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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肃杀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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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如何知道他会来?又怎么会知道他站在那么远的身后?就算察觉了那轻微的踏水声,也不能断定就是他吧。不二再次清楚地认识到,手冢很强。
  手冢皱眉,似乎很不满意不二似乎特意拉开的距离,他转过身,果真看到了那个清瘦的身影裹在朦胧的雨帘中,嘴角似是带着一丝雨意微笑。
  “你会来。”手冢似是有些不耐烦地断言。
  很显然,以不二和河村的交情,不二不可能不来参加葬礼。就算他再不理解不二的某些行为,可是有些固定的行为模式他还是能抓稳的,就像是不二立于他身后时那种独特的感知。但此时不二的表情和他的心都已完全隐于雨幕之后变得模糊不清,似是一触就散。
  手冢毫不怀疑不二只是想在最后一个人来看看河村,却赫然发现墓碑前竟然还有一个人没有走。不二一定认为雨声嘈杂,就算他离近点看看墓碑之后再离开也不会被人察觉,可是却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就这样叫住了他。于是乎,他就只能维持这不长不短的尴尬距离,以非常尴尬的形式来展开这场能预想到的不愉快的对话。而那个不知看场合气氛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自己。
  不过这样一想,上次和不二面对面的单独谈话又能追溯到什么时候了呢?他能感觉到不二正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再也无法触及,就像现在他想走近几步,想拨开雨幕看清楚不二的面庞,可是不二却拒绝了。
  他依旧带着被雨水模糊的微笑,礼貌疏离道:“就这样谈吧,能听清。”
  手冢看不清不二的表情,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冰蓝眸里装载着什么。他突然想起在青学的时候他们曾经共打一把伞在雪中沉默着散步,可是现在他们只能在雨中各打一把漆黑的油伞隔着数米距离交谈。有数种道不清的苦涩在心中蔓延。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让他觉得离不二是如此之遥远,让他焦急地想去确认那个人的存在。
  “不二。”他又唤了声。
  “嗯,能听到。手冢,你不会特地在这里等我吧。”不二的声音顺着雨声轻飘飘地传过来,似乎只要风再大一点就会被完全扯破。这不免让手冢更为焦急,就算如此,在感情控制方面很是优秀的他所流露出的也只是言语中稍稍的颤抖:“你到底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不二貌似带着疑问的实质陈述句,他只是对不二奇怪的态度感到无比的焦虑,他只是害怕面对此时眼前的不二不像不二的感觉。雨幕似乎扭曲了很多事物,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出现幻觉,觉得不二此刻的眼中夹杂着不一样的疏离感,似恨非恨,悲痛绝望。
  应该是公墓里沾染着伤感与留恋的雨丝迷惑了他的视线吧。
  “什么才是真相?!”或许这是第一次手冢放弃自己去寻找,明明确确地向不二抛出疑问。只因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查明真相了,如果真的等到那时候,恐怕一切都会追悔莫及。
  “真相?你想知道?”出人意料的是,那一瞬间的不二似乎眼中燃烧着怒火,焚烧着仇恨,愈演愈烈。可是却在下一秒戛然而止,就像被一盆大水浇灭般仅剩满地的狼狈。他的视线错开手冢移向河村的墓碑。
  良久的沉默后突然吐出一句似是自喃的话语:“用一生去承载对阿隆的歉疚不知道够不够。”
  “真凶……”
  还未等手冢道出下半句,不二就非常强硬地打断了:“没有必要调查。”
  亲耳听到的与之前耳闻的冲击差别无可比拟,手冢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其中的矛盾。明明怀着沉重的歉疚,为什么又要阻碍调查?如果不是想摆脱罪恶,就是想拖延时间,或许不二是需要时间?那在那段时间之后呢?
  纷乱的思绪被不二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给中断,气氛再次缓和,淡淡的忧伤夹杂着静谧又悄悄而至。
  “手冢你有想过一切的开端其实只是让人啼笑皆非的一点小事吗?让人不免为其戏剧化的发展唏嘘长叹。”不二似是笑得很开心又似是很伤心,一切迷离在雨中看不真切,“这么多的苦痛到底谁来承担?没有人有错吧,可是一切却都错的离谱……手冢,你能替我承担一些吗?”不二突然抬起头对上手冢的眼睛,迷蒙中手冢似乎看到一点残酷的意味,他不由一时语塞。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幻觉,不二恢复了与往常无异的没心没肺的笑容。
  “开玩笑的。”不二独自收拾了这场残局,捞回了陡转的气氛。
  不二似乎准备离开,手冢觉得不二身上那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可是他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奇怪,只能把一切归根于不二或许知道了什么冲击性的事实。而且他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潜意识中手冢认为不二的决定是不对的,或者是错的离谱,可什么也不知道的他根本没有能力去矫正这一切。
  看着不二转身准备离开,手冢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不二却突然回过头,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手冢堵住了手冢欲开口道出的言语:“呐,手冢,我已经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手冢知道大石与不二之间的赌约,在他听来不二似乎是在做胜利宣言,可是却无法道出其中的违和感。
  下一秒,不二的笑容全隐,冰蓝的眸子在暗沉的雨幕下闪现出惊人的冷冽之光,宛如沉于深海的发光蓝宝石。
  “可是,我不会告诉你。”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2   原罪

  Chapter 52 原罪
  毋庸置疑,现在的调查进度已经陷入了僵持的拉锯战状态:一方面不二似乎想尽各种办法动用了一切能力阻碍他们对真凶的追查;而另一方面大石等人并没有放弃任何调查机会,甚至还打算挖出上头贪污腐败的高官。
  而在这段时间,能见到不二的机会几乎等于0,包括住在不二家里的越前。不知道是想特意规避还是出于什么其他原因,不二仅仅对越前吱呼了一句:要去由美子姐那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要说最近的不二是不是有些奇怪,不仅手冢觉得他不太对劲,这会连越前也对此保持怀疑。在他看来,不二前辈应该不是那种时不时要去家人那里寻求避风港的人,所以这回意料之外的行为反而就好像他遇到了什么难以逾越的困难希望得到家人的治愈一样。换句话说,就好像他唯一信任的仅是自己的家人。
  在其他人用尽一切渠道施展浑身解数收集各类情报的时候,越前也继续着他非常不擅长的说服人的行为——他还是没有放弃菊丸前辈的心结。冥冥之中,他觉得如果继续放任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一切都会变得难以挽回。时间长流中所凝结的一个又一个的芥蒂从来都没有消失过,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潮汹涌。如果没有一个个地去解开它,相信不久后就会引来大爆发。当然一部分的原因亦要归咎于不二态度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不二是偶尔带着修罗面具犹豫着要不要吓吓人的表演者,那此时的不二就是完全适应此面具没有半点迷惘守着地狱大门的魔鬼。就算他依然挂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笑容,可是浑身散发出的冷漠与拒绝的气息却已无法遏制,比起之前若有若无的疏离与淡漠,这样的气息倒完全抹去了他的犹豫。到底是怎样的真相使得不二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可是不管对这些疑问想上多少遍都不可能改变此刻的状况,每个人都能感知到本就摇摇欲坠的团结现在正一步步踏上覆灭之路。他们有的人查着这一系列事的真凶,试图揪出不二的把柄;有的人依然执着于寻找那些落于不二之手的把柄;而有的人则是不放弃唤回同伴那残酷得想要忘记的记忆。
  先不论深层次的理由,单从表面来看他们就像是在全身心针对对方一样,性质恶劣且不自知。可是事实上,明明每个人都想回到最初才是。
  而可以说是这一切罪魁祸首的——
  不二端上最后一样菜,然后解开围裙坐在由美子对面,笑眯眯地说:“由美子姐应该很久没有尝到我做的菜了吧。”
  不二由美子似有疑惑,但她还是抬起筷子夹了一些菜塞到嘴里,待咽下后终于开口问:“怎么了周助,怎么突然想住到我这边来?”
  不二吃着饭随意地答道:“没有啊,突然想姐姐了。不欢迎吗?还是有什么不方便?”
  不二由美子温柔地看着自己那个胆大包天竟然调侃自家姐姐的弟弟:“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两人相视而笑,饭桌上的温馨气氛渐渐弥散开。
  可是就在这时,一串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却赫然响起,不二立马放下碗筷,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有些犹豫地瞟了由美子一眼,见由美子不太在意地笑了笑,也就站起身走离一段距离接通了:“喂。资料?那些资料暂时用不着,运到小屋里去好了。记得要多加注意,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嗯,就这样。”
  挂了电话的不二重新回到饭桌前,由美子担心地问:“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不二端起碗,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由美子姐不用担心,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
  看到不二由美子依旧是一副担忧的样子,眉间的忧郁愈发加深,不二突然站起身走到姐姐身边,从背后抱住那似有点颤抖的身躯:“姐姐,不用担心的,全部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我会保护你的……”
  背上传来一丝冰冰凉凉的感觉,不二由美子把手搭在弟弟的手上,喃喃道:“周助?”她很明白背后那渗进的冰凉是什么,是在安安静静无声无息中滴落的颗颗泪珠,她不明白自己的弟弟到底在痛苦着什么,忍受着什么,她能做的只有这样——轻轻握着他的手,当他的支柱,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
  亲眼看到不二由美子进房间睡觉后,不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没有开灯,只是借助窗外微弱的光坐在床沿静静沉思。想着在几天以前他还汲汲渴求着真相,想要挖出一切的真凶,然后把那些几乎快把自己压垮的苦痛全数抛予他。不二本以为这样子或许自己就可以得到解脱,却没想到一切事物的发展竟是如此的折腾人。
  他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他有太多的羁绊与眷恋,他只能选择让这一切的连环事件尘归于土。他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去追究那个真凶的责任,而这一决定性的事实将无可避免地把他放在青学那些人的对立面。
  而另一个事实就是——他确实有着难以磨灭却又难以转嫁的仇恨。
  ——关于十年前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份文件资料的来源。他可以怨恨自己,但他却不能怨恨任何人,因为所有人都没有错。
  那份文件确实夹在自己的书里,是自己亲手带回家的,却又阴差阳错地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不二看着自己手中那一份厚厚的文件资料,顺势仰躺在床上。这个把自己家拖入苦难漩涡的罪恶之物,这个能把一切都全部覆灭的幸运之物,现在正静静地待在自己的手里,要怎么办呢?
  不二并不打算立马揭示一切,实话说,他想立马烧掉这个让这么多的人痛苦不已的东西。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冲动,他的脑中渐渐形成一个想法:既然命运弄人把这个带来厄运的丑陋之物送到了他的手里,那他就把这一切交给命运吧,他倒想看看命运还能怎样运转!
  如此想着的他从房间里翻出自己收集的相册,从里面挑出几张大尺寸的风景照,就算是现在每每看到这些风景照依然会想起那时候对摄影的狂热,而那时候已经与现在相差了十个年头的岁月。不二精心拆分着那些一摞的文件资料,然后用上背面纸把它封进风景照反面。在一系列细致的操作后,不二拿起成品,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边角的层次感不易察觉之后终于把它扔在了一旁。此刻的风景照已经比之前的加厚许多,而它所含的奥秘只要不仔细看是无法察觉的。不过——
  不二轻轻地拂过那些优美的宛如梦境的风景照。
  ——如果对这些风景照异常的厚度起疑的话,终会发现其中夹杂着什么。
  可以把它算作是自己跟命运玩的一种游戏吧,而接下来只剩下寄出去而已了。
  把所有资料都封锁进风景照后,不二的目光又落到了那本充当资料的容器许多年的书上。经过多年的辗转,书已有所破损,但是他还是能凭借那看不清晰的封面准确地抓出那一段的记忆。为什么这封资料会夹在这本书里,不二并不清楚,因为这本书并不属于他,仅仅属于他借来未还的那一类。
  换句话说,在他借了这本书不久就去参加了合宿,而合宿归来后就遭遇了这一系列恶劣的事态,导致他根本已经把这本书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就算如此,到这个时候,在看到这本书的那一瞬间,他依然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以及这本书的主人。
  就算心里知晓这一切都是源于无意,但还是不禁会想:这本书本就不属于自己,这些苦难也并不属于自己,这一切就像是替人承担痛苦似的。就像是裕太和姐姐因为自己的大意和他人的无意而不得不承受这些蚀骨的苦痛似的。
  如果是这样,那到底谁来承担自己的痛苦,谁来承受那些多余的仇恨?如此痛苦的轮回中一切仇恨早就难以消失殆尽,可是到了最后却没有所谓的凶手?!那他要拿这些痛苦怎么办?!难道让他看着那个仅仅因为无意却导致别人的幸福支离破碎的人依旧享受着本因也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再次见到那个人时会出现怎样的态度,他只知道此时此刻的所有的痛苦、无助和怨恨都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承载限度。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拖着那个人一起下地狱,如果下次……
  糟糕透了!
  不二闭上自己几乎要溢出猩红的双眸,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催促着让自己沉沉睡去……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3   假设

  Chapter 53 假设
  熟悉的一派风景,风和日丽,人来人往异常的祥和。让人甚是怀念的街道,楼房,学校以及那些正处于青春年少的风华少年,他们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青春,无忧无虑,仿若世界只剩下梦想一般。对面走来一个文质彬彬,一看就知道是个优等生的少年,他手上拿着一摞书有条不紊地走着,可是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哪个国度。
  一边进行着沉思一边准确地按规定路线走着的少年并没有察觉附近又什么异状,再加上一切又来得太过突然。他只听到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后又是一串急促的喘息声几乎击破耳膜,但这也只维持了一瞬间,而就在这一瞬间中,他被不知名的物体撞到了,手中的书哗哗散落一地。
  那个不知名的物体是一个满头大汗一脸慌张的男人,虽然他张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过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一边道着对不起,一边急匆匆地帮着少年收拾好那一摞散落的书本,并把它们整整齐齐地递到少年的面前。虽然他事后赔礼的态度到位,行为也满载诚意,但是单从他的行动来看则完全不能归入绅士那一类。那些收拾好的书本看似整齐,但实际上在边角折叠、正反相叠及大小堆砌这些细节方面完全不忍直视,更甚的是,那些书于书之间还夹杂着地上散落的砂石和草丝。
  少年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但他还是扶了扶有些歪的眼镜接过了那一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书,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到眼前人直接无视了他,甚至都不看他,只是伸长脖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就丢下一句对不起匆匆跑掉了。
  简直莫名其妙。
  虽然是无比晦气又让人搞不清楚状况的一天,可是天依旧是那么蓝,周遭的风景依旧如此。风和日丽又平凡的一天虽然有些不着调的小插曲,但是之后的平静与祥和还是一如既往,不曾改变。
  但就是感觉有些违和。
  就像是冰面下暗潮汹涌一般。
  违和的有些莫名其妙。
  真的是莫名其妙。
  手冢坐起身揪了揪自己鼻梁上方的位置,对着漆黑一片的卧室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最近老是做一些不知所谓莫名其妙的梦。如果说只是因为怀念以前的生活,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又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无足轻重甚至已经几乎被他遗忘的场景呢?按道理说不应该是那些记忆犹新的画面吗?
  最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他会被这种日常又平凡的梦中场景惊醒啊?而且在惊醒后的一段时间内总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过这也只是暂时性的,等到他逐渐清醒过来后一切都会重归平静,让人感觉莫名其妙。就像不二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完全理解不能一样。
  看了看钟表,大约4点左右,手冢也不打算缩回被窝里再睡一觉,索性就起床了,刚好借此机会理一下脑中的思绪。他开始静静思索不二说过的话。
  不二说他已经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是他却不告诉自己真相是什么。说到底,这真相又是指什么事情的真相呢?
  他说一切苦难的开端让人啼笑皆非,还要用一生去承载这一连串事情的罪恶,这又是代表什么?难道这些事真得都是不二所为?是不得已还是意外,又或是……
  多种问题同时在手冢的脑袋里循环着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答案,这种别人已经全部明确,自己却毫不知情的感觉让手冢很是难受。
  不二到底为什么要阻止调查的深入,难道他不想查出杀害河村的真凶吗?
  他又为什么要承认罪恶,明明之前都是一直否认的不是吗?
  如果从这两个问题出发,手冢只能进行大胆的假设,假设不二原本的针对目标并不是这些同伴,而是另有其人,但是由于在计划中出现意外的偏差或是误解,导致这些同伴的卷入。这倒也符合不二之前所述的令人啼笑皆非又充满戏剧化的发展。
  不过从另一种层面想,自己会如此考虑的最基本前提就是,不二不会真心想害这些青学的同伴,就算一切出自不二之手,也只是误伤。这也与不二承认罪恶却在之前因事情不明了而否认的态度相符合。
  但如果这样想,就会发现要保证每件事情都有这样那样的偏差或是误解并正好击中青学众相关者这一目标,也实在太过戏剧化了。这已经完全超出手冢严谨思路的考查范围了。
  那除此之外,又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对自身的罪恶从一无所知到全盘接受呢?这就好像有两个不二似的,黑色不二专心致志顾全自己的利益不顾任何道义情面,白色不二置身其中却毫不知情,只能通过收集线索进行推测来查证黑色不二的所作所为,最终意识到对方的存在。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竟然能奇迹般地吻合不二到目前为止的所有态度变化。如果是这种矛盾纠结的情况,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不二会在一系列的发展变化之后突然承认罪恶,就算不知也并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要是再这么想下去就变成心理学成面的问题了,手冢赶紧打住自己超出意料的发散性思维,觉得如果事情真这么发展那也太……戏剧性了。退一万步说,不二如若真有这方面的异常,那他身边的人肯定会有所察觉,除去越前,还有观月以及他的家人,不可能一点奇怪处都没有的吧,总会出现一两件让人在意又感觉违和满满的事。
  手冢扶额,感觉有些头痛,倒不是被这些一连串的事情搅浑大脑而感到痛苦,而是对自己突然间脱离轨道异想天开的想法有些无语。他再次切身体会到,对不二的事情不能搅得太深,否则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都会来跟他说拜拜的。
  但就算如此,为什么此刻他有一种想依照这个思路去调查一番的冲动?虽然想着自己真是闲得没事做,头脑发昏被这些异想天开的猜测牵着鼻子走,但手冢还是秉承着他严谨求实的做派去搜寻线索了,毕竟按兵不动呆呆等着真相来敲门不是他的作风。
  高楼大厦的一隅,准确说依然是那个采光良好让人甚是惬意舒服的房间,与不久前无差的人、事、物以及状态,只是对话内容有些不同罢了。
  “龙马,在想什么呢?”见越前良久无语,奈奈子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很敏感地就察觉到今天这个弟弟的态度很是奇怪,明明就是来开口问点什么的,却到了现在仍未切入主题。
  突然间被奈奈子的话从沉思中拉出来,越前显然吓了一跳:“啊,没想什么。只是觉得部长的问题有些奇怪。”虽然后一句越前说得极轻极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奈奈子还是耳尖地捕捉到了,她总觉得这件事才是龙马上门拜访的主要原因。
  “是和我的专业有关吗?”奈奈子不着痕迹地暗示道。
  越前又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问道:“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你好像跟我说过想给不二前辈做一下心理压力评估?”
  “嗯,没错。不过没找到机会,况且这一阵子由美子也没有来过。就算是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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