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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板你节操掉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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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说。吴邪扫了闷油瓶一眼,闷油瓶即刻会意,迅速从口袋里摸出来那个先是刨过门,又是割头发精头发的黑色小匕首。
  黄毛觉得手部一凉,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顺着他的神经铺天盖地的袭向大脑,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指头已经断了一根,血噗噗的往外飙。
  吴邪的本意只是想让闷油瓶吓唬一下他,但没想到闷油瓶会下这么重的手。他的眉峰剧烈跳了几下,看着这么直接的,毫不掩饰的,血腥的场面,粘稠的鲜血在灯光下的颜色并不是鲜艳的红色,反而有点发暗,像水柱一样的飙出来,有一些喷到了离他最近的吴邪的身上,甚至有一些溅到了吴邪的手背上,温热的血浇在他的冰凉的手背上,像是被热水烫了一下,他的手迅速的抽了一下。
  黄毛捂着手惨叫,他周围的所谓的兄弟却没有一个敢上来扶他,胖子眼尖,他已经看见了好几个偷偷转身跑了。
  吴邪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现在的场面,闷油瓶的手段在他现在看,都不知道是该夸奖还是该恐惧,吴邪这辈子见过的最血腥的场面就是老家有人杀鸡时的场景。鸡的脖子被人用生锈的剃须刀割破,最开始的血殷虹,的确是在往外喷,然后鸡倒在地上,血改为潺潺流动,洇湿了伤口周围的羽毛,接着即开始抽搐,随后死亡。他看着捧着手惨叫抽动的黄毛,甚至觉得黄毛也会像那只鸡一样就这么抽搐着死掉。
  闷油瓶仿佛没有看到黄毛的痛苦,他的动作非常符合一个完美保镖兼助理的形象,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给吴邪擦干净手,然后脱下吴邪沾血的衣裳,站在风口替他挡风,并脱下自己的大衣,重新给吴邪穿上,一边给他扣扣子,一边说:“老板暂时忍一忍吧,这样的杂碎自然有人为你解决。”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巧顺着寒风,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吴邪绷着一张脸,他刚才的确是有惊恐的情绪在里面的,不过接下来闷油瓶的动作就想周围围着的混子表示出另一个意思,那就是吴邪根本就不怕见到血,或者说他根本就无所谓黄毛的死活,脸色难看,眉峰跳动的原因,不过是因为黄毛的血液沾到了他身上,他嫌脏。
  其实他们跟本不用把谱摆的这么大,因为自从胖子掏出那支枪,整个场面的主控权立马就倒过来了,这群混子完全都不够看。吴邪示意的只不过是恐吓一下黄毛,而闷油瓶利用这个时机,剁下黄毛的手指,为了是想躲在后面接这伙人来侮辱吴邪,恐吓吴邪的人的示威。他的一系列动作,无疑是在表明,道上的独狼哑巴张,现在是吴家的,是吴家小三爷身边的狼,随时准备冲上去撕碎想要接近吴家小三爷的人的喉咙。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这章本来不准备写这个的,但是写着写着就变味了。。。

  ☆、论艺术

  沾着黄毛血的纸在空中飘扬着远去,闷油瓶见吴邪的脸色的确难看的厉害,就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轻柔的捏了一下吴邪的手。
  他的手即使在这么寒冷的地方也依旧是温暖的的确很不容易,吴邪知道自己是骑虎难下了,要是自己现在露怯,估计断了手指的黄毛会想跟他拼命。他努力笑了一声,因为弯起嘴唇,所以嘴唇上干裂的皮肤几乎是立刻裂开,殷红的血从上面细小的伤口上淌出来。他舔了一下嘴,这才缓缓地笑道:“新年嘛,添点红色,喜庆。但是我不想要有味道的红色啊。”
  黄毛颤抖着:“我真的不知道……”
  闷油瓶又是一个挥刀,这次他的惨叫声完全嘶哑,而吴邪也劈开了他的血,站到了一边。黄毛满面通红,吴邪好心的提醒他:“手指断了,切口整齐的话本来还是能接回去的,但是你在这儿冻了这么久,能不能接回去就是个问题了。”黄毛喑哑的说:“中介人找我的,做我们这行的有时候碰不到真正的买家。我听中介人说,是一个从h市来的大家里的人,再多的就没有了。”
  吴邪眼皮一跳,h市还能是哪里,h市的大家还能是谁。三叔的盘口不稳当很久了,没想到他们倒是先拿他开刀了。
  吴邪哼笑一声,他扫了一眼黄毛旁边树上的匕首,估量了一下,认为自己赤手空拳的拔不出来,也就没做什么装逼的动作了,比如说拿匕首去拍黄毛的脸,让他以后长点记性之类的行为。他只是装作非常无聊的,成竹在胸的样子,甚至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我知道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的新年大礼我收着了。”他转过身,慢慢走,还吩咐了一声,“胖子,把手指包起来。”
  胖子面色平静其实内心犯恶心的去拿地上的手指,黄毛在他后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大哥!给条活路啊!”吴邪的手颤了颤,又说:“行啊,胖子,走吧。”可能是因为风大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却也没人有心在注意到这一点,黄毛几乎捧着手指要感激涕零了。
  吴邪跟他们一步一步慢慢的准备走回去,胖子在吴邪身后小声说:“草,你使唤我使唤得真顺溜。”吴邪无奈笑道:“这不是吓他一下嘛,让他长点记性。最后你不也没捡手指嘛。”胖子哼笑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拿回去烤熟,撒点孜然抹点辣椒粉就是一道好菜。”
  吴邪皱着眉,一言不发。他身上还穿着闷油瓶的衣服,这时候就准备脱下来还给他,闷油瓶拉住他的手:“这儿风大,小心感冒。”吴邪说:“你没穿大衣,不得冷死。”
  闷油瓶没说话,反而胖子笑着说:“小哥火气足,不冷,看你吧,脸又白又青,简直让人看不下去。”吴邪苦笑:“这不是第一次吗,难免,难免。”
  寒风吹得吴邪全身冰冷,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寒冷,好像身上多了很多细小的洞口,风从这些洞口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带走了他身上的所有热量。
  他一直知道三叔的盘口有些不安稳的人在里面,但是不知道已经到这这种地步,他更担心的是,这群人要是也知道蛇眉铜鱼的话,到时候狗咬狗,黑吃黑,无论是吴家盘口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都闹起来了,那就真的是乱套了。
  大概十米的斜前方突然亮起了灯,吴邪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出来这是他刚才坐过的出租。
  司机从窗户探出头来,问他:“小兄弟,没事吧!”
  胖子就像见到了一起革命的同志一样热情洋溢,他说:“胖爷这么威武雄壮能出什么事!兄弟,你还真够义气,怎么还没走?”司机说:“哪里放心走呢,我本来准备在车里报丨警的,但是你们这位……”他看了一眼闷油瓶,“实在不是池中物,我就没报丨警,刚才听到的惨叫声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真的没事吧?”
  吴邪拉开车门坐进去,摇头:“真没事。”
  车里开了暖气,吴邪进去以后感觉自己就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他的脸,耳,手早都已经冻得发麻,现在一进这么温暖的地方,不由得有些发痒,不知道是不是生疮了。闷油瓶只穿着薄薄的黑色v领毛衣,没有大衣护体倒看上去比吴邪还要暖和些。他的手上抓着吴邪的那件沾着血的大衣,吴邪说:“车里暖和,咱们换回来吧。”
  闷油瓶一边把吴邪的大衣穿在自己身上,一边说:“你嫌我?”
  吴邪一怔,然后笑道:“哪能呢。”闷油瓶不看他,只是点点头,用手撑着额头靠在窗户上,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吴邪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把那张照片塞得地方并不是大衣的袖子里,而是里面毛衣的袖子里。
  大概是时间已经很晚了,车里面很安静。吴邪觉得自己很困,却没有一点睡意,他本来是盯着闷油瓶那边的窗外发呆的,不知怎么的,就又盯在了闷油瓶露出来的那一小节手臂上。这小子似乎是天生不怕冷,就算到了冬天,也不把袖子全部放下来,非要挽起来一小截,不过也是因为他穿的薄,才能挽的起来。
  那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臂在昏昏暗暗的灯光中非常的白皙,角度斜着,鸦黑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手背。吴邪可以清楚的看见这截手臂纤细流畅的线条,非常好看,甚至有点秀气,在昏暗中居然有一种莹润如酥,晶莹剔透的玉质感。但是就是这个手臂,有空手接刃的灵敏,也能爆发出徒手捏裂人骨,掷刀入木的力量;能干脆利落的砍掉人的手指,也能状似温柔得为他擦掉手背上的鲜血;能徒手弄死头发精,同样也能为他扣衣,为他按摩。
  他看了很久,最后不知道的出来一个什么结论,只是一直紧锁着的眉头终于放开了。期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闷油瓶的身上,对方这样五感极灵的人,在这样颠簸的车里,沐浴在这样炽热的目光下,居然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眼睑瞌着,长长的睫毛都没有任何颤抖。
  吴邪伸手推了推闷油瓶,对方懒懒的睁开一只眼,斜着眼看他。吴邪小声说:“小哥,车上颠,你靠在我身上睡吧。”闷油瓶又闭上眼,似乎不准备搭理吴邪。他有些尴尬,却见对方脱掉身上的大衣,扔到一边,这才靠过来,他靠在吴邪的肩上,恍惚间吴邪听到他嘟囔了一句什么“血。脏,不能让你染上”这样的话。
  他靠在吴邪的肩上,吴邪害怕他滑下去,就伸手搂着他的腰。闷油瓶的呼吸一向是非常浅的,不过此刻却很清楚,对方的呼吸伏在他的耳边,吹起他耳边短小的头发。吴邪还记得自己前段时间做噩梦时突然惊醒,最后正是听着这人浅浅的呼吸声入睡的,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听到了,然后就那么自然地没了担忧,转瞬就沉浸了睡眠中。
  他的手指突然痉挛的握紧,手臂移动,还能感受到袖子里照片硬硬的触感,本来冰凉的表面也被他的体温暖暖,虽然是硌着他的手臂,但好像就是硌着他的心。
  他们这次终于是安安全全的回到了cm宾馆,这个宾馆这时候依旧没有关门,因为是小门小店,老板这一家子都住在这里。吴邪他们进去的时候大厅里正在放视频,女生尖利的声音在屏幕里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不爱我——!”胖子立刻堵住耳朵说:“这招魔音贯耳已经修炼到最高级,没多久就能转化为狮吼功。这姑娘真是敬业啊,我都能看到她的扁桃体了。”
  坐在电视前面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穿着保洁服,手里还拿这个潮拖把,听见了胖子的话,冷笑道:“你不懂,这叫艺术。”胖子乐了:“艺术就是看扁桃体的弧度有多优美。小姑娘你过来叫一声,我来看看你够不够格。”小姑娘尖叫:“你说什么!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胖子毫不生气:“挺好看呢,你慢慢修炼你的艺术吧,实在找不到观众了,你可以到胖爷的房间叫给胖爷听听。”
  小姑娘气得全身发抖,吴邪本来觉得这姑娘长得很眼熟,这时候也不觉得眼熟了,因为他不认识这么轻易就炸毛的姑娘。他拍了一下胖子:“赶紧走吧你!你这不讨骂呢吗!——对不住啊,他这人说话就这样。那什么,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啊。”胖子嘿嘿笑着,特猥琐,跟吴邪一起上去了。
  小姑娘盯着吴邪走上去的背影,由满脸愤怒转变为面无表情,她一脚把旁边的那个弹壳踢进沙发底下,咕噜噜一阵轻响,仔细看她手里的湿拖把,上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来血迹。见走到一半的闷油瓶突然回头看她,也丝毫不露怯,只是摆出一个新年好的姿势,笑容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大家猜出来这个妹子是谁了吗?

  ☆、笔记推测

  三个人进了闷油瓶的那间房。胖子一进去就靠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妈的,今晚事真多,好久没这么忙过了。”吴邪没地方坐了,因为这是个单人房,折中之下只能坐在床上。闷油瓶好像嫌脏,刚回来就准备去洗澡了,胖子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吴邪从裤子口袋里把陈文锦的笔记本掏出来,在灯下细细看。
  这是一本硬壳笔记本,就算不用翻开了,吴邪也知道这个笔记本被人撕下来很多张纸。他翻开来草草的看,没有什么新的收获。最开头都是说在下海前所有人做的准备,海底墓的位置在哪里,需要小心什么,非常琐碎。陈文锦的字迹是典型的女性笔记,非常的温婉耐看,柔中有刚。吴邪几乎是一目十行的往后扫,他企图在这些字里面找到“张起灵”这样的字样,但是没有,唯一接近的就是两个字:小张。
  小张在这里面出现的次数不多,这个笔记本是工作笔记本,并没有记录太多关于队员性格的事,出现小张的是这样的几段话:
  今天早上根据渔民的话,会有台风。我们是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下水的。天边的云已经挤压得很厚了,我们都觉得这是要来暴风雨了,却在下午的时候听到了打雷声。有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渔民对我们说:“如果在来台风前打雷,就说明台风不会来了。”
  我们原定的计划就是在今天下海,但是因为台风的来袭所以计划搁浅了。队里面的人在听说不会来台风的时候就有那么几个提出来要下海。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出事的话这里没有急救队,你们上不来怎么办。”霍玲说:“我觉得可以去,人家经验比你丰富,他们都说没有,你怎么就这么坚持。”
  霍玲跟我的意见并非这样不合,但是她对队伍里的小张特别关心,大概是因为小张总是对着她冷着一张脸,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她又见小张跟我说过几次话,所以有些不高兴。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很久了。霍玲是可以吸引到队伍里的大多数男的,这样队伍已经有隐隐分成两派的预兆了,她简直太胡闹了!
  我问吴三省他怎么想,吴三省说他也认为值得一试。这让我更加不知所措,后来我们决定依照天命而定,比如说猜硬币的正反面。但是在我们猜的时候,小张已经换上潜水服,背着氧气罐,一切准备就绪,当着我们的面,跳进了海里。
  我们为了小张不得不确定下水,下水的过程非常顺利……
  ……小张被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晕倒地面上了,他只穿着潜水服,身上的氧气罐与脸上的面罩都不见了,他好像整个人都掉进水里了,头发跟身上都是水淋淋的。霍玲看见小张,也不是很着急了,她跑过去摸小张的鼻息,说他还活着。我们在他旁边守了一会,他就醒来了。他似乎在这下面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看上去都呆呆的。
  小张这个人平时都是没有表情,也没见他跟谁特别亲近。他好像不像一个人,对最喜欢缠着他的霍玲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来,我曾经看见过霍玲缠着他说话的样子,他的两眼放空,很明显就是在发呆。我从来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这么富有情绪化的表情。
  我们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没有回答,我顺着他发呆的目光看过去,他在看着小齐,或者没有在看他。
  ……
  我们在海底墓找到了很多白瓷坛子,坛子下面有图片(见照片复印件),小张说这看上去像是一个没有结尾的故事。我们对他的意见持有保留态度。
  ……
  小张跟齐羽吵架了,他们差点打起来,我很惊讶,我以为像齐羽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跟别人红脸,像小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激烈的情绪。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但是他们闹的太凶了,我们不得不上去拉架。齐羽的脸被小张打肿了,按道理来说小张身手好,不应该受伤,但他却受了更重的伤,他的鼻子被打流血,脸被齐羽的指甲抓破了,留下三道痕迹,血都淌出来了,还有他的脖子,一圈青紫,我怀疑齐羽当时是下狠劲要把小张掐死。
  ……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仅仅是第二天,小张和齐羽脸上的伤全好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我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值得调查。
  他们一定瞒了我们什么,我需要知道。
  ……
  吴三省家里出事了,小张跟齐羽跟着三省回家去了。
  ……
  小张跟齐羽的关系一阵好一阵坏,齐羽好像想弄死小张,他的想法太激烈,以至于我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我相信小张也看出来了,我以为小张会着手处理这件事,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怎么说呢,他的选择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
  小邪跟小张见面了,小张抱了小邪一会,我看见他哭了。我很想笑,这是代价。小张的确是挺可怜的,但是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又何必插上一脚。
  ……
  小张似乎很喜欢小邪,但是小邪很怕他。小邪最近情况稳定了不少。小张整天往外跑,他似乎是觉得他亏欠了齐羽。这个人真是太单纯了,他只觉得自己亏欠了齐羽,却从来没意识到这是齐羽自己的选择。
  吴邪看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冷,没想到这个里面居然还提到了他自己,这么看来,三叔他们下海是在他出状况之前。他在里面出现的次数不多,但从每次出现的情况来看,似乎都脱离不了“小张”这个人。
  这么来说,他是的确在小时候看见过这个跟闷油瓶长相一样的“小张”的,但是因为他的年纪太小了,或者种种原因,他忘记了。这些原因到底有哪些呢……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梦里那件事,真是,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人物都太巧合了。并且从陈文锦的笔记来看,她肯定是知道了一些关于小张跟齐羽的事,而且里面肯定牵扯到了别人,所以才会有“代价”这个说法。
  吴邪又重新翻了一遍这个工作笔记本,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日期的问题。这是一本工作笔记,在最开始,也就是没有下海前,陈文锦的日期是标注的非常清楚的,在记录下海的过程中,也没有任何遗漏,只有从她开始对小张与齐羽之间的秘密感兴趣后,笔记本上就再也没有日记的登记。
  随着这个问题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现象,在陈文锦的这个笔记本里,她有日期的这边没有任何被人撕扯下来的痕迹,自从没有的日期,这边就有了大量的撕扯痕迹。这又可以退出来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陈文锦不想让人知道,在她挖掘这个秘密时,准确的进行时间。
  同样的,这可以推导出三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具体时间,这样的话理由就有很多了,比如说“老娘就是不想写时间不服你来咬我啊”或者“我他妈为什么要告诉你时间”——不过吴邪根据她的字迹特点以及最初的记录习惯,可以看出来陈文锦其实是一个非常细心谨慎的人,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的;第二个原因的可能性是,因为她知道这里面的内容要被撕下来,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写,因为她会觉得观看者会从中间日期的差异找到一些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刚好是她不想告诉别人的;第三个原因是因为被撕下来的东西里面的时间刚好是跟其他事情的时间重复的,为了避免观看者被时间混淆,所以就干脆不写了。
  因为第一种原因的可能性最小,那么就剩下两种可能性中就可以产生两个疑问。第二个可能性产生的疑问就是被撕掉的部分到底是什么,里面的哪些内容让陈文锦不得不撕了它。而第三个可能性产生的问题就更加复杂一些了,既有内容是什么,同时根据这个原因也可以推出其实陈文锦是想让别人看到这个笔记的,那么为什么有人要撕掉这个笔记本,撕掉那些内容的人是谁,既然那些东西不能让别人看到,为什么不干脆毁掉这个笔记本——如果让吴邪选的话,他会选择直接毁掉笔记本,这样不干脆吗?
  吴邪心里乱糟糟的,但是这个笔记本已经要被他翻烂掉了,再也翻不出什么新的内容了,他难免觉得泄气,辛辛苦苦这么一趟,依旧是什么都没解决,反倒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疑问越来越多,吴邪觉得,他还是应该再回一趟地下室。
  胖子被他翻本子的声响吵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他。吴邪冲他挥挥手:“去睡吧,去睡吧。”胖子像是真的累了,但他没有去睡,反而揉了揉脸,又精神抖擞的坐到吴邪对面,说:“愁眉苦脸,到底在想什么。”
  吴邪无奈。他把本子递给胖子,胖子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脸色凝重的问吴邪:“你觉得呢?”吴邪叹气,他把自己刚才的推测重新给胖子子子细细的讲了一遍。
  胖子听完了,缓缓的说:“你刚才说有三种可能性,我觉得有四种。”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诸位看这章的想法是什么,蠢作者是在凌晨的一点半码完这章的,写的我冷汗直冒,鸡皮疙瘩直竖!

  ☆、胖子的推测

  胖子听完了,缓缓地说:“你刚才说有三种可能性,我觉得有四种。”
  吴邪一直认为胖子这个人,仗义又直率,虽然平时看上去有点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其实他做事的条理性非常强,甚至比吴邪还好强。他对于一个问题的理解不会想吴邪这样想出很多乱糟糟的点子,但是却可以想到平常人无法想到的地方。就好像在刚才地下室门口,胖子说的说不定进去之前是人,进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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