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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劝君怜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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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听了他辞官的所为,少年一身绯色,嚣张的叫人移不开眼,“印可挂,封箱做什么?金银之物,犹如利器,可杀人可救人,在你手里尚可以救济贫民,这一来,岂不是平白拱手送人一场意外之财?”
  一番言论,听得他目瞪口呆,随即又不禁失笑。
  明明是可惜那笔不义之财,还可以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光明磊落。明明傲气逼人,偏偏还要市侩的去可惜这几个钱。
  只是莫名的,他也有些可惜起来:“倒不如留作聚横阁,也算我入股一份,也做做腰缠万贯的富翁。”
  “哈哈哈,”少年抚掌大笑,嘴角的一缕戏谑更显神采飞扬,“堂堂探花郎,竟也要作满身铜臭的商贾之人么?”
  铜臭?如此风流脱俗之人怎么会有铜臭?
  “辞官的时候走得潇洒,现在才想到,我现在没了官饷,怕是明日就要饿肚子了。”
  “无妨无妨,若哪天你李兄穷途末路了,来寻我便是,总不会关门放狗,把你赶出去的。”
  少年一句戏语,只有他自己知道,少时在林诗音眼里看到的闪闪光芒,此刻定是也在自己的眼睛里。因为看出去,那一身绯红,亮的耀眼。
  只可惜,之后十数年间,他遇险无数,几番生路断绝,最终,还是没能兑现这句话。
  就像那管精致的白玉箫,始终带在身上,却再也没吹过,唯恐吹出来的,不是箫声,而是那日他在桃树下无奈的笑语——罢罢罢,总说不过你探花郎。
  却不知,再能言善辩,又怎及他心思细敏剔透。才与他共吹一曲,连萧都不要了么?
  不动声色间,叫人知难而退。
  林诗音的出现,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算一算,他辞官的消息差不多也确实该传到家里了。可那人,却是他绝没有预料到的。
  自沈浪出现起,自始至终,他都未细细瞧上一眼,但整个人却立刻不一样了,仿若翩飞的桃花花瓣,毫不避讳的疏离尽褪。
  只觉得他的心总是悬在半空中,不会轻易为人所动。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让他情愿磨去一身的棱角?
  沈浪之名不是没听过,任意满口,侠名满天的人,和那些官场中沽名钓誉之徒又有何分别?可信么?心里突然燃起一阵卑劣的期许,最好他也是那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就此一走了之。飞刀出手的一刹那,几乎脱手划破他的咽喉。
  于是,不如不见。
  他一生之中,做过无数决定,极少有反悔的时候。可这一次,从踏出聚横阁的一刻起,他就后悔了。睁眼闭眼,都是临花靠竹的绯色身影,如何不见?见了,又能如何?
  见还是不见,还没想明白,他已经披着夜色,站在竹林深处。
  “告诉金无望,好好看着白飞飞,别叫沈家绝了后。”熟悉的声音,连语气中的那一丝跳脱都如此生动,仿佛还能想象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戏谑冷冽之色。
  “公子派石明一路相随,莫非是不信我等?”陌生的声音,语气中颇有不服之气。
  “不错。”这个人,有时候说出的话弯弯绕绕,有时候,却直率爽快的要将人气死,“你也可以干脆就让石明一个人去,也省得大老远的跑去大漠,吃力不讨好。”
  “属下必将公子的话带到。”连李寻欢听了都不住摇头,王怜花的属下却好像早已料到会得此回答,竟直接领命而去,身形轻捷如灵猫。
  “有大门不走,偏偏要翻墙,李兄何以放着探花郎不做,偏偏去学那采花盗的做派?”
  不知何时,王怜花已走到李寻欢面前。嘴角轻抿,口舌刻薄,只有眼里的笑意,说明他见到李寻欢其实还是十分开心的。
  所以,李寻欢也笑了,仿佛之前站在墙外犹豫再三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关外大漠,路遥难及,王兄又何须遣此信不过之人。在下近日也有出关的打算……”
  “不劳。”
  被王怜花一口截断,李寻欢有些讪讪,但转念一想,一面派人去,一面派人盯,一收一放之间,本是他的御下之道,自己如此毛遂自荐,反倒有些僭越之嫌了。
  “过些日子,我们准备出海,身边的这些人,遣的远些,正好也少来惹我的嫌。”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拒绝太过生硬,王怜花补充了一句。
  “出海?”李寻欢一惊。那岂不是从此之后,连相见也难?
  王怜花自嘲地笑笑:“从中州到大漠,关里关外,我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可谓是声名狼藉……”
  “你何时在意过这些……”话一出口,立刻自觉多余。王怜花可以不在意,但如今沈浪侠名满天下,他又怎会让沈浪为难?确实不如自去寻一方天地,从此之后天地之大,彼此相伴,再无盛名之累,仇怨纷飞。
  昔日那桃下竹前吹箫的少年,俱已是昨日之日,终不可留。
  “关外之事,且不劳李兄飞信。我倒是有另一事相托。”王怜花从身上取出一本书册,递到李寻欢手里。
  绢订的书册用小牛皮仔细的包覆起来,柔软而坚韧,面上四个大字,清雅脱俗:“怜花宝鉴。”
  “琴棋书画,丝竹弹唱,飞鹰走狗,医卜星相,都在里面,断断续续写了两个多月,本来打算出海前再交给你,现在倒省得我再跑一趟。”王怜花剑眉斜飞,一双桃花眼里神采奕奕,意气风发,“十年前的江湖,‘无敌宝鉴’是众人向往,我要叫十年后的天下,人人都只知有我这本‘怜花宝鉴’。”
  即使人不在这江湖,也要江湖上人人都记得他王怜花。这是何等的骄傲,何等的才华。
  这样一副通身绝妙的妙人,天赋异禀,傲然不羁,任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也找不出第二人来。
  千言万语,到了李寻欢嘴边,只有一个字:“好。”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既然今生有幸能遇到他,虽然相遇恨晚,也总比遇不到要好得多。
  “天色晚了,王兄可快要回去了,那沈浪……”
  王怜花突的一声嗤笑:“他又不是闺阁女子,还去计较什么春宵……”突然住口,歉然一笑。他怎看不出李寻欢的心意,原本一直孑然一身,难得有个真心相交的朋友,其中的相惜之意,又岂忍破坏?
  “既如此,今夜,你我一醉,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太文艺了会不适应的分割线,以下是人物崩坏不负责任小剧场……………………一日,沈浪和王怜花在桃花林下散步,相谈甚欢。突然一阵风,沈浪腰带断开,长衫尽褪。王怜花【捂眼】:沈浪,你耍流氓!沈浪【护点】:不是我干的!王怜花【跺脚】:讨厌!一柄三寸长的小刀,在沈浪身后尽头的一棵桃树上微微震颤。李寻欢异常得意的一把把满脸飞红的王怜花按如怀中:不看不看,看了张针眼

☆、衡山上,大海中

  三月后,盛夏将至。
  天色沉沉;将雨未雨。衡山烟雨池中水气冉冉上升;如烟如雾中;清秀的峰峦起伏;和远处鸿雁展翅般的回雁峰俱笼罩在一片白蒙蒙的雾气之中,时隐时现,宛如仙境。
  池边,沈浪挺拔修长的身影站在一块青石墓碑前,久久不动。
  青石边缘粗糙,显然是匆匆造就。墓碑新刻;上面两列鲜红的字迹在水雾中依旧清晰可辨——左书先圣公讳石棋之墓;右面一列则是衡山玉玄子,却无落款。
  “你再看下去;就要被当作是这两人前来拜祭的子侄晚辈了。”一抹绯色仿佛是从峰崖之上一跃而下,瞬间落在他身旁,立刻没骨头似的撑住他的肩膀。
  沈浪身形稳如泰山,像是丝毫没察觉肩头多了一个人的分量:“我父亲生前也与他们有过些交情,子侄晚辈,也算得上。”
  “谁不知道你父亲是名满天下的九州王,自然是人人巴结都来不及,”王怜花不屑的哼了一声,心里不舒服又不好围绕这个话题多说,干脆把气都撒在那块墓碑上,“你瞧够了没有,再瞧,我就把他们都掘出来,让你瞧个仔细。”
  沈浪微微一笑,也不和他辩驳,垂在身侧的手和他握在一起。
  微凉的指尖传来熟悉的体温,王怜花不自觉勾起了嘴角,长长的桃花眼都禁不住扬了起来。
  “当年石棋道人为了成全……好友,不惜用自身性命做祭奠。”沈浪有些感叹,斟酌了许久,终究还是只能用“好友”两字。他和王怜花之间的种种,留于后世品评议论,也会将他们归结为一句——“好友”。
  “本以为是同生共死,却没想到另一人却苟活至今,算不算负心?”王怜花一根玉雕般的手指在沈浪手背上轻轻敲击——若换作他,沈浪若是死了,他也绝不会去学那些痴儿女子一般的去殉情。人死如灯灭,活着,总有人能记着。
  “生不同寝死同穴,这两人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沈浪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身边站着的人不再是他命定的对手,庆幸身边那人胆子大的足够惊世骇俗,比之玉玄子和石棋道人,有人能主动跨出一步,他到底还是得了上苍的眷顾。
  王怜花掉转过来想,如果他先死了……
  “我死之前,一定要先杀了你。”小魔王独有的霸道狠厉张牙舞爪。
  “好。”
  烟雾缠绵,潮意渐起,打湿了一身红衣。
  两个并肩站在一起的男人,双手紧握,渐渐融入这如画的仙境奇景中。
  ………………我是感伤过度需要调剂的分割线……………………………………………
  夏末,秋日气爽,阳光灿烂而不灼热。
  茫茫大海,海水湛蓝,一望无边,远处的地平线只有一片朦胧的灰影。
  一搜巨大而不失精巧的七桅船在海上似漫无方向的飘荡,洁白的风帆挂在桅杆上随着温柔的海浪摇篮一般的轻轻摆动。船身通体都由上等的梓木打造,纹理通直,浑然一体。船上的水手训练有素来来往往,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别说是混乱嘈杂,连交头接耳的话语声都不曾听见。
  王怜花舒适的躺在甲板上,绯色衣衫敞开,任温暖的阳光和潮湿的海风亲吻在白皙的肌肤上。漆黑的头发丝微微飘动,仿佛阳光下跳舞淘气的精灵。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细细的竹管,犹如拈着花枝。
  而他,似乎已经在这摇篮里睡着。
  一只海鸥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最后在他手边落脚,好奇的去啄弄他指间的竹管。
  “啪”的一声轻响,竹管滚落甲板,那只不知死活的海鸥被王怜花揪住脖颈,拎到眼前,黑如点漆的眸子缓缓睁开。
  “惹我?晚上加菜!”
  “又不是少了你肉吃,”沈浪走上甲板,已经晒成古铜色的上身赤/裸着,弯腰将滚落的竹管捡起,抛给王怜花,“何必馋只鸟?”
  王怜花懒懒一笑,随手将那只倒霉的海鸥往空中一扔,接过竹管,又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桃花划过瞬间的迷蒙,风情无限:“你放走了晚饭,那晚上吃你。”
  死里逃生的海鸥仓惶扑棱着翅膀,差点撞到桅杆。
  “你试试看?”沈浪微微一笑,说不出的笃定悠然,在王怜花身边的甲板上坐下,展开双腿。
  两人都赤着脚,王怜花不语,一个翻身,用足趾去搔他的脚背。
  沈浪缩了脚,在他腿上一拍。
  “听说朱七小姐从喜宴上突然落跑,想必是你爽了约,没去喝喜酒的关系。”王怜花又躺倒下去,被沈浪拍到的一只腿架在他腰上,还舒服的晃了晃。
  沈浪也躺下去,还把他快滑下来的腿扶了一下:“那一个月的期限,明明是你爽约在先,又是针扎又是火烤的,花了将近两个月时间,才把朱家老八弄醒。还大言不惭一个月,这下砸了招牌了吧。”
  王怜花晃动的腿一顿:“哼,谁叫那小子多嘴多舌,针扎火烤?不剪掉他的舌头已经是我网开一面了。”
  沈浪突然坐起来,似乎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皱起眉:“朱八醒过来的那天你知道?”
  “废话,”王怜花面上露出一丝得意,“我的地方,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这么说,他那天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虽是问句,沈浪却说得极为肯定。
  “聚横阁里的布置有一大半是参照了沉墨阁,墨家的聚音之法可是世间一绝。”王怜花看了看自己又滑下来的腿,颇为不满的拍拍身边的甲板,示意他躺好了别乱动,“背后嚼舌根,就算将来落下什么病根来,也是这小子自找的。”
  沈浪却没动,看着王怜花的目光越来越深。过了许久,突然长叹一声,侧身将他紧紧拥住。
  王怜花在中原经营多年,他本来就没想过要他放下一切,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说做好了同生共死的最坏打算也不过分。突然提出来要和他一起出海的那天,沈浪的心里不可谓不惊喜,本以为是他追寻新鲜玩意的一时兴起,却没想到,缘由竟出自于此。
  近乎虔诚的吻落在胸膛,王怜花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感动了?”似有若无的
  气息吐到沈浪耳边,“那今晚我在上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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