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如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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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确知道一些事情，霍格沃茨的事情，校长总会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是吧？”邓布利多扶了一下半月形的眼睛，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雷古勒斯的身上，“开门见山的说，布莱克先生消灭了石化事件的幕后凶手？”
　　
　　“我想，我不应该否定这个属于我的荣誉，是的，校长先生。”既然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了，雷古勒斯觉得没有在隐瞒的必要了，如果自己处理的好的话，和邓布利多合作的好处还是不小的，
　　
　　“这么说的话，我可以认为你知道，控制了帕金森先生的那个东西是什么？”邓布利多的视线透过镜片紧紧地盯着雷古勒斯的眼睛。
　　
　　“是的，先生。”雷古勒斯微微笑着，取出了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拉文克劳的冠冕，被做成了魂器，我想校长是知道魂器这个东西的。”
　　
　　邓布利多站起来，绕过桌子仔细的端详着冠冕，低低的自言自语着，“魂器。。。他竟然。。。难怪。。。”
　　
　　“我希望布莱克先生可以把这个冠冕交还给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抽出魔杖在冠冕上敲打测试着。
　　
　　“当然，校长，这本来就是拉文克劳的冠冕。”雷古勒斯大方道
　　
　　“没想到，布莱克先生对黑魔法的了解如此深入，连魂器这么冷僻禁忌的事物都涉猎。”邓布利多校长将手中的冠冕放在桌上，严肃地说道，“过度的沉迷黑魔法并不是好事情。”
　　
　　“是的，先生。”雷古勒斯对此表示同意，“不过，我认为我能驾驭自己魔杖。”
　　
　　“但愿如此吧，总是有太多才华横溢的少年迷失在这条道路上。。。”邓布利多的眼底滑过一丝几乎不可见的或悲伤或怀念的情绪，随即正色地警告道，“无论，魂器的主人是谁，这件事情必须是一个秘密，你应该知道我这么说的原因？”
　　
　　“是的，先生，魂器的主人并不会希望他的一部分被消灭。”特别是这一部分还带着他征服死亡的野心。
　　
　　“那么，你愿意告诉我一些具体的情况么？或者别的？”凌厉的目光从镜片中透过来，“我自认为是一个可以保守秘密的人。”
　　
　　“当然，先生，不过，那些情况您似乎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不是么？”雷古勒斯直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气势并不弱了多少，“也许立场不同，但可能有一天，我们会面临来自同一根魔杖的威胁。”
　　
　　邓布利多扶着眼镜深深地打量着他，穿透性的视线让雷古勒斯觉得颇有压力，才缓缓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哥哥是这几年贵族家庭出身的孩子中最优秀的学生，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认为，孩子，你让我更加惊讶，完全不像一个十二岁的贵族出身的学生。”
　　
　　“很荣幸得到您这样高度的评价。”雷古勒斯尊敬的点头应道。
　　
　　“好吧，我想我不能耽误你回去享用晚餐的时间了，不过，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乐意之至，校长先生。”雷古勒斯起身恭敬地向菲尼克斯。布莱克告别，跟着邓布利多一起出了校长室。

36、第三十三章　艾琳之死　。。。
　　学期剩下来的日子，在纷纷扰扰的中飞快地过去了。艾琳阿姨的病情好转了不少，西弗勒斯为此很是情绪高昂了一阵。漫长的考试周结束的时候，曼德拉草也到了成熟期，格兰芬多的学生举行了party欢迎那些被石化的“勇士”回归狮群。
　　
　　于此同时，斯莱特林也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庆祝斯莱特林夺得魁地奇杯和学院杯双重胜利。
　　
　　而雷古勒斯，在考完试以后还参加了一场特殊的考试，之后就是众望所归的暑假了！。
　　
　　“啪！”克利切凭空出现吓了正在收拾行李的雷古勒斯和西弗勒斯一跳。
　　
　　“小主人！”克利切青绿色的脑门上缀满了汗水，硕大的眼睛看起来惊恐极了，“她不见了！”
　　
　　“谁？”“艾琳阿姨？”西弗勒斯和雷尔异口同声的问道。
　　
　　“恩，克利切刚回去的时候，没看到艾琳夫人，南希小姐（看护）在地上昏迷不醒，她的魔杖也不见了！”
　　
　　“艾琳阿姨最近有什么情绪反常的地方么？”雷古勒斯细心地追问道。
　　
　　克利切低着头想了一想，“艾琳夫人最近的情绪好多了，饭也吃的很多，昨天晚上还跟南希小姐聊了很久的天，看上去很开心，不过克利切没听到她们说的话。”
　　
　　“。。。克利切，把我们的行李带回去，我和西弗勒斯马上回去找艾琳阿姨，给妈妈带个口信，说我去同学家里，然后你回来找我。”
　　
　　“是的，小主人。”克利切眨了眨焦虑的大眼睛，迅速带上行李消失了。
　　
　　“雷。。。”西弗勒斯的嘴巴紧紧地抿着，脸色阴沉极了。
　　
　　“跟我走，我们提前回去。”雷尔拉起西弗勒斯往禁林的方向跑去，一出了霍格沃茨的范围，雷尔就可以拉着他幻影移形了。
　　
　　“雷，没有。。。”西弗勒斯显然已经快速地把整幢房子翻了一遍，焦虑地紧紧握着魔杖。
　　
　　“邻居说没有看到有人出入”雷古勒斯让克利切把南希小姐送到圣芒戈，已经在周围打探过消息了。
　　
　　“会不会。。。？”“蜘蛛尾巷！”两人想到同样的可能，“走！”雷古勒斯拉起西弗勒斯迅速的消失了。
　　
　　蜘蛛尾巷小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盖着厚厚的灰尘，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没有。。。”西弗勒斯不死心的里外翻了一遍，怔怔地盯着雷古勒斯。
　　
　　“克利切在那边守着，有消息回来通知我们的，”雷古勒斯拥住西弗勒斯的肩膀，想让他放松一些，“西弗，你再想想，艾琳阿姨可能会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不应该会去别的地方。。。”这时西弗勒斯突然颤抖了一下，挣开了雷古勒斯的拥抱。雷古勒斯回过头去，一个瘦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青灰一片，发丝有些凌乱，嘴角有淡淡的血丝溢出，看上去很糟糕。正是他们一直寻找的艾琳。
　　
　　西弗勒斯扶着艾琳坐在积灰的床边，艾琳。斯内普像失魂一般，迷茫地睁着黑色的眼睛，目光散乱找不到焦距，“妈妈！”西弗勒斯一遍一遍的叫唤着她，试图让她恢复神智，雷古勒斯觉得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艾琳机械地回过头像看着陌生人一般看着西弗勒斯，“我。。。错了吗？为什么。。。他们。。。都说我错了？”她的声音嘶哑，却平稳得让人心惊肉颤。
　　
　　“妈妈，你怎么了？你去哪里了？”西弗勒斯控制着情绪，扶着艾琳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他们是谁？”
　　
　　“她们都死了。。。还有托比。。。托比也死了”艾琳转过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越来越多的血迹从嘴角渗出出。
　　
　　西弗勒斯慌忙地把它擦掉，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妈妈，你还有西弗啊，西弗还活着，西弗一直陪着你！”
　　
　　艾琳身子一颤，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回复了一些神采，她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少年，神色凄然，她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交到西弗勒斯的手里，温柔而凄凉地微微一笑，“西弗，这里有。。。回家的钥匙，将来回去看看。。。继承。。。她，替妈妈。。。好好地，照看。。。她。。。”
　　
　　“西弗，我想。。。托比。。。”艾琳渐渐地收拢了笑容，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里滑落，她两手一松，身子慢慢地斜斜跌倒，黑色的眼睛渐渐没了神采。西弗勒斯扑倒艾琳的身上，大声的呼唤着她，却是再也没有醒过来。雷古勒斯试探地摸向艾琳的手腕，触手已是一片冰冷。
　　
　　好久好久。。。西弗勒斯才慢慢的放开艾琳，将她平放在床上，擦干净了她嘴角的血痕，然后低头凝视着那张瘦削的脸，目光黯淡。
　　
　　雷古勒斯感觉五脏六腑都沉重极了，他把西弗勒斯从床上扶起来，拥着他，缓缓地拍打着他的背部，“西弗，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大颗大颗的水滴滴落在肩膀上，雷古勒斯清楚地感觉到西弗勒斯止不住的战栗，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才能给这个倔强的人传递一些温暖的感觉。
　　
　　当阳光照进破败窗户里的时候，雷古勒斯从老旧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动了动酸麻的手，却发现正被压在西弗勒斯的脑袋下面，他没有抽出来，怕不小心惊动了这个敏感的少年。西弗勒斯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睫毛不安分的抖动着，青色的黑眼圈明显极了，雷古勒斯轻轻地在他的眼角啄了一下，手指磨蹭着想要抚平他眉间的沟壑。
　　
　　西弗勒斯警觉地睁开眼睛，握住了雷古勒斯的手，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些，“雷，你该回去了。”
　　
　　“额。。。没关系，我让克利切带口信回去过了，我想今天会比较忙吧，我可以帮你一些忙。对了。。。这些。。。”雷古勒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金钥匙，“你之前的配方，在麻瓜界和巫师界都收益丰厚，你的那部分提成，我已经帮你放在古灵阁了，这是你的钥匙，你应该会需要这个吧？”
　　
　　西弗勒斯沉默地接过钥匙，谨慎地收好，他想让艾琳，走的风光一些，起码有一个像样的葬礼。
　　
　　艾琳的墓地最终选择在离他们居住的房子不远的地方，和斯内普先生的墓地挨得很近。来的人不多，西弗勒斯，雷古勒斯，约瑟夫医生带着洛哈特，还有南希小姐，还有一个穿着黑色丧服的葬礼司仪。司仪念完悼念词的时候，无数常青藤从艾琳的身体周围升起，将她紧紧的包裹在里面，碧绿色的火焰燃起，顷刻间只剩下几缕白烟，那里出现了一座低调的，不甚华丽的青色坟墓。
　　
　　约瑟夫医生，洛哈特和南希小姐已经告辞离去，西弗勒斯拉着雷尔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慢慢的走着，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微风吹过草地。西弗勒斯远远地望着那两座并排的青色坟墓，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平静地依偎在同一块土地上。西弗勒斯突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让他不自觉地有流泪的冲动。
　　
　　“西弗，暑假有什么打算？”雷古勒斯貌似不经意地看着身边的少年，艾琳夫人的去世，让他的脸看上去更瘦削了，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不过，失去至亲的痛苦，让这个少年更加成熟，脊背也越发挺直了。
　　
　　“我想，按照妈妈的遗嘱，回普林斯家族看看。”西弗勒斯平静地看着草地上跳着啄食的雀儿，“妈妈留给我的东西里面，有一个普林斯庄园的门钥匙，而且，她回蜘蛛尾巷之前，应该是去过普林斯庄园了，她说要我好好照顾那里。”
　　
　　西弗勒斯淡淡的，带着悲哀气息的话语，让雷古勒斯感觉有些压抑，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西弗勒斯的手。
　　
　　西弗勒斯回握了一下雷古勒斯，十指交叉相互传递着温度，他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长发少年，“这一年，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了你。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却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雷古勒斯感觉有些难受，他松开了手，紧紧地拥抱了一下西弗勒斯，“我想，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说谢谢了。”
　　
　　“你可以不需要，但我必须说，谢谢。”西弗勒斯牵起雷古勒斯的手，在他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吻，温暖的温度贴在凉凉的手背上，雷古勒斯感觉自己不争气地心跳剧烈了。
　　
　　“这个，该还给你了。。。”西弗勒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放到雷古勒斯的手里，正是他和艾琳之前住的房子的钥匙。
　　
　　“你留着吧，留个纪念也行。”雷古勒斯把钥匙塞回去了，“虽然你可能要回普林斯庄园了，但是，那个地方，永远欢迎你回去。空着也是空着，再说，钥匙我还有。”
　　
　　“。。。”西弗勒斯无奈地收下了钥匙。
　　
　　“对了，如果你回普林斯庄园的话，不要告诉别人你回去的消息，即使是卢修斯也不可以。”
　　
　　“为什么？”
　　
　　“凭空出现一个魔药世家的传人，会引起多方拉拢，对你不好，而且，目前的形势已经严峻了。”雷古勒斯望向远方的树梢，眼神幽暗。
　　
　　“好。”西弗勒斯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清楚他并不站在斯莱特林那位传奇公爵的一边。那么，西弗勒斯决定，要变强，变得更强大，足以和这个男孩一起面对，而不是。。。

37、第三十四章　西弗的悲催暑假　。。。
　　深夜。
　　
　　西弗勒斯将药剂装入水晶瓶里，抬头看了看钟，已经凌晨一点了，他困倦的揉揉眼睛，这么晚了，那个人应该已经睡了吧？
　　
　　拖着疲惫地脚步，西弗勒斯无力地走到二楼的浴室，茶茶已经放好了热水，西弗勒斯有些拘谨地跨进了热气腾腾，散发着草药味道的浴池。
　　
　　回普林斯庄园已经一周了，总还是不习惯，不过，比刚开始的时候好了很多。
　　
　　那天，和雷古勒斯分别，他打开了艾琳临终前交给他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秘银质地的坩埚样子的小挂件，西弗勒斯手一碰到它，就感觉肚脐眼像被钩子钩着一样，他在呼啸的风声和旋转的色彩中间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的时候，他已经在一间两面都是门的方形大厅里了，夕阳从绛紫色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照在铺着厚厚的地毯的地板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败的霉烂味道。
　　
　　“谁？”一个严厉而粗重的声音响起。
　　
　　西弗勒斯转头看去，后面的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一张长满皱纹的阴沉的脸，半长的花白中分头发垂在两边，五官僵硬地像刀刻出来一般，眉眼间与艾琳妈妈有些相似。
　　
　　“你是艾琳的那个孽种？”老人转过脸，斜着眼不屑地看着他，声音逐渐高了起来，“真是家族的耻辱！艾琳呢！”
　　
　　“你不会再见到她了。”西弗勒斯声音冰冷地答道。
　　
　　“难道她想躲着我一辈子？你去叫她自己来见我！”老人有些激动，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她已经死了。”西弗勒斯偏过头去，倔强地不愿意流露出一丝软弱的表情。
　　
　　“艾琳。。。死了？”老人不可置信地重复着，然后像一尊禁止雕塑一般，不说话也不动弹，眼睛里有哀伤却是越来越沉重，许久他才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消失在银边的画框边上。西弗勒斯走近了眯着眼看去，画框的底下写着一排小字，西斯蒙德。普林斯，他应该就是自己的外公吧？
　　
　　“少爷？”一个怯怯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西弗勒斯回头看去，是一个家养小精灵，它看上去比克利切还要老一些，青灰色的皮肤上堆叠层层的褶皱，身上系着的茶巾已经黝黑，并且打满了补丁。
　　
　　“是西弗勒斯少爷么？”怯懦的声音带着颤抖，简直不像是一个这么大年纪的家养小精灵发出的。
　　
　　“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西弗勒斯的声音听上去比刚才柔和了一些，也许是因为这个小精灵几乎谦卑的恭敬。
　　
　　“少爷~我。。。我是茶茶。。。”这个年老的小精灵不停地搓着手，似乎激动的样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艾琳小姐还好么？老主人命令，不许茶茶离开这栋房子，茶茶不能去看艾琳小姐，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不会再回来了。”西弗勒斯皱了皱眉毛，为什么总要他一遍一遍的提起艾琳的死亡？“她过世了。”
　　
　　“哦！~~~”叫茶茶的小精灵受到惊吓一般，尖叫了一声消失在空气里。
　　
　　大厅的门没有上锁，西弗勒斯推门往外走去，阴暗的过道的尽头，是橡树做的楼梯和扶手，两边都是高高的花格窗，楼梯和过道上弥漫着一种墓穴似的阴森气氛，给人一种空旷和孤寂的凄凉的感觉。
　　
　　西弗勒斯沿着楼梯一路往下走，一扇又宽又大的拱门，他握着蛇形的门把手将门推开，西弗勒斯眯了眯眼，这。。。是一间完美的魔药制作室！白玉石的魔药台，锃亮的秘银坩埚，架子上码放整齐的各种试剂，看的出来，这里是整栋房子打扫的最仔细的地方了。西弗勒斯已经不自觉地沉迷到另一边卷帙浩繁的书籍中去了。
　　
　　完美的淡紫色烟雾从坩埚中升起，西弗勒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画框里，老人若有所思的目光。
　　
　　“少爷。。。不，主人。。。”怯怯的声音响起，画像里的人迅速的消失了，茶茶低着头出现在西弗勒斯面前，大大的眼眶下面挂着两条明显的水痕，“茶茶，刚才失态了。”
　　
　　他叫自己主人？那么，这标志自己已经获得了这个房子的继承权？西弗勒斯隐约看到他背后掩藏的缠着绑带的左手，与雷古勒斯一起的时候，他已经深刻地了解了家养小精灵异于人类的奇怪逻辑，“我不需要你惩罚自己。”
　　
　　“是的，主人。”茶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兴奋，“茶茶，已经准备好晚饭了~”
　　
　　“白痴！居然在解毒剂里面使用不经过处理的葛根汁！”老人出现在画框里，斜着眼嗤笑着西弗勒斯看上去明显的失误，“犯这么幼稚的错误，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圆润地离开普林斯庄园罢，免得玷污了魔药世家的名声！”
　　
　　西弗勒斯没有理睬他，固执的按着自己的步骤进行下去，只是在最后的一步的时候往里面加了三滴甘草汁，原本灰蒙蒙的液体立刻澄清一片。
　　
　　老人看得有些惊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嘴里却依然不依不饶，“魔药作为一门严谨的艺术，不是看过两本书知道点皮毛的人随便可以胡来的。如果你有好好读过《不为人知的2012种魔药材料处理方法》，并且脑袋装的不是废物的话，甘草汁虽然可以使药剂澄清，却会降低了药剂的保存时间！”
　　
　　“您说的完全正确！”西弗勒斯直视着这个言语毒辣得几乎胜过自己的老人，这个传说中的魔药大师的确比斯拉格霍恩厉害很多，“不过葛根汁中混合的那种成分很难去除，我想不到除了中和以外的方法。”
　　
　　“只要在葛根汁沸腾的时候，在火山岩上过滤一遍就可以了，魔药不仅仅是材料的魔药！”老人捏着小胡子说道，语气里分明有几分得意，“火山岩在你右手边的第3排第十二个抽屉里。小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西弗勒斯对他口中出现的称呼不再是，杂种、孽种之类的称呼，以及，他第一次除了嘲讽以外的指点而感到意外。
　　
　　老人满意地看着他惊疑的表情，“既然普林斯家族只剩下你这个唯一的后代，那么，尽管。。。”老人皱了皱眉嫌弃地撇嘴道，“尽管你的一半血统。。。太不高贵，但是，这不是你能抛弃家族传承的责任的理由。作为普林斯的继任家主，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太多了！”
　　
　　西弗勒斯沉默地看着老人，内心的渴望没有一丝波澜流露在平静如水的脸上。
　　
　　老人冷笑着继续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会安排你的课程！希望你不是那种不可挽救的迟钝白痴！”
　　
　　从那天开始，西弗勒斯的暑假生活正式悲催了。。。家族魔法，黑魔法课，草药课，魔药课，礼仪课，经济课。。。几乎每天都要到深夜才能入睡。那个老头简直有一种，不把人榨干就不让人休息的恶劣癖好！
　　
　　“你是白痴么？连拿魔杖的姿势不对！往下一点，手腕下沉放松！不要抖！”废话，谁握紧魔杖一个小时不动，都会出现抽搐的情况吧？西弗勒斯没有辩解，都照着老人的话做着。
　　
　　“无声咒不是默念！重新来过！”跳过一个年级的课程学习无声咒的确有点吃力，西弗勒斯咬咬牙齿，清空了大脑里的思绪，重新投入了训练，一遍又一遍，任由汗水滴落在地扳上。
　　
　　“处理到这些萨克虫卵，锻炼基本功！”西弗勒斯麻木地看着面前的一桶漆黑的，比芝麻小多了的虫卵，要用小刀把它们的极薄的卵膜剥掉。。。将来自己要是收了学徒，也一定要他天天处理虫卵锻炼基本功！看着老人阴暗的面容，西弗勒斯不无恶意的计划着。（这就是魔药课留堂整理材料的由来么？）
　　
　　“做为一个贵族，刀叉使用得如此不雅观简直是一种犯罪！”喂喂，老头，你不是一个马尔福好不好！而且，西弗勒斯的动作已经很标准了，老头你就是在找茬鸡蛋里挑骨头来的吧？
　　
　　“败家子！连算个利息都能出错，而且居然是少算了！”好吧，这次你说对了，西弗勒斯的经济的确。。。不咋地。。。不过你算的，未免也高出了太多了吧，老头！
　　
　　总之，西弗勒斯的暑假，已经被这个叫做西斯蒙德。普林斯的老人充实地。。。挤不下任何空隙了。
　　
　　水温已经渐凉，西弗勒斯惊觉着从浴池中出来，敲了敲已经没有那么酸痛的肩膀和手臂，拉过浴巾胡乱地抹干，披上浴袍往卧室走去。
　　
　　两点多了，西弗勒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