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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眼镜之坠欲之司(佐伯克哉x_mr.r_御堂孝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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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来让自己绝望的吗?那做到了怎么又会舍不得。这样念念不忘太可耻了,事已至此,能做的都做尽了。佐伯克哉也做出选择了,他不要你,他要御堂孝典,他看见他就把对你说过的话全都忘了,他看见他就把你们之间的一切不管是遗失的还是找回的记忆通通忘了,他看见他你Mr.R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就是个替身。你承认吧。
  你成为了拥有你碎片的御堂孝典的替身,他不都亲口说了吗。
  那些一厢情愿的幻想,也该是时候彻底放弃了。这样一个声音反复的在耳边响起,一句一句的像是阿修罗在自己耳边轻声低吟似的。
  人类好像说过一句话:那些让你念念不忘的,恰恰是你最在乎的,而越在乎才能证明你越不甘心。
  那份不甘心的情绪,一旦成为了仇恨力量的来源……
  
  “我不走……我不走。”轻声安慰着脆弱的人,佐伯的脑袋里想的却全部都是Mr.R去了哪里的问题。转身看不见他身影的那一刻,心里的慌张轰的一声炸开了,那是要比在CLUB R时流露出来的脆弱来的更加强大,佐伯自己都被自己这种情绪震撼到。
  御堂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音都没有了。佐伯坐在床边,左袖子被御堂牢牢的抓着,即便是睡着了都不肯松手。御堂孝典成为这幅样子,他曾不计次数的说给自己听这无论如何都是跟他自己脱不了关系的,而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心里感觉。又在床边坐了会儿,看着他睡沉了,佐伯试着将袖子抽出来,可是只要稍微用力的动作,他的眉毛就会立刻蹙起。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佐伯只能将整个外套脱了下来,任由他攥在手里睡。自己这才动手开始整理屋子。
  
  为了尽量不吵醒御堂,他也就先去收拾客厅了。佐伯将所有的窗户敞开,餐桌上的碗盘已经堆积如山,一些残羹剩饭早就腐坏生了蛆虫,一阵阵的酸臭招惹来蝇群围着嗡嗡乱转。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将所有的垃圾连同碗碟一起扫进了黑色的垃圾袋中。他想碟碟碗碗的回头再重新添置算了。水池里还滴着水,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食材堵着下水口,被泡在池子里也早已经发臭,几只蟑螂快速的从厨案上窜过。佐伯直接用手拍死了一只,剩下的都不见了。其实蟑螂这种繁殖力极大的生物,在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刚刚在卧室没留神去注意也都看到了两三只。在这样的环境下,佐伯很难想象,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御堂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我做错了吗?又是我错吗?我消失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为了那些错误做出的抉择,难道是错上加错了吗?
  地上七歪八倒的放了好几个红酒瓶子,因为知道御堂钟爱红酒,他才会在当初搬家的时候不怕麻烦的将所有藏酒都一起带了过来。可如果是现在这样的喝法,他真的已经不清楚,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害了他?
  
  把房间里外收拾清洁干净,天已经全暗了。佐伯克哉看了看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也忙了几个小时。现在家里和吃有关的食材用具,能扔的全都扔了,佐伯也的确没那心思再去折腾什么,就直接叫了外卖披萨。 
  叫醒了一直在睡的御堂起来吃东西,佐伯才趁着去把床收拾了。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回到客厅发现桌子上的吃的根本纹丝未动,御堂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瘦的快剩一把骨头,佐伯看着都觉得难受。
  “没……不是……”御堂低着头不敢看佐伯,心痛的要碎了,身体也痛的要碎了。
  “那就多吃点,你瘦的快脱像了。”
  “……好。”听话地拿起一块披萨咬了一口,他也没再找其他借口。
  佐伯看着御堂默默地吃着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开口问他这几天发生的事:“你自己一个人怎么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瘦成这样怎么不好好吃饭?” 
  御堂拿着披萨的手不停地打颤,他没想过佐伯还活着,他更怕自己真的杀死了他,身上手上地上衣服上全都是他的血,做梦都会梦到佐伯一身血的样子,让他连睡都不敢睡。即便曾经佐伯做的事情再过分,也抵不过自己想要杀他那么过分。或许是濒死的人才会有的幻觉吗?在看到佐伯站在床边的那一刻,出于本能的想要留下他。如果留下了,这个错误,他还能不能对自己说,他并没有犯下。 
  “怎么只吃这么少?想喝水吗?”佐伯见他停下了动作,以为他是噎到了,便起身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到他的面前。
  “……我、没…事……”求求你,求求你了!别再对我这么好,我是一个差点就杀了你的人啊!你不应该再对我好了……够了……在这一刻面对这一切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连自欺欺人的勇气都没有了。御堂红着双眼着急的往嘴里塞着东西,不敢抬头看佐伯。
  “唔……!”突然僵住了动作,他扔下了手中没吃完的东西跌跌撞撞地跑到厕所。佐伯克哉也吓得连忙跟了过去,只看到御堂脸色惨白的跪在马桶边上难过的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
  “御堂……?”等到他稍微缓和了一些,佐伯询问似的出声问了下。伸出手来刚想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后腰的伤口上一阵刺痛,让他向前微微探出的身子也随着一顿,伸出的手也尴尬的扶住门框。 
  原来,他会怕。
  他会怕自己看清他触碰到的人是并非的一碰就碎,或者是即便如此脆弱却仍有将他置之死地的恨意。
  他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可心里的成片冰凉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理由为自己开脱。
  那所有的热情,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执着被那样不疼不痒的一刀都割断了。
  的确不疼不痒,他既没疼死更不会再痒。
  
  “……我没事。”御堂孝典手紧紧的按着胃:“只是,我真的吃不下了。”
  那一瞬间里,佐伯克哉甚至不知道他们谁才是受伤比较深的那个,只能沉默的接受着御堂那带着安慰的回答。
  他们谁伤得比较深?
  还是都已遍体鳞伤?
  那些曾经朝夕相对互相猜忌的日子,零零散散的到最后,竟然全都是伤害。
  -怎么样,佐伯先生,伤口疼吗?
  -伤口就在那里,不为外力继续破坏就会渐渐愈合,但是您的心却不是那样。正是因为被伤到的是心,所以,才觉得痛吧。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您这样的人流下泪啊,这么难过能不能就忘记它不去想了?
  记忆翻出了Mr.R在CLUB R里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些带着调侃却魔力似的抚平他心中伤口的话。他想自己再也没办法为这点小事这点小情流下眼泪。那些想要占有想要赎罪想要被肯定想要被回应的情绪都已经化成了深深的无奈。
  -佐伯先生,要真实地面对自己和自己想要的,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回想着Mr.R的话他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能在过去有过的几个瞬间里把御堂和他混为一谈。
  他自己觉得自己都无药可救了。面对R的时候惦记着御堂,面对御堂时又满心满眼的都是R。或者是他心里两个都想要?这条感情之路反反复复的成了一个死循环,佐伯越发觉得自己陷入这种漩涡中无法挣脱。 
  
  人们想要的越多,就失去的越多,每个人的初始能够拥有的东西数量都是一个不公平的定值,没处讲理,太贪心就越发无能为力。这就是欲望诱惑人之处。
  到底,欲望的存在只能证明我们其实一无所有。
  它会是我们最强大可怖的敌人。明知得不到还要去强求,明知不再爱还要去敷衍,明知留不住还要去伸手。到底是什么东西禁锢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把我们变得这么被动。
  我爱,我不爱;我要,我不要。即便是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们都能轻易上升成一个复杂的关系。
  Mr.R发现自己就像是个白痴一样,会接受不了那样温情的重逢场面,他要是能笑着祝福他该多好,那样多潇洒;会在转身离开时刻意放慢脚步,他要是能毅然决然离开他该多好,那样多潇洒;会在此时此刻还想着已经将他彻底遗忘的人,他要是能把他也彻底遗忘该多好,那样多潇洒。
  那样会有多潇洒。
  “你连自己爱的人都留不住,还说你爱他。”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让Mr.R扯起一个苦涩的微笑。这难道就是因果报应,他平日里讥讽佐伯克哉的轻漫语调现在说着讥讽自己的话,声音更像透了他自己。只少了那么一点诱惑,多了那么一点刚硬。
  “他是留不住的爱人,你竟然还爱着他的人。”那个声音比他说过的话还要恶劣的多,他只会讥讽佐伯克哉,只会嘲笑他,只会漠然的看着他丧失一切。但他从不会逼迫他,他要就要佐伯克哉心甘情愿的留下。强扭的瓜不甜,他把这个道理教会给轮回司知道,自己就不可能会忘。
  “你根本就不清楚你是爱他还是爱你自己。”它说的话咄咄逼人,它是谁?
  “你从始至终爱你自己,是他打破了平静,害的你一个人承受阿修罗的惩罚,他伤害你最爱的自己,你在恨他。”那不是给予引导的温柔句子,那一句一句都是强烈的肯定语气,仿佛它才是真正的自己,Mr.R的心口没来由的压抑难受。
  “你恨他,你报复他,所以你把感情中最自私的爱情给了御堂孝典,你想用御堂孝典去伤害他。”
  “够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Mr.R遏制不住这样一句接着一句的话。
  “只有我才会保护你,你恨他,你想他死,我帮你。”更加尖锐的响起,那声音是裹在冰块中的火种,在深不见底的冰冷中又把信念烧得体无完肤。从心里一下冲进脑子里,瞬间寒冷彻骨又倏然火辣滚痛。
  
  那天之后佐伯也不在强迫他多吃,外卖也都是一些稀软流质,他肠胃不好,像上次那种吐法会要命的。公寓的信件缴费单也他也都收了上来,水电费都从网上过账了,但其中一张物业费的通知单,要求到指定办事处去缴费。
  大厦的物业公司并不远,佐伯仔细看了下单子上的地址,还是原先的那个并没有改变,只隔了两条街。
  “御堂,我去缴物业费,回来的时候会带南瓜粥给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佐伯拿起外套,站在卧室门口朝着躺在床上半醒半睡的御堂问道。
  “……嗯……粥就可以了。”御堂有气无力的低声答了话,佐伯嘴角勉强扯了扯,自己都觉得僵硬到连皮笑肉不笑也称不上,只好尴尬的转身出门。
  
  在缴费处,职员连连的道歉让佐伯也不好意思怎样发泄,毕竟他是来缴清欠费的,碰上机器故障折腾了个把小时的事情也只能默认倒霉了。从物业公司出来后看了看手表,时间也快到中午了,意外的耽误了不少时间,佐伯就加快了脚步走去快餐店买粥,毕竟等到了午餐高峰,这临近商业街的店铺一定会人满为患,点餐又要耗不少时间。御堂现在那种状况,真让他一个人在家,佐伯多少还是会不放心的。人在餐台前站着等待服务生打包,大白天的店里四处射灯的明亮光线让佐伯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在烦闷这样又回到原点的日子,但也无力改变,就开始自己跟自己较劲。
  这些事怪不得御堂,怪不得R,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他想让这一切有个结束,他原以为那样的冲突后,他死了他们之间就会停止纠缠了。
  
  公寓接待登记台的保安还冲着佐伯克哉礼貌地打声招呼,想顺便告诉他上午有一位登记访客到现在都没下来,却被他完全没有忽视了。提着粥水外卖走进电梯,心里的慌乱和烦躁随着电梯上升的声音越趋明显。
  正要从口袋掏钥匙的时候,手机也巧合的响了起来,带着震动声传到耳朵里让心里猛地慌张了一下。
  “克哉君,来新坂右野工业三场二楼,拿回你的玩具吧。”从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刺的耳孔发痛,佐伯连忙将钥匙□锁孔,转不动,僵硬的伸手按下门把,他临走前锁好的门竟然是开着的,鞋也不换的走进屋子,已经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米娜桑~~!!!看过来看过来=。=我提前说下。本文会在完结后三天倒v,【三天哦!!!!】【会从一半开始倒v】【所以建议没看全的赶紧补全哦~~~~入v了就要花钱了】【我答应过第一批看这个文的读者,完结之前绝对不会V的,所以我一定会说到做到。我会在完结后三天倒V】【只要有关注的一定能看完的!】
另说明:定制是完结版的。是完结版的,想订的可以订,绝对是完结版的=。=
下线准备出门了。阅读愉快米娜桑。




☆、从头来过(一)

  
  御堂孝典轻轻颤抖了几下眼皮,睁开沉重的双眼时这屋子里发霉潮湿的那股子味道呛得他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呼吸间嗓头还尝得到带着几分化学气味的甜涩,看来他真该庆幸自己身体衰退了不少呼吸减慢才没有吸入太多的麻痹剂。
  “啊,这么快就醒了啊?你还真出乎我的意料呢。难道是平时跟佐伯克哉也是这么玩的吗?都玩出抗药性了?”泽村出口讥讽着,的确是没想到像御堂孝典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吸入了氯仿还能这么快清醒。
  “不过,醒了也好啊,那么摧毁你就更加有意思了。”泽村墨蓝色的双眼眯长,促狭地笑着。
  御堂搅浑不清的头脑还没搞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双颊就被用力捏开往口中塞紧了一块脏布。
  无论怎样,是场逃不掉的灾难就是了。
  双手被泽村用塑料条捆在了一起,绑在了废弃的排水管上。锈迹斑斑的排污管表面上的铁锈在受到撞击后纷纷剥落的蹭在皮肤上,御堂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脱掉,人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泽村一只手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折叠小刀,明晃晃的刀背上折射着一点幽暗的冷光,看的人不寒而栗,这幅场景不由得让御堂孝典以为自己即将要被泽村凌迟。
  “啊,放心,我还不想马上杀死你。”他伸出手用小指上尖长的指甲在御堂苍白的皮肤上来轻轻下划着。那尖锐的触感比刀尖更加让人觉得毛发悚立:“至少你要死在心爱的人面前才算是物尽其用啊。我要让佐伯克哉亲眼看着他的玩具被我粉碎时无法附加的痛苦和心疼。”泽村忽视了御堂双眼里的惊恐,他那样的目光泽村已经看腻了,上次也是,在执刀□佐伯身体时,他眼神中也是那样的惊恐。这表情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真是让泽村觉得即便是可怜他的软弱都是一种弱者的行为了。
  泽村笑着捧起御堂的脸,食指抚摸着他凉薄的唇,饱赋玩味的吻上他因为过于靠近的惊恐敛起来的眼睑。舌尖品尝美味似的舔过他睫毛根处的弧度,确定那里不会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留下。泽村正在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快感,但这不够,这远远不够,只感受着怀中人呜咽不明的颤抖,并不是什么能让他觉得胜利的地方。
  那样对待情人一样的温柔,泽村纪次根本不用出声,只是这样的小动作足够把巨大的压力像山一样的压在御堂孝典的身上,身上的变化已经让御堂不敢低头去看,早也认清了自己的失败,这每一次的羞辱也不过是在反复提醒着他,他早就不是那个自持有度的人了,他已经禁不起任何挑逗。
  泽村得逞一样的看着御堂抖成筛糠的可悲样子,收起那些假意的怜悯,一手托起他软下的身体,另一只手很快的从宽松的睡裤中袭入,残忍的绕去了身后,口中慢悠悠的说道:“可怜啊,如果必须牺牲你才能击垮佐伯克哉,我可是不会手软的。”话音还在空荡有余的屋子里没落地,抵在脆弱的入口处已经被一阵从未有过的痛苦彻底击垮。
  御堂孝典双目欲裂的瞪大着眼睛,被困住的双手死死的抠着手心。全身痛苦到连刚刚微小的颤抖都停止了,他不能动,如果动一下,他就会马上死去。
  泽村满意地在他耳边嘿嘿笑着,用力捻进体内的食指和中指骨节伸平手指,撑开更大的伤口只手用力的闯了进去。
  “啊!!!”咬着口中的布,仍然堵不住那嘶哑的一声喊叫,睁大的双眼,眼皮并未阖上的微微颤了下,冰凉冰凉的眼泪就从眼眶子里溢了出来。
  
  砰——!!!
  
  “泽村纪次!!!” 
  
  身后传来的一声巨响,随着铁皮门被猛然大力的踹开发出的刺耳惨叫,泽村背对着这样狂暴的怒吼声,在御堂的遮挡下嘴角勾出了恐怖的笑。
  “……啊呃…………”右拳在御堂的身体里转了转,然后用了大力气的从他的身体里毫不留情的拔了出来。
  泽村慢慢地站起来,转身面对愤怒到发狂的佐伯克哉,慢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伸出自己仍然握着拳的右手,慢慢张开。他整只手一直到腕处都是鲜红鲜红的,尤为刺目的在佐伯眼前晃了晃:“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佐伯克哉。” 
  你来了,我就赢了。 
  至少要完胜一次。 
  佐伯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泽村身后被困在管子上的御堂,身体垮倒在墙角,跪坐着的地上已经全是刺目的鲜血。
  哪里还听得进去任何的话,佐伯双手抓着泽村纪次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扔向了墙壁。
  巨大的撞击几乎撞散了他全身的骨头。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佐伯便直接抓着让他愤恨了多年的蓝发往墙壁上狠狠地撞上去。
  砰砰两声,就让泽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因为那每一句话都是不怀好意的嘲笑。根本没必要去费神理解和不安。佐伯当初如果能意识到这样的道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一幕了。
  心中很久不曾燃起来的愤怒像是碰在岩石绝壁上的海浪,激出了巨大的水花。
  “佐伯克哉,你输了呵呵……呵呵呵……”扯着破碎的嗓音,泽村笑声不大却清晰极了。
  只要有一点的力气,那就是仇恨;
  只要有一句的话语,那就是仇恨;
  只要有他在的一天,那就是仇恨。
  仇恨是最强大的力量,强大到你想象不到的可怕。
  
  “你还不知道我吗?你杀不死我的。你杀不死我的哦……呵呵呵……”
  言语沟通,有时候它什么意义都没有,但那些没意义的东西往往很有力量,佐伯克哉的理智已经被那样的讥讽彻底吞堙,扬惩一样的把泽村按倒在地侵犯着。
  你要多少仇恨我统统给你,你全部收好。
  
  佐伯克哉不顾一切的施加着惩罚,听着泽村纪次口中的痛呼夹杂着笑,更加搅动杵在他身体里的肉刃。 
  “说,Mr。R在哪里。”扯着泽村的头发向后提起佐伯骑在他的身上眼神中有锐不可当的锋芒,那目光中的深邃吸住了泽村的眼睛,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佐伯几秒,他苍白的脸突然笑到:“不会啊,他不会再出现了。你那么令他失望了。”
  佐伯以为自己不会再被泽村的话轻易动摇了,但他发现他始终没办法做到。泽村抓住了他这一瞬间的失神奋起反抗,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佐伯跌坐在地上,正因为那句话迷茫着。
  从口袋里掏出的折叠小刀,泽村猛地扑向佐伯克哉,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佐伯克哉,你知道你为什么永远是输家吗?因为你还不够狠,你恨得还不够坚定。”
  “你有弱点,你有一身的弱点,只要让人任意抓住其中一点都可以将你置之死地。”
  “你不够恨御堂的反抗,你不够恨Mr。R的冷漠,所以你永远是输家。”快点吧……把你的愤怒统统燃尽吧,只要愤怒越强大,我就会越强大,你就会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泽村纪次嘴角勾着的笑容近乎单纯的邪恶。
  




☆、从头来过(二)

  手中的刀离佐伯的喉咙只有两厘米不到的距离,他用尽全力的压着,佐伯被压在身下,双手死死的抵抗着,但处于下方往上抬的力气远不如他下压的力量来的大,分秒之间,刀尖已经抵在喉咙上戳破了皮肤。
  
  “佐伯克哉,你不该跟恶魔作对的,因为恶魔如果要公然与人作对,那么胜利将轻而易举。”
  “人类始终是渺小悲哀无能的,佐伯克哉,去死吧!”那笑容突然变得灿烂绝大的力气压了下来,佐伯克哉几乎要闭眼等死的那一刻,耳边皮鞋踏地的脚步声,突然清脆的像圣乐一样。紧接着身上的压力全部消失了。
  
  佐伯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泽村纪次早就如同布偶一样的废置在一旁一动不动。
  目光直视过去,看到那身熟悉的黑色风衣下摆,佐伯扬起头看着Mr。R就站在自己面前,一双手套被丢在地上,双手被一团白光裹着,隐约看到一双手骨在快速的长皮长肉。
  -您现在的心一定很痛吧,那个被您伤害的御堂孝典就这样被您撇下了,现在一定是惊慌失措充满恐惧的等待您的救赎吧。啊啊,泽村纪次还会对他下手吗,那可是在下无法控制的呢。
  在下可是无法控制的。 
  “R……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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