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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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吧？”
　　再也无法抑制心脏的狂跳，朱雀脱口而出道：“殿下，您的言下之意是……”
　　修奈泽尔又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抱歉，让你为难了，忘了我刚才说的吧。不过枢木卿，如果你想起什么的话请务必与我联络。”
　　“Yes，Your　Highness。”
　　在修奈泽尔的示意下退出了房间，往回走的一路上朱雀都无法让心悸停止。修奈泽尔什么都猜到了，Geass的事也好，Zero的真实身份也罢，他直觉认为这会对鲁路修不利，无论怎样都要将这件事让对方知晓。攥紧衣袋中的手机，朱雀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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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洛兰佩路基不住地担忧起他的哥哥，自从那次恐怖袭击事件枢木来过之后，鲁路修就变得有点奇怪，随着之后娜娜莉新总督上台后，洛洛可以确定对方的异样绝不是他的多心。值得鲁路修忧心的事太多，洛洛无法确定他的哥哥究竟为了什么而有些魂不守舍，甚至不愿把心事告诉自己。
　　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洛洛的心中扩散开来，就算鲁路修渐渐地恢复了常态，却仍旧不能让扩散的不安就此打住收回，反而一盆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然而深知鲁路修不喜欢被打听心事，洛洛只得旁敲侧击地询问对方的近况，但都被敷衍了过去。对洛洛而言，鲁路修是他的全部，也是他最亲近的人，他相信对于自己鲁路修也是这样认为的，因此究竟是什么让对方如此苦恼，洛洛忍不住地想要去了解，说不定他可以成为鲁路修的助力也说不定。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机上的吊坠，洛洛敲了敲门进入了鲁路修的房间，却发现对方并不在房间中，不过浴室的水声在响，来得不巧，鲁路修正在洗澡。
　　正当洛洛在思考是在这里等一会儿还是过段时间再进来时，置于桌上正在充电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同时屏幕亮起。洛洛难掩心中的好奇走到桌旁，端起了那只一直以来都被鲁路修随身携带的手机，按下按键，屏幕上出现了要求输入密码的提示。这么多时间以来一直陪伴在鲁路修左右，洛洛早已偷偷记下了开机密码，仅仅一次的尝试，锁屏便被解除，一封新邮件的提示浮在屏幕的中央。
　　虽然知道偷看他人的邮件不是该有的行为，但是洛洛还是控制不住那只按下确认键的手，然而随即邮件的发信人与内容让他呆立在当场。
　　这怎么可能？难道一直以来鲁路修一直在骗他？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洛洛脑中一闪而过，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

　　YOU　CAN　REDO…72

　　“洛洛，怎么了？”身上还有从浴室中带出的水汽，此时在自己房中看到洛洛着实让鲁路修一惊，本想继续扮演好哥哥的形象挂起笑容，然而当视线一扫而过对方手中之物时，鲁路修的嘴角僵在了半途，“……那是我的手机吧？”
　　“哥哥，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想偷看你的手机，只是觉得最近哥哥有点怪怪的……”洛洛如惊恐的小动物般瞪大眼睛，慌乱地将手机藏到身后，“但是……哥哥，你和朱雀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朱雀？这个名字从洛洛口中说出时，鲁路修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手机，一定是洛洛从手机上看到了什么，该死的，自己不是明明加了密码了吗？一直以来都小心地删去所有与朱雀秘密联络的邮件，如果说真的被洛洛发现了什么，只可能是他刚才在洗澡之时朱雀又传来什么新信息，为什么偏偏在他偶尔一次没有将手机带进浴室留在桌上充电的时候？无暇去思考朱雀究竟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告诉自己，用力咬下嘴唇，鲁路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故作平静也行，“洛洛，你在说什么啊？我和朱雀表面上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既然是普通朋友，为什么朱雀会约哥哥晚上出去，还说有事详谈？”洛洛摇着头向后退去几步，却撞到了身后的书桌，让桌上的花瓶摇晃了几下，“哥哥，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洛洛，我……”的确只是普通朋友不会有事在晚上出去相谈，更何况现在他理应是该躲得朱雀远远的，该怎么解释这封邮件？鲁路修无法减缓心脏狂跳的速度，但却迟缓了大脑运转的频率。暴露来得太早了，鲁路修还没有事先想好唬弄洛洛的对策，可恶，至少也在他脱离皇帝的控制之后在暴露也不迟。
　　“哥哥，你之前经常晚上外出说要去黑色骑士团，其实也有去跟朱雀碰面对吗？”洛洛的声音颤抖起来，夹杂着些哽咽的声音，“其实哥哥你和朱雀从一开始就是一伙的吧？你记忆恢复的事他也早就知道了？连我的事也……既然这样处决人质的时候，那时哥哥保护我挡下了兰斯洛特的攻击，难道也是计划之中吗？”
　　“不是这样的，洛洛，你听我解释……”鲁路修咽了咽口水，不能承认下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他现在还需要洛洛的掩护，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可以发动政变之前，他还不能暴露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之事。如果事实的真相可能会导致洛洛的背叛，那么就只能用另一个谎言去弥补之前的漏洞，“其实……我记忆恢复的事被朱雀发现了，就在那次恐怖袭击事件后，所以他用……娜娜莉威胁我，让我用黑色骑士团的势力祝他当上Knight　of　One，所以我才协助他摧毁了那个恐怖组织。”
　　似乎触动到了洛洛些许，对方低下头死咬着嘴唇问道：“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从那之后我就觉得哥哥有点魂不守舍，我一直很担心你啊！”
　　见洛洛开始渐渐松懈，鲁路修心底窃喜，果然要攻略洛洛只能靠亲情这一招，只差一点他就能弥补上之前的漏洞，“我不能让你牵扯进来，我骗朱雀说你被我的Geass控制着，所以和别的机情局的人一样受我摆布。朱雀之前为了圆桌骑士的地位不惜出卖我，现在反而又回转头用娜娜莉威胁我，如果被他知道你帮助我，我怕会将你牵扯进危险之中。”
　　“可是，我想成为哥哥的力量，哥哥是我的全部，我可以为了你干任何事。”洛洛在激动之余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无所保留才对。”
　　“可是，洛洛，我不能这样做……”鲁路修摇了摇头，他不能让洛洛继续插手他与朱雀之间的事，这是他的真心话。
　　“已经晚了，哥哥……”这句话让鲁路修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心跳再次跳漏一拍，洛洛拿出了那台被他藏在身后的手机，鲁路修分明能看到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通话中的画面，而通话对象一栏“朱雀”的名字又给了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脏沉重的一击。此时，洛洛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抱歉，哥哥，事先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对话都让枢木卿听见了，但是这样一来我也脱不了干系了。”
　　“洛洛！你！”没有经过思考脱口而出让鲁路修额头浮起一层薄汗，幸好有还没散去的水汽作为遮掩，不经意真情流露中的恼火又幸运地混淆为了惊慌。鲁路修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继续思考，如今已经无法阻止洛洛的介入，这一手先斩后奏让他一股闷气积在胸口无法消散。而且刚才的话都被朱雀听见了，就算出于演技，但是称朱雀为背叛者将其比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的话全数入了当事人的耳，鲁路修简直想直接从洛洛手中夺回自己的手机，直接跟朱雀把刚才的事解释清楚。
　　然而房间中的另一人自然没有察觉鲁路修复杂的心思，将手机举到耳边，冷冷的问道：“怎么样？枢木卿，你没有意见吧？”
　　“……转告鲁路修，我们的利益关系没有变化。”事实上不需要转告，房中的静默足以让朱雀从话筒中传出的语调毫无欺负的回答传入鲁路修的耳中，在鲁路修尚在思考对方的这句话中是否带着点温怒时，电话被切断了。
　　“太好了，哥哥，这样你就不是一个人了。”洛洛将手机交换到鲁路修手中，嘴角泛起一个无邪的微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哥哥身边的。”
　　“……啊，洛洛，谢谢你。”鲁路修下意识地应答道，至少可以就此安抚到洛洛，情况还不算太糟不是吗？极力地安慰自己，鲁路修一边盘算着接下来他该如何应对洛洛，一边忍住心中汹涌着的不安与恼怒。
　　“哥哥，朱雀不是还有事要找你谈吗？你们还没决定地点的话就选在这里吧。”洛洛又开口道，“这样我可以陪在你的身边，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替你杀了他。”
　　“不，不能这样做！”鲁路修几乎惊叫起来，然后再立即为他的说法找了一个理由，“对方是来监视我的圆桌骑士，如果就这样杀了朱雀，必会引起皇帝的警觉，我还没有将所有的实力准备好，不能去冒这个险。而且朱雀对我来说也有利用价值，等我集齐了筹码，胜券在握，自毁将他处理掉。”
　　见洛洛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模样，鲁路修硬扯出一个微笑，伸手向对方道：“洛洛，把手机还给我，我这就告诉朱雀，让他到这里来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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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挂断的电话，朱雀简直哭笑不得，不知不觉间自己也被套进了鲁路修扯的大谎之中，颇有种无辜遭受池鱼之殃的感觉。
　　在见到鲁路修的来电，朱雀毫不迟疑地接听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叫出鲁路修的名字，电话中洛洛的声音就让他即刻住了嘴，然而就是这一时没有发声，导致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机会出声了。
　　从对话来判断是自己之前的那封邮件不小心被洛洛看见了，这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正当朱雀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没选好发邮件的时间时，鲁路修用作救场的解释让他差点笑出声来，就好像他发现小说中某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的名字和自己重名一样。这算是让他难得听到了一个对方信口胡诌的现场版，朱雀不知道是应该佩服对方的临机应变能力，还是该好好跟鲁路修谈谈用谎言来补救另一个谎言可能带来的后果。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跑得有点远，朱雀连忙摇了摇头将注意力集中到电话那头的对话当中去，不过当洛洛提问他时，想出问题的回答并且将自己的语气压得毫无起伏着实让他费了不少脑筋。
　　然而现在朱雀开始头疼起，他必须要告诉鲁路修的事，修奈泽尔怀疑起了Zero的身份还有Geass的能力，就算从皇帝的密令和二皇子的态度来揣测，修奈泽尔大概近期还不会对此有什么动作，但是鲁路修还是得尽快得知这个消息，来思考相应的对策。可是这样一来，他是否还有机会去告诉鲁鲁修呢？
　　正当朱雀躺在自己的床上伤脑筋时，他的手机又接受到了一条新邮件，鲁路修只写了一句简短的“有事学校面谈”，便再无下文。在学校谈就是意味着洛洛也在吗？朱雀皱了皱眉，潜意识让他不想牵扯进鲁路修和洛洛之间的事，但似乎已经晚了。不过既然洛洛和鲁路修站在同一阵线，那么就算当着洛洛的面把修奈泽尔的事告诉鲁路修应该也没什么不妥吧？
　　既然如此，朱雀便没有不去赴约的理由，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找出了校服换上，向附近巡逻的守兵交代了一句他要去学校，便踏上了前往阿修福德学院的路。不过在见到鲁路修之前，他得让自己尽快进入状态，不能在洛洛面前露出马脚。

　　YOU　CAN　REDO…73

　　邮件送出后没多久，朱雀就出现在了学生会馆内，当见到对方的无表情的面孔，与洛洛在后芒刺在背的视线的夹击下，鲁路修还是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待身后的门关上，朱雀没有再往里走，只是站在门口，并拒绝了鲁路修示意让他来沙发坐的举动，“不用了，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修奈泽尔可能察觉到了你就是Zero，还有Geass的事，自己小心为妙。”
　　“修奈泽尔？为什么他会……”一手抵着额头，鲁路修痛苦地j□j了一声，抬起头朱雀不带笑的神情又让他心脏一阵狂跳，沐浴着对方居高临下的视线，鲁路修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演技太好，还是因为刚才那一通话真生气了。
　　“枢木卿，你该不会说了什么吧？”洛洛向朱雀投去戒备的目光。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皇帝陛下的密令为由压下来了。”朱雀的语调没有起伏。
　　“你的话能信吗？是你威胁哥哥在先，我们又怎么能相信你不再出卖？”
　　“信不信由你，我没有必要解释。”
　　“好了，现在计较这些也没有意义。”本就心烦意乱的鲁路修不想再听到洛洛对朱雀咄咄逼人的相问，先是洛洛，又是修奈泽尔，为什么他身边总是事故频出，“朱雀，修奈泽尔有什么确信的证据吗？”
　　“我想没有，更像是试探，但是修奈泽尔会来询问我，想必是掌握到了一定的线索。鲁路修，你自己好自为之。”
　　听到自己的名字，鲁路修觉得自己的心脏又颤动了一下，然后机械性地点了点头，“啊，我知道了，我自有对策。”
　　“既然如此，要传达的话也传达到了，我走了。”说完朱雀转身走出两步，吸了口气又侧身回头加上一句，“……不要忘了我们的合作关系。”
　　随着朱雀离开的脚步声，房间中静默下来，鲁路修吐出长长一口气，朱雀就这样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给他留下了一大堆难题，修奈泽尔的问题，还有朱雀他是不是真的为那番话而不快，鲁路修觉得他需要一个安静的思考空间。
　　“哥哥，你没事吧？”应声望去，洛洛担忧的表情让鲁路修心中又是一阵纠结，对方无辜的双眼反而让他更为恼火，“修奈泽尔的事……”
　　“没关系，我说过我会处理的，这里就交给我，你放心。”然而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洛洛还有利用的价值，鲁路修在心中告诉自己，便强打起笑容，“都这时间了，我的去睡了，洛洛你也是，早点上床休息去吧。”
　　然而躺倒床上，鲁路修则是辗转反侧。修奈泽尔注意到自己了，这着实是件麻烦事，不只是Zero的身份还有Geass，不愧是他老奸巨猾的二哥，连这都能注意到。
　　不过Zero的身份就算被修奈泽尔知道那有怎么样？这时候皇帝的密令简直就是一块绝佳的挡箭牌，就算修奈泽尔再怎么确定他的身份，对方也不可能出手来针对自己，等他摆脱了皇帝的监视，那么修奈泽尔知道Zero的真实身份又有什么意义？他都已经是布里塔尼亚的皇帝了，指责一国的皇帝其实是恐怖分子简直可笑。
　　反倒是Geass，修奈泽尔究竟是怎样才能联想到这种超自然能力，鲁路修有点困惑。不过回想起他第一次遇见C。C。使，对方在克洛维斯的控制中，如果那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对这方面有什么研究的话，说不定修奈泽尔也得到了什么资料？无论如何，鲁路修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修奈泽尔绝对还不清楚他的Geass的使用条件与限制，那么对对方而言，这种近似于催眠术的能力还是防不慎防，说不定他还可以将其反过来利用也不一定。
　　一旦想通这几点，鲁路修顿感轻松了不少，接下来令他头痛的还有洛洛。这个虚假的弟弟这次倒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一旦被发现了他与朱雀的秘密，今后的行事会变得麻烦得多，这让他难以自制地窝火。一心都为了自己？这是洛洛单方面的幻想，实则对方只是个大麻烦，明明只要乖乖做一个傀儡就好，为何要干涉自己的行动。
　　翻了个身，鲁路修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他果然对这个所谓的弟弟喜欢不起来，甚至有时看到那对楚楚可怜的眼神就感到心烦，洛洛怎么可能可以代替娜娜莉？他的娜娜莉现在还在皇帝的控制下，无论如何鲁路修都要尽快推进自己篡位的计划。
　　放下的手撞到了放在枕边的手机，鲁路修叹了口气按下按键，时间已是凌晨，可是他还是一点都睡不着。收件箱中最后一封邮件还是他还未删除的朱雀约他出去的邮件，为了唬弄住洛洛扯下的那个谎，不知道朱雀听了是什么感觉，知道前因后果的话，对方应该不会放在心上的吧？
　　理智如此告诉鲁路修，但还是不妨碍他在夜深人静的大床上再胡思乱想一番，把自己描述成一个被害者，顺便抹黑了朱雀，对另一个当事人而言还是很刺耳吧？想到这里鲁路修又开始惴惴焉起。手机就在手中，虽然时间有点不太适宜，但吸取上次的教训，鲁路修觉得果然还是该趁早解释一下。
　　选择新建邮件，望着一片空白的文本输入框，鲁路修吞了吞口水，思虑起该怎么帮自己做一个解释。输入框内的小竖线已闪过了无数下，但鲁路修叹了口气，终于打上了一句，“你知道的，我那时候说的都是权宜之计”，便按下了发送键。
　　然而发送完毕后，鲁路修发现他的忐忑完全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因为等待的煎熬而愈演愈烈。不能及时得到回复，所以他才讨厌邮件这种交流方式，可能是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朱雀睡了也说不定，既然如此或许等到明天在学校的时候再试探一下也不迟，就是他不确定朱雀明天会不会来学校。
　　又翻过几个身，正当鲁路修打算放弃等待之时，手机振动了两下，欣喜地打开邮件，然而邮件的内容却让鲁路修的脸再次沉了下去。一个简短的“嗯”占据了文本框一个很小的角落，剩下了一大片余白，鲁路修知道朱雀很少会用手机邮件联系他人，就算使用也是尽可能的简短，简直就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年轻人，但是这个“嗯”也太过简短，以至于鲁路修就算再聪明，也不能从一个字中分析出什么。
　　沮丧地将手机扔到一边，鲁路修放弃了再编辑封邮件去追问“嗯”的含义，这样会显得他像个傻瓜，虽然他觉得他会在床上纠结这些已经够蠢了。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他可能还可以在天亮前睡着一会儿。
　　皇历2018年6月8日
　　第二天，鲁路修虽然泛着困，但还是破天荒早早地到了学校。洛洛仍是担忧的样子，送了他一路，直到高中部门口才不舍地往自己的初中部走去。这倒是让鲁路修送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被洛洛一路护送到教室门口。
　　幸运的是，今天朱雀已经到了学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课本，鲁路修这才想起今天的第一节课有社会的随堂测验，就考前复习这点来看，朱雀还真是个好学生。
　　在听到鲁路修的脚步声，朱雀抬起头，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脸，但还是微笑着打招呼道：“鲁路修，你今天还真早啊。”
　　“啊，睡不着所以干脆早点来了。”鲁路修在自己靠窗的位置坐下，完全没有掏出课本的打算，“昨天……”
　　“是啊，昨天啊……”朱雀干笑了两声，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被人注意时立即凑到鲁路修耳边轻语道，“我想我们最近还是不要私下里见面了。”
　　“哈？”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个古怪的象声词后，鲁路修不禁觉得两颊发烫，他理解了朱雀话中之意，但这句话从对方口中说出让他不禁想到了“分手”两个字。天啊，鲁路修觉得自己越来越往“蠢”这个字靠拢了。
　　或许是注意到了鲁路修惊异的表情，朱雀眨了眨眼补充道：“我们暗中勾结的事被洛洛知道了，如果在被发现我们一开始为了骗他演了一场戏那就难收场了，无论怎样我们都得把‘其实我们关系不好’给演出来才行。”
　　“我知道……”鲁路修又苦恼地去捋了捋刘海，顺便为朱雀主动提议蒙骗他人之举而百感交集，对方一定是被自己带坏了。叹了口气，鲁路修偷瞥向身边之人轻声问道：“昨天的事，你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回应的是朱雀略带迷茫的目光。
　　“没什么。”松了口气，鲁路修的嘴角微微浮上了点笑容，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会为了那种事生气就不是朱雀了。渡过了一场可能会引发不快的危机，鲁路修却发现他与朱雀的私人时间可能在短时间内很难得到了。

　　YOU　CANNOT　REDO…35

　　C。E。2022年7月23日
　　“鲁路修，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今天必须跟我出去。”
　　“不，这么热的天出去的才是笨蛋。天啊，这里的夏天怎么能这么热。”
　　“但是鲁路修，你不能总是窝在书房里里玩电脑。”
　　“我这是在理财！真是的，如果不去做些投资，我们这些钱迟早会花光的，搬家换身份需要很多钱，不趁早准备的话……”
　　“这不是理由，你还没有忙到不得不足不出户，怕热的话你可以去镇上的超市。”
　　“不，布里塔尼亚人的脸太显眼了，我不想老是被人围观，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别帮自己找借口了，你已经到了我忍耐的极限。准备一下，跟我钓鱼去，山里没那么热。”
　　“不！”鲁路修终于发出了一声哀嚎，和朱雀出去钓鱼简直是自取其辱，每次毫无收获地回来时，朱雀叹气摇头的模样都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都说了这种用细线捕获猎物的方法不符合他的风格了，朱雀还强行要求自己同去，这绝对是故意要羞辱