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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路西菲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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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不是这个摊子的主人，是替朋友看着一会儿，摊子的主人已经来了。”
看见发色少见的玻璃仙想要买东西，男子摸了摸脑袋笑得很憨，没有敢擅自卖东西，他伸手指了指路上赶过来的朋友，不好意思的说道。
见到真正摊主的玻璃仙眼前一亮，这个衣着朴素的男子鼻尖还有些汗水冒出，喘着气跑到了摊子前，脸色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苍白，浅绿色的长发柔顺的由一条布绳扎在脑后，但意外的很秀气，在叶铭碰到过的人里，算是很优秀的外貌了。
他先是向自己的朋友道了一声谢，然后和玻璃仙做起了生意。
完蛋了，我的钱包……
叶铭的眼前浮现了这样一排的字，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枚枚动人的金属货币即将飞到别人的口袋里，并且还发出撞击时清脆的叮咚响声。看到玻璃仙这种好久没有看见过美男的饥饿模样，叶铭黑线的抚额，只是站在仙术师的旁边没有说什么，无奈的看着玻璃仙的表现。
叶铭的心里却不希望那个摊主厌恶了玻璃仙，银发少年的对美色的喜欢是真心的，所以被人骗也是经常的事。虽然他只爱那张皮相罢了，但玻璃仙花痴时的眼神依旧是清澈不改，只要明确的拒绝了仙术师，仙术师绝不会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事实证明也是这样的，被美色迷晕了的仙术师完全不在乎金钱，若不是叶铭还在身边看着，他估计把所有的钱献出去博取美男一笑都行。看着玻璃仙那大方的付钱，把一袋子糕点递给玻璃仙的男子笑容灿烂了一分，他礼貌的说道：“欢迎下次来买糕点。”
然后一个侧身避开了玻璃仙那泛花痴的眼神，让他的朋友顶上去面对这个似乎不太正常的客人。
幸好其他卖东西的摊主都没有达到玻璃仙的审美标准，叶铭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快速的让玻璃仙买完了东西就回去，而一直保持荡漾状态的仙术师想着之前摸到的小手，心思飞到了外星球去了。
回去的路上，一个红发的男子和叶铭擦肩而过，仿佛无意间在少年的耳际轻嗅了一下，紫色的眸子眯了眯，妖异的容颜上露出一抹玩味。仙术师直接一步走到了叶铭左边，一只手挡住了男子的脸，把他的脑袋推开了叶铭的身边。
玻璃仙水润的蓝色眼眸闪动着无名的寒意，明明是长得如此出色的男子，酷爱美色的仙术师却没有一丝的迷恋的神情。
红发男子似乎无所谓的笑了笑，魔魅的紫色眸子里泛起浅浅的猩红，没有停下脚步的走开了。
“好恶心的味道啊。”
直到那个莫名其妙的人走开后，叶铭才厌恶的皱起了眉，刚才那个人经过时，几乎是扑面而来的腥味，令人作呕的肮脏气息。
第一次少年这么直白的说出的这样反感的话，语气不仅是针对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更是厌恶着那个路过的人本身。他揉了揉耳朵，感觉那个人靠近的时候，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仙术师有些迟疑的看着叶铭，似乎在想到底该不该说出来，最后还是开口了：“那个‘人’是妖魔……”
叶铭悚然一惊，专门去查过有关妖魔的资料，他清楚在十二国的世界里的妖魔没有一个是善类，并且在拥有强大力量的情况下，他们喜好吃人算是轻的了，还有一些妖魔天性嗜杀。
无缘无故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是个能化为人形的大妖魔，只怕是不安好心，总不可能是出来没事的晃荡一圈。
想回去看看有没有出事的叶铭刚抬腿要跑，只听见仙术师叹道：“恐怕……已经晚了，叶铭。”
来到绘云的那里，也是这个城市的掌管者家里，叶铭见到的唯有遍地的血水和残肢断臂，他有些颤抖的进去翻找绘云的尸体，却独独找到了女孩染血的衣裙落在地上，而她的尸体去怎么也找不到，叶铭只想到了一个种可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有城主府里出了事，妖魔也不至于挑着人来杀啊。”
“绘云的体质很好，在我们那个世界都是百里挑一的修炼资质，加上又是妖魔喜欢吃纯洁的处子，遇到这种事情只能算是倒霉了。”
记忆中，路茨亚斯见惯了各种弱者无法保护自己的死法，连带着后来分裂出来的人格都对这种事情感到司空见惯，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自然界的原始法则。
“像这种事情，你都见惯了吗？”
叶铭听出了仙术师的话外之音，毕竟电视里经常播放动物世界之类的纪录片，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事实太过于残忍，令他一时难以接受。
银发少年淡漠的说道：“啊……大概吧，我们那个世界也不太平。”
27
在黑夜中泛着猩红的眼眸注视着房间里的少年；贪婪的紫眸里没有一丝人类的眼神；尽是属于妖魔的残忍；红发的男子在房顶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那个少年的味道了。
难得出来玩一趟的妖魔心情愉悦极了，之前那个小丫头的身体就算是难得的美味了；没想到能在这个小地方还遇到意外之喜。
仅仅是远远的闻着；便能感觉到蕴含在少年那具身体中的神秘气息；那种难以言喻的纯洁和干净，在空气中散发着的味道令这个活了上万年的大妖魔都兴奋得指尖颤抖。
除了像仙术师和这类拥有力量的人；谁会知道代表着杀戮和邪恶的妖魔最爱的是与之相反的存在，在记忆中唯一能与之相比的恐怕只有那蓬山上诞生的麒麟了。
不！哪怕是代表着虚伪仁慈的麒麟；也比不过少年身上那种香甜的可口味道；看似普通的人类表面；竟然比麒麟更加的纯洁一分，对于号称闻不得一点血腥味的麒麟，妖魔感觉到了不屑。
瞧瞧……还说什么得天所爱的灵兽，也不过如此嘛，连个人类都比不过。
他才不会承认因为吃不到麒麟这种天生地养的灵兽，才如此的渴望吃了比麒麟味道更好的叶铭。尖锐的指甲无声的划破砖瓦，使得屋顶上那个窥视房间里的洞能够容纳妖魔跳进去。
摩拳擦掌的大妖魔当然在来之前没有忽略跟在叶铭身边的银发少年，玻璃仙的人品不怎么样，看上去也不像一个强者的姿态，但那份实力实力足以令妖魔忌惮。
活了那么久的红发男子怎么会不懂计谋，知道想要吃了叶铭就不可避免的会对上银发少年，所以他用了点手段打听了玻璃仙的事迹，便找了个办法把人给引了出去。
寂静的街道上，银发的美少年一脸花痴的追着前面跑远的背影，水润的蓝色眸子里尽是梦幻的光彩，连仙术都忘了用，他只顾得和普通人一样的跑步，碍事的长袍在风中吹得极为飘逸。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仙术师边跑边喊道：“等等我啊，美人！”
在前面拼了命逃跑的男子满脸黑线，他才不能被对方给抓住，要不是有人拿钱和他做交易，只要他能把银发少年引开一会儿，那么给母亲治病的药费就能轻易得到，他怎么会愿意做出这种事情。
同样住在这个城中的男子怎么会不知道玻璃仙的爱好，无奈的牺牲色相出现在仙术师面前，然后装作惊慌的逃跑。
偏偏玻璃仙就吃这一招，毫不怀疑的离开了居所，开始了深夜追人的蠢事。
明明这个时候早就关闭了城门，一个回身裹在披风里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进了城，瘦小的身体在厚厚的披风遮盖下显得更加弱不禁风，奇怪极了。从少年身边跑过的男子看了他一眼，没有多想的继续望着城的外圈街道上绕圈圈，而追着男子的玻璃仙正巧撞了上去。
被玻璃仙一撞，这个不知性别的少年踉跄的跌坐在地上，似乎吃痛了一声，奈何玻璃仙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前方的美男子身上，没有理会这个无辜被撞到了的少年。
恼怒的望了一眼离开的仙术师，一缕淡金色的发丝从里面，少年咬咬牙勉强站了起来，他身后的影子里出现了一阵奇异的扭曲，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这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年看着自己出现变化的影子，摇了摇头，然后影子就变回普通的模样。少年望了一眼四周，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把头发牢牢的遮住，独自走开了这个地方。
红发的妖魔从屋顶跳进了房间，明明走路的姿势都很随意，可就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妖异的面容上泛起残忍的笑意，他在走到床边之前，掌心中散发出粉色的烟雾，腥甜的香味在整个房间里散发开来。
在人类中算是相当出色的男子舒服的嗅了一口含有这种迷幻效果的烟雾，不难看出他很喜欢这种味道，少年在床上依旧毫无知觉的沉睡着，一头短发配上古代睡觉的长袍显得很突兀。
‘来自昆仑的山客吗？没想到那里的人会如此干净呢……以后看样子可以到十二国里去找找。’
心思流转不定，妖魔笑容欠抽的走到了叶铭的床前，泛着寒光的指甲在少年平凡无奇的脸庞轻滑，东方人的象牙色皮肤极为细腻，没有在生活中经历过任何劳作的少年，在这个世界和被家族护着的富家公子差不多。
只要微微一用力，便能轻易的把这张脸给刮了下来，如此的弱小却又如此的诱人，让他都想干脆的一口吃下。
那种软肉滑入喉间的感觉，温热的鲜血洗涤着饥饿的胃部，再伴随着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香甜，还有少年恐惧苍白的神情，仅仅是想了想就觉得食欲大开。
喉头微动，抛去了伪装成人类时外表的妖魔原形毕露，狰狞的獠牙在嘴巴里长出，自持实力强大的妖魔没有任何的顾及扑了上去，想要放开口大块的嚼肉，哪怕是玻璃仙及时敢了回来，也阻止不了他的行为了。
腹部一阵剧痛传来，炽热的温度从那里蔓延开来，如同克星般的极端力量呼啸肆虐开来，身上所有的妖力都在抵抗中被毫不客气的抹消了。大妖魔修炼了上万年的身躯像个豆腐渣似的被人轻易徒手捅入了腹部，红发妖魔艰难的看向了少年，赫然对上了一双苍青色的眼眸。
带着紫色的血水喷出，他优雅的将手从妖魔的腹部拿了一个妖核出来，整个干净的床单都染上了大妖魔的碎肉和血水，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沾到鲜血的少年无动于衷。
歪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红发妖魔，‘叶铭’苍青色的眸中是一片混沌不明的空虚，极像是有什么神秘的存在强行操控住了身体，来保护少年的安全。
‘叶铭’捏着手中脆弱的妖核，冷冷的开口说道：“把绘云的灵魂吐出来……”
紫色的妖瞳化为赤红，妖魔狼狈的捂住腹部站了起来，自己修炼了那么多年的妖核在一瞬间被人夺去，遇到这种几乎要命的事情，他看着床上的少年，一时间竟然还笑了出来。
难受的咳嗽了几声，脚都有些发软的妖魔扶住床沿，注视着这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又像是看到了至强者的突然降临，怎么可能是之前那个平凡的人类呢。
“藏在人类的身体里吗，你是谁？”
无视了对方的问话，占据主动权的少年漠然的说道：“把灵魂交出来，否则我捏碎这个东西。”
瞥了眼深紫色的妖核，大妖魔也是第一次在体外见到自己的力量结晶到底长什么样子，他平时只挖过其他妖魔的妖核而已，不合时宜的新奇感冒了出来。
眼神在少年的身上打了个转，知道这次是碰到了更强的存在了，没有死算是自己的运气。好似不在乎自己的妖核在别人手上，他笑着说道：“告诉我你是谁，我就把那个小丫头的灵魂给你。”
手中的心核被他的指力捏出了一道细缝，感觉到若是不回答对方就不善罢甘休，如果真的不给，他也没有办法在妖魔的消化系统里找出绘云的灵魂。
‘叶铭’的眉头微微蹙起，还是说了出来：“我不知道，现在把灵魂给我……”
“别再捏了！我交就是了！”
听到了答案的大妖魔露出了肉疼的表情，不管这个答案是不是真的，妖核不能离体太久，他连忙从嘴巴里吐出了个还没有消化完的灵魂光球，这本来是他留着最后当点心吃的，现在只能乖乖的把绘云的灵魂送给‘叶铭’。
一丝嫌弃的神色在‘叶铭’的脸上浮现，毕竟是在妖魔肚子里吐出来的，他只好用手隔空托着绘云的灵魂球体，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少年果断的一脚把妖魔踹出了房间，完全没有打算把妖核还给妖魔。
肚子破了一个洞的妖魔在门外痛得想要打滚，妖异的面容上一片扭曲，他抓狂的说道：“你答应给我妖核的啊！”
鄙视的看了门外一眼，仿佛在说自己高估了妖魔的智商，少年用自己的力量收拾了一下满是血污和碎肉的床铺。闻着四周恶心的味道，没有杀了他算是不想污了叶铭的手，还指望自己真的会让他安全离开吗。
想吃了叶铭，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少年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只说过不捏碎你的妖核，可没有答应过还给你。”
听到了这句话的妖魔一阵呕血，知道是被摆了一道，可形势所迫，怕那位对他不善的仙术师回来，他咬牙的先把腹部的伤口勉强恢复，但损失的力量可没有恢复过来，红发妖魔只好不甘的先退下了，明天再做打算。
在妖魔离开之后，‘叶铭’坐在床铺上，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手中的灵魂光球，简单的净化了绘云灵魂上沾染的妖力。
明白自己死了的绘云恍惚了一下，她颤抖着身子向叶铭弯下腰表示感谢，那从妖魔肚子里出来的经历不可谓恐惧，毕竟一不小心会连轮回的几乎都没有了。因为妖魔喜欢吃肉身的同时，也喜欢吃灵魂，其他被妖魔吃掉的人，可没有绘云这么幸运的能保留下来，所以她没有问自己的父亲现在怎么样，宁愿自欺欺人的当做父亲早一步去轮回了。
在恢复了少女形态的灵魂面前，少年微微抬了抬下巴，神色好像从未认识过女孩一般，平静的说道：“往生去吧。”
……
被美男拒绝后，玻璃仙无精打采的走了回来，然而一进院子，便直接就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血腥味，他脸色微变，立刻往叶铭的房间赶去。
竟然在门外看到了一滩紫色的鲜血，仙术师顿时神色古怪了起来，他当然看得出不是人类的血迹。那么……为什么受伤的会是妖魔，而他没有看到属于人类的血液。
一进门，玻璃仙环视了一周这个相比门外异常干净的房间，略带担忧的问道。
“出了什么事？”
“有事吗？”
被对方从梦中吵醒了，叶铭在床上睁开了睡意浓浓的眼睛，不解的问道。
28
“还给我吧；你又用不着！”
一阵哀嚎的声音从平凡的庭院里传出；把屋顶上的几只麻雀都给惊飞了。
推开门；刚醒来的玻璃仙习以为常的准备去打水洗脸；端着脸盆在路过叶铭房间门口时，果不其然的瞄到了一眼开着的门；里面又上演了一出新鲜的闹剧。
红发的妖魔不甘的扑了上来；直接被叶铭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地上；随便用脚根在他的胸口碾了碾，也只有这样对方才会安静一下子；叶铭磨牙的想到。
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化为人形的大妖魔干什么缠着自己，而且反应力在自己的视线里弱爆了；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的妖魔该有的强大；还说要自己还给他什么东西；叶铭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拿过你的东西。”
“噗！”忍不住站在门外看热闹的玻璃仙笑出了声，没有良心的看着红发男子将愤怒的视线转到了自己身上，仙术师嘲讽的表示有本事你来和我PK一下啊，干看着有什么作用！
不仅肉身容易在没有力量恢复的情况下受伤，失去了妖核的大妖魔实力跌的很惨，更加不敢独自回到那个妖魔遍地走仇敌一大堆的黄海里去。面对着仙术师的挑衅，红发妖魔顶着一头的青筋决定无视对方，为了讨回自己那破损了的妖核，他只能死皮赖脸的跟在叶铭身边。
无比期待着这个忘记了那次事情的叶铭少年能打发善心的把妖核给他，红发妖魔却不知道，叶铭是真的不明白什么妖核，身上也没有什么妖核。那东西早就被路西菲尔清醒的时候收走了，至于收到了哪里……估计是某个异次元的空间里吧。
“就算你不知道在哪里，可东西一定在你的‘身上’，只要你愿意给我。”
红发妖魔想起了前几天晚上的那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顿时觉得他的肚子又疼了起来，更疼的是他的心，自己的妖核没了。
他抓住叶铭的脚裸，顶着少年隐含怒火的眼神，悲催的望着明明拿了自己妖核却不记得了的叶铭，就是不肯放对方离开。
“没有就是没有，你给我滚！”
一脚踹出，再次得到了这个待遇的红发妖魔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整个身体直接砸到了床底下。在吃了一嘴巴的灰尘后，他捂着自己的肚子，艰难的从床下爬了出来。
把身后像个蟑螂般顽强的妖魔忽略掉，叶铭面无表情的收拾好了东西，选择去别的房间换衣服。
……
平凡的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红发妖魔再接再厉的纠缠在叶铭身边，无聊的玻璃仙在旁煽风点火的凑热闹，而后，大妖魔被逐渐喜欢上暴力镇压的叶铭踹的鼻青脸肿。
瘦弱的少年站在院子的门外，干净的眸子带着一丝迷茫的望着里面怒气冲冲的叶铭，年幼的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心中所想。
想到了雁国的百姓和自己的责任，他的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伸手解开了身上厚重的披风，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他或许还有时间继续等待下去，但是这个国家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下去了，每一时每一刻，在今天颗粒无收的百姓就可能绝望的选择死亡，每一分每一秒，就有可能在某个地方出现了妖魔的入侵。
谁都可以任性，唯独他不可以……既然找到了符合要求的人，就不能犹豫了。
金发少年缓步走向了叶铭的身前，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上看着叶铭疑惑的眼神，还有玻璃仙和红发男子的关注下，他抿紧自己发白的唇。
下一刻，嘴里说出了大家都懵住了的话。
第一步……
『遵奉天命，迎接主上。』
第二步……
『不离御前；不违诏命。』
第三步……
『誓约忠诚。』
十二国中耳熟能详的著名话语从书中展现在了现实里，金发的麒麟以少年的形象跪伏在叶铭的跟前，带着莫名的沉重和庄严，说出了一旦决定了，就可能一生再也无法反悔的承诺。
『请说……我宽恕。』
让我成为您的半身，请您也成为我的半身，往后的日子荣耀也罢，臭名也罢，我会陪着你直到见证这个国家的变化，请您为了我和大家肩负起王的责任，直到了你我的死亡。
额头贴在沾满灰尘的地面，此时的雁国麒麟，看不出一丝半点像是十二国中地位最高的灵兽，并且出生于十二国中心的蓬山上，在平时绝对不会对任何人低头的高贵生物。
仿佛听到了这个金发麒麟心中所想，传记中看到过很多次麒麟选王的事迹，也幻想过那一幕该是如何的神奇，但叶铭真的没有想到过自己有这个资质，不是说要那种玄乎的‘王气’吗，为什么麒麟会在雁国无王近十年的时候选择了他……麒麟的忠诚不外乎是什么天命的制约和本性的良善，叶铭的神情恍惚了那么一秒，在内心深处，有谁的声音如同圣歌般肃穆的响起，有谁说出了相似却不同的话。
神殿之中，绝美的炽天使长跪拜在神的御座之前，金色的长发披散在光洁的水晶地上，他说道……他说道……‘不离不弃，誓约我的忠诚，直到我的消亡。’
无法言喻的酸涩和悲凉从心底不断的涌出，如同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双手捧上，却被人弃之不顾的痛心。您为什么不再看看我一眼，您为什么能狠得下心将我舍弃……好像在无数年前，他向谁也是如此的说着，用着自己最认真的态度，说着自己最真挚的誓言。叶铭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湿气，他低低的笑着，其他人不解的眼神中，少年最后到了抱着肚子放声大笑。
“不离不弃……不离不弃……这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啊！”
这是最刻薄的拒绝，跪在地上等待缔结誓约的麒麟顿时煞白了脸，有那一任的麒麟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他难道有这么差劲，所承认的王一时没有答应也就算了，对方竟然否决了自己的忠诚，否决了在十二国中，麒麟对王绝对的忠心。
叶铭没有任何兴趣的扫了这个金发少年一眼，好似疲惫了一般转身离去。
对一个陌生人说什么忠诚，太可笑了。
一个口头上的承诺，一个无名的契约，便能束缚住彼此一生。
所谓的麒麟，也不过如此。
……
玻璃仙左看看又看看，发现这里的气氛着实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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