今儿瞅着,怎么老太太却似不大喜欢史家表弟的模样?”
贾琏下晌给王夫人办事,被人好灌了几口黄汤,此时有些不耐烦,模模糊糊道:“那个史表弟?老太太心里头只欢喜宝玉罢?”
凤姐听得,默了半刻,嘴动一动不说话了,贾琏翻个身鼾声重起来,凤姐却被他那句醉话搅得整宿都没睡踏实,也分不清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总之,清早起来看着自己这处在二太太正房后头角落里的屋子,心里复杂的很,沉甸甸的。
明日入塾,史墨想起贾家家学里那一处各色的猫儿狗儿就头疼的慌,索性用罢晚饭就早早歇了。
“珊瑚姐姐,墨少爷可是歇息了?”一个身着淡紫外裳月白罗裙十三四岁的女孩儿悄声儿问道。
史墨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便披衣起来,问道:“是哪位姐姐?”
外面一个温柔女声忙道:“我是林姑娘屋里头的紫鹃,我们姑娘遣我给表少爷送些小物件儿。”
史墨忙让:“姐姐请坐。”自己就要穿上外裳出去。
幸好头发未解,不用珊瑚等人进去侍候,便整理好衣裳出了内室。
却是黛玉遣紫鹃送来了一整套的湖笔徽墨,还有几沓上好的宣纸。
等亲自送了紫鹃出小院,又命扫洒的粗使婆子跟去持灯,史墨把东西搁在书案上,心里狐疑纷纷。路上的紫鹃也纳罕的紧,林姑娘是什么性子,自己侍候她两年了还不知道,那真真就是个玲珑心肝的人,从不多行一步,除了老太太,就连太太、大太太也不轻易奉承的,即便是宝玉,倘若一句话冒犯了她也是不饶的。绝勿论像今日这般对个才来没几日的小孩子这样上心。
紫鹃把疑惑压在心底,随口应付着引路婆子絮絮叨叨的讨好。一夜无话。
及第二日一大早,史墨穿戴好,便到上房去跟贾母请安,只是上房静悄悄的,还不等史墨发问,里头琥珀便打帘出来了,一边道:“表少爷快请进。”一边跟进来掩嘴小声笑道:“表少爷不知,宝二爷前些日子病了些时候,这几日才好起来,宝二爷素有孝心,老太太怕怏症反复,遂命请安晚上一个时辰。”
史墨听在耳中,心里只咋舌,在保龄侯府这一年许,戚夫人如此溺爱史桂,史桂请安也不敢晚了时辰,这荣国府倒好,因着这贾宝玉爱睡晚觉,便生生让一个府里请安晚上一个时辰,传出去可真是惹人笑话,须知这时代就是凤子龙孙,那也是卯时就晨起读书的。
琥珀说因着身子不康健,史墨半点都不信,这贾宝玉虽然比女孩子还要娇贵许多,可他这身体却是好的很,要不然能在十一二岁就和他房里那大丫鬟袭人成了好事?能被贾政打了那么重的板子还有心思享受被姊妹们围着的感觉?
幸而贾母却是年老觉少早醒了的,见史墨早早来给她请安,少不得拉着亲热说了一通,末了,才道:“你小人儿家家的,并不必如此,咱们家没那么些繁规缛节。”
当今圣上最重孝名儿,贾母说的这话史墨是不敢信的,他如今出了保龄侯府,在荣国府读书,多少眼睛都看着呢,这才是真正开始入学攻书,这些请安问礼的小事儿忍忍就过去了,倘若真信了不来,日后随便一个“不尊长辈,客居姑祖府上却惫懒任性,日常请安都不履”大帽子就可能让他翻不过身来。这与保龄侯府上戚夫人诬陷不同,那样的事儿已经被闹的各家心里都有了数,史桂的风评有不好,想拿出来攻讦他都得好好掂量掂量,而请安这回事责任却全在他自己。
而且,史墨乐得把自己孝顺有礼的名声传扬出去。
都暂时离开保龄侯府了,好名声,就从现在开始!
等到卯时末,史墨已经领着几个小幺儿进了家学,将书笔文物搁在最后一个空座上,便去后头给先生磕头。他前几日已经由贾政的一位素为心腹的清客带着来拜过贾代儒了,但今日头一日进学,该有的礼节规矩还是要尊的。
贾代儒年岁已高,除了对他那独孙贾瑞,对书塾里的这些年轻小子们并不上心,咳嗽着随口勉励几句就让史墨出去了。史墨回转到前面,此时学里的人物已经来了一半儿,几个聚在一起嬉闹说笑,见他进来,却静了一下。
一个天生一双上翘勾魂眼的十一、二岁光景的小子见史墨生的不凡,周身亦有些气度,便上前来说话:“我是贾蔷,你是哪个?今日刚入学来的,可是宝叔家亲戚?”
史墨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个贾蔷是谁,说起来他们的身世还挺像,这贾蔷原也是宁国府里的正经玄孙,若非父母早亡,这宁国府合该他继承,不过这贾蔷跟着贾珍过活,却是备受宠爱,和贾蓉十分亲厚,如此,这性子,也随了贾珍父子俩,赏花玩柳、斗鸡走狗。
这小小的贾家族学里却是风流事多,日后还有那争风吃醋的呢,史墨知道自己样貌的,若非还有一双细直剑眉,那可真是比女孩儿家还要精致,如今不端着架子,只怕日后有一番好纠缠呢。
故而,也只是冷淡道:“史墨。”
这贾史王薛,贾母又是出身史家,故而史墨名字一出口这房中人就有了底了。
贾蔷本是惊艳史墨的相貌,有心交好,却见史墨冷冷淡淡,心里边就有些恼怒,但也只当他性子如此,心里想着来日方长,又因史墨的出身,当下也不敢为难,只好让史墨从身边走过去。
史墨坐下来,并不理那些隐隐或者直白的打量目光,抽出一本书来默诵,他可没时间和这些小纨绔消磨。只是他身边一个穿着一身淡青色绣兰竹外衫的小孩儿惹他看了好几眼,满屋子里俱是打闹的人,这小孩却端端正正的在读书,读书上进不奇怪,能进这贾家族学的大抵都是家族人丁和外姓亲戚的子弟,多少也有真心上进的,可奇怪的是这小孩读的认真,却没有人过来打扰。
刚刚进来时,史墨可是亲眼见前头有几个小子掀了人家的书,不让人家温书的。
“我是史墨,今日才来学里,你是?”史墨看了看,这会儿又闹开了,倒少有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里,便道。
小孩抬起头,气质十分温文,有些腼腆道:“墨表叔,我是贾兰。”
史墨这才明了,怪不得没人敢来扰,这贾兰纵使不得宠又没了父亲,那也是二房贾政堂堂正正的嫡长孙。不过,这小孩看着才五六岁,就入学攻书了,那二房那个庶子贾环呢,他应该和自己是一年的罢?
环顾一下,史墨确实没看见形容猥琐的人在。倒是这贾兰,在贾府里各色主子大都是美男子的情况下,容貌还真有些平常,不过,气质美如兰,却是说的上的,只是,却不知为何这么不入那王夫人的眼,他来了几天了,就没听人提过贾兰一句。史墨叹口气,比起来,还不如自己这孤家寡人呢,至少自由些,比不得贾兰还要处处受钳制,有个偏心到骨头里的长辈更糟心呀。
上了多半日,下晌日头将将西斜就散了学,史墨算是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了,这贾代儒老先生比起陈夫子来还不如,他哪是给众学生上课呀,是专门教导他孙子来的吧,初上课时,贾瑞起来背诵昨日所讲,课中,老先生讲完一段,必要他这孙子复背,等放众人各自诵读后,老先生依旧叫贾瑞起来检查,总之,……贾瑞……贾瑞……就这样过来了,全不管各子弟进度程度不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老先生够老,积累是有的,讲解起来还算明白,引经据典,比陈夫子底子厚实些。
史墨身后跟着两个戚夫人给他带出来的小厮和荣国府配给的两个年级大些的长随,别过了贾兰,慢慢悠悠的往荣国府里去,暂住荣国府该见的人该做的事儿已经差不多了,他得好好思量下接下来的路,也该早作谋划了。
“呜,呜~~”史墨转进一条偏僻些的小道便听见抽抽噎噎的呜咽声。
本来史墨不打算多管闲事,却听闻那声音虽然清脆却是个男孩子的声音,这可就有些奇了,躲在园子里哭的不大多是些小丫头么,哭的巧了还能得到宝二爷犯痴的怜惜。
摆摆手,示意后面四人站住脚。史墨的动作太自然太天经地义,那四个本来不大看得起他的小厮们竟然真的站住了脚。
史墨剥开花叶走进山石后面,一打眼便撞进了一双被泪水泡的剔亮的眸子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史小墨(得意):我头一次遇到某人的时候,某人偷着哭鼻子掉金豆呢,那样子~唉,真是……某人(淡定):那一次我抬头,还以为是天上来的小仙女……觉得真好。史小墨(羡慕妒忌恨看一眼某人厚实宽阔的胸膛):嘁,掉金豆子的某人站起来,原来是个矮冬瓜!某人(把史小墨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史小墨(脸红):你,你……某人(把身体伏下来正好包住史小墨):…………史小墨怒:【背着我吃什么了?!混蛋,长这么高做什么!上面的空气不新鲜懂不懂!】
☆、小孩儿贾环
9、
史墨看着眼前这个蹲在草丛里,抱着双膝,小脸儿通红,一双大眼被泪水冲刷的亮晶晶的小孩,愣了足有几瞬,心道,这是哪个,他怎么没见过,小孩儿还挺可爱的。
“你、你是谁?我,小爷不用你们管!”回过神来那小孩边胡乱用袖子擦脸,一面道。
史墨一见小孩儿的动作把小脸儿都弄红了,忙忙拉住他的手,摸摸那处,直接用手把泪痕给他擦净了,道:“我是保龄侯家的侄子史墨,因读书暂住在荣府里。”
贾环的脸儿被泪水浸过,用袖子一擦火辣辣的疼,他不是那娇贵的,这疼一晃也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不成想却被一双软乎乎的手柔柔的擦掉,他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小时候或许姨娘会给他这样擦,可自从老爷越来越嫌他“不争气”“举止粗糙”连带着来看他姨娘的时候也少了之后,姨娘就越发咆燥起来,不是打骂小丫头,就是骂他“下流种子没刚性儿”,他连哭都不敢在姨娘跟前哭了,他越哭姨娘闹腾的越厉害,那些大丫鬟小丫头们看他们母子的眼神越跟刀子似的,尤其是老太太屋里的,他接触到那样的目光比人直接唾脸上还要难受。
木愣愣的任那双手给他擦,听见史墨的话贾环才回过神来,小孩儿听见史墨的话心里猛地一难受挣开他的手,愤愤道:“原来是你,快去找宝玉顽儿罢!我们可攀不起这高枝儿!”
话一出口,小孩儿就后悔了,脸涨得通红,史墨听见,也是愣住了。
却原来今日里他的生母赵姨娘在王夫人那里立规矩之时被敲打了,好一阵没脸,回去厢房时正看见小丫头奚落贾环,赵姨娘那性子,当场就撕扯着和小丫头婆子对骂起来,又推攮了贾环好几把,在他面前含酸带恨的嘀咕宝玉如何如何,又嫌他不去老太太那里露脸,连带着提起史墨,说“给太太那里送了好几车的礼,姊妹兄弟都有,就连兰儿都送到大奶奶那里,你好歹也是个爷,但凡你出息点,人家也不会当没有你这个人!”却又颠三倒四骂贾环“即攀不起这高枝儿,你也别去!下流没脸的东西!”
贾环虽小,还未定性儿,可在赵姨娘的影响下心里对宝玉也是又羡又妒,几番不是滋味儿,这会子见了史墨,一着急冷不丁就把他姨娘骂他的话给说出了口。
史墨楞一愣,忽然想到这是谁了,仔细端详了下眼前这小孩的容貌,仍旧有些迟疑:“你是环儿兄弟?”
贾环见他没生气,也没摔手走了,又臊又庆幸,闷闷点头。
史墨倒觉得有意思极了,记得原着里把这贾环描述成了一个“容貌鄙陋,举止粗糙,诡计多端,颇有小人之风”的人物,却不想这小孩现在长得却不赖。不过想想也是,赵姨娘初时还是贾母身边的丫头呢,没有几分美貌能教贾母指给贾政做姨娘?
后来那种样子大抵是“人既贱我,我亦自贱”,因而气质越发猥琐,才显得面目可憎起来。
脑子里一瞬间出来这些繁杂念头,倒让史墨觉得分外有趣起来,说起来这贾环也是个可怜人,要是小时候真像现在这摸样,原着里那可真就是被他那位生母赵姨娘给生生养折了!
遂不在意他刚刚无状,也不提他躲在这里哭泣的事情,笑道:“我还没见过环兄弟呢,说起来环儿生辰只比我小几个月,年龄可是相近,是我头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伙伴儿呢,日后咱们一块儿攻书玩耍才好。”史墨是个芝麻馅儿,几句话就拉进了他和小孩儿的距离,贾环哪里听过别人说他是“头一个”,这会儿脸真真是羞红了。
又听史墨说起他原来是养在金陵老家,才上京一年,贾环本来就被赵姨娘教的心思颇多,这会儿从史墨淡淡几句话里已经自发联想了一堆,越发觉得和史墨是同病相怜,心里头更亲近起来。
史墨从怀里掏出个小荷包,十分有诱哄小孩儿的大尾巴狼相,笑眯眯道:“环儿,来时婶母替我打点,我原也做不得主,恐怕对你和姨娘的礼数不周到了。”把荷包塞到小孩手里,说道:“这是你的,那日我见兄弟姊妹们,因你没去所以就先搁着了,今儿正好巧了……”
贾环捏着那做工精细的小荷包,呐呐的,然后慌忙从脖子上扯下块环佩来,塞到史墨手里,红着脸跑了。
史墨瞅着手里那块质地不怎么样的玉佩,心道,这也算是互换了表礼了。
其实这一回史墨见着贾环,固然惊讶他与原着形象差异颇大,又想的多些,觉得这小孩可怜,不由得心软了一下,可实际上却并不是对贾环另眼相待,也并非真心与他相交。
说到底,这里头,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碍着他那生母赵姨娘,这赵姨娘可是个真正的破落户儿,口头无状,心思也歹毒,虽然人蠢碌的很,可这府里都是什么人,比传声筒还要“尽职”的下人们,要是和那赵姨娘有了嫌隙,她在底下说得几句,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他犯不着拿着自己的名声过不去不是。要知道日后那宝姐姐的名声如此好,在这府里的地位比正经小姐还高,固然有她是王夫人内侄女的缘故,可最终的还不是小恩小惠得来的好处?因而,史墨么,他花一点子心思弄这些,也不过就为了个名头罢了,想来今儿这一遭,就能暂时堵上赵姨娘那人的嘴了罢。
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史墨忽然想到这玉佩是从贾环脖子上摘下来的,顿住脚步,忽的心里有些怜悯酸涩:恐怕这小孩挂块玉在脖子里,是学着宝玉的吧?只是这玉的质地,孩子心肠……
回到院里,把玉佩放进自己荷包里,史墨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可一时的怜悯,怎知不会变作一生的?
心软和好奇,原就是某些事情的开端。
☆、林妹妹
10、林妹妹为何另眼相待
贾环回去他和赵姨娘的院子,却见院子里静悄悄的,原先和他姨娘争辩的丫头婆子们已经散去了,不由得悄悄松一口气。
却听见厢房里,赵姨娘没好气道:“跟野马似的,又去哪里撒疯了!”出来那一双桃花眼一扫就把贾环从上到下打量个遍,看见他脖子里空荡荡的,不由怒道:“早叫你别学人家,撒泡尿照照,就是挂上块玉难道太太们就能多看你一眼?那玉佩呢?”
贾环攥紧荷包,生怕他姨娘把荷包拿去了,不愿意说出来,又怕日后她从史家哥哥那里看见自己那块玉佩,无端闹起来,倒让今日那个唯一不低看自己的人也和自己生分了,只这短短一瞬,脑子里就闪出无数的念头,最终还是把手里汗津津的荷包拿出来给赵姨娘看,道:“姨娘,我在花园子里遇到史家哥哥了,原来他给我和哥哥姐姐们准备了一样的礼物儿,所、所以我把那块玉佩给他做了表礼。”
赵姨娘劈手夺过荷包,一瞅眉目便松些开来,这荷包绣工精致,还用了金丝银线,虽小但的确是上好的,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有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一个和两个如意梅花样式的银锞子,登时眉开眼笑道:“好,好,这史家的公子不愧是大家公子,待人是最有章法的……”
那金银锞子终是被赵姨娘收走了,只说怕他弄丢了,还好那金菊万福的荷包赵姨娘虑着让史墨看见高兴,给贾环挂在腰里了。
赵姨娘扭着腰身进去屋内,贾环在她身后撇撇嘴,两只眼睛跟灯笼似的,紧紧盯着看她把东西藏到哪里去,望着日后能偷出来。
等次日,史墨在家学里看见贾环时还吃了一惊,想想又明了了,他恍惚记得这贾环还给王夫人抄过佛经,也在中秋夜宴上做过诗,这样想来他必定也是上学攻书过的,遂也不说别的,摊开书本笔墨纸张,好好温书了。
贾环特地把位子挪到这角落里史墨的右侧,和贾兰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儿,还激动兴奋的来的挺早,这会儿见到史墨这番平静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灰心,但见他对旁人也是如此,又打起精神来。这时候的贾环还小,并未破罐子破摔长成那副“人贱自也贱”的脾性,不欲让史墨看他不起,便也摊开书卷好好温习起来,这样一来,倒是抛开了往日那些愤懑妒忌的杂念,定下心读起书来。
等贾代儒进来,看这书房里东北角落在一通说笑玩耍的孩童里十分乍眼,缕缕长须点点头,课上除了他孙儿贾瑞外倒也分些心思给了这三人。
史墨毕竟心智头脑超过一般孩童,而且现代里学校总会教授些记忆法联想法之类,读背起来事半功倍不说,理解也是远超这些死记硬背的同窗的。代儒教习总是喜欢重复两遍后让贾瑞复诵,史墨听会了便把心思分出来想些别的。这一日的时间他看似十分认真却无时无刻不在暗中打量这学堂里的子弟,尤其是身边两位。
联对之时他便发现贾兰认真刻苦,对子中规中矩,无过也无甚突出,反倒是贾环,和他异母哥哥贾宝玉一样有几分灵性异才。史墨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他样的心思,年幼的贾环被养的心思敏感又机灵,而且还颇有赤子之心没有日后那般惹人厌,若是,若是,有人插手他的成长,引导、教养于他,或许,或许,这真正是一块璞玉……
“贾环,你来诵解这一段。”贾代儒的话打断了史墨的思绪,史墨无声苦笑,他现在自身难保,还如何能管他人?且贾环再不得重视,也还是贾家之人,换魂的史墨自然知道这贾史王薛可都是新帝心头的一根刺,尤其是四大家族之首的贾家,帝王心术,完全是捧杀!偌大的百年世家,因被捧的太高,一朝摔下来才分崩离析,死矣僵矣。
晌午用饭休息时分,史墨邀贾环和贾兰一起,贾环小脸儿红扑扑的,笑的开怀,话却少,很有几分腼腆。
史墨心中一动,真心觉得这小孩儿可怜,不免行动间亲近两分,给他夹了两筷子菜,心道,罢了,就当儿时玩伴,能的时候对他好些又何妨,左不过几年时间,等他有些底气离了这族学去外头书院读书,谁也不能拿他的总角之交来作文章,贾家诸事与他还是没有半分干系。
到未时末散学,史墨同贾环贾兰叔侄一同回荣府去,及至分别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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