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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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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抬了抬眼皮,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
白玉堂提起筷子,挑起几根面来,面上依然带着笑,“若不然,谁肯三更半夜给你做吃食?”
展昭看着碗里的面,眨眨眼,“可这是我做的呀!”
白玉堂怔了怔,仿佛没听清,又确认一般的问道:“你说什么?”
展昭耸耸肩,继续吃面,不理他。
白玉堂将信将疑的将面条塞进嘴里,由于放置了有一会了,面稍稍冷了一些,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体的味道。他吃下第一口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是……你做的?”他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吃下小半碗,白玉堂忽然觉得这味道,好像似成相识。
“等等,”他忽的放下筷子,“之前在开封的时候……那也是你做的?”
展昭端起碗,将碗底的汤一饮而尽。他拍了拍肚子,一脸满足的对白玉堂笑了笑。
没有得到展昭的回答,但他此刻已是不用再回答了,因为白玉堂心里已经再清楚不过。他端起碗,迅速将碗中的食物吃光,然后将碗向前推推,等待着展昭的问话,他知道他一定会问自己。
果然,展昭见他吃完,开始张口同他说起话来:“酒足已饭饱,来说说吧。”
白玉堂悄悄把眼睛挪向桌上的茶壶,故意装傻道:“要我说什么?”
展昭又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挑着眉道:“你不知道我想让你说什么?”
白玉堂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应该知道?”
展昭不在说话了,只是他眼睛仍旧盯着他,一双眼眸清亮的可怕。
白玉堂嗽嗽嗓子,摸了下鼻子,道:“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我不能用说的。”他顿了顿,忽的拿起刚刚吃饭用过的筷子,在平滑的桌面上划了几道。
展昭凝眸看去,发现他在桌上写的是:江湖规矩,说不得,却写得。
他不禁失笑,也提起自己用过的筷子划拉起来——说不得,可问得?
白玉堂看着他,笑笑,用筷子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展昭明白他这是可以问的意思,于是想了想,继续书写道:信,究竟是给谁的?
这一次,白玉堂停顿了好一会,才在桌上落下两个字——吃醋?
小心思一下子被看穿,展昭握筷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脸也一下子烫起来。他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应该如何掩盖自身的窘迫,手上却已不由自主的写下:才没。只是这两个字在白玉堂看来却多少带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白玉堂哂了哂,伸手将茶壶中的水倒一些到茶杯中,然后用筷尖蘸着水写道:松江府,竹语轩,灼雪楼。
展昭看到这九个字,整个人都愣住了,松江府,竹语轩这都没什么,不过这灼雪楼他可是听说过的,听闻此人在江湖中十分出名,是个“双腿未出门半步,两耳闻遍天下事”的神人,他的神并不仅仅因为他的消息灵通,更因为他还是一位同时患有眼盲和哑症的残疾。
别人听到他的遭遇都觉得他可怜万分,但他自己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不但觉得自己活得足够好,而且也将这份对生活的热爱之情传递给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样的一位神乎其神的人,白玉堂为何要提他呢?难道,他要白福去找的,就是这位行踪飘渺的灼公子?
白玉堂最是了解他,以至于他眼珠一转,眉头一撇,他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心中所想。
桌面上刚刚的水印已经干的看不到一点痕迹,于是白玉堂又蘸了些水,在刚刚书写的地方继续写道:我已遣白福持信前往,问询一些必要之事。
而这必要之事是什么,他没说,展昭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听说过,这位神秘莫测的灼公子平生有个怪癖,就是在他将雇主所提疑问查清之前,是不能对外透露一丝一毫的,否则他不但会拒绝接这单生意,兴许还会使雇主吃点苦头。
夜已深,明亮的圆月被漂浮而过的云雾遮挡住大半的光芒,周遭的星星却在此时一个接一个的争相闪亮起来。
屋内的烛火早已熄灭,滚烫的烛泪此刻也已凝固的冰冷。
宽敞的小榻上,两个人闭紧双目,仰面平躺,姿势出奇的一致,只是在这看似熟睡的外表下,他们却是谁也未曾安然入睡。
夜,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埋了好几个伏笔→_→祈祷我不会后边全都忘了才好……
其实,两个人彼此相对,不说话,靠写字交流,也是一种情!趣!这么觉得的我是一个人么!
另:感谢什锦GN的地雷,感谢魔王的地雷,好像无双也投了雷为何显示不粗来嘤嘤嘤QAQ感谢泥萌还支持着越儿……我最近实在卡文卡到*OTZ原谅我
第九十一回缜密明察集线索细心留意巧推断
天才刚亮;屋内的两个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此时;在唐四小姐的院落内;展昭旋身飞落。他小心的向四周望了望,伸手推开唐木晚的房门。他在之前偶然闻听到长夫人同四小姐平时关系最好;也走的比较近;既是这样;那么关于长夫人令牌的事;说不定唐木晚会知道些什么。
然而当房门被他推开后;他却并未如意的在房中看到那个唐四小姐。
眉头不由得轻皱;他忖思片刻;立时退出房门,跳上房顶上去看了一圈,发现原本应该藏在这里负责看着唐木碗的冷宫羽竟也不见了踪影。
他摸摸下巴;想了想,那郡主虽平时比较蠢,不过做事情倒不马虎,估摸着她是发现了什么,跟随那唐木晚一道去了什么地方也说不准,想至此他一翻身又从上面跳下来,重新回到屋子里。
屋中点了熏香,他用鼻子嗅了嗅,觉得这香味道有点特殊,好似并不像寻常姑娘家在闺房中点的那种味道。他虽对熏香一类的东西不甚了解,但是江湖经验却告诉他,越是不寻常的东西就越古怪,因此他为了以防万一,小心闭了气,防止屋中的气息过多的吸入鼻腔,这才趟着步子往里走去。
展昭抱着手臂在屋里来回踱了好几圈,忽然将视线落到角落里的衣柜上,他顿了步子,略忖片刻,还是将步子移了过去。
那是个一看上去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所用的衣柜。他用手指抚了抚柜子的用料,不禁暗自赞叹:随便一个衣柜都是上好的木料加上精湛的手艺所制,果真不愧是唐家!这一个柜子估计都能顶他府衙房间中的所有家具了。
只不过,展昭会被这柜子吸引住视线,倒并不是因为它金贵,而是他看到从虚掩着的柜门处伸出来的一个黑色的衣角。
展昭迟疑着盯着那个漏在外面的衣角,觉得这衣服的料子像极了他平时夜间行动时所穿的夜行衣。少顷,他忽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准确的捏住那衣角,微微向外一拽,那件衣服就轻而易举的被他从衣柜里揪了出来。
他提着那件黑衣,只瞟了一眼便可确定,这的确是一件黑色的夜行衣。用手在这件衣服中摸了摸,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东西,但是当他打算将衣服塞回柜子的时候,却在柜中看到了一摞摆放整齐的信纸。
展昭将衣服丢进去,又取出一张信纸出来。他看着手中的纸,隐隐觉得好似在哪见过,只是他还来不及细细琢磨,耳朵却敏锐的听到一个轻巧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正向这边走来。他立马手脚麻利的将那张纸对折塞入怀中,再关好柜门,身子一窜便已移动到门前的桌边坐下。
屋门被打开,来人正是这间房的主人唐木晚。她推开房门的瞬间,一眼就看到桌前端坐的展昭正在对着自己笑脸相迎,她表情一僵,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房间里竟出现了其他人,只不过他们唐家人都是在江湖中混惯了的,即便遇到了棘手的突发状况,也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的惊诧,何况她仅仅只是见到了一个不请自来的人而已。
唐木晚突然换上了一副笑脸,她反手将屋门关上,一边挪着步子坐在展昭的身旁,一边以手拢拢鬓间的发,用着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道:“这天才刚亮,展大人怎么有雅兴来了我这?莫不是和白五爷吵了架,迫不及待的……来我这里寻个安慰?”
展昭几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心中暗道:这唐木晚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的紧。嘴上却道:“四小姐怕是多心了,展某不过是清早散步无意间走到了附近,过来打声招呼罢了,只每当到,四小姐竟也跑去串门子了,当真不巧。”
唐木晚不自然的笑笑,用袖口摁摁唇角,道:“确是不巧,我也去散了好一会子的步,只可惜没能遇到展大人你,不然我们还能有个伴,倒不至于孤身无趣了。”
展昭笑笑,“孤身没错,无趣却言重了,四小姐一定不知道,很多时候,孤身一人是可以发现许多有趣的事情的。”
“哦?”唐木晚眼波流转的缓缓抬眸,一双清澈妩媚的大眼望着他,“却不知,展大人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展昭从怀里取出那枚玉制的令牌,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后,放到桌面上推送到唐木晚的面前,道:“四小姐可认得此物?”
唐木晚看着它,突然轻哼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趣事?”她挑起眼睛来瞥他一眼,随即从桌子上拿起那面玉牌来,装模作样的仔细端详一番,道:“这是唐家的令牌。”
展昭挑起一边嘴角来,问:“是谁的令牌?”
唐木晚“啪”的把玉牌又扔回桌上,板起脸道:“长夫人的。”
展昭又问:“你可知这令牌我是从哪里找到的?”
唐木晚又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展昭沉吟片刻,将桌上的玉牌收起。他揉揉鼻子,问她:“长夫人的尸体究竟被你藏到了何处?”
唐木晚瞪他一眼,扭过头去,“无可奉告。”
展昭苦笑道:“那好,那展某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唐木晚没吭声。
展昭道:“你一大早去了何处?”
这一次,她不再板着脸,反而漾起了好看的笑容,“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我去散步了。”
展昭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而后倏然站起,对她道:“既如此,展某就先告辞了。”他顿了顿,却没有走,“现在唐家出了不少事,还请四小姐不要随处乱跑的好,当然,如果你还想被封了穴道躺在床上的话,展某也没有什么意见。”
说罢他绕过座椅,直直奔大门而去,在一只脚踏过门槛时,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的停了下来,半侧过身,用精致的侧脸对着她,道:“展某记得你二哥曾说过,贵堡的禁地寒气太重,四小姐还是少去为妙。”
“你怎么……!”
唐木晚“蹭”的站起来,她想问他怎么知道她去过哪里,可是她话还未说完,门口却早已没了踪影。
***
冷宫羽正往唐木晚的院子赶,却在半路上被展昭截住了。她只觉得眼前一闪,就忽然落下个人来,吓得她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不过在看清来人时,就又咧开笑迎了上去。
“展小猫!”她对他笑眯眯。
展昭却抬起手挡在她面前,阻止她说下去。
他用手摸摸下巴,道:“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找到尸体了?”
冷宫羽的眼睛亮了几分,提高声音道:“真神了!你怎么知道?公孙先生刚给你卜完卦?”
“呿!”展昭摆摆手,又道:“我不禁知道你找到了尸体,还知道那尸体就在之前的那间屋子里,对不对?”
冷宫羽眼睛突然睁大,这次她不服不行了,“展大仙!你被公孙先生附体了对不对?还是那尸体给你托梦了?!”
展昭听她胡扯,无语的白她一眼。
冷宫羽傻乐着向他凑近半步,拽着他袖子道:“不闹了不闹了,我们快去找白耗子和公孙先生吧。”
展昭却笑着摇摇头,“不必找他们。”
“咦?”冷宫羽挠挠头,“不找先生来验验尸体?”
展昭的笑容加深了,他用手指向天上指了指,对她道:“他们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冷宫羽又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两条身影同时落了下来。
白玉堂放开公孙策的胳膊,身上、头发竟未乱了半分,可公孙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公孙策将被风吹乱的头发、衣服整理妥当,这才喘了口气对白玉堂道:“白大侠,下次要去哪里,你直接告诉学生即可,学生这把老骨头可是无福消受你这满天飞了。”
白玉堂双眼看着他,一副无辜脸,道:“白某只是担心等你自己走过来,黄瓜菜都凉了。”
公孙被噎的无话可说,他扭过脸,却看到展昭和冷宫羽正凑在一块不知嘀咕什么,而且他们的肩膀还抖啊抖啊的,显然是在说些什么“逗事”。他揉揉鼻子,内心感叹:老了啊老了!这年轻人的世界……
轻咳了两声,公孙策唤回那两个偷笑人的注意力,道:“好吧,你们一大早就把学生劫持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白玉堂听着那句“劫持”眼皮子不自觉抽动两下。
展昭收起笑,嗽嗽嗓子,道:“找先生来,自然是有东西要让先生看。”
“哦?”公孙策四下里望望,见周围光秃秃的除了房子什么也没有,于是问道:“你就是来让学生看这些的?”
展昭失笑:“自然不是这些,劳烦先生这么早起,不让先生看些有趣的东西,又怎么对得起你呢?”
公孙策髭须轻捻,笑道:“好说好说。”
就听展昭又道:“只不过,这好东西实在太磨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在看白玉堂,而对方也在回应他的目光。
公孙策眨眨眼,问:“如何磨人?”
展昭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对他道:“因为还要麻烦先生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公孙策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妙,因为他突然感觉到白玉堂又靠近了自己,而且又向方才一样的拽住了自己的胳膊,紧接着一种熟悉的眩晕感猛烈袭来。所有的景物都在飞速倒退,公孙策蹬着两腿,眼晕的实在想吐。
公孙策叫苦不迭,哀怨的闭上了双眼,他在心内咆哮:将来一定要向大人争取争取,将这一“酷刑”也编进他们的“逼供一百零一招”中!!!
作者有话要说:展大人最近忙着收集线索召唤神龙【划掉】集中破案,谈情说话神马的可能没有大块的,就只等着去陷空岛吃螃蟹【划掉】成亲惹,不管还有几个人看,我都会写完的【捂脸】
第九十二回展护卫巧然推理辨凶手谁然有惑
门还是那个门。他们已经来过不止一次;但似乎每次进到这个门中都有着不一样的惊喜。
四个人此刻就站在这个门内;周围的景象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冷宫羽最先沉不住气的开口道:“展小猫猜到那个唐木晚有可能去偷偷看尸体;因此让我在房顶上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且他猜得不错;唐木晚确实一大早就跑出了房门;而且我确定她看到了尸体。”
公孙策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此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听他们说话,听到此处不免疑惑道:“何以见得?”
冷宫羽指指耳朵;“我听见她跟一个人说话,问他尸体可无恙。对方说一切都好。”
公孙又问:“所以她就来了这里?可是这地方我们之前已经检查过,并没有发现长夫人的尸体呀。”
冷宫羽神秘的笑笑,转过头去看展昭,道:“展小猫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尸体在这的?莫非那四小姐肯对你松口,说了实话?”
展昭偷眼瞄了白玉堂一眼,摸着鼻子淡然道:“自然不会是她说的,我只是恰巧猜到了而已。”
冷宫羽眨眨眼,似乎有些不信的追问:“怎么你就那么巧的猜中了?我看那妹子小心谨慎的很,是不可能留下什么破绽留给你线索的。”
展昭抱着手臂笑起来,“她的确很小心,不过有些人小心对了地方,有些人却小心错了地方。”
冷宫羽被他绕的有点糊涂,催促道:“你就别绕弯子了,快说快说!”
展昭一哂,背着手踱了几步,旋即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道:“我知道她来到这里是因为我看到她腰间的玉佩上有一层淡淡的水汽,好似是结了霜又慢慢化开的。现在的天气,清早出去总还不至于结霜,那么能使它结霜的就必定是一个十分寒冷的地方。”
白玉堂忽然接口:“赖兄曾说过,这里有千年古冰,因此应当为整个唐家堡温度最低的地方。”
展昭对他展颜,“不错。所以她必定是来了这里,不光如此,她还应该距离这个千年古冰很近。”
冷宫羽道:“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不成?!”
展昭浅笑着摇头,“看是没看到,我只是摸到了而已。”
冷宫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拉高声调问他:“摸~到了?怎么摸~的?”她一边说还一边往白玉堂身边凑凑,用手肘捅捅他。
展昭听出了她话里的含义,无奈的撇撇嘴,道:“你想哪去了……”轻叹一声,他将怀里的玉牌拿出来,解释道:“我在见到唐木晚后,曾向她问起这块玉牌的事情,那时她触碰过这个玉牌,等我再将它拿回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玉牌的温度比之前要低了一些,这说明她手上的温度并不高,再结合她的玉佩,我猜那个尸体应该就在这屋子里,而且还是在那块古冰的底下。”他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用手指向屋子中的那块散发着寒气的千年古冰。
几个人的目光全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白玉堂才淡淡道:“那日我们在屋子里找寻的时候我特意留心了有没有机关暗道,只没想到他们会狡猾的竟在屋顶上和这大冰坨子底下动心思。”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向那块寒冰走了过去。
展昭快他一步闪到他的跟前,在白玉堂动手挪动冰块前攥住了他的手腕,道:“你确实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过这一次,恐怕你还是没猜对。”
白玉堂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子,特别想反手抓回去,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他就已经被展昭带着往旁边挪动了几步。
看出了他的不解,展昭连忙向他解释道:“按照一般人的逻辑,如果以为冰下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定会站在你刚刚站的位置去挪动冰块,但是这样一来恐怕就恰恰好中了敌人的奸计。”
白玉堂盯着他的脸沉吟片刻,忽然抬头看向屋顶。
展昭笑着点头,“没错,我上次跳上屋顶那条暗道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了一条不太明显的凹槽,当时光线太暗,我也没细查,但是现在想想,恐怕是个和冰块连接在一起的机关。只要这冰块被人从那里移动,那么机关就会自动开启,而当时人就站在暗道入口的下面,是很容易掉入陷阱的。”
白玉堂听着他的分析,忍不住挑起嘴角来,戏谑道:“你这臭猫,几时变得这般聪明了?”
展昭眨眨眼,“跟白五爷在一块,实在是涨知识。”
白玉堂用手捋捋头发,道:“爷可是要收学费的。”
展昭摸摸鼻子,望天,小声嘀咕:“展某都把自己搭进去了……”
冷宫羽有点看不下去的大声咳了咳,道:“你俩的私事,晚上回房自己解决去,咱能不能先把正事办了?”
展昭面色一赧,揪着白玉堂走到另外一边,对他努努嘴,“推开它。”
白玉堂眼皮跳了跳,问:“为何让我推?”这冰上好像放过不少尸体吧!
展昭放开他的手腕子,微微侧过身,道:“因为我推不开,好像不是硬推的。”
白玉堂无奈的摇摇头,在那块看似普通的冰面上仔细检查了一番,忽然眼眸一闪,顺手扯过展昭的手,将他五指张开,覆在冰面上,稍一催动内劲,那冰块便轻松的向前划开了三寸距离。
展昭抽回手,讶然的看着地面上露出的一个小暗格,然后顺手将手上沾的水渍往白玉堂的背上一抹。
白玉堂:“……”
展昭故意不去看白玉堂的表情,伸出手去打开暗格,将里面的机关拧了拧,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冷宫羽四周环视一圈,道:“难道我们被骗了?机关根本不是这个?怎么都没有暗门出现!”
展昭笑笑,没说话,只“唰啦”一声窜进了房顶内暗门,不一会就抱着个人跳了下来,那正是他们之前看到过的长夫人的尸体。
公孙策坐在凳子上都快睡着了,这会子见尸体终于出现了,他的困意也一扫而光。他令展昭将尸体平放在地面上,自己则提着药箱走过去,开始为尸体检验。
“面色青紫,双眼外凸,头部皮肤有点状出血,且有肿胀现象。”他将尸体的领口解开,“脖子上有勒痕,”他又将尸体的头抬起来,看了看后颈,“勒痕在颈后成十字形交叉,这说明是被人勒死的。”
公孙从药箱中取出一个木片,掰开她的嘴,从她口里拨出一些土,“这土质并不特殊,似乎她院子里就有。”
他放下木片,又脱掉她的鞋袜,见上面果然还有一圈已经成了褐色的磨痕,“学生之前听郡主说过,这长夫人死时好像脚上还绑着个铁球?”
展昭点点头,“赖兄是这样说的。他还说他发现长夫人死时衣服皱巴巴的。”
公孙将鞋袜为她套好,又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不禁道:“的确有褶皱,而且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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