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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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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见他……似乎是三天前,那天他很怪,来了之后一直抓着我说什么他终于成功了,还说他要寻宝什么的,令人匪夷所思,根本听不懂……五爷,你问这个干吗?诶!五爷!你这就走了?”
身后,盏画的声音还飘在半空中没个完,白玉堂倒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嘴角扬着笑,手里死死的捏着寒月,步子轻快的简直要飞起来。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那只笨猫,然后将刚刚得到的线索告诉他。
寻宝?既是寻宝,那么这失踪就排除了被人劫持的可能,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出走的。笨猫!爷爷看你还排斥老子!看你还说老子是外人!
第六回玉堂赫连初相见三人欲探良友情
白玉堂走到府衙门口的时候恰巧展昭正要从里面出来,他索性止住步子,抱着寒月痞笑的看着他,心道看你还要往哪跑!
展昭刚刚向包拯汇报了从赫连舍那里得来的消息,这会子正要去良家宅去看看良母。还未出府衙的大门他就已经看到了杵在门口的白玉堂,于是张口唤了一声:“白兄。”
“猫儿,说好的接风宴呢!”他朝某猫一挑眉,嘴边还挂着戏谑的笑。
展昭愣了一下,自己刚刚得知良友失踪就急着要去看良母,差点忘了这茬,看看天,也的确是到了用膳的时间,于是点头应道:“这就走吧!不过酒是不能多喝了,一会还需白兄陪展某去个地方。”
白玉堂耸耸肩,意外的没有接口找他的茬。
二人并肩同行,顺着府衙右侧的街道一路笔直的走下去,那条街上有座叫一品楼的酒楼,菜色口味都十分地道。白玉堂对吃穿用度都比较讲究,自然不能随便找地方打发了他,于是展昭便将他带到了这里。
他们进门上二楼,寻了个雅间坐下,后边立马迎上来个伙计,相比其他酒楼里的穿的还算得体。那伙计待二人落座了,这才躬着身子对着白玉堂一边陪笑一边问他:“二位爷吃点什么?”
白玉堂下意识的看展昭,展昭接收到白玉堂的眼光忙对伙计道:“一壶梨花白,一条清蒸鱼,再配四个小菜,银子他付。”他一指白玉堂,白玉堂想都没想,顺势掏了一块银子出来扔给了伙计,给完才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猫儿,不是你要为我接风么?”白玉堂问。
展昭装傻,点头,“是啊!”
“那为何还是我掏银子……”白五爷有些不满。
展昭揉揉鼻子,望天,“因为展某的钱袋不见了……那什么,这顿算展某欠你的!回去补!”他说的十分诚恳。
白玉堂却咬牙切齿,“蠢猫!你记不记得自己欠了白爷爷多少饭多少酒了?”
展昭挠着后脑,打着哈哈,鼻中忽然涌进丝丝香气,他猛吸了吸鼻子,顿时眉开眼笑,“白兄,你的酒和展某的鱼来啦,吃完再说、吃完再说哈!”
白玉堂:“…………”
果然,展昭的话音刚落,刚刚的伙计就堆着满脸笑,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他先将鱼和蘸料摆在桌上,而后又把酒壶和酒杯依次放到桌上。展昭接过酒壶,然后将两个杯子都倒满,其中一杯推到白玉堂的面前。
他举起杯子,同白玉堂面前的碰了碰,然后说道:“白兄此番回来真是再好不过,展某可是日夜盼望着白兄归来呢!”
白玉堂听着受用,挑着眉打趣道:“想白爷爷了就直说!绕那么多弯子干嘛!”他忍不住轻勾嘴角,提起杯子仰头干了,又为自己满上一杯。
展昭心里想着要把这白耗子哄美了,不仅可以将早上的事情一笔勾销,还能从此有了贴身钱庄,更能捞到一个得力助手帮他一起查案,简直是一举三得!
于是他抿了口酒,赧然的一笑,道:“恩,自然是想玉堂的。”
他一句话惊得白玉堂将到嘴的第二杯酒“咕咚”一下咽下去,差点把他呛死,“咳咳咳咳……”他奋力的捶着胸口,心里暗道这蠢猫发了什么神经。
展昭说完那句话,连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勉强扯出个笑来,而后暗暗捋了捋胳膊,心道,必须赶紧换个话题,这气氛有点太诡异了。
“对了白兄,吃过饭同我去趟老宅去的良家宅吧,吴大娘之前丧夫,如今儿子又失踪,我担心她会受不住。”想到良友,展昭的笑容渐渐敛去,他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失踪的不是别人却偏偏是他。
白玉堂抬眸睨了他一眼,懒懒的“恩”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才又张嘴,“那两个人失踪的原因可能是自己出走的,现下应该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展昭听了白玉堂的话,倏地抬头,问:“白兄如何知道?可是查到了什么?”
白玉堂不急着回答,他仰脖,喝酒,再倒酒,“琉芳阁的盏画说,管虎三天前去找过她,而且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寻宝之类的话,我猜,这与他们的失踪少不了关系。”
“琉芳阁?”展昭皱眉,那不是开封最有名的青楼么,难道白玉堂上午的时候跑去青楼了?!而且……等等!那地方不就在他跟赫连舍所在茶楼的对面嘛!!!这家伙不会跟踪自己吧?!
展昭脸色变了变,刚想张口问问白玉堂如何去的青楼,是不是在跟踪自己,不料话未出口,白玉堂却用筷子指了指他的面前,“再不吃,鱼凉了就腥了。”于是某猫又将话生生吞了回去,提起筷子,快乐的吃鱼。
***
酒足饭饱,二人出了一品楼直奔老宅区良家宅而去。
老宅区位于开封城东部的一个角落,相较开封的其他街区略显萧条荒凉一些,这里大概是整个开封城中最为安静的一块区域,对比城内繁华喧嚣的地段,这里更能让人心境平和下来。
白玉堂跟着展昭在老宅去的巷子里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座破旧的宅子前。白玉堂看着那座老宅皱了皱眉,这样的宅子大概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在经受了各种风吹雨打后仍然屹立不倒,这倒使他心内有些佩服宅院的建筑师。
展昭熟门熟路,显然是常来,对于这里的景象环境早已习惯的见怪不怪。他在门口沉淀了一下心情,刚要叫着白玉堂一起敲门进去,一扭头,余光却看见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竟有个青衫的男子,对方看到了他们也是一愣。
“熊飞,你怎么也来了?”男子只愣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他眼睛扫了一眼站在展昭旁边的白玉堂,而后露出和煦的笑,看展昭。
“小弟还想问呢,赫连兄如何也来了。”展昭将身旁的白玉堂撇下,径自回身向赫连舍的方向踱了两步。
白玉堂原本听到那人叫展昭做“熊飞”就已经满心不快,如今见到展昭竟然丢下自己向那人走去了,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索性他也没走的太远,想他若是直接忽略他就这么走到那人跟前去寒暄,估计白玉堂会当场发飙。
“我是来拜访良母的,良友生在单亲家庭,家中只有他的母亲和他相依为命,如今他下落不明,我担心良母会想不开。”赫连舍刚刚在茶楼被展昭先走一步,本来心中有些失落,如今二人又在此相遇了,他的心情倒是又明朗了起来。只是奇怪他身边的这个人,看着英俊潇洒,但眼神却有些不善。“熊飞,这位是……”
展昭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白玉堂,他忽略了这耗子不善的目光,伸过手去将他拉过来,对赫连舍介绍:“这位是陷空岛五鼠之一,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他与小弟颇投缘,脾气性格也格外对路,算是小弟的挚友。”他又看向白玉堂,“玉堂,这位便是我上午去见的朋友,我们是旧识,他又年长我几岁,我在心中一直当他是大哥的。”
白玉堂慵懒的抬起眼皮瞅了赫连舍一眼,也没多说话,就“恩”了一声就算是认识了。他对面的赫连舍却被他这一反应惹得有些不满,心道这人不是和展昭“脾气性格格外对路”么?这幅德行哪里就对路了?!
正当三人相对而立、逐渐陷入僵局的时候,他们后边的大门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惊动三人同时扭头向后看去,就见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手中握着一根竹竿,一边小心的试探前方的路,一边伸出一只手来颤颤巍巍的似是要摸索什么。
“展大人,是你来了嘛?”略微低沉又带有一丝沙哑的声音自那位妇人的口中飘出,白玉堂与赫连舍均都愣在了原地,只有展昭最先反应过来,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握住妇人伸出去的手,将她搀住。
“吴大娘!您怎么出来了!展昭带了朋友来看您,哦还有赫连夫子也来了,哎我先扶您进屋吧。”说着他回头给了白玉堂一个眼色,随即扶着妇人慢慢的往屋内走去。
白玉堂原先并不知道良母有眼疾,只当她是孤身一人抚养着良友长大十分不易,却未曾料到原来她身有障碍,生活本就是不便的,却仍旧以一己之力将良友拉扯大,他心内觉得有些酸涩,难怪展昭在知道了失踪的是良友后一定要跑过来亲自看看了。也不知道她的眼疾是如何造成的,事后应该让白福把她送去陷空岛给大嫂看看,说不定能治好。
他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边迈开腿跟在展昭和妇人身后进屋去了,独留下赫连舍定立在原地,眼睛眯起,死死的盯住白玉堂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个不被察觉的冷笑。
第七回良母赘述有异状玉堂赫连暗较劲
展昭扶着良母吴氏进了屋,又将她摁到椅子上让其坐好,然后自己代替她走到桌边倒了四杯茶。
白玉堂跟在展昭身后进的屋子,他看见展昭倒茶,只撇了下嘴便抬手接了顺势放在自己面前,随即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赫连舍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之前没来过良友家,地址也只是他从院士那里问到的,他跨进屋子后从左至右扫视了一眼,发现这宅子虽然外面有些破烂不堪,但是里面还算干净整洁,想来这位老妇该是个规矩的人,不然也不会将良友教育的如此之好。
“老妪家境实为贫寒,让夫子见笑了。”突然响起的声音令赫连舍吓了一跳,他赶忙收起视线,却发现座上的老妪此刻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他心下一惊,脸上立马晕开了颜色。
“大娘言重了,在下只是惊叹屋内陈设素雅干净,却是没有半分嘲笑的意思。”赫连舍抬臂一揖,后来想起这老妇眼盲是看不见自己的,于是有些尴尬的又收了手。
刚刚她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赫连舍,倒确实是吓了他一跳,令他一时间忘记了老妇有眼疾这回事。
良母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的耳朵却是异常灵敏——展昭扶她进来后去桌旁倒了四杯茶;在他之后跟进来的人虽然没说话,但是脚步十分轻快、手臂摆动轻然,衣袂与空气摩擦,生出淡淡的风声,她猜测这应该就是展昭说的朋友,也是个有功夫的;第三个进来的人脚步虽也不重,不过相对那二人却是差了一大截,不过他步子迈的稳,又规规矩矩,想必此人就便赫连夫子了。
良母倒是也不真的在意别人对她家中的看法,因此也没再接口,反倒将头转向了展昭,问他:“展大人,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友儿的事?”
展昭与良母关系熟识,也不同她绕弯子,直接应道:“正是,展昭知道良友的事后,心中放心不下,这才和朋友一起过来看看您,刚到门口想不到又遇到了赫连夫子。”他一边解释着,一边睨了赫连舍一眼,恰巧对方也在看他,他立马移开视线。
良母听完展昭的叙述,不禁莞尔,道:“展大人的朋友,可是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白义士?”
这下,连一直未出声的白玉堂都吃了一惊,他下意识的看展昭——自己何时这么出名了?
良母又笑了笑,道:“这满开封的人都知道的事,老妪也不过是偶然听到了些闲言碎语罢了,白义士莫要在意。”白玉堂依然没说话,只是眼睛又重新将这位老妇打量了一番——这老妇是算卦的?自己想什么都能知道?!
展昭却是摸着鼻子,望天,心说好么!满开封都知道他和白玉堂关系好了!自己给他打了半天广告,他是不是应该请自己吃顿饭感谢一下他!
一旁的赫连舍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眉峰蹙了蹙,想到这二人关系竟然好到全开封的人都知道的地步,他眼中的光芒不禁又冷了几分。
“大娘,良友失踪不见,您怎么也不去大人那报案?”展昭想到此行前来的目的,忙开口询问。
良母定了定,旋即叹了口气,“老妪不敢去报案,实在是担心会害了友儿的安全。”
展昭抿唇,看着良母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良友与管虎是被人掳走还是自己出走现下还未查清,兴许他们只是一时贪玩,一时间忘记了传话回来也不无可能。”他随口胡说,只是希望能以此让良母心里好受点。
然而,良母却突然沉默了下来,她犹豫了一下,好似下了决心般才又再度开口,“展大人,其实有件事情……老妪不知是否同这次的事件有关……不知是否当讲。”
展昭眼睛一亮,想到或许良母知道些什么,掌握了什么线索也说不定,于是连忙催促:“大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管是否有关,说出来总能当一个线索。”
白玉堂看着展昭一脸认真的模样,嘴角微勾,却同时注意到,余光里,旁边的赫连舍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自己。
“友儿这孩子,自从他爹去了就一直乖巧听话,从不不让我操心。可是前些日子,大概三四天前,他从书院回来的时间突然就比平时晚了些,有时候我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他也只是敷衍过去,从不肯正面回答。直到他失踪的前一天晚上,那天我们刚吃完饭,他突然没来由的问我,将来若是他有了出息,带我去江南一带生活可好。我那时也没在意,只当他是一片孝心,便随口应了,想不到第二天就出了事……”
良母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臂,用袖口按了按眼角。展昭见她眉头微皱着,掩饰不住满面的愁容,知道她此刻心里既担心又着急,想到她孤苦伶仃,身边只有一个儿子,如今这唯一的支住也不见了踪影……
“大娘,您说的这件事情,虽然展昭现下并不能立刻断言,但是确实存在疑点,我需要回去同大人说说,也听听他的意见。”他顿了顿,而后又说:“您现在孤身一人在这里住在这也不方便,不如随展昭搬去府衙小住几日,那里人多热闹,况且一旦有了消息,可以马上知晓,也好过在这里干等!”展昭对着良母,柔声温语,说的连白玉堂都微微有些动容。
“跟这猫儿回去,确是比较便利。”白玉堂出口帮衬着,但在这种场合下他又不知该怎么表达比较好。
展昭知道白玉堂心高气傲,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开口的,这般情况下他竟然会出声帮自己,倒真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回头,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而白玉堂却好似没看见一般,扭头望天。
赫连舍看见了展、白二人的互动,心里暗暗有些不爽,他咬了咬牙,随即也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对着良母道:“借助官府的势力确实比干等着要强百倍,在下愿意一同前去,同时也出份薄力。”
此话一出,却同时招来两股讶然的视线——展昭惊讶他会主动提出去他最讨厌的官府;白玉堂却惊讶他竟然像跟快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夫子不去书院教书,倒窝在开封府里长草,恐怕不妥吧!”白玉堂白了他一眼,满口不善的语气。
“白义士不在江湖泡着,却也窝在府衙,难道你就妥么!”赫连舍眼睛含笑,嘴角却牵动着,他语气轻蔑、毫不怯懦的与白玉堂对视。
二人之间的空气一时间有些凝结,到处黑压压的一片黑云,不时还飘过几条闪电。
展昭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何时何地结过什么仇,怎么才刚见面认识就互相对着发狠……他左看看,再右看看,最后无语的翻个白眼,心道这又有你们什么事了!!!
***
可幸的是,在三人的轮番轰炸下,良母还是同意和展昭回府衙了;不幸的是,后面还跟了两个虎视眈眈、稍不注意就好像能互相咬起来的人……
展昭放任他们在后边互看不顺眼,自己搀着良母奔着开封府而去。他们一行四人慢慢悠悠的,走到距离衙门还有一个拐角处的地方,忽的有个衙役一手端着刀,一手扶着帽子,呼哧带喘的迎面跑来,见到展昭几人立马止住步子,先原地喘了一会气。
“猫儿,你手下的人身体素质都不行啊,有空得好好操练操练,不然闲散的都拿不动刀了。”白玉堂在展昭身后拼命的与赫连舍对瞪,期间还不忘调侃一下跑腿的衙役。
刚跑来的衙役听了白玉堂的话,不禁脸色一红,垂下头,感到有些羞愧。展昭看了看他,接口道:“有白兄在,自然没有他们耍刀的份儿。”说完也不给白玉堂再张口的机会,问那个衙役:“是不是大人有什么事情?”
“回……回展大人,是公孙先生叫在下来通知展大人一声,大人被皇上宣进宫去了,他担心会有什么事情,让您早些回府衙一起等消息。”说完他又瞟了白玉堂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五爷有些不耐烦。
“你看爷爷做什么!有话就说!爷还能吃了你!”白玉堂摆了一张臭脸吼他。
“公……公孙先生还说了,白少侠好男儿志在四方,别再将我们展大人拐走了,到时候他也不好同大人交代……”他看着白玉堂那张逐渐阴沉的脸,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展昭忍住笑,偷眼睨了下白玉堂那快要赶上包大人的黑脸,抬手拍了拍衙役的肩膀,安慰道:“你回去回了公孙先生,就说估计那耗子拐展某是拐不成了,不过展某倒是可以把他拐过来给大人跑腿。”说完他还不知死活的回过头去给了白玉堂一个大大的微笑,气的白玉堂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赫连舍刚刚还在跟白玉堂互相丢白眼拼气场,不过此刻他看着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心中忽然觉得一阵失落。
展昭眼角瞥见了有些打蔫的赫连舍,觉得自己跟白玉堂好像有点太肆无忌惮了,于是他敛了笑容,回过头来对着衙役道:“你先回去告诉公孙先生,就说良家宅的吴大娘要在咱们府衙里小住一阵,麻烦他先找人下去收拾出一间客房出来。我们随后就到。”
衙役躬了躬身,领了命转身小跑着回去了。
展昭看他走远了,这才又重新搀起良母与后边二人一同奔向府衙。
第八回包拯受命护郡主明里督查暗巡访
回到开封府内,展昭先是送良母去厢房休息,而后领着白玉堂和赫连舍一块去了公孙那里。
他们来到公孙门前的时候,公孙策正伏在案前继续啃他那几本从阳武县刨来的宝贝,听到动静,他只抬眸看了展昭一眼,而后就又将视线移回到书卷上,想起刚刚派出去的衙役回来时在他面前形容的白玉堂的反应及展昭回的话,他就忍不住嘴角微翘。
“先生,大人因何事进了宫?”展昭也不同他客气,进了屋就直奔公孙那壶茶去了,“咦?这钱袋怎么好像有点眼熟!”未及他碰到公孙特调的药草茶,展昭的视线便已先被桌几上的蓝色钱袋吸引去了视线。
公孙也不抬头,余光里可以看见展昭小心的提起钱袋上下左右的打量,他差点被这只呆猫给逗乐了。
“展护卫,这钱袋是昨日你在我屋中落下的,别看了,收起来吧。”公孙提笔,对着书上的内容在旁边一张纸上圈点了几下,然后放下笔,合上书,对屋里另外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道:“二位不用太拘礼,坐下一块喝点茶吧。”他看了看赫连舍,又问:“这位,可就是赫连夫子?”
赫连舍不认识公孙,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知道自己了,不过还是规矩的一揖,道:“正是在下。”
公孙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绕过桌案,踱到放有茶具的桌几前,抬手一扒拉,将展昭推到白玉堂身边,自己坐上了主位,开始为众人奉茶。
展昭钱袋失而复得,此刻心情大好,他拽着白玉堂坐下,又示意让赫连舍也坐下,然后笑眯眯的给他介绍,“赫连兄,这位是公孙先生,是包大人的主簿,先生通晓医理,而且博闻多才,天底下恐怕没什么是先生不知道的,他还……”
“展护卫。”公孙策嫌他话多,赶紧塞给他一杯茶来想要堵堵他的嘴,“夫子莫要听展护卫乱说,学生只是略懂医术,博闻多才更是谈不上,让夫子见笑了。”
赫连舍对公孙策没兴趣,因此倒也不在意他是懂医还是多才,他现在心内只有一个疑问——“熊飞,你之前只同我说你是在开封府任职,可却没说是个什么职位,我最初以为你只是个官差或者最多不过是个校尉,不过如今看来似乎都不是。”
公孙策见自己谦虚了半天对方却根本对他没有半点兴趣,眼神不禁幽怨的一扫,笑道:“开封城中几乎人人都认识展护卫,怎么你来了这些时日却没有听说么?”
赫连舍一哂,“不才在下平日几乎不太与外人接触的,只是有课时候教教书,无课时候便在宿舍内读书,倒是对这方面的事情没有多留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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