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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之禛心禩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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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
胤禩见四哥真的快急了，赶忙收敛了笑容安抚道。
“四哥，你还能不知道我吗，我这心里要是能容得下其他人早就容了，何苦等到现在。”
胤禛听到这话才算是出了一口气，心稍稍放下了些，暗地里想到，不成！这个周之秣的威胁实在是太严峻了，小八看到这信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阅信时脸上那笑容却是骗不了人的！他得把小八牢牢看好了，不能让人乘虚而入！
于是，从此以后，胤禩开始了他毫无人身自由可言的生活，而且身边一旦有类似信鸽的鸟类出现，就能发现胤禛的脸顷刻间黑下来，跟锅底没两样……
有了包子
过了春汛，安排好了两岸的事宜，代王此番巡游才算是正式结束了。历时约两个月的出巡，其中经历都是些费神费力的事儿，让胤禛和胤禩都不免感到有些倦怠。其中以胤禩的情况尤为严重，带人修整河工的时侯有着精神支柱还不觉得，这回程路上，一放松下来，什么病啊灾啊的就全都找上门了。整日都是恹恹的，什么也吃不下，晚上也睡不好，一坐上马车，就觉得头晕眼花恨不得吐出来。
胤禩身体不适，最着急的莫过于胤禛了。以往还在大清的时侯，胤禩的身体是很好，从来不生病。一生唯两次重病，一次是因着良妃过世伤心过度。还有一次就是死前，万念俱灰，呕血而亡。
看不得胤禩成天愁眉苦脸，胤禛是着实做了一把昏君，命令所到之处的官员进献些稀罕的玩意儿，务求讨得胤禩的欢心。可是也不知是怎么了，胤禩脾气日渐的难以琢磨了起来。一会高兴，一会生气，一会哭，一会笑，弄得胤禛也不知道该怎生是好了，只能小心翼翼的供着。可那幅隐忍的模样叫胤禩看去了，又惹来对方一顿的数落。胤禛只觉得自己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如此这般，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的脾气，更何况是堂堂雍正爷了……这不，今儿也不知道是因着什么，又得罪了那位八爷，惹他发起了雷霆大火。而胤禛也是再也忍不了了，拉下了面孔开始跟胤禩对着干，两人在马车里吵得热火朝天，恨不得方圆十里都能听见。而身为天下至尊又绝顶聪明的两人，吵架的内容，却是幼稚到让人瞠目结舌，连狗都不吃。两侧随行的侍卫官员更是死死的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生怕殃及池鱼惨遭连坐。
“我都说了我不想吃了！你干什么非逼着我吃？看我不快，就让你那么舒服吗！”胤禩拔高嗓子喊道。
“你倒底发什么疯？我不过是关心你而已，吃个饭也能吃出这许多怨言来！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看我不快，就让你那么舒服吗！”胤禛也是沉下嗓音吼着。
“好啊！你现在是受不了我了是吗！嫌我碍事了是吗！”
“你不要偷换概念，我什么说过这样的话了，是你自己整天阴晴不定，胡思乱想！”
“好！我阴晴不定，我胡思乱想，全都是我的错！整个天下只有你是最对的，旁的人只要拂了你意思，你都要给他们定个罪！你现在是不是要再给我定一次罪，再圈我一回啊！”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好话说尽了也没用，我何时对人如此殷勤小心过！不过圈了你一回，你是不是就要罪责我一生啊！”
“不过圈了我一回？原来你就是这么看的，赶情这事儿在四爷您的眼里就是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谢主龙恩啊？”胤禩气得脑袋直发昏，摇摇晃晃的坐在那里，只觉得心头一口气憋住了，眼前开始发黑。
胤禛重重的呼出几口长气，刚想拂袖而去，到外头冷静冷静。便看到胤禩身子一歪，咚的一下栽了过去，胤禛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本能的伸手接住了胤禩的身子。再一看那人双目紧闭，脸色一片惨白，嘴唇都气成了绛紫色。这下也不用冷静了，胤禛只觉得浑身发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气急败坏的吼着宣太医！
胤禛很是自责，明明知道那人生病了，心情不好，自己跟他计较什么呢！还因为过去那些糟心事儿跟他吵架，那人心里有疙瘩他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才缓解，就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又让他几句话给打回原形，简直不值当啊。
得了代王的令，老太医几乎是被侍卫架着一路飞过来的，气还没喘匀呢，就又被代王那一口一个治不好要了你的脑袋，给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连忙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给昏迷的胤禩诊脉。心中暗道是哪个有眼无珠的人说代王和善啊？再说什么和善老夫就跟他急！
“怎么样？他刚刚忽然就晕倒了，脸色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呢。”胤禛黑着脸问道，直觉上认为胤禩定然是生了什么大病了。
“回代王。”老太医连忙跪下。
“窦美人这不是生病了，而是……而是有喜了……”
有喜了？胤禛这会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直到半晌之后，方才猛然睁大双眼，有喜了！天哪！他要当父亲了……他和小八有孩子了！
“你是说……漪房他？”
“回代王，正是。”老太医镇定的回话，有喜等于没病，没病等于脑袋保住了，太好了，不用慌张了。
“看脉象大概已经两个月了，只是由于孕期过于劳累，导致胎息有些不顺，所以身子不适，胃口欠佳，内火上升。”老太医继续道，这窦美人也够马虎的了，自己都怀孕两个月了楞是没察觉。
“那怎样可以解决？”胤禛连忙追问，知道了胤禩是因为有了宝宝才如此难伺候，他也就什么气都消了，内心只觉得欢喜，此刻更是小心翼翼的抱着胤禩就不撒手。暗自道，日后就算是小八骑到他脖颈子上撒野，他也要咬紧牙关忍着。
“窦美人这胎比较稳，老臣开些安胎的药吃下去便好。只是日后切不可过劳，要好好养着，也不可动怒，不然对胎儿有损。”
“好了，我知道了，你领了赏之后即刻去开药吧，亲自熬好了送过来。”胤禛吩咐了下去。
“诺！”老太医领了一大笔赏钱，乐呵呵的退了出去。太医这活就是这样，虽然经常被人预支脑袋，但也是高风险高回报的职业啊。
胤禛抱着胤禩心疼的亲了又亲，大手轻柔的顺着胤禩黑亮的发丝抚摸着。难怪最近小八变得这么反常呢，原来是因为怀了他们俩的宝宝了。都怪自己太粗心，明明是当过阿玛的人了，竟然连这些都没注意到。
其实胤禛这自责由来得很无理，他哪儿能注意到啊！虽然他是当过几十个孩子的阿玛，但是他根就本不了解女子怀孕之苦，他的那些嫔妃就算怀孕得再辛苦，见到胤禛来了也是急忙换上笑脸，极尽所能伺候着，有谁敢像八爷这样肆意的在他面前撒野啊？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所以胤禛这个阿玛，充其量只是负责播个种，然后坐享其成罢了，并不负责辛苦耕耘。
“四哥……”胤禩毕竟不是真的生病，当时被气晕了过去，没一会就悠悠转醒了，挣扎着要起身。
“小八你别动，想要什么就跟四哥说。”胤禛连忙按住了胤禩，草木皆兵的仿佛有谁跟他抢人似的。太医都说了，小八这些时日过于劳累，导致胎息不顺畅，要静养，不能动！不能动！
“我就是想起来喝点水。”胤禩瞪着眼睛费解的道，四哥这是怎么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胤禩脾气来得无理，去得更快，等到这会醒过来，已经完全不记得刚才他跟四哥因何而吵，又吵了些什么内容了。
“喝水我帮你倒就好，你千万别动啊！”胤禛火急火燎的去倒了杯温水喂胤禩喝下去，此刻的胤禛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他的那些嫔妃怀孕的时侯，一个个顶着大肚子，还能忙里忙出的伺候他，管理宫务，外加互相勾心斗角下绊子。在胤禛的看来，那些女人都是女金刚，只有他家小八是瓷娃娃。
“四哥？”胤禩从来没看过自家四哥这么慌张的样子，不由得疑惑的开口问道。
“你这倒底是怎么了？”
“小八，我说你听，可要冷静些。”胤禛坐在胤禩面前，很是严肃的说道。他还是很担心的，他怕小八不能接受怀孕的事情，毕竟小八从来都当自己还是个男儿。
“太医说你有宝宝了，不能随便乱动。”胤禛说完了，小心翼翼的看着胤禩的面孔。但见胤禩先是惊讶的倒抽了一口气，而后低下头像是在思索，半天不见有什么异动，胤禛不由得心中发毛。
“小八，你还好吧？”胤禛试探性的问道。
“嗯。”胤禩点了点头，他有宝宝了，他和四哥的宝宝……他真是一点都没发现，这会听了消息，才忽然想起自己每月的葵水，似乎是有段时间没来了……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还当自己是个男子，不可能为此欣喜若狂。
只是……胤禩歪着脑袋，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不悦和气恼，心中有一种复杂又矛盾的感觉，带着点期待和欣喜，还有一些恐惧和慌乱，更有一种为母则强的坚定在心中涌动。
“小八……你喜欢这孩子吗？若是实在不喜欢，那……”
还未等胤禛说完，胤禩便开口打断了他。
“哪儿能不喜欢呢，这可是我跟你的宝宝。怎么？你敢不喜欢他？”胤禩嗔怒的白了胤禛一眼，说什么话呢，哪儿有父母不爱孩子的。况且，这个可是他跟四哥的宝宝，正经爱新觉罗家的孩子，谁敢不喜欢他的宝宝，他就整死谁！
胤禛听了胤禩如此说，那颗高悬着的心才算是落地了，轻轻的拥住了胤禩。
“小八，我自然是喜欢咱们的孩子。只是，谁也没你重要，你才是四哥最看重的。”
胤禩听得此言，一股暖流涌入心间。他知道四哥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他这样说，就是心中这样想的，不由得意了起来。以后，他有了四哥，还有了宝宝，三个人加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他一直渴望的那个完整的家……以后他要更加努力的保护自己的家，绝对不能被宵小之徒破坏！
“四哥，这下好了，我看还有谁敢说我是不生蛋的母鸡！回去之后定要她们好看。”胤禩打趣的道，他口中的‘她们’，自然是薄姬和周子冉了。自从那次下药事件之后，胤禩就已经将薄姬和周子冉列为敌人了。他绝对不会鼓动四哥去对付她们，因为那毕竟是四哥名义上母亲和妻子。但是他也没有那个闲功夫去以德报怨装圣母，拿着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胤禛闻言也笑了，反正只要小八高兴，他就高兴。至于其他人怎么样，根本毋需在意。当过皇帝的胤禛比胤禩更加了解后宫女人龌龊的手段，那些人若是知情识趣，便饶过他们也无妨，要是有人胆敢将手伸向小八和宝宝，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毕竟宫里死几个人，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孕事二三
胤禩和胤禛给薄姬和周子冉准备了一份惊喜——宝宝，与此同时，薄姬和周子冉同样也为胤禩和胤禛准备了一份惊喜……虽然对于二人来说，这件事完全可以算是有惊无喜……
胤禩怀了孩子，胤禛翌日便将这个消息加急送往长安。他是想给薄姬提个醒，如果非要说是警告，也可以。薄姬受到信报后，虽然生气，但却并没有慌乱。因为此时，她的手上也有了一张王牌——周子冉也怀孕了。
薄姬是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尤其喜欢控制自己的儿子！薄姬不是不爱孙儿，她也想尽早抱孙子。只是她的孙子，必须由她指定的女人来生。这一点，跟吕雉一模一样。
薄姬才不管什么血脉亲情呢，对她而言窦氏肚子里的只是块碍眼的肉罢了，周子冉肚子里的，那才是她的正经孙儿呢！以后她有了孙儿，就必然要为那未出世的孩子谋划一番，起码这代国世子的位置是稳扎稳打必须要到手的。当然，若是日后恒儿能够登基九五，她的孙儿做太子，那就更好了。薄姬没有头脑，但是蠢人往往并不认为自己蠢，所以没头脑并不妨碍薄姬对权利的渴望。她热衷于算计别人，虽然永远只能想出些下三流的点子。
比如说现在，薄姬最在意的就是谁能先生出代王的长子！窦氏怀孕两个多月了，周子冉也是同样，薄姬也不知道她们两个谁能先生出孩子来。万一要是窦氏的孩子先一步出生，到时候若是个女儿还好说，若是个男孩，岂不是让个庶子占了王长子之名！
薄姬抱怨着，这窦氏怀孕真不是时侯，专宠了大半年也不见肚子里有个屁动静，结果子冉刚一怀，她也跟着怀上了，分明就是命里跟她犯冲，专生过来克她的！哼，依她说啊，找到个机会，就干脆把窦氏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算了！
这么一想，薄姬还真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小八！别动！别动！你要做什么？快放下！”胤禛干涩紧张的声音令人不禁浑身发毛，能令我们四爷如此仪态尽失，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四哥……”胤禩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不过是想端一盘包子吃。”此刻胤禩正端着一盘包子，刚到了驿馆，胤禩难得下地四处走走，正巧感到有些饿，便买了一盘包子想带回马车上着吃，却不想自家四哥的反应如此激烈，不由得暗自咋舌。
“快，快放下，一盘包子也不行！太医说了，怀孕之人不可提重物！”胤禛忙夺过了那盘包子。
重物？包子？胤禩哭笑不得，原来包子是重物啊。
“小八，你要听话，想要什么就跟四哥说。”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胤禩一反常态的没有跟胤禛争辩，好脾气的道。自从他知道自己怀了宝宝之后，就再也不乱发脾气了。因为太医说，要他保持心情愉悦，对宝宝才好。
胤禩是非常喜欢孩子的，那种喜欢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上辈子，种种都是错，争储是错，结党是错，连娶妻也是错。毓秀为人骄纵跋扈，嫉妒成性，所以他一生只有弘旺这一个孩子，而且就是这唯一的一个孩子，也被他连累得终身凄苦，背着一个菩萨保的耻辱之名。
想到这些，胤禩孕期本就浮躁的心，更是难过内疚，于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产生了移情，将他对子息的渴望、对弘旺的爱和愧疚通通都加诸在了这个未出世的宝宝身上。
胤禩过于重视宝宝，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胤禛被彻底冷落了……
“宝宝，我的小公主，今天阿玛要给你讲春秋的故事，齐国有一个上大夫叫晏婴……”
胤禩全身心投入在胎教工作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那个浑身充满怨气的男人——孩子的父亲……
“小八，咱女儿才两个月，你跟她说她也听不懂啊。”胤禛道，前一段时间，胤禩脾气阴晴不定，虽然也让他吃足了苦头，但是起码胤禩还每天跟他讲话不是。现在，胤禩一天到晚根本连个笑容都懒得给他，全部精力都给了肚子里的小魔王了……
“就是因为她不懂，所以我才要教啊。要是她什么都懂，那我还讲什么？”胤禩白了胤禛一眼，一手抚摸着肚子，一手拿着一卷竹简，接着给宝宝做胎教。
“小八，那个，要不我来吧，我怕你嗓子累。来，喝口水。”胤禛狗腿的倒了杯茶，悲摧的想道现在这还没怎么着呢，他就要和孩子争宠了，那等孩子出生了，还有他站的地儿吗？
“嗯，也可以，正好我有点困。”胤禩舒坦的往软垫上一靠，闭目养神，让宝宝熟悉熟悉四哥的声音也好。
胤禛长叹了一声，接着小八刚才的故事往下讲。
“晏婴有一次出使楚国，楚灵王欲借羞辱齐国之事扬楚国国威，于是就……”
胤禛低沉的声线有一种沉静的魅力，令人熏然欲醉。胤禩这么听着，就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晓风拂面，马车微微摇晃着，倒像是摇篮了。
没过一会，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回荡在马车中。胤禛收住了声音，无奈的笑了一声，将毯子盖在了胤禩身上，轻轻的在胤禩额上吻了一下。自从小八怀孕后，就变得非常嗜睡，一天要睡六七个时辰。虽然小八不说，但是胤禛却能感觉到他其实非常辛苦……吃了就吐，吐了就睡，睡醒了再重复，比起前些时日都瘦了一圈了。
“宝宝啊宝宝，你乖乖的，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你娘亲，知不知道？”胤禛知道小八这胎肯定是女儿，都说是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希望这肚子里的小棉袄可别要再折腾小八了。
由于胤禩怀孕而延缓行程的一行人等，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代国都城。正如同那次胤禛从长安回来时一样，薄姬带着周子冉和后宫众美人早早的侯在了乾坤殿外，众臣子也在乾坤殿前的广场上站了一排。
先是看到那朱红色的马车驶入宫门，而后马车的幕帘掀开来，胤禛高大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紧接着，霍昕、周亚夫等臣子也都翻身下马。
“要母亲来迎接，真是儿子不孝了，母亲一定等了很久了吧，请母亲快些随我进殿吧。”胤禛在外人面前总是给足了薄姬面子，因为‘代王是大孝子’这个名声，对他很有利。
“还是你有孝心，不着急的。”虽然薄姬许久未见自己的儿子，但是她知道出巡黄河也没什么危险，所以也不是很想念胤禛，心中分外挂怀的反而是另外一个人。
“哀家听说窦美人不是有了身子了吗？她现在在何处啊？”薄姬一脸探究的询问道。
“窦美人此行劳累，动了胎气，太医说需要静养，路上就睡熟了，所以儿子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胤禛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一来，他的确是矫枉过正的认为小八不能随便乱动。二来，他看不得怀着他孩子，本就十分委屈辛苦的小八，还要给薄姬下跪行礼。
“啊？这可不好。”薄姬难掩幸灾乐祸的神情道。
“女人家怀了孩子，自己没有察觉已经是粗心大意了。还跟着代王四处奔波，这窦美人也真是太奇怪了，皇家的子嗣哪容得她如此轻慢啊。”
“母亲教训得是，不过这不怪漪房，是儿臣疏忽大意了。”胤禛将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薄姬见胤禛护着窦氏，倒没有像以往那样气恼，反而笑着拍了拍胤禛的手，责备的道。
“你啊，的确是疏忽大意。”薄姬不明所以的来了这么一句，而后忽然将周子冉牵了过来。
“王后怀孕两个多月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可不是疏忽大意吗！”
啊？胤禛掩下了惊讶的神色，周子冉怀孕了。哈哈！这可有意思了……胤禛听到这个消息，只有满腹的嘲讽，莫说周子冉怀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就算是，他也没什么可高兴的，更无所谓疏忽大意了。
“臣妾见过代王。”周子冉一手扶着她那根本还不凸出的肚子，略显吃力的盈盈一拜，水眸轻抬看着胤禛，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似乎是在期待胤禛快些将她扶起来。
可惜了，胤禛可没有那个怜香惜玉的心情。但见他只是冷漠的看了周子冉一眼，而后疏离的说道。
“王后辛苦了，起来说话吧。”胤禛并不打算揭穿周子冉，因为那件事情毕竟是小八做下的，淫。乱后宫这个罪名太大了，胤禛在彻底把小八摘出去之前，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谢代王。”周子冉见状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眼眸中带着委屈的泪光。
“代王！这王后怀的可是你的嫡子，也是你的长子，日后你要多上心！知道吗！”薄姬当着众人也不好再说得更明白，她实在是想不通，子冉有什么不好？她都怀孕了，代王依旧是不闻不问，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胤禛也不顶撞薄姬，只是心中暗道，嫡子？长子？真是好笑了！这周子冉应该庆幸她怀着的不是他的孩子，因为如果真是他的，那么他一定不会让她生下来……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小八的地位，只有他和小八的孩子才是嫡子，才是长子！
“起风了，母后，我们走吧。”不再理会那矫柔造作的周子冉，胤禛带着一抹冷笑，牵着薄姬的手，进了乾坤殿，一众大臣也都跟了上去……
等到胤禩睡醒起来，胤禛已经处理完后续事宜回来了。
“啊？她怀孕了？”一睡醒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胤禩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当然知道了，周子冉怀的孩子是那个不知名侍卫的，孩子他爹已经被胤禛解决了……为了替他湮灭证据。
“四哥，你打算……怎么办？”胤禩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倒不是怕四哥吃醋，他是怕伤了四哥为男子的面子，毕竟自己老婆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怎么看，都是件丢人的事情。
“让她生下来呗，一个侍卫的孩子，宫里也不介意多一张口吃饭。”胤禛的想法很简单，这个孩子的出身是一个污点，如果周子冉企图利用孩子做什么，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因此，这孩子留着也无妨。
见胤禛神色如常，胤禩才放心下来。
“我当时头脑一热，就设计了她，没想到露出一堆小辫子不说，还多出了一条长尾巴……”胤禩懊恼的道，有时候他会感情用事，而每次感情用事之后，都必然会留下一堆的后续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结局，这时侯胤禛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
“放心，有四哥在，什么辫子尾巴的都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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