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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围观大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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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彻底无语,那根本就是自尊心受挫而已。可他还没等说什么时,就被寇仲一把抓了起来,他的腿坐得太麻了,血液循环太慢,起得又有些急,一下子眼前一片黑,直接跌在寇仲的怀里。
寇仲这下直接僵在了原地,面对着徐子陵责备的目光,尴尬地笑道:“呵呵,小楚,你身体太瘦了,要多吃点东西才行啊!”说罢还忍不住在宁楚纤瘦的腰上捏了一把。寇仲发誓,这动作真的是下意识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即使是隔着衣服,宁楚也能感觉得到寇仲身上灼热的温度。长生诀对他的诱惑,不下于饥饿了许久的人看到一桌盛宴,就算不能吃,闻闻味也是享受的。正纠结时,他感到寇仲的手在他腰间一捏,立刻整个人都炸毛了,反射性地伸手把他推开。
寇仲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马上高举双手,但宁楚这么一推没用多大力气,没推动寇仲,反而让自己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一双手适时地把他环住,但却有礼地马上放开,转而扶住他的手臂。
宁楚知道这是徐子陵,不禁感激。他已经由于自己的病和所修炼的武功,和本应该成为好兄弟的跋锋寒闹崩了,他不想连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人都弄得不清不楚,最后搞得连朋友都做不成。
宁楚扶着额头,等那种眩晕感过去,心里更加肯定了不能染指双龙的决定,就算找床伴也要找其他人。
寇仲被徐子陵射刀子的目光看得直生寒,他真的是一时开玩笑,没想到宁楚会这么敏感,也没考虑到他的心情,连忙补救道:“小楚,失恋了就要喝酒,我们出去喝酒吧!”
宁楚也知道寇仲不是有意的,更何况是他自己心里有鬼,当下也缓和了脸色,皱眉道:“这里也有酒。”
寇仲摇头笑道:“喝酒就是要去热闹的地方,喏,你来洛阳之后就一直呆在这里,出去转转也好啊!放心,有我和小陵陪着你,不会有危险的。”
徐子陵也觉得宁楚这些日子一直在屋子里没见阳光,也附议道:“天津桥旁的董家酒楼很好,若是嫌吵,可以有包厢,那里的蒸鱼做得很好吃。”
宁楚见他们说得热切,又想起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滴水未进,确实是有些反常。他以往再怎么样都不会亏待自己的身体的,这辈子有病以来,更是精心照料着。看来自己果然是哪里不对劲了。宁楚叹了口气,便应了和他们出去。
李世民虽然让宁楚住在这间宅院中,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并没有限制他的出入。前些日子和氏璧风波过去之后,更是没他什么事了。由于宁楚深度宅,从来不出现在各种宴会或公共场合,世人都以为他早就离开洛阳了。
董家酒楼在洛阳赫赫有名,若不是有点威望的,根本连门都进不去。宁楚也好奇为何寇仲和徐子陵能订到包厢,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本来就约了宋阀的人吃晚饭,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到了而已。
徐子陵怕宁楚不想见外人,便建议他们去其他地方也可以。
宁楚倒是觉得无所谓,摇头道:“没关系,只要宋阀不介意我先开一席就好。”反正到时账会算在别人头上,宁楚不排斥自己付钱,但更喜欢冤大头请客。更何况宋阀一直以来偏安于岭南,富甲天下,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三人这才往董家酒楼而去,黑墨自是跟在后面,它已是很久都没上大街上逛过了,有点不太习惯一堆人的注目礼,不耐烦地甩着尾巴,脾气有些暴躁。
进了董家酒楼,小二应该是认识寇徐两人,直接领着他们去了南厢。原可摆设十桌酒席的包厢里,只在临窗摆着一席,窗外就是横过洛阳南北,舟船往来不绝的洛河,若坐在靠窗的椅子,探头下望便是有洛阳第一桥之称的天津桥。
宁楚自是不客气地选了临窗的椅子坐下,便别过头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寇仲和徐子陵刚点好菜,包厢外就走进来一人,扬声笑道:“小仲、小陵,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
宁楚循声看去,只见进来的是一位衣着富贵的公子。年纪应该和李世民差不多大,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身材颀长,虽是文士打扮,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但他虽然年纪轻轻,可双目透出幽郁难解的神色,这种矛盾的忧郁气质,更是让人不由得慨叹。
寇仲连忙给他们两人介绍,这人果然是“天刀”宋缺的独子,宋阀唯一的继承人宋师道。宁楚站起身来拱手见礼,心里却在想那“天刀”宋缺被誉为武林第一美男子,但他的儿子却并不算特别俊美,果然是因为宋缺娶了一个丑娘子的缘故吗?不知道寇仲想娶的宋玉致长得会像谁,估计女儿像父亲的要多一些吧。
宋师道来得早是因为中午在隔壁先应酬了一桌,还未走时便得到寇仲他们已经来了的消息,便赶忙过来。他不愧是世家大阀的子弟,场面话说得那是滴水不漏,既不会让人感到过度亲热,也不会觉得被刻意冷落。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是进行过尺度刻画,绝对不会有半点失礼。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在严苛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宁楚一照面几分钟,便知道宋师道其实只是个血统高贵的牧羊犬,虽然他老爹宋缺本意是把他教育成一只猛兽。怪不得宋缺后来也要另寻寇仲为宋阀的代言人,宋师道只适合守成,而不适合征战。
宋师道因为另有饭局,所以只陪了他们几盅便告罪离去。宁楚自是不能喝酒的,照例只是喝清水。
寇仲不满了,之前有宋师道在,他又不好说什么,等宋师道走了以后,不禁抗议道:“小楚,说好了是出来喝酒的嘛!你怎么还喝水?”
宁楚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喝酒有害处。”
“喝酒能有什么害处?酒很好喝的哦!”宁楚越不喝,寇仲就越想逗他喝。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宁楚喝过酒呢。
宁楚看着被寇仲塞在手里的酒杯,从杯中清澈的液体和沉醉的酒香,他就知道这酒肯定是这里最好的酒。但他的身体怎么能喝?宁楚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淡淡道:“酒精的学名叫乙醇,微量的乙醇进入人体,就能产生许多方面的破坏。除了能使神经系统从兴奋到高度的抑制,严重地破坏神经系统的正常功能外,酒精还能使心脏松软,收缩乏力,血管硬化。酒尤其还能损害肝脏,使肝容易硬化。常喝酒还对肺不利,更易使人得胃病和胃癌……”
听着宁楚没有阴阳顿挫地报出一串听不懂的病名,寇仲和徐子陵同时放下手中的酒杯,再也没有喝酒的兴致。
宁楚眨了眨眼睛,反应了过来,抱歉道:“对不起,和我吃饭一般都是很无趣的。”其实这还算好的,他的饮食观念被医学院的老师彻底虐过了之后,就很少去餐馆吃过饭。对于动物肉类和内脏,研究的兴趣也是大过于吃进肚的欲望,再加上刚进医学院时解剖尸体留下的阴影,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吃素食,最后习惯了之后才硬强迫自己改成正常食谱。
寇仲不介意地笑笑道:“没事,喝酒确实误事,以后我们也少喝。而且谁说和你吃饭很无趣啊?我看那李小子专挑饭点往你那里跑。”
宁楚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他以为寇仲根本不会知道。
寇仲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塞进嘴里,使劲咬着道:“李小子编出那个什么得你者得天下的流言,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宁少,你别帮他了,帮我行不?”
徐子陵闻言一皱眉,寇仲尚是首次在宁楚面前提到自己想要争霸天下的野心,用的还是这种玩笑的话语,但熟知他的徐子陵却知寇仲说的是认真的。
“那句话只是他随口说说,你还真信啊?”宁楚并不以为意,身旁的黑墨正趴在他的腿上,好奇地闻着他手中的酒杯,他索性用指尖沾了一点,涂在它的鼻尖上,顿时把黑墨熏得吓了一跳,向后跳开。
寇仲郑重地摇了摇头道:“李小子也许一开始是对你有其他意思,但后来肯定是心怀招揽之意。”
是这样的吗?向来迟钝的宁楚皱着眉想了想,不能确定。但他真的对争天下什么的没兴趣,尤其现在寇仲无兵无人,整个就是到处替人打工的将才,过不久之后会替王世充在洛阳大破李密,最后得到宋阀支持,建立自己的班底。这都是靠寇仲自己的能力,就算是徐子陵都无法相帮。他充其量就是医术可以用得上,还稍微知道了一下剧情走向,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过人的才干。
李世民肯定也是看走眼了。
宁楚决定以后离李世民远点。
寇仲不意外宁楚没有答应,他也只是随口抱怨一下。跋锋寒今天走了,让他想到过不久,徐子陵也会离他而去,宁楚也定然不会陪在他身边,争霸天下是他自己的梦想,也只能靠他自己去努力。想到这里,不禁一股闷气直冲脑海,也顾不得宁楚刚说过喝酒很有害处,一杯接一杯地灌起酒来。
徐子陵知道寇仲心情不好,也没法劝,便只能看着他喝闷酒。
黑墨被酒气熏得有些难受,跑到包厢的角落里趴下,鄙视地看着那个说是要出来陪人喝闷酒反而自己喝起来的寇仲。
宁楚则没再说什么,捡了些自己爱吃的填饱肚子后,便倚着窗边的椅子,向外看着天津桥下洛水之上舟船穿梭的景象
39、第三十九章 天津桥上 。。。
。
到天色渐暗时,宋师道匆忙走了进来,面色惶急地解释道今晚的饭局先暂时取消,说是傅君婥的师妹傅君瑜被阴癸派的人抓走了。一听到师姨被抓走,寇仲和徐子陵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但寇仲实在喝得太多,去了也是添乱,宁楚便让徐子陵带着黑墨一起去,黑墨的鼻子很灵,傅君瑜身上的胭脂味道和中土的不同,只要锁定一定范围的话应该会很轻松。
包厢内只剩下了寇仲和宁楚,寇仲冷静了一会儿,等到掌灯时分后,便酒醒了一大半,提议先送宁楚回洛阳别院,然后他再去和徐子陵会合。
宁楚其实觉得他并不用送,但在寇仲的强烈坚持下,只好任他去了。两人走下董家酒楼,不用说账自然是记在宋阀的名下。一出酒楼的门,迎面的晚风一吹,令人精神为之一振。此时虽然是晚夏,但夜间已经开始有了凉意。
宁楚抛去白天困扰他的诸多烦心事,举步往天津桥上走去。
但却在向前迈了一步之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寇仲讶异地停下脚步,顺着宁楚呆滞的目光看去。只见在天津桥上,有一个人正凭栏俯视下方流过的涓涓河水。此人身穿儒服,外披锦袍,身形高挺笔直,潇洒好看,两鬓带点花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
此人按在桥栏的手晶莹通透,像蕴含着无穷的魔力。他看向河水的目光却是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类的感情,在人来人往的天津桥上,有如鹤立鸡群,令人不敢直视。
寇仲正好奇这个看不出来到底年纪有多大的男子是谁,就发现站在他身边的宁楚抓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手心里全是湿湿地汗水。
寇仲讶然地回过头看去,只见身畔宁楚精致的眉宇间全是不加掩饰的脆弱,抓住他的手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一般。
寇仲哪里见过宁楚如此模样过,不由得呆了一呆。迟一步才又往天津桥上的那人看去,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却知道宁楚的反常定是那人有关。
被抓住的手坚定地反握回去,寇仲带着宁楚一步一步,向着天津桥慢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石爹出场啦~~~终于………………
接下来要说个事…………咳…………我家编辑终于忍无可忍了…、…,想当初我写青书无忌的时候,是因为感冒发烧,突然间脑袋烧糊涂了,开了新坑……烧了半个月,写了一本书,我也觉得挺奇幻的……但是当时和我编辑说好只开一本的……结果不务正业了四个月……原马甲的书一个字都没写……彻底被鄙视了……而且到年底了,家里的事情也比较多,朋友的红色炸弹也雪片一样飞过来……还有我爹娘给安排的各种相亲……正好还有一个待出版的稿子要修改,一个签繁体的稿子也要改……再加上我欠的其他稿债……我撑不住了…、…
所以这本只能两天一更了~~~么大家,我也不想这样,要知道我对日更的坚持还是挺在意的,但形势比人强啊……泪……求大家理解~~~~我争取更新的章节写多一点字数吧………………正好明天是我生日,打算整天出去哈皮一下……大家理解万岁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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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绝不后悔 。。。
宁楚想开口让寇仲不要再往前走了,但却发觉自己居然开不了口,只能任凭寇仲拉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在天津桥上的那人,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如此的相貌,如此的气质,这世上没有人能与他媲美。
宁楚紧紧地盯着石之轩的侧脸,发现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除了星霜斑白的双鬓,他和十八年前没有任何改变。
甚至连那冰冷严酷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宁楚屏住呼吸,瞬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八年前幼弱无依的状态,只能攀紧身旁的寇仲,希望他能带给他一些勇气。
宁楚不知道为何自己见到石之轩会这样的反常,也许是这具身体里血脉相连的感觉,再加上曾被石之轩抛弃,对他有恨,却知道自己武功不够高,根本无法报仇。而更让他无法承认的,是他对他还有着期待。
宁楚咬着牙根,强迫自己的视线从石之轩的身上挪移开去。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父子关系了,现在他们只是陌生人。
寇仲就算不知道这位身穿儒袍的男子是谁,但也逐渐猜出来了对方的身份。在之前襄阳郊外,宁楚也曾如此反常过,虽然只是眨眼的一瞬间。
邪王石之轩。
寇仲的头皮立刻发麻,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因此而停顿,尽量保持着若无其事,仍是一步一步地拽着宁楚向前走着。
在与石之轩即将擦身而过时,寇仲和宁楚两人均忍不住停顿了片刻。
石之轩的身型并未动,目光仍凝视着桥下涓涓流动的河水,深深叹息一声。
宁楚听到这声叹息,脚步便再也迈不动了,不禁别过头朝石之轩看去。
石之轩冷酷的眼神忽然生出变化,按着桥边的石栏,露出缅怀回忆的神情,语气出奇的平静,似在自言自语地说道:“石某这一生,自认只做过一件错事,宁小友可知是什么事吗?”
宁楚浑身僵硬,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被石之轩认出来了。他紧紧抿着薄唇,不吭一声。
寇仲见宁楚的表情不对,便接话道:“前辈所指的,是否是害死碧秀心前辈一事?”石之轩留下不死印法,害得碧秀心惨死,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武林秘闻,而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石之轩闻言大笑道:“秀心并不是我害死的。《不死印法》乃是我送与她的礼物,我与她情深意重,又怎么会害她?”
寇仲腹诽,倒是没怎么信他所说的话,而是顺着石之轩的意思,接茬道:“那前辈所指的是何事?”
石之轩仰天洒然一笑,转过身来,负手朝宁楚走来,一直走到他的左侧,像研究他侧面轮廓的线条般细审他。
宁楚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他来,按下心中的期待,垂下眼帘,双目盯着桥上石栏中精细的雕刻,尽量放缓自己的心跳声。
石之轩沉默了半晌才道:“十八年前,石某曾经杀了一个人。”
宁楚的心跳一滞,攥着寇仲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入了寇仲的手背,后者心中讶异,却并未有任何异样。
身旁石之轩的声音仍源源不断地传来道:“这件事是石某悔恨一生的错事,即便穷极一生也要补偿。希白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孩儿,我决不允许有人让他失望。”
宁楚眨了眨眼睛,好像他有听却没有懂。怎么和侯希白扯上关系了?原来石之轩并没有认出他吗?
寇仲却听明白了,此时才知侯希白原来是邪王石之轩的徒弟。不管石之轩十八年前杀的那个人和侯希白有什么关系,对方对侯希白的爱护是显而易见的。寇仲联想一下襄阳城外曾经出现过的杀气,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立刻明悟,哂笑道:“原来老跋是被前辈你逼走的,我就说谁还能有那个能耐重伤他。连徒弟谈情说爱也管,这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石之轩仰首望往天上明月,目光又变回无比的冷酷无情,淡淡道:“希白等若我子,父亲管儿子的事情,又有何不可?”
寇仲撇了撇嘴,并没有继续和对方吵下去。这江湖上,有实力的人才有权力说话,石之轩想要做什么,根本没有什么人能阻止得了。
宁楚根本没注意后来他们在说什么,他的思维在石之轩承认自己十八年前做了错事之后,就陷入了挣扎中。他舔了舔下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前……前辈,若时间可以倒流的话,你还会……还会杀那个人吗?”
若……若石之轩觉得煎熬,觉得后悔的话……那他是不是和他相认比较好?宁楚期待地看着他。
石之轩没料到宁楚会问这个问题,他把视线重新落在他身上。
第一次见到宁楚时,他便知道这个眼神冷漠的少年极美。眉目如画,没有瑕疵的五官柔软而细致,隐约透着一股令他感到亲近的感觉,只消看他一眼,石之轩便知道侯希白为何会为之神魂颠倒。这样一个冷漠得几乎无所牵挂的人,若换了二十年前的他,也会全力以赴地征服对方。
而现在,这个眼神本来冷漠的少年,面对着他时,却眼神热切,热切得让他浑身都感到不舒服。一想到这个少年混乱的私生活,石之轩就觉得崩溃,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居然那么简单地就陷下去了。
看着宁楚和寇仲两人相握的手,石之轩冷哼一声,收敛心神,冷酷地说道:“虽然我承认自己做的是错事,但却并不后悔。就算时间可以倒流,我也会杀了那个人。”
宁楚的眼神一寒,颤抖着双唇问道:“为……为什么?”
石之轩不知道为何这个少年要追问那个他一直想回避的问题,森然道:“石某一生只追求完美,从来都容不下残次品。”
这句话掷地有声,就像是在宁楚的脑海中炸了一个响雷,把他重新聚集起来的期待轰了个粉碎。
残次品,原来,他只是个残次品。
寇仲感觉到宁楚瞬间变得不一样了,原本他的表情再冷淡,也是有一丝温度的,但现在整个人就好像一座冰雕一般,由内向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寇仲忧心地攥紧宁楚的手,不让他有机会挣脱开来。
石之轩也感觉到宁楚的变化,不由得怔忡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埋藏在心底十多年的心事说了出来。按理说这世上唯一知道内情的碧秀心也已经过世,就连他的女儿石青璇都不知道她曾经有个双胞胎的弟弟存在过,这个少年知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石之轩几乎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冬夜,在丢弃青璃的那个夜晚,他其实也是心如刀割的。无法救活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是他的无能。他不能面对自己的无能,所以要亲手斩断。转身离去的那个雪夜里,他对自己说,只要听到青璃的一下哭声,他就立刻回过头去,把他重新抱回去,再也不会起其他念头。
但是……他的青璃一声都没哭……
也许那时,他的青璃就已经死了吧?
都是他的错,若他没杀了青璃,也许青璃还会好好地活到三四岁。
可是活到三四岁又怎么样?天生心疾的青璃还是会死,到时候投入诸多感情的他会更加接受不了……
石之轩头痛欲裂,不禁伸出右手扶住桥上的石栏,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却瞬间抬起,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一根向他刺来的明晃晃的银针。两人的真气相撞,一触即发,石之轩眉头一挑,讶异于宁楚深厚的内力,一侧身子放弃攻向对方的手腕,避开了对方无声无息踢来的一脚。
在旁人看来,只会看到两人略一接触,像没什么交过手又分开了。但在旁边的寇仲却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刚刚的交手有多凶险。若石之轩的手指再慢上一刻,那三寸长的银针就会直直地插入他的眼中,而宁楚踢过去的一脚若没有跟上的话,他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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