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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当阿纲沦为持有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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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只犹豫了会,就举步跨过木桥向小溪对面的村落走去。
应是夏末初秋的时节,天才刚亮,村民们便早早起了身忙碌起来,劈柴的,准备早食的,结队去打猎的,去位于村庄另一头的河中捕鱼的,照看即将成熟的谷物的,看起来一派欣欣向荣之像。
阿纲一身衬衣马甲与笔直西装裤,格格不入地走在粗糙的泥土路上,本该引人瞩目,可所有人却对他视若无睹。见状阿纲特意走到一个村民面前,正想尝试询问,对方却似乎什么都没看到直直朝他撞来,他短短地愣了会,紧接着往旁边退了一步,眼带复杂地望了眼自己的手——刚才,对方是直接穿过自己的手的。
这一发现令阿纲有些无所适从,也难以接受,早先隐隐的猜想也不顾他意愿地作出了肯定的答案。他好像不光来到了一个属于过去的陌生时代,还脱离了人类的社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存在。以他的理解,只能把这种状况称作灵魂离体了,因为他确定自己并不是如彭格列大空指环中的初代那样以意识形态存在,即使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方面的领域,也没有见过诸如怨灵之类的东西。
然而,阿纲毕竟不是十年前废柴的阿纲了,一瞬间的惊慌与迷茫过后,他很快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在里包恩离开自己后,他不得不抛开软弱与依赖,将所有的胆怯与恐慌压在心底,以最快的速度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他不能后退也无法后退,因为身后就是他所要守护的同伴与亲人。
可或许,他仍旧是不合格的,否则……否则就不会使事态恶化成那般田地,而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每当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就格外想念自己严厉到恶劣的老师,这份想念会令他的心情过分沉重,唯恐他这个不合格的弟子会作出让所有人万劫不复的决定。然而即便如此,那时候还有同伴在身边,现在却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阿纲轻轻叹了口气,眼下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而且也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尽管依然不明白缘由,但阿纲认为既然自己能以“灵魂”的方式存在,在这里也必定有同样的存在,抑或有人能够“看到”他。他的身体应该还是在自己的世界,也许等他脱离“假死”的状态后,自己也就能够回去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试试找找有没有办法能够自主性地回去,首先要做的,便是看看是否有人能与他交谈——这些村民的服饰与语言都显示着他处于日本,这应算是唯一好的发现了,至少不是全然陌生的地方,不会发生语言不通这种伤脑筋的问题。
……
麻之叶这天照例早早地起了床,她俯身亲了亲在旁边睡得一脸香甜的麻叶童子,随后放轻动作起身掀开帘子走向外面,房屋并不大,也没有卧室,仅由一席帘子分割开来。
她与儿子麻叶童子来到这处偏僻的村落已有两年,如今童子也有五岁了,生活称得上清贫,却也不算得苦,村民见其孤儿寡母的亦很是照顾。她出落地清秀美丽,也不乏有年轻人不嫌她已是人母而倾心追求于她,麻之叶当然只能拒绝。她并不是村民以为的丈夫已亡的寡妇,她是受人唾弃的未婚先孕的失贞者,但为了平静的生活,她自是不可能对外明说的。
这村落虽偏僻,但地理环境却是不错,物产资源很是丰富,村民们也说得上富裕,他们经常以物资向外头的小镇换取必要的必需品,否则她也不会产生在此定居的想法了。只不过小溪对面的树林里有些“不干净”,可或许是村民们都大多淳朴,没有黑暗滋生,那些东西也没有恶意,以吸食微弱的自然灵气为生。
来到屋外,麻之叶打了水洗漱后,便取了些稻米打算煮粥做早餐,一边从鸡窝里取了个母鸡新下的鸡蛋作为童子额外的加餐。她将盛有鸡蛋清粥的锅子放在坑上,以便童子醒来的时候还是热的,做完这些,麻之叶从木柜里抱出去年的冬衣,准备趁今天天气好去洗洗晒晒,为过冬做好准备。
麻之叶抱着木盆走至溪边,村中女人们大多是傍晚才过来洗衣的,因此这会几乎是没有人的,她心情愉快地轻轻哼着小歌寻了块地方,蹲□准备搓衣。不经意间,她习惯性地望向对面的树林,却忽然怔住了。她看到一个身影正渐渐走出林间,凭着特殊的感应,麻之叶能感知到他并不是拥有肉/身的“人类”。
……
阿纲在村落中走了一圈后也不见有人对他的存在产生不一样的反应,他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望,这意味着他可能得去别的地方寻找,在离开之前,他不死心地又回到初临的地方,自然是毫无结果。想着等中午时分村民大多出来后再试试,阿纲就再次出了林子,没想到刚达小溪就见到了一个直直盯着他看的女孩。
阿纲眼睛一亮,有些小兴奋的他很快走过了木桥来到女孩跟前,对方的视线准确地落到了他的身上,这让阿纲确认她看得到自己。
“你好,我叫泽田纲吉,十分抱歉,不过我想请问这里是哪里?”这应是一个村女,阿纲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年代的女性,只能尽量礼貌,脸上带着温和安抚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现在这状态估计会吓到很多人,若是那些普通人看得到自己的话。
麻之叶不会被吓到,却仍然有些怔愣,面前的男人样貌俊秀,穿着有些奇怪,可无损于他的出色,反而是相得益彰,“这位大人……您是遇到麻烦了吗?”
刚问出口,麻之叶就有些后悔,这自称泽田纲吉的男人无疑是一个强大的人,她甚至不怀疑他是一个肉/体还存在的阴阳师,但现在这人却向她询问地点,这明显不合理,一般情况下,没有阴阳师会迷路的。不过既然问了也没有办法,所幸她能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相反,他给人的感觉相当舒服,令人不自觉地想要信服,这也是她脱口而出的主要原因。
阿纲听了她的话,却忍不住露出无奈的笑,有些惊讶于这女孩的敏锐,可他选择相信对方,“是啊,我好像迷路了。”
麻之叶思索了会,突然向他欠了欠身道,“妾的名字是麻之叶,泽田大人若不嫌弃的话,妾愿意尽微薄之力帮助您。”
“这……不用叫我大人,直接叫我泽田或者纲吉都可以,那个……总之万分感谢,麻之叶桑。”
☆、第三十五回、千年平安京(二)
“直接去你家的话,不会搅扰到你吗?麻之叶桑……”
因为意料之外的事情,麻之叶又原封不动地抱起了木盆,带着阿纲走在回程的路上,此时听到阿纲犹疑的话语不禁望了他一眼,知晓他的顾虑,麻之叶笑了笑说道,“没有关系的,妾的家中只有妾与妾的儿子两个人,而他也看得到您。”
“欸?!儿子?!”阿纲吓了一跳,他觉得这女孩子也不过二十来岁吧,看起来还没有他大呢,没想到居然有孩子了!想到未来日本女性法定结婚年龄就是十六岁,早婚早育一点都不奇怪,就不免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不好意思。
麻之叶为阿纲的反应逗笑了,突然发觉这温和内敛的青年也有意外可爱的一面,想必本身的年纪也不大吧,“是的,他叫麻叶童子,今年五岁了。”说到自己的孩子,麻之叶脸上露出明显属于母亲的慈爱笑容,“不过等会在抵达妾家中之前,请您见谅妾不能与您交谈,不能被人们发现呢。”
阿纲理解地点了点头,真与他交谈的话,会被当成自言自语的怪人吧。
“妈妈!”甫进院门,便传来一声稚嫩的呼喊,同时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屋里奔了出来,迅速扑到麻之叶怀里。
这应该就是麻之叶的孩子吧,阿纲注视着这温馨一幕想到,五岁大的孩子身量还不及母亲腰部高,同麻之叶一样有着乌黑过肩的头发,身上是鲜红色的棉布浴衣,大约是穿得久了颜色有些老旧,不过细密的针脚与别有心意的缝补纹理都体现了细无声的母爱,而相对的,孩子似乎对母亲也格外依赖,他纤细的胳膊抱住麻之叶的腰好一会,才发现现场有另外一个人正观察着他。
麻叶童子醒来时没见到母亲,想到母亲昨天说过要去溪边洗衣释了然,自己起来吃了早点,接着洗完锅子又喂了咯咯叫的母鸡与小鸡们,就坐在屋中托腮望着窗外,等麻之叶回来。
约莫是自有记忆起就和麻之叶相依为命,还颠沛流离了一年多,麻叶童子对母亲的依赖程度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连麻之叶傍晚去溪边洗衣服都要跟着,也不怎么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耍,这让麻之叶心疼怜爱之余也多了份担忧,不过童子年纪还小,她也不着急。
麻叶童子张着小嘴,睁着大眼盯着阿纲看,孩子眼中的审美观尚未定型,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孩子的赞美也是最为纯粹的。年幼的童子形容不出阿纲对他的感觉,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微笑的人很温暖很美丽,就像……就像妈妈一样。
“你是谁?”等意识到的时候,好奇的童子已经问出了声。
应付小孩,阿纲并不陌生,可比起以前同样五岁的蓝波,眼前这位躲在母亲怀里看他的小孩显然可爱乖巧多了,阿纲笑意加深,“你好童子,初次见面,我叫泽田纲吉,你可以叫我……恩,阿纲叔叔?”本想说哥哥的阿纲改了口,麻之叶明显与他差不多大,总不能平白矮了一辈。
童子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麻之叶打断,“好了童子,我们先进去再说吧。”她一手抱着木盆,一手摸了摸童子的头发。
童子乖乖地点了点头,放开母亲的腰,转而牵住她的手,一边朝里走,一边还不断回头瞅阿纲。
屋内,三人围着小木桌跪膝而坐。童子被母亲教育地不错,懂得家里有客人要招待,不过麻之叶制止了他想要倒茶给阿纲的举动,童子现在还未意识到阿纲是个不食烟火食的灵体。
“泽田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说说您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吗?”坐定之后,麻之叶开口询问道,并未避开童子,而童子虽然不是很明白,却很听话地没有插嘴。
阿纲没有再费力气去纠正麻之叶的称呼,他察觉到麻之叶对他持有一份他不能理解的崇敬与小心翼翼,但同时,他亦意识到这位夫人与之前的村民有着本质的区别,最显然易见的便是不经意间的举手投足,虽然刻意压制了,但那份受过良好家教的优雅是不可磨灭的。犹豫了会,阿纲决定实话实说。
“这……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无奈说道,“之前我也说过我迷路了,这是实话没有错,我确实找不到回去的路,不光是空间上的,还有时间上的。”
“你是说……”
“恩。”阿纲颔首,“我的衣着也很奇怪吧,这应该是未来的……对了,现在是什么年代?”
麻之叶已经猜到阿纲到底来自哪里了,尽管很吃惊,但眼前的人是没有必要撒谎的,她说道,“年代的话……妾只知道朱雀天皇已驾崩三十载。”直呼当今天皇的年号是不成文的禁忌,麻之叶自然也不能明说。
阿纲对这种回答只能报以疑惑迷惘的眼神。
麻之叶对此也有些无能为力,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泽田大人若是想要回去的话,可以去平安京看看,在那里或许有能帮助到您的人呢。”阴阳寮的阴阳师们虽然为皇室所服务,但也不乏乐于助人的阴阳师,比起不知根底的乡野隐士灵能者,出自阴阳寮正统的阴阳师们对于全然陌生的阿纲实在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且平安京亦是一个明确不过的目的地。
平安京……?还有阴阳师……?阿纲一愣,原来真的有阴阳师吗?而平安京……即使不知道具体的年号,可他差不多是来到了一千年前吧……
“如果您相信妾,有机会的话,妾建议您去找安倍晴明大人。”麻之叶又补充道。
“欸?安倍晴明?!”阿纲的历史课学得不咋样,平安京时代的几个天皇几乎一个没记住,然而对安倍晴明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
“看来安倍大人在后世很出名?”见阿纲的反应,麻之叶抿嘴一笑。
阿纲点了点头,原来真的有这个大人物存在吗,看来自己似乎是来到了不得了的时代啊……
……
搞清楚了这里是什么时代,也定下未来的计划,阿纲决定第二天就出发去平安京,麻之叶答应今天就为他绘制一副简易的地图,除此之外,他还想问问一些具体的细节与注意事项,他实在对阴阳师这种职业一无所知,全是道听途说,听了他疑问的麻之叶很惊讶,因为她以为他是个来自未来的阴阳师呢,阿纲对此黑线的同时也猜测死气和所谓灵力之间是否有关联。
而麻之叶选择帮助阿纲其实也是有私心的,童子还小,却已经有一身不弱的灵力,若是她能一直陪伴着童子,她当然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可近日不知怎的,总有种心慌的不好预感,她不会自欺欺人地说那是错觉,那么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发生什么事,麻之叶没有学过正统的阴阳术,也无从卜卦探知,唯有尽量去防备。
阿纲的出现或许是个转机,尽管想和童子一辈子都隐居在这平静的地方,可她也清楚童子的未来不可能如这村中莽夫一样,那么让童子拜一个强大的师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麻之叶未算到阿纲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然而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她特意制作的地图中有她输入的灵力与精血,如果将来他们遇到不测而阿纲还没有离开的话,她相信这个令人心暖的青年不会置之不理的。
……
吃过午饭,麻之叶再次来到溪边,打算完成上午没有完成的事,童子自然跟在她身后,不过他被母亲赶到了溪对面的林中去采些草药,草药可以用来换钱也可以自己留着用。树林中有不少野生的草药,可惜很少有村民进去采摘,更多的是去前头的山上,树林深处“不干净”的东西尽管没有恶意,那种偶尔划过的透心凉意与偶见的白影还是让村民鲜少进入。通常麻之叶是和童子一起进去,但是眼下既然有阿纲陪同,她很放心地让童子去了,和阿纲多交流交流有益无害。
此刻林中,童子和阿纲一前一后走着,童子左手拎了一个竹篮子,右手执着一把小镰刀,熟练地寻找着野生草药。
阿纲跟在他身后,总觉得前方沉默的小孩有点奇怪,初见的时候还很跃跃欲试地想同他交谈,怎么这会就成闷葫芦了?难不成是害羞?可阿纲又觉得他是在闹别扭……
“咳……童子很厉害啊,认识这些草药,叔叔都不认识呢。”阿纲温和地开口,语气亲切。
童子闻言却是忽然停住了脚步,顿了会,回身仰头望向阿纲,“大人……您很厉害吗?”
不等阿纲回答,他又说道,“大人明天是要离开妈妈和童子了吧?”
阿纲一怔,蹲□,与其平视,犹豫了会将手放到了童子头上,有实质的触感,阿纲很柔和地抚了抚,“童子想对叔叔说什么呢?”
童子咬了咬唇,“童子知道妈妈其实很苦……”显然曾经的流浪生活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童子从来没有对人坦言过这些话,包括麻之叶,可对着阿纲,童子却忍不住说出心中的想法,“村里也有叔叔追求妈妈,可是童子不喜欢他们……但如果是大人的话,童子愿意大人您做我的父亲……”他喜欢阿纲的笑容与眼睛。
阿纲听了这话却忍不住想要失笑,他克制住,用更加柔和的声音问,“那童子想不想要爸爸呢?”
“……不想要。”童子老实地摇了摇头,“童子只需要妈妈就够了。”
“所以啊,只要童子快快长大变得强大,就能保护妈妈了。”
“可是……”童子低头瞧了瞧自己稚嫩的手掌,“还要好久……”
“哈哈,怎么会呢。你看现在童子不是在帮妈妈采草药了吗?”阿纲笑道。
“恩……”童子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微微红了脸,“谢谢大……谢谢叔叔。”
听到称呼的改变,阿纲又揉了揉童子柔软的发顶。
这时候的阿纲只把这段短暂的相遇当做萍水相逢,对童子的童言稚语亦是一笑而过,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在不久的将来这个说着要保护妈妈的孩子会遭遇什么,而这份初始最为纯粹的赤子之心亦会逐渐浸染上黑暗。
☆、第三十七回、千年平安京(四)
田浅带着村民们包围了童子与乙破千代。
童子站在中央,攥紧身侧的小拳头,稚气的脸上带有过分早熟的阴霾与隐藏的惊慌,大人过高的身高与厌恶的视线施与他极大的压力。
“小鬼,想要教训一下他们么?”乙破千代冷笑道。
“教训?”童子一愣。
“是啊,是他们烧死了你的妈妈,现在还想要杀了你呢。”
“教训……如何教训?”童子咬了咬唇。
乙破千代没有回答童子的疑问,他化作光团钻入了童子的身体中。
而见证童子自言自语的村民们则确认童子也是个小妖怪,纷纷惊嚷起来——
“看!田浅大人说得没错!他果然也是个妖怪!”
“把他也抓起来烧了!”
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没有人能够靠近童子,凡是接近他三米内的村民,就会拿起手中简陋的武器攻击身旁的人,就好像被鬼附身一样,直到被同伴扯离那个距离才恢复正常。
“这……这怎么回事!”
“妖术吗!!可恶……”
“田浅大人!请求您制服他!”
田浅是看得到乙破千代的,不过他并没有放在眼里,对方连清晰的形体都无法维持,师傅给他的咒符足够应付这些灵力低弱的小鬼妖精,而比他强得多的童子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野小孩。
“哦?原来如此……”乙破千代的声音突然在童子心中响起,“小鬼,这个衣冠禽兽才是罪魁祸首。”
“什么?”
“你自己听吧。”乙破千代有个极为特殊的能力,叫做灵视,此刻他将自己的能力借给了童子。
一瞬间,童子的耳边嘈杂了起来,不光是村民们的喝声,还有印在脑海中各种各样的声音,他忍不住瞪大眼,明明有些人根本没有说话,可他们的声音依然通过某种方式传递到自己的脑中,愤恨的,恐惧的,胆怯的,事不关己的,着急的,还有……童子看向田浅,对方正从衣襟中掏出一张咒符——
【哼,要怪就怪你那不识相的母亲不肯服侍于本大爷我吧,不过看在你细皮嫩肉的份上,本大爷会给你卖个好价钱的。】
“!!”童子浑身都颤抖起来,即使并不十分明白那句话的具体含义,可是……“是你害了妈妈?!”
“好了,小鬼!既然明白谁是凶手今天就先撤退了!现在的你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得个教训就够了。”乙破千代催促道,然而童子却浑然不闻,双眼狠狠盯着田浅。
田浅一凛,心中发怵,随即又为自己被一个幼童吓到而恼怒,他摆出正气的神情斥道,“大胆妖孽!你母亲残害村民罪有应得!还不快束手就擒!”
【该死的小鬼,绝对要好好折磨你一顿!】
童子愤怒地眼睛都要红了,他不顾乙破千代的劝阻,自虐似的听着田浅心中丑陋贪婪的所思所想,交杂着村民愚昧而又可恨、将其视为异端的想法。都是这个人!妈妈才不是妖怪!都是因为他妈妈才被这些可恶的大人杀死了!是他害了妈妈!他要付出代价!绝对不可以放过他!他要……
【田浅大人快抓住这个小妖怪啊!】
【杀了他!大家就能恢复正常了!】
【烧死他!!可恨以前居然还照顾过他们!!】
没错……他要杀了他!为妈妈报仇!去死去死去死!!
为愤怒与恨意所引去所有注意力的童子没有发现,他自身潜藏的灵力在这一个统统爆发了出来,没有疏导,只有蛮力,这种纯粹的力量将所有人压迫地脸色发白。村民心存侥幸地望向他们所寄托的田浅,却见他早已吓得两股战战,田浅抖着手将咒符扔了出去,毫无作用的咒符被无形的屏障拦了下来,化为灰烬。
童子不知道如何才能杀了田浅,视线一扫,他看到了一个村民手中的柴刀,手下意识地一招,下一刻柴刀竟已到了他的手中,童子一怔,没有多想,黑黝黝的双眼冰冷地扫向转身想要逃跑的田浅。
……
由于认得路,阿纲从平安京再次回到这个村落只花了去时的一半时间,但寻着记忆找到麻之叶与童子家所在的位置时,他却发现那里已成了一片焦土废墟。
果然出事了吗……
阿纲微微皱起眉,无从询问,他只能从村民的交谈中获取信息,然而事实的结果却让他难以平静——麻之叶被“田浅大人”指认为妖怪,已被村人烧死,而余孽、也就是她的儿子逃走了,此刻“田浅大人”已经组织人去追了。
无法再呆下去,有些着急的阿纲朝着树林的方向赶去,因为村民正频频不断地眺望那里,所幸他没有寻找多久,童子爆发的灵力为他指明了具体位置,随之而来的是……血腥味。
纷沓而杂乱的脚步声从林间传来,伴随着村民惊惧的叫喊声——
“妖怪、妖怪杀人了!”
“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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