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同人 又见蔷薇香 by 蓝夜旖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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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您所言，确实如此。”夏尔浅笑回应。
　　　“那么……”
　　　“失礼了少爷，红茶点心已备好。”适时的，黑衣执事推着餐车走了过来，在夏尔身边站定，微笑。
“……”看见执事，少年有那么一瞬的晃神，红茶和糕点啊，一度是过去最喜欢的享受，回过神来，“森恩朗曼先生，红茶已备好，不如我们先品茶尝一点糕点，我家执事的红茶糕点可是很棒的。”说着，夏尔一脸的骄傲，其他的不敢说，至少在红茶糕点上，不会有人比得过塞巴斯。
　　　“啊，是很好吃的样子，那么就感谢少爷的招待了。”森恩望着夏尔笑得弯了眼眸，满脸的期待。
　　　“塞巴斯。”夏尔唤道。
　　　“是。”执事领命，伸手取出一只茶杯开始往里倾倒红茶，浓郁的茶香瞬间充满空气。
　　　“额，好香的味道，塞巴斯，没想到你对泡茶如此在行。”朗曼双手合在了一起，一脸的崇拜，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
　　　“那是因为我家少爷对于食物有着很特别的执着。”执事回答得理所当然，“而且，作为斯托克家的执事，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怎么行。”说完，塞巴斯还不忘看了一眼自家少爷，果不其然，夏尔瞪了自己一眼，憋了憋嘴。
　　　呵，少爷啊……
　　　红茶递上，却唯独没有夏尔的那一份，朗曼不禁好奇起来，看向夏尔：“夏尔，你家执事好像忘了你的存在啊。”
　　　“……”朗曼的话似乎触动了什么，夏尔有些不悦的蹙了眉，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呵，朗曼少爷说笑了，我是少爷的执事，又怎么会忘记少爷？只是，少爷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不喜欢红茶和甜食了。”塞巴斯看出少年的局促，于是笑应道，帮主人分忧永远是一个好执事应该懂得的，只是在说着这样的话时，心情难免有些失落。
　　　因为某些原因，所以不再品红茶，吃蛋糕，永远丢掉了作为人的一些乐趣，呵，我的少爷啊……
　　　“那可真是可惜，夏尔，你的执事泡得一手好茶，不如来我家里教教我家的佣人吧，不然这一手好手艺就要浪费了。”朗曼笑得牲畜无害，品着手里的红茶，眼里有说不出的惬意。
　　　“这个可不行，塞巴斯是我的执事，绝对不能离开我身边一步，如若朗曼少爷喜欢塞巴斯的手艺，大可叫你家佣人来我府上讨教，我想我家执事先生会很乐意的，而且……塞巴斯，你太失职了，我说了我不要红茶了吗？”夏尔说着转头望向塞巴斯，双眉轻皱，神色复杂。
　　　塞巴斯的红茶啊，似乎真的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少爷……”塞巴斯喃喃，低头，“是，是我的失职。”至始至终脸上始终保持着职业的笑容，拿起一个精致的茶杯，开始慢慢往里面倾倒香浓的红茶，少爷最爱的红茶。放慢的节奏出卖了执事的内心。
　　　红茶满杯，小心递到夏尔面前，少年接过，双手有些颤抖，随即平复心情，面色有些奇怪，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像是怀念的弧度，慢慢将杯子放到唇边，然后品上，抬头望向执事，一个灿烂的笑容：“塞巴斯果然还是那么好的手艺。”
　　　“少爷……”执事先生轻喃，并没有因为少爷的话而感到高兴，相反的，内心的难过汹涌而来，自己的少爷啊，恶魔是只能尝到灵魂味道的生物，而此时自己少爷却说红茶有好味道……
　　　“朗曼，真是抱歉呢，看来我还是离不开塞巴斯的红茶呢！”夏尔对朗曼意味深长道，双手缓缓抚摸着茶杯光滑的外壁。
　　　“呵呵，夏尔，我不想同你绕圈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塞巴斯，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塞巴斯是我的朋友，所以哪怕你是他主人，你也不能干涉我与他见面。”朗曼明白夏尔的意思，于是索性将话说开了来，他可不愿意同夏尔在那里绕圈子。
　　　“布络！不得无礼。”森恩训斥道，然后对夏尔道，“斯托克少爷不要见怪，我的弟弟总是这样没有分寸。”
　　　“没有分寸吗？”夏尔玩味，“我到觉得他说得很对呢，塞巴斯要同谁见面我的确没有管的资格，只是……朋友，呵，塞巴斯，你有朋友吗？”说着，有些嘲讽地望向了执事，只是蓝色的眸子居然有那么点自嘲与落寞。

“少爷……”塞巴斯终于蹙了眉，只是一瞬便笑了起来，“少爷说的哪里话，朗曼少爷当然是我的朋友。”
　　　少爷，如果这就是你反复确认，反复嘲讽的方式，那么请容许我的任性。
　　　“……”没有料到执事会如此回答的少爷有些吃惊，心往下沉，果然啊，恶魔是没有感情的，而自己，居然还在妄想再一次的相信他，呵，还真是一个笑话。
　　　“塞巴斯！”朗曼显然也没有料到塞巴斯居然会将自己当作朋友，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他会在夏尔面前承认，不禁又惊又喜。
　　　“森恩先生，我想关于合作的事，我会考虑的，今日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那么就不奉陪了，失礼了。塞巴斯，好好招待客人。”夏尔沉着脸命令道，他不想再看见他，这个无情的恶魔，也不想再被什么人打扰，不愿再在这里虚假言谈欢笑，自己今天选择来接见他们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只是这个错误让自己认清了一些事……
　　　昨晚的那些个久违的微笑，还有这红茶，只是幻想罢了，自己，自己居然会差点再次跌入他编制的的梦境里，回忆什么的，果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自己，居然会还傻傻的想要念起。
　　　回忆对于恶魔来说就只是一种多余的东西。
　　　梦境中的亚洛斯说对了一句话，自己愿意回到这里，其实也是为了一种祭奠，祭奠以前的那个会微笑，会捉弄自己的执事，祭奠曾经那些人，祭奠作为人类的自己。虽然这些自己并不愿承认……
　　　呵，还真是好笑。
　　　“……是，少爷。”塞巴斯回应，然后鞠躬，目送自家少爷起身向里间走去。　
　　　呵，少爷啊。
　　　“夏尔，他……还好么？”朗曼微蹙眉望着少年倔强的背影问道，这两个人还真是……
　　　“让二位见笑担心了，我家少爷今日心情欠佳，有失礼之处请见谅，我会准备好可口的餐点招待二位，请二位务必留下来用餐。”塞巴斯弯腰诚挚道歉道，为少爷善后也是一个优秀的执事应该具有的品格，是执事的美学。
　　　“不有劳执事先生了，我和弟弟就先告辞了，请代我们给少爷传个话，就说请一定认真考虑我的提议。”森恩友好微笑。
　　　“我会的，那么就让我送二位出门。”执事公式化答道，然后就带领二人向大门走去。
　　　路过花园的时候，森恩看见了满院的白色蔷薇，不禁微笑开口：“夏尔少爷有你这样的执事还真是他的福气。”
　　　“森恩先生说笑了，而且……”塞巴斯没有再说下去，脸色却沉重下来，遇见自己，对少爷来说或许是一场灾难，是自己将他狠狠拽入地狱与黑暗，永远无法丅轮回，永远生活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得解脱，永远同自己这样的恶魔束缚在一起……
　　　时间很静很静，没有人再说话，执事没有注意到，朗曼一直没有开口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的疑惑与皎洁，风过，吹起满院蔷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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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风起，红色耀眼天际，又有什么阴谋在上演？

　　　作为少爷的执事，如果连情况都无法掌握又怎么行？

~~5~~

　　　暗夜，无月。
　　　黑衣执事修剪着带有夜露的花朵，面色沉静。
　　　白日少爷的表现又一次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虽然知道变为恶魔的夏尔有着更加不行于色的喜怒哀乐，或者说这是恶魔的本性会更加准确，可是只是一句错误任性的回答便会带来如此反应，这完全超出了执事先生的预料。换做是以前，夏尔也许只是会不屑一顾的瘪瘪嘴，而现在……
　　　想着，执事先生又一次蹙了眉，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少爷，虽然已经一起走过了很久很久，可是这样的时间对于恶魔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有些自嘲的，塞巴斯嘴角微勾。
　　　又是一阵风过，扬起了执事的衣角，塞巴斯不禁淡笑起来：“客人深夜来访家宅，又何必一直躲在那里？”
　　　话音刚落，一片红色入眼，一个红的身影从白蔷薇中一跃而出，脸上尽是喜悦：“好久不见，塞巴斯酱。”说着，就是一个夸张的拥抱。
　　　黑衣执事似乎并不意外来客的到来，微闪了身子，轻松避开来人的拥抱，只是淡声道：“格雷尔，你又有什么事在这里来闲逛？不用工作？”
　　　“什么闲逛？人家就是想塞巴斯了，所以才来见见你啊，这样怀疑我的用心，还真是伤人家的心。”说着，格雷尔故作伤心地低下头绞着手指。
　　　“是吗？呵……”塞巴斯嘴角拂过一丝冷笑，对于死神这样无法捉摸的存在，恶魔是无法真正与之相交的，更不用说眼前这位一身红色喜怒无常的家伙，只是作为一名执事，特别是少爷的执事，最基本的礼仪是一定要做到的，于是塞巴斯又一次露出公式化亲切的笑容，“那么请问格雷尔先生是否需要进屋去小坐？”
　　　“塞巴斯酱，你这是在邀请我吗？”格雷尔两眼放出了金光，双手也夸张的合了十，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遗憾，“可惜人家还有工作没有做完……”
　　　“哦？那可真是遗憾……”塞巴斯故作无奈道，“这次又有哪家的灵魂需要回收？”随口的一问。
　　　“这个……”谁料格雷尔看上去有些为难，塞巴斯于是接道：“不能告诉我吗？也是，本来这也是你们死神的工作，我也无理知道，况且也不想知道。”说着，黑衣执事又是公式化一笑，鞠下一躬，“如此，就不打扰格雷尔先生了。”
　　　“慢着……塞巴斯酱……”红衣死神抿了抿唇，很是委屈，“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啦……”
　　　“我已经说过，我对你们死神的事不感兴趣，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少爷的执事，所以格雷尔先生不用为难。”塞巴斯笑得很爽朗的样子，似乎真的已经不再在乎这些事情。
　　　“你真的不想知道？”格雷尔对于塞巴斯的反应反倒有些失望。
　　　“如您所见，不想。”塞巴斯回答，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慢慢修剪着白蔷薇的藤蔓，不想再搭理红衣死神，这些蔷薇长得很快，一天不修剪都无法维持少爷最喜欢的形态，要赶快修剪完才行，一会儿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怎么能这样？塞巴斯酱……”格雷尔故作伤心的样子，然后露出神秘的表情，“那如果是关于你家少爷呢？”
　　　手里的剪子停顿了一下，表情有点僵硬，但立马便继续了工作，毫不在意。
　　　“还是不想知道吗？”格雷尔有些失望，“恶魔果然是恶魔啊……”一阵感叹，“本来还打算要你用一个激烈的吻来交换的，看来……”
　　　“格雷尔先生，如若没有别的事，您可以离开我们家的院子了。”塞巴斯只觉一阵恶寒，赶紧打断他的碎碎念，这个死神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恶趣味。
　　　“哎，还是这么无情……”格雷尔又是一阵感叹，“就告诉你一点点吧……要小心对待朗曼一家人和他们周遭的事，这是一个忠告，还有啊，关于少爷变为恶魔的事……呵呵，我不能再奉告，就这样吧，塞巴斯酱，我走了哦，不然工作不完成，威廉会杀了我的，记住，你欠我回报哦！”说着，格雷尔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妩媚的笑容，然后就消失在了暗夜中，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黑衣执事一直没有停下手里活路，嘴角却轻轻展露了一个邪魅的微笑：“朗曼一家吗？呵……”
　　　本来还没有十足的肯定，但现在经红衣死神一闹，事情似乎变得明朗了一些，看来，是需要多加留意了，安逸闲适的生活果然是不能久过的……
　　　“哎呀，又到了少爷就寝时间了，得赶紧赶去才是。”毕竟，把小猫惹毛了是会付出相应代价的，更不用说是自家骄傲的少爷，想着，黑衣执事一笑，收起手中的剪子，缓缓向屋中迈步，风中，蔷薇香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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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

隐藏于黑暗中的灵魂，哪里才能得到应有的救赎？

身为少爷的执事，要是连进入黑暗的能力都没有怎么行？


~~6~~

黑暗是一种毒药，一旦依赖上便无论如何都戒不掉。
像罂粟一样，明明知道不应该，却甘愿就此沉醉。
不喜欢黑暗，却又总是行走于黑暗，终生与黑暗相伴，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将周遭的人，将那些羞辱过自己的人，那些有过背叛的人一起拖入黑暗，永远不见光明。
夏尔。　凡多姆海恩，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人。
从与恶魔订立契约开始，就行走在黑暗中，抓住一切可能的蛛丝，然后将对方不留任何情面地拽入地狱。
没有人能够背离少年的意愿，就算是神也不行。
少年一直抱着这样的信念走了下来，一步一步，不曾退缩。
而现在……
“森恩朗曼吗？呵……”看着手中的情报单，少年嘴角不着痕迹地抽搐了一下，“好久没有玩游戏，看来是有必要温习一下游戏规则了。”说着，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双手抱在胸前，很自然的一声呼唤，“塞巴斯酱，来我身边。”
话音落下不到半刻，黑衣执事就出现在了眼前，恭敬一行礼：“少爷，有何吩咐？”
“备车。”简单的两个字，少年起了身。
黑衣执事有些愣住，半晌才回过神，立马走到衣杆边拿起少年的外套，然后上前为少年穿上，有些诧异：“少爷要出门？”毕竟自己这位少爷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况且也不喜欢出门。
“嗯。”依旧简单的回应，不想再多做解释。
黑衣执事也会意，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道：“少爷请稍等，我这就去准备出行事宜。”塞巴斯说完又是退下一鞠躬，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夏尔望着执事离去的身影，不禁望去了窗外，有阳光照进房间，有些恍惚，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呢……

“少爷，您要去哪里？”英俊的执事坐在驾驶座问向夏尔。
“吉诺公司。”夏尔漫不经心报出目的地，却看着坐在驾驶座的恶魔一瞬间出了神。
“少爷，我有什么不对吗？”塞巴斯看着夏尔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解，于是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我居然还能看见你开汽车的样子。”夏尔说着，笑了一笑，神色复杂，只是这个笑容如同初生婴孩般纯澈，干净得透明。　
于是换到执事愣住，望着少年没了言语。
少爷，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和我永远束缚在一起对您来说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痛苦，或者就像您所说的那样，变为恶魔，却从长期的自我束缚中解脱来……自己是否可以这样以为……
“……”执事考究的目光让少年有些不自在，别过了头，不再与他对望，连忙道了声，“开车。”
“遵命。”收回视线，黑衣执事这样回答，转过头，开动车子，任阳光洒进车窗，碎在自己身上，今天的天气，似乎真的不错。

车慢慢驶入闹市区，在一栋很华丽的楼房前停了下来，少年下了车，黑衣执事紧随其后。
“站住！”刚想进去的少年被两个保卫拦了下来，“这里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那两人这样说。
小孩子吗？
夏尔听着，不由有些莞尔，没有开口，只是站定，等着自家执事的动作。
“不好意思，我家少爷要见你们的总裁，吉诺先生。”塞巴斯冲那两位优雅公式的一笑，“麻烦请引见通报。”
“他？”有些轻蔑地，两名保卫看向夏尔。
“是的，我家斯托克公司的当家，夏尔少爷。”塞巴斯依旧公式地笑着，心里却浮起冷笑，低估他家少爷的人是会受到一些教训的……
“这个孩子？”那两人依旧有些不信，眼里有不相信的痕迹，也是，有谁会相信最近的商界奇迹尽然是一位未成年样的孩子。
“塞巴斯，不用废话，我们进去。”夏尔不想再在这里耗下去，于是再一次提步，开始向大楼内迈步。
“是。”执事回应，然后跟上主人的步子，向里面走去。
“你们……”保卫人员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就那么站在那里，什么话都咽入了肚子，唯一能做的就只剩眼睁睁看着夏尔带着自家执事进入的背影。等到夏尔和塞巴斯完全进入了他们才再次能够行动。

“站住！”两人在后面一直追着，直到一个声音将其制止住：“何事在那里大吵大闹？”是一位中年的男人，穿着米色的风衣，饱经沧桑的脸上架着一幅老旧的眼镜。
“总裁……他们……”两位保卫有些支吾。
“吉诺先生，在下夏尔？斯托克，特来拜见，只是你的两位保卫一直阻拦。”夏尔很绅士的行下一礼，嘴角带有一些嘲讽的意味看了一眼那两名保卫。
“你是……斯托克的当家……夏尔……”男人不可思议的问道，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视为最大劲敌的人会是这样一个少年，更没想到他会突然造访。
“吉诺先生……”夏尔微笑，善意提醒男人回神。
“哦……如此，少爷请里间坐。”有些尴尬，吉诺讪笑，狠狠瞪了保卫一眼，然后将夏尔请进了办公室，立马让人备下了茶水。
“斯托克少爷突然造访是有何事？”吉诺微笑问道。
“因为……”夏尔嘴角玩味，品下一口茶水，眉头微皱了皱，只是没有人注意到，继续道，“想要玩一场游戏。”
“游戏？”吉诺又一次诧异，而一旁的执事也有些惊异，少爷这是……
“我想要同你合作开拓英国，甚至是世界的糖果市场。”简单的，夏尔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论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嘴角还带着淡淡笑意，就像午后红茶般淡雅。
“……”
少爷……
男人和执事还是愣住。
“如何，吉诺先生？”夏尔问道。
“少爷还真是有胆识，那么敢问少爷有何打算？”吉诺恢复历来的生意嘴脸，堆起看不穿的笑容。
“怎样做是下一步的事，现在我只问你是否愿意与我合作？”夏尔玩起了手里的杯子，眼里有着漫不经心。
“……”吉诺不禁皱了眉，“要是我的情报没有错，前不久朗曼也有与你合作的意向。”
“的确。”夏尔干脆承认，“但是和一个完全不懂糖果的公司合作还不如和一个了解糖果的公司合作，难道不是这样？既然我有心想要开扩这样一块市场，当然会想要做到最好。”
“……”眯了眼望着一脸自信的孩子，吉诺认真下来，“那我同你合作有何好处？”
“增强实力，扩大规模。”夏尔道，“最重要的是得到你应得的报酬。”
“……”又是一阵沉默，吉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夏尔也就不再言语，给他时间让他想清楚，习惯性的品上手中的茶，又一次微蹙了眉，只是依旧无人在意到。
良久，吉诺突然出声，笑了起来：“好，我相信你，夏尔？斯托克，也相信我看人的眼光。”说完起身，向夏尔伸出了手。
“那么，合作愉快。”夏尔也起身，回应男人伸来的手，嘴角也勾起笑意，只是眼里一丝狡黠，呵，游戏，开始。

回去的路上已是黄昏，夏尔有些疲倦地靠在后座上，望着窗外不停后退的景物蓝眸没有任何焦距，只是那么望着，如同一只抽离了灵魂的玩偶。
还真是可笑，变为了恶魔的自己居然会有疲累的感觉，还是说这是作为人类时遗留下来的习惯……
想着，少年蹙眉。
吉诺不愧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提出的很多条件都让人很头痛，自己真是没事自找苦吃。
“少爷，累了就先靠在后座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叫您的。”塞巴斯透过后视镜察觉到了夏尔的疲倦，于是放低了声音。
“啊。”夏尔回应，似乎真的很累了，就那么闭了眼睛，声音没有一点力气，　突然似乎想到什么，“塞巴斯，不好奇吗？我这样做的原因。”
“……”没有料到少爷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执事稍有失神，然后道，“少爷这样做自有少爷的理由，作为执事，只是需要在少爷您需要我时为你排挤一切困难，永远守在您身边而已。”塞巴斯很自然的回答，夕阳散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柔和。
“是吗？”夏尔喃喃，看似已经进入了梦境，“我还能相信你吗？”
“少爷……”执事皱了眉，有些心痛。
做了这么多却还是不被相信，到底还要如何做……
“那就永远不准逃离我，永远做我的执事……”夏尔的声音又突然接上，轻轻的，分不清是梦喃还是真语，只是这样说着。

执事愣了愣，松了眉头，唇角淡淡勾起，也不管自己少爷是否还能听见，说出了那句说了很多遍的话：“Yes；my　lord。”
只要在身边，就好。
其他的，就交给时间，反正对于恶魔来说，最不差的就是时间。
庭院里的蔷薇应该也快要盛开，回去后该为少爷摘下一些放去房间，那时，夜露正好。


~~7~~（番外）

古老的书架，少年踩着一条凳子，很吃力的想要取下最上面的书，那是一本布满灰尘的书，从它的书皮与书页来看已经很陈旧了。
“咳咳咳……”少年咳嗽起来，抖落的灰尘在空气中流动，可恶的塞巴斯，居然还有没有打扫到的地方。
少年这样想到，却很轻易的忽略了是自己亲自下达的命令，不准自家执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