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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 加脸皮,不加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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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下?其实咱俩真挺合得来的。”
他笑了笑,又补充道:“各种方面。”
唐无凉心里一颤,一句呸还没出口,远处“天啊——”一声哀嚎,某人的眼睛又被刺瞎了。
千秋没想到采药回来又是这么一出压来压去的戏码,顿时上前两步,熟练得不能再熟练地掏出了毛笔。
清心静气再清心,也架不住千秋火药粉似的乱洒。杜敛连忙起身退开,而唐无凉一直拿不回玉佩,早就想揍他了,立刻见机而上,一脚扫去。谁知杜敛躲得倒是麻利,安然无恙,他身后的树却遭了秧,被踹得抖了三抖。
哗啦哗啦的树叶声中,一道白影随着飒飒的落叶,自树上飘然而下。
不止是唐无凉,连杜敛都吓了一跳。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都没发现树上竟还有个人。
那人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白色道袍,手提长剑。
是名纯阳。
千秋看到他的脸,目光骤然一沉,转头就走。
那人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目光扫过唐无凉,又扫过杜敛。
最后凝在了千秋的身上。
“黑衣的……万花……”涣散的目光突然凝聚,他提步而起,直冲而去,“你手中的笔!”
“千秋!”唐无凉吃了一惊,上前去拦,然而那纯阳反手就是一招两仪化形,将他逼退了回去。
转瞬便落到了千秋的面前,纯阳抓起了他的右手。
那只手手中的笔,笔身墨黑,镶着他记忆中的金色花纹。
“千秋……你果然是那个千秋……”纯阳喃喃说着,突然手中用力,将千秋强拉到面前,质问,“你就是那个杀了我师父的千秋?!”
“啊?”唐无凉听得一呆,“这位纯阳小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千秋他不会……”
“是啊,你认错人了。”千秋甩开他的手,揉了揉红成一片的手腕,“我根本不会武功,杀不了人。”
他看了一眼纯阳,所有的表情都湮灭在了那双冷淡的眸中:“听懂了就快滚,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心绪动荡,见之乱之。
作者有话要说:
☆、都别要脸了
唐无凉愣了愣,他见惯了千秋发火,黑脸,可是从没见过他对谁如此冷淡,毫不留情。
这简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唐无凉悄无声息地猫了腰。
“喂。”杜敛见他的身影渐渐模糊了起来,便喊了一声。
“嘘!”唐无凉紧盯着那纯阳,食指竖在唇边示意杜敛闭嘴。
杜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然后抱着枪靠在树上准备看戏。
唐无凉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了。
纯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只笔上:“这只笔是你的?”
千秋眉头紧锁,不回答他。
“四年前的十月初六,你在何处?”
千秋冷目:“我为何要答你?”
“你再说句话!”纯阳的声音猛然抬高,逼问,“你再说句话给我听听!”
千秋当即说了一句话,不过不是送他的:“无良心的,别再让他碍我的眼!”
浮光掠影下,近距离的一发追命箭。
纯阳只闻得背后尖锐的破风声,当即转身急斩,将弩箭硬生生斩断。
千秋立刻后退远避,唐无凉现了身,咋舌:“这都不行,那我可不一定打得过了。”
杜敛露出一口白牙,适时提出美好的建议:“过来亲一下,我就帮你搞定他。”
“爱帮不帮!”见那人逼近千秋,唐无凉一跃而上,“我现在没空!”
没奖励就没动力,杜敛又懒洋洋靠回树上,遥遥喊道:“当心啊。”
千秋远远投来一瞥,那鄙视的眼神就表达了三个字——不要脸。
杜敛坦然回之一笑。
对方回避的态度让纯阳更加肯定,出手也愈加急切。千秋给唐无凉盖了一块春泥又扎了个毫针,就躲到一边休息去了。
唐无凉顿时昂首挺胸,大胆地跟纯阳死磕:“再来再来!”
纯阳果然三才接两仪五方又四象,一招过后再来一招,招招都在逼命。
“我不是让你再来!”唐无凉对他嚎着,被打得上蹿下跳,一边躲一边向千秋挥手,“春泥再来再来!”
“你先扛一会,”千秋坐在地上喘气中,“我歇歇。”
他没有内力在身,连发两招就是极限了。
唐无凉只好继续孤身作战,面对一个气势汹汹的纯阳,越打越力不从心。
论打架,他真算不上高手。
杜敛看着一会,提枪站起了身,他准备出手了。
然而此时却见唐无凉目光一沉,脚步一错,瞬间转到了纯阳的身后。
他右手的千机匣卡住了斜划而来的剑,左手夹着一片寒光,抹向了纯阳的脖颈。
“无凉!”千秋霍然起身,大喊,“别杀他!”
唐无凉一惊,左手当即一滞,被纯阳抓住空隙,一招九转归一推飞了出去。
“哇哇哇哇!”唐无凉手舞足蹈,半空中一路大叫。
杜敛也跟着哇了一声,立刻把枪往地上一插,冲着唐无凉张开双臂。
不偏不倚,接了个满怀。
杜敛托着他的身体,觉得有种感情被大大的满足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回味,唐无凉已经挣扎着下了地,往千秋那边一看,顿时心都要停跳了。
那纯阳已在千秋面前,剑锋直对他胸口而去。
而千秋那家伙居然闭了眼,一副要杀就杀随你便的大无畏模样。
“千——秋……”高喊的名字骤然低了下去,唐无凉一口气没喘回来,眨了两下眼睛。
他这样子就像个受惊的小动物,动都不敢动,唯恐带来什么变故。看得杜敛实在忍不住,低头在他眼上吻了一下。
唐无凉一巴掌推开他的脑袋,亲就亲,别挡住他的视线!
“你为什么不躲?”剑尖抵着千秋的胸口,纯阳胸中莫名烦闷,厉声问道。
千秋缓缓睁了眼,低头看了看胸前:“我不会武功,自然是躲不开的。”
“不可能……”纯阳瞪着他的眼睛,企图看出什么破绽,“你不会武功,我师父怎么会死在你手中?”
“不信你可以自己来探探。”千秋伸过手,就这样将习武之人最忌讳的脉门送到他面前,“探明白后,就别再来烦我。”
纯阳眼神复杂,缓缓将手搭了上去。
然而接触的那一瞬间,他突觉手腕一凉,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便黑了。
千秋接住他瘫下的身体,再次扬手。
唐无凉没想到千秋会对他们出手,中针后连询问的时间都没有,瞬间便陷入昏迷。他后退了一步,撞在了杜敛的身上,而杜敛也没能躲过,搂住他靠在树上,缓缓滑坐了下去。
终于寂静了,不会有别人看到,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千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跪坐下来,将纯阳深深地抱进了怀中。
如久别重逢,多年相思得偿。
“墨倾……墨倾……”连昏睡也极度不安稳,纯阳皱着眉,喃喃念着。
“对,你叫墨倾,你没记错。”千秋的声音像在哄着个孩子,三月和风一般温柔。
但他眉目间尽是痛苦之色,好像很多事随着这人的出现又重新压回他的心头。
“四年了,你还找来做什么?”千秋抚摸着他的头发,问着不会得到回答的问题,“既然都忘了,还找来做什么?”
“我也很好奇啊,你明明舍不得他,干嘛还让他滚?”
千秋猛然抬头,只见杜敛坐在树下,对他打了个招呼:“呦,你继续体会重逢,别太在意我。”
他将唐无凉美美地抱进怀里,还厚颜无耻地让唐无凉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咱俩一人抱一个,谁也不用嫉妒谁。”
“我没内力,所以冰针打不进你的护甲。”千秋冷冷地看着他,“不过你现在看到的,最好永远闭嘴。”
“死人才会永远闭嘴,”杜敛挑眉,笑得肆意,“你要我死?”
“我不会要你死,我最多……”千秋指了指唐无凉,“让他对你死心。”
杜敛一脸的无所谓:“你有这本事?”
“你可以试试。”千秋说,“他这些年能活得轻松,全是因为他对很多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说让他对我死心,”杜敛说得开怀,“可见我这些天没白忙活,连你都觉得他心上已经有了我。”
“好聚好散,你也不过就是合了他的脾性,与他一样处事漫不经心。”千秋冷笑,“与他心里其它事相比,你不值得一提。”
“你说得我越发想试一试了。”杜敛抱着唐无凉站起了身,那副高傲的姿态,当真势在必得,“我想要的人,他的过去和将来,连同他心里的事,自然也都是我的。”
千秋默然不语,片刻后缓缓开口:“你对他……究竟哪里……”
“这个不能告诉你,”杜敛笑眯眯,“等他对我有兴趣了,亲口问我,我自会专门说与他听。”
千秋闭上眼睛,淡淡一笑:“可惜,我不信你,他最终也不会信你。”
“我若不说,你便信我?”
“你若不说,我便不说。”千秋答,“顺其自然,你少点麻烦而已。”
杜敛长叹了一声:“这买卖,成没赚,散稳亏。”
“所以?”
“本军爷现在又亏不起,当然只能受你要挟,成了。”杜敛摇着头,万分无奈,“不过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他看着千秋,又是一笑,“为了你自己,或者为了这纯阳,你这买卖做的,也挺不要脸的啊,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脸在哪里
唐无凉撑到大半夜,到底因为太累而睡死了过去。
之后一夜无梦,身边的人型抱枕又暖和又厚实,于是这一觉好的前所未有,以至于他睁眼见到第一缕阳光,竟在一片金亮中生出了一种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感觉。
唐无凉稍微动了一下,环在自己胸前的手顿时紧了,人也蹭得更近了。
杜敛还在睡,睡得是翻天覆地风雷不惊。唐无凉动的幅度大了点,他顿时长腿一伸身体一转,压到了他身上继续呼呼大睡。
唐无凉无语问天。动作这么自然这么流畅,还真当自己是被他压的命啊!
脸颊贴着脸颊,灼热的呼吸都喷吐在了耳边。唐无凉在床上一向放得开,本来嘛,你好我好大家好,看对了眼,何乐而不为。可是现下这种亲密无间的贴合状态,反而让他有点……害羞。
千秋啊!唐无凉顿时有一种奔出去呐喊的冲动,老子真的觉得害羞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脸皮了!
不过他奔不出去,杜敛把他压的死死的,他动弹不得。
无可奈何,唐无凉只好把肢体上奔跑的冲动,全部转化成了大脑奔跑的冲动。
思考下人生,再思考下理想,然后很自然而然地就思考到了赵长知。
遇上赵长知那年他才十三岁,凌雪楼里的六年,的确在他人生中占了不轻的分量。
苦逼孩子千里寻爹娘,饿昏头的时候他抢了赵长知手中的吃食。
之后就随赵长知入凌雪楼,包吃包住,还有零花,一度让他对杀手这个职业造成了极大的误解。
赵长知对他用心,那几年教他的给他的,几乎都是最好的。
但赵长知也在最后两年,把他折磨得几近崩溃。
入楼六年,出逃四年,整整十年,唐无凉都记不得自己当初到底抢了赵长知什么吃的。
不过眼下才一天不到,赵长知还走不了多远。
那么还是要追要杀?
“嗯……”杜敛嘟囔着,像条大狗一样在他颈上拱了拱。
唐无凉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记性,都说人越老记性越差,那么再过十年,说不定自己都不记得赵长知这个人了。
算了算了,反正现在被这家伙压着也动不了,什么赵长知凌雪楼的,就都当个屁,放了吧。
杜敛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唐无凉近距离的超清晰的面庞。
皮肤白五官好,睫毛长眼睛闪,就算不用睡眼看,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但这个美人神色虚无,双眼放空,俨然一副超脱世外,即将得道成仙的模样,杜敛色心刚起就被唬住,一时呆得连在唇上偷个吻都给忘了。
这一觉的效果远超出他的预期,唐无凉想着想着,竟然就把那两年的事给想开了。
一夜间赵长知在唐无凉心中的地位,从不共戴天的仇人第一号,变成了面容模糊的路人甲乙丙,追及缘由,杜敛功不可没。
唐无凉一身轻松,甚至有了一种接近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顿悟,这种状态好,很好,非常好,于是他兴冲冲对杜敛提议:“以后都这么睡吧。”
杜敛刚睡醒,晕乎乎地就答应了他。
当晚唐无凉果然又脱光光钻进了他的被窝,然后几乎是同时,杜敛就压住他亲了上来。
他的动作温柔又急切,唐无凉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拖进了欲海,没羞没臊的滚了一圈又一圈。
什么仇恨执着,顿悟超脱,都敌不过十指交握时那腻死人的缠绵。
高潮过后,杜敛拔出分/身,然后沾着他身后流出的白浊,在他脸上,胸口上胡闹一样地乱抹。
“喂……”唐无凉没力气动了,就小声地抗议了一下。
杜敛低头去亲他:“你要是女人,这些子子孙孙就是爷送你的聘礼。”
唐无凉累得直打哈欠:“可惜我是男人,爷你只有断子绝孙了。”
千秋也不知道是看开了还是更绝望了,总之是淡定接受了。他要采的药草长在紫源山的崖壁上,唐无凉一边搂着他一边下崖,周围没有树,杜敛就成了固定绳索的木桩,腰上绳子一系,长枪在地上一插,倒也稳如泰山。
唐无凉不是第一次帮千秋采药,但是这次药草的位置实在太奇葩,棵棵都在深缝中,连铲带抠,四棵就折腾了两个多时辰。
上去后杜敛的腰青了,唐无凉的手麻了,千秋抓着药草,表情又是欢喜又是惆怅。
唐无凉问:“千秋啊,以前没我的时候,你是怎么采这药的啊。”
千秋含糊着,把药草塞进药囊:“自然是有别的办法。”
药草采完,一行人转回长安,半路宿在了天都镇。早上唐无凉推门,只见千秋呆立在楼梯上,一副见鬼的表情。
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唐无凉也大惊失色,连忙扛出了千机匣。
那名名叫墨倾的纯阳居然寻了过来,客栈里四下张望了一会,就看到了千秋。
唐无凉伸手要拉千秋,却发现千秋脚下就跟生根了一样,居然拉不动。
他哪里知道,克制自己不上前拥抱就已经耗干了千秋所有的自制,哪还有力气再后退。
千秋看着那纯阳,那纯阳也看着他,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
唐无凉已经隐身了,只要那纯阳动手,他就照死里给他一箭。
杜敛也出来了,看到这情景,抱臂靠在门上笑呵呵地看戏。
那纯阳近了,更近了,唐无凉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他看到纯阳提剑的手抬了起来,然后突然拱手行了个礼,露出个特纯真特感激的笑容。
唐无凉顿时也跟见鬼了一样,一发追命箭打上了屋顶,现了形。
旁边霍然出现了一个大活人,纯阳反射性剑一指,千秋伸手拦住:“我朋友。”
“原来如此,不好意思。”他撤了剑,干脆利落地跟唐无凉道了歉。
唐无凉挪到千秋身后,做贼一样地问他:“怎么回事?”
“忘了。”千秋简单干脆地回完他,又问纯阳,“你叫什么名字?”
纯阳答:“墨倾。”他从身上掏出一块白绢,唐无凉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写着:我叫墨倾,我来自华山,如果醒来发现自己处在华山五十里以外的地方,那一定是迷路了,立刻火速返回华山。
得,这不止是没记性了,而且是没记性达到一定境界了。
听他报出名字,千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墨倾又掏出一张画像,展到他面前:“那天应该是你把我送到风雨镇休息的吧?我一直想找你说声谢谢,便请附近的教书先生做了你的画像,一路寻……”
话戛然而止,他的视线阴沉如冰,向下看去。
唐无凉心里一咯噔,笔!这人不记得千秋,却还记得那只笔!
“你怎么会有这只笔?”墨倾厉声问道,对象却是杜敛。
杜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走了千秋腰后的笔,在手中转来转去,听到问话,就抬头一笑:“这个啊,三四年前我接到了一个通缉任务,说是有个万花丧心病狂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凶残无比……”
千秋斜眼看了过去。
杜敛嘿嘿一笑,淡定自若,继续说道:“最终惹得官府悬赏击杀,本军爷运气好,遇上了,就把他给就地正法了。”
“啊?正法?”墨倾一愣,“死……了?”
“是啊,你看,我还存着当时的悬赏榜文。”杜敛回房间翻了翻,没一会,还真拿了个榜文出来。
墨倾瞅着,一脸的疑惑:“这上面的名字和官府的销案官印怎么都这么模糊……”
“时间久了嘛,难免,难免。”杜敛呵呵笑着,把榜文卷起来,“那笔不过是我惩奸除恶的战利品……”
千秋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杜敛豪气干云,非常大方地把笔往墨倾手里一塞,“就当大家交个朋友!”
“卧槽……”跟了自己十多年的笔转眼就变了主,千秋终于小声地骂了出来。
千秋其人,面如冠玉,且玉质温润。
唐无凉每次从山贼窝里任务归来,都会在千秋面前趴上半天。
他自己长得也好,但还是觉得千秋的脸更滋目养眼。
不过,再好看的人,也架不住一张茅坑石头样的臭脸。
千秋对墨倾说:“你谢过了,就走吧。”
他心里想留,嘴上让走,里外一纠结,五官经不住有点歪。
世上最艰难的战争,莫过于自己打自己啊。
墨倾大概也是被他的表情给吓到了,愣愣地点了头,拿着笔就走了。
然后第二天,他又找回来了。
“这一天里,我总是想来找你。”他说,“所以还是决定叨扰了。”
他的眼神又清澈又认真,别说一见他就开始用膝盖思考的千秋,连唐无凉瞅着都忍不住要点头了。
于是墨倾道长成功加入三人行,他武功好,人勤快,赚钱多,最重要的是还吃得少,在唐无凉看来,这才是一等一的同行好伙伴,和杜敛那个饭缸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
可是唐无凉最近还是很急,着急焦急心急。
能让他急的对象,自然就是千秋。
现在傻子都看的出来,他与这个纯阳不仅认识,而且还是大大的熟识。唐无凉根据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再加上几日来的细心观察,简单明了地向杜敛道出结论:“他俩有奸情!”
哪知道杜敛回得更简单明了:“是啊。”
他不吃惊唐无凉就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杜敛指着眼睛:“我看到的。”
然后把那天千秋怎么抱着墨倾喃喃自语,又是怎么让自己帮忙把人送去风雨镇的事给说了一遍。
“卧槽……”白想了半天,唐无凉愤怒,“你怎么不早说!”
杜敛笑嘻嘻去抱他:“别人的事与我何干。”
他倒是顾着唐无凉的小面子,非等到千秋瞅那纯阳瞅得眼都发绿了才发现这俩有奸情,唐无凉其实迟钝得世间少有。
“其实你要真替千秋担心,我可以教你个办法。”杜敛笑着说道,“把你的迷神钉往那纯阳背上一扎,然后扒了直接甩千秋床上,保证一晚过后,一切正常,皆大欢喜。”
“这么不要脸的方法你也说得出来?”唐无凉骂完,翻出迷神钉,“今晚就试试。”
上午千秋准备进林子采药,唐无凉腰酸不便跟随,五好青年的墨倾道长自然无异议地代替了他。唐无凉计划敲定,就等他们回来。
下午,又一名道长踏进了客栈。
身穿纯阳高阶道袍,面容清冷,细细打量,眉目间隐隐有不耐之色。
他向掌柜询问了几句,便向唐无凉他们走了过来:“你们是万花谷千秋的朋友?”
他问完,眉头又紧了一层:“还是不习惯这么喊他。”
哎呦又一只羊!难道千秋还踩了两只船!想到这里,唐无凉莫名精神一振,点头:“我是他朋友,你来找千秋?”
“在下纯阳宫李简。”他说,“接到那家伙的传书,前来接我师弟回华山。”
家有一个天真单纯记性不好,不懈报仇偏偏还认不准人的师弟,唐无凉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很能理解李简前来迎接的焦急的心情。
不过事情显然和他想的有所出入,李简把剑往桌子上一拍:“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带他回去。”
“啊?”唐无凉张嘴,“为什么?”
“他来找了那万花多少次?”
唐无凉想了想:“算上一天就折返的那次,三次吧。”
李简冷哼了一声:“我师弟忘了很多事。”
唐无凉点头:“这个大家都知道。”被冷眼一瞥,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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