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18]自做自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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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泽田纲吉看起来情商比较正常。原本他的打算是顺其自然，在不影响到家族利益的情况下，让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受外力的慢慢发展，最终的结果会是怎么样，谁都不知道，谁也不会去管。

　　　　但是，今天泽田纲吉在委员长办公室午休时候做的一个梦不巧就打乱了他的计划。泽田纲吉提前觉醒了自己的感情，并且对他这个来自彭格列家族的家庭教师产生了些许的戒备。或许这个孩子也知道，一旦他成为十代目候补，很多事情都会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云雀恭弥的存在，也会变得十分微妙。

　　　　任何人都会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情况感兴趣，里包恩也不例外。

　　　　所以才会有了这第二次聊天。

　　　　“云雀恭弥的实力，对于彭格列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不确定因素。”里包恩到底不愧是老狐狸级别的人物，一时的走眼不代表他没有后续的动作，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稍微有点狡猾的笑容，他看着泽田纲吉，很认真地说道，“但是，如果他最终成为彭格列的一员，并且有人可以保证他不会背叛，那他的存在，将不会引起任何的……”他的话点到即止，相信这个虽然不过十四岁的少年在瓦利安历练了这么多年，不会不明白。

　　　　“我知道你的意思。”泽田纲吉今天一天其实想了很多，他已经不怎么记得在遇到云雀恭弥之前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但是他还是清楚的记得，自己遇到云雀恭弥时候那种丢脸的样子，绝对是黑历史……那样的过去，那样的自己，仿佛是被他刻意抛弃了一般，为的，不过是想要跟上那个人的脚步。

　　　　但是这种追逐，其实很累，而且那个人永远不会因为身后追逐的人而停下自己的脚步。所以泽田纲吉在之前就决定了，要走到那个人的前面去，这也是他强忍着恶心和不适跟随瓦利安做一次又一次的任务的最终原因。

　　　　他曾经以为的黑暗和罪恶，在真正接触之后才知道其中的艰辛和无奈，屹立黑手党世界多年的彭格列家族，从成立之初到现在，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的波折战斗，但家族成员之间的羁绊，是任谁都无法取代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黑与白之间，是有灰色的。

　　　　所以，在得知他成为了十代目候补，虽然意外，但他并没有觉得反感。如果能因为这样而成长而能够让他更加接近云雀恭弥所在的世界，他是愿意的。更何况，他已经不是普通的十四岁少年了，既然连里包恩这样厉害的人物都被派来教导他，那说明事情已经钉钉板上无法更改了。如果他不变强，怎么保护他周围的人的安全，让他们不会被其他那些十代目候补派来的人绑架暗杀之类的事情。

　　　　虽然他知道家族成员之间有着深深的羁绊，但也总会有人持着不同的想法。黑暗世界的法则就是这样，只有强者，才可以有选择的余地，才可以谈及保护，才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看来你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里包恩满意地一笑，迅速开始换起了睡衣，“现在到了睡觉时间，晚安。”说完，就在不知道何时支起来的吊床上睡着了。

　　　　泽田纲吉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睡觉的时候鼻子里还不停地呼出泡泡的小婴儿，极力忍住想要把那个泡泡戳破的冲动。

　　　　他刚刚还以为里包恩要继续嘱咐什么的，没想到这人居然转眼之间就睡着了，哪里有这样的！

　　　　褐发的少年想了想，努力平复还有点激动的心情，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着窗外。

　　　　“从明天开始，还是多和恭弥相处一下吧，一定要让他养成看不到我就失落的好习惯……”制定了莫名其妙计划的某少年满意地一笑，掀开被子打算去睡觉了。

　　　　——这算是什么好习惯啊！

　　　　＜＜＜

　　　　已经很晚了，但是云雀恭弥依然一个人用端正地坐姿坐在房间之中。

　　　　他这段时间都忙着成立公司的事情，所以经常晚睡。而今天的忙碌总算告一段落，他却反而没有了睡意。

　　　　之前和泽田纲吉打斗之后的兴奋感似乎还停留在血液之中，他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那个兔子大概是骨子里带出来的温柔和善，和他打架的时候缺了一股子狠劲，但今天这场打斗之中，他却第一次看到了对方的狠。仿佛是在发泄什么确定什么一般，肆无忌惮的出招的样子绝对不是平时的泽田纲吉。相差二十年的战斗经验，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弥补的。如果不是对方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而不是在通过他看别人的话，云雀恭弥早就直接把人打成重伤了，而不仅仅像是少年回去时候浅浅的擦伤。

　　　　——但是，那只兔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雀恭弥虽然是迟钝，但在某些方面却是敏锐得惊人。

　　　　似乎……早上的时候那只兔子还比较正常，一如他往常一样，虽然带一点点小狡猾，但身上的气息仍然是平和的。但等到他中午午休起来之后，身上的气息就忽然发生了变化，那种绝望之中的凌厉，绝对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年可以散发出来的。

　　　　微眯起狭长的双眸，云雀恭弥“哇哦”一声，猜测到此为止。

　　　　反正不管怎么说，少年依然是那个他从小看到大正在逐步成长中的少年。他的成长速度也让云雀恭弥颇为期待那个前世他经常咬杀地褐发青年。那是和咬杀里包恩的感觉完全不同的。

　　　　养成一个对手的时间有多久？

　　　　云雀恭弥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笑容。

　　　　不管多久，他都会等。


　14日常篇

　　　　今天一早起来，泽田纲吉就觉得自己右眼皮直跳。

　　　　结果一出门就和某只凤梨撞了个正着，两个人同时捂着脑袋向后退了一步。不同的是，六道骸后退之后站得稳稳的，泽田纲吉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脚下踩到了某样东西，一下子摔了个正着，“咚”地一声，惨烈无比。

　　　　“里包恩！”泽田纲吉举着那样害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你的东西不要随便乱扔啦！”

　　　　“啊，我找了一早上了。”里包恩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取走泽田纲吉手上的东西，“蠢纲你太难看了，我的眼镜被你踩断了。”他一手拿着眼睛架的一只脚，一手拿着剩余的部分对泽田纲吉说道。

　　　　“少来了，你又不近视，我还没说你在我房间里乱丢东西咧！”泽田纲吉搔搔脑袋慢吞吞地爬起来，“一大早还真是不顺利……”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总觉得今天……会很倒霉……”

　　　　所谓超直感……有的时候可是堪比乌鸦嘴的存在。

　　　　六道骸一大早遇到无妄之灾，捂着脑袋发出比素日还要诡异的“fufufufu”的笑声，很明显是气炸了！

　　　　想当初他只是因为觉得黑曜的校服比较好看就自己一个人跑到黑曜中学去上学，平时对于自己的衣装打扮什么的也是在意到了极致。这一大早和泽田纲吉这么一撞，原本光洁的额头鼓起了一个不小的包。

　　　　“混蛋泽田，你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看到对方的额头依然光洁，什么红肿的包都没有，六道骸脑海之中名为理智的弦绷断，“是因为就是块石头所以才这么坚硬吗？”

　　　　泽田纲吉站起身，随手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上六道骸他向来口才很好，“比不上你满脑袋都是稻草。”

　　　　“你……”

　　　　越过气得手抖只知道指着他不说话的六道骸，泽田纲吉揉了揉额头往前走，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六道骸等泽田纲吉走了之后，忽然换了一副神色，看着一边的里包恩，“Arcobaleno，今天意大利那边要来人的吧？”

　　　　里包恩冷哼一声，看着手里断掉的眼镜，忽然仰头带起一抹纯良的笑意，“今天本来打算COS一个人的，但是看蠢纲的样子，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但是不自知……”

　　　　六道骸看到里包恩的表情，默默地转身下楼去吃早餐。

　　　　一大早先是遭遇到和泽田纲吉撞到头，后被里包恩吓到，他现在急需奈奈妈妈的料理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于是，早上的泽田家，一如既往地从奈奈妈妈的料理开始。

　　　　＜＜＜

　　　　“哟，阿纲，你今天来得好晚！”泽田纲吉走到教室门口，遇到一个高个子背着棒球棒的黑发男生，笑容爽朗很容易感染人。

　　　　“啊，是山本啊！”泽田纲吉收起之前疲倦的神色，露出笑容，“路上遇到了一点事。”

　　　　——哪里只遇到了一点事……

　　　　仿佛在验证之前超直感给他带来的不祥之感，不过短短的上学路上而已，他遇到的事情比他家妈妈看的电视剧还充满不现实感。

　　　　首先遇到一个走路恍恍惚惚的紫发女生，原本泽田纲吉是没有注意到她的，但是正当他站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女生似乎没有注意前面已经是显示红灯的指示灯，径直往前走去，而这个时候，正常行驶过来的车辆正从另外一边过来，因为绿灯的关系并没有减速，而那名紫发的女生就刚刚好在那辆车的行驶路上，并且似乎因为在思考什么而停了下来，吓得泽田纲吉立刻把人给拉回人行道。

　　　　原本救了人，就没泽田纲吉什么事情了，但偏偏那个女生一副要晕不晕的样子脸色看起来极差，泽田纲吉本来说要送她去医院，结果对方害羞的样子差点让他以为自己是拐骗小妹妹的怪蜀黍。无奈之下只能凭经验判断那个女生大概没吃早餐，把自己的便当给贡献了过去。

　　　　“这个是我妈妈早上做的，请务必好好对待它。”

　　　　虽然是硬塞过去的，但泽田纲吉还真担心那个女生继续不吃早饭。他脑袋里的剧本是那个女生为了减肥不吃饭之类的，所以想着如果是妈妈亲手做的便当会不会让人比较珍惜一点。

　　　　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他多想，如果不是他最后当机立断跑着过来，在路上耽误的那会儿功夫，都让他差点要迟到了。

　　　　不然也不会在教室门口碰到了向来要参加棒球社晨间训练的同班同学山本武。

　　　　“说起来，刚刚路过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好像今天有新生过来呢！不知道是谁，真的好好奇呢，啊哈哈哈……”山本武在班上人缘很好，很大一部分是取决于他可以和班上的每一个人都聊得来。

　　　　而泽田纲吉因为和并盛中学令人闻风丧胆的风纪委员会委员长关系好的缘故，向来是大家躲着走的对象。班上除了班花笹川京子之外，估计就只有山本武偶尔会和他说上两句，勉强算是关系不错。

　　　　泽田纲吉对转学生的话题并没有兴趣，只是淡淡地“啊”了一句，他今天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加上超直感给他带来的不好感觉，一直都有一点不在状态。

　　　　身后山本武见他这个样子也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泽田纲吉算是比较好相处的人，虽然偶尔看起来很奇怪。

　　　　回到座位上，泽田纲吉还在思考今天他到底忘记了什么，随手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他今天早上事情太多，都忘记开机了。这台手机还是之前在瓦利安的时候，九代目给他的，里面存着的号码除了云雀恭弥的手机号码之外就是瓦利安的成员了，当然还有那只凤梨以及泽田家光在意大利的一些联络电话。不过，基本上喜欢用短信骚扰他的人除了瓦利安的一帮人，就没有别人了。

　　　　手机开机后不久，就开始接连震了好几下，泽田纲吉这个时候无比庆幸他之前开的是震动，不然快要上课了他的手机乱叫就算老师碍于风纪委员会的原因不敢找他的麻烦，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也不是他想要的。

　　　　点开时间最的那一条来看，是被他冠以“齐刘海的笨蛋”的某人发来了一条短信。

　　　　“嘻嘻嘻嘻……王子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泽田纲吉按照顺序点了下面一条。

　　　　“居然敢不理王子，你千万不要后悔。”

　　　　“嘻嘻嘻嘻……你绝对会后悔的！”

　　　　然后下一条是“大嗓门剑客”发来的消息。

　　　　“喂！贝尔那家伙在休息室里发疯，是你这家伙惹的祸吧！你们俩不在一起了还可以把瓦利安搅合得乱七八糟，让那个混蛋BOSS又把休息室给毁了！”

　　　　最后是一条来自“守财婴儿”的消息。

　　　　“贝尔要我告诉你，彭格列总部给你派遣的同伴已经去了你那里，据说是一个对你非常不满的人，所以他现在非常幸灾乐祸地等着看你倒霉。呀咧呀咧，为什么我要花钱给你发短信并且坐着没有报酬的事情。”

　　　　对于最后的话泽田纲吉显然选择无视，但是所谓的岚守还是让他吃惊至极。下意识地一抬头，他正好对上一双目光凶狠的眼睛，正是新来的转学生，老师介绍其从意大利来，名字叫做……狱寺隼人。

　　　　不露声色地把目光移开，泽田纲吉手指不停地在手机按键上动作着，九代目给他这部手机，除了可以安全的联络其他人不被发现之外，还可以随时随地进入彭格列内部的信息网，查到有关家族成员的资料。当然，普通人是没有这个权利的，泽田纲吉也是经过九代目的特许，但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他身为十代目候补而所拥有的权利罢了。如果连自己家族的人都搞不清楚，那还真是不要当BOSS了，估计在候补期间就要被人给干掉了。

　　　　狱寺隼人加入彭格列的时间不长，但资料也有不少，泽田纲吉跳过那些对于对方家庭之类的资料，直接看向对方的战斗指数，然后无言了。

　　　　什么叫做“全身上下到处都藏有炸弹”，叫“人体炸弹机”什么的称号真的好么？怎么听起来有一种让人泄气的感觉呢！

　　　　不过，对方完全是针对他的凶恶眼神让泽田纲吉完全敢肯定，对方虽然是家族内部的同伴，但真的如贝尔所说是对他相当不满。而且……让那个整天笑得神经兮兮自称王子的人这样幸灾乐祸打算看他热闹的状态下，泽田纲吉终于知道自己今天的超直感为什么会在不断地提醒他倒霉事情的发生。

　　　　大概……和这位银发的俊美少年有关吧……

　　　　虽然泽田纲吉并不想和别人随便杠上，但对于主动找上门来的麻烦，他也不是息事宁人的人。

　　　　总之，他就等着对方出招好了。

　　　　不过……如果他知道狱寺隼人的到来让里包恩都打算提醒他一二，不知道会不会像现在这般气定神闲。

　　　　当然，等事情发生之后，泽田纲吉想要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15日常篇

　　　　早上奈奈妈妈特意给他准备的便当被他给了别人，但云雀恭弥的还在啊。于是中午的时候泽田纲吉干脆奔到委员长办公室，厚着脸皮要和云雀恭弥一起分担一份便当。

　　　　“反正你又吃不完，不然不就浪费了妈妈的一番心意。”这只兔子振振有词地说道。

　　　　云雀恭弥瞥了他一眼，对于这种小事懒得多说，反正最近这只兔子只要没事就往他这边跑，只要涉及到他的底线，他一般是懒得管他的。

　　　　一边的草壁在心里默默地想，在面对泽田的时候自家委员长会不自觉地显得格外宽容。并中上下这么多人，谁敢和委员长一起吃饭还吃一个便当？

　　　　于是云雀恭弥绝对死忠的第一副手草壁的心中，再次坚定了某只黑兔子坚决不可以惹的想法。

　　　　吃过午饭就是午休时间，这几天泽田纲吉都赖在这里午休，为了他所谓的“计划”。

　　　　不过今天中午稍稍有一点不一样，草壁过来和云雀恭弥说了什么之后，后者明显中午不打算在办公室待着了，领着草壁出门去了。

　　　　于是这天中午，泽田纲吉一个人霸占着整个办公室。

　　　　风纪委员长的办公室是整个并盛中学的禁区，平时没有特殊情况，除了风纪委员意外的人是压根不会靠近这里的。而此刻的午休时间，这里更是一个安静的，适合睡觉的地方。虽然沙发是窄了一点，但总比趴在桌子上睡觉要好。

　　　　——委员长的沙发可不是谁都能睡的。

　　　　此刻办公室里不伦不类地摆了两个长条形的沙发就是泽田纲吉打定主意要窝在这里午休之后，云雀恭弥叫人摆进来的。

　　　　当时草壁不在，几个梳着飞机头新进加入的风纪委员抬着沙发进来的时候，正好泽田纲吉躺在沙发上大睡特睡。那几个人看到自家委员长的专座上躺了一个人差点被吓到眼睛脱窗。然后隔日，风纪委员会新进加入的成员之中就在流传着对泽田纲吉本人的各种揣测，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停止……

　　　　虽然早期泽田纲吉还会跟着云雀恭弥横扫并盛，但他后来定期去意大利的彭格列总部之后，这样的情况就少了很多，因此除了一些风纪委员会的老人，新进来的人大都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不怎么害怕委员长的奇怪少年，加上泽田纲吉平时向来低调，因此大家对他的印象真的不深。

　　　　当然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大概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关系，泽田纲吉这一个午觉睡得破沉，没有人叫醒他的后果是——他直接睡过去了下午的三节课，等他终于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一看表。

　　　　“咦？放学了么……”

　　　　此时云雀恭弥依然没有回来，泽田纲吉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了一个哈欠，手正要伸出去拿他中午放在一边茶几上的水杯，忽然另外一只手猛地一撑身下的沙发，以这只手为支点，整个人翻到沙发后面去，翻过身去的一瞬间，忽然觉得不对，整个人跃起，跳出窗户去。

　　　　“BONG！”

　　　　泽田纲吉在跳窗之后千钧一发的功夫抓住了窗沿，然后顺着跳到下面的窗台台阶，一级一级最终跳到地上，仰头看过去的时候，巨大的爆炸声和紧接而来的热浪从委员长办公室的窗户奔驰而出，足以证明里面的状况有多惨烈。

　　　　“完了……”泽田纲吉一脸苍白喃喃自语，“恭弥绝对会把我杀掉的！”

　　　　这么大的爆炸声，除了狱寺隼人他不做其他人选猜测，什么“人体炸弹机”，这水平都可以去搞爆破了！如果放任他这样下去，估计等云雀恭弥回来，整个并盛就只剩下一片废墟了。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泽田纲吉只觉得胃部一片痉挛，头大到不行。

　　　　九代目到底是给他找来一个怎么样的麻烦人物啊！果然如同贝尔预料的那样，他真是倒大霉了！

　　　　好在此刻下课时间过去了好久，中庭的人不多，不然这般大的骚动起来了，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别人解释。难道要说是消防演习么？

　　　　“哟，蠢纲！”

　　　　“里包恩……”有这样的打击在前，即使是神出鬼没的里包恩也无法让泽田纲吉产生惊吓了，他的注意力全在云雀恭弥回来之后看到会毁掉的委员长室之后有怎么样的下场。

　　　　“里包恩先生。”狱寺隼人比泽田纲吉还要利落地从上面跳下来，手里拿着各种炸弹，目光凶横地瞪了泽田纲吉一眼之后对里包恩说道，“听说您是九代目最信任的杀手，是不是我只要把这个小子打败了，十代目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骗谁呢，他还只是十代目候补呢！更何况彭格列的BOSS是那么好当的么……

　　　　“是这样没错。”里包恩一点压力都没有地撒谎。

　　　　“啊，那我知道了。”偏偏某个人还信了。

　　　　“里包恩……你确定他是彭格列的成员？”泽田纲吉虽然见多了瓦利安里面不靠谱的成员，但还真没像狱寺隼人这样里包恩说什么就信了。不过瓦利安那帮子奇葩本来就喜欢和别人对着干也不足为奇，但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很好，那么，泽田纲吉，我们就来堂堂正正地比一场吧！”

　　　　泽田纲吉现在超级火大，特别是面对把他害惨了的“罪魁祸首”，超级不客气地说道：“我以为堂堂正正和偷袭是绝对的对立的存在。”

　　　　“我……之前那只是实验你有没有和我比一场的能力！”狱寺隼人手里的炸弹引燃了，直接往泽田纲吉这边扔过来，“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战斗了。”

　　　　——这家伙还真是欠揍诶！

　　　　泽田纲吉一手仍然放在裤子口袋里面，另外一只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枪，干脆利落地一枪一枪地击中还在半空中的炸弹，噼噼啪啪地声音不绝于耳，引起滚滚烟尘。

　　　　这把枪在泽田纲吉第一次用他杀人之后就一直带在身上，后来找人学会了这把枪改成了用BB弹做子弹，虽然不大可能用来杀人，但是伤人起来还是蛮痛的。用来打落漫天的炸弹也是好的。

　　　　“哼，再来，二倍炸弹！”

　　　　这次，泽田纲吉找到了规律，直接把半空中那些炸弹的引线打掉，没有引线引燃的炸弹自然就无害了。

　　　　“还没完呢，三倍炸弹！”

　　　　“还真是锲而不舍呢……”泽田纲吉手里的枪已经没了子弹，而今天换了衣服子弹没带在身上，他抽空侧头看一眼身边，忽然唇角一扬，往一边走去。

　　　　而那边狱寺隼人则是因为炸弹太多而抱不下所有的炸弹，纷纷掉落在地上，滋滋的引线提醒着他状况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