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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控的boss进化报告(综)-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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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自己去思索,去判断,去得出答案。”
  佐助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
  “现在,我问你,你了解鼬的性格吗?你认为他是那种会为了所谓的大义与和平甘愿牺牲一切的人吗?”
  佐助的目光茫然地注视着半空中某一处,自从自称为宇智波斑的忍者出现的那一刻起一直保持得很好的冰山面瘫脸上终于出现了裂隙,他面颊上的肌肉细微地抽动着,表情中流露出了然与痛苦纠结在一起的挣扎。面具忍者趁着佐助失神的机会走近他身边,手指点在他的胸前。
  “不要逃避,认真地去想一想,用这里想一想,想想鼬,想想你的哥哥,想想这一切。”
  
  佐助笔直地站着,死死地握紧双拳,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是一只无声地嘶吼着的困兽。
  “你想到了什么吗?”面具忍者用极为温暖的语调和声说:“放松,我的孩子,放松。无须如此痛苦,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鼬的错,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错……鼬他自小就在木叶长大,自小受的教育就是要热爱村子,保护村子,为了村子不惜牺牲一切,他贯彻了木叶交给他的一切,即使他所执行的任务给他带来的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巨大痛苦。鼬是个好孩子,他一直都活在巨大的痛苦中,但这不是他的错……”
  
  “可是我的族人……如果任何人都没有错,为什么我的族人全部都不在了?”佐助突然激动起来,他的眼睛瞪得极大,脸上泛起愤怒的红晕,他低沉的怒吼声在胸腔中震动,像是奋力锤击着一面战鼓。“任何人都没有错?不,这是木叶的错!‘为了和平与大义’?哈!好一个‘和平与大义’!我为什么三年前没有杀了三代火影猿飞佐助和志村团藏?我为什么没有毁掉木叶?我、我真该……”
  他说不下去了,强烈的愤怒让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牙齿抖得格格作响,即使他死死地握着拳,甚至都传出了轻微的骨裂声,他也没有止住双手的抖动。事实上,他全身每一条肌肉都在激烈情绪的影响下剧烈地颤抖,连面部肌肉都是如此,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无比狰狞。
  
  面具忍者从面具后同情地看着他,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柔声说:“深呼吸,我的孩子,深呼吸。你说得对,你没有错,宇智波也没有错,这是木叶的错,或者更进一步说,整个世界上所有的国家、所有的忍者村都是如此教育它的民众,以忠诚、和平与大义之名维护他们的统治,以忠诚、大义、和平之名去挑起背叛,挑起战争,挑起杀戮。在这些美好光鲜的口号之下,木叶早已从根子里腐烂了——整个世界都已经从根子里腐烂了。
  “佐助,你是能看到世界的实质的人——你和我,是能看清世界腐烂本质的人。所以……”
  
  “所以,”佐助打断了面具忍者的话,他的声音冰冷锋利,如同从地狱中刮出的寒风。他的颤抖不知在何时止住,此时他重新站得笔直,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颧骨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中露出森寒的目光。他整个人都在向外释放出庞大的、凛冽的杀意,仿佛深渊中的魔王降临人间。
  连面具忍者都被他释放出来的杀机震得怔了一瞬,他退后了几步,与佐助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后在面具后面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所以,”佐助说:“我们毁掉这个腐烂掉的世界,让一切重新来过吧。”
  
  “啪啪啪!”面具忍者鼓掌道:“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的计划从收集尾兽开始……”面具忍者突然闭上嘴,朝着某个方向望了一眼。“有人来了,真遗憾,看来我们今天的谈话暂时只能到这里了。”
  “有人来了?是谁?无须理会,杀掉好了。”
  面具忍者摇了摇头。伴随着清脆的铃音,某个熟悉的清冷气息迅速接近,跃到佐助与面具忍者之间。
  来人摘下斗笠,露出与佐助相似的清俊容貌,他站在佐助面前,双目紧紧盯住带着面具的“宇智波斑”,沉声说:“是你。”
  “啊,好久不见了,鼬。”
  鼬黑色的瞳眸在面具忍者说话的同时变得鲜红,三枚勾玉汇成万花筒写轮眼的线条缓缓转动。“我以为我们曾经有过约定。”
  “放心,我遵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很难相信你做到了。”
  “我并没有说出那些你害怕我说出的事情,我所说的都是佐助已经知道的。”面具忍者突然别有用心地笑了笑:“说到佐助,他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成熟忍者了呢,你已经试图控制他太长时间,或许是时候放手了。”说完这一句,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凭空出现的漩涡之中。
  
  “‘试图控制我’?”佐助的声音在鼬身后响起:“你想解释一下这句话吗?”




114

114、火影 。。。 
 
 
  鼬缓缓转过身,他看着整个人宛如一柄寒冰长剑的弟弟,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瞳眸已经恢复了墨黑。他看着佐助,眸中转过万千思绪,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佐助也没有说话,不过他头脑中没有转着鼬那样纷繁的思绪,他的沉默只是因为影子刚刚回到了他怀中。
  
  【怎么样?跟踪者的味道好吗?】
  【他的味道不像是榴莲,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
  【咦?是什么?】
  【他果然是那种闻起来不好吃,吃起来却不错的类型。味道很像油炸臭豆腐。】
  【……是吗?】
  【闻起来没食欲,但吃起来很香浓。虽然总觉得还是哪里差了那么一点,就像是白色的臭豆腐,总觉得不如黑色的臭豆腐香,真想尝尝黑色的臭豆腐啊!对了,说到臭豆腐,我终于知道刚才那个面具忍者奇怪在哪里了!】
  【你不是说他像是一碗没有碗的西红柿鸡蛋汤……我该把它当成一种哲学句子吗?】
  【不,我想表达的是很单纯的字面意思。而且除此之外,西红柿鸡蛋汤里似乎也夹杂着一点奇怪的臭味,很不和谐的感觉……】
  【……这也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你究竟想说什么?宇智波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啊队长,这人就是一个谜,想要解开还需要进一步接触才行,我只是说出我的直觉感受。说起来……队长你刚刚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什么话?】
  【毁灭世界什么的。】
  【怎么可能,我已经过了叛逆期了。】
  【那你为什么……】
  【不说点什么的话,他会一直纠缠下去吧?我对长篇大论的谈心没什么兴趣。】
  【队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演戏?】
  【其实也不算是演戏。】
  【啊?】
  【我只是重演了一下刚从死神世界中传送出来,又无论如何也唤不醒你的时候的状态。】
  【呃……你当时是这样子的吗?】
  【严格地说也不是,现在已经没办法恢复到曾经的那种状态了,大约只是模拟到十分之一的程度吧。你知道,那种状态需要相应的感情驱动才行。】
  【队长……辛苦了。】
  【不辛苦。】
  【不,真的,暴怒伤身,你看你要不要吃点什么补补肾?】
  【……】
  【队长,好肾是男人一生的倚仗啊!】
  【……所以说究竟是怎么和肾联系到一起的?】
  【补补吧,这样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能恢复到昏睡状态吗?】
  【队长,听到你这么说实在是让人太伤心了……】
  
  佐助没再理会影子不正经的调笑,直接抬起头对目光复杂地望着他的鼬说:“请给我一点查克拉。”
  鼬愣了一下,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经过了整整三年之后的再见,佐助对他说的第二句话居然不是继续追问上一个问题,而是听起来十分不着边际的这个要求。不过他还是伸出手掌,掌心中凝出一小团查克拉。
  佐助把一只胖胖的、憨态可掬的小陶壶放在鼬的掌心,凝了一下神,说:“你的味道不错,香草薄荷冰淇淋味儿的。”
  “……”鼬谨慎地思考了一下这句话中可能包含的深意,但最后还是疑惑地问:“什么?”
  “就是说你很好吃。”转述过影子的评价后,佐助好心地补充一句:“这是赞赏。”
  “……”究竟是什么意思……
  
  鼬认真地观察三年未见的弟弟:佐助现在给人的感觉与三年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三年之前的佐助在神经质的伪装下掩藏的是极深极重的疯狂与杀机,而现在……他抛弃了神经质的伪装,却变得让人看不透了。
  现在的佐助看起来很平静,三年前隐约可以窥见的疯狂、绝望与黑暗再也不能从他的眼中寻到踪迹,他看上去就像是那些在幸福美满的家庭中长大,从未遇到过什么悲惨与绝望的十六岁少年一样,整个人都脱离了曾经的那种黑暗疯狂,甚至唇角眉梢都透出一股笑意。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鼬还记得就在片刻之前佐助释放出的巨大杀意,而转眼之间他却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质。
  我的弟弟,佐助,他终于不再是单纯得把一切都放在表面上的小孩子了,其实我应该觉得安心的,毕竟我的时间所剩不多。可是……
  
  “佐助,刚才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
  “你的那个神奇生物同伴呢?没和你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出声,问完话后又同时沉默。片刻之后,鼬首先回答:“鬼蛟去捕捉尾兽了。”
  佐助笑了一下:“刚才的那位宇智波斑啊,说了一些无聊的东西,‘真相’啊,野心啊,创造美好世界什么的。晓组织名义上的首领长门已死,捕捉尾兽的计划却还在进行吗?看来晓组织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果然是那位宇智波斑……收集尾兽的计划完成多少了?”
  鼬先是点头肯定佐助关于宇智波斑的猜测,接着回答:“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可是你们的尾兽抓捕不是两人搭档分组进行吗,怎么你丢下了鬼蛟,一个人离开了?”
  鼬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轻声说:“三年来,我第一次发现你的踪迹,清清楚楚地得知你曾经现身。”
  
  所以你急急忙忙地来了?怕我再消失掉?或许……
  “或许你曾经以为这三年里我说不定悄无声息地死在什么地方了吧?”佐助挠挠下巴,自嘲道:“说实话,三年前我的精神状态的确不怎么稳定,大约与失去理智的疯狂状态只有一线之隔吧。虽然我瞒过了不少人,但我想一定没有瞒过你。
  “可是,如果担心的话,那时候你又为什么要走呢?因为自来也来了,你担心自己对付不了他?还是因为你确定鸣人能把我带回木叶,又确定三代火影会保证我的安全?亦或是即使我失去控制变得疯狂,也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多大影响,因为我的第一目标锁定在了你的身上?”
  佐助摇了摇头:“从八岁起,你就灌输给我这样的观念:憎恨着你活下去,为了对你复仇而活下去,当拥有强大的力量就去找你,所以你认为——对了,宇智波斑刚刚说过你一直在‘试图控制我’,你很相信自己的控制力,所以你认为我一定会追在你身后,对吗?”
  所以我消失的那三年才给你带来了如此大的影响,才稍微打破了你冷静到近乎冷漠的面具。
  “‘控制’,”佐助扯动嘴角,手掌虚握成抓,对着握着一团虚空的掌心嗤了一声,“‘控制’,这真是个美妙的词语。所有人都希望能够控制着什么,有生命的,无生命的,控制自己,控制他人,控制世界……对了,宇智波斑的野心就是这个,控制世界。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很美妙,一切全都失控的感觉很糟糕,对不对?我……”
  
  【队长!!】
  佐助猛地闭上嘴巴。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虚抓的手掌,又轻轻放开。随着手指的松开,仿佛有什么一直以来都沉甸甸地压制着他、驱使着他的东西也一起消失在夜风之中。
  偏偏头,对上鼬含着关心的视线,他突然眨眨眼睛,问:“你今晚给自己准备了落脚之处吗?”
  没有预料到话题一下子跳跃到这里,鼬下意识地摇头。佐助便提议:“不介意的话,不妨去我定下的旅舍休息一晚?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同眠一室了呢。而且……”他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以后大概也不会有多少这样的机会了。”
  
  鼬沉默着随着佐助走入一家不大不小的旅店,老板娘从柜台上抬起头,揉着惺忪睡眼对过了佐助的姓名,然后在看清面前这两人容貌的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惊艳,殷勤地问:“要换一间房吗?”
  佐助回答:“不必。”
  “可是你原本定下的房间是单人房,只有一张……床……”老板娘表情一下子变得了然,她冲佐助眨眨眼,露出个心照不宣的“我懂的”眼神,笑着伸手虚引向楼梯的方向:“这边请。我会关照杏子她们不去打扰你们。”
  【噗!队长!哈哈……你们……】
  【闭嘴!】
  
  影子的大笑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们刚刚走上楼梯,转进走廊,就有一个熟悉的查克拉踏入旅店的大门。
  楼下响起鬼蛟的声音:“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和我式样相同衣服的人?个子大概这么高,黑色长发,在脑后扎马尾,长得很不错——对了,他有可能带着斗笠。”
  楼下的老板娘先是尖叫了一声:“你是人还是妖怪!”然后有片刻的静寂。
  佐助打开房门的手顿了一下,耳中就听到老板娘颤抖的声音:“没……没有这样的人。”
  【队长,你说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说不定还脑补了一出很精彩的狗血大剧呢!不过不管怎样,敢于对鬼蛟撒谎的老板娘都勇气可嘉!】
  佐助没理会影子,直接伸手对鼬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人闪身进屋。
  
  “鬼蛟来做什么?”
  “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得到我的消息……又或者是斑让他来找我。”
  “你们是搭档,为什么会长时间得不到你的消息……你找我找了多久?”
  鼬看着他轻声说:“大约三个月前,听说有长相酷似你的人在久须志山出现。”
  
  佐助的眼神波动了一下,鬼蛟就在这一刻踏上二楼,大力踹开了第一个房间的门。鼬绕过站在他与房门之间的佐助,似乎想要出去与正在搞暴力拆迁的鬼蛟说些什么,佐助却猛地拉住与他擦肩而过的哥哥。
  鼬平静地看着他:“我去和鬼蛟交待一声。”
  佐助同样平静地看回去,黝黑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沉声说:“留在这里。”
  
  “砰!”
  兄弟二人所在房间的房门被踹开的同时,鼬挣开了佐助的手,佐助则突然握着他的肩头将他压倒在地,用身体压制住鼬身体的同时伸手捂住他的嘴。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房间内情况的鬼蛟刚说出两个字:“你们……”
  佐助陡然回头吼道:“滚!”
  
  鬼蛟的神情迷茫了一下,而后听话地转身离开,不止离开了他们的房间,而且直接下了楼,离开这家旅馆。
  佐助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鼬,十六岁少年的双眸血红,瞳子中的六芒星缓缓旋转。
  “‘等我有了同样的眼睛再来找你’,我记得你曾经是这么说的吧?那么……”他俯□,在鼬耳边轻声呢喃:“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
  他直起身子,红色的双眸对上鼬同样鲜红的眸子,六芒星与三角手里剑形状的纹路以同样的速度旋转。他的唇边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用几乎称得上甜蜜的声音说:“你快死了吧?你还有多久死掉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商昭的地雷~~MUA~~




115

115、火影 。。。 
 
 
  鼬的眼神中终于带上了惊讶:“你……”
  佐助放开对鼬的压制站起来,他关上被鬼蛟踹开的房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脱下外袍直接躺到了床上,舒服得呻吟了一声。“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又多又乱,简直累得不行……你不来休息一下吗?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同床而眠了。以前倒是经常……啊,不提以前了。”
  鼬默然站了片刻,如言也脱下了晓袍,躺在床的另外一侧。对于佐助这种时不时就突然放弃前一个话题,直接转到另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的谈话方式,他现在已经有些适应了。
  佐助侧过身,手拄着头看着他,重复道:“你快死了。——我曾经经手过一些过度使用血继限界导致身体崩溃的病例,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到了几乎无法控制身体的状态吧?所以你才急着要找到我?你咳血多久了?”
  鼬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刚才对鬼蛟使用了幻术?你什么时候开启了万花筒?”
  “就是今天,与宇智波斑谈话之后。你看,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其实不一定像你所说的那样,需要杀掉最好的朋友——你的万花筒又是怎么来的呢?你真的杀了宇智波止水?”
  
  鼬沉默。
  “你看,你又不说话……”
  “宇智波斑是个很危险的人。”鼬突然开口,“他有着极大的野心,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他的野心。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都不是出于想要帮助你的目的,而是想要利用你,吸引你站到他的那一边。”
  “喔。”佐助笑了:“叛出家族的宇智波斑的话不可信,那么我应该相信你了?我的哥哥,杀死整个家族的男人?因为我该相信你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为了让我生活得更幸福,更快乐?”
  鼬闭上了眼睛,佐助伸出手去覆上哥哥的双眼,感受着掌心中的温暖。他柔声说:“宇智波斑的目的是实现他的野心,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你不惜高强度连续使用血继限界,战斗到这样的程度,你是名强大得足以毁灭一个小国,也足以得到一个小国的忍者,但你现在却一无所有,唯一剩下的不过是一具残破到濒临死亡的身体,你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木叶?为了和平?为了大义?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如果可能的话——”他笑了出来:“为了我?……抱歉,我不该笑的,但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太可笑了……抱歉,我保证只笑一小会儿。”
  
  片刻之后,他止住笑声,继续道:“我不知道宇智波斑在计划着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在计划着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应该计划些什么。但很显然,无论是你,还是宇智波斑,都已经给我计划好了什么。这也是个很好笑的笑话,对不对?
  “你曾经说过,当我拥有与你相同的眼睛的时候,你愿意把你的身体给我。我当时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但现在我稍微理解了。你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你唯一有用的就只剩下这双眼睛了……宇智波一族最后仅剩的一对血兄弟,仅剩的一对万花筒写轮眼……没错,我读过那座石碑了,移植过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的万花筒写轮眼之后,使用血继限界就不再对身体造成无法承受的负担,可以自如地、永远地使用,所以又叫做‘永恒万花筒’,对吧?
  “你的目的,大概就是永恒万花筒。我猜到了这个,唯一猜不到的是,这双永恒万花筒在你的计划中应该属于谁,属于你?还是属于我?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大概计划着把你的眼睛给我吧。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或许你这么拼命地战斗,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我呢……听起来似乎也不那么好笑了。
  “你看,哥哥,我是真的希望这是真的,就像我曾经无比希望三代火影所说的是谎话一样。”
  
  “佐助……”
  “嘘……我累了……”他的声音渐轻,覆在鼬双眼上的手掌也滑落下来。“嘘……先睡一会儿吧……”
  他睡着了。
  影子陶壶隐去身形从他的怀中钻出来,蹲在他的枕头上看了他好一会儿,瘪瘪小肚子叹了一声。他又跳到睁着双眼若有所思的鼬面前,仗着自己正处于隐身状态大模大样地打量着鼬,冷不防鼬乌黑的双眼陡然变红,黑色花纹在瞳中缓缓转动,目光锐利地扫视影子及其周围的一片空间,焦点很快就要对准隐身的小陶壶了。
  影子陶壶哧溜一下钻回佐助怀里不再冒头。鼬的视线随着一起转到佐助身上,他的双眉微皱,观察了一会儿不果后便略略摇了摇头,目光定在熟睡过去的弟弟的脸上。他一向冷静的脸上终于泛起复杂的表情,他伸出手,似乎想要碰碰弟弟的脸,但就在他的手指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佐助肌肤的温暖的时候又收了回来,他在半空中攥紧了拳,又颓然落下。
  
  佐助的声音似乎又回响在他耳边:“你快死了吧?你还有多久死掉呢?”
  是的,我快死了,至于还有多久……大概会很快。
  “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为了……
  
  佐助没有睡太久,天边第一道曙光射入窗子时,他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侧头去看身边的兄长,而后不偏不倚地撞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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