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同人 又见蔷薇香 by 蓝夜旖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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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问就不问，反正还不是与你那宝贵少爷有关。”格雷尔微撅了红唇，很是不满。
“看来你真的很闲。”越来越严肃的语气，执事微笑了起来。
“……”咽了一口口水，格雷尔只好作罢，这样的恶魔好可怕，一只笑面虎。
“啊……”一声尖叫突然传来，随后大厅全黑，然后四周响起人群骚动的声音。
“工作开始了呢。”格雷尔诡异一笑。
“少爷！”不想去管这个奇怪的死神，塞巴斯一心只想找到自家少爷。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出事。
一片黑暗，混杂的人群，无法在第一时间找出夏尔的准确位置，一向冷静的执事也有些慌了。
“塞巴斯！”还好，一声适时的呼唤在无边黑暗中响起，就像当时在绝望中召唤了恶魔一样，在黑暗中，少年召唤了自家执事。　

“少爷。”执事微笑了，下一秒钟就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了少年身边，张开了怀抱，预像过去那样护住少年。
“别管我，快去将这次突发事件弄清楚。”谁料少年却是这样一句，就那样决绝的挣开了执事的怀抱，很敏感的，少年在第一时间预感到了这次事件的特殊，“这是命令，塞巴斯！”料到执事想要说什么，夏尔及时补了一句。
“少爷……”黑衣执事很是不甘，望着夏尔护在怀中的少女蹙了眉，“保护主人的安全是执事的第一要则，而且……”
“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夏尔危险地眯了眼，一双眼眸在一瞬间闪现了血红，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执事的话。
“……”一个愣住，塞巴斯终是弯腰道出那句话，“Yes；my　lord。”
是了，现在的少爷，已经强大到足以让自己任他飞翔，不再那么需要自己了……
心开始往下坠，很沉很沉，但终是不放心，在临行前回头，“少爷，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说完就一个跃身，强迫自己不再让目光流连于少年紧绷的面颊，在一瞬消失在了黑暗中，他没有看见，在他回头后，那个倔强少年因为他那句话而放软的的表情及那牵动的嘴角，那是全心全意信任的笑容。
塞巴斯，我决定再次开始试着相信你，所以，请不要再让我失望。
因为相信，无论什么情况你都能将事情完美收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你都会护得我周全。
所以，现在我放你离开。
少年这样想着，静静地望着一片黑暗，似乎看见执事消失的背影，周遭依旧是嘈杂骚动的人群，只是这一切现在都与少年无关。
“啊……”正在夏尔晃神时，怀中的女孩突然尖叫起来，然后就觉怀中一松，女孩已经被人强制拉出了怀抱。
“安妮！”夏尔大声呼唤，“安妮！”只是身边除了嘈杂的人群声就没有其他的回应。
该死，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塞巴斯才刚离开……
一阵懊恼，夏尔深蹙了眉，讨厌，深度厌倦这样束手无策的自己，讨厌这样的黑暗，讨厌腐朽的世界，讨厌所有的虚假，所有的不真实。
更讨厌一直依赖着黑衣执事的自己……
这样的无能为力……
光明来袭，世界一瞬间回复明亮，人群渐渐平静下来，人果然是向往光明的生物，没有人会自愿坠入黑暗。
“夏尔少爷没事吧。”少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博格来到暗自自责的少年面前，微笑询问，一恢复明亮，他就在寻找着少年的身影，只是发现他正在那里很难过地低着头。
“啊，我没事……”夏尔依旧皱眉，还是很自责地低着头，“抱歉，博格先生，安妮，安妮……”
博格刚才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像是少了什么，这才注意到是少了女孩的身影：“我的侄女怎么了？对了，她人呢？”
夏尔还是深蹙眉低头，看不清神色，只是一瞬却突然抬起了头，目光坚定：“现在她失踪了，但请博格先生放心，我夏尔，以我的人格发誓，我一定会将安妮平安送回到你的身边，以我的力量。”
敢动我身边的人，就要做出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更不用说是在我身边抢走人。
现在的少年，早已不是昔日的少年。哪怕是作为人类时的少年也不是好惹的，更不用说现在。
少年目光决绝，然后没有再说什么，只身走出了大厅，只留下博格担忧的目光，深深注视，夏尔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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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
黑暗中的腐朽，绽开的红色花朵
作为少爷的执事，要是找不到您又怎么行？

~~10~~

夏尔快步行进在小路上，他感到有什么人自他出了宴会大厅后就一直跟在他的背后，直觉告诉他不会是简单的人物。要知道作为恶魔的自己对于周遭事物的感知力比过去大大加强，这种感觉不会有错。
“谁？”已经走出了宴会大厅很远，夏尔转入了一条小巷，站定了脚步，脸上浮现出冰冷。
没有人回应，只有冷风自小巷的另一头灌进来，吹动衣摆，月色惨淡。
“你跟着我不就是想要跟我说什么吗？”夏尔继续道，“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毫无惧怕的语调，哪怕对于来者一无所知。
“哦呀，小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呢。”有声音响起，然后就看见一抹红色划破夜色，“小鬼，好久不见了！”朝夏尔挥了挥手，格雷尔笑得慵懒而妩媚。
“格雷尔！”夏尔在看见这位红衣死神的时候也不禁有些吃惊，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这位死神。毕竟，自从那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同这些死神打过交道了。
“想我了吗？Death。”格雷尔扬了扬飘逸的红发，一脸陶醉的自恋，“不要太想人家哦！当然，要是塞巴斯很想人家，我就勉强接受了。”
“……”一阵恶寒，夏尔皱了眉，这个红衣死神果然是异于众死神的存在。
不想再听格雷尔的废话，夏尔转过了身去想要离开，谁料那人却开口了：“呐，就走了吗？本来还想告诉你关于安妮的事的……”
“你知道她在哪里？”夏尔敏锐地停了脚步，转过了身，半信半疑。
“当然。”格雷尔拍了怕胸膛，满脸自信。
“说。”夏尔命令。
“告诉你又没有什么好处。”格雷尔对着手指撅了撅嘴，“要是塞巴斯酱……”
“死神，你就这么执着于我的执事？”夏尔很是不解，从最开始到现在，这位死神就一直对那个恶魔有着充足的兴趣，真不知恶魔到底有那点能够吸引死神的。
而对于夏尔的疑问，格雷尔笑得很夸张，似乎在嘲讽少年的无知：“小鬼，你很幸运，遇上了那样特别的恶魔，但对此你却好像一直不知道。要明白恶魔是没有信用可讲的生物，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欺骗和魅惑人心。而你的恶魔执事却因为契约这个可笑的东西一直守在你的身边，这样的事本来就很稀奇。契约什么的对于恶魔，真的有用吗？”格雷尔说到最后似在喃喃，竟然微蹙起了眉，“小鬼，你真的太不了解恶魔了，也太不了解你的执事，哪怕你现在已经身为恶魔。”
“……”红发死神的话让少年蹙了眉，不禁一阵沉默。
“有你这样的主人，也难怪塞巴斯酱这么无情，有其主必有其仆。”格雷尔耸了耸肩，然后继续道，“算了，本来不想说的，但为了减少亲爱的塞巴斯酱的工作……听好了小鬼，安妮只是用来吸引你的诱饵，你千万不要为了救她而自己钻入别人设下陷阱，千万不要。”
“哼，陷阱吗？那还真是期待啊……”夏尔冷笑起来，“既然目标是我，那么就放马过来，要是因为恐惧就止步不前，那样的话，我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当然，那样的人也不会是我。”夏尔说得坚决，那样的神态，就连身为死神的格雷尔也有些看呆了：“我好像有些明白塞巴斯酱那么宝贝你的原因了。”
“说吧，死神。”夏尔再次命令。
“不要。”格雷尔依旧拒绝。
“你……”夏尔似乎有些怒了，湛蓝的眼眸开始泛出幽幽红色。
“果然是只逆毛的小猫啊！”格雷尔一阵感叹，“作为好久不见的见面礼，就给你一个忠告，一定要小心周围的人，有些人是连恶魔也会困扰的。”格雷尔说着又是一笑，扬了扬发丝，“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要开工了，不然威廉又会发怒了，拜拜了！小鬼，告诉塞巴斯，我会想他的！”说完一眨眼睛，然后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可恶！”夏尔望着格雷尔消失的方向暗自懊恼，古怪的死神。
话中有话，分不清话中的真实，到底他想说什么？
踏着月色，少年继续行进，突然一个小孩子拉住了他的衣角。
“大哥哥，有人让我将这个给你。”小孩子仰着头，将一封信笺样的东西递给了夏尔。

“这是……”夏尔眼里有了疑惑，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呵，来得还真是快啊。
接过信笺，展开来，果不其然。

夏尔？斯托克：
想要救你女伴，就于明夜半夜十二点在城南郊外的荒寓见，不能带任何随从，不然……

没有署名，工整的字迹看得出来是预谋已久。
收起信笺夏尔勾起了一个冷笑，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呢。
“啊！”一声惨叫，夏尔望过去，眼里不禁有了吃惊的痕迹，刚才那个送信来的小孩子倒在了路边。
快步跑过去，俯身，只见小孩子嘴里开始不住的冒出白色的物体，全身不住的战栗。
“中毒了吗？”夏尔皱眉，还真是心狠手辣，连送信的孩子都不放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有人群注意到了这里，然后开始聚集。
“呀，有孩子倒在了地上！”
“快送医院！”
“快叫**！”
“是你吗？是你把他怎么了吗？”有人开始注意到了夏尔，似乎认为是夏尔把这孩子怎么了。
“快送医院吧。”夏尔不想再在这里逗留，起身，淡声道，然后就预穿过人墙离开，现在的他很累，已经无力再思考什么，更不想同这群人周旋。
“不能走！你是嫌疑人！”有人抓住了夏尔瘦小的手腕，夏尔不悦的皱了眉。
“去**局！带他去**局。”有人建议道。
“……”没有说什么，夏尔任他们抓着手腕，眉已经蹙得很深，从心里升起一种厌恶感。
即便如此，少年依旧不想辩解什么，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污秽到了这个地步，人们只会凭自己所认准的行动，不会相信他的辩解，这是个缺乏信任安全的年代。
慢慢闭上了眼睛，夏尔不想再看那些人一眼，耳边的声音也慢慢消失了，这样就好。
“抱歉，请放开我家少爷。”熟悉的声音在一瞬间响起，然后夏尔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一个熟悉的温度接管，随即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些诧异地睁开眼睛，落入眼睑的就是那个衣着干练的男子，眉眼中有还未消退的担忧着急之色，他那么说着，一心将自己纳入了怀抱，脸上荡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塞巴斯……”夏尔有些晃神，无意识地喃喃。
听到自家少爷的声音，执事低下了头，注视着夏尔的红色眼眸似乎染上了心痛：“抱歉少爷，我来晚了，请您等一下，我马上带您回家。”
他那样说着，然后又开始和那些人周旋起来。
不想再说什么，夏尔突然觉得很安心，或许这样的自己并不像平日的自己，但偶尔还是让自己任性一下吧。
这样想着，夏尔更加靠近了自家执事。
再然后夏尔后来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的执事将自己带回了家，那里有香浓的牛奶还有淡淡的白蔷薇香。
夜，安稳。


~~11~~

“呐，塞巴斯，你说要是当时我就那么被你取走了灵魂是不是会更好？”

少年的话语又一次没有预警地闯入了执事的脑海，执事不禁放缓了手中擦拭花瓶的动作。
那样脆弱的少年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了？
昨晚的少年，就像是一个梦境一般，就那么在床上自说自话，一直处于游离状态。
这样的状况似乎似曾相识。
记得那也是一个夜晚，月亮升得很高，淡淡的月光轻洒在少年的身上，寂静，却很寂寥，就那么为单薄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漠。
少年将自己深深埋在被子里，背对着自己，就那么低声喃喃：“待在我的身边，直到我睡着。”
那时的少年，无疑是脆弱的，但那时的少年还会倔强的说这是命令，而如今……
少年已经不想要再在自己面前掩饰什么了，或许对于自己，真的已经不再在乎了，只有不需要在乎的，才会毫不在意罢。
少爷……
到底如何做才能弥补当年带给您的伤害，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您再次选择相信。
黑衣执事蹙了眉，昨晚月光下的少爷是那么的深深刺痛着自己，很清晰的感受到心的疼痛，恶魔，真的有心吗？即使有，那也是因为那个少年吧……

“塞巴斯。”少年的召唤打断了执事的思绪，执事不禁连忙收起全部的心情，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么多，先去少年那里才是。
这个时候，少爷有什么事吗？
这样想着的执事已经来到了少年的房前，礼节性地敲了敲门：“少爷。”
“进来。”夏尔的声音。
推门进入，一眼就看见自家少爷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撒进来，让少年显得格外惬意。
“少爷有何吩咐？”塞巴斯弯腰询问。
“也没有什么事，”夏尔回过头来，淡声道，嘴角有浅浅的笑意，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就是突然想到很多年前我们路过一个小镇时听到的那个传说。”
“传说？”塞巴斯疑惑。
“不记得了吗？”夏尔有些失望的样子，但还是继续道，“那个关于恶魔之花的传说。”
“恶魔之花的传说？”塞巴斯微蹙了蹙眉，随后舒展开了眉头，是了，想起来了，那是在很多年前路过一个小镇时听说的。

恶魔之花，美得让人窒息的曼珠沙华，那是恶魔的温柔。
传说那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只是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曼珠沙华，彼岸花开。
那开在冥界三途河边上的花朵，红得似血般绚烂，铺满了通向地狱的路，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这，或许是人在到达地狱前最后的风景了。

“怎么，少爷想要看看那花？”塞巴斯疑惑道。
“不，只是突然想起了，恶魔的温柔啊……”夏尔喃喃，“到底是怎样的花才能换来恶魔的温柔……”说着，少爷唇角的笑容淡淡的，又一次望向了窗外，虽然阳光将少年笼罩，只是，为什么呢，执事突然觉得有些微凉。
“少爷……”痛惜的，执事淡淡蹙了眉，只是在下一瞬就轻轻摇头道，“少爷不知道吧，其实恶魔都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花呢。”夹杂着丝丝无奈，执事道。
“……为什么？”少年没有回头，语气却有了疑惑。
“因为它的鳞茎是有毒的，而那毒对于恶魔来说恰恰又是绝对危险的存在，因此大多数的恶魔都不喜欢那样的花。”
塞巴斯说着，思绪飘远了来，那大片大片的红色，记忆中那样的花似乎真的已经很远了。
“是呢，有谁会喜欢对自己有危险的东西。”夏尔了然，转过了身，突然很开心的笑了，“塞巴斯，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了恶魔的永生，就带我去三途河吧，我想见见那美丽却能致恶魔死亡的花朵，恶魔的温柔。”
夏尔说着，脸上的笑容灿烂，是很久都没有见过的开心。执事不禁有种错觉，他的少爷，要消失了呢……
“少爷……”塞巴斯蹙了眉，低声喃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深深地望着自家的主人，想要将他的一切看透。
“干嘛那样的表情？你不是一直都想逃离我吗？那时甚至不惜下了杀手……”少爷说着，虽是玩笑的一句话，但说到最后，嘴角的笑容竟有些挂不住。

——呐，塞巴斯，我死了，你也就解脱了吧……
夏尔想着，表情又一次慢慢僵硬下来，而神色，也开始渐渐凄凉。
果然，对于那件事，还是不能完全的释怀。
少爷……
不想自家少爷继续沉浸在悲伤中，执事于是强牵起了一个完美的笑容：“少爷多虑了。”
“是吗？”夏尔对于这个回答没有表示出更多的情绪，只是这样道，同样也不想在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于是又一次慢慢弯起了唇角，“呐，塞巴斯，我记得在那个有着传说的小镇上见过一种蔷薇花，我想将那种花种些在庭院里，你去想办法吧。”简简单单的，夏尔下了命令，其实这才是他的目的，支走执事先生，这样他才能按照那张不明纸条说的，独自去救安妮。
为什么想要独自去救安妮呢？不只是因为纸条上的要求，更是因为不想永远都那么依靠那个恶魔吧。
过去的自己不会退却，现在的自己，就更不会。
“越快越好。”末了，夏尔还不忘嘱咐一下。
“是。”塞巴斯应下，虽然不明白自家少爷这样做的原因，但是，只要是夏尔的命令，哪怕是想要让自己去摘回恶魔之花，自己也不会有丝毫犹豫，更何况只是区区蔷薇，少年最爱的蔷薇。
“去吧，塞巴斯。”夏尔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满意地微扬了唇角，少年逆着光而站，身后有午后强烈的阳光，少年的身影没入了阳光中，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在执事的眼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少年，阳光，吞噬。
少爷……

暗夜的月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惨淡，离塞巴斯离开已经有些时候了，忘不了执事最后退出房间时的话语，他说：
“少爷，请您一定等我回来，我会尽快赶回的。”
他那么说着，血色的眸子有化不开的忧伤，就那么深深的望着自己，仿佛想要将自己刻入骨血里，然后一起跌入无尽的黑暗。
第一次注意到，塞巴斯眼里的忧伤。
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的执事眼里开始有了忧伤……
——呐，塞巴斯，可不可以将这理解为是为我……还是因为，那强行的束缚真的那么重……
这样想着的少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纸条中指定的地址，不能再想了，少年收起了满脑子的情绪，现在需要的是赶快救回安妮，要知道敢在他眼皮下动手的人就一定要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他夏尔可不是好惹的。
不管怎样，希望这次的事情快点解决，最好能赶在那个恶魔回来之前回去，这样，就能让他泡上一壶红茶，然后坐在院子里，细赏蔷薇，让风流过花香。
不觉间，少年又一次微勾了唇角，很淡很淡……

　
~~12~~~

荒废的公寓杂草丛生，暗淡的月色为公寓披了一层颓废的色彩，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是一块等待开发的地域。
夏尔只身一人慢慢踏入了公寓的大门，没有一丝的忧郁，早已经习惯了黑暗与腐朽，或者说这样的黑暗腐朽对于他来说更像是老朋友见面。
荒寓没有一点声音，静得来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那个人果然选了个好地方呢，在这里被杀掉不过上几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慢慢走近房间，对人类灵魂的感知强烈了起来，看来变为恶魔也不是全无好处。
这样想着的少年自嘲地勾了唇角。
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房间，不想做丝毫的掩饰，少年举脚踏了进去，过去的一切早已让他无所畏惧。
昏暗的蜡烛，在一张破床上躺着安睡的少女，而墙角，是一个已经有些醉意的男人，满屋都是空的酒瓶，看来喝了不少酒。
少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是你吧！给我带纸条的人。”夏尔出声，眼里有藏不住的轻蔑，这样一个酒鬼……
“夏尔？斯托克，”男人看见了夏尔，不禁站起了身来，身体摇摇晃晃的，“你终于来了，等了你好久，终于现身了。”说着，男人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兴奋。
“你找我来干什么？”夏尔看着男人微微皱了眉，很不喜欢这样的酒鬼。
“当然是与你同归于尽！”男人直接说出了目的，开始疯狂地笑了起来，眼里有近乎癫狂的神色。
男人的话音刚落，夏尔唇角浮起了嘲讽：“同归于尽？就你？”
要是这样的人类就能杀死自己，那当年自己早已被塞巴斯……
不着痕迹的，少年皱了皱眉。
看来还是在意啊。
“为什么要杀我？”夏尔问了出来，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男人出现。
“不记得了吗？也难怪，像你这样的商人又怎么会记得汤姆？帕克这样的小角色……”男人喃喃，脸上呈现出一丝嘲讽，然后又继续大笑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不管你是富人还是穷人，只需要一把火，一把火，一切就可以烧尽了！”男人说着举起了酒瓶，像在庆祝着什么，“把一切黑暗与不洁化入火焰！夏尔？斯托克，你就是最不洁的存在！烧掉，烧掉！”男人说着，情绪已经接近失控，疯狂地挥舞着酒瓶。

“不洁的，消除。没用的，消除。”

不期的，男人的话同很久以前那位所谓的天使的话重合在了一起。
不洁吗？
夏尔微勾了唇角。
哼，对于一个长期行走于黑暗中的人来说何来干净之言，更不用说是现在作为恶魔的自己。
可笑的想法。
只是汤姆？帕克吗？确实没有任何的印象啊。
“就算真如你所说我是不洁的，那么那位美丽可爱的Lady又有什么错？为何也要将她拉入死亡？”夏尔轻蔑道，“难道说你自己觉得自己是神？可以任段一人的生死？”
“她吗……”男人明显有了迟疑，朝少女躺着的床上望了过去，“要怪就怪她是你在意的人！”
“在意的人？”夏尔轻笑了起来，“我还真不知道我还有在意的人！”
少年这么说着，神色近乎执拗。
是呢，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