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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暮雪晨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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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士,倒是有两把刷子。”
解雨臣低声赞了一句,换来其余二人的赞同,他们更加兴趣盎然地看着这出无关自己的好戏,只是戏里的主角,让人有些失望。
囚金法终是支持不住了,在那些怨灵被消灭了大半之后,他身形一晃,从高高的马车顶部摔了下来,额头冷汗直冒,好像得了重病一般。
“道长!”
一个年轻些的道士急忙带着随身的锦盒翻下了马车,几步奔到囚金法身边,囚金法看了随从一眼,命令他打开锦盒。
年轻的道士尊崇法令从锦盒里扯出一根红线,在马车周围布下结界,他道法尚浅,只懂得一些必要时保命的雕虫小技,所以每当囚金法降妖除魔的时候,他都只能躲在马车里,抱着锦盒,等待着自己可以救命的那天,而今天,他等到了。
细细的红线撑起一方不大的结界,在这结界的庇佑下,暂时可以保两人周全。看着结界外聚集的怨灵和搔抓着结界的那一双双锐利的爪子,小道士只能闭起眼,强迫自己专心撑起结界,只是随着那些怨灵的碰撞,红线上的铜钱便抖上一抖,脆弱得经不起考验。
【亲们,不要嫌少哦……这货最近好像得了嗜睡症TVT,两个小时前睡醒,码字两个小时,然后现在又困了……于是我去睡觉了。睡饱了明儿继续更,最近没有回复各位留言的亲真的很抱歉,实在是……困呐~怎么办怎么回事?是要变瞌睡龙还是大懒龙了尼~~~我(~ o ~)~zZ去了。。。】
30。
吴邪,就是在这样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撞进了一个错误的圈套里。当一声兽鸣如同炸雷落在地上的时候,一片墨绿色的火焰便从天上落下,炸开在大地上,四周立刻变得灼热起来,似乎要将空气燃烧殆尽。
原本聚集在结界四周的怨灵突然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迅速散开,可那灼热的火焰还是将两三个怨灵卷了进去,烧了个灰飞烟灭。
“那是什么!”
年轻的道士想要一探究竟,被囚金法一把拉住,他提了口气调动体内灵力将那结界又加固了一遍,然后喘着粗气,从地上艰难站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火焰出现的地方,那处火焰旺盛,之外更有大量灵光环绕,只是这火焰和那灵光交界的地方,为何夹杂着些许的死气?
“吼……”
一声兽鸣,将周围已经荒废的屋子震得摇动,商户中的三人只觉得脑袋疼痛非常,就像是有一把茶壶向脑袋里不断灌水,那种快要涨破的感觉逼得他们要发疯。
“屏息,打坐!”
黑瞎子低声提醒,三人急忙盘腿而坐,运足内力压制住胸中上涌的血气,但口里,还是尝到了腥甜味,这火焰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力量如此强大?
那刺眼的火光渐渐熄了,从那火里,窜出一个身形颇大的白兽来,六条蓬松的大尾巴展开排列在身后,一身纯白的长毛一根一根飘舞在空中,那长毛的尖端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绿火。
“吼……”
那兽又叫了一声,一跃从那撑起的结界上跃了过去,许是囚金法在那结界上施了法的缘故,那兽并没有看到结界里的二人,而是跳过结界,立在那撒网的树下对着那滴血的半只鸡抽了抽鼻子。
“小邪别吃……那死瞎子有埋伏,小邪别吃啊……”
解雨臣看着那六尾围着那半只鸡打转,心里一阵焦急,只是碍于那么多怨灵不能冲出去,只好隔着一扇门喃喃自语,而那罪魁祸首黑瞎子则是咧着唇,嘻嘻哈哈笑得厉害。碰上这么个奇葩解雨臣也是无奈的紧,只得凤眼冷冽地扫了一眼作恶的那人,紧盯着那只六尾,期盼那只贪嘴的“发小”不要轻易上当。
“道长,这是什么!”
无形的结界像是一道屏障,将地狱和安乐隔在两侧,小道士目瞪口呆望着那只六尾,问道。心中更是惊叹这世界的奇妙。
囚金法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那六只飘扬的尾巴,眉宇徒然皱紧,而又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紧皱的眉峰渐渐展开。
“道长?”
小道士叫了一声,奇怪这囚金法道长的表现。
“我不是中原人……”囚道长开了口,缓缓说道:“我们的部族是一脉相承的大巫世家,自祖辈起,便流传着一个传说……”
大业六年,天象变幻。变幻的天象,给依靠草原取食的蛮夷部落带来了无法承受的灾难。二月的某天,族中的大巫坐在高山上占卜,得到的答案是要用灵狐献祭方能安度此劫,他算出那灵物的居所是在运河修筑的临安府,便差了族中的勇士前去猎狐。那几人带着三支家族粹制的“缉神箭”出发,几个月的跋涉,终是猎到了灵物归来,不仅仅是灵狐,还有一只比灵狐更加庞大,更加威猛的神兽,那两只,是被一支“缉神”一箭穿心。两日的祭祀,终是风调雨顺,那大巫在蓝天下将他所学传授给他的子嗣,于是一代代传承,一代代发扬,便有了曾经辉煌的突厥大巫家族。
“所以……道长是说……”
“也许猎到灵狐祭天,便可以换得这长安和我突厥残部,一世太平。”囚金法轻轻笑了笑,擦去唇角的一丝血。这样的身体,要如何才能猎到灵狐,拿它祭天?
31。
“碰!”一声脆响,铁制的兽夹重重夹住了那只六尾灵狐的前腿。
没有预料中的血光,没有惨叫,没有痛号,当解雨臣放下悬着的一颗心时,一旁的黑瞎子,笑容僵在了脸上。
“呵呵,我家发小,可是有天佑呢!”解雨臣笑着说了一句,扫了一眼失落的瞎子。
而黑瞎子只得看着那只灵狐一甩尾巴将那铁制的兽夹拍扁在地上,然后长着大口将那半只淌血的鸡吞了下去,然后满意地啧了啧嘴,狭长的狐眼向着这边望了一眼,极尽挑衅。
小邪,你是故意的……
不敢期望如今的吴邪还残存着多少理智,更不敢以肉体凡胎犯险出去猎杀此时怨灵都退避三舍的吴邪,解雨臣三人只得握紧了拳头,看着那六尾舔弄着一身的白毛,然后趴在树下,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而那连接树上的“缚神”网的绳子,就在那六尾灵狐一条尾巴边,随着那尾巴的摇动摇摇晃晃。
碰啊!快点碰啊!
退守在商户里的三人紧盯着那细绳,像是快要淹死的骆驼,盯着岸边的稻草。
网没有掉下来,但那灵狐忽然睁开了眼抬起头,对着流动的空气抽了抽鼻子。解雨臣突然看到那灵狐的瞳孔一霎间又恢复了清澈的琥珀色,之后一道玄光沿着那灵狐硕大的头颅划过,在它的眼眸处汇聚而成一道诡异的画符,刹那,刚刚的清澈又成了血色,只留下瞳仁中苟延残喘的一点琥珀。
凌冽,清冷,这个味道是……
蓦然,吴邪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么熟悉的味道,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他不是……死了吗?
那白狐长毛的尖端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绿光,之后那原本已经熄灭的火焰突然冒了出来,重重火光中,徒然出现一个裹着白袍的男子。
“张……张……”
那人开口刚要呼叫,突然一张贴满符纸的巨网从树上落下,本没有喊全的话便尽数葬送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
“收网!”
有人吼了一声,便自马车顶部甩出一根五彩丝线,丝线尽端的铁爪精准地抓在了“缚神”之上,连带着网中的那人,一起被马车拽着,绝尘而去!
“小邪!”
“吴邪!”
“小三爷!”
谁会料到那死道士的马车另有玄机,当一颗飞石从那马车上的机璜里弹出来打落树上的“缚神”网时,所有的结局就好像已经注定。
“小邪!小邪!”
暴怒之下的解雨臣不顾黑瞎子阻拦,一掌将商户的木门拍的粉碎,冲出商户的三人立刻被剩余的怨灵围了起来,情形不容乐观。
“张……张……张起灵!啊!”
马车后飞尘扬起的地方升起一片墨绿色的火焰,那火焰奇高,像是要将这天烧出一个窟窿,金光!兽鸣!那金光包裹着墨绿色的火,像是一只手将那火焰掐息,这“缚神”的确不是凡物,只是它的强大,显现的太不是时候。
“小九爷!我们怎么办!”
不断逼近的怨灵将三人逼至商户之中,解雨臣从袖中甩出一把燕形刀,可悲的是例无虚发的刀此时在那些怨灵身上丝毫不起作用,他们仍旧在靠近,围攻之下的三人背抵着背,几乎可以感觉到搔刮着他们发梢的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
“妈的!没想到我黑瞎子一世英明竟要丧生在这里了!”
黑瞎子嬉皮笑脸来了一句,顺手一带,将那身旁的粉衫男子护在了怀里。
“我解九爷不要你保护!”
解雨臣刚要推开搂着自己的人,有一滴血便从上空落了下来,滴在他魅惑众生的眉宇,然后沿着那高挺的鼻梁滑下,还没到鼻翼,便被一只手阻断。
“瞎子……”
“咳咳……当日‘花满楼’里的恩,我还清了,现在,你得换我的情。”
黑瞎子咳出一口血,然后自胸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放开怀里的男人一转身向身后拍去。
凭空而出的火将那怨灵烧成了飞灰,只留下黑瞎子后背插着的,长长的指甲。
“黑瞎子!”
“黑爷!”
口唇中的血变成了黑色,那指甲在沾染了活人的血液之后突然融化,变作一滴黑水,融进了黑瞎子的身体里,然后黑瞎子就在粉衫男人魅惑众生的眼睛里,徒然倒下。
“瞎子!”
“黑爷!”
解雨臣和潘子拖着倒下的黑瞎子,茫然靠得更紧。看今日情形,哪里还有生路可逃……
32。
叮咚作响的铁链,绑缚着一排怨灵,他们拖着链子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偶尔停下,便有鞭子凭空冒出来,狠狠抽打一番,抽在他们已经虚化的身体上,在他们的魂魄中留下一道烧灼的鞭痕。
“快走!快走!”
铁链被狠狠扯了一下。有人回头看了一眼这群怨灵,唇一咧,整个下巴便好像脱落下来,只留下一丁点的皮肉连着,十分可怖。他又用力扯了一下手里的铁链,脱了头顶尖尖的帽子露出脑袋,然后看着这排怨灵的狼狈样儿,笑了笑,一条极长的不像是凡人的舌头便不受控制般从嘴里掉落下来,一直拖到下巴。
“白老弟,别笑了,你看你的舌头,真是丢人。”
一旁同样扯着铁链的人指了指身旁人的舌头,笑的开怀,他的衣着与身旁人十分相像,只是颜色却不似那人洁白,而是黑漆漆的,一丁点装饰也没有。
“黑老哥,你还说我,不看看你的舌头?”
白衣人不甘示弱调笑一句。然后一扯铁链,行走的怨灵便停了下来。白衣人将他那张可怖的脸对着不远处怨灵聚集的商户,嗓子眼儿里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惨笑:“还以为这次差事无聊,没想到,会遇见一个大限将至的生魂,黑老哥,你我有多久没尝到生魂的味道了?”
“可这判官并未叫我们拘捕啊!”黑衣人抽了抽鼻子,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生魂虽美,却并非他们的盘中餐,只贪图一时吸了那人残剩的精力,只怕被那判官查出,又要饱受折磨,自己只是地府的一介小小拘魂官,虽然比那典狱司官大许多,但面对判官,又能如何,世人都道是“红尘官途多磨难”,孰知到了地府,那也是“官高一阶压死人啊!”。
白衣人看着黑衣人的踌躇摸样笑了一声,手一指那商户,已经涌入商户中的怨灵立刻骚动了起来,顾不得围困的三人,而是哭号着奔向商户外的带着一队怨灵的两人,在距离两人很远的地方停下,挥舞着手,控诉着他们生前所经历的一切,唏嘘的哭号声,震耳欲聋。
“要伸冤,到阎罗殿自有公断,在这里说七道八,我们也不会对你们的遭遇有什么怜悯。”
黑衣人还没有说话,白衣人就单手在半空一点,一条条凭空出现的锁链就突然缠住了几个怨灵,也不知道那锁链上缠缚了什么样的妖法,那几个原本躁动的怨灵立刻安静了下来,白衣人一扬手,铁链的一端就立刻飞到了他手中,然后他轻轻一拽,新进的几个怨灵就缓缓走进原来的队伍里,跟着白衣人的脚步,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没有哭诉,像是连灵魂也丢失了一般。
“白无常,你老是这个样子,自作主张。”黑衣人看了看白衣人,有些无奈地说道。
“黑老哥,收起你那不值一钱的怜悯,你别忘了,我们是阎王钦点的拘魂官,要是回去交差时被查出来遗漏了怨灵,可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白无常喃喃地说道,盯着新入的几个怨灵,不知在奉劝黑无常,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长安死寂,死寂的长安城像是人间地狱。看着那些怨灵,黑无常长叹一口气,然后举起右手一点,一条条锁链便直扑向那些四散奔逃的怨灵,除去几个跑得快的,剩下的尽数绑缚。
“黑老哥你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的心慈手软。”白无常笑了笑,看着那些四散的怨灵倒是没有追赶,其实按他的能耐,只需挥挥手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他现在只是望着,望着他们四散奔逃消失不见,没有做任何表示。
“白老弟是强势,可你为何不追?”黑无常问了一句,其实他心里,却也是知道答案,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心慈手软的又何止他一个?
“我?”白无常有些尴尬,故意对着商户抽了抽鼻子,“这商户里的生魂如此诱人,我不去享用,还有谁可以去享用呢?”
说着,故作姿态的闯进门里,跟在背后的黑无常看着白无常的这般“大爷样”,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也一步跨进门中,其实他也是想看看,这长安堪称死地,除了那些罪魁祸首的突厥人,又怎么还会有生魂遗落在此,而且这生魂,怕是遭到怨灵怨气重创,命不久矣了……
33。
商户内,本以为必死的三人看着突然闯进门里的两人有些惊讶,更是惊诧于这二人古怪的装束打扮。
“你们是谁?”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解雨臣轻轻挑了挑眉,问道,一双白皙的手不自觉拥紧了怀里的人,像是害怕被抢去一般。解雨臣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他总觉得这两个陌生人身上有一种浓重的死气,不同于杀戮,而是一种死亡的味道,来自地狱的死亡的味道。
“来!”白无常并没有理会解雨臣的问题,从怀里掏了一块方绢出来,白色绢布上的“招魂幡”三个字金光闪闪,而他身边的黑衣男人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刚伸了手要夺,那块方绢已经飘浮到了半空,围着解雨臣怀里重伤的男人打起了转。
“白老弟你疯了!”黑无常大喝一句,飞快从袖口抛出了绳子,那绳子像是有生命般舞动着,向着飞舞的招魂幡而去。
“黑老哥,我的事你别管!”白无常右手掐了个诀,从地缝里冒出的一团火焰便直冲那绳子而去,将那长绳瞬间烧成了飞烟。
“你这样做是要犯天条的!”
黑无常吼了一声,他不明白素日里还算谨慎的白无常如今这是怎么了,私自缉拿生魂,他就不怕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吗?
“你别拦着我!”白无常一把推开黑无常,双目金光闪闪,像是要喷出火来。“留他在这怨气弥漫之地,又被怨气重创,必定会化作怨灵食生人,倒不如你来帮我,一起缉拿他回地府再作商议!”
白无常的一番话让准备再次反攻的黑无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略一思忖,便手指一点,催动灵力逼向那“招魂幡”,那块方绢转的更加飞快。
“我想起来了!”刚刚的一番情景让商户里仍旧清醒的两人目瞪口呆,而在盯了那“招魂幡”片刻之后,潘子突然叫了一声:“解九爷,不能让他们得逞!他们是黑白无常!”
什么!
魅惑的凤眸突然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那丝惊讶便尽数埋葬在了愤怒之中,黑瞎子身体尚温就想强行拘魂,凡尘已经乱了套,没想到这地府如今,也是一塌糊涂。
几把银色的“燕形刀”强行开路,在解雨臣连番的攻势之下,白无常招魂的法宝变成了一块没有用的破布。
“凡人!你想违抗我?”白无常笑了一声,唇角冷冽,那条古怪的舌头垂了下来,莫名有些凄婉苍凉。
“他没死,招的什么魂?”解雨臣笑了笑,仍旧是倾倒众生的魅惑摸样,盈满风情的眼睛却像是冬日里无法化开的冷霜,寒得厉害。
“我招或者不招,与你无关。”略一思虑,白无常回答:“就算是我不招他,他体内怨气郁结,回魂无术的人,你护他有何用。”
回魂无术……
怎么就会回魂无术……
瞳孔怔了一下,继而又被世故风情掩埋,柳叶般的眉儿一挑,又是一个魅惑众生的微笑,“你招或不招,与我无关,那我护或不护,又是否,与你有关呢?”
三把燕形刀漂亮出手,刀刀致命,而那白衣人和黑衣人仍是完好无损地站着,被刀锲着的地方,竟是一丁点儿伤口也没有,近看,好像那刀就长在这几人身上,显得那样的无关紧要。
“凡人,你的兵器伤不了我,可我的,却能够叫你,痛不欲生!”
“啪!”
清脆的鞭声在耳旁响起,剥离皮肉直抽灵魂的痛感让解雨臣不可抑制闭起了眼睛,那攥成拳头的手指节泛白,贝齿咬着下唇,红艳艳,鲜血欲滴,盈满风情的眉梢被额头的冷汗打湿,像是被暴雨摧残的柳叶。
这鞭子,不是抽在皮肉,而是鞭虐着灵魂,死瞎子,九爷这一次,可是被你害苦了呢!
解雨臣咬牙挺着,一双白皙的手,摊开,握着怀里的那人的右手,忍痛睁开眼,怒视着黑白无常。似乎要将那满腔的怨恨,尽数通过这一眼发泄出来,将这两人扒皮拆骨,吞吃入腹。
“九爷!”
一柄九环刀悬在那黑衣人头顶,却纵是使了全身的气力也无法落下半分,潘子有点后悔学武,他娘的,他当年为何不去道观讨饭,学了道法,也不至于会在今天吃这样的羞辱。
“凡人,何必看不开呢?”黑无常叹了口气,一拨指,将那九环刀的刀锋移开。
“呵呵……以前有人也对我说过这句话,只是当时,九爷没听,今天说话的人要被你们拿走魂魄,那么抱歉,当日不会听,今天九爷依旧不会听!”解雨臣笑了笑,魅惑众生的眸子仿佛坠入星辰,他微笑地看着怀里的男人,盈满风尘的漂亮眼睛渐渐眯起,最终像是绝望般,缓缓闭上。
人生不长也不短,我又何必看不开呢……罢了,瞎子,我解九爷今天,就陪你走一遍这忘川黄泉。
“不知死活!”白无常一点那长鞭,突然之间竟然多出了十多条。“想死,那多简单,反正一个也是缉,两个也是捕,不如多带几个回去,也好帮你们赎清尘世的罪孽!”
长鞭落下,不断的鞭声里,解雨臣觉得自己越来越困倦,迷迷糊糊中,他觉得仿佛有人在用小刀剃着自己的身体,每剃一刀,灵魂就仿佛和躯体剥离一点,那种无法形容的痛折磨得他想发疯,他只能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白皙的指,都像是要扣进那人身体中,永不分离。
死瞎子,死同穴……倒是便宜你了。【好困……留言的亲们,下次更一起回,最近天天站手术,快累死了……原谅我吧,晚安~】
34。
“啪!”
光鞭徒然像是崩断了般在眼前消逝,蓝色的光雾将断了的光鞭包绕,像是有生命般吞噬,一丁一点,慢慢化为空气中淡泊的光尘。
“嗯?”
已经做好将死的准备,预料中的痛楚却并未到来,当那光鞭消失在空气中时,凤眸中的诧异已是难以言明。
大难未死,迎接自己的又是什么?
看那蓝色的光雾强悍霸道,解雨臣不禁捏了一把汗在手里。今日多难啊!碰上两个地狱里的瘟神差点丧命,命之未丧,这又是碰上了哪路的神仙?是喜?是忧?
凤眸带着疑惑望向门外,蓝光雾的主人没有出现在那里,只是远远的,嗅到一股凌冽的气息,淡淡,微凉,夹带着一种不容争辩不容抗拒的霸气。这气息,陌生中有一丝熟悉,这让他想起那个月色凉薄的夜晚,高城之巅,有人一袭黑衣,眸子里,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冷光。
“我只问你,这城若破,吴邪怎么办?”
“你不回答,我接着说……此战难胜,纵有你,纵有飞云骑,也难抵这突厥大军,这一点,我不明说,你也知道。”
“阿史那威吉不是吃素的,一路奔波,这六万御林军有多少分量,你清楚,我也清楚……”
“我不会连累吴邪。”
“你是不会连累他,可他会连累他自己。”
“我不会……丢下大唐。”
张……张起灵!
漂亮的瞳孔骤然收缩,远远的,便看到瘦高的身影站在商户门旁,逆着月光,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月色,夜色昏暗,只借着商户中点点烛光看不清他的脸,但那身形,绝对不会错,他是……张起灵。
不对,已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骗局?
这边的解雨臣惊诧地瞪着商户门旁,那边的黑白无常则是在光鞭消逝之后便乱了阵脚,正要施法反抗,但看到商户门外那人单手一指,修长的指节落了一道蓝白相间的光芒下来。回过神来的二位地狱拘魂官,便被一道金绳锁着,由一个哑了嗓子,没了右手的怨灵拉着,屈膝跪了下来。
“麒殿……”
私拘生魂已是触犯天条,黑白无常二人在嗅到那光雾中的灵气之后浑身的气力便仿佛被卸掉了一般,只能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听候发落,麒殿为天官,天官降法,哪有不从的道理。
解雨臣一动不动单盯着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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