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误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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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笠道：“南面那边看起来勉强能过。”

　　　　陆征点了点头，看向还坐在马上一脸阴沉的艾伦，问三笠道：“艾伦怎么了？”

　　　　三笠脸色狰狞了一下，低声道：“艾伦说，他似乎看到了莱纳他们的身影了。”

　　　　陆征顿时心一沉，神色也凝重了起来。莱纳那些人也是跟艾伦一样能够巨人化的人类，他们参与到这件事中，如果那个东西真的存在，凭他们几个人想要拿到就困难了。

　　　　陆征跟三笠对视了一眼，随后喊了艾伦，三人一起进了教会。

　　　　三人刚进教会大厅，就看到利威尔从楼上下来，脸色也不是很好。

　　　　“我在教会的楼顶大致看了一下希干希纳区内的状况，10米以上的巨人，大概有30头左右。”利威尔说着摊开手中的地图，“他们主要分布在这些街道上。在我们必须经过过的道路上几乎连成一线，艾伦的家大概在这个位置，我们要接近，就必须突破巨人连成的防线。要不惊动巨人地通过，几率几乎为零。”

　　　　三笠跟艾伦对视了一眼，指着地图说道，“我跟艾伦发现的那条勉强能通过的小道要往这边走，刚才没有深入没发现，要走那条路到了这边就必须越过这条河，我们不能用马匹，而且河岸两边没有建筑物，没办法用立体机动装置越过去，而且那里估计也没什么能用的船只……”

　　　　“这还不是重点……”艾伦沉着脸开口说道，“利威尔兵长，我不知道有没有看错，刚才侦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莱纳他们……”

　　　　四人沉默了，不管艾伦有没有看错，形势都是相当不妙的。他们这次预料到了希干希纳区的巨人也许不会少，但是没预料到巨人的分布让他们无法接近艾伦的家。简直就像是有人在指挥巨人那样排布一样……

　　　　有人在指挥？

　　　　陆征神色一变，抬头看向利威尔，“我想我们不妙了，那些巨人的分布太可疑了，就像有人在指挥一样……”

　　　　“驱使巨人行动……你想说不管艾伦看到的是不是莱纳他们，希干希纳区都存在能够驱使巨人的人类——也是能够巨人化的人类……”利威尔道。

　　　　利威尔说完，和陆征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随即双双变了脸色。

　　　　“动作快点！带上装备，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利威尔骤然起身下令道。

　　　　“诶？”

　　　　“为什么？”

　　　　艾伦和三笠两人不解地看着已经开始整理东西的陆征和利威尔。

　　　　陆征还没来记得回答，就听到教会的外面发出一声巨响，然后一个属于巨人的脑袋从大门口装了进来。

　　　　“因为我们被发现……”被艾伦看到的人类……陆征说着已经摆出战斗姿态，掩护着艾伦和三笠取回装备。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两对情侣的组队约会哟~

　　　　拜谢土豪：

　　　　夜雨染眸扔了一个地雷

　　　　专栏求收藏哟~

　第46章　浮光散尽02

　　　　既然对方也是人类，就一定也会像他们一样进行侦查，被发现只能算是他们算漏了有其他的人类在这种巨人聚集的地方。

　　　　不过有人类在才是正常的，毕竟像巨人那种没有智商的生物怎么可能驱使着来找东西？使用巨人估计只是敌人为了阻挡他人靠近的武器，虽然目标大了点，但是在莫克斯被抓的情况下，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还不如这样大动干戈，就算别人发现异端，也不用担心被轻易地接近这片土地。

　　　　眼前是一片飞扬的尘土，被巨人撞的四处散开的碎石不断地在陆征脚边擦过。陆征握紧手上的双刀，看着那不断地撞着门口的墙壁，企图钻进来的巨人，眼中一片沉寂。身体重心放低，双眼盯着那巨人，算计着进攻的角度。

　　　　“上去！我们从屋顶用立体机动装置离开！”利威尔催促着艾伦和三笠上了楼之后，扭头却看到陆征依旧站在大厅中，刚才为了护着艾伦和三笠，只是摆出战斗的姿态，但此刻他身上已经浮现出了杀意——他是想就那么干掉那头巨人。

　　　　那个笨蛋！

　　　　“卡洛！上来！”利威尔寒着声音对陆征命令道。

　　　　然而，楼下的陆征似乎没有听到利威尔的命令一般，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冲了出去，借用立体机动装置，朝着墙角的方向起跳，腾空……然后猛然朝着再次撞进大门的巨人冲去，身体回旋着砍像巨人的后颈。

　　　　但是，就在陆征要砍上那巨人后颈的瞬间，那巨人居然突然把手伸进了屋内，陆征在立体机动装置的绳索牵扯下，身体陡然下沉，砍断了那巨人的手，却也错失了削掉巨人后颈的机会。

　　　　脚尖刚触及地面，陆征便急速后撤，跟那巨人拉开距离。但他并不打算逃跑，而是准备展开第二次的进攻。

　　　　这个时候利威尔也看出陆征的不对劲了，这种面对巨人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正面进攻，根本不像是陆征会做的事。

　　　　“利威尔兵长！”艾伦见利威尔跟陆征迟迟没有上去，有些焦急地喊道。

　　　　“你们先上去！”利威尔说完，头也不回从回旋楼梯上跳了下去。

　　　　那个白痴，他们行动还没正式开始，居然抢先给他出状况！

　　　　利威尔跑到陆征身边，打算把人强行带走。但是他刚伸手想要抓住陆征的胳膊，却被他眼也不眨地避开，然后……人又朝着那巨人冲过去了……

　　　　“陆征！！！”利威尔黑着脸朝着陆征怒喝道。

　　　　“在！”陆征猛然止住脚步，扭头应道。

　　　　“……”这究竟是清醒的还是没清醒？

　　　　就在陆征一脸茫然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利威尔，身后陡然发出一阵巨响，巨人半个身体探了进来，伸出手企图抓住陆征。

　　　　“快点上去！”在利威尔阴沉地命令下，陆征在被那巨人抓到的瞬间，转身就朝着上楼的楼梯跑去。

　　　　当陆征跑上楼顶跟艾伦他们汇合后，才扭头朝楼下看，看到的也只剩利威尔一刀削掉了巨人的后颈，然后在巨人尸体蒸发的水雾中，黑着脸利用立体机动装置飞身上楼。

　　　　“快点离开这里！”利威尔并没有问陆征刚才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没有时间去顾忌陆征的状态了，不远处的巨人已经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着跑了过来，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据点了。

　　　　陆征看了一眼楼下蒸发得只剩骸骨的巨人，微微皱起眉头。他是记得自己对着那巨人发起攻击的全部过程的。那个时候的他，直觉地认为自己能够干掉那巨人，也应该在那里干掉那巨人，然后才能从那个大门出去，走那条秘密通道……等等！什么秘密通道？陆征想要继续探索下去，脑子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陆征晃了晃脑袋，旋身跟上利威尔。

　　　　四人一路尽量避开巨人的视线，朝着看不到巨人的地方移动，最终在一个小镇的广场上停了下来，利威尔选了那个小广场作为临时休息地。广场周围的建筑物基本都倒塌了，视野显得开阔，有巨人的接近可以立刻发现。若是遇到需要跟巨人战斗的情况，他们可以撤入小镇里面，借助那里没有彻底倒塌的建筑物进行战斗。而且处于地面，他们只要隐入建筑物倒塌后形成的矮墙中，就算是敌方的人类，也很难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情况下发现他们。

　　　　“周围暂时看不到巨人了。”艾伦说着松了口气。

　　　　“嗯，不过我们暂时也不能接近希干希纳区了。”陆征叹了口气道。

　　　　“是啊，所以现在也有时间来解释一下了吧？”利威尔面无表情地走到陆征面前，“刚才那算什么？不服从上级命令，擅自行动……”

　　　　“呃……那个，我可以解释……”好可怕……陆征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说！”

　　　　“……”虽然说了可以解释，但是究竟该怎么解释？告诉利威尔他只是按直觉行事？会被揍的吧？一定会被揍的！

　　　　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纠结的神情，利威尔按了按眉心，道：“我知道这里已经接近希干希纳区了，你也许会被影响到，从而想起回忆起以前的事，但是——我不希望你无视我的命令擅自行动。”

　　　　“知道了……”

　　　　虽然听到陆征表示了解了，但利威尔还是一点也不放心，有些事情不是可以控制的，比如刚刚说完知道了的某人，又在看着远处走神了……然后，回过神来完全没有察觉地继续干手上的活。

　　　　利威尔觉得脑仁一抽一抽地疼，在墙内的时候明明很听话的人，为什么每次跑到墙外之后就一点也不听话了？还是说……那个地方对他的影响真的有那么大，即便已经不记得了，却依旧无意识地做出反应。不过，也可能不是完全被那个地方，而是被曾经那个地方的人，比如说……巴克……

　　　　利威尔猛地握紧拳头，脸色阴沉了下来。

　　　　该死！那个巴克究竟是什么人？根据埃尔文大概提到了陆征遗忘的过去，陆征应该跟那个巴克一起生活过一段不短的时间，难道他跟巴克的关系，就跟现在他跟他的关系一样？利威尔眉头打成了死结，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三笠，利威尔兵长的表情好可怕，是不是现在的情形我们没有可以逆转的机会了？”艾伦用胳膊碰了碰坐在自己身边的三笠，小声说道。

　　　　三笠看了一眼利威尔，又看了一眼在整理装备的陆征，从把手上的面包递给艾伦，“别管那个小矮子，先吃午饭吧。等会又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我们需要保持体力。”

　　　　艾伦接过面包，顿了顿，又问道：“三笠，刚才你看卡洛分队长那个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三笠沉默了，陆征不对劲的样子她之前那次壁外调查中是见过的，虽然当时她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被阿尼抓走的艾伦身上，但是那个时候她还是有看到陆征跟巨人化的阿尼的战斗，不得不说那样的战斗力作为调查兵团的分队长是叫人叹服的。

　　　　三笠思索了一会，把手边的水壶递给艾伦，说道：“不用太担心，卡洛分队长不正常对我们只有好处，要困扰的只是那个小矮子罢了。”

　　　　“……”艾伦无语地接过水壶，他想表达的是他们组的两个长官都这样，他们小组真的没问题吗？为什么三笠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忧心呢？

　　　　在把据点挪到了小广场的一整天，直到天黑也再没有出现一头巨人，当然他们也没有前进踏进希干希纳区一步。状况超出预算太多了，利威尔打算第二天再展开行动。入夜之后，四人轮番守夜，艾伦和三笠分别负责前半夜的两段时间，陆征和利威尔负责后半夜。

　　　　陆征跟利威尔换岗之后，还剩两三个小时就快天亮了，他原本不打算睡了，却不想合衣靠在墙角坐了一会竟然睡着了。昏昏沉沉地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梦，然后被一声大吼声惊醒了过来。

　　　　陆征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边已经泛白，刚醒来脑袋还处于模糊不清的状态，就被艾伦一把拽着拖到了小镇房屋林立的地方。

　　　　“卡洛分队长！准备战斗了！巨人出现了！”艾伦说着就拔出双刀，朝着能够使用立体机动装置的镇子深处跑，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陆征并没有跟上他，而是表情一片空白地站在原地。

　　　　陆征觉得自己心悸得厉害，脑子跟浆糊一样，滞涩得难以转动。被惊醒后的慌张感让他有种心神失守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涌动着就要打破表面那层浮光……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巨人来了……

　　　　利威尔他们在那边战斗，他也得赶紧过去才行。

　　　　那个朝着他跑来的怪物是巨人么？

　　　　巨人的身体是很烫的，人类被抓住，会被他们吞吃下去……

　　　　然后……死掉！

　　　　“卡洛分队长——”

　　　　利威尔在艾伦惊慌失措的大喊声中，猛然扭头看去，不知道从哪里跑过去的巨人，抓住了那个站在镇子口发呆的人，看着那巨人张大了嘴，打算吃掉那个还没回过神来的人……

　　　　利威尔只觉得浑身冰凉成一片，脑袋一片空白，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风驰电制地冲了过去。

　　　　——一定要赶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起来……没有刷到评论……

　　　　阿笙躲在墙角哭了，你们都没看到么？

　　　　嘤嘤……

　第46章　浮光散尽03

　　　　巨人的手心的滚烫的，透过他的衣服，侵蚀着他的皮肤。陆征看着那巨人张大了嘴巴，想要把往嘴里塞。看着在自己的视野中越来越近的血盆大口，与翻滚的记忆中的那一幕重合——那个人也是在这个状况下把他从巨人的嘴边救下，自己却被另一只突然冒出来的巨人一口吞掉了……

　　　　“巴克……”陆征无声地张了张嘴。

　　　　为什么会忘记呢？那么是重要的记忆……

　　　　那个人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为他撑起一片生存之地；

　　　　那个人教会他怎么在这样糟糕的世界活下去；

　　　　那个人毫不犹豫地他绝望地那一瞬间将他拉了回来；

　　　　那个人因为他而死去……

　　　　陆征全部想起来了，他不是什么灵魂穿越到卡洛的身上，也不是最近才穿越的，而是在五年前，他的本尊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五年前，18岁的陆征在机场一个眩晕之后，回过神来，人便在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周围入目的一切的一片断壁残桓的荒芜，几只巨型的人形生物在断墙间漫无目的晃悠。然后，突兀地出现在巨人不远处的他被发现，那些巨型人形生物仿佛打了兴奋剂一样朝着他冲来。

　　　　那个时候救了他的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那人便是巴克，之后他被巴克带回了还未遭到破坏的玛利亚之壁内。

　　　　巴克·斯蒂芬特，原本是调查兵团团长，在一次壁外作战中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他是儿子卡洛·斯蒂芬特后，退守了驻扎兵团。于是，失去了自己原本世界的陆征，和失去唯一的亲人的巴克，就那么结下了羁绊。

　　　　巴克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虽然不重细节，却是一个很有远见的男人。陆征的格斗技能，立体机动装置的使用技巧，全部来自巴克的教导。已经失去儿子的巴克是希望这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在出现避无可避的意外时，至少能够拥有逃跑的能力。只是凡是还是有意外，在陆征来到这个世界半年之后，玛利亚之壁被打破，巨人入侵，惶恐的玛利亚之壁内的居民开始转移道罗塞之壁内，陆征也被安排进入罗塞之壁。

　　　　然后……那件事就发生了。

　　　　在离开玛利亚之壁前，陆征想起住得比较偏僻的萨克叔叔一家，他们在他生活在这个城里的半年，对他极为照顾，他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得到撤离的消息，不放心之下折回去看了。却在打开萨克一家的门后，看到了四处流淌的鲜血，属于人类的残肢散落了一地，中央的位置堆满了许许多多的，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的尸体……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被他叫做“萨克叔叔”的人，他在那个尸体堆里，啃食着人类的身体。

　　　　那个时候陆征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萨克对他发起攻击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杀掉了，他像巴克教他的杀掉巨人的方式那样，削掉了变成巨人的萨克的后颈。

　　　　从那屋子找到的记事本和里面的痕迹，陆征知道了那个屋子是一个研究巨人的实验室，陆征不知道这个实验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萨克究竟为什么会参与到里面，最后又为什么成了巨人……但是他知道了——巨人是由人类创造的人形兵器。既然巨人源自人类，那么原本没有智商的巨人是不是可能变成跟人类一样具有智慧的生物。拥有智慧的巨人……那是一个可怕的存在！这是一个惊人的发现，一片混乱的陆征当时想到的必须尽快告诉巴克，不管他的猜测是否正确，他都必须让巴克尽快从战场上退下来，原本玛利亚之壁被打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情形，那就太危险了！

　　　　然而，他却拖了巴克的后腿。

　　　　为了救他，巴克死了。

　　　　陆征疯了一般地削掉了那头吞掉巴克的巨人，捣碎它的身体，破开他的肚子，满地碎成块的人类尸体，他只找到了属于巴克的脑袋。他抱着巴克的脑袋坐在蒸发的巨人残骸中，然后看到了铠之巨人，那个巨人没有发现他，在他的眼前就那么变成了普通的人类——那个人就是莱纳。陆征知道那人看到他了，只是比起自己，他显然要惊讶得多，于是他在莱纳震惊的瞬间抱着巴克的脑袋跑了。

　　　　逃离莱纳追踪的陆征没有跟着玛利亚之壁内的居民撤离去罗塞之壁，他把巴克的脑袋烧成了灰，装在小荷包里，挂在脖子上，留在了玛利亚之壁内。之后的一年，他生活在玛利亚之壁内的地下通道中，用从战场上尸体上扒下来的立体机动装置，开始了日复一日地清理落单的巨人。

　　　　陆征知道只有自己进了罗塞之壁，也许还是能够做一个普通人，只是他做不到。重要的人为了他死去了，他却那样什么都不做地活下去。若是他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么他也许就能在消极一段时间之后，把这个世界当做一个噩梦忘记。但是他还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他需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支柱。砍杀巨人，于其说是为了复仇，还不如说是陆征为自己找的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理由。

　　　　一年之后，陆征遇到了壁外调查回来的埃尔文，才被带回了罗塞之壁，成为了利威尔的拍档。

　　　　过去的一切串成一条完整的线，清晰在展现在陆征的脑海中，让他浑身冰凉。

　　　　抓着他的巨人脖颈见陡然迸溅出鲜血，滚烫的血溅了陆征一身，让他猛地打了个颤抖。回过神来，抓着他的巨人已经开始蒸发，然后他看到了利威尔俯冲到他面前，飞快地肢解了那巨人的手臂，粗暴地扛着他落在了地面上。

　　　　脑袋朝下的姿势，让陆征眼前黑了一会。被利威尔放下后，好一会眼前的漆黑才消失，他越过利威尔的肩头，看向利威尔身后，那边巨人的数量明显增多了，艾伦和三笠已经不再跟巨人正面战斗，而开始尽量地引开巨人。

　　　　“快逃……离开这里……”陆征开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那也要等解决掉附近这些该死的大块头再说，不然就算逃跑也很快就会被它们追上。”利威尔看了陆征一眼，并没有指责他的失误，而是准备再次进入战场。

　　　　“不用……我知道怎么摆脱它们。”说完，陆征使用立体机动装置，绕过前面的他们休息的小广场，朝着镇子深处而去。

　　　　利威尔目光露出一丝复杂，却没有质疑陆征的决定，招呼了艾伦和三笠跟上之后，便使用立体机动装置跟了上去。

　　　　陆征带着利威尔等人，在被尾随着他们的巨人追上前，进了一间倒塌了一半的屋子，然后掀开被杂物遮掩着的木板，推开下面的石板，一个像地窖一样的入口便出现在了四人眼前。

　　　　“进去！”陆征急促了催促了一声。

　　　　利威尔推了一把迟疑的艾伦和三笠，等他们进去后，自己也跳了进去。陆征跳进去后单手扒着洞口的边缘，移上石板，才落在了洞地。

　　　　洞内一片黑暗，只有利威尔点着的那支火硝子散发着微弱的光。陆征借了利威尔手中的火硝子，在地窖的角落翻找出一只罩子已经碎掉的油灯，灯芯底部还有一点油，勉强能用。

　　　　“我们就躲在这地窖里吗？”艾伦问道，“虽然这个地窖看起来挺深，但万一那些巨人像阿尼那样踩塌上面的地面怎么办？”

　　　　三笠：“确实，在这里万一被巨人撞塌了，我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油灯被点亮，比起火硝子的照明范围稍稍大了点。艾伦和三笠都受点伤，艾伦身上的伤口已经在他强大的自愈能力下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看上去有些狼狈，三笠身上只是一些擦伤，并不影响行动。陆征看了一眼他们，道：“首先，那些巨人没有阿尼的智商，就算有万一……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地窖角落的门被拉开，出现的是一条黑漆漆的地道，陆征提着油灯走了进去。

　　　　“这里怎么会有地道？”利威尔跟在陆征身后，问道。

　　　　“这里原本是驻扎兵团的放哨岗，所以才有通往兵团总部的地道。”陆征道。

　　　　利威尔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确实是这样的，这一带建筑物被毁得太多了，他才没有认出这是什么地方的。

　　　　“不过这些地道的价值并不完全是为我们提供躲避，我们可以从地道走到希干希纳……利威尔，你怎么看？”陆征听到地面上属于巨人的脚步声远去之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通往希干希纳区？我可没听过兵团的地道能够通往外区的。”利威尔探究地看着陆征。

　　　　“当然，原本是不能……”陆征浅浅地笑了笑，“但是在三年前就能了。我在三年前加入调查兵团之前，曾在希干希纳区待了一年多的时间。兵营里有炸药，我把民用地道跟兵营地道炸通了。”

　　　　利威尔瞳孔陡然缩紧……他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