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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认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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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撇撇嘴,回头再看着满屋狼藉,如果不是东西空了不少,其实还可以更乱一点。
门铃突然响了,不出所料是外卖小哥。吴钧成开门付账接过,送人出门时,就顺便往楼下瞅一眼,乔洋居然还在那里,焦急又执着的等着。
那个要打110的男人什么好的?活到三十多岁,吴钧成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那个“110男”明显一副刻薄难伺候的模样,跟乔洋温文谦逊的性格截然不同。
又是一对长久不了的。
吴钧成回屋扒着盒饭,本想开瓶酒小酌怡情,可是现在病者,医嘱要忌酒。
人到中年,最打击人的事莫过于亲人离散、事业危机,正好,他全部摊上了。
既然没有死,还得活下去不是么。
还得吃饭、睡觉、工作、筹钱。
吴钧成本性暴躁,常常发脾气,这时候反而冷静下来,像他这种男人,越到大事常常越镇定,反而不会轻易丧失理智。
也可能是想发火的,无奈这么病了一场,仿佛把心里的邪火燃烧干净了。
他一边吃一边冷静地想办法,贷款这条路吃力不讨好,吴钧成也不想走,但是他们是个企划公司,一时筹到大量资金根本不可能。
就连吴钧成本人,手里的现金都不多。
上午气壮山河地说一个月资金到账,靠,老子那时候一定是脑子进屎了。
想到这,看眼前一碗红红黄黄的饭菜,顿时没了吃下去的兴致。
丢下筷子,吴钧成坐在桌旁发呆,越发感觉生命的无常和无可奈何。脑子里渐渐空成一片,没有疼痛、没有齐宇翔、没有公司、什么都没有。
吴钧成醒悟过来,揉揉额头,把饭盒扔进垃圾桶。
接着,起身在客厅转了一圈,弯腰,开始把酒瓶子一个个拾起来。
酒瓶叠在垃圾袋里,相互碰撞的声音很嘈杂。把大件的垃圾捡完,感觉地板更脏了,吴钧成去卫生间拿了湿拖把,慢吞吞地一点点拖干净。
他很少干这种清洁的活,齐宇翔还在的时候,对方拖地,他就负责洗拖把;对方洗衣服,他就负责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晒。
当然,他并不情愿做这活,在他的认知里,这种活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齐宇翔找他搭手,根本是在浪费时间。一个人的活,非要占用两份劳动力,严重不符合资源最优分配原则。
齐宇翔常会被他气得不轻,气得鼻颊一鼓一鼓的,最后就会因为这类鸡毛蒜皮吵起来。
第六章
齐宇翔在吴钧成心里,一直是那个二十岁毛头小孩的模样,漂亮乖巧,对自己言听计从。
一起生活了十来年后,却猛惊觉出,枕边的这个人,自己竟然不认识了。争吵、冷战,一切的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时间偷换概念,当年那个如花可爱的孩子,怎么就不声不响掉落进时光里了呢。
跟自己吵架的齐宇翔、朋友越来越多的齐宇翔,竟是这么陌生。
吴钧成曾有一段时间没回家,齐宇翔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在夜店遇见了好多帅哥。老实说吴钧成很生气,但当时的他正忙着,也懒得叽歪,两人吵崩后就挂电话了。
那简直是个导火索,后来齐宇翔越来越不着家。很多时候半夜回来,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又累又冷。
躺下都能睡着,困的不知道齐宇翔什么时候回来的。
常常很长时间见不着面,他有时会想齐宇翔怎么解决生理需要的?
不过他不善于自虐,这种一定会让自己暴跳如雷的事,能少揣测就少揣测吧。所以,怎么说呢。
吴钧成耸肩,看着水淋淋的地板,多么干净的样子。
心里思量这房子的市值,虽是老房子,可架不住地段好,真变卖了倒能狠赚一笔。
这房子还是父母留下的,当然,吴钧成也没想到他们二位会这么早死。
年纪轻轻就接收遗产,绝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那时吴钧成打架刚被学校劝退,父母很希望他能上大学,就一直在外给他奔波跑关系。
然后,某一天,和别人车撞车,车祸了。
他那时就相信,小时候野和尚说他“命犯孤星”,果然是极准确的。
那时只有刚考上大学的齐宇翔陪着他,陪了很久很久,知道分不开。吴钧成振作后,没做任何心理斗争就接受了对方。
他一直活得像个单细胞生物,那时候齐宇翔真心很喜欢他,很明显,那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就跟一汪水似的。
就这样,两人一直走到现在。
……
现在也分开了。
吴钧成突然很不想呆在屋内,一手拎着垃圾,一手抓过车钥匙,晃晃悠悠出门。
下到5楼,乔洋已经不在那里了。
吴钧成看了那扇门一眼,什么也没看出来。不知道乔洋是等不下去自己走了,还是“110男“回来了。
可是,关自己什么事呢。
外面天色黑透,吴钧成坐在车上,脑子里,一个个捋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希望能捋一个不那么蛋疼的出来。可是,结果无疑让人十分失望,手机上的常用联系人都是一溜号的贱人胚子,TM简直一个正常的都没有。
狐朋狗友,吴钧成现在着实不想见,旧小情儿倒是有两个乖的。
可是他现在身体虚。
那更没必要见了。
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吴钧成还是想不厚道一把:“喂,乔洋?我是吴钧成。”
“……”,那边反应半天,才开始连连道歉,“抱歉,抱歉吴先生,一下子听到您的名字,我没反应过来……”
“没事。”吴钧成打断对方的道歉,“你等的那人回来了吗?”
乔洋默了一下,声音低落:“没有。”
“既然没有,那咱们出去玩吧。”
“吴先生?”乔洋对这鬼马提议显然毫无准备,“吴先生您?”
“你别误会,我刚分手,呆在屋里心里不舒服……想找朋友呢,发现朋友不是忙,就是太熟,我不想让让他们知道,你看,‘这个男人被甩了’……”
吴钧成的语调极其抒情,该停顿的时候停顿,语气低落却又倔强的恰到好处,怎么看,都是360度无死角的完美。
好吧,电话那头的人真被打动了。
吴钧成好久没见过这么单纯的男人了,心里感慨一下,低落的小宇宙又勃发出丝丝兴奋,好歹有个让自个儿高兴的事做了。
那是吃饭好,还是?看乔洋那种,大概属于正人君子般的好孩子,那么去捣两杆子桌球?或者火速购买两章音乐会门票?
唉,真是很难取舍。
那么,就去洗浴中心搓澡吧。
下了决定,吴钧成就火速询问对方地址,并表示自己去接他。
乔洋真就答应了。
吴钧成心里更乐,开车开得劲头十足,快到地方时,远远就看见乔洋挺拔的身段。
“等久了吧?”吴钧成打开副驾驶。乔洋腼腆一笑,也就坐了。
“还好。我们去哪?”
“金海浴园吧,压力大的时候去按摩按摩,通通筋骨。”
金海浴园,乔洋看了他一下,略略想了想,随后点头。
吴钧成笑了。
“我常看见你在楼下,等的是……你朋友?”
“是……我哥哥。”
“哥哥?”吴钧成吃惊,这个他还真没想到。难道自身的眼神不济事到这地步了?心里顿时备受打击。
或许是他的吃惊太多明显,乔洋抿抿嘴:“我,我妈妈离婚后嫁给了他爸爸。”
“原来这样,”吴钧成了然地点头,“我说你们怎么长的一点不像。”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你那哥哥脾气倒是大,不过,既然一家人总要搞好关系。就像我刚分手的那位,在一起都十七年了,吵架就跟吃饭似的。”
“十七年?……真长。”乔洋眉头轻蹙,仿佛心头有什么殊难开解,“十七年啊。”
“是啊……十七年。他走的第二天,老子差点没去见阎王。这不,刚从医院出来。出再大事,咱也得乐呵呵活着不是么。”
看对方情绪不好,吴钧成有意讲自己的事来安慰他。很多话对太熟的人没法说,陌生人反而好一些。
再说,眼前这个小伙是真不错。
无论是脸蛋长相、还是性子脾气,都难得对他胃口。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而不世故,第一眼就想让人和他亲近。
“我跟岳……我哥哥,十岁的时候我和妈妈一起到他家,现在也有十五年了。我很喜欢他,不由自主的就跟在他后面,从小跟到大,可是,他好像并不喜欢我……”
乔洋低低讲述,车窗外的街灯流光闪烁,他们像一个封闭的小船,坐着两个偶然相逢的独行着,一窗之隔对着外面的欢声笑语,只觉得一辈子都格格不入。
吴钧成想起齐宇翔,当初那孩子也是一直跟在自己后面,时光上溯,他清楚地记起那年遥远的三月,春意勃发,梨花灼灼,齐宇翔露着一颗小虎牙笑啊笑。
青春美好热烈如斯,再回首已百年身。
“你看到那幢楼没,上面的商标设计是我们做的。哎,就那个黄色的。我们当年打拼的时候人手不够,我那位比我有文化,什么设计啊理念啊,那时作图软件远远没现在NB,都是他一笔一笔描出来的,累了轮班睡一会,饿了就白水馒头咸菜……”吴钧成也打开话匣子,“后来吵架,我也想顺着他来着,可是一着急上火脾气就管不住,还对他动过手……”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刚入夜的城市时不时堵车,红灯密集的像皮炎湿疹,哪哪都是。
车内的气氛却不错。
乔洋大概也是好久没跟人聊天了,一路上也说了许多,说到不开心的地方就会下意识轻抿一下唇。
吴钧成觉得这小习惯十分可爱。他倒是没什么小动作,齐宇翔先前还有,不过后来都改掉了,说是培养自信。改掉后小动作后的齐宇翔,让吴钧成更加无法把握对方心情变化。本来他就心粗,那之后更是粗成个棒槌了。
汽车以自行车的速度一路向前开,走走停停终于到地儿。
吴钧成熟门熟路地刷卡、取衣裳,给乔洋点了他自己最喜欢的按摩师傅。
点完后笑的下流兮兮:“那师傅手法是真不错。其实这里还有异性按摩,要不哥给你找一个?”
两人这时正脱衣服要泡澡,吴钧成光明正大扫完乔洋全身,诚意十足地建议。
两人说了一路话,这时已颇熟了,乔洋干脆地白了他一眼:“不要了,我会害羞。”
“靠!哈哈哈哈……”吴钧成笑的打跌,捂着肚子扶着乔洋。乔洋也被他逗乐了,看对一个劲打笑颤,腿下横扫,一下子把吴钧成绊进了洗澡池。
不过,这个澡,洗的真是无比地纯洁。
简直,纯情又纯洁。
吴钧成有一搭没一搭瞅着洗澡池里的乔洋,觉得十分赏心悦目。热气蒸腾,熏得人昏昏欲睡,他后仰靠着扶手,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吴钧成今年刚35岁,还是男人挺好的年纪。人比年轻的时候瘦了许多,但肌肉还在,包裹着筋骨,没有了青少年过分张扬的力量,倒显得练达沉静如伏虎。
他在看乔洋的时候,乔洋也没少看他,瞄瞄对方再看看自己,不免有些嫉妒。乔洋身材匀称是匀称,但于运动方面殊无天赋,肌肉少的不是一点半点。皮肤被水一蒸显得更白了,跟吴钧成一比简直弱鸡似的。
乔洋被刺激到了,暗暗在心里做了个“如何快速长成肌肉男“的计划。
“想什么呢?”吴钧成带着鼻音懒懒问。
“你怎么炼的?”乔洋靠近了,一眨不眨盯着他胸肌腹肌问。
我靠。吴钧成无奈了:“每天多做俯卧撑。”
“那就能练成这样?”乔洋雀跃了。
“嗯,能,长久练绝对能。我练了十七年。”
“得这么长时间?”乔洋沮丧了,“就没有速成的吗?”
吴钧成无奈地瞅了对方一眼,那一眼简直内涵深刻。可惜乔洋没看懂。
“我说,咱们上去按摩?”
美男乔洋已经完整地、毫无遗漏地被他看光光,此行圆满了好么。吴钧成倒很想多泡会儿,无奈这两天正虚着,身体架不住,美男可以随时看,保命要紧。
“好。”乔洋点头。
两人爬出水面,各自去拿衣服。
打开柜子,吴钧成习惯性看了看手机。
居然有四个未接来电。
打开一看,竟然全是——齐宇翔?
第七章
“嘟——”吴钧成回拨电话,电话提示居然又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吴钧成不相信似的,又打了几遍,全是“已停机”。
靠。
吴钧成气的咬牙,按摩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连乔洋跟他说话都没听见。
乔洋很快看出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靠,神烦。”吴钧成伏趴在床上,脸色黑了又黑,“我前任刚给我打了电话,我拨过去又停机了。TMD耍老子玩还是怎地!老子就是活该欠他的!”吴钧成身体一弹,从床上翻过来,“靠。”
乔洋看他脸色实在臭:“要不你回去找找?”
“老子怎么可能没找,关键是找不着!每次生气老子都找他,他个兔崽子溜得鬼影子都找不着!”
乔洋也不按摩了,翻身坐起来:“要不咱们先出去吧,她可能是有事才给你打电话呢。”
吴钧成点头,头又开始疼了,侧脑的筋一跳一跳的。
分别了乔洋,吴钧成一直在琢磨,齐宇翔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一连打了4个,真不像那小子的作风。
难不成,真出事了?
心里突然慌了,吴钧成立即一个个地,给认识齐宇翔的人打电话。
“喂,老莫,你知道齐宇翔在哪吗?对,我联系不到他了,害怕他出事……不知道?好,如果有他的消息一定跟兄弟说一声!”
……
“喂,张律师?你能联系到齐宇翔吗?……好,我知道你不能泄露客户资料。但你给他打个电话成吗,万一出事了呢!”
……
接连打了许多个,吴钧成越打越暴躁,开车在路上无意识乱绕,心里烦躁极了。
如果姓张的律师也联系不上他,吴钧成都打算报警了。
这时,电话响了,一看是张律师。
“喂?”
……
“什么?他说自己很好?”
啪地把电话挂了,吴钧成把车窗开得大大的,让大风吹走浑身的冷汗。心里舒了口气的同时,火气也涨了起来,顿时想扇自己一巴掌。
就因为对方反常的给他连打四个电话,就心惊肉跳到这种地步了吗?
吴钧成承认,他可以不跟齐宇翔在一起,但绝接受不了对方出事。齐宇翔就是应该被人好好捧着的,他捧不住了,却希望有人做的比他好,让那小子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齐宇翔于他,绝不是一个伴侣那么简单,他们可以不当伴侣,但齐宇翔永远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分开依旧是会一厢情愿的担心他,害怕真出事。
刚在路上一个个打电话,明知道别人知道齐宇翔下落的概率极低,打的时候,他还是落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一颗心焦灼的快从胸腔蹦出来。
冷静下来后,吴钧成简直开始佩服自己了。
真TMD情圣了好吗!
没事就好,吴钧成冷静下来,自我鄙视一番。四下看看,黑灯瞎火的,猛然惊觉,这TMD是哪?
调转方向盘,吴钧成慢慢顺着导航走,是的,车载导航永远是个坑爹玩意儿。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
绕了两圈未果,头都大了。
在这城市呆了许多年,说熟永远有不熟的地方。
好不容易在路边找了个超市,进去买包烟,然后问路。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已经绕出城了。
简直无语了。
回到车上,一路往市里开,车上大声放着张宇的老情歌,吴钧成一路跟着唱。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情……”
一路马力加大,狼嚎一样。
开回市里已是两小时后,冬天的夜晚清冷清冷的,车上的电台说,今明两天阴转小雪。
进入市区车速放缓,浑身松懈下来后,又是连绵的疲惫。
齐宇翔平时很喜欢去酒吧,他一直活得比吴钧成年轻有活力。吴钧成却对那地方无感,群魔乱舞,一群精力无处发泄的年轻人。穿着怪异,灯光鬼魅,简直像进了妖精洞。
想着想着,却鬼使神差地,车开到本市的娱乐区,慢慢停了下来。
进去看一下吧,万一那人恰巧在呢。
吴钧成停好车,进了一家招牌最大的店。
甫一开门,那种酒吧特有的、震的人耳聋的DJ声汹涌扑来,脚下的地面都抖了几抖。
吴钧成进去后,拣了个人少的地儿。点杯酒窝在一角,眼睛来来回回扫视着人群。
说实话,就算齐宇翔真在这里,他也不见得能认出来。灯光太缭乱,人打扮也太夸张,一个劲跳来跳去,很快就分不清哪是哪了。
实在是对自己眼睛的一种虐待。吴钧成叹息一声,把酒搁在桌上,就准备回去。
““vatel你再等等,我过两年毛就会长齐了!你等我长大好不好!我很快就上大学了,我的JJ比我哥哥好!”怪腔怪调的中文,声音颇大,内容也很惊悚,吴钧成扫了一眼,香蕉人高中生表白的对象是个男人。
当然,这还不至于让吴钧成惊悚。
惊悚的是,那个男人就是他楼下的“110男”。
“110男”是乔洋的哥哥。
吴钧成看着“110男”和“小香蕉”快乐地聊天,浓情蜜意地坐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喝着小酒,路人的正义感突然爆发了。
那个傻孩子乔洋,时不时在“110男”门口,一站就站半天的情景;两人聊天时那掩饰不住的落寞;一说起“哥哥”,语气都软三分的自豪……
所以,“110男”在这和小毛孩喝酒,而乔洋还四处找不到人么!
吴钧成的心火蹭蹭上窜,一出酒吧门口就给乔洋打电话了。
乔洋十分高兴,对他连连道谢,吴钧成轻而易举地听出对方发自内心的惊诧雀跃。
真是个傻孩子。
鼻腔突然酸涩。深吸口气,肺腑里满满都是寒意。地面黑黝黝的湿润一片,在灯光下反射着细小的水光。真转小雪了么?
怪不得这么冷。
搓搓冻得冰冷的手,吴钧成无意识的注视着满大街人来人往,突然累。
深深的疲倦。
=========
一晚上过度折腾的后果是,第二天起来,吴钧成发现自己又鼻塞了。
想吃早饭。
当然,家里一粒米都没有。也可能有,在他找不着的地方。
吴钧成在厨房里团团转了几圈,东捣捣西摸摸,只发现了几包速冻和泡面。
这些,难道能吃么。
有生活品质的男人怎么能吃这个?
绝壁是吃着小菜喝着粥啊。
吴钧成老妈特别会做粥,小时候生病母亲总会给他熬粥。后来一直与齐宇翔一起,生病时齐宇翔对他也不错。
可惜都不在了。
吴钧成一颗老男人的心,在看到空荡的冰箱和地上的两桶泡面后,不可遏制的忧郁了一把。
天色还早。
是的,他今天又打算翘班。
想翘就翘,不用打报告。
多么的幸福。
小区外面有几家早饭铺,不过不大好吃。他现在还病者呢,怎么着也得对自己好点。
所以,纠结的吴先生在路边忧郁地走着,挑剔地扫过一家又一家的早餐店。
他住的地方是老城区,什么都不多,就是吃饭的场子多,小吃街一溜溜的。
“姨姨,我想吃烧鸡。”一个清脆的童音。
“嗯,我也想吃。”吴钧成在心里默默接上一句。
小孩子说完,很快传来个略焦躁的女声:“浩浩,就不能听话点么。”
小孩子“噢”了一句,声音怏怏。
吴钧成回头,才发现是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子,女人在前走,小孩子在后面迈着小短腿跑着。
小孩子被拒绝后,脸上的表情很委屈,不过看到前面女人的脸色,顿时就不做声了。
女人走的很快,小孩子在后边焦急的喊:“姨姨,牵牵浩浩!”
吴钧成停在路边,看这这一大一小超过自己。小孩子见他一直望着自己,眼睛弯弯地冲他笑,脸蛋跑的通红,像一个圆圆的苹果。
其实早上吃苹果也不错。
吴钧成冲着小孩的背影回笑了下,琢磨着那女人也不像人贩子。
难道是后妈?
其实真是孩子他姨吧。
吴钧成脑补着一个狗血家庭伦理剧,决定买只烧鸡。
随后,他拎着只鸡进了家环境颇好的粥店。点了碗粥,吃了半个鸡,感到非常充实和幸福。
吃过饭,他神游八方的思维才恢复了一点,浑身洋溢着饱满的踏实感。
是的,没吃饭前,他还在想是不是外星人攻打地球了,地球上一半的生物都是外星人。那个小孩子肯定是苹果变的,他只有吃烧鸡才能提升武力值。路边吃早饭、做早饭的人也是,看他们匆匆忙忙,被一辆辆虫子进化的高级甲壳虫——也就是坐骑,驮着,嗖嗖就不见了,一定是在奔赴星球大战的战场。
他以为自己也变成了个小男孩,小小圆圆的样子……低头一看自己骨节嶙峋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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