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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板你节操掉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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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完全站直了,还是头晕。在地上晃了一下,刺目的阳光照在枝桠上的白雪上,反射出来的光照在他的睫毛上,被分成七彩的颜色。吴邪半遮光,环顾四周,忽然产生一种自己跟胖子还在那个山谷的错觉,登时心里恐惧,又注意到地上的雪下面有快腐烂的落叶,才放下心来,对胖子说:“是太久了。出什么事了?”
胖子挥挥手:“你去看看吧,别走太远,省的小哥跟黑瞎子回来了,结果你不见了。”吴邪脚尖点了点胖子的伤腿:“你这儿没事吧?”
胖子笑道:“滚蛋吧!胖爷就算两条腿都断了,在这儿也能比你活的自在。”
吴邪笑了一下,朝着闷油瓶离开的方向,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过去。刚才没有下雪,吴邪还能在路上看到闷油瓶跟黑瞎子的脚印,沿着脚印走了不到十分钟,脚印忽然变得杂乱无章,似乎但是他们俩出了什么变故,吴邪顺着它走过去,走到一处低矮的没有树叶的灌木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脚印消失不见了!
吴邪仔仔细细的观察地上的痕迹,除了他来时走的路,就什么都没有了。吴邪在心里暗道不好,急急忙忙沿着原路返回,胖子果然已经不在原地了。吴邪在心里狂骂草,狠狠吐了一口痰在地上,一路奔跑让他本来就干得厉害的嗓子就像吞了刀片一样的疼。随手从低矮的枝桠处刮下来一点雪,送到嘴里,咽下去,温度由嗓子眼一路降到胃部,懂得他心跳都有些疲惫。
他蹲在刚才胖子坐过的位置,顺着地上的痕迹挪过去,依旧是到了一处就没有了。
妈蛋,这些狗日的都会飞不成!想到这儿,他神经质抬头向上看,树上空空荡荡,阳光正好。吴邪吸了一口气,从丹田处运气,大声吼:“胖子,你拉完屎没有!真的便秘了啊!”
他的声音只震下来一些雪,什么回应都没有。周围安静的就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一样,所有的声音都被层层密林屏蔽。
吴邪在树木间穿行,行走时脚踩在地上的声音颇响,喘息声颇重。他的鼻尖通红,嘴巴大张,白气直冒,嗓子眼干疼了,就从旁边的树丫上抓一把雪,嚼也不嚼,急急地咽下去,冻的他牙齿打颤,嘴唇发紫。夜幕降临,周围的树木都笼罩在黑纱下,模模糊糊的只有一层轮廓。在动作间撞下来的雪粘在他身上,将外面的那一层都弄湿了,紫色的手在树皮上划得鲜血淋漓,他这些都顾不上。
事实上,吴邪除了耳朵里的轰鸣声,无论是心跳声,呼吸声,脚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他统统都听不到。耳朵里耳鸣的厉害,他跑的几乎就要累死了,也没跟停下来。他总是觉得,一旦他要是停下来了,肯定会掉下去,摔一个粉身碎骨。
其实他现在还好,除了听不到声音,眼睛麻木的直盯着地面,脚下的动作不停,手上感觉不懂疼,同时也感觉不到饥饿和寒冷。只有他的嗓子眼,真他吗的疼啊!
他又颠簸的爬过两个小小的坡,狠狠的跌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这块石头离地颇高,大概有他的身高那么高,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走到哪里去了,眼睛盯着那块空档,大脑完全没有接收到危险的信号,直接一脚踩空,吧唧砸到了厚厚的地面上。吴邪痛苦的捂住他的右膝盖,手在右膝盖下方摸了摸,摸出来一块石头,刚才他的膝盖砸到了这块石头上,爽到他眼花直冒。
树上飞下来一只鸟,怪叫一声,一脚踩到他的头上,体重把吴邪的脸压倒了雪地上。吴邪被这只鸟吓了一跳,吃了一嘴的烂叶子,抬头呸呸两口把它们吐掉,脑子这才开始转,心说要是自己千万不能慌,现在先不提别的,要先把今晚熬过去,其他再说。
结果他刚给自己打好心理建设,背后忽然伸出来一只惨白的手,冰冷的触感碰触到他温暖的脖子,弄得他全身汗毛倒立。那只手把吴邪从地上拎起来,吴邪在空里鬼叫一声,转身一拳捶了上去,被另一只手抓了个结结实实——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手到冬天会生疮,而且会变得僵硬,打字久了就呜呜了=…=
☆、哑巴死了
借着惨白的月光,吴邪才把这个人看得清清楚楚。他顿时长长的舒一口气,身上的疼痛与酸胀猛地全部涌上他的大脑,困意登时就胶住了他的眼皮。
他疲倦的说:“小哥,你们白天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闷油瓶把他背到背上:“你先睡,等你醒了再说。”
“别啊……”吴邪模模糊糊的说,“那怎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忽然变得深远悠长,手从闷油瓶的颈侧垂下去,手上的伤口略狰狞。吴邪睡熟了,脸上的微笑还没有卸下去。
闷油瓶顺着一个方向稳稳当当的走过去。
吴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中间做了无数个恐怖的梦,让他在睡觉时手不停的乱抓。闷油瓶看着他的手乱动,过了一会,把他的手牢牢的握在掌心,他才慢慢安稳下来。就在天边仍是一片漆黑但有了一点点光的时候,他忽然惊醒,冒了一头冷汗,闷油瓶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吴邪想都没想的就点头,又想自己做了什么梦,却感觉了无痕迹可循,似乎都随着这身汗水被排走了。他声音沙哑的问:“现在几点了?”闷油瓶说:“四点不到。”
吴邪轻轻撩起一只眼的眼皮,透过厚厚的睫毛,注意到他们现在在一处山洞中,他们都睡在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枯草上,旁边是燃着的一堆火,整个山洞里温度冰寒,那儿是唯一的热源,保证他俩不会睡着睡着就被冻死。
“小哥,你们白天的时候去哪里了?我去找你们了,结果找到一处灌木那儿你们就不见了。我又回去找胖子,他也不见了。我就到处走,最后碰到你了。要是没遇到你,我可能要被冻死在那儿了。”吴邪微笑。
闷油瓶目光诡异的盯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慢慢说:“我们到…到那个灌木下面去了。”吴邪诧异的看他,他的喉结微微滚动,说:“灌木下面有隧道,我跟黑瞎子掉下去了。”
“隧道下面是什么?”
“钢钉。”
吴邪猛地瞪大眼睛:“你回来了,黑瞎子呢?”
闷油瓶看着他的眼睛,手指摸了摸他的睫毛:“他死了。”
吴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瑟缩了一下,他盯着闷油瓶漂亮的指尖,觉得自己的嗓子发干,硬生生的挤出一句干涩的话语:“…是吗?”
闷油瓶点头,捂住他的眼睛:“你再睡一会。”
吴邪静静的维持着原来的动作,觉得闷油瓶捂在他眼睛上的手指冷的他害怕,简直不像人的温度。他不安的舔舔起白皮的嘴唇,谨慎的开口:“小哥,你还记得胖子因为什么原因看上云彩的吗,他……”
“吴邪。”闷油瓶说,“睡觉。”
吴邪的笑容一僵,他合上眼皮,黑暗袭来,陷入沉睡。
闷油瓶移开自己压在他颈侧的手,缓慢的把吴邪放到干草上,给篝火填了一些木头,确保它能够燃烧到吴邪醒来,才踩着平稳的脚步离开,削瘦的身形迅速与外界的黑暗融为一体。
黑瞎子捂着胸口,颇狼狈的在黑暗的林间穿行。他身上的夹克被划出了个花脸,整个人当时都撞到树上,被砸了个够呛。即使这样,他还笑的没心没肺,远远的看到远处某个山洞里有一丝丝的亮光透进来,他朝着亮光的方向走过去。等到他终于进了那个山洞,没有先到篝火旁,反而对着吴邪的脸看了好一会,才阴阳怪气的笑道:“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他坐到地上,接着火光,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什么硬伤,便把吴邪从地上毫不留情的拖起来,抱在怀里,凑到他的颈间狠狠地吸一口气,表情很扭曲。然后将自己的手从他的上衣的下摆塞进去,冻得像铁一样的手和腰间的肉直接接触,吴邪一个激灵,皱眉,依旧没醒。
黑瞎子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哼了一句:“便宜你了。”
那句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吴邪再醒时外面的天全亮了,他似乎被闷油瓶移到了山洞口,旁边有东西为他遮风,刚好能照到太阳。可能是最近的运动量是在太大,照他昨天那种走路的时间,放平时今天肯定腿疼脚疼走不了路,如今的感觉只是略酸,没有其他不适的感受。昨夜里的篝火已经熄灭,灰烬还留在原处。吴邪扭向阳光那边,手放在眼睛上,遮住白的刺目的光。
外面传来什么攀爬上来的声音,吴邪撑起自己,笑着看过去,看到的却是黑瞎子。他腾地一下坐起来,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黑眼镜?”
黑瞎子手里拎着两只毛茸茸的兔子的耳朵,一手一捆用绳子捆起来的柴火,看见吴邪醒了,露出一个比阳光还要刺目的笑容:“哟,小三爷,你醒了。”
吴邪脸色奇怪的向他打招呼,对方的心情很好的样子,絮絮叨叨的说这两只兔子是怎么被逮到的,吴邪一面应付他,一面回想昨天夜里闷油瓶说的话,忽然面前的光一暗,黑瞎子整个人凑在他身前,手上还沾着兔子血,蹭到吴邪的外套上,嘴角上笑容仍在,问:“小三爷,你是在想哑巴吗?”
吴邪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不是。”
黑瞎子咯咯的笑了一下,居然什么也没说,安安分分的回去给兔子扒皮去内脏。吴邪注视他熟练的动作,越想越心惊,昨天夜里的闷油瓶怎么想都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今天早上的黑眼镜也很诡异。黑瞎子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侧脸对他扬唇,在鲜血淋漓的兔子的衬托下,效果颇为阴厉。
黑瞎子麻利的把这两只兔子烤熟,没有佐料也能烤的肉香四溢,吴邪抓着兔子大腿啃的正欢,满嘴流油,手里的肉烫的他几乎要抓不住。黑瞎子看不过去了,把肉从他手里拿出来,他丝毫不嫌烫的握在手上,那刀片替他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递给他。大概吃了有四五块以后,黑瞎子开口说:“小三爷,你知道我昨天跟哑巴到哪里了吗?”
吴邪竖起耳朵:“去哪里了?”
“你没有去找我们吗?”黑瞎子笑得很诡异,“我们去灌木下面了。”
吴邪嚼肉的动作一僵:“是吗?”
黑瞎子不喂了,他把肉放到一旁的干草上,拿草把手擦干净,撑着下巴,含笑看着吴邪:“哑巴死了。”
吴邪一口肉没咽好,直接喷了出去,咳成一团。
黑瞎子冷眼旁观吴邪的痛苦的咳嗽,他自认为他爱吴邪爱得深沉,这份爱丝毫不比闷油瓶少,但像现在这种情况,吴邪咳得要死要活,哑巴绝对上去又是拍背又是递水,只有他看他这么痛苦才会觉得舒服,感觉内心的怨愤少了一些。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一股气憋在他的心口,每次看到吴邪遭殃,那股气都会少一些——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现象。
这很正常。他嘴角含笑的安慰自己:我看上的人的情郎死了,那他就是我的了,肖想了他多久,现在终于到手了,还不允许我高兴一下吗?
吴邪一边咳一边问:“你说什么!”
黑瞎子好整以暇的重复一遍,无论是语气还是调子没有一点差距:“哑巴死了。”吴邪骂道:“你他妈在胡说什么?他死了,你跟他一道的,还能活着吗?”
黑瞎子道:“小三爷,你这话就说错了,怎么能这么说呢。为什么哑巴死了我也要死了?”吴邪冷笑道:“他都死了,还有谁不会死吗?”黑瞎子委屈道:“小三爷,你平时眼睛只顾的看哑巴了,从来没有注意到别的地方。其实瞎子我的本事不比哑巴差啊。”他逼近吴邪,“无论是本事,还是其他方面。小三爷,你要来试试吗?”
他说着,就要去拉吴邪的拉链。吴邪登时就笑了,他急忙忙拦住黑瞎子的手,大冬天的出了一额头的冷汗:“别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们当时什么情况?”黑瞎子勾唇一笑,坐回原处,重新把兔子肉抓起来,仔仔细细的除掉上面的枯草,切下来一块肉,自己咬了一口,剩下来的一半递给吴邪。
吴邪一怔,他顶着黑瞎子挑弄的目光,将那块刀尖上的肉含进嘴里,细细的咀嚼,咽下去。黑瞎子微笑:“我从来不知道,小三爷可以这么上道。”
“是吗?”吴邪僵笑道,“或许吧。赶紧说吧,当时的情况。”
“很简单呐,两句话都说完了。”黑瞎子说,“灌木那里有个机关,是个隧道,隧道底部布满了钢钉。然后哑巴就死了。没了。”
他的说辞,和昨天晚上的闷油瓶的说辞,一模一样。那昨天夜里的闷油瓶……不会,不会。怎么可能!吴邪的眼睛乱转,他太惊慌,以至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悲伤与难过,黑瞎子接着就问:“小三爷,你怎么了?”
“我没事。”吴邪困难的回答,“我只是太难过了,太难过了。”
黑瞎子停下手里的动作:“小三爷,昨天晚上,谁带你到这个山洞的?”
吴邪还维持着脸上悲伤的表情:“我自己爬上来的啊。”
“小三爷,你一定不知道这个山洞在哪里。”黑瞎子道,“这个山洞离地有二十米,中途不易攀登,最容易最快捷攀登的方法,就是抓住外面的藤蔓。不过小三爷,不是瞎子看不起你,照你的本事,你是绝对不可能自己爬到这儿的。”
吴邪收起脸上的表情,问:“黑眼镜,你什么意思?”
“瞎子没有别的意思。”黑瞎子说,“哑巴已经死了。我没给他收尸了,可我看他想死又死不掉,就给他补了一刀,亲眼看他断的气。所以,小三爷,无论你昨天晚上看见的哑巴是人是鬼,都跟你没关系了。”
“他跟我没关系,难道跟你有关系?”
黑瞎子啧了一声:“才说小三爷你上道,你就这么快打我的脸。”他伸手抓住吴邪的衣领,指头一点一点的划下拉链。
吴邪简直觉得黑瞎子有神经病,他趁对方不注意把他按到地上,骑在他身上,狠狠的一拳砸到他的脸上:“妈的黑瞎子,你要是觉得憋得慌,等出去了,自己找人去,想怎么逗就怎么逗,别他妈找我,别对老子动手动脚,老子不是那种出来卖的,没事干你怎么欺负都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一拳也捶到了我的脸上:“让你他妈老把人写成变态!让你他妈把小三爷写的这么弱!让你他妈絮絮叨叨一个蛇眉铜鱼说到现在都说不清楚!”【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本来准备把这个蛇眉铜鱼的解密二十章搞定的,结果写到现在还是没扯到正题上!其实我是想借其他故事一点一点引出蛇眉铜鱼背后的秘密的,结果越引越多,人物也ooc的厉害,要死了!】
☆、是人是鬼
黑瞎子给他打了一拳,嘴唇磕到牙齿上,磕破了,流了一点血。他用舌尖抵住被打的地方,看着骑在他身上青年愤怒且闪闪发光的眼睛,不怒反笑:“小三爷,瞎子知错。你快下去吧,我的腰要被你压断了。”吴邪从他身上起来,走到一边的枯草上坐下来。黑瞎子从地上起来,整理好衣服,安安生生的吃饭。
过了一会,吴邪问他:“如果小哥死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黑瞎子嘿嘿一笑:“我要是说了小三爷你别生气。那些钢钉的就只有十厘米不到的长度,哑巴掉在下面,被钢钉戳成了筛子,瞎子我运气比较好,落到他身上了,不就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了吗?”
吴邪沉默,又问:“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胖子?”
黑瞎子说:“小三爷,虽然瞎子刚才对你多有得罪,但是你也要知道,多少年了,没人敢动瞎子我一根汗毛,更没人敢打我的脸,要放平时不管什么原因瞎子妥妥弄死他不带听原因的。但是如今小三爷你不仅全须全尾的活着,我还向你赔了不是,怎么说,现在咱俩都平了对吧。所以为什么只许你问问题,不能让我问呢?”
吴邪盘腿:“你想问什么?”
黑瞎子说:“刚才的那个问题,说实话,小三爷,你是怎么到这个山洞里的?”
吴邪皱眉:“我不太清楚……”黑瞎子一脸你说谎的表情,他只好无奈的问:“你问这个干什么?”黑瞎子说:“我怕哑巴阴魂不散,黄泉路上寂寞,想把你带走。”
吴邪一听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带上了明显的伤感。黑瞎子急忙说:“小三爷,瞎子我开玩笑的喂。你别看哑巴平时一声不吭,八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其实内心世界特别丰富,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孤单这样的感觉。你别真跟他走了啊。”
“我为什么要跟他走。”吴邪偏头问他,“我压根就不信小哥会死。……我没看到他的尸体,我就不会相信。”
黑瞎子慢悠悠的咽下嘴里的肉:“也不知道你对哑巴的信心从哪里来的。是人都会死,你会死,胖子会死,我会死,当然张起灵也会死。”他又补充道,“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满脑子肯定都是昨天晚上带你到这个山洞的‘小哥’。所以瞎子我说什么都没用。咱不说了,吃饭,吃饭。”
吴邪吃了两口肉,又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黑瞎子说:“吃完饭吧。”
吴邪迟疑道:“再在这儿留一晚吧,明天再走。”黑瞎子笑道:“刚才还问我有没有看见胖子呢,怎么现在又不急的走了?”吴邪嗤之以鼻:“连你都能活着,为什么胖子不能好好的活着。”
黑瞎子笑道:“大概吧。可能胖子死的时候会这么想:为什么天真不来救我。然后他死了,魂到地底下了,看见了哑巴,就问他:小哥,你在这儿干嘛?你的小哥说:我在等吴邪。胖子说:天真那小子在干嘛呢?你的小哥说:他在等我。然后胖子就会说:哦,那这就是他不来救我让我死了的原因喽,小哥你别急,等今晚,我跟你一起把那小子拉下来打一顿。——小三爷,你怎么看?”
吴邪听得瞠目结舌,最后,从舌尖逼出来两个字:“傻逼。”以此作为他对黑瞎子这个人的全部总结。
当天夜里,黑瞎子抱回来一大堆干柴火,又抓了三只兔子。吴邪挺佩服他的,他抓的兔子都是纯白色的兔子,也不知道他一个瞎子怎么抓到的。黑瞎子把那只完好无损的扔到吴邪怀里,说:“小三爷,要是晚上害怕的话,就抱着它睡觉吧。”吴邪亲手按住这只兔子的脖子送到黑瞎子的刀下:“闭嘴吧你,嘴比胖子还臭。”
两人吃了两只兔子,吃的直打饱嗝。还有一只兔子被绳子捆着扔在角落,黑瞎子哼着歌过去把它解决了,烤熟,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个塑料袋,把它揣起来。
吴邪坐在山洞口,瞪大眼睛,看着远处那轮红日,从绮绣堆里落下,又横在山顶上,又挂在树梢上,接着藏了大半张脸在山后面,接着,完全不见了。月亮早都升起来了,夜色渐渐的浓郁,很快的织成一大块黑布,将星子和月亮镶嵌其中,把底下的万物全部笼罩。
他被风吹的半张脸都木掉了,还是要坐在原地。黑瞎子叫了他两遍,他死不悔改,黑瞎子虽然想把他拖回来打一顿,也不好现在把刚刚恢复正常的关系又弄成一团糟,只好躺在里面,隔着篝火的火焰,朦朦胧胧的吴邪的背影刻在他的眼中。
给火添第三次柴的时候黑瞎子已经睡熟了,吴邪困得呵欠连天,精神却很亢奋,神采奕奕。转了个身,闷油瓶依旧穿着那套蓝色的衣服,脸色惨白的站在吴邪身后,面无表情的,眼睛古井无波的看着吴邪。
吴邪条件反射的看向黑瞎子,他反常的还在睡。
他犹豫了一下,说:“…张起灵?”
闷油瓶向前逼近一步:“再叫一遍。”吴邪向后一推,踩到了黑瞎子的衣角,气息不稳的又叫了一声:“小哥?”
闷油瓶冷漠的伸出手,掌心干干净净,五指纤长,颜色素白。那只手在火光下,除了被映照出来的橙色,没有任何血色。吴邪握住他的手,低温与吴邪的手心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盯着闷油瓶的眼睛,仍然是古井无波的样子。他俶尔皱眉:“黑瞎子说你死了。”
“你觉得呢?”闷油瓶问。
吴邪说:“你说黑瞎子死了。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他的手有温度。”
“你要我告诉你‘我还活着’这句话吗?”
吴邪摇头:“无论你现在是死是活,张起灵,小哥。现在不是电影,也不是电视,我不可能像里面的主人公一样,看见你,就能感觉出你是死是活。我只是想说,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是可以接受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闷油瓶问:“像现在在这样什么。”
吴邪放开手,摊开来,无奈的大声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打哑谜,而我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不停的猜。猜错了我歇斯底里,猜对了我还是歇斯底里!”闷油瓶慢慢的扬起一抹笑容,他黑漆的眼睛在篝火的火光下就好像温润的玉石一样。他将吴邪的手按向自己的脉搏:“你摸摸看。”
手指下,那强劲有力的,一下一下的脉搏振动,撞击他的指尖,几乎要让吴邪瘫在地上。他一把搂住闷油瓶:“幸好。”
“幸好什么?”
“幸好我不用没结婚,就要续弦。”吴邪闭上眼睛,“你现在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闷油瓶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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