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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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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诰┒剂颐媲八丫吻骞齔ero不是日本人，那时卡莲也在场，就算布里塔尼亚皇子的身份的确有点出乎意料，也不至于将崇拜全盘推翻转化成敌意吧？鲁路修和Zero的差别就这么大吗？
不过鲁路修庆幸于卡莲将日本解放这项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只要她还认同Zero的能力，那么她还是会为了自己倾尽全力，这样就够了。此外他的计划早晚也得昭示天下，在这之前取得卡莲的信任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这样想来鲁路修也释怀了，只不过他得多忍受几天卡莲暴烈脾气的预报而已。
终于半睡半醒地上完了上午的课，鲁路修如临大赦地暂时溜回了家中，却没有发现朱雀的身影。那个笨蛋，不好好休息跑哪里去了？鲁路修无奈地一手扶额，摇了摇头。
咲世子似乎看出了鲁路修的困惑，开口道：“鲁路修大人，朱雀大人让我转告你，军队那边找他有事，让你不要担心。”
“军队？”鲁路修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又立即恢复了自然。朱雀的伤还没有恢复，近来也没有什么战事发生，不可能让他参加什么实战任务，如果只是作为尤菲米亚专属骑士的话，也没有什么非朱雀不可的工作，那么所谓军队的要事只可能是对于他受伤一事的调查询问。虽然已经告诉过朱雀面对询问他该说些什么，但鲁路修还是禁不住一丝不安，看对方平时正直到有些过分的地步，他真会撒谎吗？另外与其让咲世子传话，朱雀为什么不直接用邮件来联系自己呢？鲁路修长叹了一口气，他果然不能预测朱雀的行动。
不过军方会以这种方式联系朱雀，说明对他的忠诚还没有怀疑。如果可以不漏破绽的话，反而可以借此机会探听军方调查的消息，毕竟这一次鲁路修把自己暴露了不少，就算布里塔尼亚的军方内部再怎么腐败，若是被查到些蛛丝马迹那就麻烦了。
鲁路修望着朱雀留下的物品若有所思地将双手抱在胸前，在希望对方可以为他带回些有用的情报之外，更希望朱雀可以早点回来，至少在伤势未愈之前，鲁路修不希望对方离开他的视线太久，除了娜娜莉，也只有朱雀才能让他这样为一个牵动心了。
YOU CAN REDO…35
朱雀坐在调查部的接待室中，两名军方人员对他的询问工作已持续了近两个小时。被询问的目的是协助调查，望着面前刚到上的第三杯红茶，朱雀真心觉得有些累了。多亏尤菲米亚公主专属骑士的身份，朱雀不仅没有被怎么为难，还受到了调查部的款待，比起当年被怀疑为杀害库洛维斯凶手时受到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然而对方围绕着几个问题翻来覆去的提问着实还是让朱雀觉得不耐烦，左肩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实在很想快点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询问活动。
“枢木少佐，请你再仔细想一想，你的证言对确认Zero的真实身份有很大的帮助。”
“很抱歉，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找到疑似为Zero乘坐的桑德兰的脱出舱时大意没有注意到附近有人，中枪后便失去了意识，我记不清开枪的人是谁，也不记得当时是否还有别人在现场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开枪的黑色骑士团成员会自杀。”谎言说多了就会变成真实，朱雀第一次发现他还挺有演戏的天赋，将鲁路修编织的谎言原封不动地道出后，他竟然没有一点害怕被识破的不安感，朱雀不禁觉得说不定自己还挺有做卧底的天赋。
“你是在检查地面上留下的足迹时被受伤的？”
“是的。”
“当时你在检查足迹时有注意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很可惜我们事后去调查时，现场的足迹已经被救援队破坏了。”
“我当时只注意了足迹的延伸方向，我认为黑色骑士团的撤退方向是往海边去的。”
“你被医疗队发现时，身上有做过急救措施的痕迹，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你这是在怀疑我对布里塔尼亚的忠诚吗？”朱雀微微蹙眉眯起眼睛，佯装微怒的样子，鲁路修告诉过他发怒这一招得慎用，否则会被认为是恼羞成怒，但是当背在同一个问题上纠缠太久时，可以装作被冒犯的样子来用。朱雀不知道自己发怒的样子究竟有没有震慑力，但据鲁路修反馈似乎效果拔群。
“请别这样说，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你被黑色骑士团的成员打成重伤的事实我们已经查实。”实施询问军官立即开口安抚道，但是脸上不屑的表情显露无疑，朱雀早习惯了这样的眼神，所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我们的意思是如果黑色骑士团有人想救你的话，说不定在你认识的人里会有他们的成员。”
只有这个问题会让朱雀感到一丝不安，“抱歉，我真的没有什么线索，我的周围基本都是布里塔尼亚人，我并不认为他们会有理由去参加黑色骑士团。”
“Zero和黑色骑士团是反叛布里塔尼亚的重犯，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可以有关于他们的线索，所以请你可以协助我们抓捕重犯。”
“我真的爱莫能助，我已经把我记得的都告诉你们了。”
正当朱雀苦于调查人员的纠缠时，随着会客室的移门开启，一声熟悉的温柔嗓音传来，“朱雀，你果然在这里。”
“尤菲米亚公主殿下！”朱雀连同两名调查官齐齐站起，向尤菲米亚行礼。
“太好了，朱雀，终于找到你了，我正好有事需要你帮助。”说着尤菲米亚抱起朱雀的右臂就想把人拖走，被惊到的朱雀只是任凭对方摆布。
“尤菲米亚殿下，那个……”调查军官为难地互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尤菲米亚侧过头，眨着她看上去纯真的双眼，问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请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需要确认吗？”
“那个……我们还希望枢木少佐可以给我们更多详细的线索。”
对上尤菲米亚的目光时，朱雀不难发现对方正在给自己使眼色，便顺水推舟地接过话道：“如果我想起什么，会给你们联系的，现在我还有身为骑士的工作，请恕我不能奉陪了。”
得到了尤菲米亚的解救，朱雀跟随着粉色长发的少女回到了她的副总督室，待公主殿下屏蔽了左右后，朱雀终于能松一口气，“谢谢你，尤菲，我还正在头痛怎么可以拜托他们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我知道他们虽然不敢怎么为难你，但是还是缠人得很。”尤菲米亚拨弄着她粉色的长发，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看到你现在很精神，我很高心。”
朱雀回以微笑，“谢谢关心，很抱歉，尤菲你现在应该正在为日本特区忙碌的时候，我却帮不上什么忙。”
“不用放在心上。”放开手中的头发，尤菲米亚将双手背在身后，欠身凑到朱雀面前调皮地眨了眨眼，“再说，朱雀不是站在鲁路修那边的吗？”
朱雀一时语塞，将目光从尤菲米亚脸上移开，尴尬地挠了挠头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人可以联手，这样对日本，还有对布里塔尼亚而言才是最好的结果。”
“朱雀果然很温柔，我想我会努力的。”尤菲米亚掩嘴轻笑道。
清楚地知道鲁路修想做什么，也知道他踌躇的理由，朱雀不能代替鲁路修将他的计划道出，但他还是告诉尤菲米亚些什么。吞了吞口水，朱雀认真地望着眼前粉色长发的公主，“我觉得鲁路修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也有很多考量，所以还不能对你全盘托出，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也不愿意与你走上对立的路。”
“我也是这样相信的，不过朱雀，你得去催催鲁路修，他再不做什么日本特区就要成立，我也不能一直将这个空头支票开下去，这样的话会影响到日本人对特区的信任度。”
“抱歉，大概因为我的伤让他分了不少心。”
“我想也是。”尤菲米亚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再次望向朱雀时嘴角的微笑显得有些戏谑，“话说朱雀，你觉得鲁路修像猫吗？”
“诶？”尤菲米亚的问题过于跳跃，使得朱雀一时愣了神，歪过脑袋思考这个问题用意，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从而将思绪转向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后者对朱雀而言不需要什么过多的思考，只需立即给出答案，“被你这么一说，还挺像的，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尤菲米亚笑得很开心，有点像恶作剧完的小女孩，“朱雀你差不多该回去了吧？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还是应该多休养。”
下意识地将手按在左胸前，朱雀发现自己的确需要休息了，“嗯，我想再不回去鲁路修可能要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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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利落地翘了下午的课，鲁路修靠在沙发上补眠，在下午茶时间等到了朱雀的回归，终于逮到了可以把憋了几小时的怨气一吐而尽，鲁路修低哼一声道，“你这个笨蛋，要出去好歹也用邮件联系我一下，突然不见人影，我会担心的！”
“哈哈，抱歉，我忘了，再说我拜托咲世子小姐转达你了，反正只是去回答点问题，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朱雀打着哈哈，脸上堆满笑容，显然没有在为他的所作所为反省。
鲁路修叹了口气，反正他就是对朱雀开足马力的微笑没辙，双手抱在胸前架腿而坐，鲁路修换了个话题，一边招手示意朱雀坐下，“怎么样？军队那边？”
“没什么事，虽然调查员缠人了一点，但没有怀疑到我，而且还有尤菲解围。”朱雀说着乖乖地走到沙发旁，在鲁路修身边坐下，“不过我觉得调查部那边可能要从我身边的人查起，你和卡莲得小心点。”
“啧，果然是这样……”鲁路修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看来就算可以搞定特派，帮朱雀做过急救的事还是瞒不过去，不过好在调查人员没有将这件事怀疑到朱雀头上，毕竟他濒死的重伤实在很难让人觉得他与黑色骑士团是一伙的。
朱雀将脑袋凑近鲁路修，一脸担忧地道：“鲁路修，你知道与我有关的人少得可怜，等他们排查完那些已经与我很久没有联系的远亲后，迟早会查到学校来的，到时候我怕不止你，还有娜娜莉的身份也会曝光。”
“嗯，我知道，我会处理的。”鲁路修用微笑安抚朱雀。
“还有，你和卡莲的出席率太低了，真得要怀疑的话一定会从你们开始的！”朱雀的头凑得更近，几乎贴上了鲁路修的鼻尖，“所以我才让你不要一直翘课的，无故缺席这么多不是白费了你学生的掩护身份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又不会j□j术。”朱雀的话难得句句在理，无从狡辩的鲁路修轻咳一声，将话题带去别处，“我去联系卡莲，找她一起来商量一下，毕竟这件事也关系到她。”
“嗯，我也觉得这样做比较好。”靠回沙发，朱雀叹了口气，懒洋洋地眯起眼睛，“抱歉，我有点累了，等卡莲来了叫我起来，我先小睡一会儿。”
YOU CAN REDO…36
“哈？暴露身份？为什么查朱雀身边的人会查到我身上来？”卡莲大吼的声音响彻在无人的学生会馆空房中，似乎卷起了积压在那里厚厚的灰尘。
“嘘，轻一点，当心被路过的人听见。”鲁路修压低声音制止道，他希望卡莲在学校中可以一直保持她病弱的伪装。
“我现在能接触的人除了军队就只有阿修弗德学院的了，军队里有黑色骑士团现役的成员实在很难想象，我想调查部的人员迟早会查学校这条线索，而且你们两个又偏偏和我一样是学生会的。”朱雀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抬头将视线在相对而望的两人之间徘徊，最后落在卡莲身上，“抱歉，卡莲，把你牵扯进来了。”
“就是因为鲁路修救了你所以才这样的？”卡莲抓了抓她绛色的头发，用鼻孔哼了一声，没有去看朱雀，“算了，这事也不能怪你，虽然我当时是想让你死在那里的。”
朱雀苦笑了两声，却被鲁路修瞥了一眼。
鲁路修靠在墙边，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抵着下巴，他承认现在的状况的确有点棘手，但他并不后悔当时救了朱雀这个决定，他不能忍受一个没有朱雀的世界，当他意识到对方是他所喜欢的人之后，他越发这样坚信了，“卡莲，这次的事件的确将你扯了进来，但是朱雀是我计划所必须的人物，我不能让他死。”
卡莲不屑地瞥了一眼坐着的朱雀，“哼，如果要比操作KMF的技术的话，我完全不比他差。”
“是啊，而且红莲的机体性能也很可怕。”朱雀仍旧扯着嘴角的苦笑接话道。
没想到在这里可以激起卡莲的竞争心，鲁路修叹了一口气，“卡莲，你知道我需要的是朱雀的内应，而需要你的是KMF操作技术。”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朱雀很有用。”卡莲烦躁地揉着他的头发，眼看她好不容易弄直的发梢就要翘了起来，斜眼瞥向靠墙而站之人，“鲁路修，你不是Zero吗？把我叫到这里不是你已经有解决对策了吗？”
鲁路修没有立即回答，他已经策划了二十多种方案，但很可惜并没有一条可以堪称完美。
“你该不会什么都没有想到吧？真是服了你了，你真的是那个Zero吗？”卡莲又拔高了她的嗓音，在Zero的真身暴露后，卡莲似乎还不能完全接受她的同班同学，还是不怎么喜欢的那个是Zero这个事实。
“鲁路修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快被遗忘在一边的朱雀终于又开口了，“拜托会长把你们的资料从在籍学生的名单中去除怎么样？”
“不行，这样只能解一时之急，糟糕的话还会弄巧成拙。”鲁路修摇头否定道。
“为什么？”卡莲问道。
“如果只是初步筛查资料没有发现特别可疑的人，难保布里塔尼亚军方会继续深入调查，就算我们的档案不存在了，并不代表我们不存在了，很容易就会被看出破绽，这样的话没有资料的我们两个便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鲁路修说着用手揉了揉额头，如果消除档案可以有用的话，他也不用这么头疼了，“再说了，我可以以不想被暴露皇子身份拜托米蕾会长消去我的资料，卡莲，你准备怎么办？”
“啧，真麻烦。”卡莲急躁的脾气让她不能安静下来，“那你不是有那个什么超能力吗？不能操控那些来调查的布里塔尼亚军人吗？”
朱雀也摇了摇头，“我想大概不行，因为来取资料的跟做数据分析的恐怕不是一个人，就算操控了取资料的人让他无视你们的资料，恐怕还是不能蒙混过关。”
“那你们想怎么样？大大方方地让那些布里塔尼亚人来取走我们的资料吗？就我们的出勤率，可是首当其冲受怀疑的人物。”卡莲将双手插在腰间愤愤道。
“这样说起来，其实更麻烦的是鲁路修吧？卡莲至少是因病请假，而鲁路修你是无故缺席，就算说是去赌棋，稍微调查一下很容易就穿帮的。”
“呃……”鲁路修无可辩驳，事实上的确是他要比卡莲危险得多，毕竟卡莲还是修坦费尔德家的大小姐，而她是布里塔尼亚和日本人混血的一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他十岁以前的生平本来就是伪造，如果被查出自己是布里塔尼亚的皇子，就算不被列为怀疑对象也是麻烦重重，而且还会连累到娜娜莉。虽然他可以选择在军方还没有找到他之前，带着娜娜莉一走了之，但是这样他就不得不向黑色骑士团所有成员表明他的身份，知道Zero其实是布里塔尼亚的皇子，那像当时想要枪杀他的团员一样的人会有多少呢？鲁路修敢去赌命，但他怎样都不能用娜娜莉的命去赌。
该怎么办？空屋内一片安静，鲁路修知道朱雀和卡莲都在等待他的结论，他也不是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但是这样做的话……鲁路修困扰地摇了摇头，喃喃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找到什么能够转移调查人员的视线的东西就好了，在他们在怀疑上我们之前。”
“你是说让调查人员怀疑到别处去吗？”朱雀望向鲁路修，见对方没有否认便继续道，“这行不通的，我们哪里找到一个可以让调查人员怀疑的对象，就算有我们也不能让别人蒙受不白之冤啊。”
“也就是说，只要有一个怀疑对象转移视线就可以了？”沉默已久的卡莲再次开口了，她比起平时在学校中更低沉的声音此时已从烦躁冷静了下来，“那就让我做那个怀疑对象吧？”
朱雀惊讶地望向卡莲，“卡莲，你在说什么……”
“卡莲，你真的愿意这样做吗？”打断了朱雀的话，鲁路修站直身体向卡莲走进几步。没错，这就是他之前设想过的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其实他可以以Zero的身份命令卡莲这样做，但是他做不到，然而用话题引导卡莲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也只是一个卑劣的做法，想到这里鲁路修自嘲地笑了笑，“你要想清楚，这样做的话，你可能永远不能再回到现在生活了，你将不能再以卡莲修坦费尔德的身份活下去了。”
“哼，修坦费尔德这个姓在我哥哥死的时候就已经抛弃了，我永远都是红月卡莲，这一点你给我记住了。”卡莲也上前一步，用她蓝色的眼睛牢牢地瞪着鲁路修，“记住，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鲁路修，我是为了Zero，如果Zero需要继续这个鲁路修的隐藏身份，那我便会把自己当做诱饵，但是作为条件，Zero，你一定要给日本一个独立的未来。”
“我向你保证，你的愿望会实现的。”鲁路修的嘴角挂上了一个浅笑，不似他张狂又带侵略性的笑，也不似他在学校中懒散的那一种，是沉着的以至能让人信服的微笑，这是他唯一可以给予卡莲的承诺，就算为了娜娜莉，他也一定要达成这个目标。
“可是卡莲，这样的话，你就不能再来上学了对吗？”朱雀微微低下头，他不能质疑鲁路修和卡莲的决定，“对不起，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的话。”
“哼，你一味道歉的样子才最令人讨厌。学校什么的我才不稀罕，我早就扮不下去这个病弱属性了。”卡莲不屑地瞥了朱雀一眼，又将视线移回鲁路修身上，“要将我作为诱饵，需要做点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拜托会长删去我和娜娜莉的资料便可。”鲁路修继续保持着他的微笑答道，“接下来调查人员会将你缺席的日期与黑色骑士团活动的日期对比，如果吻合的话，他们就会继续深挖你的背景，这样一来你是布里塔尼亚人和日本人混血的事实，你哥哥红月直人是抵抗组织的成员的事实都会浮出水面，待他们想来拘捕你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便是最有利的证据。”
“我知道了，我这就离开修坦费尔德家，前往黑色骑士团。”卡莲爽快地接受了这个决定，在临走前，她再次转过头直面鲁路修，“鲁路修，记住我们的约定。”
“我会的。”鲁路修坚定地回答道。
待卡莲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鲁路修回头对朱雀道，“我们也走吧，没必要呆在这里了。”
“嗯。”朱雀点点头，慢慢地站起走到鲁路修身边，望着卡莲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如果知道卡莲是黑色骑士团的成员的话，学生会的大家会伤心的吧。”
“哈，比起这个，想象一下他们看到我作为布里塔尼亚皇帝登基时候的表情吧。”鲁路修调笑道。
朱雀不禁轻笑起来，又很快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所以鲁路修，我们一定不能失败。”
YOU CANNOT REDO…15
C。E。2021年4月7日
——我真是个差劲的人。
那时鲁路修摔门而出之前的表情朱雀历历在目，就像利刃一般刺痛着他的内心。那一晚鲁路修始终没有出现，想想也是，毕竟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朱雀不祈求鲁路修能够原谅他。明明不想那样做，却克制不了烦躁的心情将那些话脱口而出，自己一事无成，却一味地伤害他人，朱雀觉得自己差劲透了。
去道歉吗？不，不行，朱雀无法走出这扇门。他不是Zero了，他是已死之人，无法离开这个空间。而且只要看到鲁路修，朱雀害怕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鲁路修想帮助自己摆脱现状，但是背负了一身血债的他不可能就这样原谅自己。
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又从噩梦中醒来，反复几次后，朱雀觉得自己头痛难耐，下意识觉得该是感冒了，却又惊觉现在的他应该永远不会再感冒了才对。但是头痛是真实存在的，不仅这样，朱雀还觉得身上像压了千斤大石般沉重得很，他挣扎地想爬起来，却又在中途作罢，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起来后可以做些什么。
又重重地倒回床上，突然又至的闪回让朱雀又陷入了过去的场景中。手上脚边沾满了父亲的血，浓稠的温热的，刚从身体中涌出的血液，不能再真实的感觉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浑身发颤，周围充斥着血腥味让他不禁想吐，明明知道这不是真实的景象，朱雀一遍遍地在心中嘶喊着让他醒来，却无济于事，他只能将视线锁定在父亲的尸体上，在无比真切的虚幻世界中压抑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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