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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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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所住的独立小院和其他四鼠并不挨着,此刻在他的院落里,展昭与他正并肩坐在一条藤椅上。
天气晴朗,墨染的空中镶嵌着一颗又一颗璀璨的明星。
展昭背靠在椅背上,头微仰着,将满天的繁星映入眼眸,使得他原本就清亮的眼睛显得更加闪亮。
陷空岛上总能看到这样的美景,白玉堂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么乖巧可爱的猫儿,他却好似从未有见过似得挪不开眼。
展昭看了一会星空,忽然对白玉堂道:“小时候,师父曾告诉我,人世间每死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如果亲人想念故人,只要抬起头看看头顶的星星,那份感怀和思念就能透过星星传达给故人。”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他的眼神却哀愁、悲凉。
白玉堂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可是想了半天,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他索性闭了嘴。
展昭依然仰面对着天空,又道:“自打我追随包大人一起为民办事,见到的死伤者无数,每次死了人,我都感到有无限悲凉,我真不知道究竟要到何时,天下才能彻底太平,普天之下,半起案件都不再发生……”
他话已说不下去,因为他的口已被身旁的人堵住。
风虽经过,却不凉。叶虽舞动,却未响。
明月被云层遮住了几许光亮,却使周边的灿星闪烁星芒。
另一边厢,叶君兰蹑手蹑脚的摸索至冷宫羽下榻的小院,他还记得冷宫羽说要他晚上来找她的话。
庭院深深,星月芒洒。
院子里静的出奇。叶君兰记得这院子是冷宫羽与菥蓂同住的小院,此时夜已深,按理来讲,黑暗、静谧这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然而不知为何,叶君兰却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捂住自己的口鼻,使自己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叶君兰缓慢的迈着步子,慢的好似连乌龟也要比他快上三分。
好不容易摸到冷宫羽的门前,漆黑里,那扇大门却微微敞开一条细小的门缝。
叶君兰抓抓头,心里嘀咕:她是在等他?但为何不开灯?如若已睡了,又为何敞着门缝?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一把推开了房门,然而却在他推门的瞬间,忽的银光一闪,叶君兰下意识的后仰躲避,奈何身子协调性太差,竟一下子从门前摔了下去。
叶君兰手忙脚乱的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连衣服上的灰尘也不及掸,因为他已听到黑暗中又有什么东西“嗖”的朝他飞来,他看不见也听不清,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在驱动他,而他的口中此刻也只能喊出一句话——
“救命啊!!!”
喊叫声划破天空,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叶君兰一边大呼救命,一边没命的往外疾跑。风在耳边呼啸,四周的一切都在飞速向后退去。他只顾往前跑,后边是不是有人追上他连看也不敢看,直到他一头撞上一堵肉墙,这才脑回路的喘息停下。
展昭身上仅着一件中衣,情急之下连巨阙也没有拿,他待叶君兰蹲在地上喘完,这才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
叶君兰还在喘,不过已经可以说出话来,他站起身子,一手抓着展昭的袖子,一手指向身后,道:“师父,有人,哦不,有鬼追我!”
展昭哭笑不得的看向他身后,发现那里除了空气还是空气。他忍不住扳着他的身子,令他向后转,道:“你且来给我指指,鬼在哪里?”
叶君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背后的方向,却发现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但他刚刚确实被人追杀,“师父,刚刚真的有黑影追我,还要拿刀砍了我!我、我一害怕就跑了出来,可能跑到一半那鬼放弃追我了吧。”
展昭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估摸着他是被个穿夜行衣的人追杀,可是这里是陷空岛,又有谁会想要追杀他呢?
展昭想了想,忽然问他:“你是在哪被追杀的?带我去看看。”
叶君兰傻愣愣的点头,刚刚真是快要将他吓破胆了,不过此刻有展昭跟着,他竟是半点都不觉得害怕了。
二人刚要迈步走,天上突然又落下个白影来,叶君兰下意识的想叫,却发现展昭已经迎了上去。
白影转过身来,脸色有些难看。
叶君兰这才发现,原来刚刚落下的白影是冰块脸。
白玉堂瞪了叶君兰一眼,随即将一件披风披到展昭的身上,又将巨阙拿给他。
展昭揉了揉鼻子,轻声道了声谢。
白玉堂轻哼一声,板起脸来道:“谢就不必了,攒到一起肉偿吧。”
展昭尴尬的咳了几声,眼睛偷瞄叶君兰。
叶君兰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刚刚那一声嚎,破坏了人家的美事,难怪冰块脸要狠狠地瞪自己。
美事既已被破坏,也就无法再继续。况且叶君兰方才说的黑衣人也的确让展昭觉得不放心。于是他与白玉堂便跟随叶君兰又回到了冷宫羽的院落。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可此时已没有了刚刚的诡秘之感。他们三人抵达院门口的时候,卢方几人也恰好赶到。
“五弟,出了什么事?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喊救命。”
白玉堂斜睨了叶君兰一眼,没说话。
卢方看了看缩着脖子的叶君兰,又看了看穿着中衣披着披风的展昭,顿时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展昭却望着院子皱起了眉头,“这里不是冷宫羽和菥蓂的住处么?”
卢方也觑了庭院一眼,点头道:“没错。”
展昭又问叶君兰:“你确定是在这里看到的黑影?”
叶君兰用力点头,他指指冷宫羽的房门,对展昭道:“刚刚那黑影就是从这里面窜出来的,我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我推开门的瞬间,他举着刀就要向我劈过来,我一害怕,一下子就从这滚了下去。”
展昭的眉头仍然紧锁着,他大步向前跨了几步,却发现冷宫羽的房门关得紧紧的。
叶君兰也跟了上来,他看见那个房门,忍不住道:“我刚刚来的时候,这门敞开了一条缝。”
展昭伸出手,在门板上拍了拍,力量并不重,门却被他轻松的拍开。
屋内黑漆漆、冷飕飕,根本不像是有人的迹象。
展昭点了灯,使屋内光亮起来。屋子里果然半个人都没有。他在屋内走了一圈,发现她的床铺还是平整的,显然还没有被人碰过。他又绕过屏风,回到外堂,发现刚刚没注意到,这会子竟在桌上茶壶下面看到了一张叠起来的纸。
他快步走过去,提起茶壶,拿出压在下面的纸,展开。眼睛只在上面扫了一眼,他整个人的神经竟都紧绷起来。
展昭忽然回过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叶君兰,问他:“你这么晚了来找她究竟为何?”
叶君兰有些支吾。
展昭道:“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叶君兰咬咬嘴唇,知道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于是索性诚实的回答:“她、她让我晚上来找她,告诉她关于金缕楼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可怕的第二轮严打来了ε(罒ω罒)з
第一百二十七回悄不见暗眼监视为救人寻法登楼
展昭听了叶君兰的话一惊;反问道:“你知道金缕楼?”
叶君兰下意识的点头;继而又摇摇头;道:“我只是听表姨曾同别人说过一二。”
展昭疑惑:“表姨?”
叶君兰点点头,道:“就是叶萱。”
展昭不知道这事情竟然还能和叶萱扯上关系,忍不住道:“她也知道金缕楼的事情?”
叶君兰一扭身,在桌子前一屁|股坐下,道:“你应该知道那个机关老人吧!金缕楼也是出自他之手。听说那里面机关万千;还都是些稀奇古怪;阴狠毒辣的机关。”
展昭抿唇不语。
叶君兰又道:“传闻当年他建金缕楼是受远方小王子之托,小王子手握重金宝藏,并且还有一粒从仙人那里求来的仙药,可保延年;他将自己的万千财富给了机关老人一半,要求他建造一座机关重重的密楼,而且这栋楼只能进,不可出。他知道将来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窃取他的宝藏,他想要那些贪婪之人做他宝物的陪葬。”
展昭听着他的叙述,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当年那个异国小王子得到宝藏,让机关老人将宝藏藏到金缕楼中,并建造了许许多多的可怕机关做守卫。他又找寻了一些亲信镇守在金缕楼外,成为守护宝藏的一族。随着时间的消逝,守宝一族一代代繁衍生息,老一辈逐渐死去,新一代慢慢崛起,新生继承了老人守宝的信念,一直没有踏出那座岛屿。
直到某一日,花雾山庄的二当家无意间闯入,告知他们外面世界的变化,并将中原文化教给他们。那些守宝族人得知这个消息,知道一直束缚着自己的使命已经无用,于是就将宝藏交给了二当家,而那些人自己则离开了那座小岛。
二当家得到了宝藏,觉得欣喜无比,于是便写信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大哥和自己的好友,但是没想到这消息却不慎走漏,在江湖中引起一阵血雨腥风的纷争。
事情的始末大概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他想不明白这件事又为何会和青蚨门的人扯上关系。秦笑的死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被铜钱钉满全身的人,那莫非就是硬闯入金缕楼,被机关击中致死的人?还有冷宫羽……她怎么又会突然失踪?最可疑的还是叶萱,她怎么会和机关老人见面,机关老人又怎么会对她说这些事情。
种种的谜团堆叠在展昭的头脑中,使得他太阳穴突突的疼。然而祸不单行,怪事往往都是接连不断的,一件未平,一件又起。
在他还在为接连的谜团而感到头痛不已时,白玉堂和卢方突然赶了进来,并且带给他一个坏消息——菥蓂不见了。
冷宫羽不见了,菥蓂也不见了。冷宫羽的桌上出现了一张金缕楼的图,那么菥蓂的桌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她的桌上确实被人留下了讯息,但是这个讯息的内容却令所有看到的人都犯起了难。因为这信息竟是用血写下的一段异族文字。展昭能认出来这些文字和刻在铜钱背面的文字很是相像,但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认出字中的含义。
冷宫羽失踪的时候,桌上恰好压着那张画有金缕楼的图纸,这显然就是在告诉他们,若要救她,就得前去金缕楼。可是金缕楼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展昭不由得又将视线落在叶君兰的身上,叶君兰一惊,连忙摆手道:“我可不知道,当年我只偷听表姨和机关老人说了那么多,之后我也没再看到过那个老头,表姨也不可能再对我说有关金缕楼的事情。”
他不像是在说谎,也根本没有理由对他们说谎。
夜已过半,好好地美梦被惊扰。他们必须从长计议,重新将整个事件做一个计划。
觉是彻底睡不成了,众人又集中到五义厅内。
叶君兰哈赤连天,薛楚善抱着酒坛,小口小口的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白玉堂看了看身边的展昭,忽然出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一把,展昭抬起头,对他勉强笑笑。
冷宫羽是郡主,是八王爷的义女,她出事失踪,别说展昭,就连包拯和公孙都有可能受到牵连,摊上个保护不周的罪名,他心里必然急,况且抛开这些官家身份不说,他也早已把她当做了朋友,朋友出了事,他展昭如何能坐视不理?
白玉堂已托白福向灼雪楼捎去了信件,让他务必要查清找到金缕楼的方法,于此同时,他们也无法在此干等,他们必须要想点办法,首先采取行动。
卢方背着手,在屋内来来去去走了几个来回,忽然道:“此事太过奇怪,有人潜入我卢家庄偷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如若是庄内没人还好说,可现下庄内不仅人都在,而且还有展兄弟和薛兄弟在,仍未有人察觉就……”
韩彰打断卢方的话,道:“会不会这根本就是庄内的人搞的鬼?”
卢方的眼皮跳了跳,“你是说……”
徐庆似乎也听明白了,粗着嗓门哼道:“我早就觉得那个异族的姑娘有古怪!这事,八成就是她搞的鬼。”
叶君兰却不乐意了,反驳道:“她怎么就古怪了!一个姑娘,她能做什么呀!难道她还能把一个大男人掳走?她房里还留下血书了呢!我看她八成也是受害者。”
白玉堂却被他那句“她还能把一个大男人掳走”的质疑产生了兴趣,他勾了勾嘴角,问他:“掳走大男人?”
叶君兰理所当然,“还能是掳走大姑娘?”
展昭也好像吃了一惊,问他:“你一直都把冷宫羽当男人?”
叶君兰忽然说不出话了,他环视一遍屋内每个人的脸,弱弱道:“她……她……你们别告诉我她其实是个女人……”他话说的极其没底气,因为他已经从大家的脸上看到了答案。
屋内的人也自然没人回答他,只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蠢。他们早八百年前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而她那点自作聪明的小扮相,也没人相信能骗得过谁。
叶君兰发现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咽了咽口水,喃喃道:“她竟真的是个姑娘?!天呐,我、我当初还跟她说……”
白玉堂抓住话题不放,问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叶君兰闭住嘴巴,不住的摇头,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来他曾对冷宫羽说,如果她是女孩子,或许刚好是他喜欢的那个类型。
屋内的气氛稍稍有了些缓和,卢方却忽然叹了口气,对众人道:“我明日准备到松江府去一趟。”
白玉堂撇了撇眉,问他:“去松江府做什么?”
卢方道:“我之前听闻那些青蚨门的人不善水性,那么他们要到岛上就一定会拜托船家出船,我去问问有没有谁曾经载着他们到过那地方的,或许能有意外收获。”
白玉堂觉得这个可行,于是道:“我同猫儿和你一起去!”
卢方却摆手,“我担心庄内还会再发生事情,你和展兄弟还是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接应。”
薛楚善突然将酒坛放到一旁,打了个饱嗝道:“松江府我比较熟,不如由我和卢庄主一同去,恰好我也可以找雪楼问问他金缕楼的事。”
白玉堂点点头,“有你跟着,我倒能放心不少。”他顿了顿,又道:“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我们周围似乎有什么人在暗暗监视,好像只要我们插手此事,就会有事情发生。”
展昭也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之前我们救了菥蓂,并将她带在身边,那一晚客栈就突然起了火,而我与君兰回去找菥蓂也受到了敌人的暗算。再然后我们发现了秦笑,见到他手中握有青蚨门的旗子,以及那个插满铜钱的人,我们就猜测这是不是青蚨门的人,紧接着冷宫羽和菥蓂姑娘晚上就不见了。如果不是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徐庆听完展昭的话,忽然开始也不放心起来,“大哥,明日不如我同你们二人一起去吧!庄内有五弟和展小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而你只有薛兄弟一个人陪着,我不放心。”
卢方本想拒绝,却没想到薛楚善一口答应下来,“卢庄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如就让徐三哥一起跟着吧。”
卢方不再犹豫,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天色渐明,待东方的曙光倾洒下来,卢方、徐庆和薛楚善已经乘船离开了。
展昭仍坐在五义厅内,他手里拿着在冷宫羽房内发现的那张图纸,聚精会神的研究。
白玉堂端着清粥小菜进来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白玉堂将餐盘放在桌上,一下子抽走他手中的图纸,又把粥碗往他面前推了推,道:“过会再看,先吃点东西,你一夜没睡了,过会去眯会。”
展昭却疲累的捏捏鼻梁,道:“我现在哪有心思休息。”
白玉堂索性将图纸塞进自己的怀里,对他道:“粥不吃完,这个你就甭想再拿到。”他对着那碗粥努努嘴,催促:“快点吃!”
展昭拗不过他,只得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粥往嘴里送。
吃过了粥,他又被他拖着,强行去榻上小睡了一会,这一觉就足足睡过去了一个上午,待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白玉堂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码字码到手冰凉嘤嘤嘤QAQ
第一百二十八回别洞天井底之下助登岛刘伯献技
展昭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却到处都找不到白玉堂。
在卢家庄内转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白玉堂的小院内,展昭坐在石桌前犯起了嘀咕:白玉堂从未有过突然失踪、不辞而别的时候,这次怎么消失的这么突然?
想了想,他决心再去找寻一圈;说不定之前有什么地方让他漏找了。
跨出白玉堂的独立小院;展昭顺着反方向找去,走着走着;果然就让他发现了一条之前未察觉到的岔道。
展昭摸摸下巴,心里感觉白玉堂似乎就在这里。
岔道并不很长,却窄的要命,基本上只可以通过一个人;若是再来一个恐怕都无法并排行进。
展昭凝住眉;不晓得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他终于在路的尽头发现了一个石头砌的屋子。
屋子从外围上看并不大,也不怎么精致。正当他犹豫要不要上前的时候,突然眼尖的看到门口守着的白福。
看到白福,他心中就可以断定,白玉堂肯定在里面。白福显然也已经看到了他,因为他已向展昭这边迈步走了过来。
行至近前,白福对展昭躬了躬身,唤道:“展爷。”
展昭虚扶了他一把,对他道:“白福,你家五爷可在里面?”
白福淡淡一哂,诚实的应道:“五爷的确就在下面。”
展昭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问:“下面?”
白福笑着点头,“展爷,您没听错,五爷就在下面。”
展昭眉头还拧着,他抬手指指那屋子,道:“可这明明是个屋子!”
白福不做解释,只是在头前为他引路,“展爷,您跟我来便是。”
展昭怀揣着满腹的疑惑跟着白福一道走进屋子,这才发现那个石头砌的屋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只在中间的地方有一口井。
“这井……”展昭才想出口询问,却发现白福已经向那口井走了过去。他立马跟上,想来,他方才所说的“下面”应该就是这口井的下面了。
井口很宽,井壁很厚,也很光滑,然而在这口井中却挂着一条软梯。
展昭跟着白福从软梯上攀下,没多会就已抵达井底。
井底并非如他想象那般阴暗潮湿,反而通透光亮的很。他们又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小会,这才看到了一间隐秘的石室。
白福微笑着对展昭摊了摊手,示意他白玉堂就在里面。
展昭看看白福又看看石室,刚要出口问他白玉堂为何会在此,耳旁却忽然传入两个人的声音。
“老头,你到底肯不肯将金缕楼的事情告诉我!”这是白玉堂的声音。
而在白玉堂的声音落下后,过了好一会才有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金缕楼?你去哪干什么!那不是人去的地方!”展昭发现这人的声音十分苍老,并且带有一丝无力。
白玉堂显然对那人的回答不甚满意,“我只想知道那鬼地方究竟怎么去。”
老人恍惚了好一会,忽然咯咯的笑起来,道:“怎么去?自然是走着去!”
白玉堂忽然叹了一大口气,他实在没有办法和这个人再继续交流下去。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察觉到屋外人的气息。
打开石室的门,展昭果然就站在外面,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白玉堂伸手拽过展昭的手腕子,将他一把拽进石室,而后对白福挥挥手,白福识趣的离开。
他拽着展昭,将他拖到一个人的面前。展昭这才发现坐在自己跟前的是一个清瘦却慈祥的老头,他头发已经没有几根了,胡子却白花花的有一大把。
展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人,但此刻被白玉堂强行拽到他面前,出于礼貌,他还是对他作了一揖,并道一声:“见过前辈。”
老头原本浑浊的眼睛在听到展昭的声音后倏地亮了起来,接着还痴痴地笑出了声音,口中缓缓道:“好好好,好孩子!比那混小子强!”
白玉堂撇了撇嘴,将展昭往自己身后拽拽,轻声对他道:“这是我师父。”
展昭蓦地瞪大一双眼,似乎刚刚吞下了一整颗鸡蛋,“你、你说什么?”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我本来没想让你见他,可是有关于金缕楼的事,恐怕天底下没几个人比他更清楚。”他说到这,忽然又向那老人凑近了几分,道:“老头,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再不说我要断你粮了!”
老人一看到白玉堂,双眼又变得浑浊起来,并且像是个孩童一般的撅着嘴偏头道:“偏不告诉你!急死你!”
白玉堂咬了咬后槽牙,眼前这人如果不是他的机关老师,他甚至想要将他那一把大胡子全都削掉。
展昭却在他背上拍了拍,示意让他来问。白玉堂轻哼一声,抱着手臂坐到一旁去了。展昭这才笑着对那老人道:“师父,在下展昭,是白玉堂的……”
他话未说完,那老人却忽然开心的笑起来,边笑边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那混小子的小媳妇!”老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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