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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强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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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冲撞声愈演愈烈,肉体相合水声阵阵,汤少骂声减弱,逐渐化作高高低低的喘息,呻吟,声音闷在枕头里,偶尔传出几声舒服的低叫……楚珣慢慢扭过脸,凝视传武。
传武也扭脸看他,不吭声,胸口明显起伏,呼吸粗重。
楚珣又骂了一句:“太混蛋了……”
俩人都听得出,这句是个什么意思。是正常男人的,这种情形下都熬不住,更何况亲密的人就在枕边。
一个被窝,一条被子。薄薄的被子已经被顶出两座小山峰,十分突兀。
两人一齐低头,瞄向身下那两座小陡坡,互相用眼光比量一下勃起的高度,差不离儿。两人胸口一齐抖动,嗤嗤地笑出声,笑容随即收敛在嘴角,默然相对,不出声。
楚珣耳语道:“做吗?”
传武思索着楼上楼下这个完全不可能隔音的距离,男人旺盛的性欲迅速压倒虚伪的理智和矜持,眼神漆黑:“嗯。”
楚珣倒是完全不担心隔音问题,一皱鼻子,用唇语说:你这样能做?
传武也用唇语:怎么不能?
楚珣用口型说:要不然我上你?
传武脸一板,特正经:俺莫有问题,绝对能上你。
楚珣在被窝里翻了几次身,评估姿势和位置,传武伤在那么个要命的地方,他无论骑在上面,还是趴在下面,谁骑谁,总之都会撞到对方伤处。
两人抱着抚摸前胸后臀,前后憋了十天,浑身烫得不行。传武下体直棱着,顶着他的小腹。伤口再疼,竟然都不影响霍小二爷展露雄风,坚硬如铁,还没撸两下,马眼急不可耐吐出露水,红肿欲破。
楚珣嘴唇贴着传武的眼皮,亲了一口:要不然,你用手。
传武下意识地,握住楚珣硬起来的家伙捋动。
楚珣焦躁地喘息,眼神突然柔软,甚至带一丝恳求的意味,小声道:“我是说,你用手……后面……手也能做。”
传武眼眶发热,一把抱住楚珣的臀,哑声道:“俺从来就不用手干那个。”
……楼下的汤少“唔”了一声,随即是临界点上一连串细碎呻吟,随着床板的摇颤,断断续续,连不成个整句子,“唔,你……混、混……蛋……人家……不、不要……那个……啦!”
阿龙的裤子褪到脚踝,人站在床边,动情又粗野地干着,摇撼床板:“你不要哪个?”
小汤眼角带泪,一身骄气,不甘心,却又捱不住身体里排山倒海涌出的快感,低声叫骂:“你个狗、狗熊……啊……啊……”
阿龙凶巴巴地低吼:“要不要?!”
汤少爷那娇贵身子,被那蛮货干得四体大开,两只手被西装衬衫缠住,无力地敲打阿龙湿漉的胸膛,身上遍布被啃咬的红痕。他下半身悬空在床边,两条腿被对方高高地举起,每一下撞击让他腿肚子痉挛颤抖。后庭细软处剧烈收缩,被捣得一塌糊涂,屁股瓣子红肿,快要经受不住这样野蛮粗鄙的强暴。
……楚珣半侧着身子,仰在传武肩上,重量搭在传武没受伤的这半边。
传武的手指顶进他最深最敏感的地方,仿佛带电一般,让他猛地一抖。楚珣咬着嘴唇不泄露一丝声音,又因为楼下另一对人马的骚动而产生混乱的错觉,双方仿佛近在咫尺,只有一墙之隔,令他有一种难以描摹的羞耻感。这种耻感对楚珣这种人简直不堪一击,他不在乎,这样反而更加刺激男人的兴奋点,浑身敏感带激发。两粒乳尖未经碰触,都硬成了铁蚕豆。
传武手指带着粗糙枪茧,缓缓顶开脆弱的甬道,凸起的枪茧劈开一条路正好摩擦到要命的位置。楚珣整个人战栗,两手抓住床单,后脑勺在传武脸上磨蹭,死死咬着嘴唇不叫出声,身体被撕开贯穿的瞬间竟然有受刑般的快感!他下体重新崛起,阳物笔直冲天把被子顶成帐篷,传武只用三根手指插弄着他,就让他无法抗拒地勃起。
楚珣回想以前跟林俊在一起、跟小汤在一起,从来都没有过丁点儿反应。
不可能有这种感觉,根本就不能硬。
只有传武能让他这么硬,用手指把他捣上高潮,手指抽插得他快要射了。楚珣呼吸急促,整个人沉醉在漩涡中,抓住传武另一只手,十指紧扣。
霍爷可从来不稀得用手干那事儿,手指头只是帮个小忙,前戏开个道,紧接着才上真家伙。
枪茧随即换成一杆长枪,圆柱形的枪管,极坚硬,滚烫,裹着一层烧红的铁水,深深捅进楚珣的身体。
楚珣身体猛地向后弓起来,双腿敞开,迁就对方的姿势,让传武一寸一寸顶进来。他一腿搭在传武腿上,脚尖勾住对方,带汗毛的小腿互相磨蹭,麻痒的,又很舒服。
两人面向天花板,除了两颗头,脖颈以下全部藏在被子下面,掩盖住豪放不羁的肢体纠缠;上身都穿着背心,下半身脱得坦荡。二武一条霸道长枪充满了楚珣,温暖,绵长,一下子让他安稳,感觉像被对方结结实实抱在怀里守护。长年劳累,疲于奔命,历尽艰险,精神上的压力和负疚感让他快要四分五裂,楚珣张开双臂,大口大口地呼吸,感受着二武一下一下地侵入,肿胀蜿蜒的筋脉捣开他的肠道。二武滚烫炙热的生命力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填满他的脆弱,无比充实……楚珣双眼失神,模糊的视线穿透屋顶,眼前一片朦胧浩瀚的星海,繁光点点,斗转星移。光芒洒落在两人身上,美得令他窒息,想哭。
床板发出隐秘诱人的吱呀声,很轻,很慢。
棉被轻微起伏,富有韵律,被子下的人很有节制地移动身位,几乎看不出动作的幅度。楚珣小心翼翼地下压,坐向传武的胯,突然笑了一声,感觉到传武的硬物窜了一窜,往他里面又顶进半寸。
楚珣喃喃地:“你还能长得更大啊?”
传武慢悠悠地加力,这会儿也不脸红害臊了,直白地说:“你夹得紧,俺就能更大。”
楚珣笑骂:“混球……”
传武故意用带胡茬的粗糙下巴磨蹭楚珣,啃他耳垂、脖子,也憋了一股劲儿,粗声质问:“厉害吗。”
“俺还能不能干动你。”
“能不能了?!……”
传武猛地往上一顶,胯骨不动,只用鸟动。楚珣臀部肌肉剧烈抽搐,咬住被子,整个人仿佛升腾起来。
二武两手掐着他的后腰,是用双臂臂力硬生生将他臀部举起,抬高半尺,给自己撤出个迂回的空间。传武然后一下一下地发力,深深地顶进,再抽出一半,再次顶进。霍小二爷发育得太好,粗憨强壮,胀得楚珣又疼又爽。他被传武顶得快要射了,又因为偷情的隐秘刺激,眼角止不住流泪。
床板在两人射精的余韵中冲破了节奏,发出极不和谐的颤音。
楼上楼下此起彼伏,伴着远处海岸线隐隐飘来的潮声,月色醉人……楼下一阵疾风骤雨,地动山摇,风雨之后归于平静,云开月明。
细皮嫩肉的汤少给插弄得快晕过去,有气无力,双腿合不拢,神经麻痹的那条腿垂在床边,下半身凸起几道骇人的指印。
阿龙把脸埋在小汤胸口上,粗暴地啃咬,亲吻:“小皓……”
汤家皓扭过脸,钻到枕头下面,不给对方看脸:“混蛋……死狗……屁股疼了啦……”
阿龙断断续续地粗喘,吻着人,像是拼命想要把眼前人抓牢在怀里。这个姓汤的小白脸,除了长着一副漂亮皮囊,简直一无是处,脾气骄傲性子刁蛮,嘴里没一句温存好听的,爱骂人是动物。可他自己一个唐人街的黑道混子,竟然喜欢上这个糟糕到一无是处的任性败家少爷。
阿龙眼眶红肿,眼里有水雾:“小皓,你腿不好使了,是我害得,我对不住你……”
“以后,以后你就只能跟我好,你个小瘸子别想跟别人!……你就是我的人,只能跟我……”
汤家皓陷入高潮过后的晕滞,身体重重抖了一下,抱住怀里人的头。两人汗湿着,黏在一起,缓缓倒在床上。
汤家皓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是谁又欠了谁的,谁是谁的劫呢。
汤少被颠过来倒过去冲撞着,一开始还不停挣扎反抗,尖声细气地骂娘,各种动物的称呼骂了一个遍。
过了一会儿,冲撞声愈演愈烈,水声阵阵,汤少骂声渐息,逐渐化作高高低低的喘息,低吟,声音闷在枕头里……
楚珣慢慢扭过脸,凝视传武。
传武也扭脸看他,不吭声,胸口明显起伏,呼吸粗重。
楚珣又骂了一句:“混蛋……”
俩人都听得出,这句是个什么意思。
一个被窝,一条被子。薄薄的被子已经被顶出两座小山峰,十分突兀。
两人一齐低头瞧着那两座高度差不离儿的小陡坡,胸口抖动,嗤嗤地笑出声,笑容随即收敛在嘴角,默然相对,不出声。
楚珣耳语道:“做吗?”
传武思索着楼上楼下这个完全不可能隔音的距离,男人旺盛的冲动迅速压倒虚伪的理智和矜持,眼神漆黑:“嗯。”
楚珣倒是完全不担心隔音问题,一皱鼻子,用唇语说:你这样能做?
传武也用唇语:怎么不能?
楚珣用口型说:要不然我上你?
传武脸一板,很正经地说:俺莫有问题,绝对能上你。
楚珣在被窝里翻了几次身,量一下姿势和位置,传武伤在那么个要命的地方,他无论骑在上面,还是趴在下面,总之都会撞到对方伤处。
两人抱着抚摸,前后憋了十天,浑身烫得不行。传武下面直棱着,顶着他的小腹,伤口再疼,竟然都不影响霍小二爷展露雄风,坚硬如铁。
楚珣嘴唇贴着传武的眼皮,亲了一口:要不然,你用手。
传武下意识地,握住楚珣硬起来的家伙捋动。
楚珣焦躁地喘息,眼神突然柔软,小声道:“我是说,你用手……后面……手也能做。”
传武眼眶发热,一把抱住楚珣的臀,哑声道:“俺从来就不用手干那个。”
……
第八十九章 神经刀
楚珣在洛杉矶唐人街隐居避祸数日。待这阵子风头过后;领馆方面悄悄给二人递送新的护照;换了一套身份。楚珣带着他家二武全身而退。他心里还有未完成的任务;一切还没有结束。
楚珣头发长出半寸;打扮成大学生模样,戴棒球帽;穿帽衫和宽松休闲裤,瘦长脸显青春;像极了当地随处可见的亚裔小留学生,与先前妖气横行的光头形象截然不同。
他临走,想起个事儿;询问汤少:“要不然,你这趟跟我一起回北京。”
汤家皓衬衫领子盖不住脖子上抓的、挠的、啃的红痕,也懒得遮掩了,翘着腿歪在椅子里:“楚珣少爷,我和你回北京做什么,你又耍我玩儿呢?”
楚珣表情诚恳,蹲下身,捏住汤少没有知觉的膝盖,认真地说:“小汤,我有个熟识的朋友,是个神医,我估摸他能治你的腿。”
汤家皓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在美国请了专科大夫,美国医学总会的知名教授,也就治成这样。你朋友?”
楚珣一摆手:“美国大夫,会治个屁。”
“我这朋友,我从小认识……我这么跟你说吧,美国总统,沙特王室,还有你们台湾姓蒋那家子人,都千里迢迢去陕西宝鸡找他们家看病。”
楚珣说话透着旁人学不来的牛气,也是与生俱来,身份使然。
汤家皓斜眼看着楚珣,心里没谱,半信半疑。他已经自个儿把自个儿当个瘸子使唤,他这腿还有的治?
洛杉矶这趟航班直达北京,飞机平稳地行驶在厚实密集的云层之上,云海辽阔深远。
楚珣坐在头等舱宽大的座椅里,身边坐的,是他的二武。
这么些年出任务,俩人这还是头一次,光明正大一路并排坐在飞机上。楚珣有自己一套精明心思,身份一经公开暴露,干脆顺水推舟,把这些日子他与二武搞地下情的艰难委屈恨不得一朝全给找补回来,一点儿亏都不吃,当下就跟领导提要求,回程机票一定要两个头等舱位。
楚珣特意把靠窗座位让给伤号,让传武舒舒服服靠着。
“吃酸奶吗。”
“水果。”
“来碗方便面吗。”
楚珣本来就是个活跃爱闹的,心情好,一路上招呼着,给传武喂这喂那。
传武一站起来,宽阔威武,狭窄的过道立马显得局促,只能塌腰低着头,慢慢挪步去洗手间。楚珣屁颠颠儿跟在后面,两条手臂从后面围过来环抱传武的腰,一同挤进巴掌大的小洗手间,脸皮很厚,完全不顾空姐窘迫的注视……
闲下来,俩人头靠着头,分享一副耳机。楚珣把头缩在帽兜里,头发寸短,眼睛明亮。乍一看,令传武都有些恍惚,当年梧桐树下那个温柔漂亮的少年又回来了,浑身上下,就独缺眉头上一颗小红痣。
楚珣裤子宽松,有意模仿加州当地的亚裔非裔街头骚年,裤腰松垮地挂在臀上。
楚珣偶尔起身,传武一看,皱眉低声道:“都露出来了……”
楚珣:“什么露出来了?”
传武:“你的腚,露了。”
楚珣摸了摸腚:“我露的是内裤。”
传武忍无可忍:“裤头也不能那样露着。”
楚珣:“人家都这么穿,你个土鳖。”
传武:“你裤腰坠到大腿根儿了。”
“你腚上的小黄鸡,别人都看到了……”
两人的内裤配成一对儿。二武那条裤头,正面裤裆位置有一只骄傲的小黄鸡,护住雄壮激凸部位;楚珣这一条,屁股缝儿上也有一只小黄鸡,恰到好处挡住门户位置,摆个欲拒还迎的暧昧造型。
楚珣一回北京,立即安排专家给小霍会诊,并且向上面请示,将张文喜再次请回北京。
霍传武身体结实抗造,本身枪伤基本痊愈,又经过一轮手术,彻底清除腐肌,清理掉伤患处残留的碎骨。以现在的医学技术,骨盆韧带修复再造都不是大问题,然而想要完全恢复往日机能,可就难了……
传武脾气挺倔的,从医院出来,一路拄着拐,就要回地铁站。
楚珣说什么也不让这人走了:“你还回地铁站里边那小破屋住着?”
传武说:“那怎么是小破屋了。”
楚珣赶忙改口,哄道:“不是小破屋,是好地方,我也喜欢那地儿,但是你伤没好,你住我家,条件好些,我也能照顾你。”
传武沉默着,想了一会儿。
楚珣搂着传武的腰,抱媳妇似的,揉着,笑嘻嘻地:“二武,我以后买个大房子,把屋里墙拆掉,改造成地铁站站台那样儿,咱也竖两根大粗柱子,中间拴一吊床!咱俩每天不睡席梦思,就睡那吊床,成不成?”
传武脸上骤然现出一枚酒窝,让楚珣满嘴胡扯逗乐:“把墙拆了,恁的房子都塌了。”
楚珣哈哈哈地乐:“那我们弄个二层的床,下面一层是席梦思,四根床柱上面拴个吊床。这样,咱两个还是睡吊床,而且睡得踏实,吊床整塌了,下面还有席梦思兜着咱俩……”
楚珣这张嘴,真心想讨好一个人,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怎么肉麻怎么来,直到把传武说乐了,俩人嘴唇贴了嘴唇,吻了吻。
他是有意哄二武开心。他看得出来,传武这人性格内敛,表面上啥也不说,看不出一丝沮丧难过,其实心思很重。下肢受伤这件事,对传武是个打击。而且,这腿还能不能治好,根本就是未知数。
霍传武在医院休养康复那些天,每天去健身房,坐在健身器械上,锻炼上肢,肩背肌肉力量、臂力,一天都不肯间断。
但是下半身不能动。
偶尔有那么一两回,传武在康复室里撑着双杠,慢慢移动双腿,想要用受伤的左半边发力支撑,一下子没撑住,浑身汗就下来了……
楚珣在门口看到,扔下饭盒,跑过去从后面托住人:“二武,别这么急。”
“慢慢来,以后肯定能好……”
传武的汗沿着脖子上的青筋往下流,头慢慢靠到楚珣怀里,沉默,睫毛扑簌。从小到大吃了这么多苦,流血流汗都没怕过,越是意志强悍的人,残比死要痛苦得多,令他真正感到彷徨和恐惧。多少年跪铁砂滚钉板踢木桩打沙袋练出来的一双好腿,难不成就这么废掉了……
传武那些日子住进毗邻长安街的豪华高层公寓。当天,传武拄拐才走到门口,楚珣打开门,突然把人背起来,飞快地跑进屋,身手迅速,不容对方有机会反应。
楚珣背着人,在屋里开飞机似的转了一圈儿,兴奋地嚎一嗓子:“可算到家了,二爷把帅媳妇背回家了。”
楚珣把人往床上一抛,随即就被两条结实有力的臂膀薅住脖领子,拽回床上,牢牢摁住,床上一阵粗喘……
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被窝里四目相对。
每天晚上,霍二爷丢开游戏机,从沙发里起身,慢悠悠移驾卫生间。楚珣正做着焗油,捯饬新发型,脑袋用热毛巾包起来,脸上糊一层海藻泥。楚珣穿个睡袍走来走去,往浴缸里放水,给霍同志弄洗澡水……
“脖子上有胡茬,我帮你刮刮。”
“给你也敷个面膜。”
“以色列天然海藻泥,去死皮去黑头的,我和小钧儿都用这个牌子。”
“你看你脑门上的死皮,别躲了,我都看见了。”
霍传武赤条条地躺在浴缸里呢,躲都没处躲,拼命撑着胳膊,捂着脸,“俺不要么,俺不涂你那个泥”,浴缸里水花四溅。
楚珣:“就要用这个,老子伺候着你,你还嫌不好?!”
楚珣是个拧的,而且控制欲强盛,近似于精神官能上的某种偏执病症。他身边的人每天吃的、穿的、用的,都必须由他经手,他要过问。而且这人记忆力极好,头脑细致缜密,什么事情一条条一道道记得十分清楚。诸如两口子一个月三十天每天固定穿哪一套内衣这种事,都要事先编排计划表,今天小黄鸡明天小花猫的,不许传武穿错或者顺序颠倒,甭想唬弄二爷。
霍二爷这会儿都忒么快要后悔了,俩人怎么想起同居的?果然以前没住过,不知道小珣这人有多烦人,也就是霍爷从小忍到大,习惯了,但凡换做别的男人,谁要这么麻烦的男朋友?
楚珣他们回来大约几天之后,也就是前后脚的,汤家皓就也来北京了。
汤少自己一人儿来的,拄个拐挎着时尚小包就来了。这人也是让楚公子一句话给忽悠来的,心里多少对治腿还抱有一线希望。汤少爷也两年没再来京城,原先是瘸着腿害怕遇见熟人,才躲到美国。如今与楚珣重新搭上伙,汤家皓发觉自己还是对楚珣有一种难以舍弃的亲近感。
楚珣多嘴问了一句:“你那口子没陪你一起来?”
汤家皓含糊说道:“他有自己生意,走不开……要他来干嘛。”
楚珣为小汤在长安街旁最好的酒店开个房间住下。
汤家皓斜眼瞟着楚珣:“呵,果然和以前不一样,这样大方,以前你一毛不拔的,可小气啦。”
双方如今关系不一样,楚珣反而敢对小汤大方亲近。楚珣问:“小汤,你那个黑社会,你怎么看上那么一人?”
汤家皓拨弄着手里的拐杖,垂眼沉默片刻:“那个人啊,也讨厌呢,又土,又没文化,又粗鲁。”
“可是他听我话,对我还挺上心。”
“我说爱吃哪家店的点心,他就每天晚上开车穿过半个洛杉矶城去那家店买夜宵。”
“我夜里腿疼,抽筋啦,他还知道爬起来给我揉揉腿……”
汤家皓说到这儿,细白的脸皮透出一些难以描摹的颜色,嘴角翘起来。
楚珣心里一动,用力点头:“这样挺好。”
楚珣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补充一句:“就是那天夜里那动静闹的,真他妈吓着我了。这要是每天晚上都来两趟,可真辛苦你了,小汤。”
汤家皓脸腾得涨红,抄起拐杖扔楚珣:“你滚啦,人家就喜欢那样的,比你强,怎么着啦。”
楚珣抱头跑开,笑得放浪:“那是,肯定比我强多了,我就没……”
后半句话楚珣吞回肚子里,不提了,如今二爷基本也算有家室的人了,正经着呢。
两名病灶号都已准备妥当,翘首以待,万事俱备,就差那位最关键的神医。
楚珣不敢怠慢,当天捯饬得精致体面,十分庄重,亲自去机场接张文喜。
张文喜出了机舱门,遥遥地,在人群里朝楚珣挥一挥手,微耷的小眼儿一眯缝,嘴巴笑起来歪歪的。这人穿得随意邋遢,叼颗烟,也不带助手,身后拖一口红蓝编织袋行李。楚珣特意凑过去,仔细瞧了一眼,确认真是编织袋,不是路易威登仿的。
张文喜这种人,拎个编织袋走在机场里,没人敢说,这人是个医生。
上回见面,都没机会说句话。这一回再见,楚珣扑过去用力抱住文喜儿,俩人互相勒着,勒到喘不过气儿……
俩人当晚混在一间会所里,楚珣请文喜吃饭,听歌,想要什么点什么,楚二爷买单。俩人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躺成个死样子,毫无风度,互相喷着口水,也就是从小认识的最铁的兄弟,才会这样。
张文喜弹着楚珣的腹部:“胖嘞,小肚子都起来了,注意胆固醇、脂肪肝儿。”
楚珣一乐:“心情好,心宽体胖。”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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