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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路西菲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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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
扶了扶脸上有点往下掉的面具，路西菲尔走了进去，打算跟他说一声自己等下要出去玩的事情。
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戈德里克还沉浸在不久前四人会议时的打击，发现叶铭来了，便感慨无比的问道。
“这件事，站在我的身份上，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霍格沃兹招生的事情？”
十分容易就想到了原因，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苦恼，路西菲尔知道此时对方需要的不是劝解而是份肯定，但他还是忍不住发表一下局外人的看法，好让这个陷入中世纪生活中的朋友能找到自信。
“嗯。”
脑袋往后靠在背椅上，戈德里克恹恹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何觉得身份限制住了你，你并没有做错。”
路西菲尔眼睛盯着戈德里克疲倦的神情，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无论是站在前世普通人的角度，还是他今世巫师权贵的角度，戈德里克的这个决定或许很不可思议，但真的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意气用事。白巫师是真心想要帮助那些在麻瓜界生活艰难的小巫师，为了巫师界的未来，这些不被认可的巫师因为数量多，反而是极为重要的资源。
你可知道，后世有多少巫师崇拜你的原因，那是因为你做到了所有人都惊叹的事情，令那些原本得不到归属的巫师都尊敬着你，不同于其他人用实力和创校者身份留下的威名，仅仅是以你之名，以你之姓，成就了那麻瓜巫师们真心喜爱的格兰芬多。
谁的勇气无人阻挡，谁的气势最是高昂，为你——格兰芬多。
“既然我所知的历史证明了你成功了，那么，尽你所能的努力吧，戈德里克，你一定能找到成功的方法。”
“成功的方法……”
戈德里克忽然笑了，他看着面容都被遮挡住的路西菲尔，如他所说的那样，眼前的朋友不就是最好的‘方法’吗。
64
简单的穿了件有兜帽的外袍；走在伦敦街道上的路西菲尔神情悠然，时不时的转过头看向来往的路人。明明大部分容颜都显露在阳光下的，男子绝美的天使容颜足以引起轰动，但是；所有与路西菲尔隔着一米距离路过的行人都视而不见；和巫师的忽略咒一个效果。
当然；这只是路西菲尔刚开始观察伦敦时候的心情；要知道来到这个时代不久的那段时间里；因为发色眸色；叶铭被普通人当做巫师和魔鬼，那时可没有这心情跑到大庭广众之下溜达，一般待在野外的他自然对这些平民的生活没有进行过深入的了解。
才走了几分钟的路程，洁癖作祟的路西菲尔就忍不住在身上放下了一个隔离结界，别问他为什么在隐匿了身型后还要除尘除臭，身边路过的人就没几个是没有异味的，纠结在一起的发丝和油腻的发色，和一开口就肮脏发臭的牙齿，简直比那些丑陋的女妖还要难看三分。粗糙而泛黄的皮肤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白种人的肤色，还有他们身上永远能看见的补丁和破洞，带着苦难和艰辛的意味。
用布巾包裹住头部的花季少女哪怕是笑着，也掩饰不了那种生活在底层平民的压抑感，整个城市热闹而拥挤，灰色的阴翳是这个时代的特征。
中世纪的伦敦和他所去过的九几年的伦敦那是一个天一个地，狭窄的街道在这密集的楼房处显得很是弯曲，下过雨后，木质的房屋都散发着一种发霉的味道，想也知道这种楼房的内部必定阴暗潮湿。鹅卵石铺成的地面踩在脚底下凹凸不平，这还是走在繁华一点的地段才有鹅卵石的地面，其它的大多数都是泥土铺成的路，在淤积的雨水中变成了湿漉漉的泥巴。
路西菲尔只是冷淡的看着四周的场景，用观光者的眼神注视着中世纪伦敦的模样，悲春伤秋这种情绪从来就不存在于路西菲尔的心中。叶铭或许会感慨什么中世纪的生活不易，但对于路西菲尔而言纵然忘却了过去的种种，从灵魂深处苏醒了的他，是代表着那个经历了悠久的岁月的炽天使长。
那份对凡世波澜不惊的态度是见证太多事物留下的平静，而非短暂只有人生的叶铭，其实在叶铭穿成炽天使之后，几乎可以当做两个不同的存在来区分，前者挂念俗世，后者轻轻放下，时间可以抹平一切的不甘和期望。
这次出来，还被戈德里克拜托了去看看那些被格兰芬多家族秘密收养起来的孤儿，他们都是有着足以去霍格沃兹上学的潜力，现在的霍格沃兹，自然不会和后世那样只要是年龄没有超标并且拥有魔力的人来者不拒，为了能够让斯莱特林承认麻种巫师的潜力，戈德里克都是挑选出最优秀的一批，用来作为首先进入巫师界的孩子，唯一有些拿不准的就是孩子们的家庭背景，毕竟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要统计到每个人的身份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其中有隐瞒的人，摄魂取念也不是对谁都能乱用，孩子的大脑还承受不起巫师粗暴的翻阅记忆。这点，如果靠路西菲尔来帮忙把关，就能轻松很多，用戈德里克没有吐槽出来的话来说，路西菲尔的容颜可以洗涤一切不安定因素，因为见过的人都被秒杀了。
一路从英格兰逛到了苏格兰，见识到了天主教在这个世界的势力有多大，宗教的洗脑式教育有多凶残，几乎每个小镇都有几座教堂，每天清晨都有排着队去弥撒的人，这是个需要信仰的时代……路西菲尔莫名的这样想到。
不愿抄近路的路西菲尔只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路上还走走停停的买了一些当地的特产，准备待会儿当做见面礼送出去。手指在空气一中一划，简易版储物空间便形成了，再把一大堆的东西丢了进去，他接着两手空空的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天使厌恶黑暗已成为本能，看到了碍眼的黑暗生物，心情好时还顺手消灭了不少，不得不说当初的叶铭真是废材到家了。
话说……巫师界到底是有多防备麻瓜世界，硬是把通往霍格沃兹的安全路线设定到了英格兰，要知道霍格沃兹的地址是在苏格兰啊！路西菲尔默默扶额，幸好当初没有侥幸在苏格兰寻找霍格沃兹，而是奔向了位于英格兰的伦敦，正是因为那里才是后世公认的入口，结果证明自己是对的，怪不得独角兽群迁徙的时候也是向英格兰走去。
这个小镇的位置……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霍格莫德……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路西菲尔明显是想到了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这个猪头酒吧的老板不就是在霍格莫德开店吗，虽然两个时间段的事情相差了千年之久。没想到戈德里克这么大胆，敢把小巫师们放到离霍格沃兹这么近的位置，这是……为了让霍格沃兹的魔力辐射到孩子的身上，帮助安抚魔力吗？
这个时候的霍格沃兹处于封闭状态，除了伦敦有一个进出口外，哪怕是最近的一个小镇也不知道霍格沃兹的存在，路西菲尔要不是无所谓距离才愿意用走的，也不想绕一个大圈子。
一只毛茸茸的兔子从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跳了出来，孩子的嬉闹声透过房子的结界清晰可闻，雪白的毛色在泥泞的地面格外显眼。兔子鲜红的眼睛中尽是兽类的单纯。路西菲尔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在这个世界不论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他见到了几种红色的眼眸，明明是不详的色彩，却各有各的风采。
伏地魔的疯狂，血族的阴冷，玛门的邪意，不得不说黑暗性人物真多啊，而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什么童话故事。
路西菲尔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苍青色还是很漂亮的，想起了玛门的眸色，未来的路西法总不会也是血瞳吧。他轻笑着走到兔子的身边，猜想是偷溜出来的宠物吧，此时的路西菲尔还不知道，当初堕落为妖魔的莉莉丝，她的眼睛是红的……耶和华的金瞳中泛起浅浅的笑意，看着如今放下了光之圣君身份的路西，如果是米迦勒看到了这一幕，必定会很欣慰长官终于不再那么难以接近了。以前的路西菲尔是所有天使的偶像，却不是个可以当做长辈或者朋友的对象，所以他比较亲近的也只有同一阶的炽天使，没有天使知道路西菲尔喜欢什么东西，讨厌什么东西。
眼神在被对方抱起的兔子身上停顿了一下，因为上次把烤龙肉的事情弄砸了，路西就对他冷了好几天的脸色，刚升温的态度就再次跌了回去，着实令耶和华郁闷了很久。发现路西柔和下来的眉眼，带着微微有些期待，银发男子开口说道。
“你要吃吗？我会弄了。”
“……”
听到了这句话，路西菲尔的脸色骤然变黑了，他僵硬的看着手中的兔子，兔子也无辜的望着这个金发男子，长长的耳朵可爱的翘动了一下，还不知道它已经被某位神祇误认为了下酒菜。
我不是吃货，我真的不是吃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路西菲尔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要跟对方的‘无心’之语计较，但心底总是忍不住要冒火。
雅威……你这个笨蛋！
一阵泄气，直接把兔子丢到了耶和华的怀里，无视对方不解的神色，路西菲尔便把宽大的兜帽拉好，优雅的走向了这个小镇的某处房屋，施加了保密契约的房屋对得到了戈德里克允许的路西菲尔形同虚设。
……
“其实，戈德里克……你不必这么急的。”
赫尔加找到了最近有些烦躁的白巫师，在戈德里克无奈的目光下和对方来到了私谈的房间。
“赫尔加，难道我就想和萨拉查闹起来吗，而是开学的时间要到了啊。”
心急……是的，他心急了，但不能不急。
戈德里克嘴里有些苦涩，也只有亲身去经历了，才会知道要做成功有多难，如果不是自己有着普通人的前世，所以对麻瓜巫师的安排更多了一份旁人无法理解的坚持，恐怕他也会忍不住放弃。
“我是指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谈这件事，毕竟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才成立，还没有这个威信令巫师们信服，你可以慢慢来，不用这么心急。”
“赫尔加，你不明白，不明白巫师贵族表面上藐视麻瓜，实际上对麻瓜界的防备有多重，你还没有继承家族，所以赫奇帕奇的族长怕是没有跟你说过吧，来自亚瑟王和梅林的契约，导致麻瓜界其实是拥有着能够威胁到巫师界的能力，我决不能让教廷利用到这一点。”
眼神略带失落，戈德里克放松身体的坐在椅子上，褪下了贵族的姿态，他神情平静的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淡淡的说道。
“一旦霍格沃兹的招生对象只针对纯血，有了这个开端，那么之后……不，至少是三百年内，巫师界都不会同意混血巫师和麻种巫师进入霍格沃兹就学，我的一时退步看似可以在今后一点点谋划，实际上却是失败了，萨拉查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死死咬住底线不肯松口。”
三百年……是萨拉查会待在巫师界的时间，觉醒了血统的萨拉查得按照巫师界的某种规则，在三百年后放下手中的权利淡出巫师界的视线，等到了那个时候就来不赢了。
一想到那些贵族虚伪的表情，白巫师就头疼无比，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令他不得不时刻打起精神来应对。说实话，怕什么间谍或者奸细，完全是小看了他们这种层次的巫师，没有了圣光加持的特殊能力者，没有后世热武器的普通人来多少个都是送菜。而且出生贵族家庭，从小就各种弯弯肠子的小贵族会怕了这点上不了台面的阴谋诡计，这里可是中世纪，不是后世的温室花园。
纵然是有这种原因在其中，但不是最主要的，萨拉查忌惮的是混血巫师和麻种巫师因为数量多的原因动摇了纯血贵族的地位，利益是斯莱特林追逐的事物，这几类巫师如果身处同一个环境，闹纠纷和种族歧视都是正常的，“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让麻种巫师加入巫师界吗，他们无处可归以及被麻瓜界排斥是一回事，但不至于我处心积虑的让巫师界认同他们……”
顿了一下，毫不心虚的把最重要的理由轻描淡写的略过，戈德里克一脸凝重的接着说道。
“所有的麻瓜身上都携带着契约的力量，要发挥契约进行对巫师界的制裁，只需要麻瓜界的人发自内心的全力抵触巫师界，所有巫师界传承着贵族姓氏的巫师都要接受制裁，这才是巫师界明明不在乎麻瓜的意见，却非要隐藏起来的原因啊。”
不是我们怕麻瓜，也不是我们太过弱小，而是我们不敢触及契约的惩罚。教廷的势力如今还没有达到巅峰，便已经可以给隐居的巫师界造成压力。要是真等到三百年后，也就是十四世纪过度到十五世纪，那是历史中教廷的鼎盛时期，利用到了这点，巫师界不元气大伤就有鬼了。
“那……就算是接纳了他们，麻瓜巫师又能为我们做到什么？”
“能够消弱契约，等麻瓜巫师的血脉融入了巫师界的大多数家族，那么，这个契约就几乎荡然无存了。”
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开端，一个撕开巫师界潜规则的契机，让新鲜的血液注入这个古老的族群。如今这个契机……只有霍格沃兹能够创造，七年的上学生涯，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很多。
‘300年，错过了这个由教廷一手制造出的黑暗时期，得不到麻瓜的信任，巫师界等不起……’
赫尔加同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如果第一次开学就放弃了招收麻种巫师和混血巫师，那么，之后戈德里克再来商讨这件事，所有不同意的巫师就会自动倒向萨拉查那边，再由萨拉查来正面反对戈德里克的决定，到时候戈德里克就陷入两难的境地，根本不可能成功了。
“为什么萨拉查会不同意？”
“哼，他是太相信巫师界的防御结界了，再说了，他对麻瓜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在心里撇了撇嘴，巫师界的结界开关把持在梅林信徒的手中，而关于梅林信徒中的隐患，戈德里克才没有兴趣透露消息给对方，这种事情要等斯莱特林家族吃亏了之后才会相信。反正无论如何，只要巫师界没有危急到一定程度，萨拉查这个血统偏执狂就不会同意。
现在，就等着叶铭那边的消息了，把小巫师中的隐患消除后，戈德里克是务必会让事情成功的，其实……这何尝不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较量，将白巫师和黑巫师的矛盾诱发到麻瓜巫师的原因身上，提前引出了两方的纷争。
65
路西菲尔的实力是什么级别的；这点凡人无法给出明确的说法。
但路西菲尔的本身的外貌会带来怎么的影响，从戈德里克那无比自信的决定中就能看得出，哪怕是路西菲尔也没有对自己有那么大的了解。
因为对其他人真正会有如此影响力的不单单是样貌，而是那份光之圣君的气质。知道为什么教廷会如此受欢迎吗；他们为无知的平民勾画出了一张名为幸福的蓝图；哪怕那份幸福是需要交了钱；并且死后才可能会获取；那对于中世纪的平民而言；名为——救赎。
就像是为什么在所有人心中邪恶的黑暗议会里；为非作歹也好，满手血腥也罢，几乎所有成员都认同撒旦给予的教义。有别于路西菲尔身上带来的清浅温柔，这是属于自路西法的黑暗救赎，不需要上天堂，地狱也会成为另一个美丽的理想乡。
心中无措了一下，不习惯与人接触的路西菲尔还是稳稳的接着了一个向他扑过来的女孩，孩子的脑袋扎在他的怀里，像个小动物一般的蹭了几下，汲取着路西菲尔的体温。发觉对方真的没有抵触自己，这个一头橘黄色短发的孩子笑得极为开心，瘦得像皮包骨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抱住了金发天使，仰起小脑袋的好奇问道。
“你就是戈德里克哥哥说过的朋友吗？”
“嗯。”
眼神一怔，他的手指忍不住抚上了女孩的眼睛，细细的睫毛在指腹上扫过，明亮的双眸是一种似水的柔弱感，可是这个不过**岁的女孩却透着骨子里的坚毅，打破了外貌带来的感觉。然而仔细一看，这双眸子却是失去了神彩，纵然再动人，也不过是个干净的水晶石。
“啊，哥哥发现的很快呢。”
失明的小女孩很是新奇的说道，既没有自卑也没有抵触，却奇异的对路西菲尔能够猜到失明而感到荣幸。她语气中对于自己的失明看得很开，这点抱着她的路西菲尔可以确定，在碰到眼睛的时候，她真的没有任何的瑟缩。
“呐，他们是我的同伴，哥哥要和他们认识一下吗？”
在说道同伴的时候，向日葵一般的干净笑容在女孩的脸上露出，令路西菲尔也不禁被感染到了那份真心的愉悦，唇角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也只有这个女孩能在他露出了真容的情况下毫无反应。身体有些营养不良的女孩靠在路西菲尔的怀里，就这样一个个帮着他指出了房屋中其他的十几个孩子是谁。
“那个裤子上破了一个洞的是杰西，还有他是叫汉特，汉特他很喜欢听苏格兰的风琴，害羞的躲在角落里的是米娜……”
或许，他知道了戈德里克为什么会将女孩放在准备入学的人员当中，这个女孩虽然瞎了，却拥有着巫师所羡慕的心灵之眼。无视所有表象的虚假存在，直视事物的真实和皮囊下的灵魂，以干净的心灵面对着常人无法想象的世界。
不知道，在她的眼中，自己是什么样子的……路西菲尔莫名的想到这个问题。
嗓子干哑的咳嗽了一下，兴奋的把同伴介绍女孩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介绍她自己，而且这个哥哥还温柔的抱着自己，脸颊涌起一层不好意思的薄红，说道自己的时候，她反而没有之前的张扬神彩。
“最后，我是卡萝，哥哥你呢？”
“我是……”
声音卡在了那里，他该怎么回答，说自己是东方人叶铭？还是说自己是炽天使长路西菲尔？
其实，说哪个都不太正确吧，现在的自己不是人类叶铭，这点毋庸置，而他是不是路西菲尔，那不过是自己猜测出来的，没有恢复记忆前都不能下定论。他可以向戈德里克承认自己是叶铭，那是因为他是叶铭的身份去认识对方的，但是对女孩的问题，路西菲尔迟疑了。
手掌被包裹进一片温暖，路西菲尔才从纠结中回过神，虽然看不到身后隐身了的银发男子，但除了他还能是谁。垂下眼睑，耶和华在对方迷茫之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诱导，只需要在关键时候的一点点暗示，路西的心中就会下意识的认定了这个答案。神祇独特而干净的气息靠近，温热的下唇触及耳垂，路西菲尔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耳边伴随而来的是喃语般的话。
“不用怀疑自己的身份。”
不要怀疑，不要拒绝，我的星辰之子。
看着女孩等待的眼神，金发天使平静的摸了摸她的短发，橘黄色的发丝在指间缠绕，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路西。”
路西菲尔，不，绝不会再是菲尔……
……
大口大口的咽着疗伤用的秘药，妮蒂亚左手捂住不停流血的腹部，右手一杯一杯的喝着东西，可就算是这样也有一个月都没有好，只要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伤口又自动撕裂，反复之下妮蒂亚疼得连神情都扭曲了不少。黑色的衣裙上是大片深色的印记，被衣服遮掩的腹部是如同钝器撕裂一般的创伤。
“女皇，再过三天就要开始仪式了啊。”
属于妮蒂亚的侍卫长单膝跪在地上，目光担忧的看着在杀了上一任女皇后后身受重伤的公主殿下，不，她现在已经是羽蛇族的无冕之皇，只需要举行接任仪式后获得传承之物的认可便可以了。弱肉强食本来就是黑暗种族的法则，如果原本是继承人的妮蒂亚没有获得皇位，那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仪式你个鬼，我像是可以去参加仪式的人吗！”
心中烦躁无比的妮蒂亚恼怒的回了对方一句，没见过这么不懂脸色的家伙，没看到自己这么难受了，还跟她提什么仪式。口中尽是古怪的药剂味道，和身上的剧痛一起折磨着她，母皇临死前的反击的确出乎意料，竟然动用了诅咒和血脉反噬，害的她除非得到羽蛇族的传承宝物，就无法愈合伤口，而没有传承宝物的她更不能得到皇位。
羽蛇族知道传承宝物大概在萨拉查手上的人不多，但知道的人碍于妮蒂亚的实力也不敢多嘴，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她，就等着妮蒂亚在仪式上如果拿不出宝物的场景。
“可是，可是……”
“滚！
性格本来就敏感高傲的妮蒂亚忍无可忍，撩起下裙直接一脚踹出，扭过头接着往肚子里灌疗伤的药剂，可怜的侍卫长就被踢出了大殿，一瘸一拐的哀怨离开。
“萨拉查……传承宝物……咳咳。”
眼底闪过一丝阴冷，长裙女子趴在座位的扶手上猛烈的咳嗽，浑身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让她知道未来依旧是满地血色和杀戮。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利，妮蒂亚明白这次恐怕要和萨拉查直接对上了，迟早就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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