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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认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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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自己也变成了个小男孩,小小圆圆的样子……低头一看自己骨节嶙峋的大手,一瞬间非常痛心、与……蛋疼。
  没有美好幻想的生活,真是不开心。
  吴钧成闷闷不乐的去超市采购,爽快地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结账出门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开车来。
  这么坑爹的几大包要用手拎回去。
  简直更不开心了。
  地球很危险,其实,我是外星人。
  
    
    第八章

  齐宇翔换上旧的电话卡,站在阳台上给吴钧成打电话。
  他在这里过的挺好的,真的十分好。
  帅哥那么多,随时都能调情。
  各式各样的帅哥,漂亮的让人眼花缭乱。
  也不用担心钱,吴钧成那个王八蛋往他卡里打了很多钱。
  这真是个幸福的事情。
  齐宇翔这些天一直在练习潜水,感受水流挤压心脏,再没有余裕想其他的事情。
  闭上眼睛你在思念谁?
  他反复想起走之前吴钧成看他的眼神。
  锐利、挣扎和痛苦。
  电话一直打不通,齐宇翔舒了口气,睁开眼睛,看见床上睡着的谢南城。
  谢南城在他来这里不久后就跟来了。
  接到对方电话时,齐宇翔正跟那一外国帅哥聊的热烈。
  齐宇翔去接他时,又收到一个会说话的小木偶。
  在这里的几天,谢南城非常高兴。整天一蹦一蹦的,拉着齐宇翔逛东逛西,买了一堆有的没的,看起来非常开心。
  睡前他眨巴眼睛问齐宇翔:“小翔,你想好了没?”
  齐宇翔头又疼了。
  这些天他一直想着吴钧成的那一档子烂事,根本没想过还有个谢南城。
  试试又如何?
  齐宇翔默默的考虑,海风把他头发吹得潦草凌乱。
  他觉得自己像挂在悬崖边一样,是跳下去,还是等吴钧成来拉自己一把?
  简直要精神分裂了。
  齐宇翔不是个多有贞操的人,他跟吴钧成分手了,再交往新对象是很随意的一件事,但他随意的对象不能是谢南城。
  一旦答应了阿南,他真的要彻底放下吴钧成了。
  这不正是自己一开始的目的?
  齐宇翔自嘲。
  海风让人眼睛干涩,像进了沙子一样。
  手机嘟嘟的声音回响,一连四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呆呆听着忙音,齐宇翔想,不过是分手。
  不过是分手。
  夜晚的酒店灯火辉煌,光影倒印在海里,简直是另一个煌煌人间。打开阳台上的落地灯,在桌前又开了一瓶酒。
  深红的酒液装在高脚杯里,晃动下简直迷人神智。
  齐宇翔想起吴钧成从来不喝这玩意,嫌这玩意装B。那人就适合一碟花生米一瓶老白干,穿着大裤头子,摇把大蒲扇。
  想到这他又扑哧笑了,这样的吴钧成肯定很搞笑。
  对着海面喝了半杯酒,齐宇翔慢慢敛了笑容。
  已经互看不顺眼了吧,简直想嘲笑。齐宇翔不否认自己有点小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不是吴钧成,打架长大的,高中没上完就出来混社会。齐宇翔一直是个聪明优秀的孩子,大学上的是艺术系,讲究的习性简直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
  他这一生,除了爱上吴钧成这个不讲究的人,做人做事一直崇尚情调从不出格。
  他全心全意爱着吴钧成,在对方身上放了那么多期盼、幻想,如今都成了海面翻滚的泡沫。
  一层一层的,再多再密,海浪一卷就会消失无踪。
  失望多了,爱意就会越来越少。
  他三十多岁了,疲惫的已经经不起继续。
  自己所有的年轻时光、半生的情感、一辈子的缠绵爱意,都交付到那个男人身上,真心实意毫无保留。
  可吴钧成你是怎么对我的?
  齐宇翔没法不生气,他抹下涌出眼窝的泪水,几乎失声痛哭。
  ==
  谢南城醒来,发现齐宇翔趴在阳台的桌子上。
  天刚蒙蒙亮,地上扔了两个空酒瓶。
  谢南城心疼,轻轻摇他:“小翔?”
  齐宇翔一动不动。
  谢南城把他扶到床上,拿毛巾给对方擦脸,齐宇翔嘟囔着偏头不让擦。
  谢南城哄着给他弄干净了,看着对方的样子,突然有点无所适从。
  他去阳台上给方巡打电话:“阿巡。”
  “怎么啦?”
  “阿巡,小翔很难过,我也难过了。”
  “难过?”电话那头的方巡声音陡然提高,“你把他上了?”
  “你不许这么说话!”
  “好好好,那是怎么回事?”
  “他很难过,喝了很多酒……一定是在想吴钧成。”
  “你怎么知道他在想吴钧成?”
  “明明就是在想。”
  “那他想吴钧成你干嘛要跟我说?”
  “因为我也很难受啊。”
  “你难受、为什么要跟我说?”方巡语气很不客气。
  “阿巡?”谢南城理解不了这逻辑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
  “因为我们三个是朋友啊!”
  “朋友?朋友不多的是,何必要跟我说。”
  “方巡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谢南城生气了:“你这是在说我很烦?”
  “看看,你就会冲我发脾气。”
  “不可理喻!”
  谢南城一下子把电话挂了,觉得方巡简直有病。本来一腔伤感也被气的不见踪影,仔细想想,大概是他来找小翔的时候没跟方巡说吧,然后,就生气了?
  谢南城不觉得方巡就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上大学那阵子他和小翔偷偷去玩,常常不带方巡,那人找到他们会气的大吼大叫,倒不会真生气。
  谢南城想的纠结,床上的齐宇翔动了动,睁眼就见他气呼呼的模样。
  “怎么了?”
  “小翔你醒了?”谢南城见他眼睛通红,赶紧端来蜂蜜水。
  “醒了一会了,懒得睁眼。你跟谁吵架呢?”
  “没有谁。方巡吃错药了。”
  齐宇翔笑:“可能是因为咱俩又把他撇下了吧。”
  “小气。”谢南城皱鼻子。
  齐宇翔喝完水,掀开被子坐起来:“也可能是你打搅了他的好事,更被他情人给踢下床了。”
  “JJ踹断才好。”
  “你小心他听见会掐死你。”
  “乱搞会得病,他太没节操了。”
  齐宇翔眼神奇怪:“你对他这么不满?”
  谢南城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还好吧,既然是朋友。”
  齐宇翔摇头笑,半天接一句:“我也乱搞。”
  “你不一样,他是特别乱搞。”
  “你相不相信他也喜欢过人?”
  谢南城眼睛瞪得大大的:“是吗?”
  “我也不清楚。”齐宇翔耸肩,“这个真不清楚。”
  谢南城赞同:“我们要劝劝他,就算不得病,他这样也很容易肾亏。”
  齐宇翔正要去洗手间刷牙,闻言手一抖:“这个交给你了。”
  谢南城点头,认真的记在心上,齐宇翔在一旁简直无话可说。
  方巡惹毛谢南城后,可能觉得过意不去,第二天中午的飞机就赶过来。
  齐宇翔见到他时,对方已经到了酒店大厅,正在办房卡:“你不是很忙?”
  方巡带着大墨镜,神情冷酷:“劳逸结合。”
  “那你非要来这里?”
  “来找你们。”
  简直是莫名其妙。
  齐宇翔踟蹰:“吴钧成跟你打过电话吗?”
  “打过,谢南城呢?”
  “他在沙滩上堆沙子。你没跟他说什么吧?”
  “什么也没说,我根本没接他电话。”
  “哦,”齐宇翔点头,“他没找到你吧。”
  “没有,他又不是柯南。”
  一路闲聊,齐宇翔把酷男方巡领到屋里。
  阳台底下就是海滩,远远就能看见谢南城,此君正穿着蓝天白云的大裤头埋头挖坑。
  方巡把衣服一掀,也换了身海滩装:“咱们也下去瞅瞅。”
  齐宇翔答好,两人下了沙滩,谢南城已经掏了一大个坑。
  “小翔,咦,方巡?”
  方巡挑眉:“你这是在干嘛?”
  “正好你也来了,来,咱们一起挖,一会埋在一块。”
  “靠。”方巡凑近,看坑里小蜜蜂一样的谢南城,“你就拿这种玩具铲挖?”
  “这铲子怎么啦?”
  热带的小岛天高云阔,晴朗的日头下谢南城在坑里挖沙,身上沾满了沙子,脸上的汗亮晶晶的,抬头时表情认真又童稚,方巡愣了愣,拍拍自己的额头也跳了下去。
  那坑里明显装不下三个人,齐宇翔就没进,躺在伞下看两人忙和。
  那俩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什么,齐宇翔有时会奇怪,明明谢南城跟方巡说话多些,却偏偏喜欢了自己。
  谢南城说,是因为越喜欢越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另一个人插科打诨,但喜欢的那个反倒碰都不敢碰。
  这跟当年他喜欢吴钧成是一样的。
  只知道跟在对方后面,偷偷的从旁边看他,故意一遍遍走对方常走的路,只想着会不会突然遇见。
  哪怕看一眼就好。
  后来,真的没想到能在一起,那开始的一段时间,日子都像唱着歌儿一样欢快。尽管苦累,物质缺乏,但每天都能见到梦寐以求的人该是多么幸福满足。
  齐宇翔很长一段时间贴着吴钧成会睡不着,高兴的抱着他,想让这快乐的日子多延续一会。
  后来吴钧成察觉了,每每在床上使劲折腾他,让他累的再没精力胡思乱想。
  两个年轻的身体贴合的亲密无间,齐宇翔迷恋着吴钧成宽阔的胸膛和倒三角身材,每每抱上就会激动不已。
  吴钧成身上有激情混合汗水的味道,独一无二的、齐宇翔常常抱着他的肩膀从脖子啃到后背。
  那时简直像个色情狂一样,一见到对方就想扑上去,恨不得两人融为一体,一生一世也不分开。
  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候就是遇到了你。
  可是,为什么散了呢?
  齐宇翔转头看着坑里的两人,只觉阳光太过晃眼。
    
    第九章

  吴钧成被秘书连续几个电话催上班后,突然发现,齐宇翔没事,他自己的事大了。
  手头的几个大项目都是长线的,暂时还见不到利润。
  自己固定资产有限,赔上老婆本,他能筹到的钱也只有20%多。
  这表示他会有20%的负债。
  20%,折合折合,很大笔钱好么!
  坐在办公桌前,吴钧成神经质般不停敲桌子,而后烦躁地码着桌子上的名片。
  敲门声传来,吴钧成回过神:“请进。”
  秘书张婷抱着一大摞文件过来:“吴总,这些都是这月积下来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从上往下,越在上面越紧急。我已经把这半个月的详细工作报告发给您了,您也请尽快看,好多部门还在等批示。另外——上个月您拒绝接单的阳光慈善院长,今天应该会亲自过来。他天天往办公室打电话,我刚给他说您今天上班。”
  张婷一口气没喘,极其利落的说完,表情看不出喜怒,非常公式化。但吴钧成敢打赌,这位一定在心里痛骂了他八百遍,可能还不止。
  “你跟他说了我今天上班?”吴钧成头又疼了。
  “是的,他是吴总您的朋友不是么。”
  “张婷,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秘书小姐表情依旧公式化:“不是。”
  “真不是?”
  “真不是。”
  “你确定?”
  “吴总,您只有两小时时间处理这些文件,这一摞中午我就要发给个部门。您的OA大概也是满的,您上次答应请嘉和的韩总吃饭,最后没有去,咱们还要跟他继续签合约,我觉得需要给您排个时间见一面……”
  “……”张婷倒豆子一样把吴钧成说的两眼发直,吴钧成打断她,忧愁地问,“至于吗?”
  “至于。您一个月不接电话不发邮件,我们缺了您的领导,感觉活不下去。”
  “……”吴钧成更愁了,“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夸您。”
  “是吗……”
  “是。”张婷眼神不善地望着他,“吴总,我觉得我需要您的私人号码,免得您公司电话总是打不通。”
  张婷把“总是”咬的极重,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地。
  这冲天的怨气……吴钧成抚额。
  他的工作电话跟私人电话一直是分开的,平时两个号码都用。刚分手的时候不是心情不好么,偏生办公电话还一直响,吴钧成一怒之下关机了,并从此遗忘了……一段时间。
  这两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负巨债,而且这债务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可可还了……所以,脑子回归的吴钧成循着模糊的记忆,费力扒出遗忘在角落里的手机。
  刚一打开,好家伙,叮叮当当的,短信提示响个不停。还没来得及看,张婷的电话就赶来了。
  吴钧成木呆呆地目送张婷出去,开始埋头处理文件。
  一边处理一边嘀咕,这些部门独立处理事物的能力太差了,真正厉害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在老板不在的时候也能把事情处理好么?
  这样的话,他就不用一上班就这么辛劳了。
  文件又多又长,吴钧成看的满头黑线,但一想到秘书小姐要杀人的眼神,只得认命了。
  “笃笃笃”,又有敲门声传来。
  吴钧成立刻抬头:“请进!”
  还是张婷,但她后面跟了一个恐怖的男人——吴阳光。
  是的,就是阳光慈善会的吴阳光。
  吴钧成眼角狠狠地抽了几抽。
  张婷见他脸色发臭,忍不住扬了扬眉,声音十分甜美:“吴总,吴院长找您。”
  我能把他赶出去么?吴钧成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劲地给张婷使眼色。
  张婷偏过脸,此刻笑的十分开心,态度愉悦的冲吴阳光道:“吴院长,您请坐。”
  说罢,就热情洋溢的去倒茶。倒是她身后的吴阳光,见多了张婷的冷脸,突然受到这么好的待遇不免吓一跳。
  吴阳光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追随着张婷的窈窕身段,直到对方把茶端到他身边,他才反应过来,脸色涨红慌里慌张的接了。
  目送张婷出去,吴阳光咳了半天才进入状态。
  “小成,你最近还好吗?”
  吴钧成翻翻白眼。
  每次见面,开场白必定是这一句。
  吴钧成试过多种答法。
  他如果说好,那对方就会说:“你看,你过的这么好,但其他对方还有这么多人在受苦受难……巴拉巴拉……你的良知也不允许……所以你捐钱吧。”
  如果答不好,吴阳光会潸然泪下:“你看,你有车有房,吃穿不愁还觉得不好,那么多无家可归、饥寒交迫的人就更不好了……巴拉巴拉……你的良知也不允许……所以你捐钱吧。”
  如果说没感觉,吴阳光的回答必然如下:“没感觉是因为你没有深刻体会到苦难,体会到饥饿与贫穷让多少人食不果腹露宿街头……”
  ……
  更多模式无法赘述,总之结果就是:你捐钱吧。
  吴钧成一直无法接受对方对他良心的拷问。在吴阳光声泪俱下的控诉中,他觉得自己绝壁是人渣、败类,黑心奸商之流。人类灭亡了,谁家孩子死了,这罪孽必定算上他的一份。
  还是一大份,因为他不作为。
  是的,吴钧成快被他给逼疯了。
  因为两人的故乡都是s市,又都姓吴,所以吴阳光同志坚信他们有亲戚关系。
  在后来吴钧成对“声泪俱下策略”麻木之后,吴阳光同志非常沉痛的回忆起他祖奶奶,讲他他祖奶奶儿子的堂弟家的小叔子,讲他妈妈他爸爸在亲戚中口碑是多么多么地让人交口称赞……
  总之,大道理不行就上亲情,亲情不行谈友情(这个吴钧成不认为有……),友情不行谈爱情:你这么大还不结婚,祖奶奶泉下有知该多伤心啊,巴拉巴拉。
  总归有一个人要崩溃,但吴阳光同志是不会阵亡的。
  吴钧成一开始还非常爽快地捐了几次钱,大概吴阳光同志觉得他十分傻缺,以至于后来要钱都成了习惯,就像他每个月不得不给员工结工资似的。
  这让吴钧成非常火大,见面发过几次脾气,但阳光同志丝毫不介意,眨巴眼睛听着,等吴钧成骂完了,就又死咬一个目的——让吴钧成捐钱。
  吴钧成实在被他给气笑了,斗了几次后干脆躲着他,其人也成了保安处的重点关照对象。
  可是不让吴阳光进,对方就在公司门口全天候堵他,除非他不上班。
  吴钧成不敢用暴力赶人,想揍他一顿也不敢揍,因为对方说了一句:“你要是对我动粗,肯定会上明天的新闻,‘黑心奸商无德,对慈善家大打出手’……”
  是的,吴钧成一口牙咬的嘎嘣响,却对对方无可奈何。
  现在,吴阳光又问“你过的好不好。”
  吴钧成静静地不接话,两人高手过招似的大眼瞪小眼。
  吴阳光这人长的很接地气儿,黑瘦黑瘦的,长脸小眼睛,唯一显眼的就是那一直露着的小白牙。凭良心说长的不好看,但也绝对不难看。
  吴阳光端端正正的坐着,一直冲他笑,吴钧成瞧见他脸上未下去的淤痕,又被人打了么?
  心底叹息一声。
  就算吴阳光有再多招数,那也是对人而言罢。他的那些招数,使在别人身上,不被揍简直天理不容。
  人家也不明面上动他,请几个混混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把他打的哑巴吃黄连,还没任何新闻价值。
  叹息是叹息,但吴钧成的经验告诉自己,保持理智。同情他的话决不能说出来,因为这家伙太会顺杆爬了。这就像战场厮杀,敌退我进,吴钧成态度只要有一点软化,吴阳光不灭的小火星就立即会呈燎原之势,烧的他片甲不留。
  两人的眼神就这么一直胶着,除了齐宇翔,吴钧成还没这么看过别的男人。
  “阳光,我破产了。”吴钧成悲伤地来了一句,姿势颓废,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啥子?”吴阳光明显不信。
  “我破产了阳光。”吴钧成语气更加沉痛,简直是技术帝中的演技派,“你也知道我一个多个月没上班吧,因为我欠人很多钱。多的我都觉得生活没希望了……”边说边把袖子捋起来,“你看我手上的针眼……”
  吴阳光凑近看,果然青青紫紫的十来个针孔。
  “我真没骗你,你再看这个……”吴钧成眼里水光闪烁,“这是刚签的律师合同,上面都是我欠的债……一想起我欠这么多钱……”
  吴钧成说不下去了,单手支着额,头深深的低着。
  吴阳光拿着纸,极为仔细的看,还对着光照照:“这不是假的吧?”
  吴钧成胳膊一磕,紧了紧拳头:“上面的公章、签名都齐全,能是假的吗?要不信,可以去问这个事务所的律师,这个律师事务所你总该熟悉吧。”
  吴阳光表情纠结,顿了半晌,收起脸上的笑,绕过桌子轻轻抱住他:“成成,你别伤心。如果过不下去,你来我的慈善基金会吧,我给你工资的……”
  吴阳光一看就是非常擅长抱人的,吴钧成这种姿势都被他抱的十分妥帖。不过被抱的人十分别扭:“你说什么?”
  “成成,你要好好的。想不开的时候就想想我,孤儿院有很多孩子,我和他们一直都很喜欢你。”
  吴钧成身子轻抖两下,推开对方,满眼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
  “成成,你别想不开!”
  “你TMD能不能别叫我成成!”
  吴钧成狂躁的大吼。
  那一刻,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确是人渣、奸商、败类。人格卑劣到海底两万里……不止。
  
    
    第十章

  这是一场战役,吴钧成又完败。
  他本来是想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吴阳光同志死心的,结果却被自己恶心到了。
  送走吴阳光同志,吴钧成心里颇不是滋味,晃到张婷跟前,状似无意地问:“婷婷,你觉得吴阳光人怎么样?”
  “吴总,您还有时间跟我聊天?”张婷正忙得要死,板着脸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吴钧成讪讪地走了。
  他脾气躁,公司里大部分人都有点怵他,生怕哪天撞上无名邪火。但张婷不怕,他脾气大,那丫头脾气比他还大。张婷外表高挑漂亮,办事极利落,可却是实打实的暴脾气,很多难搞的客户,她打电话一通骂,不知怎么就乖乖的了,足见世上大多数人都他丫欠虐。
  张婷其人是公司里的女侠一样的存在,而女侠现在正气着呢,吴钧成可不想尸骨无存。
  回到办公室的吴钧成老老实实看了一天文件,直看的腰酸背痛,比运动了一晚上还厉害。
  看看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居然有乔洋的,他回拨过去,乔洋表示上次多谢请他洗澡,什么时候有空一起聚聚云云。
  吴钧成听着对方不紧不慢的声音,心情无端舒畅了很多,很认真的说自己有空一定会联系他。
  挂了乔洋的电话,吴钧对着日程表,开始拨号:“喂,韩总,我是吴钧成啊!对,对,抱歉,前段时间突然生病住院了……啊?没事!现在已经好了,我不是寻思着上次失约了吗,对,想请你吃顿饭小聚一下……”
  客客气气说了半天,饭局定下了。定在周末,反正还有好几天。
  想了想,吴钧成继续打:“喂,林景,你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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