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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暮雪晨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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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撒娇,看到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如火的彼岸花,原本兴高采烈的女子立刻耸拉下了脑袋,赌气地摆弄起了地上的石头。
“又怎么了?”
麒虽然未将目光从彼岸花上移开,但身旁丫头的情绪浮动实在明显,高兴时唧唧喳喳的,也只有在伤心难过时才会归于沉默。
“没事,这个给你……”
女子摇了摇头从腰间掏出一个木盒子递给男子,男子接过打开,一袭金黄的锦缎静静躺在盒子中。
“我不要,你拿走。”
只看了一眼锦缎上的龙纹,用脚趾头想麒也知道那是什么,俊眉一皱,似是十分嫌弃的样子。
“我在神殿费了千辛万苦才为你争取到了这样的机会,你这是干嘛?”
一甩手将那盒子扔在地上,女子看到男子这样顿时火冒三丈。想起早些时候在神殿,为了争夺这样的机会自己可是以一敌多与那群自诩为哥哥的混蛋理论,说的口都要干了天帝才给了这一道圣旨。兴高采烈的拿来给麒,谁知道那人竟一点感动也没有,还拒绝的这么干脆,合着就她多管闲事了。刚站起来转身要走,衣袖突然被拉住,低头一看仍旧坐着的人,心里的火气又烟消云散。
“哥……”
“我知道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想你为了这个吵架,更不想你得罪大哥。”
女子叹了一口气,重新挨着男人坐下,一种苦涩弥漫在心上,挥之不去。
“哥,要怪也只能怪我们出生时节不对,千错万错,谁让我们两个正好排第十呢?”
上古,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凝聚的灵气孕育了尘世里的一条神龙,赈灾施雨后,得道的神龙飞升成仙,孕育了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 九个儿子,他们的功德被世人颂扬,只是世人却极少谈起神龙的那对双生子,排行第十的麒麟。
“大哥他们……有没有……”
“还不是那样,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倒是三哥嘲风帮着我说了几句好话,结果……还不是被骂的狗血淋头。哥……不说这个了,我能跟你去吗?”
听到男人终于松了口,女子一弯腰抄起锦盒中的锦缎笑嘻嘻双手奉上,亏她此时没有化为神兽,要不,铁定看到身后讨好般摇摆的那条尾巴。
“想都别想。”
乌墨色的眸子渐渐眯起,睨了一眼笑的满面春风的女子,薄唇微启,一瓢冷水泼了下来。撇去麟这丫头那一身半吊子的神通暂且不谈,单是她那说风就是雨的莽撞性子,非搞出什么乱子来不可,再说此时的凡间妖孽作乱,连四海龙王都败在了阵上,要是她出了什么茬子,非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就只有这一个妹妹,要是真出了事,只会辜负母亲的嘱托,还是狠心一些,留她在这天界才好,即使偷溜到这黄泉来,四处也有那些地府的衙差看着,搅不出什么乱子来,要是随着这姑奶奶下凡,对于世人来说难保不是一场灾难。
“哥,这道旨意是我求来的是我求来的!”
知道自己这个同胞哥哥的性子是说一不二,但心里还是能幻想着他能回身带自己一同入凡,可是看着那人越走越远,麟是知道这一下没了指望,只能一急之下化作兽身,到处踱着步子将那一丛丛彼岸花踩得稀烂,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麟,哥哥再提醒你,那花里可有虫子。”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又是一瓢冷水,蹄下黏糊糊的触感像是一根针扎得兽蹄痒痒的,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气向那处看了一眼,被踩扁的虫尸似乎在哭诉着刚刚这神兽的暴行。
“啊~”
惊叫声入耳,继而是咆哮的咒骂:“哥哥你这个混蛋啊混蛋!”
麒微微勾了勾嘴角,心情极好地向通往凡间的大门走去……
【PS:我再看看能不能再码一弹,小三爷的兽化体也许就出来了……什么时候更全看啥时候能码完,每次开新坑就有点难产的人伤不起……TAT】
4。
尘世,凡间,临安府。
自江南河段竣工至今,变幻莫测的天气让百姓苦不堪言。前几日还是倾盆大雨,洪涝不断,如今,又是万里晴空,艳阳高照。
临安城郊,密林深处。
茂密的草丛动了一下,然后从枝丫的缝隙间探出一颗脑袋。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往远处看了一眼,然后又一委身钻进草丛里,发出一声哀叹。
“怎么?还是没有?”
生硬的汉话,字词间是磨灭不掉的蛮夷语调。自混入汉地至今已经半月有余,窝在这林中十几日的光景,别说收获,至今都未见到大巫口中所说的“灵狐”,无法交差倒还罢了,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难保不会被热死。
大地中的雨水被艳阳蒸发,变成水汽萦绕在密不透风的林子里,几人已经脱掉了上衣赤着膀子,但肌肤还是能感受到空气中那灼人的温度。一人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掏出腰间的皮囊灌了一口,皮囊中水的温度,只烫得他更加难受。
“好死不死,我们摊上了破烂差事。灵狐?鬼都没见着,你说大巫是不是算错了?”
又有一人抱怨了一句,又用来自蛮夷的话语骂了一声,丧气地趴在地上,借着土壤仅剩的凉意缓解身体不断攀升的温度。
络腮胡子的大汉看着同伴的模样摇了摇头,摸了摸干裂的嘴唇,默默呼出一口气。他是不能怪罪同伴的倦怠的,在这样的天气,远行千里来到汉地,暴雨里等候,烈日下蹲守,为的仅仅是大巫口中那一只不知是否存在的“灵狐”,付出的辛劳可以认了,可要是空手而回,料想自己和同伴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唉……怪只怪这老天变化,弄得草原之上难生寸草,再加上瘟疫横行,家里的牛羊已经剩的不多了……猎不到灵狐祭天,全族人就等着灭亡吧。
埋在落叶下的兽夹似乎在嘲笑这些人的辛苦,而那支烤熟的羊腿更像是一个讽刺,这些人吃树叶吃野菜嚼兽皮蹲守了这么久,将最好最新鲜的食量作饵,结果辛劳半月,打到的豹子野虎叠成了堆发了臭,却还是连那传说中的“灵狐”的半根毛都没有见到,讽刺,天大的讽刺!
失望的情绪在这群人中蔓延,天快要黑了,甚至有两个已经失去了耐性,躺在地上打起了鼾。
“邪哥哥……”
不远处的土丘上,慢慢露出一双长长的耳朵,长耳朵的主人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只是他的屁股上,还挂着一条毛茸茸的,长长的狐狸尾巴。那少年抽了抽鼻子,手指一指不远处飘着香味的靠羊腿,长长的眼睫毛扑扇着,嘴儿半张,似乎要流下口水来。
“嘘……”
一只白皙的手一把捂住少年的嘴,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动静颇大的草丛,冷笑一声,清秀的眉儿一挑,计上心来。被少年叫做“邪哥哥”的是一个清秀的男子,尽管天气如此炎热他的身上还裹着厚重的裘毛冬装,满身雪白的刺眼,还有他的背部,六根长长的裘毛纠缠排列起来,组成了一件有些诡异的披风。这男子的长相十分清秀,柳叶似的眉毛,星辰般的眼睛,红润的薄唇微张露出一口洁白的好牙,若不是那头束起来的头发,远处观摩,还以为这是谁家的“小姐”,当然,话是这么一说,其实这男子离小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毕竟从那白皙的手臂凸起的肌肉线条,这人可与“羸弱”二字,沾不上半点关系。
“邪哥哥,姥姥可还等着。”
少年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声就想从藏身的土丘出去,谁知有人拽着手臂,下了死力。
“小鬼,就你这样的修行,怎么跟猎人斗?”男子不屑地睨了一眼少年,朝着动静颇大的草丛使了一个眼色。“看到那儿没,就是那,你看那个毛刷刷的东西是什么?”
“弓箭?那又什么好怕的?你邪哥哥动一动手指,不就冻住了吗?”少年有些轻敌,看到男子这样谨慎又“切”了一声,继续道:“邪哥哥你……可是千年难见的六尾雪狐啊!我们狐族九尾倒是在千年之前出过一位,可是雪狐,从未见过,邪哥哥天生异秉,小小弓箭你怎么会怕,对吧?”
“德行,小马屁精,你再仔细看看,那哪是普通弓箭,分明就是‘缉神’啊……”
“缉……神?”
少年咽了一口口水,目瞪口呆,箭者缉神,神祗都可以射杀,更何况它小小狐妖一族,本来只是想着为快要寿终的狐族姥姥寻觅一点吃的,谁知道,这美食所在的地方,竟然有这样神通广大的人驻守。
“怎么?怕了?”
男子笑了一声,逗弄了一下少年耸拉着的狐狸耳朵,喂……要不要这么沮丧,就算是缉神箭,也不是没有攻破的办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就要溜出去取那羊腿,却被人捉住背上六根裘毛的一支,一阵刺痛传来,男子狠狠咬了一下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然后转头,愤怒地瞪着罪魁祸首。
“都说多少遍不要扯小爷尾巴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额……对不起……”少年一吐舌头收了手,吹掉指缝间残留的白毛。
真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世上第一只秃尾巴雪狐。
欲哭无泪,可念着是后辈又是同族,邪只能默默哀叹自己时运不幸。
“说,干嘛不让小爷出去?”
“邪哥哥你不要命了?大不了我们再去别处给姥姥找点吃食不就得了,用得着这样冒险吗?”
“我们这几天找了那么多地方,你认为还会有吗?”
一声反问,让少年哑口无言,近几日确实找了好些地方,但吃食,却未寻得半点。
“小子,你得相信邪哥哥啊……”
男子笑着说了一句,便化作一只灵巧的六尾雪狐,边观察着草丛里的动静,边小心翼翼地向着那羊腿靠了过去。
【啊啊啊……还是没码到公主抱,哭瞎眼……】
5。
“邪哥哥……你小心点……”
那少年压低声音叮嘱了一句,一双钩圆的眼盯着白狐的背影,只盼望草丛里的猎人不要发现才好。
“知道了,自己躲好。”
雪狐盯着土丘上抖动的毛耳朵,嘻嘻一笑,小心迈着步子窜入距离羊腿最近的树丛。
“老四,老四,我怎么老觉得外头有动静?”
雪狐窜入树丛的声音惊起了树上的飞鸟,吵得正在酣睡的猎人不得安宁,有人坐起了身子,摇醒了身侧睡着的同伴。
“你做梦吧?”埋怨了一句,却还是不情愿起身,络腮胡子透过缝隙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外面,又是一阵嘟囔:“都说你做梦吧,天这么黑,哪儿有动静。”
出身草原,除了牧羊就是狩猎,这些人的夜视能力极好,在黑漆漆的夜晚,也能将周围景色看个大概,被称为“老四”的络腮汉子只看了一眼仍旧完整的烤羊腿,就果断下了结论。
“嘘……都静一下,看那是什么?”
黑夜中,两点绿莹莹的亮光在空地旁一闪而过,然后消失在一丛漆黑的草丛里。
“狐狸?”
“你确定?”
“看样子个头倒是不大,这个体型,应该是狐狸不假。”
有人下了判断,得到的结果另所有人振奋起来。
“你们说,会是灵狐吗?”
“难说……大巫算到灵狐同体雪白,这夜太暗,看得到眼睛,可看不到毛色啊!”
“管它是不是,先捉住再说。大伙闭嘴,咱们看看,这灵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老四,咱用缉神箭吗?大巫不是交代过,只要是灵狐,死活都无所谓吗?”
“大巫是这样说没错,但那箭大巫只锻造了三支,万一是个平凡的孽畜,不是浪费了吗?再说,祭天这种大事,活物岂不是更好?”
“说是那样说,万一它跑了呢?狐狸这种东西狡猾的很,再说咱要猎的,可是难得一见的灵狐。”
“放心,我老四要猎的东西,你见过它跑掉吗?”
看到黑夜中的两点亮光朝这边侧了一下,这群人急忙捂住口噤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动了那黑夜里偷东西的畜生。
六尾雪狐听到这边草里的响动,朝这边看了一眼,心里盘算着绝对是哪里出了茬子。可看着近在咫尺的烤羊腿,想要后撤的步子又停了下来。
风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哀鸣,它听懂那是狐族的召集,若不是狐族最年长的姥姥临终,它相信族长绝不会动用这样的呼声。在外这么多天,的确也是该回去了,只是……它不甘心。
从小到大,作为全族里唯一的异类,它是受到族人排挤的,也多亏了那位姥姥的维护,它才没有被赶出去,才有了庇护之地,而今那位长辈快要辞世,思来想去,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些,来报答那位的恩情,势不容缓,它也不能再犹豫许多,时间容不得它多做耽搁,唯有……唯有拼一把了!
虽说是拼,那通体雪白的狐狸也是十分谨慎,小心地拨弄着爪子将周围的碎石抛向烤羊腿的四周,“崩”“崩”的几声脆响,三只兽夹被破坏。雪狐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大胆上前,一口噙住那烤羊腿的腿骨就将它整个儿从固定的刀上扯了下来。
【龙龙被逼着下网了,今天更到这儿,明儿继续。】
6。
晌午的临安城热得像是地狱的第五层(蒸笼地狱),原本喧闹的街市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天气骤变萧条,空落落的,只剩下一地晒枯了的树叶子和已经没了顾客也没了主人的摊位。
麒就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入了城。若不是吵闹的茶馆,他还真以为临安已经成了一座死城。天帝有旨下凡捉妖,可现在唯一的信息,也只是知道那妖首千年恶蛟曾出现在临安城,若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还得……
说真的,麒是有些讨厌喧闹的,这倒不是说他自傲于自己天神这个身份,而是自他出生以来,上天就赋予了他那种疏远,疏远喧闹,疏远嘈杂,疏远麻烦,无论是凡人或是天神,都是他疏远的对象,这也是他喜欢呆在地府的原因,因为那里都是死魂,虽然有时遇到屈死的冤魂会听到痛哭声,但总体而言,那里还是一个难得的僻静之所,正好符合他那种安静的性子。
茶馆传来的嘈杂声让麒不适地蹙了蹙眉,望着拥挤的厅堂心中一阵哀叹,果然麟那个丫头就是喜欢没事找事,摊上这么一个破烂差事,真的是麻烦至极,这倒也不是说麒对自己那个妹妹意见颇大,只是他单纯觉得,要到这样嘈杂的地方打听要事,麟那种喜欢热闹的性子无疑是个更好的选择,只是现在……
站在茶馆门前良久,终是下了决心走进满是吵闹的铺子,锦靴刚刚踏进一步,俊眉也越蹙越紧。
“这位客官,喝茶啊?”
黑色的长衫飘逸,束冠和装饰着麒麟兽首的腰带,金光闪闪,再配上俊逸的面容和那双沉郁似夜的眼睛,纵使刚刚踏入茶馆的男子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无疑,麒刚入了厅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顶着众人的眼神有些不自在,麒面无表情扫视了厅堂一眼,然后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也不答小二的话,径自取了一锭大银放在了木桌上。
“是是是,小人立刻上好茶。”
那小二倒也机灵,知道这位客官不愿被打扰,便收了那银子,自里面取了几样好菜,斟了店里最好的茶放在桌上,然后道一声:“客官慢用。”便去了别处,只留麒一人坐在角落里,握着茶杯凝神闭目。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此处虽说吵闹,却也别有一番安详。
麒小口品着茶水,心里赞了一声,都说江南盛产好茶,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也让喝惯了天庭甘露佳酿的他有些新奇,没想到在天神们眼中浑浊不堪的凡尘竟然能够产出这么清香的东西。当然,他并没有只贪图茶水的清香而忘记所要做的正事,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的品着茶,但耳朵,却将这间茶铺里所有人的话语听得一字不漏,只是听了半晌工夫,一壶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只是枉费了这么久,依旧一无所获,这让麒不免懊恼,也让他对这些充斥着“钱”、“权”、“色”等欲望的凡人产生了厌烦和抵触。俊逸的眉峰越皱越紧,百无聊赖地盯着茶水里飘摆不定的茶梗,麒决定若是喝完这杯茶还是没有听到一丁点儿消息,他就果断走人,去别处寻觅那该死的蛟龙。
“呦,客官几位啊?”
入馆的几位客人很快引起的麒的注意,这倒不是说这群人有什么特别,因为在麒的眼里,所有的凡人都一样,散发着贪欲的臭气。吸引麒注意的是这群人手里的一个竹条编制的笼子,虽然格子很小看不出那里面的东西,但笼子的底层,黏着一些干涸的,粘稠的液体,那是血,是散发着淡淡灵气的,牲畜的血。虽然麒并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透过那血中的灵气,麒敢肯定,那牲畜修行不浅,没成精,也成了怪。只是这群人到底何方神圣,能伤了一只精,还够胆把它放进笼子里。
领头的是一个粗壮的留着络腮胡子的汉子,他向着同伴指了一眼麒斜对的那桌,又对小二说道:“弄点茶水来,再弄点吃的,来些肉。”
小二打着哈哈应付,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其中一个汉子手里的笼子,“客官,小的多事问一句,那里面是什么?看这血流的,伤的不轻啊!”
“是个狐狸!哥儿几个觉得稀奇,捉来玩的。”
络腮胡子的汉子倒也不遮掩,打开了个缝隙扯出里面畜生的一条尾巴,绒绒的长毛,难得一见的白色。
“雪狐啊!那皮子可值钱!”
小二双眼发亮,看着那死气沉沉的笼子,就像是看到了一堆闪闪发光的金子。
“猎来玩的,猎来玩的。”络腮胡子的汉子得意地笑笑,对着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了然,将那露出的尾巴重新塞进笼子里。“这个给你,上齐我们要的东西,然后别来打扰。”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汉子和气地笑了笑,打发走了小二,然后将笼子放在地上,挨着走廊坐下。
“你说,那狐狸不会死了吧?怎么没一丁点动静?老四,你该不会下的夹子太紧了吧?要是那腿真的撑不到回草原,见大巫怎么交代?”
“切,大巫不是说生死皆可吗?”
“说是那样说,但祭天向来只要活物。要不……咱看看?”
一人提议,全部赞同,麒握着白瓷制的茶盅看着络腮胡子的汉子把一只手伸进笼子里,冷笑一声,将茶盅里的茶一饮而尽。
“哎呦!”
痛呼一声,飞速把手从笼子里抽出来,但手上还是落了几条血淋淋的抓痕。老四郁闷地看了一眼笼子,抱怨道:“谁他娘说这畜生死了?明明活泼得乱跳,你们看我的手,被它祸害成什么样子?”
其余人呵呵一笑,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小二刚上的菜,而那络腮胡子则夹起一片肉放在笼子的空隙上,也不往里塞,就那样悬着,任凭里面的雪狐用爪子挠。
“挠爷?爷馋死你!”
络腮胡子的汉子怒喝了一声转过去夹菜,顺带又踢了一脚放在地上的笼子,那笼子摇晃了两下,从底下渗出一潭血来。里面的雪狐吱吱叫了几声,听来是不同一般的悲惨。
这血……气味倒是纯正。
麒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盯着那一潭血,怎么也移不开目光。半眯了眼睛将灵力聚集在双目上,透过竹子的笼子,他看到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六尾雪狐,孤独无助,只仰着头,哀伤地望着笼子的顶部,黑黝黝的眼睛很清秀,浮动着令人心痛的彷徨,它的一只后爪受了伤,可能是被那大汉又踢了一脚,原本结了痂的伤口再度裂开,泛着灵光的血像是不要钱一般从那伤口里涌出来,慢慢染红了洁白的皮毛。而那雪狐似乎并不介意,只是仰望着笼子的顶部,哀伤而又彷徨。
你在想什么?
麒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开始起伏,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佩刀,他只是望着笼子里的雪狐,深邃的眼睛更加深沉,像是一潭化不开的浓墨。
【亲爱的们,更新送上,刚出炉热腾腾的,虽然不多,但是笑纳~】
7。
“老四,你看那人。”
修长的指从刀柄处移开,装作若无其事地瞟向窗外,而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那桌人身上,只等瞟向这里的那人移开目光。
“好家伙,真是一把好刀啊!”
听得络腮胡子的话,麒又将目光转了回来,还以为那群人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却没想到,原来是为了自己腰间的这把刀。
刀?
盯着那淌血的竹笼,麒慢慢眯起眼,一个妙计,出现在脑海中。
“好刀啊!啧啧……真是绝世的好刀啊!”
听着那群人的赞叹,麒暗暗笑了笑,故意从腰间将黑金古刀卸下,放在了桌子上,薄唇轻启,笑道:“几位若是有兴趣,何不过来看看?”
狩猎草原,一把好刀跟一匹好马一样难得,这群蛮子倒也算豪爽,得到了邀请,也不在乎这人到底只是萍水相逢,施了个汉礼,就带着同伴走了过来,一边摸着这刀,一边用蛮夷话嘀嘀咕咕和同伴讨论着,浑浊的眼睛,露出赞叹的光。
“兄弟,这刀……可卖?”
麒斟了茶慢慢品着,黑郁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络腮胡子那桌下的竹笼,当听到络腮胡子的话,麒暗笑了一下,拒绝道:“家传之物,不便买卖。”
看到那汉子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招呼同伴回了自己的那张桌子,又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尽是惋惜。
“卖了,是我不孝,但我可以跟你打个赌,要是你赢了,只管拿去。”
清淡的声音让那络腮胡子的汉子重新找回了希望,高兴地点了点头,说道:“兄弟说的是真的?”
“不假!”
麒轻轻地回答,修长的指慢慢划过刀鞘,抚摸着刀鞘上雕工复杂的花纹。“我这刀,外观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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