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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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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菥蓂却认真道:“圣女身份特殊,若要召回她的魂魄,使她回到人间就必须要找到一个与她体质相似的身体,否则她就不能顺利复活。”
    展昭越听越玄乎,却仍忍不住问:“可是复活了圣女又能如何呢?难道不复活圣女,你们族人就无法再继续活下去?”
    菥蓂抿抿嘴,道:“我们青蚨族内曾经流传着一个传说,据闻只要复活了圣女,就能从圣女的口中得知宝藏的所在。”
    展昭眉头跳了跳,心内暗道:没想到转来转去,竟然又是宝藏!却不知这次的宝藏又是什么东西!
    他心中这么想,嘴上却道:“有了宝藏又能如何?况且你们一族已经流传已久,难道过往那么多人都没能找到宝藏,到你们这一代便能找到么?”
    菥蓂忽然甜甜的笑起来,“长老们这一次十分有把握可以找到那批宝藏,因为他们已经占卜到宝藏就藏在金缕楼内!”
    展昭的眼睛亮了亮,问她:“金缕楼又是什么地方?”
    菥蓂诚实道:“是一座小岛上的建筑,传闻只要能够找到那座小岛就能看到金缕楼,但是那座岛却隐藏在浓厚的大雾之中,而且周围还布满礁石,只要有船只抵达周围,不是因为大雾迷失方向,就是撞击礁石将船撞破,根本没有人可以接近那里。”
    展昭不禁苦笑:“就是因为那里根本无法有人接近,所以你才将这些告诉我?”
    菥蓂却摇摇头道:“不!因为你救过我,是我的恩人,我才会告诉你,我不想对你说谎,也不想对你有所隐瞒。”
    展昭忖了片刻,忽然又问她:“既然你不会对我说谎,那么我问你。你逃跑出来的事情,你的族人一定都已知道了,那么你来找我,他们一定也都清楚?”
    菥蓂迟疑道:“我不确定,你的事情我只告诉过婆婆,如果他们对婆婆施刑来逼迫她说出来的话,我不保证她能严守这个秘密。”
    展昭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又道:“如果他们知道了,会不会想要来对付我,并希望在我受伤期间将你掳走?”
    菥蓂点点头,“他们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将我带回去。”
    展昭忽然沉默了。
    菥蓂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小声问:“展英雄,是不是我给你惹来了麻烦?”她不必等待展昭回答她,因为她已经了然,“我……我好像天生就会惹祸,我害死了娘,害了婆婆,现在也害了你,我本不该来找你的,可是我在这里实在没有认识人。”她顿了顿,“我还是早些离开吧,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你是好人!”她说着就要从床榻上下来。
    展昭抬臂阻止她,对她展颜一笑,道:“你在中原没有认识人,就算离开了又能到哪里去呢?”他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我好像天生就比较吸引麻烦,那些麻烦似乎都在紧盯着我,不管我到哪里,它们都会自动贴上来,所以你也不必太担心。既然你没地方可去,不如就先在此处住下,这里的都是我的朋友,你不用怕他们,他们也都不会害你。”
    展昭从菥蓂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又闭上眼睛,在床榻上躺平了。他一出房门,白玉堂和鹰非鱼就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在他的面前。
    他看见他们,一点都不惊讶,因为这本就是他们商量好的,他只是有些不解,不知为何鹰非鱼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白玉堂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睨了展昭一眼,忽然问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鹰非鱼嘴唇抖了抖,思量好一会,缓缓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插嘴,因为他们知道她一定还没有说完。
    果然,就听她接着道:“残风手卷上所示的藏宝地点就是金缕楼。”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节名起的,我也是醉了【笑cry

   第一百二十二回自闲居相处三日得线索惊诧跳叫

残风手卷上所示的宝藏地点就在金缕楼;而冷宫羽要找的地方自然也就是金缕楼。
    此刻,她刚为叶君兰换了药;又重新包扎好。
    叶君兰已经在自闲居内养了三天;不得不说,公孙策留下来的伤药效果实在太好,就连他这种没有半点功夫底子的人;也只三天伤便好了大半。
    冷宫羽原本很讨厌这个富家小少爷;觉得他从小养尊处优,又手无缚鸡之力,有时候脾气古怪的很;还欺软怕硬;眼高手低,总之一切烂到极致的品格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几日相处下来,她忽然发现,其实他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恶劣,不过是过惯了少爷生活,思想比较天真罢了,实际上,他骨子里也还是十分善良的。
    善良的人,往往都比较招人喜欢,哪怕他缺点再多,但只要心眼不坏,她便还是可以勉强同他做朋友的。
    当初展昭和白玉堂带着众人不辞而别将她和叶君兰留在这里,她本是十分气愤的,她打心眼儿里就觉得是叶君兰拖累了她。
    如果不是他受伤,他就不会被众人留下来养伤,而如果不是他留下来,也轮不到她来照顾他。她虽然心里明白,同行的那一大群人里,就只有自己最没用,但即便她明白这一点,她也还是生气生气生气!
    叶君兰当然可以看出她的情绪,他当然也明白她不高兴是因为自己,但是事实已经如此了,他又没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因此这三日他除了乖乖听话,以让伤口快些好起来以外,便也尽量不去招惹冷宫羽,只窝在榻上翻看书卷。
    这一瞬间的改变,倒令冷宫羽万般不适应起来。她虽然每天仍旧变着法的找灼雪楼套问金缕楼的所在,但更多时候她却闷在叶君兰的房间,他看书,她便盯着他愣神,有时候想起什么,也会同他说两句话。
    随着叶君兰身上的伤渐渐有所好转,他终于可以不再像个残废一样天天烂在榻上,有时候天气不错,他也会摸索着下床,边活动自己的腿脚边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特别幸福。
    冷宫羽打着哈欠,端着午饭走进院子的时候,叶君兰恰好刚艰难的迈出门槛,倚在门框上喘气。她连忙快走几步,将托盘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而后过去扶住他。
    “你想出来放风,怎么也不等我来?万一把你摔到,展小猫一定又要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你。”她横了他一眼,话虽好似尽是对他的不满,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不满的意味。
    叶君兰被她扶着慢慢走到石凳上坐下,苦笑着缓缓道:“其实……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若着急去找师父他们……”
    冷宫羽忽然撇撇嘴,打断他的话,“少废话,多吃饭!”她咚的一声,将饭菜摆在他跟前,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却只替自己斟了杯茶。
    叶君兰看着自己眼前的大白米饭,又看看她面前的茶杯,不禁问她:“你不吃么?”想了想,他眼眸突然暗了几分,“莫非同我在一块,你连饭也无法下咽了。”
    冷宫羽无力的扶了扶额,“我拜托你,真不知道你这丰富的想象力是打哪跑出来的。”她翻了个白眼又道:“我这几天在跟薛大哥学功夫,每天不能吃太多。”
    叶君兰的脸色缓了缓,忽的又换上一副羡慕的神色,“薛大哥收你做徒弟了么!”
    冷宫羽摆摆手,“哪可能!不过是教我几招耍着玩玩罢了。”
    叶君兰突然沉默下来,不做声了。
    冷宫羽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问:“你想和展小猫学功夫?”
    叶君兰猛地点点头。
    她又问:“你个富家少爷,学功夫做什么用?平日在家肯定都有护院保护着你,出了家门也会有数不尽的随从伴你左右,你还要费力气学功夫?”
    叶君兰将筷子戳进米饭里搅了搅,好似在犹豫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慢慢道:“我原本还有个妹妹,但她却在我很小的时候被坏人带走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掳走,却连冲过去的勇气都没有。”他顿了顿,“现在已过去了十多年,我不知道她是否尚在人世,但就算她仍活着,我也不敢去找她、认她,我想她一定恨死我了。”
    冷宫羽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这样悲伤、凄凉的表情,她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人是否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富家小少爷。
    叶君兰忽然吸了吸鼻子,轻笑道:“我从小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虽然家世好,但这也是没法挑的。我过了将近二十年近乎于废物的生活,但是那天我见到了展小师父,”说到这,他倏地展颜,“我看到他身上散发着英气,看到他将腰牌扔给我时的那份自信,还有他在向管家打听事情时听故事的那份认真。后来我向管家打听了他的事迹,然后就越发的崇拜他!”
    冷宫羽看他说的眉飞色舞,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并打趣道:“你可千万别爱上展小猫,不然大白耗子定然要将你碎尸万段,大卸八块的。”
    叶君兰却道:“我对我师父只有崇拜之情!才不是像你说的那什么……况且,我喜欢的是女孩子,俏皮可爱的女孩子!”他看着冷宫羽,挑挑眉,“若你是个女孩子,说不定刚好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只可惜啧啧……我可没有龙阳之癖。”
    冷宫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她突然有些语结的说不出话来。
    叶君兰低下头,扒拉了两口米饭,又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待他再抬头时,冷宫羽仍旧保持着一副震惊到不行的表情。
    他强咽下口中的饭菜,道:“你、你怎么了?怎么傻了?被水呛到了?”
    叶君兰话未说完,冷宫羽已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并逃命一般的飞身离去,哪怕她的轻功烂到家,可在叶君兰这种半点功夫不会的人看来也是十分崇拜的。
    他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毛病,一句话不说突然跑了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有龙阳之癖?并且喜欢自己?!那也不至于跑呀!
    叶君兰又低下头,看着碗里被他搅的乱七八糟的饭,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其实,若她是个男孩子也没什么。喜欢男孩子,或许与喜欢女孩子也没什么不同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叶君兰显然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他甩甩头,赶忙埋下头去猛往口里扒拉饭,一碗白米饭逐渐被扫净,而桌上的几道小菜却纹丝未动。
    薛楚善半仰在屋脊上抱着坛子喝酒,他看到叶君兰的奇怪举动,忍不住暗想:难道自闲居的厨子病了?怎么好端端的菜不动,只吃白饭?莫非饭里掺了糖?
    冷宫羽拼命跑出去老远,等她停下来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那叶君兰不过随口开个玩笑,她至于比兔子跑的还要快么!
    不过她来不及多想更多,因为她看见灼雪楼身边的小厮已经小跑着向她奔来了。
    “冷姑娘。”
    冷宫羽听到他张口的这一声称呼,脸都绿了。
    小厮轻咳了两声,立马改口:“冷……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冷宫羽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灼雪楼要见她?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情!平日里他连躲她都躲不及呢!能使他找人来请她见面的事情……
    她眼睛忽的一亮,问小厮:“展小猫和白耗子是不是来信了?”
    小厮眼观鼻鼻观心,恭敬道:“白五爷的确传来了消息。”
    冷宫羽的心情一下子变好,就连刚刚的尴尬事情都被她忘了个精光。她大咧咧的拍拍小厮的肩膀,对他道:“还要劳烦小哥头前带个路。”
    自闲居的最深处有一座修葺十分精致的小楼,那是灼雪楼的琴楼。此时正有一曲悠扬的琴声自楼中传出。
    冷宫羽听着琴音,跟随小厮步入那座小楼,忍不住问他:“你家公子还会抚琴?”
    小厮半垂着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道:“我家公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能。”
    冷宫羽撇撇嘴,心里想道:只可惜看不见也说不了话。上天总是这么残忍,它使你有了无可匹敌的天赋,却总是要收回一些东西作为交换的报酬,不然这世上岂非就能拥有完美的人了!只不过完美太过虚幻,也根本不可能有真正完美之人。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已经沿着楼梯登上了小楼的二层。
    琴音已经停了,灼雪楼却还坐在琴边,刚刚那一曲显然就是出自他之手。
    感受到冷宫羽已经来了,灼雪楼对她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对她伸出手,示意她坐下。
    冷宫羽顺从的在一方凳子上落座。
    灼雪楼又对小厮点点头,小厮立马将一封书信递到她面前。
    冷宫羽还以为是白玉堂或者展昭写给她的,想都没想就展开了,然而当她将信纸完全展开,一双眼睛扫向里面的内容时,她惊诧的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事实上,她已经跳起来了,而且边跳边还失口叫道:“金缕楼!”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好喜欢叶君兰QAQ快来个人阻止我
    PS:谢谢魔魔的地雷,谢谢动动的地雷~~爱你们么么哒~

   第一百二十三回得此图金缕所在欲登岛却难于天

灼雪楼给她的信上所示内容正是金缕楼所在的位置。
    冷宫羽实在想不通;她追着磨着灼雪楼想要从他那儿打听关于金缕楼的事情;他却闭口不提,甚至还有意回避。但是此刻,他非但不再躲避她;而且还主动找她见面;并将金缕楼的地图拱手交予她。
    她不明白;实在不明白。
    冷宫羽垂下头又看向那张图,她忽然发现图上的金缕楼好像正在一座小岛上;因为在那张图纸的上面分明有一些水流的标识。
    她拧住眉毛;忍不住问灼雪楼:“金缕楼竟是建在小岛上?这岛是什么岛?”不及对方回答;她又问:“图上的这些点点圈圈又是什么意思?”
    灼雪楼微笑的对着小厮打了几个手势;小厮转过身来对冷宫羽道:“图上的点表示着礁石,而圈则表示迷雾。人若要上岛,必先通过弥漫的大雾与礁石乱阵,否则只会船散人亡,根本无法抵达小岛。”
    冷宫羽抿抿嘴,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果是水性极好之人,能否有把握驾船通过迷雾阵与乱礁阵?”
    灼雪楼轻摇头,又对小厮打手势,小厮点点头,淡淡道:“公子说,就算是曾经到过那里的人都没有把握顺利再通过,能够上岛之人,除了有极强的本领外,还需要十足的运气,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没用。”
    冷宫羽已闭上了嘴,她忽然明白再继续问下去也没有意义。
    回到自己的临时住处,冷宫羽一直托着腮帮子坐在桌前发呆。那张图纸就摆在她的面前,而她也正盯着它,只不过无论她再怎么紧盯着看都无法从里面找出上岛的方法。
    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外面冷风渐起,屋子里却没有点灯,四下漆黑一片。
    叶君兰蹑手蹑脚的缓缓推开房门,再小心翼翼的探进头来。
    屋外很黑,屋内却更黑。
    他摸摸下巴,感到有点奇怪,平时这个时间,冷宫羽早已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跑去他那同他一块吃了,然而今天,他非但没见到饭,就连她的人他也没能瞅见。
    叶君兰自打受伤在这住下,就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因为他中午对她说的那些话,使得她对他产生了厌恶之情?
    叶君兰想不通,所以他打算过她的房间来看看,哪怕他身上的伤再疼,移动起来在艰难,也无法阻拦他。
    此时他已来到了冷宫羽的门外,并悄悄打开了她的房门。
    四周安静的出奇,静到就连人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听不到呼吸声,她岂非并不在屋内?然而不知为何,叶君兰却觉得她一定就在这屋里,虽然他看不清也听不见。
    冷宫羽自然还在自己的屋里,自然仍坐在桌前一动不动,但是现下她已经听到了叶君兰所发出的响动,并感觉到他正慢慢的向自己靠近。
    “你想做什么?”
    突然发出的声响将叶君兰吓得一激灵,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屋子已经有了亮光——冷宫羽划亮了火折子。
    “你跑到我这里想要做什么?”冷宫羽举着火折子,又问了一遍。
    叶君兰抚了抚胸口,轻咳两声来掩饰他方才的失态:“我出去散步,走错了屋子。”
    冷宫羽笑了笑,没有拆穿他,只是用火折子将灯点亮。
    屋子总算是亮堂起来了,叶君兰眨了眨眼,忽然缓慢移着步子坐到桌前,好奇的盯着她面前的那张纸,“你在干什么?这是哪里来的鬼画符?”他边问着边要伸手去拿。
    冷宫羽眼快手更快,已出手在他之前将纸收起来,“你该不会是肚子饿了才来找我吧?”她忽然叹口气,有些无奈道:“我说你还真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小少爷啊,不给你送饭就宁愿饿着肚子?”
    叶君兰嘿嘿一笑,其实他倒不是等人伺候,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实在无聊。
    冷宫羽长舒一口气,认命似得道:“罢了,天色也的确晚了,你在这等会,我去叫人来送饭。”她说着,步子已经迈向了门口。
    叶君兰待她出去,这才蹙起眉头,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喃喃自语:“原来她竟想要去金缕楼。”
    待叶君兰的伤好了*成,他们也要出发赶往陷空岛了。薛楚善已经想念白玉堂的定亲酒想了很久。
    “我这个白老弟,家里私藏了许多好酒,却偏偏是个小气鬼,竟然一坛都不给我喝!这次趁着他的定亲宴,我定然要狠狠的喝他一回!谁知道下一次等到他大方要等到什么时候。”薛楚善说这话的时候正窝在船上抱着酒坛子饮酒,就好像他怀里的那坛就是白玉堂家私藏的好酒一样。
    叶君兰看着他一口一口的灌酒,忍不住问他:“薛大哥,你和那冰块脸认识很久了么?”
    薛楚善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天底下,估计也只有你敢这么叫他。”
    叶君兰翻了翻白眼,带出些许不屑神色来,“为什么不敢叫?难道别人这样叫他就会死?难道他是阎王爷?”
    薛楚善还在笑,笑的比刚刚还要夸张,他甚至笑的脸颊已带出少许红晕,“岂止会死,而且死后都不得安宁!”
    叶君兰撇了撇嘴,似乎根本就把他的话当成了醉话,他索性不说话了,将头扭到船的另一端,那边,冷宫羽正盘着腿坐在那,跟船家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但薛楚善却好似已经打开了话匣子,这会再让他关起来,恐怕已不容易。
    “我和那冰块脸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个时候他和展昭还不相识。”
    听到展昭的名字,叶君兰忽然眼睛一亮,他扭过头来打算仔细听,就听薛楚善继续道:“那时候我正犯酒瘾,可是身上的银子刚好都花光了,走到酒坊门口,我实在挨不住,就进去想同掌柜的打个商量,让他给我赊一顿酒,只不过那掌柜的实在太刻板,竟连一两酒都不肯赊我。”
    他用力的叹了一口气,抱着怀里的酒又猛地灌了一口,“我当时就像是条哈巴狗,我只是想喝一口酒解解肚子里的酒虫,可是那个老混蛋竟然一滴都不肯给我,我当时很生气,可是生气归生气,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我就走了。想不到刚出了酒坊的门,竟从天上掉下一杯酒来,我当时顾不得其他,伸出两根手指就夹住了酒杯,并且一滴不剩的将那杯酒喝了个底朝天。”
    他说到这里忽然憨憨的笑起来,并用手揉揉肚皮,“那酒可真是好酒哇!百年陈酿,算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那个滋味了。”
    叶君兰看他陶醉的样子,不禁出声打断他:“那酒就是冰块脸施舍给你的?”
    薛楚善沉醉的脸突然板起来,道:“那叫朋友间善意的援助!什么就施舍!难听,难听死了!”
    叶君兰强忍住笑意,“那之后你们就认识了?”
    薛楚善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杯酒化情缘。”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是友情的情。”
    叶君兰本来没多想,听他突然补充的那句友情,他忽然就联想到了别的,并问:“薛大哥,我师父和冰块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薛楚善突然抱着酒坛半仰在船上,慵懒的声音缓缓道:“他们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少,只不过就算我知道的再多,恐怕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的清楚。”
    叶君兰问:“谁?”
    薛楚善没有回答,只扬了扬下巴,示意冷宫羽那边。
    冷宫羽依然盘腿坐在船家旁边,她用手支着下巴,歪着脑袋问船家:“刘伯,您住在这边这么久,一定对这边很熟悉吧。”
    刘伯谦虚的笑了笑,他虽然没说话,但冷宫羽却已知道了答案。
    她又问:“刘伯,这周围除了陷空岛,是不是还有许许多多别的岛呀?”
    刘伯这次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对她道:“老了,以前年轻的时候,我还同小伙伴一同出海到一些奇怪的岛上去探险。”
    冷宫羽的眼眸闪了闪,连忙追问:“您都去过什么样的岛?有多奇特?难不成岛上有仙女?”
    刘伯大笑几声,“你这娃娃倒是有趣的紧,岛上怎么会有仙女,就算有,也一定是成精的仙女。”
    冷宫羽撇撇嘴,喃喃道:“成精的也算啊。”她顿了顿,接着问道:“刘伯,你当年探险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外围都是礁石和大雾的岛?”
    刘伯原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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