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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育胎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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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翎好不容易等到众人纷纷退去,才硬着头皮走进了傅鸿的房间,“爷,事情办砸了。”
  傅鸿拿着茶盅盖子拨茶叶的手微微一顿,“说下去。”
  “咱们的人本来已经得手,可不知从哪儿又来了一拨人,他们掳走了邵明远。”
  “这么说,邵明远人在哪里咱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你让我拿什么还给凤庭?我堂堂一国太子,总不好失信于人吧?”
  “是……是是,属下知罪!起……起码那枚袖箭已经按计划给三公子看了,就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邵明远,他也只能迁怒齐王。”
  岳翎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但在隐约听见头顶磨牙的声音之后,耸起的肩膀抖得越发厉害了,“请……请爷不要动气……属下,属下立刻去查。”
  茶盅子乒乓一声重重砸在刚被岳翎仓皇带起来的门上,独自留在房里的傅鸿脸色铁青,带着齐字暗器的刺客是他安排的,本意打算将邵明远捉回来关个几天,挑起许将军、许凤庭和齐王之间更深的矛盾,然后再由自己出面将人“救”出,将来若许雁庭当真投靠了齐王,那许家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正义的,也就是他傅鸿这一边。
  要不是邵明远心血来潮非要跑出去采药,也不会给他递过来这么好用的一把刀,本以为天衣无缝,可到底是谁截走了他的胡?
  这么荒的山连条像样的路都没,自然不会有山野强盗打劫路人,敢到这儿来生事的,想必就是冲着他这个太子来的,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不可能犯捉错人的低级错误,如果邵明远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大可当场一刀捅死,何必还把他抓回去,难道不怕横生枝节?
  傅涟不会这么蠢,那还有谁?
  傅鸿眯起眼睛几乎百思不得其解,不多时有人来报,说许家三公子已自行策马离去,他也无心再留他,虽然邵明远的死活他并不关心,他要是死了那更好呢,可这种被人躲在暗处玩弄在鼓掌之间的被动感觉却让他很不舒服。
  远在京郊小院里深居简出的傅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有人体贴地轻拍他的后背,递上一杯热茶来。
  他默默抿了两口,“许雁庭怎么样,还是不肯来见我?”
  崔立点头,“没见过这么硬的脾气,还是王爷想得周全,编排了个许凤庭重伤的消息才能将他骗回,可一知道真相他就死都不肯踏出房门一步了,还说除非王爷肯放他走,否则就当没他这个人好了。”
  “这倒是他的性子,犟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世上除了他的三弟,还有谁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傅涟自嘲地笑了笑,腹中的胎儿好像也感受到了爹爹不平静的情绪,不安地在他肚子里伸手踢腿起来,疼得傅涟一个激灵,再三忍耐才没让一声软弱的呻吟从牙缝中飘出去。
  崔立见他脸都白了,捂在大腹上的双手微微颤动,凑过去想给他揉揉,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
  “好,既然他不肯来见我,那我就去见他。”
  少年坚毅的眼神令人着迷,崔立知道劝不住他,但却不得不说,“王爷的身子已经掩不住了,难道不怕他把消息泄露出去?”
  或者王爷想告诉他你怀了他的孩子,以此跟他再修好?
  崔立识趣地把下半段话吞回了肚子里,傅涟冷笑着勉强站起身,“怕什么?我自有道理,你先退下,我一个人过去。”
  说完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挺了挺腰就大步走了出去。
  如今他已经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孕,期间又乔装去过邵明远的育胎馆几次,得到的诊断都是胎儿发育得不是太好,要尽量多多静养,如无意外,胎儿将在十二个月的时候出世。
  也就是说最多还有三个月,他就得躲起来生孩子,那时候的自己是完全手无缚鸡之力了。
  傅鸿自从被册立为储君之后就颇为嚣张,最近气焰愈来愈高,父皇的病眼看着拖不了多久了,若叫他登基,自己更是死无葬生之地。
  你这淘气的娃儿,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眼看山雨欲来,你就早点出来,让爹爹一心一意对付坏人可好?
  想起腹中胎儿,傅涟不由停下步子低下头轻轻抚了抚腹部,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一点温柔,却被正好打开窗户的许雁庭全部看在眼里。
  这……这身怀六甲的,是齐王?!
  他目瞪口呆地一直保持着开窗的姿势,知道来人已经扶着腰步履蹒跚地走到他面前,一双深邃的眸子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尖。
  “将军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呃……
  许雁庭惊得朝后猛退了一步,怪不得上次看见他腰腹臃肿,如今更高高隆起了好大一圈,走路的样子孕态十足,根本就不是什么胀气,他是有了!
  看样子差不多也有七八个月了吧,七八个月……七八个月!
  几乎被自己匪夷所思地推测吓得半死,许雁庭能听出自己的声音有点结巴,“王……王爷什么时候有的?这么大的喜事也没让我们知道,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当小世子的另一个父亲?”
  傅涟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你真觉得这是喜事?本王身怀六甲,那还有谁能跟你家太子爷抗衡?王位早晚都是他的囊中物,你说这到底是小王的喜事呢,还是他傅鸿的喜事啊?”
  许雁庭被他问得一怔,当即也忘了继续追问孩子亲爹的事,齐王的野心路人皆知,看他也不像为了爱要生要死的人,怎么可能为谁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难道传闻是真的,齐王早就被人灌了延嗣水,根本不能人道。
  而传闻的另一个主角,正是太子傅鸿。
  不,这不可能,傅鸿为人光明磊落是条汉子,他跟傅涟的斗争是上得了台面正大光明的,绝不会用这种阴毒的损招。
  傅涟看他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倒不由好笑,“我都在这儿站了半天了,将军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说完还故作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腰,许雁庭只好做了个请的动作,谁知傅涟才不买账,干脆往墙上一靠,“腰酸,腿酸,走不动了。”
  许雁庭被他弄得没法子,只好亲自打开门走到外面来扶他,傅涟却像个小孩子赢了玩具似的高兴地扬起了头,笑得一脸灿烂。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许雁庭觉得他脸部的线条比过去柔和了不少,整个人也不想从前那样从头到脚都闪着生人勿近的黑色光圈了,相反的,在他开怀一笑的时候,甚至让人有点想亲近。
  只是气色似乎还是不大好啊,脸上白得过分,丝毫没有军人惯有的健康。
  “难道许将军的任务就是这么用眼睛将小王从头到脚生吞活剥了吗?”
  傅涟难得好心情,这话说出来几乎有了些调情的味道,许雁庭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还是扶着他到屋里坐好,自己远远地坐在靠门边的位置。
  “既然王爷肯纡尊降贵地现身,那我也开门见山了,这些日子我一直谨遵与王爷的约定,如今你这么把我骗来,究竟为了什么?”
  傅涟不动神色地揉着坠痛的肚子,依旧嬉皮笑脸,“如果说本王想你了,你信不信?”
  许雁庭有点背心发寒的感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敢问王爷,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到底是谁?”
  “这个嘛……八个多月前……将军也可以算算日子,孩子的父亲就是——”
  傅涟笑得有点狡猾,几乎每一个字都带着尾音慢慢拖着,成功地看到许雁庭额上已经沁出了密密的汗珠,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军该不会以为孩子是你的吧?看你吓得,可别多心了,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本王府上的一个小侍。”
  哦……
  许雁庭差点就要跳出来的心果断啪嗒一下又归了原位,看傅涟还是抚着肚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由又莫名其妙紧张了起来。
  “王爷到底意欲何为?”
  “哦,也没什么,只不过这孩子的爹不久前惹恼了我,被我给咔嚓一刀解决了。本来不想麻烦别人,可谁知我们越国男子怀个孩子这么麻烦,没有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陪在身边,孩子根本长不大。”
  这个许雁庭倒有所耳闻,怀孕之后需要许多关怀照顾,孩子的发育虽孕夫的心情和身体状况或快或慢,所以才有了育胎师嘛,一些男人无暇在家照顾孕夫,宁可出钱请人伺候。
  因此他继续耐心地等他说下文,傅涟见他乖乖往坑里跳,继续毫不脸红地编排道:“所以为了平安产下孩子,本王需要一个男人陪在左右解决各种需要,将军显然也能理解吧?不巧去年与将军春风一度,令本王印象颇深哪。”
  许雁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解决各种需要,他还能说得更难听一点儿吗?
  他堂堂一个大将军,这傅涟居然想让他给他做男宠?
  第29章
  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正想要如何严词拒绝;却见傅涟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当然;若将军不肯屈就,那小王只好退而求其次;请个好点儿的育胎师回来;就那个被父皇赐了金牌的,人长得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伺候人,听说为了怕伤及胎儿;到了孕晚期,小夫夫要在育胎师的指导下亲热才行;可本王孑然一身,不知道那邵先生肯不肯亲自上阵?就算他肯,不知道他家中太座,将军你的三弟肯不肯?”
  “你……”
  这怎么行,凤庭才受过宋柯的刺激,明远要是再在外面来上一出,还不得把他逼死了去?这个傅涟,也实在太会任性妄为了。
  许雁庭恼恨地瞪着他,“就算我肯,可我是朝廷命官,就这么偷偷离任回京已经犯了法,你还想把我拘在此地几个月,军中叫我如何交代?”
  “这有何难,我已经替你拟书一封,就说旧患发作难易胜任,上头早准了,无需你再操心。将军你就算不顾三公子,那太子呢?若叫他知道你我曾今有过销魂一夜,不知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信任你们许家。”
  傅涟全不当回事地自顾自倒了杯茶,看似轻飘飘的,可每句话都直戳许雁庭的软肋。
  眼看无计可施,许雁庭犹豫再三方紫涨着脸道:“好,我可以留下,但我只能保护王爷安全,其他一概不管。”
  “好,一言为定。”
  傅涟心里暗笑,什么其他一概不管,你不就是想说卖(武)艺不卖身嘛!
  当即拍了拍手,两个小侍应声而入,“请主人吩咐。”
  “把许将军的东西收拾收拾,全搬到我屋里去。”
  什么?
  许雁庭刚要阻止,却见被傅涟理直气壮一句话给堵死了,“方才还说保护我呢,要是晚上有人到我房里行刺怎么办?你会飞吗?”
  只好眼睁睁看着众人将他的铺盖搬到了傅涟房里,“那个,王爷身子不便,我自小习武睡姿不雅,万一挤着你可如何是好?我就睡在外间的罗汉床上吧。”
  傅涟笑嘻嘻地凑到他的耳边故作幽怨道,“看把将军吓的,本王又不是色中饿鬼,如今都这样了难道还能强迫将军不成?”
  说着垂下头摸了摸圆隆的肚子,许雁庭本来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看他略垂着头的样子却极安静,鬓边几缕碎发微微晃动,忽然想起大半年前齐王府一夜,月色下的他也笑得令人沉醉。
  傅涟有孕之身到底精神短浅,每天吃过午饭便恹恹地要睡个晌午,许雁庭乐得一个人自在,在庭院里练练剑,又到傅涟的书房看看书,只好权当放假了。
  一连几天相安无事,可这一晚,直到月上三竿,傅涟都毫无踪影。
  去哪儿了呢?自己的房间也不回,不会是身上不好吧?
  许雁庭有点坐立难安,刚想出去找个人打听打听,可转念一想,人家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软禁着你,你倒替他担心?有病的是你才对吧!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不是正好不用再被人威胁恢复自由了吗?
  耳边一个并不怎么悦耳的声音开始喋喋不休,它说的是对的,可不知怎么许雁庭竟觉得莫名烦躁起来,直至约莫三更时分,门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
  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等着相公回家的怨妇,他立刻嗖地一声蹿上了床,并闭目假寐。
  “许雁庭你给我滚过来,再装睡我立马叫人把你宝贝三弟给强了!”
  “王爷你小心,慢点儿慢点儿,小心别动了胎气啊!”
  “快快快,扶王爷躺下,醒酒茶来了,快快快!”
  许雁庭听见傅涟的喊话正要发作,可听他口齿缠绵似乎带着醉意,一跃而起走到门边,果然见三四个近侍簇拥着一个烂醉如泥、腹大如箩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傅涟看清是他,便奋力挣脱了众人的搀扶冲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说!你们还有什么损招没使出来?十二弟才七岁,七岁!这么小能威胁到你们什么?非要他死?非要他死!!”
  十二皇子?
  许雁庭一脸茫然,下意识地接住他颤抖不止的身子,崔立跟在他身后面色凝重道:“将军多担待,十二皇子他……殁了。”
  什么?
  许雁庭闻言一愣,那个跟傅涟同母的亲弟弟,难怪他这么伤痛,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疑心到他,他们?
  崔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贴着他的耳根悄声道:“十二皇子今天早上学骑射的时候马匹发疯被摔下马摔断了脖子,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能送进后宫给小皇子们用的马匹都是经过严格挑选训练的,怎么会突然发疯?我们王爷是偷偷回京的,按理他还在丰县,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收到消息,因此连小皇子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许雁庭眉头一蹙,一个月前傅鸿给他的密信内容历历在目,“近来父皇颇为宠信十二,不可信其年幼,有其兄必有其弟。”
  傅涟虽然怀着身孕,可酒后哀痛之人哪里能想到其他,不过拼尽力气死命揪住许雁庭,好像就是他害了他弟弟,就要找他填命一样,许雁庭又不敢大力伤了他,只好紧紧捉住他两只手,跟崔立两个一前一后驾着他强行按倒在床上。
  “别动,你这样只会伤了自己,小皇子在天之灵难道希望唯一的哥哥因为他的死变成这个样子?”
  按住那人仍在不断扭动的身子,许雁庭压着怒气低声警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气老天不公,或许气自己竟怀疑死党,或许气眼前人根本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吧。
  傅涟听了他的话之后安静了不少,只是呆呆地睁大了眼睛躺着一动不动,崔立见他们俩这个样子,想想或许许雁庭正是此刻最能安慰傅涟的人,便知趣地朝众人挥了挥手,一同默默退了出去。
  许雁庭见他一身酒气,平日总是一丝不苟束起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胸前,样子不知道多狼狈,便随手倒了些热水绞了帕子,轻轻给他擦了擦脸和手。
  “今日之事,你若疑心我,大可叫人将我绑起来。不过我许雁庭大丈夫顶天立地,没有做过的事,一定要替自己声辩一句,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傅涟冷冷地抬起眼,“怎么,如今不敢再替你那主人打包票了?你敢说你没有参与其事,那你敢保证傅鸿也没有吗!”
  提到傅鸿两个字他忍不住挣扎着坐了起来,激动得额角青筋暴露,许雁庭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都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
  说实话,这次他真的不敢保证。
  自从做了储君,在排除异己这件事上,傅鸿的铁腕确实一次又一次令他惊愕。
  “算了,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还是傅涟无力地嘟囔了一声,说完便整个人朝后躺去,一张脸白得不像话。
  白天的时候许雁庭还千万个不情愿地住进来,可才过了几个时辰,他竟有点不放心离去。
  想想还是在外间守着,本来打算等他睡着了就出去,谁知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里面竟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呻吟。
  “怎么了!”
  许雁庭一把掀开帘子,却见那人正捂着肚子正在床上翻滚,忙一把扶住他的肩头。
  “肚子……肚子好痛……呃,啊!”
  傅涟此刻已经没了再嘴硬的力气,下午收到噩耗的时候已经觉得身上不太好,又任性地喝了几坛子酒,发脾气摔摔打打还不小心绊了一跤,回房时肚子里已经坠痛得厉害,只是不愿在许雁庭面前示弱,见他被自己赶走才渐渐敢痛吟出声,没想到这讨厌的家伙居然就在外面。
  “别,别怕,来人啊,崔立,崔立!”
  许雁庭尚未成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估摸着他肯定是动了胎气,月份这么大想想也很危险,忙大声喊人,一面按住他不让他胡乱挣扎伤了自己。
  崔立很快带着个山羊胡子、五十来岁的大夫小跑着赶了进来。
  那大夫一觑傅涟的脸色,立刻慌了阵脚,再一探脉,二话不说就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不行,这位少君胎气大动,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公子快撩起他的裤子看看有没有见红。”
  许雁庭知道他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不过这紧要的时候来来不及解说了,正要去掀他的被子,却被傅涟死死攥住了手不许他动。
  那人倔强的眼睛里,竟然带有一点哀求。
  许雁庭懂他的意思,身为皇子,他不愿在一干下人面前袒露身子,更何况怀孕生子,只怕本来就非他所愿,如今这般,何其难堪?
  不过迟疑了片刻,他反手握住了那人颤抖着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探入了他的被褥。
  感觉到那人温热的身子微微一僵,但他来不及不好意思了,因为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手心里一片濡湿。
  抽回手,果然已被鲜血染红。
  忙一把拉住那大夫的手腕,“你快想想办法,别干瞪眼浪费时间啊!”
  那大夫被他的手劲捏得几乎骨裂,痛得直哼哼,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淌,“不瞒大爷的话,流了这么多血我等庸医早就束手无策,孩子在肚子里还活不活都不好说,如今唯一能有办法的,全京城只有一人。”
  “邵明远。”
  傅涟艰难地一字一顿接了下去,那大夫慌忙点头,许雁庭道:“这个容易,我马上就去找他。”
  说完起身就走,却被傅涟一把扯住了衣角。
  傅涟早已疼得满眼水光,这会儿只有死死看着他不断喘气的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许雁庭却不知为何能体贴出他的心意,沉吟片刻道:“你放心,我绝不逃走,也不声张。”
  第30章
  傅涟心头一松;整个人就人事不知地晕了过去;许雁庭和崔立相视点头,便提起一口真气朝门外狂奔而去;谁知才出门就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在门口吁——一声停下;几个人身手矫健地跳下了车;最后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其他人的搀扶下也下了车。
  月光下许雁庭很快就看清楚了他的脸,竟然正是邵明远。
  “大哥!”
  邵明远显然也看到了他,激动地朝他这边一路小跑,步子一瘸一拐;好像受了伤。
  许雁庭忙快走了两步扶住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说出来你都不信;跟太子去了温泉别馆,谁知在后山采药的时候被人追杀,正好遇到王齐王公子家几位兄弟在附近打猎,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邵明远苦笑着摊手,许雁庭大吃一惊,“可曾伤着哪里?”
  “没,逃命的时候崴了脚,衣服上的血全是别人的。白天在路过的客栈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没事就好,凤庭和太子没事吧?他们可知道你平安回来了?”
  “已经托人捎口信去了。几位兄弟救着我的时候我被歹人敲晕了,醒来时已经到了半路上,怕耽搁他们的事就没回去,干脆跟他们回京来了。”
  邵明远憨憨地笑着拍了拍身边一个大汉的肩,他正是王齐王公子身边的保镖之一,平时都是他陪同王齐去育胎馆看脉。
  王齐?
  许雁庭挑了挑眉,这算什么名字,就差没直接告诉别人他是齐王了,真是个嚣张得不怕死的。
  想着忙一把拉住他,“你来得正是时候,快随我进去看看齐……哦,是王公子。”
  “他怎么啦?”
  其实本来只是想过来借套干净的衣裳换掉,以免回家吓坏了许凤庭,不过作为一个专业精神极佳的金牌育胎师,邵明远很有职业嗅觉地预料到了什么,当即也不敢耽搁,跟着许雁庭三步并两步进了内院,而那几个和他一起回来的汉子却并没有跟进来,可能是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去了。
  邵明远一路走一路左顾右盼,确实四下无人方凑到许雁庭耳边悄声道:“大哥,你觉得我会不会不知不觉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子,让他很想把我给咔——了?”
  说完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许雁庭脸色一变,“明远,太子乃金枝玉叶,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我是说真的!”
  邵明远也急了,“他们把我丢在大石头上,我并没有立刻就昏过去,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刺客一刀刺进一个侍卫的胸膛,那个侍卫一把抓下他的蒙面布,表情非常惊愕,一直指着他你你你,你了半天才死。”
  “这能说明什么?”许雁庭显然有点底气不足。
  邵明远摸了摸脑袋,“或许说明他们本来认识?很熟?共事同一个主人?”
  “对了,王公子是大哥的朋友?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啊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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