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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路西菲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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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几十年，本该处于身体顶峰状态的戈德里克却在支撑不住的时候，来到了路西菲尔所在的森林。发现好友找到了这个森林，路西菲尔没有多么惊讶，他知道这个朋友是个很细心的人，要找到自己不是件简单的事，可也不是办不到的事。
眼神在白巫师的金发上停留了一秒，霜白的发丝在光线的发射下隐约可见，明明男子的容貌依旧是当年的模样，这个俊朗优雅的大贵族年轻得不像个六十岁的人，路西菲尔却知道对方到了极限了。
“我让人鱼皇族和格林德沃家族签订下契约，凡是格林德沃直系血脉之人，都可以去学习人鱼皇族的语言。”
路西菲尔一怔，便明白了这是为了什么，将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勾到耳后，他浅笑着说道。
“谢谢了。”
只是简单的交谈了几句普通的问候，戈德里克看着这个同样是穿越者的朋友，仿佛放下了重担般正要转身离开，脚步向前才走了几步，他猛然回过头。像是忘了什么似的，戈德里克脸上的笑容真诚而洒脱，带着感染人心的特殊魅力。
一如在中世纪无依无靠的叶铭所认识的那个朋友，男子用着连他自己都开始生疏的中文的说道。
“保重，叶铭，或者说是路西菲尔。”
“……保重，戈德里克。”
一个星期后，白巫师之王逝去，格兰芬多家族后继无人，消失在巫师界的历史当中。
在戈德里克死后，他就住在自己的小木屋里整理着自己漫长的记忆，回忆着从创世第六天中诞生的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并给黑暗议会长下达了收集黑暗信仰的命令。在力量所剩无几的情况下，路西菲尔需要靠着这些无视空间和时间的信仰之力打开通往主位面的大门。
这一等，就是千年之久。
从几十年的沉睡中再次醒来，便是盖勒特死亡的时期，苍青色的眼瞳中倒影着窗外不变的身影，路西菲尔神情漠然至极。
68
霍格沃兹。
密室的大门上空白无物；没有了曾经作为看守的狮子。
房间里一片暗沉的光线，几颗珍贵的魔法宝石还残留着点点亮光，古老的家具摆放在最初的位置，也改变不了时光流逝下的苍凉。魔法的咒文一个接一个的失效；干净的地面上出现了灰色的污渍；装饰用的水晶都失去了光彩；墙壁上金红色的挂帘蒙着薄薄的灰尘；被帘子遮着的画像只露出了一个掉了颜色的精致边角。
“你知道的；我赌不起……”
“我愿以自己的生命来保守这个秘密……”
千年前的禁林之中；独角兽王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语气坚定的说道。
“独角兽从此以格兰芬多家族为首，以此……”
白巫师神情复杂的握紧了魔杖，半响，一字一顿的给了他答复。
“我发誓，霍格沃兹存在一天，独角兽一族必然与其命运相连……”
遥远的记忆清晰的浮现在脑海当中，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话音中的叹息时隔千年都能感觉到。那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戈德里克如今也记不起来了，只知道必定是进退维谷的尴尬。再去想这些陈年往事又有什么用，现在的他不过是记忆制造的画像罢了，不知道他真正的灵魂能否回归曾经的世界。
萨拉查·斯莱特林……
我上辈子到底是得罪谁了，才会在今世遇到你……戈德里克无奈的想到，莫名其妙的巧合造成了荒唐的一夜，明明自己从认识那个危险的黑巫师起就不想要有过多牵连，谁会想到，竟然演变成这样的关系，简直是梅林的玩笑。
等到的人已经等到，千年前留下的魂片被消灭的那一刻，心愿已了的他还有什么好算计的。
反正主魂在死亡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活着的记着的，都是亡者最后的眷恋，坐在椅子上沉默着金发男子闭着眼，没有留下画像习惯的他会在死前这么做，恐怕也是心存期翼的吧。不想要以这副画像的模样见到对方，又如此的期待着对方能够找到自己的一天，而不是如同一幅麻瓜界普通的画像，在无人的密室中直到毁灭的一天。
“唰”的一声，伴随着灰尘的飞扬，遮挡住的帘子被人忽然掀开。
久违的光线从帘子外照入，画像中的金发男子愕然睁开了眼，看到一只精雕细琢般的手出现在画像的面前，眼神木然的抬起头，入眼便是某位笑脸吟吟的天使长。
戈德里克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感慨连家族画像秘制的特殊颜色都比不过对方的肤色，好友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好久不见，戈德里克。”
悦耳的声音响起，好似阔别了千年的时光不复存在，戈德里克平静的注视着画像外的男子，第一次没有失神于对方的容颜之中，他忍不住为自己的淡定抿唇浅笑。
“是啊，很久没有见过了，路西菲尔。”
“你没有叫我叶铭……”
绝美的容颜上是模糊不清的神色，金发天使的周身笼罩着不曾有过的冷漠，高高在上中透着危险的锋芒。苍青色的眸中是掩藏不住的凉薄，一时间似讥讽又似自嘲，路西菲尔淡漠的说道。
“当初便隐隐感觉到违和，只当做你恢复了力量所以心态转变了，可你走了之后，一次都没有和我联系，我就知道……你不再是叶铭了。”
手指交叉的放置在腿上，画像中的白巫师笑容变淡了一分，似乎有些落寞的难过。
是的，他真心为好友的消失而难过，叶铭的意志终究是消失在天使的记忆中，凡人岂可争得过炽天使长的人生。在为好友恢复力量高兴的时候，戈德里克后悔没有认真去了解叶铭的过去，如果提前知道了，是否能挽回消失的好友。
眼神波澜不惊，路西菲尔放下了伪装后的熟稔，轻笑而疏离的着打量着戈德里克的画像。从祭典上发生的事情猜到自己的身份不无可能，但能分辨自己和叶铭的差别，绝不只是细心一词可以解释的，唯有真正亲近的人才能感觉到异样，叶铭能有这么一个朋友何尝不是幸运。
路西菲尔用手指抚摸着画像上刻着的名字，在金色的G字上，他能感觉到极为轻微的信仰力量。呐，你曾经所做的终究是得到了回报，巫师界没有人会忘了你的所作所为，可惜以我现在的身份无法为你道这声恭喜，而接受这份荣耀的白巫师早已步上了亡者之路。
想到了自己最近见到的一个人，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萨拉查找到了你的棺椁。”
听到了这个消息，戈德里克的手指颤抖了一下，顿时知道事情不妙了，哪怕是身为画像的自己都有些惊慌。凭他对萨拉查的了解，如果还没有找到自己死亡的证据，对方还能怀着渺茫的期待等下去，直到融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后能够正常的活在巫师界。
可是现在……那个家伙偏执到不可理喻的家伙，真的可以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一幕吗。
“怎么可能，难道是你……”
“是他求我的，那个黑巫师为了你向黑暗议会交易，寻找我来帮忙。”
……
伏地魔淡定的看着自己被祖先开划伤的胳膊，蕴含着魔力的鲜血不断流出，全部灌入特定的魔法阵中，萨拉查眼睛凝重的盯着魔法阵的变化，直到周围的空间都开始了扭曲变化，代表着成功的讯号却令他捏紧了手掌。
霍格沃兹在契约的命令下不能捣乱，确定万无一失，萨拉查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踏进由血缘魔法阵打开的通道。伏地魔犹豫了一下，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在施加了一个治愈伤口的魔法后，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古老而华贵的房间内满是复杂的纹路，似乎连接什么神秘的地方，浓郁的魔力在稀薄的空气中散开来，那是霍格沃兹为死者收集了千年的力量，只为了能保护住创校者的尸身。
在这个墓室一样的房间里，淡淡的花香千年不散，渲染出无形的寂寞。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醒目的棺椁，格兰芬多家族的族纹，如花藤般优雅的线条在白色的棺椁上勾画出格兰芬多家族的族纹，明亮的金红是戈德里克最爱的色彩，但萨拉查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上面见到。
浑身的悲哀挡也挡不住，萨拉查不愿意再也掩饰自己的情绪，现在已经没有了让他克制的理由。
无视白魔法力量带来的刺痛感，手放在棺椁上拂拭着美丽的花纹，少年的容颜上尽是超脱年龄的怀念，墨绿色的双眼中竟是满目苍凉。
心一狠，萨拉查推开了棺椁的盖板，防御的魔法在爆出一阵火花后被强制破除，慢慢被打开的棺椁里露出了金发男子宛如沉眠的容颜。金色的及肩长发卷曲的落在他的衣领上，几根银白的发丝是那么的刺眼，和记忆中没有多少差别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活人的红润，唇色也是几近透明。
象征着亡者的白百合洒满了他躺着的地方，男子俊美的容颜上一片宁和，他双手放在胸前，食指和中指扣住一个银色的蛇形饰物。代表着身前权利和地位的物品一样都没有放入棺椁，手指上也没有佩戴格兰芬多家族的戒指，唯有死亡能令他放下了所有疲惫的责任。
从爱尔柏塔的死亡的，到烧掉了族谱后关闭格兰芬多城堡，戈德里克就无颜面对自己的家族了。
这些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害的他连去格兰芬多家族墓地的资格都没有了……直到几滴无色的液体滴落到棺椁上时，萨拉查连忙将会沾湿了戈德里克衣袍的水渍擦去，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自己的泪水，手指触碰到尸身的冰冷和僵硬，少年的眼角都泛红了。不懂爱人的羽蛇是没有眼泪的，可是作为有着七情六欲的人类却有。
厌倦的情绪如海水般涌来，淹没了萨拉查的所有坚持，他忽然找不到自己继续在这个陌生世界活下去的理由。没有了斯莱特林家族，没有了那些熟悉的人，巫师界只有霍格沃兹在苏格兰屹立千年，羽蛇皇族他不屑于回去，千年后弱小的巫师界，他失去了保护的欲/望。
俯□，少年的身型变成了成年时的模样，千年前优雅的黑巫师之王放下了矜持，唇瓣相触间是死亡的阴冷味道，萨拉查还是坚持用自己的温度把消除了对方唇上的冰冷，属于黑巫师的喃语在房间里响起，作为旁观者的伏地魔都怔住了。
“伤害了你的蝼蚁我已经杀了，不论你曾经是谁，我去陪你，好吗？”
念动情生，至死难忘的感情并非没有，正如盖勒特和阿不思的纠葛爱恋。你永远无法理解盖勒特是怎么坚持下来自囚半个世纪，也没有人能理解邓布利多心头的伤痕有多重，必须得等到死亡才能坦白的感情太过悲哀。
“你的魂片等了我千年，死亡路上你还会等我的，对吧……戈迪。”
唇边溢出一缕血迹，他第一次展露出温柔的笑容，谁说格兰芬多是真诚的，戈德里克在活着的时候就没有承认过一次两人的关系。谁说斯莱特林就不能真诚，在骄傲和矜持的同时，他的勇气也不会比谁差。
眼前一花，伏地魔便被驱逐出了这个房间，他站在消失的魔法阵前沉默不语，手臂上的疼痛还在提醒着事情的真实性，没有想到自己忌惮非常的蛇祖竟然选择了这个结果。
背后一阵的脚步声接近，伏地魔没有回过头便知道是谁了，黑色巫师袍的马尔福族长向他的王单膝跪下，迎接着得到了霍格沃兹契约的主人回归。
画像中的白巫师凝视着不知名的地方，蓦然间笑了。
轻风在密室中吹起，橙黄的火焰点燃了画像的一角，片刻便烧成了一堆灰烬。
城堡之外，路西菲尔站在虚空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幕，直到看见萨拉查也死了后，他才转过身看向了身边的人，如果这个气息没有记错的话，是叶铭曾经的学长。
忧郁的四十五度望天，青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得不能动弹，乖乖的等着这个绝美的男子开口挑明原因。他才来这个世界一次就被抓住了，这是什么差劲的人品啊。
“让萨拉查转世到戈德里克穿越前的世界去，戈德里克会开心的。”
“戈德里克死亡千年了……”
发觉穿越司的身份似乎泄露了，洛凉嘴角抽了抽，恨透了婕丝的存在。他耸了耸肩，很明确的表示对方早就转世，穿越前的身体估计都化成骨灰了吧。
“我要他活着，并且回到最初的时候，如果做不到的话，你也就不用活着了。”
路西菲尔冲他笑了笑，无比轻松的说道。
69
最初的一切；从混沌开始……
宇宙之中，只有卡俄斯，他名字代表着无边无际、一无所有的虚空。
混沌之神醒来后，面对着一望无际的虚无；不懂寂寞的神灵在懵懂中渐渐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心甘情愿的遵从了创造在本能渴望；他开始了自己的创世。
每一个创世神创世的方法各有不同；但他们唯一相同的；都是满怀着对世界诞生的期待；哪怕会耗损本源的力量也不后悔。无数的神灵都会陨落，但亿万世界又有几个创世神，其中又有几个创世神没有为世界做出过牺牲，他们是如此的爱着这个世界，谁也无法理解来自创世神的温柔。
厚如大地，广博若天，深沉似狱……
以你的力量打开世界的大门，以你意志拉开一个神系的繁荣和辉煌，没有谁的威名能超越你，因为你是‘混沌’。
卡俄斯用自己的血肉和力量凝聚出一片大地，由此诞生了世界的第一位神灵，大地之母——盖亚，然后是大地深处的幽暗，深渊之主——塔尔塔罗斯，紧接着这位属性偏向黑暗的创世又缔造了世界的黑夜和黑暗，分别是黑暗之神俄瑞波斯和黑夜之神尼克斯，最后是掌管爱欲的厄洛斯。
为了创造出这几个继承自己力量的孩子，力量耗损得极为厉害，卡俄斯看着漆黑而安静的世界，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偏颇，才使得对偏爱的事物投入了太多。混沌神无奈的笑了，知道这算是法则设下的陷阱，可他看着四周还未完成的世界，还是选择了闭上眼，将剩余的力量全部注入这几个孩子的体内，让他们替自己办到未完成的事情，然后他陷入了沉睡，等待着下一个创世日的苏醒。
得到生命之瓶的盖亚幸喜若狂，她知道这代表着陆地的生机都在掌控之中，瓶子里装着的万物之种和生命泉水，何尝不是赐予了她另一种创造之力。和创世神算得上同样本质的塔尔塔罗斯反而默不作声，平静的注视着他们的父神消失在空中，以为是得到创世神偏爱的盖亚何尝知道他们五个中实力最强的会是深渊之主。
盖亚和父神留下的力量相结合，生下了化身为天空的乌拉诺斯，以及象征着大海之底彭透斯和山神乌瑞亚。看着创世综合征发作的姐姐，觉得无趣的塔尔塔罗斯便回到了自己的深渊，履行着自己的义务补全了世界的的一部分，缔造了位于深渊却微妙不同界面的冥府。发现了盖亚对创造生灵的狂热，两位黑暗神灵相视一眼，决定赖着脸皮住进了哥哥的地盘，反正这个世界除了大地，也只有深渊了。
厄洛斯到没有多么在意，一脸笑意的看着大地在地母的力量下逐渐有了生机，各种不同于神祇的生灵诞生了出来，他本身的职责就是促进繁衍。
世界在五位古老神灵的驱使下一点点改变，将父神留下的遗憾补全，盖亚找到了创造生灵的方法后，便与神力强大的乌拉诺斯在一起，新生的神祇在地母的孕育下出生。厄洛斯开始了自己的使命，不停的发挥着神力让更多的神灵在一起，发展着这个属于神灵的大家族。
号称着万神之王的乌拉诺斯坐上了神王的位置，天地在承认了他的地位后，自动为天空之神凝结出了一颗神王神格，这也是来自卡俄斯的馈赠。乌拉诺斯淡定的忽略了有宅到天荒地老嫌疑的创世神，和得到神后身份的盖亚继续统治着大地上的其他生灵。
盖亚和他的孩子便是的十二个提坦巨神、三个独眼巨人和三个百臂巨神。最小的提坦神联合兄弟姐妹，在母神的帮助下推翻了第一代神王的□，从此化身天空的神祇消失不见，留下了如同诅咒般的预言，克诺诺斯也终究会被自己更出色的儿子推翻。
骄傲的时空之神最初是不相信的，但他在象征着无上权利的位置上坐得太久了，女子低泣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温暖的怀抱中溢出对方浓浓的感情，带着丝丝奶味的馨香甜到了心底。冰凉凉的液体溅落到脸上，女子怀中紧紧拥抱着的婴儿睁开了眼，细小柔软的金色短发在襁褓中俏皮的露了出来，清澈的蓝眸中闪动着雷电的流光，透出的隐隐威压显示着孩子的不凡。
“宙斯，我的宙斯，我一定会保护住你的……”
因为我的无能，你的哥哥姐姐们被克诺诺斯吞吃了，整个奥林匹斯的神灵都在嘲笑着我，看着曾经最幸福的女神绝望的惨嚎。权利使得这对最尊贵的夫妻离心，力量的差距使得女神必须忍气吞声的默默垂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个个孩子被那他们的父神吃去，只是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预言。
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如同当初乌拉诺斯做过的事情再次重现，万神之王的权利令神也疯狂了起来，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克诺诺斯的真面目，身为时间的创造力和破坏力集中体的神祇，本身就不会是温和无害的，更何况他是踏着弑父的血腥上位。
簌簌落下的泪水滚落在孩子的脸颊上，像是在拥抱着最后一个珍宝，那么的小心翼翼。趁着克诺诺斯还不在神殿，瑞亚偷偷分娩出孩子，才使得宙斯没有被克诺诺斯发现。这位温婉美丽的女神一脸决绝和悲伤，她知道，想要孩子就必然得背叛丈夫，可她还是声音哽咽的说道。
“没有谁可以夺走我最后一个孩子。”
一次次的退让，换来五个孩子的相继离开，她好恨自己不够坚定，明明同样是十二提坦之一，她为了克诺诺斯放下骄傲，神后卑微的连孩子都无法保住。
“母神，求求您，带走宙斯走好吗？”
刚产下孩子的瑞亚跪倒在那赫赫威名的大地之母面前，柔弱的神后第一次露出了坚毅的神情，哪怕这代表着背叛，她敢做就敢当。
□着身子的婴儿蜷缩在女子的怀里，在瑞亚要把他交给对面那个冷漠的女神时，敏锐的感觉的了分别的到来，孩子用他小到可怜的力气扯住了母神的衣袖，干净无瑕的蓝眸里是满满的依恋，令瑞亚的心更加坚定了起来，为了这个孩子的安危即使对抗克诺诺斯又如何，她已经再也不愿意失去了。
眼眸微微眯起，气度雍容典雅的大地之母最后拒绝了，她没有再伸手去接婴儿，而是平静的说道。
“我的孩子，你如今是尊贵的神后，我帮你岂不是反对克诺诺斯，倘若这个孩子便是乌拉诺斯预言的神灵，那么，即使我不帮助你，相信他也能逢凶化吉。”
瑞亚脸色瞬间惨白，手指不可置信的抖了抖，她怎么会不知道要靠自己的能力瞒过克诺诺斯有多难，但没有想到母神连这一点情面都不给。神后将孩子抱在胸前，声音低柔凄婉的叹道。
“我唯一的请求您也不答应吗，母神？”
“孩子，你只能靠自己，没有人会救你。”
而解救你的……不是近在眼前吗，只需要你能度过命运对你的考验，雷霆之神——宙斯。
盖亚扬起了一个轻轻的笑容，这个孩子的诞生是不是说明奥林匹斯又要开始了变化，尤其是在权利稳固了之后，神王不再需要地母的扶持，克诺诺斯对她可是越来越不尊敬了。手指怜爱的滑过婴儿的眼睑，带着一丝期待和恶意，她优雅的离开了这个宫殿。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瑞亚将脆弱的神情收敛起来，神力感知到自己的丈夫已经降至此处，她连忙把孩子藏了起来，婴儿像是知道了什么危险似的没有吭声，乖乖的注视着母神的安排。听到神殿外面神侍们的恭迎声，无言的恐惧充斥着大脑，瑞亚咬牙，干脆用厚实柔软的布裹住一块石头。
面对着这残酷的王者，女神的心底酸涩异常，谎称这是新生的婴儿，克洛诺斯丝毫没有怀疑，或许在心里他都一直信任着瑞亚，看着一脸悲恸的妻子，克诺诺斯也有些心有不忍，但还是将里面只有石头的襁褓一口吞下肚里。
留下跌坐在地上的美丽女神怔然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是她将虚假的婴儿哄骗了他，骗了自己曾经最爱的神，是什么造成了他们的面和心不合，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纤长的手指掩住神灵青春不老的容颜，空荡荡的大殿，一如她忽然落空的心，瑞亚为自己的选择失声痛哭。
心如刀割的将宙斯交给了克诺诺斯的姐姐宁芙女神，可怜的孩子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离开的母神，为了躲过神王的视线，和报答瑞亚在上一次战争中救过她的恩情，宁芙向哥哥隐瞒了宙斯的存在，并且在暗中抚养瑞亚的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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