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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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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医鹤半仙,他早就在闯荡江湖时听过此人的大名,听闻他医术高明,且胆大如天,什么样的病人只要对方提了要求,他都敢治,哪怕是对方瞎了一只眼睛或者少了舌头,只要对方提出了要治好,那么疯医都会接手。瞎了眼睛就换只眼睛,没了舌头就接根舌头么!
只是这个疯医同其他医者不同,他之所以被人称为疯医,全然因为他看病不收医药费,但是却必须由被医治的人自备要治愈更换的器官,比如你眼睛瞎了要治眼睛,那就带一只好的眼睛来让疯医给换上;舌头没了就带根舌头来让疯医给接上。而且,病治好了还必须给这半仙留下一样随身的器官,或是耳朵,或是鼻子,或是手脚,或是男|根……
医者疯到如此地步,不称疯医就在太对不起他了,因此疯医之名开始在江湖中广为盛传。
如此盛名之人,展昭其实一直想要一睹真容的,想不到自己此刻还真的见到了他——而且还是在他如此落魄的时候。
察觉到展昭投过来的视线,鹤半山再度叹了口气,他虚弱的抬了抬眼,也回看向展昭,“这里的空气不怎么好,你们……还是回去吧。”
展昭滞了滞,本想出口反驳,不过想到这里空气的确不怎么好……额,是太不好,不过要走他们也不能把他丢在这。
他眼睛瞥了瞥鹤千山的手脚,发现他只有右脚上被栓了一根不粗不细的锁链。展昭拔剑而出,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之际挥剑一划,锁链响都没响就被他轻易斩断了。再看展昭手腕子一转,持剑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随即还剑归鞘,动作干净利落。
鹤千山盯着展昭的宝剑,心中不禁赞叹,真是神兵利刃,不愧为上古神剑。想了想又觉得剑虽利,不过用剑之人却也是十分了得的,都说人选剑,但同样的,宝剑也会挑主人。
“鹤前辈,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展昭看鹤千山还在地上发着愣,不禁上前几步对他伸出手,想要扶他一把。不料对方却是苦笑。
“展少侠,并非鹤某不愿离开,只是我被歹人下了毒,浑身用不上半分力气,且每隔数日还会发作一次,若不服用对方送来的解药来缓解便犹如万蚁啃噬,生不如死。”鹤千山垂了头,有些自嘲的摇摇头。
展昭听后眉峰微皱,“你自己不就是大夫么?难道无法解毒?”
鹤千山不知第几次叹息,“不才虽然略懂些医术,却是对这外来的剧毒束手无策,说起来也实在惭愧。”
展昭听得着急,心说这人身上带着许多线索,总不能把这到手的线索扔在这不管了。他回过身去看向身后的公孙策,问他:“公孙先生可有办法?”
公孙策听到展昭叫自己,这才抬了抬眼皮,眼中带着少许幽怨,心道这会子你倒想起我了!
他没有立马回答,倒是踱步过来,蹲下身,将手指搭在鹤千山的手腕上摸了摸脉,而后又抬手扒开他的眼皮瞅了瞅。
“这里光线环境都不太好,学生没法做出什么保证,不过这毒……”他拉了下长音,看展昭满怀希望的看着他,这才接着说下去:“这毒倒也不是不能解。”展昭听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展护卫,先将他送出去把,在这个环境下长时间待下去,就算能解毒也要又染上别的病了。”
展昭一阵子欣喜,连忙点头称好。不过欣喜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且慢。”鹤千山见展昭向自己蹲下身,想扶他起来,他连忙出声阻止。
展昭的动作定在那里,和公孙一起皱着眉看他,心里嘀咕着这人怎么这么不好伺候!
鹤千山看着二人的表情,有些心虚的别开脸,“鹤某……额,那些歹人还在鹤某的心脉处下了蛊……我若离开此地,环境发生了改变,那蛊虫便会在我的身体中大量繁殖,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鹤某便会暴毙。”
展昭听了觉得有点渗人,心想这西域外族平素还真是无聊的透顶,有事没事的净瞎捉摸这整人的玩意,将来若他不做官了,干脆也跑去西域转悠转悠,说不定也能弄点蛊虫来研究,就是不知道那白耗子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罢了,如果他不去,自己就弄了蛊虫下到他的身体里,让他哭着来向自己求饶。
想到这,他嘴角不自觉的扬了一下,不过考虑到现下的境况……额,要是当场笑出来似乎不太礼貌。于是扬了一半的嘴角又被他强硬的撇了出去,这奇异的表情在鹤千山看来,好像有点抽搐的感觉。
“先生,蛊虫你之前不是也碰到过?”为了避免他再次抽搐,展昭赶忙偏头看公孙。
公孙策蹲在鹤千山跟前,抿着嘴似乎再想些什么。展昭看他也不动也不出声,还以为他睡着了,刚要出声叫醒他,就见他已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颇为眼熟的布包来。展昭知道那里面是公孙随身的行医凶器……哦不,是工具。
展开布包,里面整齐的排列着一排粗细长短各不相同的针,前边一半是金色的,后边一半是银色的。
公孙策顺手从那些针中抽出一根,他扬扬下巴,示意展昭将鹤千山放平,又令他指了指蛊虫所在的大概方位。
展昭看着他将鹤千山前襟的衣服扯开,一手持着银针,另一手展开平放在他的胸口处,先是感应了一下什么,随后又用两根手指在他的心口处摁了几下。
“展护卫。”等了一会,公孙突然开口唤他。
“在?”展昭下意识的应道。
公孙策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心说我还看不见你在……
“待会可能需要你的相助。”公孙继续在他的胸口周围摁来摁去,头都没抬。
展昭摸摸鼻子,“怎么帮?”他心道治病展某不会呀!
“一会学生会用针将他的几处穴位封住,你趁机向他的心脉处渡入真气,届时学生就好看准那蛊虫的走势,将其一针钉住。”公孙淡淡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展昭,令展昭听了头皮一阵子发麻。
公孙说完,就停下了摁来摁去的手,他借助展昭火折子发出的微弱光芒,眯起眼,瞅准穴位举针直刺了进去,接着是第二针、第三针……
穴位封住,公孙对展昭颔首,示意他可以渡气了。
展昭将真气集于掌中,对着平躺着的鹤千山平缓的输送进去。
他二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胸口,公孙也在这个时候举起一根金针。
第二十五回五人返回客店中玉堂戏弄呆猫儿
原本上六环山的时候只有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此刻下山却一下子多出三人。
展昭和公孙策走在最前面,他背上还背着鹤千山,后面跟着脸色惨白的冷宫羽和白玉堂。
刚刚展昭和公孙策联手将鹤千山体内的蛊虫用针定住了身形,展昭眼睁睁的看着公孙用一把小刀划开了鹤千山胸前的皮肤,将那只还在挣扎的蛊虫给挑了出来。
他看的心惊肉跳,恰巧这个时候,在外边吐的差不多的白玉堂踉跄着步子走回来,一眼就看见公孙策手持金针,针上还串着一只外形奇特且好几只腿乱动的虫子……
他盯着那虫子的腿看了几秒,见那虫子身上还裹着稠稠的粘液,他嘴里一泛酸,立马又捂着嘴跑出去了。
公孙见他的这个样子,有些无语的摇摇头,心说若不是认识他的,看他这么一趟一趟往外跑着吐还以为他在害喜……
他侧目,看展昭一直探着脑袋向门口张望,知道他不放心,于是顺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来塞给他。
展昭低头,看着公孙手里的药瓶,有些疑惑。
“这个你给他俩一人一颗,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公孙简单的向他解释了一下,之后又举着那虫子自行研究起来。
展昭攥着药瓶,满是感激的看了公孙一眼,这才起身跑到外面去看那两个几近虚脱的人。
出了门,他见二人全都苍白着脸有些无力的靠坐在墙边,连忙走过去。拔开瓶塞,先是将药倒出两粒,一颗给了冷宫羽,另一颗递到白玉堂的面前,等了少顷,对方却没接。
“白兄?”展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过对方却好似没看到一般,没有丝毫反应。“玉堂?”展昭又换了个称呼,却见他还是纹丝未动。他有些慌了,心说这白耗子不会是傻了吧。
白玉堂暗自出了会神,待回魂后看见展昭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手掌上面还躺着一颗褐色的药丸,怔愣片刻,他忽然俯下身去,就着展昭的手掌,用舌尖一勾,将药丸吞进口中。
展昭瞪大眼睛盯着白玉堂的动作,在他倾身将嘴巴凑向自己的手时,他只觉得自己掌心一痒,好像还有点湿热……
白玉堂吞了药,感觉上似乎是舒服一些了,也不知是药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猫儿,接下来要如何?那半仙儿身上线索众多,定然是要将他带回去的,不过总不好带回吴家村去吧?”他顿了顿,又说:“十里镇也不行,那里时常有人口丢失,估计周围有敌方暗中观察着,若是将他带回去,势必暴露。”
展昭将刚刚那只手藏到背后,点头应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他将背后的手握拳,觉得刚刚的那一点湿热连带着撩拨的他心都痒痒的。
“哎,我说你们两个,有必要这样纠结么,五爷今天不是刚刚买了家客店嘛?直接送去那里不是正好!”旁边的冷宫羽睨着旁边这俩人,忍不住开口。
展昭听了心中霍然,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道对呀!他怎么把自家客栈给忘了!
“既如此,我们就早些带着半仙一同离开吧,这地方多待一分钟爷都不舒服。”白玉堂闭了闭眼,将头后仰,靠在墙壁上。
展昭心里也的确想早点离开,一方面这里环境的确太差,不管是针对鹤千山本身还是其他人,这里都不是一个适合长待的地方;另一方面,白玉堂买下的那家客店在应天府内,从这里走出去还需要一些距离,他们最好趁着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人转移出去,若是到了白天肯定就要引起怀疑的。
想毕,他悠然起身,又回到门里去找公孙商量去了。
五个人一路下山,又沿着进城的路小心翼翼的走到应天府城门外。此时夜深人静,城门早就关了,不过还好几个人中除了中毒在身的鹤千山和公孙策意外,其他人都会轻功。
只不过那两人吐得有点过了,让他们自己施展轻功过到城门那边去还勉强可以,若再驮着一个,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展昭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吩咐冷宫羽先行过去,然后他带着鹤千山和公孙策分别跃到对面去,最后才让白玉堂翻身过来。
顺利进了城,他们又快速来到中午的那家客店。掌柜的本来都已经睡了,听到敲门声本以为是来住店的来客,刚要出声拒绝,不料白玉堂不耐烦的抬腿一踹,客栈的大门应声而开。待掌柜的看清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展昭在白玉堂的身后跟着钻进屋子,他前脚刚迈进屋子,就开口让掌柜的再开一间房,掌柜的这才看见他背后还背着一个人,不过看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好像很是落魄。
客人的要求比天大,更何况是东家朋友的要求。掌柜的立马喊出伙计又开了一间房,而后让伙计去给各位准备洗澡水。
将鹤千山放到屋子里,展昭终于可以回去自己的房间歇一口气了。他将巨阙扔在桌子上,而后整个人放倒在床榻上,虽然这床许久没有被人睡过,有些发潮,不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平躺在床上,脑子里将这一天的情形像走马灯一样又从头到尾顺了一遍。先是用计脱离了出巡的队伍,然后来到这家客店,被冷宫羽算计和白玉堂假扮夫妻去吴家村探听消息,还莫名其妙的被白玉堂轻薄两次……
想到此,展昭的脸又开始微微发烫。他将双手枕到脑下,脑子不自觉的回想着白玉堂那柔软的唇,还有那与他性格不太符和的温润的吻。
“你在想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令沉醉在热吻中的展昭一个激灵,他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红着脸倏然坐起。
白玉堂没想到展昭的反应那么大,他站在床前,低头看展昭脸红心跳的样子,不觉得心中一动,眼神也在毫无所觉下增加了些许温度。
“那什么,你、你怎么来了……”展昭手忙脚乱,心虚别开眼,说完这句话他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说这店都是白玉堂买下的,自己怎么问了这么蠢的问题。
白玉堂忽略他的问话,看了他一会后,忽然转身,一屁股坐在展昭的旁边,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展昭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气息,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屋里太潮,睡不着。”白玉堂淡淡的说,看向展昭的眼睛却是未曾离开一刻。“想着过来找你说说话,顺便来上药。”
经他提醒,展昭这才想起白玉堂腕子上的伤来,他连忙从百宝囊中取出药,小心翼翼的打开。他将药在床榻前的案几上放好,而后回身想要动手去解白玉堂的袖口。
“我自己来吧。”白玉堂瞄了他一眼,而后径自起身。他背对着展昭,解了腰带,将身上的外衫褪下,放在一旁,紧接着又解开了内衫的带子,就在他将要脱下内衫的时候,背后的展昭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不自在的站起来。
“白、白兄,你这是要做何?”他有些想不明白,上药只需将袖口挽起即可,这白玉堂干嘛要脱衣服?
“白爷爷在脱衣服,难道你看不出来?”白玉堂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微微侧转过身的看过来。
他衣服已经解开,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紧致的肌肤。展昭盯着白玉堂脸的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移了移,在看到他腹上突出的几块腹肌时,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这白玉堂不但露在外面的地方赏心悦目,就连藏在衣服里的都那么诱人。
白玉堂见展昭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唇边带笑的顺手将内衫也除去扔到一边,而后彻底转过身子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
展昭下意识的后退,腿肚子碰到了后面的床榻,他一个重心不稳的坐下,仰起头来,看着白玉堂,咽口水。
“白兄,涂药只涂手腕子就行。”不用脱的这样干净。后边半句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猫儿,今夜便好生服侍为夫吧。”他一双狭长的双眼满含深意,语气中尽显意味不明的挑逗,展昭看着这样的白玉堂,简直觉得自己脑袋要炸开了。
“玉堂……”他呢喃一声,觉得好像有些窒息。
白玉堂盯着他一双清亮的双眸,不自觉的向他俯下身。
就在展昭以为他又想要轻薄自己而有些羞赧的紧闭双眼时,怎料,白玉堂却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将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笑道:“你在期待什么?恩?还不快上药!!”
第二十六回猫儿上药为玉堂五爷心事自纠结
展昭被他的低吼声惊得一下子清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白玉堂正光着上身靠在床榻边看他,嘴边是无尽的戏谑。他心中悔恨自己刚刚的反应,觉得实在是太过丢脸,此刻若是有个地缝他必定会钻进去绝不再出来!
白玉堂闹够了,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伸出他的那只带伤的手腕 ,下巴微微扬起,示意展昭赶快给自己上药。
展昭垂着头,俨然一副受挫的小媳妇样,轻手轻脚的给白玉堂上好药,又找出一些干净的布条,要将他的手腕包起来。
白玉堂看着他手里长长的布条,就想到之前被展昭包扎的好似被砍掉半只手的右手,他连忙摆了摆手,拒绝他的包扎。
“不包起来怎么行?会全都蹭到衣服上!”展昭看着他拒绝包扎的手,皱了皱眉。
“包了难受,等药干了再穿衣服。”白玉堂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踢掉脚上的靴子,往床里侧坐了坐。“猫儿,陪我说说话吧。”他将身体后仰靠在里边的墙壁上,光洁的肌肤在接触到墙壁的刹那忽觉一凉,他一个激灵的坐直身子,而后有些幽怨的看向展昭。
展昭见他巴巴儿的望向自己,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于是想了想,也脱掉靴子,将双腿平放在床上,他对白玉堂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白玉堂会意,立马凑过来,将头枕在他的肚子上。
白玉堂觉得展昭虽然很瘦,但又不是那种干瘦干瘦的,他肚子软软的,枕上去十分舒服,虽软却也没有赘肉,这样的身材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他决定下次找机会要亲眼见一见才行!
“猫儿,刚刚在密室里,当半仙儿说到蚩金铜铃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冷宫羽那丫头有什么不对?”白玉堂平躺着,也看不见展昭的脸,于是就想着找点什么话题打发时间。
“白兄也注意到了?展某当时就觉得奇怪,她好似对那个蚩金铜铃十分在意。而且鹤前辈也说了,八王爷要送给清平侯的寿礼正是那个蚩金铜铃,依展某看,早上被郡主从小厮怀中夺走的十有*就是此物。”展昭对白玉堂说出自己的猜测。
“半仙儿还说江湖人都在争夺这个东西!怪了!这么大事儿,爷怎么没听说过!”白玉堂撇了撇嘴,“哼,一定是跟你这猫待在一起太久了,白爷爷这个名副其实的江湖人都已经快要被江湖忘记了。”
展昭摸摸鼻子,心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逼着你必须跟我待一起的!腿长在你身上。
“对了猫儿,有些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白玉堂想起下午吴良说过的男人和男人的事情,心中一直好奇。
“白兄何时同展某这么客气过?”展昭觉得有些好笑,这样支支吾吾的白玉堂他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见啊!
白玉堂不理他的打趣,他在心里犹豫,不知该怎么问出口,是问他:猫儿,你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样?还是问他:猫儿,你想过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么?
思来想去,他觉得怎么问都似乎有些诡异,搞不好还会让他误会自己是个断袖……
不过短断袖又如何?他白玉堂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能入了眼的人,唯独展昭,他敬他也恨他。想赢他却又不希望赢他后便从此与他再无往来。但是这种感情他也不懂是不是爱,爱是什么呢?
他吻过他,脑子一热,糊里糊涂的就吻了,但是一个吻又能代表什么呢?他只知道展昭对于自己的吻似乎并不讨厌,可是不讨厌也不能说明他喜欢……
他在心中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烦,如果他真的问了,展昭又会怎么回答?如果展昭说不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样,或者他不反对,自己就要跟他在一起?可是他现在连自己的心意都还没有弄清楚……但是如果展昭不认同,他又要怎么办?如果被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那他们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白玉堂想的要抓狂,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应该先弄明白自己的心再去问他吧,不然这样子算什么!
展昭见白玉堂躺在自己肚子上动来动去的,也不知道在干吗,不禁翻个白眼,“白兄,你到底要问什么?”
白玉堂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爷是想问你……之前答应白爷爷的两个月假期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情急之下,白玉堂搬出以前的旧账来挡在前面。
展昭倒也没怀疑,他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若是他不提,他早就给忘了。“眼下尚有公务在身,展某恐怕还无法兑现,待这次的任务完了展某定当向大人告假。”
白玉堂听得半信半疑,心道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本来对这事也没抱多大希望,这猫儿就是劳累命,总是公事缠身,不得自由,既如此,那自己便来陪他好了,反正平日也没事,与其宅在陷空岛养蘑菇,不如跟他一块去查案来的有趣。
展昭见白玉堂不再出声,以为他又闹脾气了,思索片刻,连忙又补上一句:“展某发誓,这次的事情一结束,不管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展某都会推掉!定不食言!”
白玉堂听他语气坚定,不禁轻笑出声:“若食言了呢?”
展昭一滞,继而说道:“若食言,任你处置。”
白玉堂笑而不语,心情大好。
一个月后,展昭真的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推掉了包拯的安排,并向他告假两个月,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能推得包拯的命令,但赵祯的呢?他当时若是能再多想一步,恐怕都不会对白玉堂轻言“任你处置”四个字,不过话已说出,想后悔也晚了。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第二十七回公孙吴村探病症吴母寒体藏秘密
第二日,天才刚亮,吴家村的村民们便早早起来开始一天的工作。该上山砍柴的上山,该下地种田的下地,该出外做生意的做生意……整个村庄处在一派勃勃的忙碌景象之中。
吴良要出村去倒卖物件,通常是不用太早起的,从前要给娘亲熬药的时候起的还早些,这会子得了白玉堂的灵药便是连那唯一的早起理由都没有了。不过平时的作息他已经完全适应,此时就算是不用早起他也已经躺不住了,于是索性起来去厨房给大家弄早饭。
随便套上身外衫,吴良从自家水缸中舀了盆清水,简单洗漱一番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带着这份抖擞精神,他迈着步子走向厨房,不料刚走到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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