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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穿还珠]一梦乱浮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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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本来是想跟着胤禩去慈宁宫的,见小燕子这个样子不免心里动了动,于是脚步一转真去了宝月楼。他倒也想看看,这些人合计来合计去,怎么给他俩做信使。
含香依旧是一身层层叠叠的白色衣裙,头上戴着垂珠乱摆的绒绒帽子,屋子里也不见皇后指派的丫鬟,还是含香身边跟着的那两个只会叽里咕噜的女子。
“朕叫皇后挑选妥帖的人来伺候你起居,怎么一个也不见?”雍正见含香还是那一脸的贞烈模样,便自己坐到桌边随手衔着上面的小玩意儿把玩。
含香远远的坐在床头,戒备的看着他:“在外面,我不需要她们伺候。”
雍正淡淡道:“随便你,过来,给朕捏捏肩。”
含香双臂交叉到胸前,警惕的盯着雍正:“皇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也会遵守对族人的承诺永远留在这里,但是,你别想得到我的心,我永远都不会讨你欢心的。”
“是我的人了?”雍正好笑的回头看一眼含香,站起身悠悠的走到她面前,冷笑着问道,“你明白什么叫是我的人了,和贵人?”雍正扯扯含香那帽子上的珠垂,压低身子逼视着含香,冷冷道,“第一,这后宫里哪个女人都有资格给朕摆脸色,只要朕喜欢,唯独,你没有!第二,就你这身衣服,朕都可以让阿里和卓吃不了兜着走,你竟然还敢提对你族人的承诺,真是可笑!第三,只要是皇帝的女人,第一个要做好的准备就是老死到这个宫里,敢有别的念头……”雍正压低声音嘲道,“你会有一万种莫名其妙的死法。”
含香身子颤栗了下,双目冒火的注视着雍正:“皇上,你,你不能逼我。”
雍正好笑的直起身,淡淡道:“为什么不能?朕逼你是你的幸运,这宫里渴望着朕去逼她的人多的是,你觉得你能吸引朕几天?”
含香深吸一口气,硬气的道:“我不会勾引你的,我的心永远都不会给你。”
“朕对你的心没兴趣,你清醒清醒吧,搞得跟个贞节烈女一般,倒似朕多么恶劣呢。你要真有心,敢在这宝月楼一头碰死以明气节吗?”雍正冷哼一声,再次压低身体道,“到那个时候,你就等着你的族人全部来给你陪葬吧。”
怎,怎么会这样?没有一个男人不为她倾心的,这个皇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应该想要得到她吗?他竟然舍得逼她去死,他为什么不会为她的美丽和柔弱心动?他怎么能这么冷漠这么无情的对她?不,不是这样的!
含香愣了好久,终于痛声道:“我不会死的,我已经答应了我的族人和爹爹,我要做你的妃嫔,为我的族人换取和平,但是,你,你如果再逼我的话……”
“哦。”雍正漠然打断道,“说的倒是不错,那么朕问你,你用什么换取你族人的和平?朕封你贵人,给你建宝月楼,好吃好喝招待着你的父亲。你来给朕说说,你觉得你有哪点资格让朕逼你?你的诚意又在哪儿?嗯?难不成你会认为,只要你坐在这里吃着朕的住着朕的,朕就应该好好的对待你的族人了?可笑,好好想想你应该如何侍候朕吧,别搞错了自己的身份!”
“我……”含香怔住。
雍正觉得跟这个含香拌嘴特别没趣,这女人蠢的完全抓不住重点,跟她过两招下来,就连脑海里那一点舞姿妖娆的好印象都被挤兑光了,于是兴趣缺缺的直起身,转转拇指上的玉扳指,最后瞥了含香一眼道:“朕的耐心很少的,你要不要试试激怒朕?”
雍正无聊透顶的从宝月楼出来,想着胤禩应该已经回了养心殿了,便溜溜达达返了回去直接去了西暖阁。
“这么快?皇上您好歹等到了晚上再去找女人,要让钮祜禄氏知道你白日宣淫,宝月楼那位只怕也会受无妄之灾了,多少体贴一点吧。”胤禩正在床上倚着看书,见雍正进来便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雍正那嘴角终于算是勾了起来:“又吃味了?朕不过是随便去坐坐罢了。”雍正本想对着弟弟吐槽一下那蠢女人的言行的,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回去,看着胤禩酸溜溜的模样就觉得很受用,如此还是多往宝月楼坐坐的好,雍正恶劣的想着。
胤禩很没兴致跟他吵,但是这人说话怎么就这么嘴贱:“昨儿个苏氏还说给我挑两个好的享用呢,皇上四哥,如今毓庆宫也拾掇的差不多了,要不要让臣弟尽快搬出去?”
看吧看吧,连女人都抬出来了,雍正那脸色阴阴的沉了下来:“等天气暖和了再搬,刚收拾好的新屋子,又潮又有味儿,哪里能住人?朕的养心殿还委屈你了不成,两个女人就勾的你原形毕露了,你也给朕长点脸吧,几十的人了就这么点子出息?看看你那嘴脸,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哦,就你自己每天不是延禧宫就是宝月楼的,连儿子的女人都不放过,换成别人就成没出息了?胤禩不悦的翻过身去,背对着雍正漠然道:“皇上,您太抬举奴才了,奴才只是没兴致每天对着您这张冰山脸而已,吃不饱睡不香,极为影响身心修养。”
哦,那还不好说,雍正心情回暖,直觉认为只有两个女人那才是大问题,绝对不能让胤禩搬去毓庆宫:“那朕给你笑一个,来,转过来看着朕。”
胤禩:“……”
雍正施施然坐到桌边,盯着胤禩背影看了半晌,突然开口道:“小八,你这装个醉酒就什么都敢对朕做,怎么睡一觉起来就觉得朕的养心殿放不下你了?”
!
胤禩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终于不情不愿的转过身来:“皇上,你都有和贵人……”
“那又如何?”雍正满意了胤禩的反应,终于不再找茬了,放缓声音道,“过来,陪朕看奏章。阿桂已经往广州去了,朕想着,该先让丰升额成了婚再叫他过去,福隆安年岁还小,倒是不用着急。”
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胤禩对他几时嫁女儿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现在我们在讨论的不是和贵人的事嘛!胤禩不高兴的坐过去,觉得雍正是在逃避问题,又不想搭理他了。
雍正看着胤禩坐到身边,伸手捏了捏他软和的脸,无奈道:“看看你这样子,好了,那和贵人不过是个贡品罢了,朕自不会把她放心里的,也值当你这么闹腾。”
无耻!胤禩见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忍了良久才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扯了个折子挪到眼前:“皇上您实在多心了,小燕子还在外头等着安慰您再给您劝和呢,也不去见见?”
“不理她!”雍正见终于把人安抚好了,心满意足的投入了政事里头,小燕子爱等,那就叫她等着呗,难得小八喜欢看热闹,他自然高高兴兴的给他看,“朕明儿个再去宝月楼坐坐,你要不放心,朕带你一起去?”
胤禩看白痴一般看了雍正一眼,实在是佩服这人的认知:“皇上,那是你的妃子,难道你觉得臣弟也跟你那傻孙子一样,没事儿就喜欢往你小妾屋里钻吗?臣弟真没这种雅兴,你爱去哪儿是你自己的事儿,不用跟臣弟请示。”
“那你不准跟朕闹!”雍正好脾气的争取自己的权益,“这还不是你给朕出的主意吗?叫朕说直接绑了那个蒙什么丹的送给阿里和卓,又直接又……好好好,朕不说了,朕就白天去坐一会儿,绝对不对那女人做什么,你又给朕翻白眼儿!”
坐吧坐吧,每天去坐坐,时间长了自然能坐出情分来!胤禩觉得雍正被那女人勾了魂儿才好呢,省得他还要对他负责!
“您爱去去呗,反正弘历名声在外,没人会说你什么的,那和贵人年轻又好看,又会跳舞又会陪酒,还天赋异禀身带奇香,叫臣弟看也不比你那年妃差多少吧?”胤禩没好气的道。
这酸溜溜的……
雍正揪过来胤禩的身子,极敏捷的对着那唇瓣压了上去。
“唔……”
胤禩威胁的挥挥拳头,被雍正不客气的扳住胳膊别到了身后,于是两人剑拔弩张一番争斗,一个激情又绵长的吻结束了这个没休止的话题。
这个热吻最终以胤禩的窒息结束,雍正满意的抹了抹嘴:“朕看你做什么都有模有样的,怎么亲热起来这么笨拙?又把朕的舌头咬破了。”
胤禩深吸一口气缓过神来,手背一抹嘴角,挑剔的翻了雍正一眼:“就你亲过女人无数,还不是一样横冲直撞的没个章法,偷袭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等着!”
雍正嘴角一挑,看胤禩脸红红又气急败坏的,也不忍心再闹他了,在他脑门上戳了戳安抚道:“好了,下次朕让着你。”
胤禩拧了拧眉头,回手在雍正额头上戳了回来:“爷用你让?笑话!”
“好吧,你说了算。”雍正冷着一张脸嘴角直抽抽,心里却是得意的不行:小八你终于叫朕亲了,还有下次!
☆、44
含香这两日过得心慌慌;自从那日被皇上数落了之后;她本想着可能表现得是有些太冷漠了,无论如何不能得罪皇上给父亲惹上麻烦;所以决定等皇上再来了宝月楼稍微缓和下气氛的;结果第二日皇上没到,第三日依旧没来。
含香从枕头下摸出那把防身的短刀,视线落在刀刃上开始发呆;皇上说对她没兴趣,如今果然不来了;父亲还没离京;甚至和谈还没开始;蒙丹那日受了重伤之后又不知藏身何处。而今她身处后宫无人可用,若再惹恼了皇上,她在乎的那些人会不会真的遭遇不幸?她的族人若被牵连,她岂不成了部族的罪人?!
含香双眼迷离,突然余光发现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猛地抬起头来看到竟然是皇上到了,不由下意识的把刀刃朝向前方:“你……”
雍正无语的拧起了眉头,看含香那一双手抖的连刀柄都快握不住了,哭笑不得的迎着刀锋走了过去:“怎么,要同朕同归于尽吗?”
“皇上,你……”含香看着雍正坚定从容的一步步靠近,心里就更加乱了,她完全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如今看到她手握利器会不会发怒?她该如何解释?含香心里一团乱麻,说话都颠三倒四起来,“不要逼我,求你离开好吗?给我时间……”
雍正无视含香的话直接走了过去,手指拨着那颤抖的刀锋压向一边,就连心里升起的几分火气都夹杂着嘲讽:“朕没逼着你来给朕添补后宫,也没看你为情赴死的兴致,你若没做好侍候朕的准备,早干吗去了?如今倒长志气了你,敢对着朕亮刀子!你是觉得朕比你爹好拿捏呢,还是觉得朕真不会怎么样你?或者,你以为朕,真舍不得弄死你!”
雍正本只是想嘲讽几句,然而看着含香那一脸悲壮的表情不由的越说越激动,眼底暴戾之气剧升,周身的气息都暴躁起来,话到最后不由一把抓住了含香胸前的衣襟,没来由的一股怒火直烧的他连出口的话都没了分寸:“这两日你到底想了些什么?嗯?!现在,自己把衣服扒了!”
“皇,皇上……”
含香一直觉得这大清的皇上是个阴郁的人,但是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如此粗暴,被雍正逼迫之下心下不由骇然,嘴唇哆嗦着一步步向后退去。
雍正从没见过一个人能不可理喻到这步田地,阿里和卓那头猪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敢给他送这么一个愚笨不堪的女人来?难不成在嘲笑他大清的皇帝没见过女人吗,闻到香味就跪到她石榴裙下任君磋磨吗?敢与男人私通,敢对着他雍正亮刀子,她那脑子叫驴踢了吗?!
雍正越想越怒火中烧,一把把含香推倒在榻上,真恨不得撬开她的脑仁,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含香的两个侍女一看情况不对,叽里咕噜扑了上来,雍正嫌恶的往后看了一眼,真觉得他是脑子抽搐了才往这宝月楼来的。
雍正刚想着直起身离开,还没回过头来就感觉到胳膊上一凉,紧接着皮肉撕裂的灼烧感突兀的传来,脑子轰的一声便炸了开,竟似从头坠到了脚底……
雍正放开抓着含香的手,无法相信的低下头看向破开的衣袖处,血液从翻卷开来的伤口处涌出来,很快染了衣服,火辣辣的灼痛感也终于袭击了他。
他被行刺了?
雍正抬起头阴冷的看一眼含香,见她一手握着滴血的短刀无措的看着他,那眼中早已只剩下惶恐了,就连身后两个叫唤着往前扑的侍女都不约而同的愣在了当场。
“皇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含香被雍正冰冷的目光刺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看他胳膊上鲜血淋漓,彻底吓得失了方寸,手里的刀子“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人也一咕噜从床上翻了下来,慌乱的扑到雍正面前要去抓他衣袖。
含香是真没想过要扎皇上一刀的,只是被他那句“自己把衣服扒了”激的恼了一下而已,当时又被那股大力挤压的胸闷气窒,耳中只听着两个侍女哭喊着“不要、不可以”,所以一个晃神之下才不小心划了雍正的胳膊。此刻眼见的真的把人伤了,她也早被骇得青白了脸色。
“跪下!”雍正怒喝一声,一把甩开了含香的纠缠。
屋内三人哪里见过龙威大怒的情景,被雍正一声断喝吓得双腿一抖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雍正冷冷的盯着跪在面前的含香,声音低沉的道:“这件事你敢向任何一个人透露,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雍正卷起袖子扯了中衣上一片衣料,胡乱的把胳膊缠起来便转身出了宝月楼,而那含香却跪在地上良久都浑身战栗如坠在冰冷彻骨的寒潭里一般,竟是一个字吐不出来连身子都撑不起来,她终于见识了天子的震怒,感觉到了处在生死一线的无助与恐惧。
雍正从宝月楼出来,就近便去了乾清宫,见吴书来战战兢兢一直跟在身后,没好气的吩咐道:“传胤……永璋来。”
吴书来从没见过皇上这么大的火气,听了吩咐哪里敢耽搁,一路飞奔跑去了养心殿,喘息不稳的给胤禩传了话:“奴才叩见三,三贝勒……皇上宣您乾清宫觐见呢。”
胤禩疑惑的看一眼吴书来,好好的怎么一个人跑乾清宫去了?又见吴书来跑的一头一脸的汗,不由放下手里的笔道:“起吧,出了什么事?”
吴书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细心如他,皇上衣袖上一个大口子还带着血迹,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便小心的爬起来,凑近了胤禩压低声音回道:“三贝勒,您赶快过去吧,皇上这会儿正发火呢。刚从宝月楼出来,那衣服都破了,奴才看着还带着血迹呢。”
大天白日的这么激烈?!
胤禩晃晃头打住那个劲爆的念头,弹了弹衣襟随吴书来出了养心殿,不过那心里却非常的不爽,在宝月楼爽够了就叫爷去撒火,这恶劣的性子真是叫人厌恶!
胤禩见吴书来走的飞快,只得紧紧跟上,一边走一边想着那和贵人是怎么个火辣法,竟能勾得冰山皇帝如此劲爆。这才几日就闹腾出这么大动静,以后那还了得?胤禩觉得为大清计,这个女人狐媚惑主简直该千刀万剐!
胤禩进殿时见雍正正黑着一张脸一个人坐着发闷,身边竟是一个伺候的都没有,难得见他脸色这么差,心里就又开始转着念头想给他添点堵了:“皇……”
“怎么这么慢?”雍正一眼扫到胤禩,竟是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看了吴书来一眼继续使唤道,“取药箱来。”
这火气够大的,难不成做到一半被打断了?
胤禩走到跟前正想着说点什么,便见雍正捋起袖子一把扯了胳膊上缠着的衣料,那污血狰狞的伤口便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怎么弄的!”胤禩瞳孔剧烈收缩,不敢相信的握住了雍正手腕,因着那伤口一直没有处理,鲜血蔓延再加上衣料缠裹浸染,半条胳膊都显得极是刺目,更加衬得那刀口狰狞非常,胤禩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是谁干的!”
“和贵人。”雍正见到胤禩,那暴躁的火气这才平复了下来。
“反了她了!”胤禩从来没觉得含香顺眼过,一听雍正说这女人竟敢行刺皇上,怒火腾的便升了起来,一甩袖子就转身要往外走:老四就算再不是东西,如今这天底下,除了爷能动他,别人谁也不配!
雍正没想到胤禩反应这么激烈,忙一把把他抓了回来:“别胡闹,先给朕把伤口包扎了。那个和贵人现在先不要动,对付阿里和卓有个蒙丹就够了,和贵人朕还留着有大用。”
胤禩非常不满意的返了回来,跟雍正相处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回护一个人,真想着不管他才好,还省得恼火。
胤禩刚想找个借口离开,吴书来已经拎着药箱进了殿内,一眼看到皇上胳膊上的伤口,不由骇得差点跌个跟头,定了定神方止了眩晕走到跟前。
胤禩沉默的从吴书来手里接过药箱,吴书来又跑去要了水来,两人手忙脚乱的给雍正处理了伤口,好不容易才包扎起来。胤禩端着那胳膊左看右看,皱着眉头道:“这能行吗?别闹的感染了才麻烦,吴总管,去请吴太医来。”
雍正活了两辈子,竟在一个没脑子的含香跟前吃了亏,心里总归觉得疙疙瘩瘩的,抬起头古怪的看了胤禩一眼,闷闷道:“不必了。”
胤禩懒得理他,见吴书来犹犹豫豫的,不由恼火道:“发什么怔!”
吴书来牙关一抖,再不去看雍正脸色,拔腿就又跑了出去。
胤禩见殿内又只剩了两人,也不等吩咐就自己坐了,嘲讽的看了雍正一眼:“皇上真是越发能忍了,这都不肯发作,您准备把和贵人宠到天上去?”不是要利用她的吗?怎么一转身把自己都赔进去了?皇上您真是叫奴才刮目相看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雍正这会儿脑子里纠结成了一团,那会儿头脑发热只想叫胤禩来,现在被他看到这狼狈模样又觉得闹心,听他话里带刺便不悦的敷衍道。
胤禩一听便更加火了:“您知道奴才想的是怎样?如今天下太平,皇上您也有闲情玩儿点别的了是吗?这都敢弑君了,下次还给你改朝换代不成?你要真想来个痛快的,赶明儿叫着臣弟,臣弟保证不会一刀子捅偏了,你可把那传位诏书写好了没呢?”
怎么这么大火气?这小八越来越没规矩了,这都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说辞!雍正疑惑的看一眼胤禩,刚想发作他两句,却见他气鼓鼓的样子莫名觉得格外顺眼,竟是被他那模样逗得翘起了唇角,于是伸手一拉胤禩胳膊便将人拽到了怀里:“你这是心疼朕呢?是朕疏忽了,朕保证,以后谁也不叫碰!就只叫小八你一个人享用。”
胤禩脸上一热,自己也发现这火气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底气不足的道:“您歇了这点心思吧,奴才没那兴趣。”
雍正胳膊试着伸缩了下,一揽胤禩肩膀,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亲:“嘴硬。小八就这么惦记朕的传位诏书呢?”
胤禩推开雍正的脑袋坐起来,没好气的道:“臣弟本来挺享受闲云野鹤的小日子的,不过皇上如今爱美人不爱江山,臣弟不敢辜负了列祖列宗的厚望,深感责任深重呢。”
雍正捏着胤禩的脸把他脑袋转正了面对着自己,见他顾忌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不敢乱动,心里就觉得舒坦,体贴的抻起袖子擦擦胤禩嘴角被他捏出来的口水,心情不错的道:“朕爱江山,也爱美人。”说着勾了勾胤禩的下巴。
真是,受了伤就理长了?叫女人扎一刀子还敢在爷跟前贫嘴,爷不就是喝多了酒亲了你一口嘛,这辈子还亏了你不成!胤禩看他那嘴脸就觉得恼火,伸手捏着那下巴扭到了另一边去:“你给我离那女人远点,下次再敢带着红回来,爷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45
小燕子得了雍正的恩准;又开始了一日一气皇太后的戏码;虽有晴儿在里头周旋,但受惯所有人俯首的钮祜禄氏;连皇帝都让她三分;哪里能忍受这小燕子油盐不进的折腾?逼的狠了甚至还敢跟侍卫和嬷嬷们动手,又有个永琪回护到了不讲理的地步,太后不过两日便被气得两眼冒金星了。
因为这小燕子;太后觉得皇帝已经比之前跟她生分许多了,如今皇后日愈得宠;那除了狐媚子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令妃肚子又越来越大;眼看着也没精神再出来搅和;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找不到可用之人,也真没勇气跟皇帝翻脸,所以只得忍着尽量少给紫薇闹难堪,少跟那两个死丫头过不去。
雍正虽然没说又禁了含香的口,可他也没想着真的瞒了这事,所以才会从宝月楼狼狈的出来,要的也就是有心人捕风捉影的传言。那太后刚打发了小燕子两个瘟神离开,突然听得皇帝在宝月楼遇刺,哪里还坐得住,兴师动众的叫人抬了她往乾清宫去看,正陪着说话的皇后也自然跟了一起过去。
太后和皇后到的时候,雍正的伤口已经被吴太医细心的处理过了,包扎的好好的什么情况也看不出来,太后端详半晌见雍正并无什么特别的神色,只得细细问他伤的如何,又一叠声的叫人去传和贵人来。
雍正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道:“皇额娘不必担心,是儿臣不小心划了一下,只破了点皮罢了,与和贵人无关。和贵人也受了惊吓,还是叫她安生将养吧,这不已经没事了吗?”雍正说起这种话来丝毫没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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