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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育胎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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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牌育胎师》
  作者:宁小哥


  文案:
  穿越到一个男男生子的世界就算了,
  还让他成了个专门跟孕夫打交道的育胎师……

  编辑评价:
  车祸后的邵明远穿越到盛行男风的越国,凭着他的精明肯干成了小有名气的育胎师。一次机缘巧合下,他结识了婚姻失败的将军之子许凤庭,从此念念不忘却也不敢轻易造次。所幸一道圣旨,不但赐予接生皇孙有功的邵明远金牌育胎师的匾额,还将挂心许久的许凤庭赐婚与他。高兴不已的邵明远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被卷入一场夺嫡的漩涡里…… 照看男子生育的育胎师,一个略有新意的职业,文中主角邵明远便是凭借着现代经营头脑在这个陌生的领域混的风生水起。作者文笔洗练,对于人物的描写栩栩如生。前期许凤庭略显娇弱,随着剧情的慢慢展开,他作为将军之子的杀伐决断也将渐渐展露,而育胎师甜腻的平凡日子也逐步过度至勾心斗角的宫宅斗乱之中。

  缘 起

  时值暮秋时分,京城的地面上泛起嗖嗖的凉意,路上的行人难免都有些行色匆匆。
  深巷中一间小小的医馆,门面不大却收拾得古朴清雅,门前安安静静地停放着一辆马车,偶尔有人进出,也是安安静静的,远不及外头街市上那些大铺面的三两分热闹。
  进门处两面墙竖着高高的药橱,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药僮正蹲着煎药,供病人候诊的几张座椅擦得干干净净,却并无一人坐着,只有一个仆妇打扮的婆子在一边站着等候。
  似乎有些急了,便小声问那药僮,“小哥,我们家少君子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药僮扯了扯唇角,“哎呀刘妈,我们邵先生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嘛!要是不放心,你就进去瞧瞧,急什么!”
  那刘妈赧然笑笑,“那可不,谁不知道邵先生年纪虽轻,却是京城最好的育胎师,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达官贵人捧着银子上门来请了。”
  小药僮得意地笑了笑,正在里头给病人尽心推拿的邵明远,却无奈地皱了皱眉。
  虽然说做一行爱一行吧,可这还真不是他自己愿意的。
  其实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场连环车祸意外夺去了他的生命,也让他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奇怪的时空。
  这里叫做越国,要说风土人情,邵明远是个不懂历史的,只觉得跟平时古装剧里看到的古代相差不多,唯一的区别么,就是这唯一的区别,着实令人咂舌。
  原来越国男风盛行,男男婚姻早就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有了家庭,人难免就会想要子嗣,因此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越国的祖先研制了一种“延嗣圣水”,由皇家的御药保管方子定期制药,再分发给各地衙门。
  这圣水听起来神奇,但却等于是国家给子民的福利,得来很容易,不要钱的,只需去衙门登个记就行,等孩子出生了,朝廷还会给各种补助,等于朝廷给你养孩子。
  一切都因为越国异性相恋的越来越少,而男身产子艰辛无比、凶险很多,所以很虽然两情相悦的夫夫不少,但愿意繁衍后代的实在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种比较特殊的职业,那就是邵明远从事的工作,育胎师。
  在他穿之前这小小的医馆生意一般,可经他这一有着现代经营头脑的人一打理,立刻就好了很多。
  这育胎师跟现代的妇科大夫不同,大夫只管看病和接生,可育胎师却管得却很多,几乎等同于一个贴身陪护。
  因此他将上门的客人分门别类,看客人自身的身体和需要,他可以在店铺坐诊,也可以上门看脉,甚至可以住在府上长期伺候,就看你出多少银子而已。
  本着顾客至上、一分价钱一分货的精神,他很快就在这一行做出了名气,通常只需同时为两位孕夫看诊,医馆就不愁维持了。
  “邵先生,您看如何了?”
  略带担忧的闻讯将他早已跑远的思绪给拽了回来,他回了回神,继续认真地给躺在长榻上的客人按摩高高隆起的腹部。
  这一位的夫君是在工部做着个小小的主事,两个人年纪都轻,因为胎位不正,所以每旬过来做一次推拿。
  “少君子不用过分担忧,只需再来两次就差不多了。”
  邵明远语气温和,手下却有些力道,那细皮嫩肉的男子被他按得隐隐吃痛,忍不住呻吟出声。
  “痛,痛……”
  邵明远按住他不断扭动的身子,“少君子再忍耐忍耐,在下若手下无力,胎儿又如何正得过来?”
  又如此这般了约莫大半个时辰,两个人均一身是汗才算完事。
  送走了这一位,看着天色已经有些暗沉,邵明远中午连着坐诊午饭也没好好吃,此刻有些饿了,便叫那名唤六儿的药僮准备闩门,今天就不做生意了。
  谁知此时却又有客人上门,先有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跑进来打帘子,接着一对青年男子相携走了进来。
  两个人都挺高,左边那位身形更为魁梧,浓眉大眼肤色白皙,右边那位清瘦秀气,眉眼温润如画,可算得上是一对璧人。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贵气而不张扬,可见不是普通人家,邵明远忙又打起了几分精神来招呼。
  倒不是他有多财迷,不过穿越过来才发现这身体的主人举目无亲凡事只有自己,不说穷困却也清贫,要想在这异世过上个奔小康的日子,头一件大事就是勤奋挣钱啊!
  “哪一位需要看诊,请坐。”
  他微笑着朝他俩点了点头,那个子略小的一位脸上微微一红,却扭捏着不愿坐下,只与他身边的那位耳语,“说了不来你非要过来,如见还什么都没有呢,让大夫看什么脉?”
  那人亲昵地环住他的腰,“我这不是关心你的身子嘛!”
  邵明远懂了,原来是一对甜蜜的备孕夫夫,立马摆出了专业的笑容。
  “两位不知是否准备要个孩子?早些看看大夫将身子调理好也很重要的。”
  来人听了这话才肯乖乖坐下,却将他夫君和下人统统打发到外面去候着,看来是新婚,脸皮太薄。
  “麻烦您了,大夫。”
  一节细白瓷一样精致的手臂摆到面前,邵明远忍不住暗中赞叹,这人是怎么长的啊,一张脸特别俊美就算了,连皮肤都这么好,还让不让女人们活了?
  想归想,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地伸手搭上了他的脉门。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
  “实不相瞒,这位少君子并不适宜怀胎。”
  邵明远惋惜地摇了摇头,那男子显然不愿接受这让人失望的答案,“为什么?”
  邵明远看了看他略带苍白的脸颊,“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平日里是不是特别容易头晕、畏寒?这些都是气虚的征兆。而且据我推测,你腰上曾经有过严重的旧患,一旦怀孕,漫漫十月你的身体可能支持不住。”
  那人垂下了眼不再出声,此时等在外头的人却等不及又跑了进来,仍旧亲热地搂住爱人的肩头。
  “请问大夫,他身子究竟如何?不怕你笑话,我们家三代单传,我们俩青梅竹马上个月才成的亲,家祖母和母亲已经等不及要抱孙子了。”
  邵明远欲言又止,那人却抬眸一笑,“夫君不用担心,大夫说我的身子好着呢。”
  说完又悄悄给了邵明远一个乞求的脸色,邵明远见他可怜,也不再多说,送他们出去时天已经全黑了,接着还是日忙也忙,又接了一单上门看诊的单子,便很快把这对夫夫的事给忘了。
  不知不觉过了小半年,这一天邵明远正背着沉沉的药箱从外头出诊回来,却见六儿站在门口焦急地四下张望。
  “怎么了?”
  “先生可知道开钱庄的宋家?”
  六儿附在他耳边悄悄告诉,又用手指指了指里面,“来人等了好半天了,说他们家少君子肚子疼,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子,怕是要小产呢!先生再不回来,我就只好带他们去何家找你去了。”
  邵明远一愣,京城巨贾宋家?听说全国上下有大半的银号都是他们家的,简直可说富可敌国,这样的人家请个御医也不难啊,在这里苦等他做什么。
  这时候也顾不得多想,收拾了东西就随着宋家的人上了他们的车。

  第 2 章

  这时候也顾不得多想,收拾了东西就随着宋家的人上了他们的车。
  看这宋家的排场果然非同一般,高楼广厦气派非常神马的,邵明远也不大会描述,一路从大门口走到内院,所见所闻所感,唯有富贵二字。
  原来以为会直接先去看病人,谁知两个小厮却直接将他引进了一座花厅,里头乌压压站了一地的人,众多华服美人簇拥之下,是满身珠翠目光凌厉的宋家大夫人,站在他身边的青年男子有些面熟,邵明远回想了半天,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久闻邵先生大名,拙荆就麻烦您了。”
  那宋公子倒很客气,邵明远连说不敢当,却见他们仍然没有带他去见病人的意思。
  这时宋家大夫人低低地清了清嗓子,满屋子的下人立刻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她和邵明远、还有她儿子三个人。
  “邵先生辛苦,这是给先生的酬金,还望先生笑纳。”
  宋夫人微微一笑,尾音未落,宋公子已经双手奉上厚厚的一叠银票,据邵明远目测,少说也有一二百两。
  这可够他辛辛苦苦不吃不喝一年也挣不上的了,当即更加惊异,哪儿有人家事还没办就先放赏的,难道傻吗?
  想想也不敢马上接过,“自古无功不受禄,还是让在下先为少君子诊脉吧。”
  宋夫人点头,“邵先生果然是个厚道的人,你这孽障做下的业,我一把年纪实在难以启齿,你自己同邵先生解说吧!若再有下次,别怪为娘不替你周全!”
  说完又气鼓鼓地瞪了她儿子一眼,抬起屁股就走人了,留下邵明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只得看看那宋公子,却见他脸上一红。
  “不瞒先生,拙荆的身子,实乃……人祸。”
  “啊?”
  “兄弟两个月前纳了一房小妾,拙荆心里未免不大乐意,两个人总是有些不大太平的意思。方才我那依依慌慌张张跑来,说是不小心言语冲撞了少君子,叫他着了气恼,求我替他遮掩遮掩,所以还请先生……”
  邵明远默默擦了把汗,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
  原来这宋家老爷非常喜欢这个儿媳妇,也一直盼着抱孙子,所以这宋公子出手阔绰,就是为了让他给那叫做依依的小妾遮掩,不说出是他害得人家大老婆动胎气的事。
  真是神马怪事都有啊!
  人都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干笑了两声,“公子的意思在下懂了,还是先去看看少君子吧,人命关天可大可小啊!”
  那姓宋的听了这话倒也急了,忙亲自领着他进了内堂,却在卧房门口站住了脚。
  “先生进去吧,兄弟就在这儿候着。”
  邵明远估摸着他是没脸见他老婆,也不勉强,医生嘛,本来就喜欢看病的时候身边没有闲杂人等来打扰。
  掀开珠帘朝里走,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迎了出来,挺标致的瓜子脸,只是愁容满面,眼角还有泪痕。
  “先生可算来了,快看看我们少君子吧!”
  说完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一把拖住邵明远的胳膊就朝里走。
  屋里的布置与外头的富丽堂皇大相径庭,四下精致是必然的,而且哪里都透着个“雅”字,看来这位少君子与他婆家的品味相差挺大啊。
  邵明远心里默默犯着嘀咕,当然也不忘自己的来意,进了门就直奔床边,见了躺着的那人却微微一怔。
  难怪方才觉得那姓宋的面熟,再看见他,这就完全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几个月前那对求子心切的小夫妻么?
  原本多么丰神俊朗、叫人过目不忘的一个人,怎么才这么几个月,就憔悴成这样了。
  宋家既然求子心切,他身子又不好,难道不更应该悉心照料才是么?
  许凤庭其实并没有睡着,下腹火烧火燎地灼痛令他反侧难安,不过趁着痛楚的间隙闭目养神,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也就睁开了眼睛。
  见到邵明远,不过虚弱地微微苦笑,“在下没有听先生的话,如今自食其果了。”
  说完挣扎着想坐起来,哪里还有力气邵明远忙一把扶住他的肩头。
  “少君子莫动,先让在下为你诊一诊脉吧。”
  许凤庭就着他的搀扶歪着,眼睑微垂,不知是疼的,还是怯的,浑身止不住地轻颤。
  “求先生……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邵明远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心里却惊愕得说不出来,他这分明是被人下了猛药,姓宋的实在刁滑,胡乱编了个谎话不过为了自己好意思说出口,又告诉了他自己想要保小妾的立场。
  “先生,如何?”
  许凤庭见他脸色不佳,心里也略微有了些影子,只是不愿相信罢了,这么全心全意想要的孩子,公公婆婆心心念念盼着的孩子……
  当即脸色越发惨白,腹中又是一阵扯痛,感觉下面有温热的液体汹涌流出,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捧着肚子弯下腰去。
  邵明远知道孩子已经堕下,如今保胎根本没什么意义,重要的是保大人。
  这个什么叫依依的小妾也算阴毒了,下了这么猛的药,就是大象怀胎也能给堕了,何况是个本来就不结实的人?
  只得赶紧叫方才那丫鬟进来伺候,又从药箱里拿出他师门秘制的丸药喂他吃下。
  “少君子年纪还轻,凡事都需想开些,孩子很快还会有的,如今只要好生保养身子才子。”
  许凤庭听了这话才算是真的被判了死刑,当即双目一闭背过气去,那丫鬟急得直哭,邵明远抱着毫无知觉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们少爷不是在外面么?快叫他进来啊!”
  那丫鬟一扁嘴,“刚被依依公子屋里的人请去了,说依依公子头晕。”
  这……
  邵明远两眼一瞪,这算什么事啊,这么富贵的人家,家里的少夫人流产了连个来服侍的人都没有,就一啥也不懂只知道哭的黄毛丫头在这儿能顶个毛用!
  只好命令那丫头赶紧去打热水、收拾一套干净衣裳和被辱过来,自己伏在桌上草草开了两副方子,方才给许凤庭吃的丸药不过是应急的,可以一时保住他的元气,却治标不治本,他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好生服药调理。
  那叫做素梅的丫鬟这一会儿功夫终于也渐渐不哭了,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邵明远搭话,原来她是许凤庭的陪嫁丫头,而许凤庭本是镇南大将军许远山的小儿子。
  宋许两家原本世交,子女婚事也是自小就定下的,半年前吹吹打打过了门,本来一帆风顺,谁知道两个月前许将军不知为何得罪了圣上,全家跟着遭了殃。
  都说人情冷暖,宋家二老看起来没什么,可全家上下对许凤庭就有了明显的变化。
  跟着他们家公子宋柯又纳了爱妾,对许凤庭渐渐冷淡,府里的人那一双双势利眼就更不用说了。
  邵明远听到这里也跟着唏嘘不已,扭头见那人睡梦中仍时时蹙眉,不自觉地伸手抚摸腹部,由暗暗叹气,这样一个天仙下凡似的人,命却似乎不怎么好哪。
  不多久总算来了几个伺候的仆妇,也有人来带他出去,原来是他们家老爷回来了。
  面对宋老爷的询问,邵明远还没有开口,宋柯已经急忙插嘴,“凤庭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怀不住孩子有什么稀奇?这位邵先生是城里的金牌育胎师,您老人家大可以问他。”
  宋老爷黑着一张脸不做声,邵明远踯躅再三,“少君子元气大伤,不过到底年轻,在下已经给他开了药,只需好生将养,很快还能再度有喜的。”
  一句话避重就轻,既没捅破怜儿的事,又帮许凤庭说了话。
  宋老爷的脸色稍有缓和,宋柯也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也不敢多留邵明远,深怕他说多错多,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
  “听说邵先生提供各种孕夫服务,如果我想请先生上门常住照料,不知最近是否方便?”
  邵明远一听,这还像句人话,“公子不必如此,少君子的身子虽弱,却还不至于,在下多跑几趟府里便是。”
  谁知那宋柯干咳了两声,“并非为他,不过依依这两天总是头晕反胃,也不知是不是有喜了?他自幼被卖入戏班吃了许多苦,底子虚弱,我想着不如请个大夫在家里才可放心,若是没有也可以先调理身子,若是有了,我宋家上下自然都会感谢先生。”

  第 3 章

  离开宋家之后邵明远仍旧忍不住回想跟宋柯的谈话,对这个男的他真是无语了,虽然说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事,但作为一个有点品的男人你要不要做得这么不公这么不靠谱啊?
  虽然对他提出的优渥报酬有点小心动,但想起许凤庭那张毫无生气的俊颜,他心里还是有一阵没一阵地犯堵,这些深宅大院里的浑水实在太深了,他可不想一只脚踩进去,就整个人都给弄脏了。
  不过到底也不敢就这么得罪宋家,所以以铺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实在抽不开身为由婉拒了,那宋柯央告再三,他也只好答应隔几天就上门一次,给那依依公子看看脉,横竖许凤庭的身子也是需要复诊的。
  心不在焉回了铺子,正遇上房东沈大叔来收这个月的租子,他便用早先宋家给的酬金缴了,余下的都锁进了内室的柜子里。
  因为经济并不宽裕,他也没有另外置办家业,不过将这医馆里面辟出了一间小小的屋子作为睡房,吃住都在铺子里。
  再出来时却意外地发现沈大叔并没离去,正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跟六儿唠家常呢,一见到他,立刻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我说邵先生啊,你今年也快二十了吧?”
  邵明远莫名其妙,“恩,是的。”
  沈大叔笑得更欢了,“你可别怪大叔多嘴,我也是见你一个人孤身在这里,人又肯干肯吃苦,是个好孩子,才肯多这个事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街口开绣庄的孟家?”
  邵明远若有所思,“自然记得,去年他们家一位少君子的胎也是我照料的,大叔这是……”
  沈大叔嘿嘿直笑,“我说的是他们家的小公子,今年年方十六,生得可俊了,这可还没说婆家呢!”
  话说到了这份上,邵明远要是再听不明白,那可不是傻子了?
  要说不想成家,那也是骗人的,毕竟他前世已经活到了二十四岁,穿越过来的时候成了个十二岁的小学徒,现在又过了八年,算算年纪都不小了,怎么会不想成个家呢?
  更可况他本来就是个双性恋,又在这个男风盛行的国度住了八年,对男男婚姻的接受度还是很高的。
  为什么迟迟不肯成家,一来没遇到那个对的人,二来自己才独立行医没几年,确实家底太薄了,养家糊口神马的还是需要点底子的。
  当场尴尬地笑了笑,“多谢大叔费心,可你看我这境况,铺子是租的,自己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难道娶了媳妇儿让人家跟我一起在铺子里受罪不成?就是我自己厚厚脸皮,人家家里也不会答应。”
  沈大叔了然地点头,跟着又像是在探他的口风似的,“我不过举个例子罢了,听说他家很疼这个小儿子,舍不得给出去,放出话来要为他找个上门夫郎,家境贫富一律不问,只要模样人品都可靠才好。”
  邵明远嘴角抽抽,哥好端端一个自食其力的好青年,脑子里有坑才屁颠颠跑去有钱人家倒插门呢,抬不起头来不说,还整天满脑子是非。
  想到是非,许凤庭那紧闭着的双眼和深深蹙起的眉心又开始无端端地在他眼前直晃,他不由出了一回神,半天才想起来沈大叔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呢。
  连忙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叔你是知道我的,我爹娘死得早,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穷点苦点倒不怕,总不能给我们老邵家断了香火。”
  沈大叔听他这话说得实在,想想也不好再劝他,少不得回去回复那孟家,叫他们趁早打消了念头才好,这媒人的谢银看来他是没福气消受了。
  三天后邵明远如约再度到了宋家,招待他的依旧是宋柯,看来这有钱人家的二世祖就是清闲,大白天的啥也不干就在家闲着了。
  “先生可来了,依依早晨起来又犯了恶心,我才说要派人去请你呢。”
  邵明远一脸黑线,好想说其实我是来给你大老婆复诊的啊老兄!
  无奈地跟着他来到了那依依公子的屋子,确切的说是一间临水而造十分气派的院落。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头传来嘤嘤嘤的啼哭声,邵明远摸摸揉了揉耳朵,这越国嫁为人妇的男子多半娇弱些他也是见惯的,但这种做小女儿态撒娇式的哭泣他还真是适应不了。
  可有人却挺爱吃这一套,只见宋柯已经三步并两步窜进了房门,一把将扑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搂在了怀里。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了你不成?”
  那依依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只一头扎在宋柯怀里不出来,站在一边的丫鬟连忙张口,“还不都是素梅!我们公子好心去探探少君子的身子,却被她挡在门口,还说了好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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