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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相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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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樊翔一点机会。
如果燕黎明知道这件棘手的事早被笨蛋徐远航举重若轻大智若愚地处理掉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但现在他的确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打手机关机,给所里去电话不是他值班,天这麽晚了不可能去打扰老太太,燕黎明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唉!他没开灯,摸黑坐在沙发上叹气。本以为自己是一只掉进蜜罐儿里的老蜜蜂,整天嗡嗡嗡甜得冒泡儿。谁知爬上来探探头,左边老太太一把刀悬着,右边又冒出个樊翔拿枪指着。徐远航说的没错,缩卵的家伙,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嘛。
突然觉得屁股底下咯得慌,开灯一瞧,是一顶黑色的皮质海军帽。他又仔细环顾一下四周,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以德报怨的典范啊徐远航!不愧是人民的好警察……”
他脱掉鞋子蹑手蹑脚走进卧室,借着窗帘透进来的微光,看到徐远航把被子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撅着光屁股睡得正香。
燕黎明跪在床头,捧着徐远航孩子般的睡脸看个没够。
“对不起,都是我混蛋。”他轻吻对方的下巴,伸出舌尖舔 弄他下巴上浅浅的性感的小沟儿。果然,徐远航低低地呻 吟出声。
“燕黎明!”他突然蹬掉被子,一把将燕黎明的头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嘟囔:“咱俩别吵架了,我心里难受。”
“不吵了不吵了,再吵我他妈的是你孙子。”
“我想和你睡觉,我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睡觉睡觉。”燕黎明滚上床紧紧搂住徐远航,不一会儿,怀里的人又轻轻响起了鼾声。
燕黎明瞪着双眼直到天色微明,虽然怀里实实在在地楼着徐远航,他还是一阵阵的心虚。年后老太太那一关咋过,樊翔这只妖孽如何对付,还有,怎样把自己变成一块儿磁石一辈子牢牢吸住徐远航。
楼里早起的住户开始发出响动,燕黎明终于躺不住了,爬起来去浴室冲澡。他拿着浴巾站在门厅的镜子前一边擦干一边仔细端详自己,跟十七八岁拍照片那时候是没法比了,不过说实话往人堆里一站还是很骚包儿的。
“老子风流不减当年,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他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儿。“脸是脸。”
晨光渐渐照进卧室,房间里的光线变成朦朦胧胧的青灰色。徐远航美美地睡着,忽然听见有人冲他不停地吹口哨。
“别闹,”他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臂。“我不想尿尿。”
“徐警官,徐所长,徐远航……”那人换作锲而不舍地轻声呼唤,声音由远及近,像只大狗摇着尾巴从街的一头慢镜头一样跑过来。徐远航抬起头,使劲揉揉眼睛四下张望。
“嗨!”
徐远航激灵一下支着床坐起来,眼睛一下子适应了屋里昏暗的光线。只见燕黎明斜倚着门框痞子哄哄地站着,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正向他打招呼——身上一 丝 不 挂,只在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海军帽。
“嗨宝贝儿!”燕黎明轻轻抬起下巴冲着徐远航又叫了一声,不露痕迹地摆了一下腰。他的小弟弟跟着颤动了两下,象一只小手儿在草丛里朝徐远航抓挠儿。
“睡醒了吗?来做那只橙子吧。”
徐远航掐了自己一把发现不是在做梦,越发哭笑不得。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颤抖着磕出一只叼在嘴里,举着打火机一边点烟一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操!”他深深吸了一口,夹烟的手指着燕黎明。“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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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航掐了自己一把发现不是在做梦,越发哭笑不得。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颤抖着磕出一支叼在嘴里,举着打火机一边点烟一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操!”他深深吸了一口,夹烟的手指着燕黎明。“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没错,我脑子是被驴踢过。”燕黎明慢慢朝床边踱过来,俯下身摘掉帽子扣在徐远航头上。
“除此之外我还被驴骂过,被驴打过、上过,被驴疼过。”他笑得很无赖,呲出一口整齐锋利的牙齿。
“我这辈子就跟一头驴摽上了,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啊,你愿意摽就摽着呗,我巴不得呢。”徐远航对于自己被对方比做一头驴居然没怎么生气,就是对方的样子让他害怕。他小心地掐灭香烟,低声嘀咕着向后面挪动了一下。燕黎明这种人大早晨的起来发骚并不奇怪,但是像今天这样神经兮兮的倒真是不曾见过。大概是没有吹干就扣上顶帽子的缘故,燕黎明的头发被压得软趴趴顺溜溜的甚是古怪,让一贯自我感觉良好的他看上去有点脆弱和不安,同时又让人生出一种想狠狠欺负一下他的欲 望。
徐远航伸手摸摸他的身上,冰凉,也不知在门边儿上搔首弄姿地等了多久。他心疼的一把将人捞过来塞到被子里。
“放松,再睡一会儿,不要胡思乱想。别说你现在还有几分姿色的时候我离不开你,就是将来你年老色衰了我照样拿你当个宝儿粘着你不放,谁让我是头一条道儿跑到黑的驴呢。”他在燕黎明的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起身下床洗漱。
“老燕同志,要对自己的内核儿有信心,没事就充充电,一把年纪就别总想着以色诱人了……”
一夜好眠之后再欺负欺负燕黎明的感觉真好。徐远航哼着歌儿冲澡,脑子里不时浮现出燕黎明靠在门边的诱人小样儿,笑得合不拢嘴。橙子,他胯 下的家伙慢慢抬头,顶着一头雪白的泡沫纯洁地冲他念叨,橙子。
把水温调低好不容易平息欲 火,徐远航套上牛仔裤和T恤,到厨房配好馄饨汤的调料放在一个瓷盆里,又将不锈钢锅搁在燃气灶上倒好适量的水,摆着馄饨的盖帘儿放在一边。
“就是头猪也能自己弄熟吧?”他自言自语,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到客厅伸手刚要拿大衣,看到自己挂在衣帽钩上的海军帽,他的脚像被什么黏住一样,挪不开步。
卧室里一点声息都没有,但他肯定燕黎明没有睡着。自上次吵架过后他无师自通的开始学习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大清早洗得香喷喷的光溜溜地站在门边,希望燕黎明是啥反应?虽然这个人的脑子跟一般人比不太正常,但他的失落是显而易见的吧?
再不走就要迟到,可走了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徐远航站在门厅里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不把卧室里独自哀怨的燕黎明解决掉,自己一天也甭想安宁,什么事都做不好。
本着为工作着想,徐远航给所里值班的民警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有事晚去一个小时。他轻轻走进卧室,看到燕黎明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一样朝里躺着,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几绺头发赌气似地翘着。
“燕黎明。”徐远航躺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头亲昵的在他后背上蹭。
“伤自尊了,不和你说话。”燕黎明的声音听起来有很浓重的鼻音,徐远航觉得他一定是冻感冒了,越发愧疚起来。
“那你就当我梦游好了。”他一把扯开被子钻进去,双手抱住燕黎明的腰,开始亲吻他的乳头。不一会儿两颗都硬起来,徐远航用自己的下巴在乳 尖上反复蹭。
“滚……”燕黎明低声抗议,身体却起了反应。徐远航向下挪动着,把脸埋在他腿间。
“哎燕黎明,你说那张照片上是橙子太小还是你那个太大,根本遮不住嘛……”
“我那个大不大你屁股最清楚,”燕黎明轻轻哼了一声抓住徐远航的头发用力按下去。“每次叫得要死要活求我的是谁。”
徐远航在黑乎乎的被子里微笑着涨红了脸,张开嘴将燕黎明的性 器含了进去。以往燕黎明几乎从不让他给自己口 交,仅有的一两次也只是舔舔或咬一下意思意思,嘴上说嫌他技术不好,但徐远航明白他是舍不得。
真的很不好受,徐远航刚吞进一大半就开始干呕。他撤出来用手扶住根部顺着顶端一直舔下去,缓过神又一鼓作气顶到喉头。被子里温度很高,又潮又闷却可以让他无所顾忌不知羞耻地动作。燕黎明在出来的一刹那猛地掀开了被子,徐远航一惊之下全数吞咽下去。
“真乖。”燕黎明把他拉起来脱掉他的T恤,一边解他的腰带一边亲他,将他嘴边残留的液体舔 舐得干干净净。
“趴下。”他褪掉徐远航的裤子,徐远航心里开始打鼓。这次燕黎明好像没有以往那样温柔体贴,他觉得自己今天有的受了。
“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他看了一眼掉在枕边的手机。
“足够了。”燕黎明拉开抽屉取出润滑剂涂抹在自己的性 器上,拉起徐远航的腰,在入口处不停摩擦试探。
“跟谁学坏了这是?会欺负人了,啊?”他猛地冲进去,还没等徐远航感觉到疼痛又突然撤出来。徐远航叫了一声,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都说不吵架了,燕黎明你这个小人!”
“我没跟你吵架,我在疼你,嗯?”燕黎明挺身毫不留情地贯 穿他,没几下就找准了地方狠凿。徐远航从不掩饰自己的快 感,塌下腰抬高臀部叫得不成调子。燕黎明才不想让他这麽快就高 潮,换成浅浅地抽 动,一只手有一搭无一搭地抚摸他的大腿内侧。
“燕黎明……”徐远航拖长尾音软软哀求,“好燕黎明了,求你。一会儿我给你煮馄饨去……”
这一招屡试不爽,果然燕黎明忘掉了自己色诱不成反遭羞辱的郁闷,掐着徐远航的腰开始猛烈地撞击他。
“啊!”徐远航最喜欢被燕黎明插 射的感觉,他把额头抵在枕头上兴奋地大叫,突然手机也跟着响起来。
“别管它!”徐远航骂了一句,但他的铃音太闹,燕黎明一把抓起来想按掉,却被来电显示吸引住了——樱桃小丸子红着脸蛋儿笑嘻嘻地望着他,下方两个字:樊局。
燕黎明俯下身把手机放到徐远航脸旁,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接电话,你樊局。”
“不,等会儿打给他,你快一点……”徐远航濒临高 潮,燕黎明却在关键时刻停在他体内不动了。
“快接,”燕黎明突然按下接听键,一脸坏笑地紧贴着他的耳朵:“你要是不说话就让他听现场直播。”
“樊局……”徐远航紧握住床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燕黎明这个混蛋突然按下扬声器,樊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
“干嘛呢不在所里?办公室主任带着人给你们安新电脑去了,你照个面儿客气客气,中午请他们吃个饭什么的,跟他们搞好关系没亏吃。”
“我知道樊局,我马上就到……”燕黎明两根手指捏住他的性 器顶端恶意地揉搓,徐远航马上就要崩溃了,谁知樊翔还是说个没完。
“哎,昨晚上帅得没边儿了啊,燕黎明那个混球儿有啥反应没有?”
徐远航哭了,心里大叫一声我的祖宗啊!你要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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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航的脑子里极度混乱,平时最拿手的侦察和反侦察手段全都派不上用场——燕黎明的家伙在他体内愤怒地胀大了一圈儿,他只觉得马上要天塌地陷。现场直播,死了算了。
卧室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沉寂,樊翔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远航,怎么不说话?”
燕黎明死命一顶,徐远航的脑袋砰的一声撞在床栏上,随后两个人的交 合处啪啪啪地响起来,平日里任劳任怨的大床也开始吱吱嘎嘎配合地叫。徐远航两手用力撑住床栏,咬住枕头不撒嘴,额头上一层冷汗。那边樊翔不明就里,又问了一句。
“干嘛呢徐远航?说话!”
徐远航哪敢说话,一张嘴只会大声呻吟。燕黎明熟悉他的身体就像熟悉自己的掌纹,一边顶着他的敏感处一边撸他,他的性 器顶端已经渗出了透明的液体,突然又被燕黎明恶意掐住。
“燕黎明……”他终于带着哭音儿叫出了声,松开抓住床栏的双手呈抱拳状举过头顶不停作揖,随后将头在枕头上磕了几下求饶。燕黎明又气又笑,不觉放慢节奏。徐远航觉出有缓儿,又哑着嗓子可怜巴巴叫了两声:“燕哥……燕哥……”
倔驴服软儿真不是一般的销 魂啊,燕黎明浑身酥软通透,只下腹一处变得更加灼热坚硬。他从暴怒中逐渐清醒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句白痴。
这样的徐远航,怎能让那个无耻的丸子便宜听了去,吃亏的是自己啊大哥!
“远航……”樊翔那边又迟疑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你没事吧?”
“他麻烦大了!”燕黎明心里暗骂,抓起徐远航的手机一扬手摔在墙上,立马散了个四分五裂。他从徐远航的身体里退出来把人翻了个个,俯身贴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质问:“怎么解释徐远航?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我他妈干死你!”
徐远航的脸色罕见的有些苍白,眼眶却是红红的。燕黎明这个人平时嬉皮笑脸的真是极少发脾气,尤其在床上,从来都是体贴温柔的技术型选手,奉献在前享受在后。可最近二人不但在床下连干了两架,此刻他在床上也像换了个人一样,神色狠戾,清隽的脸上罩了一层冰,寒气呼呼逼人。
手机虽然被摔碎了,但徐远航总算松了一口气——他隐隐觉得按照樊翔的思维模式,自己肯定是一直在上面的那一个。如果今天让他听个全套,领导失望不说,自己的脸往哪儿搁?此时心腹大患已去,被压抑了许久的情 欲又开始蠢蠢欲动。见燕黎明没有再进来的意思,他难耐地摩擦着双腿,欠起身亲燕黎明的脸。
“你年轻时是不是总像现在这样的表情燕哥?真酷。”徐远航又开始啃着他的脖子胡说八道。
“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特想学坏,如果那时候碰见你肯定没唐鹏什么事,可惜被我爸几顿皮带给抽好了…。。。”
“我让你交待问题你和我打什么岔!”燕黎明掐着脖子把他按躺下。
“我不交待……”徐远航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眼神迷离。“你刚才不是说不解释清楚就干死我吗?你先干死我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我操……”燕黎明抬起他的双腿疯了一样冲进去。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徐远航才如愿以偿,浑身上下水里捞出来一样躺在燕黎明身边喘息。燕黎明依旧冷着一张脸靠在床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把高 潮过后的徐远航抱在怀里吻他摩挲他的后背。徐远航主动凑过来抱他,把脸枕在他的腿上。燕黎明默默抽烟,不置一词。
“这家伙真狡猾,不发问让我自己说,他好窥出破绽伺机发难。”徐远航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刚到经侦支队没多久就发现他喜欢我,刚开始我装不知道,后来他发现了咱俩的事,我就跟他挑明了。他人挺好,没难为过我,一直对我很好。”徐远航开始平静地讲述和樊翔的关系,他不想对燕黎明撒谎,但潜意识里不愿意把樊翔和田晓峰婚姻的真相以及女装癖的事说出来。即使是自己最亲密的爱人,也不能成为随便泄露别人隐私的借口。
“为什么瞒着我?”燕黎明问,听不出喜怒。
“你那时候饭馆儿开张没多久,担保公司的事也乱着,我不想让你心烦。再说我自己能解决,也就你老觉得我脑子不好使瞧不起我,其实很多事我能处理得很好。就像这件,我们现在既是上下级又是朋友,多好。”
“朋友有背后出馊主意挑唆咱俩关系的吗?”
“也不是……”徐远航寻找措辞替樊翔辩解。“咱俩前两天不是打架了吗?我心里憋屈没人说,就跟他磨叨两句想让他给出主意。”说到这里徐远航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错了。咱俩之间有矛盾不应该跟外人去说,应该找你开门见山地掰扯清楚,掰扯不清楚就上床打一架,那样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了。我再也不了,你原谅我这次好吧?”
徐远航撒没撒谎燕黎明能看出来,他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坐起来。
“他女装癖的事你知道吗?”
徐远航一脸的惊恐。
“你怎麽知道?”
燕黎明起身下床,丢给徐远航一个冷淡的背影。
“我不问你就不会告诉我对吧?”
徐远航苦想半天也不明白燕黎明是怎么知道的,他心里有些害怕。毕竟燕黎明在道上混过,他不知道他会对樊翔做些什么,也不敢想象樊翔的双重生活如果被曝光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或者樊翔反过来收拾燕黎明会是怎样的手段。他越想越混乱,身上粘腻心里更是烦躁,下床洗澡。
冲完澡出来,徐远航发现燕黎明居然在厨房煮馄饨。他穿着一条低腰的牛仔裤,白衬衫没有系扣子,正聚精会神地在锅里搅和。徐远航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眼神渐渐被他白衬衣下若隐若现的腰线所吸引,那是燕黎明身上最诱惑他的地方。他悄悄走过去撩开衬衫的下摆搂住他的腰,把下巴担在他的肩头轻轻磨蹭。
“燕黎明,求你了。”
燕黎明拿着勺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摸摸徐远航的头。
“放心。你以为我会怎样?像个泼妇一样跑到樊翔的办公室去挠他?”
徐远航笑了,越发搂得紧。
“去,坐桌子边上等着吃饭。”
徐远航今天被做得狠了点儿,只能在餐桌边上趴着。他看一眼碗里的馄饨,十个倒有九个破掉了,成了一碗真正的混沌。他没敢笑话第一次下厨的燕黎明,倒进香油醋和胡椒粉,撒上香菜末用汤匙搅着,谁知被燕黎明一把夺过去。
“吃我的!”他没好气的把自己跟前的碗推过来。“还敢吃胡椒粉,嫌屁股不疼是吧?”
徐远航笑着埋头舀起一个馄饨皮儿,脸红得什么似的。
反正上午也快过去了,吃完饭燕黎明索性按着徐远航两人又睡了一个午觉。徐远航头一回翘班,睡得不踏实,悄悄爬起来穿衣服要走。
“等一下。”燕黎明从卧室里睡眼惺忪地追出来,卸掉自己的手机卡,把徐远航的卡放在里面。
“先用我的,回头我去给你买个新的。”
徐远航默默接过来放到背包里。燕黎明整理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围巾,有些歉疚地笑了。
“樊翔说的没错,帅的没边儿了。”
“没有,其实我不爱穿这些……”徐远航突然不争气地哽咽起来。“我脑子进水了穿别人的卡买的衣服来气你。”
“说什麽呢,是我混蛋在先。”燕黎明把徐远航搂在怀里拍他的背,自己也有点心潮起伏。
“樊翔的事你不用担心,他和我其实是一样的人,只是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也不会把他的秘密说出去。你放心,啊?以后该咋相处还咋相处。”
徐远航以前一直是个简单的人,过着简单的生活。这些日子以来白天所里烂事一大堆,晚上光琢磨着怎样和妈妈摊牌,后来又和燕黎明闹矛盾。心情真是坏了好好了坏,刚才又好大一顿惊吓,这会儿情绪突然间就失控了。
他自爸爸去世后就没有痛快地哭过,此刻窝在燕黎明胸前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听着他的心跳,眼泪决了堤的洪水一样不能停止。他把十五岁以来所有的委屈都召唤回来重新委屈,一把扛起燕黎明转身折回卧室。
“我不上班了,我要旷工。”他把燕黎明扔在床上死死抱在怀里,受伤的野兽一样开始低声哭嚎,直哭得浑身打颤。
“哎,哎,”燕黎明手足无措,抚摸着他结实的后背犯愁,心说这么大的儿子到底要怎么哄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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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航最终旷工未成,大哭一场过后红肿着眼睛还得去上班——居委会张主任打来电话,要去慰问社区的特困户、五保户和刑满释放人员家庭,保证西街每个人都过一个和谐美满的春节。
“大家会笑话你的,”燕黎明看着他的肿眼泡儿忍不住笑。“等下冷风一嗖肿得会更厉害。”
“随便,谁还没个伤心事了。”徐远航哭得神清气爽,身上轻飘飘的。
“我晚上得回家了,你记着吃饭。”
燕黎明胡乱点头,郁闷地躺在床上伸展开四肢:唉,明明婆婆家离得那麽近却不能天天去蹭饭吃。算算还差一个多星期过年,他觉得自己应该打起精神像往年一样四处打点一番了。
徐远航开车,后备箱里是市里统一配备的米面油等生活必需品。和民政局以及街道办事处的人挨家慰问,天擦黑的时候终于到了最后一家。徐远航很熟悉,是阿娟的家。阿娟爸爸没有工作,在家门口摆个修鞋摊儿,她妈妈早年在铁轨上扫火车掉落的煤渣时被轧断双腿,生活基本不能自理。这是走访过程中最贫困的家庭,大家心里不落忍,又每人掏出二百块钱凑了一千递给阿娟爸爸。
“阿娟呢?”临走时徐远航问。
“下午我一个没看住又跑了,找了几条街也没见人。算了,我也不管了,她爱咋样就咋样吧。”阿娟爸爸看上去疲惫又无奈。
“那不行,她脑子不好使会吃大亏的。我这就去找找看。”徐远航心里起急,知道一定又是被她的混蛋男友拐出去挣钱了。
走了十来家低档的娱乐场所,徐远航终于发现阿娟衣衫不整地缩在一个小酒吧肮脏的火车座里喝果汁。
“阿娟。”徐远航控制住暴怒的情绪柔声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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