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格兰芬多殿下的忧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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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有什么没理清楚的地方，还可以继续问小雨，毕竟。。。我自己写着也觉得挺累的，要详尽地将事情脉络理清楚，并解释给姑娘们，如果姑娘们能大致理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小雨就成功啦~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需要完成的事情还有很多，想写出那种感觉来，想写出一个格兰芬多应该是怎样的，他应该成为所有人的旗帜，勇往直前，心怀坚持与骄傲，就像戈德里克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章五十八。梦境

　　【
　　他的神智缓缓回笼，清晰，直至模模糊糊间完全听清了那段咒语，他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戈德里克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哽得他难受极了，他躺在一个怀抱里，大口大口地喘，试图缓解这样糟糕的状况，可他悲哀地发现这完全是徒劳的。血块粘滞在喉咙，抑制了他竭尽全力的呼吸，但这不是最主要的，他的鼻头发酸，与其说嗓子是被血呛得难受，倒不如说更像是眼泪将流不流时被带起的刺痛感，剧烈，疼极了，活活要从喉咙上扯下一块肉来。
　　半跪在他面前的黑发青年捂着左眼，鲜血从指缝中淌下，染在沾了不少灰尘的领子上，却仍冲他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许久未见的学生，岁月和历练磨去了他青涩的棱角，却也将这块璞玉雕琢得更加完美，以至于伤痕和污血不能沾染他，反而成了力量的证明；这让他欣慰，也让他痛苦得快要发疯。
　　他想说莫伦你不要这样做，你说你要去抢夺龙晶你要去高岭之巅你还要去黑暗深渊，你爱冒险爱到了骨子里，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可以没有眼睛？那片灵魂已经融在你的身体里，你硬拿出来别说左眼了连右眼都可能几尽失明，而我是就要死的人了，人终究免不了一死，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连你自己的未来都要搭上去？你让希维尔怎么办？你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意识很清晰，但他操纵不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似乎就像一具尸体，麻木，僵冷，甚至连眼泪都不能控制。但学生的眼睛又牢牢盯在他身上，每一滴从指缝中落下的血珠都清晰可见，一刀刀剜在他的心上——不，不可以，一定要有人来阻止他！
　　他急切地想呼唤，却仍发不出声，浑身和散了架再拼装起来一样，一动每一个部位都不是他的。萨拉查呢？阿努兰奇呢？杰兰森和科莱萨奇呢？！他的脑海里疯狂地过着一个又一个名字——梅林！是谁都好，只要能阻止这孩子就行！可一种奇怪的感觉骤然浮了上来，几乎是立刻就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像一半是自己，一半不是自己，周身浮涌着的魔力也让他觉得异常熟悉——是萨拉查，却还参杂别的，这……不，他有些不确定，这怎么可能？！但……似乎真的是莱茵特。
　　明明被紧紧抱着，灼热的温度从和人接触的肢体中传递过来，可戈德里克却觉得冷极了，无数信息通过四肢百骸钻到他的脑海里，挤得他的头都要爆炸。就在他恍惚的那短暂一瞬间青年的身上已经开始泛起了白光，一些丝丝缕缕的白色光线从他紧捂着的左眼游出，汇集，变成一块亮晶晶的小片，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要是您现在能骂人，院长，我想我一定已经被你骂死了。”青年突然笑了起来，一头四处乱翘的黑发被他用另一只手揉得乱七八糟的，声音有点带着疼的粗重，语调却仍旧很轻快：“但我心甘情愿，院长，所以你也别想着要教训我啦，还是乖乖躺着吧。”
　　戈德里克气得半死，又觉得很是哭笑不得，他岂止是想骂死这小子？！他想揍死这臭小子！！可奈何他现在不能动弹，视线里黑发青年那只右眼的光辉也在逐渐黯淡下去，明显是咒语的副作用已经开始显现了；能看得出来，他很疼，沾了不少灰的脸颜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都被咬破了，下唇惨得不成样子，可他依然冲着戈德里克大大咧咧地笑，似乎这些痛苦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我说过了，院长，我是心甘情愿的。”他顿了顿：“您还是赶快多看我几眼吧，等会您又会犯困了，这一睡还不知道要睡上多久，说不定那时候我和杰兰森那帮小子都已经灰飞烟灭了。您知道吗？艾琳为这个和我吵了老半天，一直骂我不让她见您最后一面，可她还怀着孩子呢，我怎么能让她过来呢？院长，她闹脾气就算了，您可要原谅我。”
　　他喘了口气，声音有些嘶哑：“院长，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呢，您还记得吗？那天，波特家被血洗的那天我永远都忘不了；父亲死了，母亲当着我和艾琳的面被剖开肚子，她惨叫，挣扎，当然死了，我四个月大的弟弟才刚刚成型……其他族人的尸体被堆成一座山——那些，该死的黑巫师，该死的黑暗议会——”他深吸一口气：“而院长，您知道吗？您要是出现得再晚一点，艾琳就要被他们杀掉了。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当时的情景，您看起来是那么美丽，强大，耀眼，我们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神；我不知道我们的情绪将那个场面美化了多少，多少，艾琳偷偷告诉我，有一段时间她每晚都能梦到您当时的样子。有一个晚上杰兰森来找过我，他对我说，他一辈子都忘不掉当初您是怎样将他从火刑架上抱下来的。但这臭小子比我幸运多了，听说您当初把他抱下来的时候，还给了他一颗蓝莓味的糖果，噢，说真的，您可别笑我，我一直对这个耿耿于怀。”
　　“说真的，院长，要是没有这些破事该多好？您可以继续不正经地教书，我们这帮家伙也可以一直看着您和斯莱特林教授打情骂俏；您说您喜欢小孩子，我们就把自己的孩子也送到霍格沃茨，等他们长大，成家，再把自己的孩子也送过来，就这样一代代传承下去，引导他们，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应该成为怎样的人我们会告诉他们，遵从自己的本心，做一个合格的格兰芬多，永远做最正确的选择，永远骄傲而张扬，就像您一直以来教育我们的那些一样。”
　　青年的话停顿了一下，那块亮晶晶的灵魂碎片也已经完全凝聚成形。他伸出手，小心地握住了那块碎片，身子也更向戈德里克倾了一点。他的神情因回忆而柔和，眉宇间又有化不开的痛苦，絮絮叨叨的时间似乎很长，但实际上又是那么短暂，仅仅只能引出一段简单的回忆，就要被迫分离。
　　“我们的生命是您给予的，而您所坚持的东西恰恰是我们正在追寻的，我讨厌那些冠冕堂皇的鬼话，但如果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我相信我们做出的是最正确的选择，我也相信我们最终能战胜邪恶，取得胜利，为此这样微不足道的牺牲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有一天您能再次苏醒，请您再次将我们置于荫庇之下，请您再次成为我们的旗帜，宝剑和心脏，请您引领我们，告诉我们，我们是格兰芬多，我们该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戈德里克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那只握着魂片的手逐渐向他靠近，最终小心而用力地压在了他的心口上。浑身的温度开始升高，灼热，几乎要融化的感觉让他几乎叫出声来，可这并不能减缓他心中哪怕一丝痛苦。莫伦是这样，那阿努兰奇呢？萨拉查呢？其他人是不是也为他放弃了什么，是不是也在经受着同样的疼痛？可随着灼热同时袭来的还有难以抵挡的困倦，他想流泪，他知道自己在流泪，但很快他的意识就重新陷入一片朦胧。回忆逐渐消失，周身逐渐变得空茫而柔软，只有学生最后冲着他露出的那个微笑印在脑海里。
　　】
　　“……戈迪，我吵醒你了？”
　　戈德里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腰部和后背传来力度，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男人半抱在怀里。对方似乎是想将他扶起来，但半途中还是惊醒了他。依靠自己的力量半坐起身，他偏头望了望，意料之中地看见爱人疲惫的脸颊，不禁皱了皱眉：“没有，我刚好醒了。萨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才。”萨拉查就着半跪的姿势放开手臂：“一来就看见你倒在沙发旁边，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不过后面发现你只是睡着了。”
　　“唔。”
　　戈德里克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把自己就近挪到了沙发上，示意萨拉查也坐过来：“我想你应该睡一会，萨尔，毕竟你一直从昨天忙到现在，而我只是单纯犯困了而已——”他顿了顿：“要我现在让家养小精灵去收拾吗？”
　　“没事。”萨拉查闭上眼，依靠在爱人身上，任由对方微凉的指尖按在他的太阳穴上：“你们见过莫伦了？”
　　“见过了，哈利现在在那个房间里。”戈德里克点点头，扫过爱人微敞开的领口，不禁有些心疼：“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也可以帮你恢复，毕竟我擅长这个。”他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点责备：“如果我不去问莫伦，你要瞒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到什么时候？萨尔，不想让我担心不是借口，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更难受，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我不喜欢这样。”
　　“你就是喜欢刨根问底，老毛病了，是不是？”萨拉查哼笑一声：“戈迪，你担心我，我也会担心你；不要忽视我的感受，我想在这一点上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我们都不希望看到对方经受某种不为人知的折磨，但就像你曾对我隐瞒这个诅咒一样，我同样有自己隐瞒的理由。”
　　戈德里克叹了口气：“萨尔，我做了个梦。”
　　萨拉查仍旧闭着眼，拖了个意味不明的音调：“哦？”
　　“我梦见了莫伦。”戈德里克又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回忆起更多细节，但脑海里只有一种关于这个梦的强烈印象，具体细节却根本不能描述一二：“他捂着自己的左眼，梅林，他的眼睛一直在流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有些烦躁地侧了侧身子：“我不记得了，萨尔，我不记得了，但我就是知道这个场景——你也知道的，对不对？萨尔，那是不是我的记忆，告诉我，你当时也在场，对不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冷静，戈迪。”萨拉查的声音不急不缓：“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戈德里克抿紧唇，目光紧紧锁在靠在自己身上的爱人上：“告诉我，萨拉查，那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萨拉查没有睁开眼，他知道爱人正注视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所以他只露出了一个平缓的笑容，放松下自己的全部身心：“我向你保证，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安静的沉寂。
　　戈德里克注视了他半晌，最后移开了视线：“萨尔，你先上去休息吧，我想我还需要整理一下庄园，毕竟很快我们就会有不少客人。”
　　“家养小精灵已经在着手了，不用担心，你只需要想想怎样在圣诞树下摆满礼物。”萨拉查轻笑起来，以这个身份，想邀请到某些人也变得轻而易举：“他们随后就到，戈迪，还有一些人明天过来。你是想用现在这个样子摆摆架子，还是再拜托精灵王一次？”
　　戈德里克鼓起脸颊：“喂喂，什么叫做摆摆架子，伟大的格兰芬多殿下明明无比威严好吗？”　他孩子气地戳了戳萨拉查的脸颊：“说实话，萨尔，我还是喜欢混到孩子堆里去。哈利那孩子一直叫我格兰芬多先生，生疏得很，我说了他好几次了都改不过来，也许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太吓人了？”
　　萨拉查轻笑起来：“不，我想他只是不习惯。”
　　“这有什么好不习惯的。”戈德里克耸肩：“难道是心理压力？我当年面对我家老师的时候也挺不客气的，还直接喊老头子的名字来着。”
　　萨拉查有些好笑地睁开眼：“戈迪，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没大没小。”
　　那双红眼睛柔软得一塌糊涂，戈德里克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了，他点了点头，在爱人脸颊上轻吻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萨尔，你自己上去吧，我去准备圣诞树了。”
　　“好。”
　　直到金发青年走远，萨拉查才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目光无机质地扫过客厅内的陈设，最后落在一副风景画上，哼笑一声：“我想，我们都应该早作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每一次剧情的延伸都要思考好久。。。真希望能赶快写一些轻快的文字，但奈何这几章都是剧情，所以更新的速度只能一拖再拖。。。感谢姑娘们的理解和支持╭（╯3╰）╮~
　　写着写着，还是觉得很心疼莫伦，但只有经历过痛苦，体会过痛苦的滋味，才能真正理解他人，保护他人。不经历苦难，人就不能成长，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要什么；也正因为自己是格兰芬多，所以再苦再痛也要咬着牙走下去。
　　抱抱姑娘们~有木有姑娘想我们可爱的格莱尔了0；0？~

☆、章五十九。圣诞

　　
　　先是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酥皮奶油蘑菇浓汤，再是炸得金黄酥脆的橄榄油香焗红薯条，培根南瓜丁色泽鲜艳，配上淋着酱汁的芝士鸡肉卷，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食指大动。令人眼花缭乱的美味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子，可这仅仅只是前菜，作为正餐的牛排和火鸡还在厨房里，但难以抵挡的香气已经混杂在了餐厅。
　　天花板就和霍格沃茨大厅的天花板一样，施加了魔法，展示出外面璀璨星辰点缀的夜空；不少明亮的星辰垂落，悬浮在离餐桌几米高的地方，就像是真的从天空中落下一般。不过哈利却无暇欣赏这样的美景，他目瞪口呆地瞪着扎着小兔子围裙哼着小曲儿一脸欢快地把各种各样美味的菜肴端到餐桌上的阿努兰奇——卧槽！…他只是在和自家先祖聊完以后去睡了个觉而已……谁来告诉他他究竟是不是还在做梦？！卧槽精灵王这么人｜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由于哈利是醒了以后直接被家养小精灵带下来的，所以他来到餐厅的时间稍微有点早，小精灵们还在为菜肴忙进忙出，餐厅里也只有他一个人。酒红色长发在脑后挽了个简单的花样，阿努兰奇端着盘胡萝卜丁，妖冶的金瞳随意一扫，就好笑地看见黑发少年正用一副看见伏地魔顶着一张蛇脸在他面前跳脱衣舞的表情望着他。想了想，他把手中的胡萝卜丁交给身后的家养小精灵，自己走了过去：“小鬼，很惊讶？”
　　哈利用尽了八辈子力气才让自己不要把眼珠子粘在那条围裙上：“……啊，那个…还好——不…我的意思是晚上好，先生。”
　　阿努兰奇挑眉，点点头算做回应，顺着少年呆滞的眼神往自己身上扫了扫，最后目光停在那条围裙上：“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很可爱是不是？戈迪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他很少穿出来，说不定今晚你能有机会见一见，我记得他说想自己烤蛋糕来着。”
　　哈利默默点头，立刻朝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提醒自己不要爆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脑补。
　　“我也该继续去厨房了，小鬼。”阿努兰奇伸手随意划拉一下，看了一下浮在空中的时间：“晚餐很快就要开始了，他们很快就到，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点东西填肚子。”他指了指桌上那一堆东西：“不过记住，这只是前菜。”
　　哈利再次点了点头，目送精灵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远，在那个漂亮的背影消失前，对方却猛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见过莫伦了？”
　　哈利急忙应了一声：“嗯。”
　　“你知道多少？”
　　“我——”哈利深吸一口气，试图组织语言：“我知道，格兰芬多先生他——”
　　“知无不言。”阿努兰奇打断了他的话，轻笑一声：“看得出来，莫伦那小子很喜欢你，那就不要忘记他告诫过你的东西。当然，如果你做不到守口如瓶——”妖冶的金瞳半眯：“我会亲手杀了你。”
　　哈利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地点头，巨大的压迫感让他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但这样的境地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间，阿努兰奇啧了一声，一下子回复了平日里不正经的样子，冲哈利抛了个妖娆的笑容，仿佛刚才他显露出的冰冷和杀意只是哈利的错觉，语气也柔和得很：“饿了也最好少吃点，正餐很丰盛，或者你可以先去看看圣诞树，戈迪花了一个下午才把它布置好，现在他也许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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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哈利觉得无论他再怎么饿，也不会没礼貌到长辈还没开吃，自己就先动嘴。朝餐厅墙壁上装饰的狮子浮雕问过路以后（格兰芬多告诉他这些雕像都会说话），他起身朝大厅走去，圣诞树就装饰在那里；离开餐厅之前看上去无比威严的狮子雕像还冲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砸倒在地上。
　　如果说开始哈利走到大厅之前还因为这句话满头雾水，才刚一走进大厅他就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堆得像山一样的礼物到处都是，铺满了整个大厅，最高的地方已经抵住了房顶，而四处耸起的礼物山还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增加。上午进房子的时候哈利还能看到盘旋的楼梯和华贵的家具，现在除了壁炉周围，其他地方已经被花花绿绿的包装盒淹没了。圣诞树就在大厅中央，这时也只能看见半个身子，而在它旁边骤然浮现了一阵剧烈的骚动，连哈利身边的礼物们都在晃，看起来就像要爆炸了一样——哦梅林！
　　哈利惊呼一声，立刻给自己来了个铠甲护身，下一秒一声沉闷的巨响就在他耳旁炸裂；巨大的冲击让礼物们排山倒海一般朝四周扩散，啪啪啪，接二连三被甩到墙面上，要不是哈利眼疾手快肯定也一起被巴到了墙上。但虽然墙上应该被刻意施了魔法，让那些礼物撞上去就和撞海绵一样，巨浪一样的礼物打在身上还是挺疼的，这让哈利不禁有些龇牙咧嘴。
　　礼物挡住了视线，他下意识地举起魔杖，想要清开一条道路，面前的礼物却突然自动分开，让出了一条路；而这条路的尽头，巨大的圣诞树被点缀得很漂亮，散发着淡淡荧光，挂满了装饰物，彩带和糖果。树下，金发少年正笑嘻嘻地冲他挥手，一双蓝眼睛在柔和的光线下熠熠生辉，还冲他轻快地眨了眨。
　　哈利不知道自己究竟将面前的场景美化了多少倍，如果他在对角巷翻过的那本故事书里的圣诞仙子真的存在，那一定是眼前的金发少年这个样子。一头柔软卷曲的金发扎成了小马尾，随着少年的动作一晃一晃，沾着不少礼花彩屑的脸颊鼓了鼓，配上一件好看的白色套头毛衣和格子长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俏皮极了。坐在一个橙红色的大箱子上，手里还扯着没完全扎好的缎带，见哈利有点狼狈地举着魔杖的样子，格莱尔耸了耸肩，从大箱子上跳了下来，朝黑发男孩走了过去，丝毫不知在男孩眼里他就像从故事书中走下来一样：“哦，抱歉，哈利，刚才我被礼物埋住了，没有注意你来了。”
　　哈利扒了扒乱七八糟的头发，咧开一个笑：“啊……没事。”他的目光好不容易从金发少年身上挪了下来，飘到那颗圣诞树上：“你一直在这儿？”
　　“唔，装饰客厅，整理礼物，顺便打扮这棵树。”格莱尔朝后挥了挥手，几条彩带就飘到了圣诞树上，补全了一处绿色的空缺：“我觉得小身板挺方便整理这一大堆东西的。”
　　说到这儿他翻了个白眼：“说实话……开始我只是叫小精灵挑一些小点的礼物扔到这里来，结果它们差点没把我给埋死在这里。”
　　……
　　哈利挺理解地耸了耸肩，有时候小精灵们总会过度热情，就像多比一样；不过自从开学时在站台被拦住过以后，就再没发生什么事，而给密室这么一冲撞，他几乎都快忘了他的这位小精灵朋友。或许——哈利摸了摸下巴——等回到霍格沃茨以后可以去厨房找找它：“那个，要我帮忙吗？”
　　格莱尔扫了他一眼：“我记得之前家养小精灵对我说你在餐厅，是阿兰让你过来的？”
　　“没，他似乎在做菜，然后叫我饿了可以自己先吃。（这时格莱尔递了个礼物盒过来，示意哈利接住，哈利一把接了过去）不过我想还是先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打开他，哈利。”格莱尔笑眯眯地说，哈利耸耸肩，把丝带往两边一扯，嘴上还不停歇，从而忽略了金发少年眼里那丝狡黠的笑容），毕竟我觉得我不能一个人先——嘿！！”
　　哈利手上的盒子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扑哧一下喷了哈利一脸奶油。
　　他惊呼一声，然后觉得脸上一片黏糊糊，啥也看不见，顿时在一阵剧烈的笑声中明白自己被坑了！
　　仅仅用一脸血这三个字根本不能形容他此刻蛋疼的心情，这是真的！
　　听上去就很没品的笑声仍在继续，格莱尔捂着肚子差点就滚到了地上，梅林！莫伦家的小后裔真是太可爱了！简直和莫伦小时候一模一样，就连被糊了一脸奶油然后一头呆毛从中生的样子也一模一样！
　　……
　　不过笑归笑，格莱尔还是立马给哈利来了个清理一新，还帮他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虽然山一样的礼物看起来很可怕，但实际上已经分类得七七八八，只等清开这地方，晚上围在壁炉前拆礼物了。就算哈利早有心理准备，在听说这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